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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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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干咳了一声,垂头低声道:“回您的话,我父亲前些日子一直跟我叮嘱,说他公务在身,不方便去看您,若我要是有幸能见到您,让我代他向您请安问好,问您老人家身体是否康健。”
次辅含笑道:“我身子很好,劳烦你父亲记挂了,难得他有心,他是否安好啊?”
沈晚照跟她说了两句,觉得她为人慈和,不显得小家子气,跟她说话便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偶像比想象的还要好,人也飘飘然起来,不知不觉地就把温重光扔到脑后了。
温重光笑吟吟地看着她,目光不由得在她唇间流连,见她全然无视自己,不经意地蹙了蹙眉,不过也无人瞧见。
她低头,恭谦道:“父亲身子很好,还经常和伯父在院子里练拳,只是十分惦念您,深恨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外边,都未曾报效师恩。“
次辅笑道:“他有这份心就行,报不报效倒没什么的。”
皇上正和谢师说话,闻言偏头看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笑问道:“次辅教导过沈家两位表兄?”
他们的祖母陈氏和皇上的亲娘太后是嫡亲姐妹,因此皇上称她爹和大伯为表兄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沈晚照略微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这位皇上这么随和,沈家长辈倒还好说,只是他们晚辈见到皇上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原本因为亲爹被任以先差对皇上颇有微词,但如今见了真人,好感度倒是回升不少,当然皇上也不会在乎她的好感度什么的……
次辅倒是习以为常,微微躬身答道:“启禀皇上,当初臣和沈侯爷同在陕安当差,沈侯爷便将两子托付给臣教导一阵,说起来臣也没有教他们多少,倒是难为他们感念了这么久,着实惭愧。“
皇上道:“次辅是大德之人,他们能学的你品行的十之一二,已经足够受用终身了。”
次辅忙忙地自谦了几句。
皇上突然瞧向沈晚照和沈朝,目光落在沈晚照脸上的时候恍惚了一瞬,又掩饰般的笑了笑:“沈二表兄这一子一女生的不怎么像他啊。”
沈晚照像豫王妃,这是跟沈家人走的近些的都知道的事儿,次辅看了一眼她,打扮的精致又不艳俗,每一处都精心夺目,发丝用桂花油润的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香味就逸散了出来。
她想到少年时的沈岑风,会心一笑:“回皇上的话,性子倒是像得很,都是一般的……聪敏好学。”
谢师本想着每人摆个小方桌,让皇上坐在上首,分开来吃的,没想到皇上却摆摆手拦住了他:“您老人家可别忙活了,好容易出京一回,就松快些吧,把大圆桌抬过来咱们一起吃,能热闹点。”
谢师在皇上是太子时就教导过他,最见不得他做有违规矩的事儿,正要开口直谏,但突然想到他身份不同,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身命人抬八仙桌来了。
转眼饭菜便齐备,皇上身后的太监管事上来挨个试毒,又命人每样吃了一口,这才敢放心让皇上吃,皇上只能摇头笑叹,只让留了两个得用的,其他人下去自个觅食,觅食是他老人家的原话。
沈晚照和沈朝就比较苦逼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混的连太监都不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底下人摆盘,自己的肚子都饿的造反了。
沈朝不动声色地往她这边挪了挪,借着广袖的遮掩,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巴掌大的烤红薯,嘴唇不动,声音极低:“我刚从食间后厨拿了两个,你等会儿先用这个垫垫。”
亲哥啊!
沈晚照正准备想个由头溜出去,把红薯吃了,没想到桌上的菜堪堪摆完,温重光一直没动筷子,忽然转头瞧了眼沈晚照和沈朝,含笑对皇上道:“圣上,这两位沈家小友到现在还没用膳,不如叫他们也一道儿用些?”
