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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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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答应跪下谢了恩,身边服侍的小宫女随着知秋手下的小宫女下去拿丝光缎了。
皇后对众人道:“你们都是天下女人之中的翘楚,得享天家富贵。本宫已经年老,又能穿戴得了多少?只要你们尽心竭力地服侍皇上,让皇上开怀,本宫都有赏。”
说完又转向知秋道:“本宫觉得那一支如意形莲花莲蓬坠香囊步摇与宝常在甚是相配,去拿来赏给宝常在吧。”
宝常在连忙起身谢了恩。
皇后道:“本宫知道,还有几位妹妹未能得享皇恩。你们也毋需委屈。入宫第一年,皇上一时间也记不起这么多新人,本宫自会劝告皇上一一传召你们侍奉。可是侍寝之后,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可就要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几位常在、答应闻言一应跪下,叩谢皇后。
皇后微笑颔首,甚是满意。
祥妃道:“皇后娘娘,臣妾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误了时辰,怕是要被怪罪。”
皇后道:“祥妃果然恪守恭谨。那好,众位妹妹,这就起身随本宫去寿康宫罢!”
众人答道:“是!皇后娘娘!”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储秀宫往寿康宫中去。
未几,于寿康宫中,太后端坐着接受所有后妃的跪拜大礼。
太后笑道:“好,好,好!年初哀家看这后宫人才已然凋零,心中便不大畅快。如今后宫中添了新人,又添了主位娘娘,哀家也放心了!皇后,今后可要好好教导她们,让她们熟悉宫里的规矩,日后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后答道:“臣妾记下了。”
太后于是赐了座,后宫众人便都落了座。
太后道:“彤答应,许久不见,怎么穿得这么素?难不成是内务府的奴才见你位份被贬,存心作践?”
彤答应早前知道今日要面见太后,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太后又觉得她不安于室,现在被太后这么一问,更是吓了一跳。
彤答应说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每日只是幽居思过,原用不着穿太好的衣服。”
皇后解释道:“皇额娘,臣妾已经着人查探过,内务府未曾克扣彤答应的月例,都是给足了的。臣妾也是觉得她过于自苦,今晨已赏了她两匹丝绸。”
太后笑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后宫诸事有皇后费心,哀家便可乐得清闲了。”
皇后道:“臣妾见识浅薄,远不及皇额娘周全,今后一定多来请示您的旨意。”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的孝心,只是宫中事务繁杂,分身乏术,你便是有空来,哀家也不敢多留你啊!”
太后看了眼常嫔,说道:“嫔位上又有新人了,哀家觉得甚好,什么时候妃位上四角齐全更是喜事了。平日里哀家就觉得,常嫔这个丫头很好。世家出来的孩子嘛,总是不会错的。常嫔,你若得空就与英嫔一道来寿康宫多陪哀家说说话儿吧!”
常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粗笨,怕是不如英嫔那么伶俐讨喜,扰了太后的清修。”
太后道:“不碍事,若是皇上传召,你就只管去。闲时常来便好。哀家看着你们一个个的豆蔻年华,亭亭玉立,便想起哀家年轻的时候了。”
太后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是花骨朵儿一样的,绝不逊色于全贵妃、静妃和彤答应啊!”
皇后谄笑道:“正是呢!皇额娘年轻的时候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呢!不然也不会被乾隆爷亲自下旨指给先帝了。”
全贵妃飞眉入鬓,本就颇有容彩,此时更是轻轻的挑高了一侧的眉弓,神采奕奕地道:“那还用说,太后娘娘毓质名门,闻名遐迩。常嫔平日里总是自诩出身比别人高了些,可知太后娘娘的先祖乃是大清开国名将额亦都?当年太祖努尔哈赤以十三副铠甲起兵,族人龙敦等人因惧怕明朝,打算杀死太祖向明朝请功,于是遣人在夜里袭击。幸有额亦都将军随侍左右,才得以转危为安。太后娘娘的父亲也曾经官至兵部尚书,更加赐承恩公。也就是英嫔和常嫔这种门户出来的才配服侍太后的凤体。”
太后本听她讲起祖上的事迹,还颇有些得意,可听到最后心中便有些不悦,于是说道:“贵妃言重了。哀家只是老了,爱和年轻人说说话儿,你们谁得了空闲便都来陪陪哀家,哀家一样喜欢。”
常嫔道:“宫中谁人不知,贵妃娘娘与太后同出一脉。贵妃如此说与我们姐妹听,怕不单单是为了让我们敬畏太后吧。”
皇后斥道:“越发不懂规矩了!太后凤驾之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太后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时辰也不早了,安也请过了,你们便都回去罢!只留英嫔、常嫔陪伴哀家即可。”
皇后闻言带着后宫嫔妃起身施了礼,便告辞了。。。
太后向淮秀道:“扶哀家进内堂吧。”
说着看了一眼英嫔和常嫔,说道:“你们也随哀家一同进来。”
然后转头又向淮秀道:“哀家的檀香许久未点了,去拿过来吧,散一散这脂粉香气。”
淮秀答应着下去了。
英嫔、常嫔扶着太后缓缓地往内殿行去。
第五十三回 圆明园惊鸿一顾 钟粹宫风云再起
寿康宫内,香雾缭绕。
淮秀送走了常嫔和英嫔,正往太后跟前来。
太后道:“把香炉收了罢!”
