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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封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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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颖呵呵两声,坐在榻上没立即动身,优哉游哉的将杏仁茶喝完:“我这副素净模样怎的好到这老太太跟前碍眼呢。”
    话是这么说,可苏颖也丝毫没有要打扮的意思,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往上房去了,还跟芦荟说:“同人不同命啊,瞧人家财大气粗的二太太到了上房哭嚎个几句,就能得不少好处,你们太太我啊,就是在上房呕心沥血怕也只能得个碎茶杯。”
    不过,碎茶杯好啊,一个茶杯碎了,那一套茶具就不得用了,要再想要,那就得出银子买。
    自打傅母病了,上房的易碎品损坏率可是节节攀升。
    还没踏入上房呢,就听到了傅母的呵斥声:“那个不贤不孝的还没来?好大的面子,竟让我当婆母的等她个做儿媳妇的。”
    这话专门说给苏颖听的,通报的小丫头早在看到苏颖刚一露面就去报给傅母听了。
    苏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打帘子的小丫环战战兢兢地,苏颖也不难为她,就朝她点点头,小丫环结巴道:“太太太来了。”
    里头就听到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
    苏颖还在外头。听了个响,挺清脆的。
    傅母杯子没砸到人,心里窝的火没处发,就出口成脏了。
    苏颖嘴角上翘的弧度一丁点都没变。心里还吐槽人家,听听这些骂她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新意,再说这话儿如今骂到她这里不痛不痒的,难不成傅母还指望着因为她这么几句喝骂,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就得诚惶诚恐的跪下请罪不成?
    如今可不是去年毅然去撞柱的光景了。
    打帘子的小丫环真是恨不得把头低的埋到膝盖里去。
    杜鹃迎了出来,一脸的为难。
    苏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进去,实在是事出有因。实在是大夫说了老太太如今动不得怒,不然中风就有可能再犯。既然老太太历来不待见我这个儿媳妇,见着我就大动肝火;再者呢,我这做儿媳妇的真是有愧啊。本来老太太的诰命已经没了,偏偏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仍旧是一等诰命,老太太见了我难免也会想起那难堪事儿。所以,为了老太太身体健康着想,那老太太还是不亲见我的好。就隔着这帘子,老太太有什么教诲我也是能听着的。”
    苏颖这番话说的可真是感情充沛,哪一处不都是为傅母考虑,多孝顺啊。
    杜鹃还没有回去转述这话呢,里头傅母已经被气晕过去了。
    苏颖赶紧拉着芦荟往后退:“怎么能这样?我明明已经避到帘子外头了,老太太她还是晕过去了。老太太她就这么不待见我,我真是惭愧啊。”
    又对杜鹃说:“快些去看看你们家老太太。我,唉,还是不跟着进去了。万一等老太太醒了知道我进了她的屋子,不定怎么让你们打水抹地呢。如此,我就不自讨无趣了。”
    等杜鹃苦笑着进去后,苏颖还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悄悄跟芦荟说:“你们太太我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太体贴孝顺了。”
    芦荟默默的举起了大拇指。
    傅母到底没亲自面见苏颖,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还不想因为苏颖这么个媳妇儿气的升天。
    自然传话的杜鹃没有原封不动的照搬傅母的话,但也没影响傅母的中心思想,傅煦阳被欺负了,傅奕阳不能不孝不悌。让苏颖看着办。
    苏颖抿了抿嘴,很无辜的说:“可之前二弟妹专程跑到我这里来说,二房既然已经分出去,独立门户,那往后二房的事就不劳动我们侯府了。唉,到底是老太太,自己都这样了,还这么挂念分出去的二房,既然这样的话,我这做儿媳妇的不能不替老太太着想。”
    苏颖沉吟一下道:“当初分家时,老太太当着族中耄老的面就有了要搬去跟二房一起住的意愿,这样吧,你就问问老太太如今是否还愿意。但凡老太太露出一丝一毫愿意的意向,我和老爷就是拼着不孝的名声也得成全老太太对二房的一片慈爱之心。”
    傅母当初不是说什么跟小儿子亲,要搬去跟小儿子住吗?如今怎么就绝口不提了呢。
    真是好笑,荣华靠着大儿子,偏偏还看不上大儿子,恨大儿子,千方百计的不愿意大儿子过得好。
    这种人,实在是,只能呵呵了。
    等杜鹃回去复命了,苏颖一拍巴掌:“这等喜事,应该让弟妹知道才对,顺便再让人打听清楚了二老爷到底怎么被人欺负了?老太太也真是太心焦了,什么都不清楚呢,就急吼吼的要替二老爷做主撑腰。唉,可真是一片慈心。”

  ☆、170章 庸人自扰

傅煦阳独立门户住的地方离侯府其实并不远,他家里发生的事也好打听,苏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始末。
    “哈。”苏颖讥讽一笑,“好个风流男儿。”
    跟人家争风吃醋落了下乘,自己先动手反而被人家打成猪头,还好意思说出来自己被欺负了,丢不丢人!