反正多两个人也是多,皇上自然无有不允的,命人给两人看做,两人连忙推拒,沈朝道:“多谢圣上和大人的美意,在座的都是重臣和师长,小子和二妹实不敢同桌,能让我们兄妹二人在旁侍奉,已经是老师的厚恩了。”
虽然两人都对满桌子的好菜垂涎三尺,但客套话也是要讲一讲的。
皇上道:“无妨,都过来吧。”
这时两人才没有继续推拒,迈着看似拘谨实则欢快的小碎步坐到桌边。
沈晚照发现自己的凳子刚好在温重光左边:“……”
早知道还不如不吃呢,应该忍忍去蹭点韩梅梅和殷怀月的零嘴。
皇上让温重光看着夹菜,他漫声点了几个,竟然都是沈晚照喜欢吃的,她诧异看过去,见他侧头浅笑看过来,回以礼貌却客套的一个眼神,又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饭碗。
皇上见众人都拘谨着,哭笑不得地先夹了一筷子豆豉蒸羊肉,众人这才敢动筷,就是有太监想上来帮他布菜,他也挥手让人退下了。
爱豆在场,沈晚照使出全身的本事来装样,每次就夹两三粒米,在嘴里要嚼二十多下,沈朝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低头吃的十分开心。
她这个席面算是末位,堪堪和皇上正对着,他显然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地规矩。
吃完一筷子皇上冷不丁瞧见她,瞧她仪态温文,举止乖巧,倒也不像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只是跟豫王妃也大相径庭,他默了片刻,又问道:“朕记得你当初是因为打人才被送进的山河书院,当初打的是何人?为何要动手?”
沈晚照:“……”
这件事和她小时候尿床并列为她人生中两大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儿,最讨厌别人问起来,但问的人是皇上也不能不答,于是放下筷子站起来,干巴巴地道:“臣女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得了失心疯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皇上也不知信是没信,颔首道:“你姑姑年少时也曾是顽劣不堪,后来自己醒悟过来,逐渐改好了,京里上下莫有不夸口的,不管你起因如何,只要有心,同样能改邪归正,成为国之栋梁。”
沈琼楼是他年少时最大的缺憾,他现在爱重皇后,但见到跟她相似的后辈也难免多言提点几句。
沈晚照肃容应了个是,她坐下来的时候吃相越发拘谨,几乎是数着饭粒吃的,闷头紧张严肃地看着碗里的米粒。
温重光见她脸色不大好,眉心攒了攒,夹了块她素来喜欢的烧鹅给她,又夹了点开胃的小菜,众人包括她都诧异地看过去,就见他面不改色地又给沈朝夹了块菜。
他慢慢地道:“你们如今还在长,吃的太少小心上身。”
众人见他是关怀学生,也都没在说话,沈朝无语地看着自己碗里明显用来配菜的生姜,又看了看沈晚照碗里外酥里嫩的烧鹅,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这位首辅了?
由于沈晚照已经把他脑补成了干什么都不坏好意的大恶人,看着那块烧鹅也不是滋味,盯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皇上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温重光自然是要留下,次辅今天也瞧出了些问题,再说她和温重光明天还得给这帮学生做串讲,于是也选择留下了,反正书院里给她备了院子。
一行人目送皇上的圣驾远去,温重光忽然偏头向谢师道:“话说回来,我在这书院也呆了许久,却还没完整逛过,能否借您的爱徒带我四下逛逛?”
他说着说着,一双狭长风流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看向沈晚照。
谢师没什么好不答应的,颔首道:“自然,她若是能得首辅只言片语的指点,以后也是她的造化。”
沈晚照嘴唇一动就要反驳,但又不想太抬举他,垂了头沉默不语。
他比了请的手势让她走在前头,后面有护卫想跟着,也被他抬手止住了,她瞧见这一幕,心里越发不痛快,枉费他装的什么人都可以揉搓一把,身份低微,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样。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一处寂静之地,他忽然追上来,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把天青色绘锦鲤的油纸伞,他撑开打在他头顶:“太阳大,仔细晒着了。”
沈晚照抬起头,皱眉看着他,嘴巴张了张,却又闭上了。
他垂眼,看着她一头乌发,嗅着她的发香,本来莫名焦躁的心思也平静下来:“阿晚,我知道你在怨我。”
这话有些过于暧昧了,沈晚照眉头拧的更紧,敷衍道:“学生不敢,也没有。”
他伸手,将她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丝滑的触感终于让他把一天不定的心神静了下来,柔声道:“你有。”
沈晚照被他跟平时完全不同的神情弄得心神不宁,那是隐藏在温柔宁和外表下的霸道和邪佞,侧头想躲,他竟然松了手,只是一手搭在她的肩头:“阿晚,都是我的不是,你莫气了,好吗?”
沈晚照对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但看见他,想到他骗了自己一个多月,就忍不住揣度他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又想骗她什么,极厌恶这种每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上十几遍的感觉。
温重光见她沉默,把她想什么猜到了八九分,也有一缕烦闷漫了上来,她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对他最好的人,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出奇的好,况且还有她唇上的滋味……
他要是没尝过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已经尝了而且上了瘾,让他怎么舍得再放手?
