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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封推]-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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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侯夫人把目光从戏台上收回来。道:“正是呢,不过尽管只是刚唱出来。可我瞧着必定是要火一把的,毕竟是戏本新颖,这戏班子又是京城三大戏班子之一。可不像是去年那个昆曲班子,根基浅,少了当家花旦就渐渐没落了。”
    苏颖抬眉看了平阳侯夫人一眼,当初那昆曲班子没落可不是根基浅的缘故吧,要知道当时清婉已经进了忠睿王府成了庶妃。
    虽说这庶妃只相当于侍妾之流的,可那毕竟是亲王的庶妃,还有凭着清婉的出身,这已经够人眼红的了。还有,看起来当时清婉很得宠,就苏颖知道的,那一次清婉和陈宛秋在云若寺里‘相认’时,不还说忠睿王爷要来接清婉,那丫环说漏嘴说到了苏侧妃,所以苏颖才印象特别深刻。
    所以说,没道理那昆曲班子没有靠山啊,不过苏颖当时自身还没有理清楚呢,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但平阳侯夫人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呢。
    苏颖把这疑惑压到了心里头,平阳侯夫人扯了扯嘴角,挑出一个短暂的讽刺笑意:“往前侯爷倒也爱听昆曲的,连带着我也跟着听了一段时间。”
    苏颖觉得这里头的微妙感她没有听错,显然他们夫妻俩的爱听是不一样的,或许这就是平阳侯夫人耿耿于怀的原因。
    苏颖装作没听懂,毕竟探听到别人家的家事,还不是好的那方面,还挺尴尬的。
    平阳侯夫人并不在意,和苏颖说起台上唱的这出戏来,说到兴起处还眉飞色舞的,光是这股子稳得住样子,苏颖都是佩服不已。
    没过多久,平阳侯夫人的丫环就过来问可要开席,平阳侯夫人招呼了一遍,就吩咐着叫丫环开席。
    没一会儿,丫环们鱼贯而入,摆上了一桌,平阳侯夫人招呼着来客入座。
    说说笑笑的,苏颖还分出心思来听了一下戏台子上的戏,到最后果然是大圆满的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苏颖不感意外的抿了抿嘴角。
    牌也打了,戏也听了,席面也吃了,没过多久,就有夫人提出告辞了,她们多少也能看出来平阳侯夫人今日请她们来就是给勇武侯夫人作陪的,瞧那样子,许是有要紧话还没说,她们也不好再在旁边干杵着了。
    等人都送走了,平阳侯夫人拉着苏颖说话,她和苏颖说话时都透着三分亲近,苏颖也乐得多呆一会儿,回到家里她也没个能这么说话的人。
    “……说来,前几日碰巧遇着你娘家大嫂和你那内侄女,既是选秀呢。你娘家可是有何打算?”平阳侯夫人终于是说到了正题上。
    她这么一说,苏颖终于摸到了中心上,难不成平阳侯夫人是相中了她的内侄女做儿媳妇?
    平阳侯夫人见苏颖有些错愕,显然是清楚了她的意思,并没有直接说得很明白了。带着点无奈的说:“先前我嘴快和你说过了,我们家有意和李尚书结亲的事儿,如今她家那副模样,这事儿便是罢了。如今再和你说起来次子的亲事,怕是叫你误会了,认为我们轻看了你娘家。这不,我就是想和你开诚公布的说明白了,省的日后再因为这事儿有了隔阂。”
    还真是这事儿?苏颖怎么都没想到,平阳侯夫人这么郑重其事的把她叫来赴宴,是想让她当媒人吗?
    可自古媒人难当。成婚之后,若是过得好,便是小夫妻自个努力的结果,若是过得不好,那全都是媒人的错,谁让媒人介绍了这样不堪的对象给自个?
