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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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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晃神中,玉沫也注意到了华熙的脸色,很难看。
华熙定下的剑法,叫穹仙。而在他站起的刹那,玉沫也随之站起,倒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冷汗直流。
他,面目惨白。
她,锥心之痛。
彼此手上的二人,四目相对,终究错开。
他出剑,她舞袖。
一剑穹仙,一舞迷情。
剑剑舞舞,舞舞剑剑。
女子则为穹仙剑术而迷,男子则为迷情舞而痴。
她很痛。。。。。
痛到她想去死。
忽的,一只冷凉毫无它本该有的温度的手抓住了她。
然后,一股力量注进她体内。
他在传内力给她。
他很早就知道她受了伤,自他对她说了无情之话,从未离开过。
“受伤了就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使玉沫一时语塞。
舞毕。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八皇子华若一起出去了。
剩下玉沫歪头看看他瘦弱的背影。
不过多久,有人通传玉沫,边塞王召她去宠霞殿。
第六十三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三)
他没有回撩掠殿。
没有回。
他去了华若的寝殿尽言殿。
他本想回到自己的寝殿休息片刻,但是华若担心他没有人照顾,就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寝殿同住。
“九弟,你过来。”华若示意快要站不稳的华熙坐到他旁边。华熙怔怔,轻声坐在他的旁边,不语。
华若侧过身子,伸手要去解华熙腰间的腰带。
他想要为他疗伤,这个华熙清楚,但是他却抓住华若伸向他腰间的手。
“九弟……”华若不解。
“八哥,没用的,这毒怕是无药可解,要是边塞王不肯交出解药,只怕九弟……活不久了。”他喃喃道。
他很累。
累到靠在华若肩上都可以轻易睡着,这样的他,像个孩子。
也对,他毕竟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小小年纪经不起折腾的!要是这样,长大了留下了后遗症可怎么得了。
“九弟,是八哥没有保护好你。”
玉沫推开宠霞殿的殿门,里面没有点烛。腿上的伤由于华熙的帮忙也好了很多,可以正常行走。
“王上?”她视图唤了声。
没有人回应。
该不会是没有人吧?
就在玉沫想要离开的时候,里面传来哼哼声。
“可是……沫妃?”
玉沫一听,确实是边塞王的声音,听上去,是喝多了。
“王上,为什么不开灯啊?”玉沫迈着小步进去,摸黑点上桌上的蜡烛。
“美人你不是帮我开了么?”边塞王一晃一晃的贴上,玉沫感到不妙,向后退了一步。
“王上……您找玉沫可是有什么事情?”
只见边塞王晃晃悠悠的摸到门边,粗鲁的将门关上。
“你说……我想干嘛?”边塞王的脸很红,使得玉沫不敢看他,“你为什么……不看我?美人……大会上,你只看秦国九皇子……孤就这么不堪入目吗?”话说边塞王确实是一位面目清秀的人,不过已过半百,可惜了这幅皮囊。
“这……”玉沫下意识地退后。
他二话不说,冲上来把住玉沫的肩膀,扯下半边纱衣来。
“王上!”玉沫猛地推开他,心底开始咒骂边塞王:这个死老头,想要轻薄她!
“这般美貌,无人宠爱,甚是可惜,不如今日,本王就来了解了它!”他粗暴上前,双手捆住她的手恰到好处,她动不了了。
男女承欢之事,边塞王是做过不少,但是,他是头一次面对一个女子如此渴求。
是,他色!他很好色!好色力大无穷,好色到他的欲望使玉沫无法脱身!
她就这样被他捆着,她挣脱不开,也只能睁睁的让他摆布。
他那双脏手在她的身上神游,隔着几层衣裳,可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无比。
她奋起浑身力气,挣脱开他那恶心的在她脖颈间游离的唇,边塞王被她推得摔在了地上。
“来人!来人呐!”她向门外奔去,不料,双手被连忙爬起的边塞王抓住,她一慌,踢脚狠狠的向他的腹部以下踢去。
“啊……”他松开手,以不雅的姿势蹲下。
玉沫见势逃去开门,可发现门早被锁上了。她这下明白了,边塞王找她根本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要轻薄她,等到她进了屋子,外面的侍卫就把门给反锁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只是拼命的敲门。
“来人!救命啊!”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来不及再次呼叫,身体就被腾身抱起。
“救……”嘴巴被紧紧捂住,接着身子被抛向床榻。
他的唇堵得她没办法说话,何况玉沫已经慌了神。
她狠!她不要!她不愿意在这个人身上失去了贞洁!