淮秀唤来个小宫女,将香案撤了。
淮秀向太后问道:“太后娘娘,这彤答应已经成了末位的答应,怎地皇后还赏赐于她?”
太后冷笑道:“那一回是本宫发落了她,又不是皇上厌弃了她,难保他日不会再得圣宠。”
淮秀道:“宫中的新人那么多,皇上怕是早就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吧。”
太后道:“宫中新人虽多,但是如彤答应那样的姿色,却是凤毛麟角。难保皇上哪天就把她想起来了。”
淮秀道:“那依太后您的意思,咱们可是要斩草除根?”
太后道:“彤答应虽然美貌,但是并非出身世家,所以即便她哪日重新得了皇上的喜欢,诞下皇子公主,她的位份也越不过贵妃去。实在不足为虑。暂且饶了她吧。”
这时有个小宫女在门口禀报道:“太后娘娘,祥妃娘娘求见。”
太后道:“她倒勤快,刚回去,又来了。”
于是向小宫女道:“请进来罢!”
祥妃小心谨慎地进了殿,忽然闻到殿内一股浓浓的香气,不觉头晕气短。
淮秀连忙上前扶住。
祥妃谢道:“多谢淮秀姑姑。”。。
于是便走到太后跟前跪了下去。
太后道:“平身罢!来见哀家所为何事?”
祥妃满面春风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已是有孕在身,特来报喜。”
太后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筹谋多年,等的就是钮钴禄氏为皇上诞下皇子。
太后笑道:“好啊!你是个有福气的!皇上什么时候传你侍的寝?怎么哀家倒忘了。”
祥妃道:“早在圆明园之时,皇上圣体痊愈之后,有一日到臣妾宫里看望公主,还与臣妾和公主一同用膳。”
祥妃斜眼看了看随侍的小宫女,又看了淮秀一眼。
淮秀向宫女们道:“你们都下去罢!”
待到宫女们退下了,祥妃才继续说道:“臣妾在酒里加了一点房中迷情的药……皇上晚间便宿在臣妾宫里了。臣妾回宫之后才发现已有身孕。”
太后笑道:“你倒是聪明,不像全贵妃,有两个女儿都未留住皇上一晚。”
祥妃道:“臣妾不如全贵妃那样美貌,本就不受圣宠,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太后赞叹道:“美貌有什么用?如你这般有志气、有出息才值得哀家的抬举。你放心,此番若是诞下皇子,哀家必定晋你为贵妃,与全贵妃并尊。那孩子哀家也会倍加珍爱,确保他来日可以继承皇位!”
祥妃连忙又跪下,说道:“谢太后娘娘。”
太后转头对淮秀说道:“让他们把窗户打开!把那气味散出去!”
又对祥妃说:“以后你便好好在宫里安胎,寿康宫不必常来。有什么事情让人带话给淮秀便是。”
祥妃道:“臣妾知道了。”
太后又问:“太医可看过了?胎像稳固吗?”
祥妃道:“请好几位太医一齐看过了,都说胎像甚是稳固。”
太后大喜,笑道:“如此甚好!你好歹也已经生养过,哀家可以放心了。皇上可知道了?”
祥妃道:“正要请示太后娘娘的旨意呢。臣妾不知现在告诉皇上是否合适,恐怕若是六宫都知晓,对养胎未必有益。”
太后道:“你思虑得是。不过,太医院尽是哀家的人,不怕她们的手段!早日告诉皇上,也可以早日给你添些恩宠。”
祥妃道:“谢太后娘娘。”
太后亲自把她扶起了身,握着她的手道:“随哀家去养心殿见驾。”
养心殿内,皇上听闻祥妃有孕,不禁大喜。
太后道:“皇上,祥妃今日惴惴不安地来见哀家,希望哀家保住她腹中骨肉。哀家也心伤不已,切莫要走了荣妃的老路啊!”