    更何况,如今这两家,一边是自己的娘家。是自己的亲侄女;另外一边是自己交好的平阳侯夫人家,得,还又是一个侯府。尽管男方是嫡次子,可苏颖并不觉得有她这个前车之鉴在,苏家还想让自家的姑娘嫁到侯门去。
    想着,苏颖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张了张嘴,平阳侯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我请你来可不是叫你为难的。左右要论些什么来,总是要等到选秀了后呢不是。”
    她这么说。苏颖真不好说什么了,想了想便露了些底来:“到底我娘家也不指望这个。只想着叫家里的姑娘日后有个好归宿。”
    苏颖顿了顿,她也不想着去追究,当年苏家是为何答应把苏氏许给傅奕阳的,可目前苏家对苏言容是这么个想法。
    平阳侯夫人眼前一亮,只又夸了苏言容几句,便是点到为止了。
    苏颖在心里叹气,这是点到为止了,可怎么也算是在她心里存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芦荟跪坐在苏颖身后给苏颖按捏着肩膀,苏颖叹口气,芦荟道:“太太可是在烦心平阳侯夫人和您说的那件事?”
    苏颖点点头,芦荟笑着说:“左右要烦心还是等到选秀后了,再说了您只是言容姑娘的姑妈,她的婚事到底还是父母之言,轮不到您多跟着操心呢。”
    “这个我何尝不知道,我可不想做那中间人。”
    芦荟想了想,说:“我看太太是什么麻烦事儿都不愿意沾手吧,只愿意优哉游哉的。”
    苏颖一怔,想了想还真是这样,顿时轻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都编排到我身上来了。”
    芦荟吐了吐舌头,苏颖歪了歪头,芦荟会意的加重了些力道,提议道:“太太只管回头跟大舅太太略微提上一提,成与不成都是他们两家的事了,太太就不必夹在中间了。再说了,我瞧着平阳侯夫人性子爽利,不像石夫人那般刻板严苛,这样的做了婆婆想来也是通情达理的。”
    苏颖听到这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示意芦荟继续说。“再加上和太太您交好,有这层关系拴着,若是真的成了,想来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对言容姑娘多加照拂的。再说了,您和平阳侯夫人还只算是交好,可那亲上加亲的可是多了。远的不说,单就是近处的,二老爷和二太太,可不就是表哥跟表妹,亲上加亲来的。”
    怎么叫芦荟这么一说,让苏颖都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她辩解了句:“我这不是怕结亲不成,反而是结成了仇?”
    芦荟想想,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遂不再这事儿劝说苏颖了。
    苏颖没和芦荟说的是,今儿平阳侯夫人分明是投桃报李来了,苏颖可不想欠人家人情。
    让苏颖觉得开心的是,这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什么人拦路,顺顺当当的回到侯府了。
    苏颖刚想着,难不成那黄历还真的有用?就听芦荟欢欢喜喜的说:“今儿可算是没碰到什么叫太太觉得扫兴的事物吧?果然下回子出门也要仔细看好黄历。”
    “再说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苏颖啐了芦荟一下,紫苏笑着过来:“太太回来了,可是在宴席上喝了酒?可叫小厨房准备解酒汤?”
    苏颖摆摆手,她是喝了几盅酒。不过用的都是小酒盅,吹吹风行行走走一路上也酒气都散的差不多了。想着,低头闻了闻,白芷瞧见了,便笑着说:“太太可是换上家常衣裳。今日太太外出,两个哥儿早前就闹过一回儿,可见是想太太了。”
    苏颖虽然嘴上说着:“他们俩才多大,懂个什么。”嘴角却是翘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紫苏对着芦荟笑道:“我叫小厨房准备下些填肚子的点心来?”