她要逃,可是没有人能帮她。
就在他准备做下一步动作时,一人破门而入。
边塞王和门外之人相继镇住。
还好,他来得不算晚。
边塞王莫名其妙,他怎么了来了?慌忙站起。
门外之人轻步跨进门栏,吓得边塞王顾不得玉沫躲到了一边的角落。
“你为什么回来?”边塞王慌忙的套上外袍,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怜惜的望着榻上的人,良久,他别开眼神,看着边塞王慌张神色,嘴角挂上邪笑。
第六十四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四)
“你为什么回来?”边塞王慌忙的套上外袍,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怜惜的望着榻上的人,良久,他别开眼神,看着边塞王慌张神色,嘴角挂上邪笑。
“怎么,本王的出现令你很吃惊吗?”他轻笑道,眼睛瞟向榻上的玉沫,见到她衣冠尚是整齐,心里松了口气。
边塞王怔了怔,忽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是来向我要解药的吧?难为你可以找到这里来……”边塞王似乎是没有了对少年的惧怕,脚步轻盈的绕过他,悄无声息的坐在榻沿,取来搁在旁边已久的药斋。
“你不怕我对她做什么吗?”带着些许的威胁,他问道。
这使少年很不悦,恨得牙痒痒,他最讨厌别人要挟他。
“你敢么?”少年轻蔑。
边塞王的脸色变了变,随后便翻开了脸。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知道么华熙?”他大吼,“怎么?没有了面具,就用青丝遮着你那张脸?呐呐……遮遮掩掩这种东西可不好哦?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计划些什么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东西?!”
华熙怔住。
他要怎么说?是站出来解释清楚,还是继续隐瞒?
显然,他肯定会选择隐瞒。
他不语。
毕竟边塞王说的……是实话。他的面具丢了,他只能用乌丝遮住半边脸。
“没话说了么?”边塞王语气里带着些戏谑,终于把持不住得寸进尺,一把搂过身边的玉沫,得意的看向华熙。玉沫一惊,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你想做什么。”他的脸上显得异常冷静,常人没有的冷静,冷静的诡异。
边塞王失笑,他想干什么?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亲手除掉华熙这个心头大患!可惜,他没有能力,他要把所有的痛苦全部施加到别人身上!
“华熙,你知道这药斋里是什么吗?”边塞王见华西不语,冷哼道,“如果沫妃娘娘把这喝下去了,你要怎么做呢?”他玩味的捋了捋玉沫垂下的青丝,说道。
使华熙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想要夺回玉沫时,边塞王却眼疾手快,一手便将药水灌倒了玉沫手里,就是连玉沫也没反应过来。
“唔……”玉沫强撑着不屈服,大量的液体流经她的咽喉,她着实呛到了。
边塞王满意玉沫的反应,点点头。
“华熙,你一向少语,遇到今日这种状况,如果我说这是迷情之物,你会不会冲上来大骂我呢?”边塞王放开小脸通红的玉沫,垂眼笑道。
“她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他思量良久,憋出一句。这一句话,让翘上天的边塞王立马掉到了地狱。就是玉沫也怔了怔。
“你……”边塞王语塞。
就在这时,华熙看准了时机,一把抓住边塞王,将他拉至角落。
“解药……”华熙轻声问道。
尽管再怎么掩饰,还是被玉沫听见。
解药?什么解药?难道谁中毒了?这……
“呵……没有。”边塞王道。
“没有?”他的脸色僵了僵,“刚刚是这只手碰过她是么?”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天子剑,一剑斩下边塞王的只手。
“啊……”他惨叫。“你……你斩掉了……我碰过……她的手……你还说你不在乎她!?”边塞王冷哼。
“边塞王,虽然本王不在乎她的生死,但是你碰了本王的东西,本王自然要护着。”他冷眼瞧了瞧听完了他的话后昏厥的边塞王。收回带血的天子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良久,他抬脚向她走过来。
他在榻边坐下,一把搂过害怕的浑身颤抖的玉沫,亲拍她的后背,喃喃道:“别怕。”
他的手触及到她的发烫的脸,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该死,本王早就料到有这一出。”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丹药,塞进玉沫的口中,示意她咽下。
这是迷情之物的解药。
“楚玉沫,感觉好点了就快点回去,等一下边塞王的嫔妃会过来,看到你就麻烦了。”他吩咐完之后就匆匆离开,随后,玉沫也匆匆离开。
第六十五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五)
昨日,真是凶险。若无人相救,恐怕玉沫一辈子要为边塞王的枕边人了呢。
玉沫坐在马上,盯着与华若并排的华熙。
他背对她架在马上,似乎又是消瘦了许多。
华熙持剑斩下边塞王的手,这事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这才一夜功夫,竟有下人传道他是为了玉沫才斩下边塞王的手,听说沫妃身中的迷情之药,他们俩说不定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这件事气得华若巴不得撕了那些奴才的嘴,叫他们乱说!