荣妃一直是皇上心中之痛,于是不免也神伤起来。
皇上握着祥妃的手,对她说道:“爱妃,你放心,诞育皇嗣是大事中的大事,朕必会保你周全。朕膝下唯有大阿哥一个儿子,爱妃若此番诞下皇子,朕一定晋你的位份,让你与全贵妃并尊,还要赐你协理六宫的大权。你是当年府里的老人儿,有你辅佐皇后处理六宫锁事,朕很放心。”
皇上对高成道:“今后祥妃娘娘的一应饮食,均要派朕御前稳妥的人仔细地盯着,若是再出了什么差池,你这个大总管也别当了!”
高成跪下道:“皇上放心,娘娘放心,奴才这次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让小阿哥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皇上看着祥妃,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对她说道:“爱妃,朕如此安排,你可满意?”
祥妃听了这番话,早已酥了骨头。
她自幼便被太后选中,由父母族人送去了潜邸侍奉。因他阿玛无甚官爵,只能当一个侍妾,连侧福晋的位子都高攀不上。
皇上受太后威势所逼,对她也算礼遇有加,不然她也没有福气能生下二公主。但是却远远谈不上爱了。
如今皇上唤的一声“爱妃”,可算是了了她多年的夙愿。
祥妃眼中含泪,笑语盈盈地道:“臣妾谢皇上隆恩,臣妾感激涕零。”
太后道:“虽然还未生下皇子,不便晋封,但是皇上也要赏些什么给祥妃才好啊。”
皇上心想,太后所言有理,他子息福薄,如今除了大阿哥便没有别的儿子,若是祥妃诞下皇子,将来必定要议储。祥妃虽然出身大族,但她的母家并无甚么荣耀,难免不会有所妨碍。
皇上于是说道:“皇额娘所言甚是。朕便先行册封祥妃的阿玛为三等轻车都尉,等平安诞下皇子,再行加封。”
祥妃跪下叩谢道:“谢皇上隆恩。”
祥妃受此恩宠,心中窃喜不已,从此对太后更是忠心。
太后又向皇上道:“皇上,祥妃有孕在身,更需皇上的陪伴。自从圆明园回宫,皇上可有日子没去祥妃宫里了,二公主也想念阿玛呢。不如今日便由皇上亲自送祥妃回钟粹宫吧,顺便陪伴一下二公主。大公主已经殁了,二公主可是皇长女啊!”
皇上道:“皇额娘说的是。祥妃实在是有功,不仅日夜不辞辛劳为朕抚育长女,如今更添身孕,朕的确该好好陪伴她。”
祥妃感激地望向太后一眼,激动地险些滴下泪来。
第五十四回 奈何生嫌隙 怎敌有亲疏
京城内外,秋意渐浓。
正是“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祥妃有孕一事像一束烟花,霎时照亮了皇上久被阴霾笼罩的圣心,同时也如疾风骤雨,瞬间侵袭了紫禁城中每一个角落。
已是傍晚,日光幽微。
屋瓦上仅有的光亮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承乾宫中,全贵妃钮钴禄·磬笙正站在宫苑内看着檐角的小兽。
承乾宫为两进院,正门南向,名承乾门。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面阔5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内外檐饰龙凤和玺彩画。明间开门,次、梢间槛墙、槛窗,双交四菱花扇门、窗。室内方砖墁地,天花彩绘双凤。
贵妃贴身的宫女宛如和宛兮分别拿着一件大红洋绉银鼠披风和一个小巧玲珑的五蝶捧寿掐丝珐琅手炉从殿门口往院中来。
宛如将披风披到全贵妃的身上,劝道:“娘娘,起风了呢,回寝殿吧。”
宛兮将手炉往全贵妃手中递去,全贵妃却并不想接。
宛兮道:“娘娘,仔细手冷!”
全贵妃没有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那些琉璃釉面小兽。
宛如和宛兮顺着全贵妃的视线向檐角望去,只见五只小兽依次排列,高低错落有致。
全贵妃道:“你们说,皇上今夜还会来么?”