    苏颖转念一想,陈夫人为了这等事来傅母这儿哭诉,肯定不会将实情告之。
    苏颖让芦荟去问问,果然,陈夫人还真是能睁眼说瞎话,将被别人胖揍了说成了得罪了人,硬是从傅母手里抠了不少体己。
    苏颖嘴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看看我这个弟妹多有生财之道 。”
    说不定人家还乐的傅煦阳再这么来几次呢。
    芦荟想了想道:“二太太就不怕二老爷知道后会不高兴么?”
    苏颖将手中傅母的脉案边看边道:“不高兴?或许。”说不定傅煦阳会不高兴陈夫人出师不利,怎么就没能从傅母手里多抠一些。
    “如今外头有什么新鲜事吗?”苏颖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外面的众生百态不及时围观实在是暴殄天物,再说侯府又不是没这个人力物力财力。
    人呢,总不能坐井观天不是。
    “外面一大话题就是陈二姑娘了,如今传言说什么的都有,诸如仙女下凡、凤凰转世之类的,恨不得把陈二姑娘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那陈家是个什么反应?”
    “听说陈家门前宾客如云,都想一睹陈二姑娘的天颜,陈二姑娘的生身姨娘要被抬成二房,倒不知是真假了。”
    “二房?能生下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胎,二房岂不是太委屈了,怎么也得是平妻啊。”二房说的好听,但也就是贵妾,哪里有平妻这二头并进的好听啊,即使是律法不承认。可律法不承认怎么了。看看陈夫人和陈宛凝,陈宛凝照旧还是太太。
    芦荟抿嘴笑了笑。
    苏颖伸出素白的手指捻了快新出炉的糕点往嘴里塞,这糕点做的小巧玲珑,一口一个。她吃了一个后道:“陈二姑娘可真是明珠蒙尘,可都是这等命格了,又何必在意出身,本来好好的大家都没怎么关注她的生身姨娘。这抬成二房岂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再说了就是二房又如何,也改不了陈 宛秋庶出的身份。”
    芦荟又说:“另外一个热门话题是忠睿王世子病了,太医束手无策,忠睿王爷广招民间神医入府。”
    苏颖手指尖在桌面上刮了刮:“这么严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芦荟一边将调好的蜜水端给苏颖一边道:“只这两天的事。”
    这两天?苏颖想了想,前两天她才出门险些遭遇不测。也不知道傅奕阳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两天傅奕阳一直是早出晚回的,苏颖不欲再拿旁的事去烦他,就一直没去催促调查进度,而且看这样的情形,应该可以确定是人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苏颖捏着碗沿喝了一口,笑了笑道:“世子金贵。”
    能不金贵么?千倾地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这世子有什么不测,那忠睿王妃岂不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等等,昨天才有忠睿王府的人专程过来说王妃病了无法宴客呢 。
    “忠睿王妃定是很担忧吧?”苏颖抿了抿嘴角。
    “是啊,听说世子一病倒,王妃就搬去小佛堂前替世子祈福了 。”
    苏颖吊吊眉梢。这儿子病了当母亲不能在病床前看顾,反而去 =小佛堂祈福,外人说是一片慈母之心,可实际上,不是这回事 吧?
    这就可能是世子的病有猫腻,难道是王府后院起火了。王妃引火上身结果祸及了世子么?