但是下人们见了华熙,嘴巴个个闭的紧紧的,所以华若根本没有亲耳听到过。
令玉沫想不到的是,今日狩猎边塞王竟也能同去!昨日他的宫妃们为了他的手可是哭了一晚上啊。
玉沫欲要上前道谢。而且她还有很多话要问,比如,昨晚他为什么要向边塞王要解药。
在他们的身后,玉沫将华若与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却是仔细。
“九弟,你的面具我并未找到,倒是今日去工匠那儿收了一个来。”华若从袖中取出银白面具,递与华熙。
他接过。
很好看的面具,银白之色,蛟龙之纹,但他没有如何去赞赏这面具,草草扫过一眼便戴上了。
“谢八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即使昨日没有了面具,他也是放下半边墨发遮眼,为何?难不成是他那边脸受了伤带有疮疤?还是说,昨日边塞王所诉都是真的?
玉沫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她脑子直发昏。
忽的,一青衣男子闯入她黯淡已久的视线。
这相貌,长得酷似一个人。。。。
是。。。。。
龙冷月帘!
是他?他怎么会到这儿来?难道。。。。
“阿沫,你在看谁呢?”玉沫一惊,差点摔下马,还好被韦澈稳稳扶住,“小心了。”
一见是他,玉沫呼了口气。
“你在这干嘛?”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说道。
“呵。。。。”韦澈失笑,“我是你的贴身侍卫啊?”
“你何时成为我的贴身侍卫了,你不好好去打理你的刑事堂,来这看我笑话!”玉沫故作生气的样子,往韦澈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好了好了。“韦澈揉揉发痛的脑门,说道:“昨夜你与九皇子到底干了什么,边塞宫里你与他的丑闻传的沸沸扬扬的。”
玉沫怔了怔,不知从何开口,毕竟昨夜是事情难以启齿啊,话说回来,边塞王为她喝迷情之药,华熙给她解药,但这药的烈性足以让她难受一夜。
“总之,我与他没有什么便是。”
闻言,韦澈没有再多问什么。
“你的腿伤好些了么?”
“嗯。”她淡淡应了句,随后两人无言。
“战王。”沉默许久之后,边塞王似乎又有什么心事未了却,踱步至华熙身边,轻声唤道。
“你想说什么?”华熙淡淡的说。
“今日,三公先给孤三匹烈马,不知战王可有兴趣前去瞧上一瞧?”边塞王说的极其轻松,却暗藏阴谋。
华熙早就听出了边塞王的言外之意。正巧那日楚秦之战时,他原先的好马被秦军夺了去,自那以后再没见过它。
他早知道边塞王再打他的主意,何不从了他的意思?
“本王……”他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意料之外的是……
“小九!”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在场的不管是谁,尽数回头去看她。
烟尘之中勾勒出的是一略显消瘦的女影,听声音来说,应该是年近四十之人。
“这是谁?”
“来者何人?有何意图?”