宛如道:“娘娘安歇了罢,奴婢听说皇上早已去了祥妃娘娘宫里,晚膳都是陪祥妃娘娘和二公主一起用的。想必晚上便宿在钟粹宫里了。”
全贵妃收了远望的眼光,对她二人道:“回吧。”。。
宛如、宛兮扶着贵妃娘娘进了内殿。殿里的小宫女早就备好了软垫和腰靠,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宛兮扶着全贵妃坐下,宛如拿了件酱色呢彩绣凤穿花纹绒毯给全贵妃盖在腿上。
随即又有小宫女端上一只粉彩花虫盖碗。
碗身腰微收,碗口沿及盖圈足口沿饰以金彩,提手和圈足底露涩胎一周。盖碗之上用粉彩技法绘荷花、石榴等四季花卉,叶脉、花茎清晰可辨。蜜蜂、蝴蝶、蟋蟀等昆虫或翻飞于花间,或嬉戏于花丛。
全贵妃轻轻翻开茶盖,只见茶水翠绿有光,清香四溢。
宛兮道:“娘娘,今夜沏的是今年新贡的六安瓜片,娘娘尝尝。”
贵妃问道:“哪里来的?”
宛兮道:“内务府着人送来的,奴婢都查验了,是按着您贵妃的份例。”
宛如向她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定是皇上特意让他们送来赏给娘娘享用的。”
宛兮会意,也说道:“正是了,奴婢看着比往常多了二两的分量呢。”
全贵妃露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本宫究竟是错了。”
宛如道:“娘娘说哪里的话,娘娘怎么会错呢。”
全贵妃看了看她二人道:“你们从小就跟着本宫,最知本宫的性子。向来做事只凭一己好恶,快意恩仇。可如今看,却是错了。”
宛兮道:“娘娘别灰心,祥妃娘娘比您早些时候伺候皇上,自然年纪也大些,纵然此番有孕,也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了。不像娘娘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还愁来日不能为皇上诞育皇子么?”
全贵妃道:“本宫难过的并不是这个。这些年宫里嫔妃有孕,本宫都未曾生气,只因本宫想着皇上心在本宫,而非别处。可此番本宫与祥妃同在圆明园,皇上却一次也未曾让本宫陪伴。反倒是留宿在祥妃宫里。本宫知道皇上偏爱四公主,就时时带公主去陪伴圣驾,期望公主可以体贴圣心,抚慰皇上失子之痛。可皇上宠幸祥妃、宠幸成贵人,偏偏没有宠幸本宫,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本宫的脸吗?”
宛如道:“娘娘出身高贵,自然是不屑于那些小门小户的下作手段。可是祥妃娘娘就不一样了,谁知她施了什么妖媚的法儿,不然这么多年皇上那只眼睛里有过她了?更不要说她的二公主无论是恩宠还是赏赐都远远比不上咱们三公主和四公主呢。”
宛兮也道:“皇上心里必定还是以娘娘为重的。”
全贵妃摇摇头道:“宛如你说的没错,祥妃必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可是本宫入宫这些年从来没用过这些争宠的手段。本宫不是不会用,本宫是不屑,本宫有那份自信。本宫未嫁时便早已名满京城,不知有多少王公贵胄求亲。后来被太后选中到了皇上身边,皇上便日日陪着本宫,一直都是专房之宠,别说平分秋色了,连一个敢于盛势之下顺势拿些小利的人都没有。本宫对皇上一片真心,本宫也一直觉得皇上对本宫也是真心。可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全贵妃抬起茶碗,轻呷了一口茶水,果然茶香醇厚。
宛如道:“皇上对娘娘当然是真心的,这宫里谁不知道。”
全贵妃道:“我早先也不愿意承认,可如今看,却不得不承认了。皇上对本宫的恩宠只不过是给太后的一个顺水人情。太后失势,本宫也不能独存。”
宛兮道:“太后从来是最向着娘娘的,一心想让娘娘当上皇后呢!”
全贵妃又摇摇头道:“太后是见谁得皇上喜欢就向着谁。祥妃此番若是诞下皇子,便要越过本宫去了。即使诞下公主,也会与本宫并尊。”
宛如道:“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全贵妃道:“靠别人铺路,总不如自己走出来的路那样稳当。本宫自恃甚高,原本最厌恶那些狐媚妖术,为今之计,恐怕也是不得不用啊。”
宛兮道:“那太后那边?”