    这也不是没可能,忠睿王府后院可是乱的很,苏颖在玩攻略游戏时就已经深有体会了。三个女人都是一台戏了,忠睿王府后院能有十个三个女人了,而男人只有一个。不乱才怪呢。
    忠睿王妃也是个能人,忠睿王爷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不着调的,可忠睿王妃却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自己素有贤名,但这种贤名却是在建立在踩着忠睿王爷宠妾灭妻的基础上的,也就是说忠睿王妃为了自己的名声,而置忠睿王爷的名声于不顾,甚至还帮着外人坐实了忠睿王爷宠妾灭妻的名声。
    这样的女人说实在的不会讨男人的喜欢,尤其是像忠睿王爷这样的上位者。
    想多了,忠睿王府的种种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但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想到禄娃子说的这两天有敬国公府的人在勇武侯府外转悠之事,苏颖眼里的笑意全无。
    敬国公府,忠睿王妃的娘家,世子之病,王妃入佛堂,疯马闯大街……凡此种种,总要有根线可以把这些事串联起来。
    可这根线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自从禄娃子发现敬国公府的人后,就一直困扰着苏颖 。
    傅奕阳回来的挺晚,苏颖等的困不不行了就上床睡了。
    守夜的白芷刚想说话,就被傅奕阳摆手给制住了,他自己进了屋子,一掀开被子钻进了苏颖睡得热乎乎的被窝,苏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嗯了一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被傅煦阳的事耽搁了,那混不吝的都这个光景了还能翻出浪花来,忒的让人头疼,他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腿给打断了。”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跟着啃了过来,两片带着凉意的手一碰上苏颖的脖子,她就打了个冷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傅奕阳在后头搓搓手,声音含含混混的传来:“该暖暖再进来的。”话是这么说,他自己扯了外面的衣裳,手就意思意思的搓了那么两下,一刻不停的就钻进苏颖的衣裳里。
    刚上手一摸,就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阻隔,一时呼吸都重了起来。
    苏颖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睡意正浓的还不想这样那样。刚才反应还慢半拍呢,这会子正好反应过来,按住傅奕阳乱摸的手。
    男人在后头低低笑两声,嘴巴凑到脖子上乱啃。呼出来的热气激得脖子上寒毛都竖了起来,“就这么想我?”
    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打断谁儿子的腿呢。”
    傅奕阳哧的热气喷出来:“咱们儿子像我,哪会这么没出息。 ”
    那傅煦阳是怎么回事?本是同根生啊,这要是再往上计较,都计较到傅母头上去了,就是因为傅煦阳是根本傅母长大的,长于妇人之手,所以才成了今天这种混不吝的模样么。
    傅奕阳这话可真是大有深意啊。
    “你怎么知道小叔子的事了?”谁捅到他跟前去的?傅母?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但知道了,还跟着去收拾烂摊子了么?
    傅奕阳凑过来嘬住她两片嘚吧的嘴唇。把她一摊子话都堵到肚子里去了,猴急的扯开她的衣裳,把自己挤了进去。
    苏颖一时半会儿的是没机会跟傅奕阳讨论这个问题了,一时事毕,苏颖还记挂着这问题就含含混混的问起来。
    傅奕阳把她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你知道?”
    说到这个,苏颖就觉得可乐,往傅奕阳胸膛上蹭了蹭:“二弟妹来上房哭诉,过后又来找我哭穷,看她形容凄惨,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傅奕阳冷哼一声:“兵部侍郎特意来堵我,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
    苏颖“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上了傅奕阳的黑脸,苏颖真是觉得他不容易,怕是那兵部侍郎也是不怀好意,抬手轻拍了傅奕阳的脸:“庸人才不招人惦记,如今老爷可是叫人眼热呢。”
    像傅奕阳这样的即是爵位在身又是实权在手的,能不让人眼热。更何况因为国库欠银的事,户部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
    可又不太对,苏颖灵光一闪:“兵部侍郎家可有在选秀女?”
    傅奕阳原本的黑脸因苏颖的体贴话变成了柔和脸,听听这话多顺耳,忽又听苏颖这么说。傅奕阳那个皱一皱眉头:“怎的? ”
    这就是有了。
    苏颖眨眨眼睛,撑起身子来去看傅奕阳:“外面那些个流言你不知道?”
    傅奕阳很聪明,苏颖这么一说,他就反应了过来,听出苏颖的言外之意——可能是被陈宛秋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出身给连累了。
    这还不如他本身有能耐被人眼红所以人家来找茬听得舒服呢,就为了个子虚乌有的传言就遭人恨。更何况,要真是这么个原因,他完全就是被牵连的,从陈宛秋到傅煦阳,哪一个都不是傅奕阳喜欢的,他要是能高兴起来才怪呢。
    这下子,脸又沉了下来。
    苏颖一瞧,赶紧顺毛捋:“要真是这么个弯弯绕绕,那也只能说明人家忌惮你呗,毕竟陈家可是你的娘舅家,怕前朝后宫连成一气,不给别人活路。”
    傅奕阳被顺的情绪平缓了,他缓缓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苏颖笑出来:“就是这么个理。”
    傅奕阳只笑一笑。
    苏颖这会子睡意也走了,就来了谈兴,问傅奕阳:“那小叔子的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
    傅奕阳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兵部侍郎姜大人既然都愿意小事化了了,我何必揪住此事不放,更何况这件事原本错多半在傅煦阳身上。呵,那姜老儿也是故意滋事,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此事来,逼得我不得不表个态,但凡我事后知道了,也不会主动插手。为了个伶人,呵。”
    这两个呵字,就已经表明了傅大老爷的态度。
    “陈氏可曾为难你了?”