周围议论纷纷,就是边塞王也多看了两眼。
唯有华熙垂着眼帘,不在多看,甩了甩马鞭,掉头向训马场那边走过去。
第六十六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六)
“小九!”那人飞快,不等众人回神就已将华熙持下。
“让开。”华熙淡淡一句,却不见太后退步,便从她身后绕过去了。
身后大批人马,包括玉沫在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边塞王,也是怀有看好戏的心态。
“小九,你等等。”太后驾马回头,轻唤了声。
“太后身子不好,不该这番奔波。”他实在不想多语。想一句便打发她。
“小九,听说,你。。。。。病了?是吗?”太后本想说出中毒一事,可众人各个将她母子之言听得清楚,她不能害小九于不利之处。
“你想说什么。”
太后面目愁容,眼看着有了泪水,这是作为母亲为孩子留下的悔恨不该之泪。
她后悔,当初不该为了权利而丢弃他!
十五年前。
那个雪日,华叶帘的母亲也就是先皇的灵妃要挟的邪恶,他永远也忘不了。
“贵妃,本宫奉劝您丢弃了九皇子,让本宫的帘儿做太子,本宫定能助你顺利当上皇后,坐上太后的位子,您看如何?”
权力与骨肉,很显然她选了前者。
恨当初啊。
“你还在恨我吗,小九?”
她略带哭腔,问道。
“怎敢。”
太后啊太后,你可明白华熙心中之苦?他自小被养父严家教管,在楚国过的好好的,可是偏偏,偏偏就是当初你的心软成全了叶帘,他当上的皇帝,最后竟毁了他如此偏爱的楚地。
他不是顾忌皇位,只求能有普通老百姓一样安宁生活,娶妻生子,或许这一切都没发生的话,他定是活得快活的神仙。
“你说谎小九,母后知道你恨我。”
“母后?呵。。。。。弃孩儿于需育之时,不配为人母。”
“小九……是,我不配,不过小九……那是我真的是为了保全自己裁这样做的,那个时候由不得我自己的,小九这些你可知道?”她滴下泪水,说道。
“所谓眼泪,只不过是人用来掩饰的东西,人人都把它挽回情感的武器,可是偏偏,本王不信。”华熙驱马转过身子,凝视着太后。这种眼神,就是连最与他亲近的华若都看不明白,这里面,爱恨,犹豫与坚毅,无不仅售华若眼底,不过,这种眼神,除了伤透心的她,别人不会再有。
“小九……”太后心痛的死死的咬着下嘴唇,隐隐可见点点血丝。
“若本王有选择的机会,本王宁愿在楚秦之战上永久死去,不屑这人间烟火。”华熙淡淡一句,彻底的击垮了太后的心,不过不远处的玉沫却注意到了刚刚华熙说的这句话。
楚秦之战,永久死去。
虽然玉沫知道华熙是流落楚国巅峰秦世皇子,不过他刚刚说的,倒是让玉沫甚是疑惑。
莫非,楚秦之战,他也有在战场上,而他的情况又和月羽的如此相像,皆是将要战死之人,又或许是玉沫多虑,华熙经历的这场大战,是最早的那一次大战而不是月羽战死的那次?
不过据她所知,他回归皇宫的时间也就是在三个月间,就是玉沫来的时候,她也恰好归来。
如此说来,这还是真的巧。
细细回想之前的,他遮住半边脸,即使没有面具也要用青丝遮着,这分明是在掩饰什么,而且,他那半边脸,确实是和月羽有相像之地,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之前一直传言,月羽早已战死在战场,她也一直相信,可她却没有见过他的尸骨,换个角度说,玉沫现在担忧的是……
也许月羽没有死,而这个华熙,她的救命恩人,她却要好好提防着了。
第六十七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七)
一路上,华熙和华若一直走在前头,而太后则紧跟随后,在后面,可就是玉沫了。
边塞王因为折了手,前后左右各有护卫跟着。
边塞王虽贵为边塞之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就算是他的嫔妃,亦不知晓。
游神之际,玉沫感觉身后有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谁?”她惊呼。
忙一回头,修长之眼倒是让她舒了一口气。玉沫天性多疑,要不是她看清来着容颜,到以为是有人要劫了她。
“怎么如此大惊小怪?”韦澈淡淡一笑,上前与玉沫并肩。
“是你太过神出鬼没。”玉沫夹夹马肚,跟上落下的队伍,“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训马场。”韦澈轻声说道,“边塞王邀九皇子去训马场,怕是又有预谋,还是要小心的为好。”
预谋?想想昨日边塞王对她做的事,她不寒而栗。
看着华熙的背影,她的心里竟生起暖意。
“啊……”她晃晃头,呼了一口气,她刚刚是在想什么啊。
“你在想什么。”韦澈问道。
“你知道你现在在我那个时代,叫什么吗?”玉沫笑笑,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韦澈这种多语的性格,相比之下,她还是偏向于华熙。
不过,韦澈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什么?”