    芦荟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瞧在平阳侯府的宴席上,太太也没吃几筷子,只顾着说夫人太太们说笑,又分了心听戏台子唱的戏了。这会子不觉得,怕是挨不到申时就该饿了。”
    紫苏应了声转身就去小厨房了。苏颖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绣缠枝葡萄的常服,头上原本出门见客戴的盘珠卧凤钗拆了下来,只简单的簪了两支簪子并一朵淡紫色的绢花,看着就叫人觉得清爽。
    等苏颖梳洗了一遍,觉得身上闻不到酒味了,紫苏就端着托盘过来了。
    苏颖一看就笑道:“你没端上来我还不觉得饿了,一闻到香味我就忍不住了。”
    “太太先垫吧垫吧肚子。”
    苏颖缓和了下胃里的饥饿感,听到哭声。就站了起来,芦荟还愣了下,快走到门边才听到哭声。心想着她先前都没听到哭声呢。
    等苏颖进去哄哭闹不停的福哥儿了,紫苏在外头同芦荟说:“薄荷家里头的事儿可是了了?”
    芦荟往里面瞄了一眼,把紫苏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声说:“太太许了她几天假,原本说要包给她十两银子的,可她坚决不要。太太给折了中,只说是从往后的月钱里提前支出来的。薄荷才要了。原本我想着该是她爹的病得重了,正想着叫我哥哥帮我跑一趟过去看看的。你可是有什么要带给她的,一并叫我哥哥捎带过去罢。”
    “那可是正好,我回头收拾出来给你。”紫苏转而叹口气说,“还别说,薄荷不在,没人在我跟前唧唧咋咋的,我反而是觉得不大习惯了。”
    芦荟跟着笑了笑:“那就更别说我了。”紫苏是管着小厨房的,不比芦荟和薄荷在苏颖跟前一块儿当差,相处时间自然是更多一些。
    苏颖把福哥儿哄得不哭不闹了,可真是觉得刚才吃的点心已经消化完了,哄孩子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随着小家伙一天天长肉。
    小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一不注意,他就会长了新的一颗牙齿。苏颖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胳膊,心里这么想着。
    禄小娃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吸引苏颖的注意力,【把我们俩丢到家,自己跑出去吃喝玩乐的滋味怎么样?】
    苏颖对禄小娃把出门交际应酬定义成‘吃喝玩乐’很不认同,但也没纠结于此,回道:【还能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还听了一出剧情跌宕起伏的戏文,一般般吧。】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禄小娃不由得咋舌,可惜他有些功能还没有进化完成,咋舌只咋了一嘴巴湿哒哒的口水,但这并不妨碍他跟苏颖‘脑电波’联系,【好戏,什么好戏?你又碰见谁了?】
    苏颖一边拿过棉布帕子来擦他湿哒哒的口水,一边回答他:【正常戏台子上唱的戏,字面意思。】
    【说来听听,】禄小娃明显来了兴趣,【能让你这个不爱看戏的,字面意思,称赞一句好,那肯定是很有意思的。】
    【说起来,那剧情我还觉得挺眼熟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苏颖小小卖了个关子,在禄小娃的催促下,就言简意赅的把故事给捋顺了讲给他听。
    禄小娃:【让我看看,还真的有类似的桥段,出自武侠小说《楚留香传奇》中的一节,尽管你说的这戏文里没有侦探,其他的都能对上。】
    苏颖:【这台戏是最近才出的,能红起来的,难道……】

  ☆、271章 以一敌二

苏颖面色不变:【难道说……?】
    禄小娃嘟嘟嘴,小嘴儿红润润的,口水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应该不是。】苏颖快速的否认着,让禄小娃感觉到很受伤,他不想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他的答案:【我觉得可能会有老乡?】
    【好吧,这一次咱们想到一起去了。这并不是我疑神疑鬼的,只是有前车之鉴,不过也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苏颖不耐其烦的帮禄小娃擦了擦因为激动流出来的口水,禄小娃悲愤的屁股都红了。
    【你就给你自己找借口吧,不过想想也是,老乡就应该一*的来,不可能只有前来人,没有后来者了。】禄小娃这样的说话可实在是让苏颖敬谢不敏。
    【我可不想在有什么‘老乡’或是重生的人了,想想看如今光是一个陈宛秋就足够闹腾了,真不知道再来几个她这样的会是什么个样子。】
    【不是,我想到一件事,想想看就没有一个男性变异者。不管是穿越的,还是重生的,咱们见到的都是女的。】