    苏颖一愣,这陈氏指的是陈夫人。苏颖摇了摇头:“她本来是来和我哭穷的,后来见我打扮的素净,就心生同情,好生安慰了我一通呢。”
    傅奕阳听她这样说拧了眉:“不知所谓!”
    苏颖不甚在意:“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往后也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傅奕阳听了她这话神色松了下来,反而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外乎如此。”
    傅侯爷毒舌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苏颖往他怀里窝了窝。傅奕阳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吧。”手上拍个不住,渐渐的把她的睡意拍了上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苏颖一睡,傅奕阳有些心不在焉了。他望着苏颖的睡颜发怔,床头点着玻璃灯,柔和的光透过秋香色的床帏洒进来,傅奕阳手背抚上苏颖的脸,怔怔出神。
    当日疯马一事确实不是意外。
    傅奕阳以为是别人想要对付自己,才迁怒到苏颖身上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苏颖只是一介妇人,近来因为府中事情繁多,连出门交际应酬的次数都不多。又如何会跟外人结了仇。
    本来傅奕阳以为又是傅母掺合的,可查来查去这里面和傅母以及傅煦阳都并无关联,看到这样的结果,傅奕阳都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觉得无奈至极。
    明明该是嫡亲的,只可惜竟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最开始的时候。傅奕阳自己进了一个误区,认为是他结的仇,而苏颖也跟他差不多,认为是冲着她自己来的。
    傅奕阳查了两天,几乎都要进入死胡同了,可就在刚才苏颖说的那些话,提醒了他。
    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会因为莫须有的事就去攻讦旁人。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正确了,傅奕阳抿了抿嘴唇,这件事自然是要接着往下查的。
    等第二天早起时,傅奕阳抓着苏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这冷不丁的就来这么半句话,真是就不怕人想多了误会。苏颖愣了下,这话儿是从哪里来的?上下文呢?
    可是傅奕阳没再跟苏颖剖白心计,他吃过饭,苏颖难得起得早,就送他出了门。
    刚转身回去。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柳姨娘跟前的大丫环翠屏探头探脑的,苏颖扫过去,翠屏连忙福身,喏喏道:“姨娘想来给您请安,不知太太方不方便?”
    柳姨娘病好了?这病好的可真快,从她说过让柳姨娘尽职尽责也才过了几天而已,柳姨娘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啃一啃肉骨头了?
    苏颖回了一个字:“可。”
    薄荷撇撇嘴,翠屏却是不敢再抬头的,姨娘如今这么做已经彻底要跟正院对立了,她这当下人的根本就左右不了姨娘的心思 。
    翠屏对柳姨娘能够复宠根本就没什么信心,毕竟原先魏姨娘当道时,柳姨娘本身也没多少宠爱,如今太太一人独大,身份天差地别,柳姨娘一个妾室被嫡妻拿捏住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偏偏柳姨娘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用鸡蛋去碰石头,那能有什么好下场啊。
    翠屏一想到原先的石榴,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落得跟石榴一样的下场。
    苏颖前脚刚回到正院,柳姨娘后脚就过来请安了。
    之前难得柔情蜜意的送傅奕阳出门,苏颖都没吃上什么,这会子回来了,紫苏已经重新上了寻常苏颖吃的。
    苏颖就在饭桌前坐下,柳姨娘进来就朝苏颖福身:“婢妾请太太安。”
    苏颖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扑了一层粉,脸蛋看上去白白的,又因为生病瘦了下来,更显得人如柳条,更何况她还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
    月白色本就朦胧,柳姨娘穿着更显得纤细,只可惜柳姨娘太瘦了,加上她本来就不是柔美的长相,穿朦胧的月白色根本就显不出她原本的优点来。
    再者就算柳姨娘精神比之前好了些,可到底已经不那么水灵了 ,身上还穿的这么素,往那儿一站更显得形容憔悴,让人一看就提不起精神来。
    就是这样的,别说勾搭男人了,就是让傅奕阳多看一眼都是没可能的。
    真不知柳姨娘是如何想的。
    苏颖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苏颖现在肚子正饿,芦荟站在一边服侍她用饭,柳姨娘想过来接了芦荟的活,苏颖就给驳回了:“有芦荟呢。”