“八卦。”玉沫脱口而出,随即甩了甩马鞭,大笑驰去。
韦澈在原地怔了怔,回过神,玉沫早已跑远,遥遥领先于华熙了呢。
“喂!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你的那个时代啊!?驾!”驾马前去。
“不告诉你!”前面与华熙擦肩而过的玉沫则回头,做了个鬼脸,冲着韦澈大喊。
“喂!你等等啊,你说清楚!阿沫!”
与华若并行的华熙,听此大笑,抬头来看。
一女奔于前,一男追于后。
这是华熙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醋意。
“阿沫……”他喃喃,重复着刚刚韦澈唤着玉沫的话。
“九弟,你在说什么?”待华若挺清楚华熙的喃语,仔细回想刚刚韦澈追玉沫的情景,然后大笑,“哈……九弟,你这是……哈……”
华熙被突如其来的大笑惊了一惊。
“八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哈……”
这笑声使华熙屡觉不悦,他猛地回头,朝着华若的胸膛狠狠的就是一拳。
“啊……九弟你干嘛!”华若那舒展的面孔瞬间因为疼痛扭成一团,清秀的面庞上充满了痛苦。
“本王问你笑什么,不是让你继续来取笑本王的。”华熙见到华若略带滑稽的面庞,心头的哀怨瞬间消失了大半,露出了久违的含笑,露出白白的虎牙,使未成年的他显得稚嫩。
“九弟,刚刚你可是在我面前尽显偏偏少年该有的一面啊?虽说九弟已经有站王妃,但若是九弟贪恋上别家女子,可要让八哥知道啊?,八哥定会如你所愿。”华若所说的云里雾里,但还是忍不住笑。
华若说的笼统,但华熙还是听的明白。
“八哥!你就会取笑九弟!”华熙的小脸爬上绯红,低下头。不过这一次,他将自己肚里的苦水倒了出来,就算是他的心腹安蓝,他也没有提半个字。“八哥以为华熙还会有这些男女之情吗?八哥你是知道的,华熙的心理装不下别的东西,本王只想尽早完成洪志,才不负终生,至于……”他没再说下去。
“华熙你忘了,你有两颗心啊……”华若接着说道。
他拉过马绳,启唇。
“再多的心,也容不下,本王虽有两心,却不懂如何念着两件事,何况,像本王这种将死之人,没什么值得挂念的,倒不如换张面孔,装作不认识,以免到分离之时,心裂的更痛。”他望了望天空,狐眼里尽显他那忧伤的一面。
第六十八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八)
华若对华熙说的话有些诧异,想不到他也会说出这番话,倒是让他吃惊不已。
由不得这番消磨,训马场到了。
“九弟……”华若的感觉告诉他,华熙一旦开始驯马,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华熙明白他的意思,回头撇了撇华若,“八哥不必替本王担心,若本王真有不测……”
他没有再说下去。下场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想。
“怎么,战王倒是敢不敢上?”华若本想再多说几句,可这时候边塞王插了进来。
“边塞王有此胆量折了手还来训马场,华熙怎敢不上?”华熙苦笑。
在谋略这方面,边塞王远不及华熙,但是华熙却被逼得够紧。
边塞王的脸色变了变,他明知华熙在嘲讽,却还是厚着脸皮找人牵来了烈马。
“此匹如何?”
“对付本王,足够。”
“好!既然战王准备好了,就赶快去吧,大家都等着看呢。”
而这段对话,却被玉沫听取了。
正当华熙驾马欲去取天子剑防身的时候,玉沫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华熙。你等等。”
听到这个声音,华熙停下,却没有回头,显然,他猜到玉沫会跟过来。
“你找本王什么事。”华熙还惦记着上次雨里他对她说的话,但是可惜,没用,断不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玉沫低下头,其实她的心里也想着那天华熙的无情,和他说话变得没有底气。
“这是本王的事,你少管。”
像是针扎一般,他的话让她难受。
“可是,边塞王想要害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不能去啊!”