    【你不就是个男的吗?还是说你是没性别的?】苏颖表示,能把禄小娃生出来,可真是‘三生有幸’!【还有,女的已经够缠人了,还要来男的,饶了我吧!】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由游戏世界现实化了,所以还是玩宅斗和宫斗吧,女人才玩得来啊,当然也不排除当时游戏开放时。有人妖玩家的可能。再说了,不管是穿越或是重生的,或许是我们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他们还存在其他地方。毕竟我们只是在京城,从没有到过其他地方。想想若是按照我们知道的概率。算起来全国该有多少。】
    禄小娃侃侃而谈,苏颖并没有打断他,也跟着思考起来。毕竟据他们所知道的,都是自己暴露的了,而且这些都还是在她周围的。
    很有可能有其他聪明的穿越者或者重生的,很好的入乡随俗了。没有被别人发现异常。
    禄小娃说的没错,说的苏颖心里一紧,她咬了咬嘴角:【我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有那么几个特例就已经够了。】
    禄小娃咂咂嘴:【我明白的,你想你自己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就是了。所以说。干掉陈宛秋,打倒封建主义,你的目标可是星辰与大海!】
    苏颖嘴角快速的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所谓的目标比陈宛秋的那什么成为后。宫之主还坑爹。
    【虽然你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你的表情上读出来,你绝对是在鄙视我。好吧,后面的先不说。那干掉陈宛秋这一点,总是可以考虑的吧?】禄小娃甩了甩萝卜腿,用轻松写意的态度说着。
    【那可不是我的事。如果陈宛凝真的如咱们所想的话,那陈宛秋就快完蛋了,很显然干掉她的不是我,不然陈宛凝也就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跟前嚎啕大哭了。】
    这可不能说苏颖冷血,实在是陈宛秋再三越过界,最让苏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想对福禄俩娃下手。这可不是陈宛秋一句“他们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就能一笑而过的。
    禄小娃还在耍宝:【我知道的,这种血腥事儿哪里还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啊。自然就有那些拜倒在您石榴裙,不。藕荷色凤仙裙下的裙下之臣们趋之若鹜的,为您鞍前马后的。看这一次陈宛秋的事儿,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禄小娃圆嫩嫩的脸上露出他本意是猥琐的笑容,但由于脸嫩白胖,挤出来的笑容让人看起来还甜兮兮的。
    苏颖捧起他的小胖脸揉揉捏捏,【说话的时候过脑子了吗?】
    禄小娃跟着苏颖久了,脸皮还是有所见长的,听了这话儿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炸起毛来,而是用一副很认真严肃的语气说:【从生理上来讲,我现在的脑袋还在发育中,肯定没有像你那么好使啊。再说了,咱们俩现在是怎么交流的,你应该很清楚吧,还问我有没有用脑子,那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颖一时间竟然被噎住了,难得禄小娃理性的讲了那么多话,让她有点震惊到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有时候真的要认真分辨,我是在说字面意思,还是让你明白其引申义。你还只是个小贝比,你还有很长时间的需要学习。】
    禄小娃恨恨的磨牙,他还是没有到能吃辅食的时候,现在只能靠着磨牙饼干望梅止渴,磨牙这个动作他可熟悉了,虽然他那两颗小玉米牙磨起来根本就没什么响动,但禄小娃就乐意这样,以彰显他小牙的存在。
    【咱能不说小贝比吗?我虽然看起来像个小贝比,但你见过我这样的小贝比吗?】
    【确实没见过,生平仅见。】苏颖很爽快的承认了,这毕竟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的。
    她这么爽快,倒是把禄小娃给噎住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我觉得我今天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困了,想睡了。】
    苏颖不置可否,但禄小娃又命令她说:【哄我睡,抱着我。】
    【哟,你不是只是看起来像个小贝比吗?】苏颖一边嘲弄他,但还是把他抱在怀里,熟练的哄着他睡,看着他打了个可爱的哈欠。
    【只是看起来像,但也是啊。】禄小娃据理力争,苏颖把他哄睡了,睡着的哥俩可真是可爱至极。
    苏颖轻手轻脚的离开,回到内室,坐到软榻上,芦荟过来给她按摩着胳膊,边汇报着苏颖不在时府中的变动。“上房的有个丫头被领到了外院去了,嬷嬷说她手脚不干净。”
    苏颖吊吊眉梢,问道:“哪个嬷嬷?”