全贵妃冷笑道:“太后一心只想着钮钴禄氏的荣耀,将我们姐妹推到幕前承受恩宠和流矢,她却安然躲在幕后。如果本宫不再是一枚可用的棋子,最先舍弃本宫的一定是太后。”
宛如道:“娘娘说得有理。”
全贵妃叹了口气道:“最重要的还是圣心啊!本宫只有抓住圣心才能得道多助,否则便是失道寡助了。从前本宫不急,总是觉得皇上心在本宫,早晚会想起本宫的好处,可如今已由不得本宫不急了。祥妃那样微贱的出身都要踩在本宫头上了,本宫却还在坐以待毙!”
宛兮道:“娘娘消消气,咱们一切从长计议。”
第五十五回 御医施妙手 太后改门庭
寿康宫中,太后端坐于正殿,秦太医垂首听训。
太后悠悠地道:“秦太医,自从施太医归乡养老,院判之位空悬,你资历最深,离院判之位仅有一步之遥啊。”
秦太医道:“谢太后娘娘抬举,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差事,不让太后娘娘失望。”
太后道:“那便最好。今天哀家就交代你两件事,如果办得好,哀家就扶你上那院判之位。”
秦太医道:“莫说是两件,便是百件千件,微臣也给太后办的妥妥当当。”
太后笑了笑,点点头,说道:“这第一件嘛,就是祥妃腹中的龙胎。务必要保住,不得有失。”
秦太医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已亲自为祥妃娘娘把过脉。祥妃娘娘身体康健,体质温厚,胎像甚是稳固。微臣会再为祥妃娘娘好生滋补,必保龙胎平安降生。”
太后再次微笑颔首,说道:“好,秦太医的医术哀家自然信得过。不过这第二件事,恐怕要花些时间和心思。”
秦太医道:“请太后娘娘吩咐。”
太后道:“哀家派去圆明园的人回来向哀家禀报,说成嫔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可是腿上的疤却去不掉。哀家让你想方设法,务必要为哀家把成嫔的伤疤治好。”
秦太医道:“太后放心,宫廷医药典籍之中有不少祛腐生肌的妙方,只是不知道成嫔娘娘体质如何。微臣得空便带着太医院两位精于此道的太医去圆明园,必定竭尽全力,完成太后娘娘的嘱托。”
太后满意地道:“如此甚好。只是哀家还要叮嘱的是,配药里千万不可含任何有伤肌理的药,成嫔年纪轻轻,日后还要给皇上再添龙裔。”
秦太医道:“那是自然,请太后娘娘放心。”
随后,秦太医告退。淮秀遣小宫女送走了秦太医。
淮秀向太后道:“太后,您这是还要救成嫔娘娘?”
太后道:“哀家也是防患于未然。虽说祥妃争气,此番怀上了龙胎,但是男是女还是未知之数。怀孕时不能服侍圣驾,若没个替补上的,岂不是将恩宠白白地让给了别人。”
淮秀道:“不是还有贵妃吗?”
太后哼了一声,说道:“此次哀家带她们三人共赴圆明园,贵妃一次都未能侍寝,此番又见祥妃有孕,以她的性子,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哀家指望不上她。”
淮秀道:“贵妃虽然性子倔犟了些,但实在是艳冠群芳。”
太后道:“你这些年陪哀家在这宫里熬着,还没看明白么?美貌的用处大,还是忠心听话的用处大?全贵妃的性子傲慢,平日里谁入得了她的眼?更是从来没把祥妃放在眼里。此番祥妃有孕,她必是怨天尤人,恨皇上、恨哀家、恨祥妃。”
淮秀道:“那太后可是要好好宽慰贵妃?”
太后冷笑道:“宽慰?哼!由得她去!哀家调教了她这么些年,还是一点都不受教,白白地浪费了许多时间和心思。你看祥妃,虽然年纪大些,不得皇上喜欢,但心思活络,对哀家又忠心,如今这一盘棋不就被她盘活了吗?真是一步好棋啊!而且懂得利用公主,引得皇上的怜惜。”
淮秀道:“祥妃娘娘那是没法子,走投无路了。除了公主,她还有什么啊?若不是当年仗着太后的庇护生下来一位公主,皇上早就忘了她了。比不得贵妃娘娘,天资优渥。”
太后笑道:“哀家喜欢走投无路的人,用着顺手又放心。占着太多好处的人选择就多,选择多了,就容易不受哀家的控制。”
淮秀道:“那依您的意思,真的要抬举祥妃娘娘?”
太后道:“有何不可?祥妃要是真的争气生下皇子,抬举她一个贵妃之位也是水到渠成的。”
淮秀道:“那贵妃那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太后道:“闹?由得她闹去!顽石、朽木、绣花枕头!难当大任啊!”