    柳姨娘细声细语的说:“婢妾服侍太太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原太太体恤免了婢妾的伺候,婢妾感激不尽。婢妾之前想茬了,婢妾自知没有脸面到太太跟前来。只太太不让婢妾做这些该做的,婢妾心中实在不安。”
    柳姨娘的院子如今可是热闹呢,经过那一闹腾,底下人不服气的可就多了。柳姨娘如今根本就压不住。
    柳姨娘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只能混了血带着牙齿往肚子里吞 。
    “你身子大安了?”苏颖没接这话茬,淡淡的开口问。芦荟一点都没有要把位置让给柳姨娘的意思,闹得柳姨娘就碰了这么个软钉子。
    柳姨娘咬了咬嘴唇:“婢妾正要多谢太太体恤呢,婢妾惭愧竟是一病就拖了这么久方好,都是婢妾这身子不争气,愧对太太的怜惜。”
    柳姨娘这话儿让苏颖心里拱起了一点火气,吐出来的话也不客气:“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倒是你如今大好了,药材采购的管事也该松一口气了。之前那管事的还来请罪呢,说是你这里下了那么多的药材总是不见成效。不过呢后头让大夫验了库房里的药材都是顶好的,并没有以次充好,这才罢了。”
    这一番话含沙射影的意味太明显了,柳姨娘被刺的脸火辣辣的。还没等她略定一定神开口辩驳呢,就听苏颖说道:“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那些个多出定例的药材都是要从你月例里扣的,我总不能因为要体恤你一人就坏了侯府里定下来的规矩。 ”
    谁知道柳姨娘要了那么多药材自己没吃,把那些个药材藏到哪里去了。
    苏颖夹了一筷子玉兰片,看都没看脸色青白交错的柳姨娘。
    屋子里的下人各做各的,井然有序。半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也没人偷偷的往这边多看几眼,可就是这样,柳姨娘才越觉得难堪。
    柳姨娘的指甲差一点就掐断了,她站不稳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的抽起来,可又不敢站不稳要倒。她本就是向苏颖打了保票说自己身体好了,现在晕倒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芦荟看了她一眼,上前搀住她的胳膊:“姨娘脸色不大好呢,快坐着吧,太太这儿有奴婢伺候着用饭就成了。”
    苏颖闻言点了点头:“坐着吧。”
    芦荟跟着附和:“姨娘才大病痊愈。自然是劳累不得,不然万一病情反复了,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说着就有机灵的小丫环搬来了粉彩水墨山水磁鼓绣墩,柳姨娘不得不坐下来,如坐针毡。
    搁在以前,苏颖早就三两句话就把柳姨娘给打发走了,省的她在跟前碍眼,可现在柳姨娘不是想要上位么,苏颖就顺着她的心思来,看看她还能作出个什么花样来。
    可劲作吧。
    苏颖吃完了饭,又净了手漱了口,柳姨娘还能坐得住,可苏颖就当没她这个人,自顾自的坐到榻上去,这边临窗又暖又亮,真是熏得人昏昏欲睡。
    柳姨娘愣是坐在屋子里不肯走了,到后头不住的拿帕子抹泪,这次许是注意了,脸上的妆没花,她也不说旁的话,嘴里翻来覆去的就只有一句:“求太太体恤。”
    真把自己当复读机了,苏颖吐槽着,而且柳姨娘这些手段还都是魏姨娘那个蠢货用惯了的,原先还觉得她那招以退为进玩的稍微不那么蠢,可现在看起来,真是高估她了。
    苏颖就那么自己做自己的事,让柳姨娘哭个够,等柳姨娘实在是掉不出眼泪了,苏颖就叹了一口气:“罢了。”她顿了顿, 就看到柳姨娘巴巴的看过来,苏颖在心里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平和的很:“你也是个不容易的,那些多出来的药材不需从你的月例里扣的,从我的月例里扣吧。并不是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哭的这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侯府的当家太太苛待了妾室了呢。”
    柳姨娘没想到苏颖开口说的是这件事,一下子闹了个青白交错的脸,这下子面子里子全没了。

  ☆、171章 弯弯绕绕

柳姨娘到底被苏颖客客气气的给请走了,当然这是苏颖单方面的认为。
    柳姨娘今天出师不利,里子面子都没了,还得强忍着不能表露出一星半点儿,生生的憋着一口气。
    苏颖还言而有信的说:“你不需再要求旁的,我心里有数,总归我不能把个即使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姨娘给逼到庄子上,让人觉得我不贤了。”
    这话儿说的不定点都不客气,柳姨娘身子颤抖了几下,当即就要跪下请罪,芦荟眼快的扶住了她:“姨娘这是在逼太太退步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芦荟看柳姨娘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正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柳姨娘只觉得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就没按照她料想的走,这话传了出去尤其是传到傅奕阳耳中,只会觉得她张狂,她连恃宠而骄都不是,而且太太是贤惠能容人。
    芦荟的眼神又让她羞恼,她一个丫环都敢对她这个姨娘露出这样看不起人的眼神。
    苏颖这会子也不耐烦跟柳姨娘再扯皮了,往外面瞧了一眼,问薄荷:“跟着柳姨娘伺候的丫头呢?”