    芦荟说了个名字,“她外头的是府里二管家。”
    苏颖点点头。这就对了,侯府后宅是归苏颖管辖不假,可苏颖才嫁过来几年,根基浅,外院的几个管家基本上都是家生子。不归苏颖管辖。便是府里头的家生子,苏颖平日里能驱动他们,可若论起来他们心中的主子是谁,头一个认准的还是傅奕阳。
    傅母落败时,苏颖曾经就为了清理一些钉子,细细的捋过侯府的下人。还曾经为了此事烦心过好一阵子。
    一来傅母自到侯府已将近三十年,从最初的新妇到后来的掌家太太,再到后来侯府里的人人敬着的老封君,她那边的人盘根错节远非是苏颖能轻易撼动的。如果不是傅母自掘坟墓,她那边的高楼也就不会倒塌的那么快。
    二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苏颖还是懂的,更何况若是在修剪枝叶的时候,动了在侯府伺候几辈子的老人,未免叫人寒心。苏颖觉得没那个必要,但也不愿意为此叫人诟病。
    不过,为此苏颖对侯府的盘根错节虽说不能完全了解清楚,但七七八八还是有的,芦荟那么一说。苏颖也就明白了。
    这么说来,傅煦阳藏的那一千两银票,来路还真的不正。不过。在硬件条件不行的情况下,傅煦阳还能勾动小丫头,不得不说着也是一种本事呢。
    不过,这件事傅奕阳提都没提过。
    苏颖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松开来,她伸开另一只胳膊。芦荟转过来给她按摩这边。
    掀开这个话题不说,苏颖问芦荟:“薄荷家里如何了?这两日少了她在跟前。都觉得没那么热闹了。”
    芦荟笑道:“先前我还和紫苏说这个呢,奴婢叫奴婢哥哥下了值过去跑一趟问问情况如何。”
    “也好。瞧见了她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回来回我。”别看薄荷平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可也是个执拗性子,先前苏颖说要赏给她十两银子她都执意不要,最后还是苏颖说从往后的月钱里扣她才勉强答应下来。
    芦荟欣然应了下来。
    傅奕阳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苏颖从榻上下去,过去搀扶了他一把,又叫紫苏煮了解酒汤来。
    傅奕阳站稳了,示意他没多大事儿,又要照旧去看福禄俩娃,苏颖赶紧拉住他,嗔怪道:“你好歹去去你一身的酒气,也不怕熏着他们俩。”
    傅奕阳抬起胳膊闻闻,“哪里有酒气,我没闻到。你闻见了?”说着就把胳膊往苏颖跟前举,苏颖歪歪头,这可不像是没醉的样子。
    苏颖嫌弃的打开他的胳膊,芦荟端了浓茶来,傅奕阳微微撇撇嘴,一把搂过苏颖来捏她的脸颊,闹了苏颖一个大红脸,毕竟丫环们还在屋里头。
    丫环们个个都很有眼色,挪出去也不再屋里头扮演背景板。
    苏颖连忙把他推开,他顺势倒在榻上,皱一皱眉头,然后话就多起来,开始交代他是怎么喝醉的,尽管他觉得他还是清醒的。
    “遇着了忠睿王爷和平阳侯,可不知他们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邀我去喝酒,上好的竹叶青。我听着好似是平阳侯有意要跟咱们家结亲,可我唯一的女儿才四岁,这结哪门子亲。”
    苏颖愕然,这摆明是说好的,他们夫妻俩还真是齐心协力。苏颖又想到了平阳侯夫人说的,平阳侯喜欢上了昆曲,她就跟着喜欢的事儿,在心里叹口气。但是让苏颖很不解的是,这其中关忠睿王爷什么事?