他甚至在某个瞬间想过,要是自己真是一个叫尚昭的穷书生就好了……
沈晚照一言不发地把他的手推开:“您不是要在书院里逛逛吗,我这就带您去逛。”
女孩发起脾气来真是难以琢磨,他倒是宁可她骂几句或者动手动脚,也比她这样闷不吭声强,他蹙了蹙眉,想要伸手拉她胳膊,她人却已经走开了,握了一手的风,掌心也显得空落落的。
沈晚照也想过要不要揍他一顿,但是想想又得不偿失,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只好使用冷暴力。
书院后面有处河,是最近才修好的,说是这样能让书院的风水更融会贯通,两人走到河边,一朵厚云也遮了烈阳,温度又出奇的凉了下来。
他解开披风,在她肩头轻轻一拢:“你不耐我可以,只是小心别着凉了。”
第39章
沈晚照无语了;你说你人设都崩了还想强行扳回白莲花人设;明明就是邪魅狂狷阴狠腹黑的人设,大佬;你ooc了哦。
她把披风解开递给他:“多谢大佬……咳咳……首辅挂念,学生铭感五内,但这就不必了吧;天儿也没多冷,呵呵。”
温重光的手尴尬顿住;微微闭了闭眼,想到这事儿终究是他不对,随手把披风扔到一边:“你说的是。”
沈晚照看着他衣服上绣的张牙舞爪的神蟒;越看越觉得心里膈应得慌,见他也越来越不像好人。
他趁着她神游的功夫,微微倾下身;低声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隐瞒你身份,但除了身份;其他事儿我再没骗你了。”
他轻轻垂眼,温柔依旧;脸上却带了云烟般渺渺哀愁:“开始的时候我是懒得解释;后来却怕说了你就不跟我好了。”
沈晚照忍无可忍:“谁跟你好了!”
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再加上颜狗,最见不得他那绝色无双的脸上出现这样可怜巴巴的神态,站在原地硬生生地挡住了美貌的冲击。
她面无表情地道:“首辅自重;您这样对学生,传出去也不好听。”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他背靠在一处描金绘彩的亭柱,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神色变成了无奈,慢慢地张开手,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唇边牵起个笑影:“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杀人放火我也认了。”
他声音略略低了几分,暧昧无限,一缕青丝低垂:“只要你还肯对我笑一笑,想要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沈晚照对他的执着感到费解,讷讷道:“……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他勾头起身,几乎凑在她的耳边,缠绵缱绻:“我人就在这里,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沈晚照:“……”
不得不承认温重光那番话让她脑补了很多不和谐的画面,寂静无人的河边,任君施为的美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思绪拉回来,摊手道:“先把我那五十两银子还给我,豆瓣酱和地瓜干……哦不对,这些就算了。”
温重光想笑,正要点头应下,但想到她中午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偏头想了想:“可以啊,先陪我用些东西吧。”
沈晚照心里暗骂一句,怒声道:“谁刚才说为我干什么都可以,还钱!”
他似有几分无奈,先走了几步:“走吧,你中午都没好好吃,我已经叫人备饭了,就算你不想见到我,我命人送到学舍里,如何?”
沈晚照这时候确实是饿了,又想到那五十两银子,一言不发地阴着脸追了上去,这五十两银子的血海深仇是结定了!
他有意调开话头,笑问道:“沈家应当不缺这五十两银子吧?”