淮秀道:“那若是哪天皇后倒了,二位贵妃并尊,太后属意立谁为后呢?”
太后沉吟片刻,悠悠地道:“贵妃出身颇高,哀家一直将她当作继任的皇后培养。可是她太不受教,不但拢不住皇上的心,还屡次三番破坏哀家的大事!上次要不是她在圆明园伤了成嫔,哀家也不至于此时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祥妃的阿玛虽然无甚功名,但是她好在心思活络、手脚伶俐,资历也深。宫中除了皇后,便是她服侍皇上的时间最长。南蛮子汉人都可以当皇后,更不要说祥妃好歹也是钮祜禄氏,正儿八经的满洲上三旗的出身!康熙爷的生母慈和皇太后佟佳氏是汉人,顺治爷在世时眼中只有董鄂妃,她一生无宠,还不是因为皇帝生母的缘故被抬了旗?先帝的生母不仅是汉人,而且仅仅是宫女出身,最后还不是被追封了孝仪纯皇后?”
淮秀道:“太后说的是,奴婢受教了。”
几日之后,秦太医果然带着太医院的两位太医一起去了圆明园。
随后便根据成嫔的体质用苦杏仁、甘草、当归、白芷、乳香、没药等药材为成嫔配制了祛疤的药膏。
太后也向皇上进言,既然成嫔已无病痛,不如接回紫禁城让太医好生调理。
皇上于是派人将成嫔接回了宫。
自从禧嫔殁了,景阳宫的正殿就空了出来,如此正好让成嫔搬到景阳宫做了一宫主位。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呵护,成嫔腿上的伤疤已不甚明显。
太后于是以安慰成嫔无辜受害的理由说服皇上再次宠幸了成嫔。
如此一来,全贵妃更是羞愤难当,更觉得太后有意不给她脸面。
这些日子,皇上因为重视祥妃腹中的龙胎,三不五时地到钟粹宫探望。祥妃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恩宠和赏赐。
另一方面,皇上难抵彤答应的美貌,又再传召她侍寝。
经过了一段时间幽居无宠的蛰伏期,彤答应性子温婉了许多,变着法儿地讨皇上的欢心。
不仅如此,那娇柔妩媚之态也更胜从前,迷得皇上七荤八素,又失了魂魄。。。
但是皇上顾及太后的颜面,仅仅是恩宠上眷顾有加,却并未恢复给她位份。
彤答应也学得了个乖,不吵不闹,安心地在携芳殿住着,每日等着皇上传召。
由此,深秋时节的这段日子竟是宝常在和彤答应平分秋色了。
其他人连皇上的面儿都难得见到。
第五十六回 寒潭映白月 秋雨上青苔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秋色已深,紫禁城的暮鼓晨钟之间多了许多寒意。
是夜,青郁喝了安眠的汤药早早地就歇下了。
不久,安眠的汤药起了效力,她便堕于睡梦之中。
恍惚间她看见温宪被红罗翠烟团团围住。
走近了,见一个举止大方得体的美人正在服侍他用膳、解衣卸甲。
再走得近些,原来是静欢。
青郁隐隐看到静欢将酒壶护在身后,趁温宪不注意,放进去少许白色粉末。
青郁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却喊不出声音。
只见静欢笑语盈盈地斟了一杯酒,递与温宪。
温宪握着静欢的手扶她坐下,自己随后也落了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郁大哭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见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青郁捂着嘴瘫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她甚至想爬到温宪身边,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往前,似乎都在原地。
突然,她感觉到脸上有一丝温热的气息,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那感觉那么地真实。
青郁渐渐转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因睫毛上挂满泪珠而显得格外艰难。
她在一片朦胧之中看到一个人坐在床头。
她猛然清醒过来,腾地坐起,定睛一看,却是温宪。
温宪正温柔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关怀和爱意。
青郁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温宪伸出手,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说:“我睡不着,总是想来看你,来了便看到你睡得正熟,梦中可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哭得那样伤心。”
青郁猛然想起自己的梦境,双手抓住温宪的一边胳膊,激动地道:“静欢,静欢她想害你,你要小心!”
温宪低头叹了口气,对她道:“我正是为此而来。静欢已经知道了,我看她情绪很不好,怕她做出什么事来,最近得空便在府中看着她。”
青郁惊讶道:“那长公主?”
温宪道:“我额娘福慧双修、颖悟绝伦,早已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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