    “哪里是和咱们家,”苏颖叹口气,坐到榻边,明知道傅侯爷很可能是喝醉了而不自知,却还是很认真的在和他对话,“今儿平阳侯夫人不是请我过去听戏么,也暗示我了,替她家的嫡次子看中了我娘家的侄女。我可就奇怪了,怎么这样的事儿,他们夫妻俩都齐齐找上了咱们这做姑姑和姑父的了,还牵连上了忠睿王爷,我可真是觉得摸不着头绪。”
    “牵扯上忠睿王爷倒也可以理解,太后娘娘和平阳侯的母亲是堂姐妹。”傅奕阳皱着眉头说,苏颖还真不知道,摇摇头叹口气道:“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就更不必这么麻烦了。到时候请太后娘娘指婚便是了。”
    “哪能随随便便指婚。”傅奕阳抬手捏她的脸颊,还摇着头,似乎在笑话苏颖的天真,苏颖见状差点翻白眼,旋即还是明白了傅奕阳的言外之意。
    往大了说。尽管平阳侯府这边和皇太后娘娘有亲,但这可算不上什么皇亲国戚。往小了说,若是担保了媒结亲不成反而结仇,就是太后娘娘也不能免俗。总之,媒人不好当啊。
    紫苏端了醒酒汤过来,苏颖接过来。又说:“准备热水。”
    紫苏应了:“灶上的火一直没撤,这会子便是该好了。”
    傅奕阳直接把盖碗从苏颖手里接过来,喝了一口后,又直接把剩下的很快饮完了。苏颖也顾不得和紫苏说什么了,左右底下人机灵。有些事也用不着她一一吩咐。
    苏颖也不纠结他到底有没有醉,扯了毯子给他盖住肚子,一面把炕上的书收起来放到一边儿,一面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可是看不明白了,怎么就想着和我娘家结亲了?京城里适龄的女孩儿哪里只会有我娘家一家。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平阳侯夫人心里有意,可忠睿王爷和平阳侯这样一来,可显得太郑重其事了。这哪里像是商议了,怎么看都有像是赶鸭子上架了。”
    “你说哪个是鸭子?”傅奕阳吭哧了这么一句来。苏颖听了忍不住抽了抽额角,无奈的说:“我不和你说了,谁知道等明儿你会不会都给忘了。”
    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拆头发。把蝴蝶式样镶蓝宝石花钿簪拔下来,放到首饰盒里。
    偏这时候傅侯爷又开始正经回答她的问题了,他难得是叹口气:“我还没琢磨清楚。”
    苏颖“扑哧”笑出来,“你若是早说这句话,我刚才就不会拉拉杂杂的和你说那么多了。算了,等你琢磨清楚了再来和我说清楚吧。”
    苏颖扭过去。对着镜子钗环卸干净,在心里叹口气。芦荟说的看黄历,其实并没有那么准。瞧瞧这一次出门也没什么例外,自己没做什么呢,麻烦就跳进来了。
    这一次苏颖真觉得挺诡异的,尤其是忠睿王爷掺合进来,他不去和陈宛秋相杀相杀,过来当什么媒人,闲得慌吧!