沈晚照正琢磨五十两银子能不能要回来,随口答道:“沈家有钱,但我没钱啊,家里每人的月钱就这么些,想要花销自己挣啊,这五十两银子差不多是我从小到大攒起来的。”
她说完才察觉自己语调如常,不由得暗自懊恼起来。
温重光目光温柔,复又垂眼,掩住眼里流转的波光。
沈家这种教导孩子的法子倒是不错,不至于把每个晚辈都教导成只知道吃喝家里蛀虫,只可惜至少三代,皇上虽然会给沈家无上荣宠,但绝不可能重用了。
厨下那边饭菜果然已经做好,而且都是她平素喜欢吃的,看来是他早吩咐下的,要是平时她没准还感动一把,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感觉也很糟心,她本来就是不喜勾心斗角的性子,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个十分投契的朋友,而且以后见到这个朋友都得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上十几遍,把回话斟酌再斟酌,想想真是累煞人也,还不如不见呢。
他竟然真的吩咐人摆好食盒,把吃食送到学舍,沈晚照摆了摆手:“罢了,就在这儿吃吧,回到学舍太招人眼了。”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弯了一双风流眉眼。
沈晚照毫无所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菜色,唔……四喜丸子好像有点老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笋丝看着倒是挺爽口的……
他又让人把菜重新摆出来,自己先都尝了一遍,确定冷热都合口之后才让她动筷,沈晚照默了下,保持着高度沉默开始吃饭,就当自己是个来混饭吃的哑巴。
他知道她不想多话,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先紧着帮她夹菜,等她吃哪道菜吃厌了这才动筷子,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搭在茶碗的碗盖上,两个茶盏子都被他轮番搭了会儿,她皱眉看了眼他古怪的动作,没言声。
她吃完饭优雅地擦了擦干净的嘴角,伸手想取来茶盏子消消食,他却伸手拦住了:“别喝这杯,这杯还有些烫。”
他把另一杯递给她,声音低回婉转:“你喝这个吧,温热的。”
沈晚照才知道他方才是为了试温度,接过茶盏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喝了。
但想到五十两银子怒火瞬间又高涨了:“我的银两呢?“
温重光笑了笑:“我一直没动,难道还能贪没几十两银子不成?”
沈晚照一想也是,推开椅子往出走:“过两天给我,别忘了啊,尚昭!”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温重光目光一直跟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不见了,这才缓缓地收回目光,把她喝剩的半盏残茶端过来一饮而尽,又把茶盏调转到她嘴唇抿过的地方,细长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着……
男生学舍离女生学舍不远,她刚走过去就见到男生学舍的大门被许多人堵住了,好些个子矮的都垫着脚往里瞧,好像在凑什么热闹。
沈晚照见沈朝也抱胸瞧着热闹,把他拉出来问道:“怎么了?你们瞧什么呢?”
沈朝似乎也忍俊不禁,这次来的重臣里有不少是有孩子在书院里上学的,有的学生没表现好,被书院里的老师告了黑状,被自己老子拉住了一顿狠揍。
沈晚照由衷庆幸:“幸好咱们爹娘没过来。”
沈朝不以为然地掸了掸衣裳:“就是来了也只有夸赞咱们的份儿,咱们有没做什么错事儿,有什么可怕的?”
沈晚照乐了:“那倒也是。”她又站着瞧了会儿热闹,这才告辞离去。
没想到刚回学舍就被好些叽叽喳喳的妹子拦住了,殷怀月双眼放光地看着她:“你刚才是不是陪首辅逛书院了?”
沈晚照点了点头,殷怀月继续追问道:“首辅说了什么吗?”
沈晚照清了清嗓子:“我渴了。”
殷怀月狐疑道:“首辅说他渴了。”
沈晚照指了指自己的:“我说的是‘我渴了’,我我我!”
殷怀月胡乱给她倒了杯茶水,她伸手一摸,居然是滚烫的,跟温重光比差远了,不由得冲着她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跟我一晚辈能说什么啊,就是说咱们书院风水好水土好之类的,还有叮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殷怀月对她的敷衍很是不满,一把把水杯抢过来:“你也太糊弄事儿了,我就不信去了这么久首辅就说了这么几句。”
沈晚照很想说一些莫须有的事儿,比如抠鼻挖眼之类的,来抹黑一下温重光的形象,好让她脱粉,但是温重光为人做事外人看来难挑出什么毛病,瞎编又怕被脑残粉打死。
她咳了声,不耐道:“你都说了是逛书院了,当然主要是逛了,用脚逛又不是用嘴逛,再说首辅又不是话唠。”
这个看起来很没说服力的理由,殷怀月竟然信了,喃喃点头道:“那倒也是。”
这时候已经彻底到了下午,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开饭,沈晚照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再去吃饭,于是把来骚扰她的都推出去。