    翠屏在外头等了半天,越等越心焦,觉得柳姨娘这样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她之前的病都是装出来,都是用来逼迫太太退步的,让人家觉得太太苛责了妾室的,不然哪里会在太太退了一步后那么快就好起来了啊。
    更何况老爷从来就没站在柳姨娘这边过,太太也是看在往日姨娘伺候老爷时间长的份上一再优容,姨娘可不要惹太太生气啊。
    翠屏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不知道姨娘在里头又跟太太说了些什么,竟然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侧耳听没听到什么大的动静,可越是这样心里越不踏实,这时候听见里面喊她就赶紧进了屋。
    苏颖一指柳姨娘:“把你们姨娘扶回去吧,我看她身子才刚好。再仔细养着。”
    眼风一扫,示意翠屏把人带出去。
    柳姨娘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苏颖说:“要是你再病了,往后再怎么伺候老爷。别到时候又觉得是我这个当太太的罪过了。”
    翠屏一听这话儿赶紧上前扶住柳姨娘,死命的扯住她的袖子,她真想在柳姨娘耳边吼一句:“我的祖宗啊咱们消停消停吧,斗不过太太的!”
    可这话儿不是她能说的,而柳姨娘果然不再挣扎了,由着翠屏架住她往外走。
    薄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太太,您何必纵着她?我还真是纳闷了,柳姨娘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跟您对着干?”
    苏颖本来还想看好戏的,可哪想到唱戏的这么不懂的看人眼色。真是不知所谓。
    苏颖这看戏的兴致也没了,转念一想,柳姨娘不就是想当个真正意义上能够尽职尽责的妾室么,可这妾室可是要服侍嫡妻的。
    寻常人家妾室是怎么服侍嫡妻的呢?苏颖想了想就把薄荷叫过来吩咐了一通:“就说这是给老太太的孝心。”
    柳姨娘不是很擅长绣佛经么,那就让她绣个够。
    薄荷一听。眉飞色舞的去通传苏颖的嘱咐了。
    柳姨娘回到屋里,翠屏忍不住道:“姨娘,您这又是何必呢。”老老实实的日子过得还能如意点,现在明知道是去撞南墙的,还摆出一副宁可撞得头破血流的姿态来,为什么啊。
    “您想想魏姨娘,她以前多得老爷的宠爱。可现在呢。”坟前说不定都长草了。
    柳姨娘瘫倒在床上,木讷着不肯说话。
    翠屏跺了跺脚,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柳姨娘给打醒了。
    季府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潘太太气急败坏的说道。
    跟着潘太太上京的潘管事低着头,压住心中的恼怒嘴上说着:“太太,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杭州,咱们根基本就浅薄,更何况对方位高权重,那府里头的下人咱们是能收买,可能被收买的根本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丝毫动不了对方的根基。小的倒是觉得太太不必采用这么迂回的方法——”
    潘太太狠狠瞪了潘管事一眼,才道:“你有什么主意?”
    “过两天就是舅太太的生辰了,那侯夫人必定是要到场的,到时候太太想做些什么手脚,不是轻而易举的吗。”潘管事心里可是巴不得潘太太捅篓子,他女儿本来如花似玉的,被老爷看中了想纳为妾。可哪知道竟是被潘太太从中作梗,构陷了他女儿,硬生生的让他前程似锦的女儿嫁给了府中的马夫。
    偏偏潘老爷根本就耐不了这个太太如何,毕竟太太娘家势力大,有娘家撑腰,可如果在娘家做出什么腌臜事,那这娘家肯定会厌弃了她,还得罪了位高权重的侯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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