    “也好。”傅奕阳很认真的回答她,苏颖一下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出去,忍不住走过来,坐到榻上戳了傅奕阳肩膀一下,笑着说:“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傅奕阳侧着身子撑起来搂住她半躺在软榻上,用带着得意的语调说:“我以一敌二,能撑住不醉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话儿,苏颖很确定他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她觉得格外可爱,平时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虽然瞧起来挺冷峻英俊的,但看多了还是会产生审美疲劳。
    侯爷几次醉酒,都会注入新的活力,不但变得话唠,而且变得比较好摆布。
    苏颖心动不如行动的伸手拍拍他的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了他一把:“既然没醉,就快起来,我叫人送热水进来,去洗漱。”
    傅奕阳皱了下眉:“我还没去看傅昀和傅晨。”
    苏颖挣扎开来,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这会子他们俩也该睡了,等明天起来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傅奕阳当即点头:“也罢,他们俩睡得早醒得也早,不会吵到他们。”
    苏颖真的觉得他这样真的很可爱,还鬼使神差的像哄福禄俩兄弟俩时,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顺带捏了他脸一把:“别磨蹭了。”
    傅奕阳很听话的起来,苏颖看他那认真的去洗漱的样子,乐不可支。
    要是下回再落下风的时候,一定要拿侯爷醉酒后的事来扳回一城。
    傅侯爷醉酒不撒酒疯,可不代表他没有醉酒后遗症,第二天撑着额头,头痛的反而是闷声不吭。
    苏颖微微叹口气,起床来给他倒了杯温水,带着笑意问他:“还记得昨儿你做过的事吗?”
    傅奕阳枕在苏颖的腿上,闭着眼睛闷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妻子的话。
    苏颖看他这样难得显现脆弱的一面,却是没了再打趣他的心思了,专心致志的给他揉头。
    “我昨日实在是喝多了。”傅奕阳突然说。苏颖一愣,这可他说的‘以一敌二’完全不同,想了想用夸奖的语气说:“其实你喝醉之后挺老实的,没有借机耍酒疯,就跟平时差不多。”
    差不多。但可不是一模一样。
    傅奕阳仍旧闭着眼,苏颖近看才觉得他的眼睫毛挺长挺翘,稍微有点羡慕了,大男人的长那么长又翘的睫毛做什么。
    “我都记得。”
    苏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揉了一会儿问他:“觉得好点了吗?”
    “再睡会儿。”傅奕阳显然是不想放过苏颖这个人型枕头。苏颖听他这么说还真的有些吃惊,毕竟傅奕阳平时是个很自律的人,想见他晚起可是很难见的,就算是沐休日,也不会赖床。
    现在偶尔流露出的脆弱。才让人觉得他更加真实,这也是当初苏颖在床上的时候,总是特别无意又有意的撩拨他,就是想看他失控,那叫人很有自豪感。
    “怎的了?”苏颖手不自觉的停下,傅侯爷问了句。
    苏颖想了想,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想赖床。可是挺可怜可爱的。”
    傅奕阳愕然,随即坐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苏颖,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得了又叫人听不下去的话。
    “你说我可……”傅侯爷现在纠结的样子可实在是少见。说话的语调都变了,最终还是没有重复苏颖说的那个形容词,狠狠得瞪了苏颖一眼,最后只抛下句本来平常时候说起来很有威慑力,但鉴于现在他们俩在床上,还穿着睡袍。傅侯爷没发现他的脸红了的情况下,这句话真的没什么震慑力。
    “你可真是不知矜持为何物。”
    苏颖当下觉得傅侯爷像是被采花贼造访的少女。她为她自己的这个联想雷倒了,“扑哧”笑出来。然后又被傅侯爷瞪了一眼。
    他懒觉都不打算睡了,撑着额头从床上起来,转过身去,以手握拳抵在嘴边清了清喉咙,苏颖完全确定他这是不好意思了。
    因为成功调,戏傅侯爷,苏颖虽然比往常早一些的时间起来,但心情还是好到爆,不过相比之下,傅奕阳脸色就有些阴沉了。
    对此,芦荟还担忧的看了苏颖几眼,苏颖假咳了一声,傅奕阳就看过来,苏颖冲他无辜的笑了笑,然后就发现他的脸色更僵硬了。
    苏颖低头在心里偷笑,或许以后都应该多试试,用调,戏傅侯爷来调节心情。
    等送走脸色还僵硬着的傅奕阳,芦荟试探的问:“太太,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颖摇了摇头,示意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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