她转头见韩梅梅一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像旁人似的一窝蜂凑上来问话,动情地握住她的手:“梅梅,还是你对我最好。”
韩梅梅嘿嘿笑着挠头:“其实我是想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好好问的。”
沈晚照:“……”
不过陪温重光逛一圈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她现在彻底成了女子学舍里的明星人物,刚一出门就有好几个人来问首辅的事儿,就连本来和她很不对盘的孙思淼都羞羞答答地跑过来问了几句,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啦~
第二天晌午,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和韩梅梅到了食间,众人依次落座,打下手的厨下人过来端饭,头一道菜就是红烧肉,有那敏感的心里都泛起嘀咕来。
不怪他们多想,沈明喜正式出场的头一天吃的就是红烧肉,以后她不管想出什么折腾人的花样,头天或者当天一准做的就是红烧肉,几率高的让沈晚照怀疑她是不是跟厨下的师傅打过招呼……
沈晚照都默默地低头看着那盘鲜红油亮亮的红烧肉,这不是肉,是flag。
果然到了下午骑射课的时候,沈明喜要求众人以学舍为分,每四人一组,这几天晚上起来演练一下夜袭,她会以锣鼓为号令,锣鼓响三遍而不出者罚十军棍,而且是一个小队集体罚……
底下一片哀鸿遍野,就连沈晚照都叫苦不迭,想想大半夜睡的正香被叫起来,简直是要人命了。
不过叹气归叹气,再没有人敢反驳她一句的,各个都苦逼着一张脸答应了。
晚上吃完饭,沈晚照都不敢睡得太沉,衣裳就搁在手边,果然到了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锣鼓齐齐响了起来,沈晚照一下子被惊醒了,忙不迭地起身穿衣裳,还伸手推了把韩梅梅。
韩梅梅属于那种一旦睡着了被人抬走都不带醒的,她心里暗道一声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在韩梅梅腰眼上用力掐了一把,她惨嚎一声果然醒了。
沈晚照撂下一句:“你赶紧穿衣裳,我去叫怀月她们。”
她匆匆穿戴好,连头发都是胡乱扒拉的,外面锣鼓不要命地想着,她赶忙敲开了三十九号宿舍的大门,殷怀月还算好一点,揉着眼睛勉强醒了,孔茹就很要命了,趴在床上睡得比韩梅梅还死。
她用力推了推,孔茹睡梦中一把把她的手打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按着弄醒韩梅梅的法子在她腰窝上一掐,孔茹尖叫了一声,醒了,看着她厉声道:“你有病啊!干嘛!”
沈晚照把衣服扔到她怀里:“快起来,早上沈师长说的事儿你忘了?想挨军棍不成?”
孔茹脸色不大好,狠狠地把学服丢在一边:“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十军棍下来没准都能打死人,我就不信了,她还真敢对我们动手?”
沈晚照做什么事,要是不做还好说,做了就一定不会甘居人后,遇到这么个拖后腿的猪队友也是头大,饱含戾气地看了着她,一把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字地道:“起,还是不起?”
孔茹被她跟沈明喜相似的狂暴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吓得尖叫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虽然她受到惊吓之后速度不慢,但这么一耽搁也晚了不少时间,虽然没有错过鼓声,但也才得了个倒数第二,沈晚照都觉得脸皮火辣辣的,沈明喜怎么瞪她的,她就如数返还给孔茹,孔茹抵受不住,被她看得低头哭唧唧。
沈明喜给每人扔了一把短弓和十只箭矢:“射场有草人靶子,现在过去把箭给我射完,两人一个靶子,每个靶子上的箭低于十只明早上就等死吧!”
众人都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拖着两条腿往射场走,射完箭了又开始练布阵,布阵完了又开始练行军,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放人回去睡觉。
众人回到学舍,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没精打采的,来宣布事儿的谢师不解地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昨个晚上做什么去了?”
众人便哇啦哇啦地把沈明喜的恶行说了一遍,不用添油加醋都令人发指。
谢师道:“沈师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抓紧练习,万万不可懈怠了。”
班上人都幽怨地看着他,谢师宣布道:“后日有两位新同学要来,您们要视之为同窗手足,互相帮助,不可仗着早来的身份就欺凌懈怠,都听清楚了吗?”
第40章
沈晚照已经隐隐猜到谁要来了;果然;就听谢师在上面道:“豫王世子殷怀俭和郡主殷怀兰要进咱们书院,你们要好生待他们;团结协作。”
沈朝和沈晚照心里早有准备,因此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色,底下倒是有人面面相觑;山河书院的学生虽说身份大都高贵,但亲王世子和郡主还真是头一回见。
底下便有人起哄:“谢师;世子和郡主犯了什么错儿才被送进来的?”