“自然,本王也不想多事,但是如果本王不去,边塞王可能就会把所有的怨恨施加在你与华若的身上,上次边塞王轻薄你不仅仅是为了贪恋你的美色,更多的只是惩罚本王,好让本王回去没法和叶帘交差,像这样的事,本王再也不想再看到了。边塞王伤害你,这种滋味,本王心里有多痛你是不会明白的,本王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你与八哥周全。”这下华熙倒是把之前心里惦记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玉沫怔了怔,心脏通通的加快了两下,脸上爬上绯红。
华熙似乎也预料到自己多嘴了,沉默过后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先走了,还有,楚玉沫,请你记住那天本王同你讲的话。”
华熙停住,听身后没有任何反应,长叹一口气,驾马想要驰去。
“等等华熙。”玉沫叫住他,今天,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你……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你要向边塞王要解药,还有,为什么你要戴着面具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人,难道正如昨日边塞王所说?”
“这些……你不用知道。”华熙不再顾及玉沫的话语,径直往前走去。
“华熙!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样不理不睬,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样无情……”
他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的哭腔,便转过来看她。
“你不用如此的哀求本王,你要明白,本王所做的一切,包括回到秦国作战王,都是为了你。”
第六十九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十九)
玉沫的心跳楼了一拍,这……算是告白么?可为什么她听着这么的……
游神之际,华熙早已踏着白马进了训马场。
“准备好了么?那就开始吧?”边塞王不等华熙回答,放出烈马。
那烈马性子算是及烈。毛色也是马中极好的,雪白马身,深红鬃毛,虽说是年幼,却力大无穷,是王者的恋求。
刚放出马圈来,便向华熙冲去,他轻轻一跃变多过了这次攻击。那马儿好像不服,称华熙还没落地之时,慌忙掉头向飞舞在半空的华熙跃去,他却早有准备,翻转一身,反倒是起到白马的马背上去了。
他伸手去抓那马绳,刚一抓到却生疼的甩开,那不是马绳,是不满菁刺的荆棘。这马儿或许是被荆棘刮的疼的吧?再加上它性子原本就烈,这般折磨足以让他发疯。这个时候华熙下意识地瞥向不远处的边塞王,他正一脸阴笑,像是华熙必败无疑。周围不断地夸赞声以及女子们为华熙心神撂倒的唏嘘声,再无其他。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声,忍着痛扯去马背上的荆棘,翻身跃下马。
可,他却无意看到了马肚上那一块玫红印记。
他认得这匹马!之前,他的战马还在楚国之际,曾与其他母马生下过一窝马驹,而这匹马,就是华熙最钟爱的那只!
呵,老朋友呢!
马儿也似乎察觉出了华熙的身份,虽说他们人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生命,但在白马小时候,华熙对他胜过于别的兄弟姐妹。自那次楚秦大战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
马儿走近他,靠近去嗅他身上的味道,果真是他。他像是找到依靠,低下身子将头埋于华熙的肩头。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这几个月,你过可好?”华熙的手抚上马头,亲昵的说道。
马儿哈了口气,像是在回应。
“我给你取名为无求,如何?”华熙说道。
无求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不远处的边塞王脸色变了变,随后他不知向哪里使了使眼神,再然后,一个彪悍出现在训马场。
所有的人都为华熙而惊叹,那会注意到边塞王那小小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彪悍让华熙惊了一惊。无求转过身敌视来着。
此人手持大刀,高出华熙一个头,个头十分大。
“华熙殿下,莫怪在下无情,在下要的只是殿下的首级!”说着便举刀冲来。
无求本想冲上去,被华熙拦住。
这人是谁派来的,来者何意,不用查清,华熙心中自然有数。
此人手持大刀,而华熙只有天子剑。天子剑虽然是数一数二的兵器,不过,对于那把重千斤实铜大刀,那就是死路一条。
眼看彪悍近在眼前,华熙迟迟没有动身,显然,他没有打算反抗。既然边塞王要他死,便会想尽方法让他死,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的手里,与其死的不明不白,倒不如死的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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