谢师嫌弃道:“世子和郡主是一心向学,听闻山河书院名师最多,自愿来此学习的;以为旁人都跟你似的吗?”
被这么呲哒了一顿,再没人敢起哄了,谢师又叮嘱几句这才转身走了;殷怀俭上回来过一回;因着他相貌生的极好,好些学生都兴奋地议论纷纷。
沈晚照走到沈朝身边悄声道:“我是不知道山河书院有什么好;哪里学不着东西?姑父干嘛非把表兄表姐送进来?”
沈朝道:“姑父自有姑父的盘算,你就别置喙了。”他说完瞧了眼沈晚照:“再说让表兄进来;他心里肯定欢喜着呢。”
沈晚照不信:“你可别逗趣了;别的不说;就堂姐那样每天晚上搞一个夜袭,吃吃不好,睡睡不香;正常人哪里会乐意来?”
她说罢在自己眼下一抹:“你看我眼眶下面是不是发青了?难看死了,没睡饱人都老了几岁。”
沈朝简直了:“……你看你一天到晚都琢磨什么呢?”
他对亲妹的迟钝感到无语:“你就信了我吧,表兄能过来绝对是一千万个乐意,就是受再多罪他也甘愿。”
殷怀俭的心思不说司马昭之心也差不多了,能来书院跟沈晚照呆在一处肯定正美滋滋呢,反正他们几个小辈儿都一清二楚,倒是大人没甚动作,两边都没表现出特别想结亲的意思。
沈晚照撇了撇嘴,沈朝道:“不信咱们来打个赌,你去问问他乐意不乐意,要是他说了不乐意,我这个月的月银就归你了。”
兄妹两个击掌,又闲聊几句,解明这时候进了学堂开始讲课,随着讲课的深入,难度也逐渐加大,不光是停留在表面了,甚至解明还要求众人学以致用。
这时候就不得不夸一句,解明的学识真的很渊博,举一反三,不论是什么典故和历史事件都能随口到来,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倒真不愧是江南才子了。
解明说着说着瞥见沈晚照,想了想道:“课长,你来说一下这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应当怎么理解?”
这句话四书上并没有,而是解明的引讲,沈晚照求学上进,他看沈晚照倒是顺眼了不少,但因着她是课长,对她的要求也越发严苛。
沈晚照站起来,皱眉认真地想了想:“回解师的话,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不得居功自傲,贪慕名声的意思吗?”
解明先是颔首,又摇了摇头:“有那么些意思了,但是并不全对,这句话就给你们布置下去,也不要求你们作文章,写上几句话解释清这句的意思便可。”
他想了想道:“这题要是能答出来,并且能作出文章,本月四书通讲的月考便不用参加,直接算甲上。”
就跟沈明喜时不时想些损招一样,解明就喜欢布置一些难题下去,众人都习以为常,等他宣布下课,就三三两两地出了教室。
沈晚照自认是个学霸了,但是对这句话还是摸不着头脑,她试图发散思维,实在也想不出旁的意思,但是想想不用考试直接就能拿个甲上,这简直让人垂涎三尺啊。
韩梅梅的作业就指着她了,见她一会儿抓耳一会儿挠腮,跳下床道:“你不是有个朋友挺会做学问的吗?你去问问他呗。”
沈晚照想到温重光,脸上明显一僵,嘴唇微动,又抿紧了:“我去问问解师吧。”
韩梅梅咧嘴道:“解师会不会呲哒你?”
沈晚照道:“这有什么,传道受业解惑难道不是师长的职责吗?况且我是去问问他思路,又不是直接问他要答案。”
殷怀月也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闻言装模作样地挥舞了一下小手绢:“快去快回,人家等着你哦。”
沈晚照:“……”她给雷的头皮发麻,脚下抹油就溜出去了。
仍旧到了师长院子,沈晚照怕撞上温重光,特意绕了个大圈才进了后面的一排院子,没想到还是跟人兜头撞上,脸色越发难看。
温重光见她抱着书本迎面而笑,眼里泛起笑意,唇角的笑还没来得及绽开,她已经擦身而过,香风盈盈,却连眼风都吝啬给予一个,他脸上一僵,又转过身,目送着她敲门进了解明院子。
他掌心微微合拢,似乎想要抓住若有似无的一缕香气。
他在夹道里站了良久,这才进了院子,有人正呵腰等他,手里拎着礼盒,见他进来,止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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