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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夫养成贤-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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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看到谢娴儿也是一愣,怀了孕的她白晰丰满圆润,眼神平和安适,完全不是当初那个干瘦的小丫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即将为人母的温暖与幸福,比那些贵妇、贵女的端庄或是高傲更让人侧目。一年半的时间。整个人的气度韵味完全变了。
  谢洪辉就是再好面子。把这个体面的闺女领出去,也不会丢他的一点面子。
  谢洪辉在家里,除了对安平和谢老太太说话眼里有些笑意。对任何人都是阴郁冰冷的。但今天却不知抽了什么疯,似乎要跟她培养感情,拉近距离。对他们几人是挤着笑脸找话说,刻意劲儿弄得谢娴儿十分别扭。
  没多久谢宗启便来了。他跟马大爷一样,黑壮了一些。气质上也硬朗了许多。
  他一见谢娴儿就笑道,“时日过得真快,小丫头都要当娘了。”又上下看了她好几眼,说道上这“嗯。不错,比原来胖多了。”
  谢娴儿对他的笑从眼底透着真诚,嗔道。“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一回来就嫌妹子长得胖。”
  谢宗启哈哈笑道。“胖些好,妹妹先前太瘦了些。”又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哥哥知道妹妹喜欢做小点,这次专门买了一车的西域奶疙瘩,妹妹肯定喜欢。等你们回府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奶疙瘩又叫奶酪,有了这东西,做出来的西点就会更地道了。谢娴儿听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笑道,“谢谢大哥,那东西可是稀罕货。等我做了好吃的点心,肯定少不了你的。”
  屋里之前的尴尬瞬间没有了,亲人间的亲切随意随之弥漫开来。
  谢洪辉很满意这种气氛,又拿出一个锦盒对谢娴儿说,“这个是爹爹打仗时的斩获,拿去吧。”又对谢宗启两兄弟说,“你们只有这一个妹妹,这个宝贝就给她吧。”
  两兄弟赶紧站起来表态,“爹说的是。”
  谢娴儿从丫头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吓了一跳,赶紧把盖子盖上说,“谢谢爹爹,这东西太珍贵,我不能收。”
  原来里面竟然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猫儿眼,碧绿水润,灵活明亮。这东西可是无价宝,谢娴儿再爱财,也不愿意要谢洪辉这么好的东西,这个老白脸的宝贝应该不是那么好要的。
  谢洪辉摆摆手说,“这是拉吉官帽上的珠子,据说带着它能强健体魄。爹爹没照顾好你,让你从小亏了身子,这珠子就一直带在身边吧,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谢娴儿还是摇头道,“那就给母亲吧,我年龄小,消受不起。”
  安平笑道,“你爹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
  谢娴儿还待说,谢洪辉就起身道,“也该去福喜堂了,你们祖母和大家伙都在那里等着呐。”
  众人来到院子里,看见一头大黑熊后面背着连哥儿,前面抱着雪姐儿,头顶一只白猫立身站在院子里转圈圈。
  雪姐儿见他们出来了,糯糯地喊道,“爷爷,奶奶,爹爹,熊熊是宝贝儿,雪雪喜欢宝贝儿。”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洪辉看到如此的熊大姐也乐了起来。
  福喜堂的院子里,几个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在这里等着了,熊大姐和太极一来,他们便围了上去。
  几个大人进了上房,厅屋里已经坐满了人。二房、三房都到了,出嫁的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领着姑爷孩子也回来了。
  谢洪辉直接进去坐了上座,安平坐在女人一排的第一个座,谢宗启兄弟和兰氏也各就各位。
  谢娴儿和马二爷去给谢老太太和几个长辈行了礼,直接无视老太太和三夫人有些阴沉的脸。马二爷被安排坐去了男人那一排,几个女婿的旁边。
  谢娴儿直奔自己的座位,却看见五姑娘谢妍儿挨着三姑娘谢婉儿坐着,而谢妍儿和六姑娘谢姝儿之间则空着一个座。这还不算,别人的椅垫都是大红缎面,只有她和谢姝儿的是桃红缎面。这就表明,她和谢姝儿是庶出,不仅要坐在最末尾,还要跟嫡出的子女有区别啰。
  谢娴儿没有落座,先就在这里接待客人的朱氏则一脸为难地看看谢娴儿,又看看谢宗启。
  大条的谢宗启还没看出端倪,催促道,“四妹妹,站着干啥,坐呀。”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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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讨回

  谢娴儿想,他们这么做是故意恶心自己了。
  在大夏朝,有些严苛的人家的确如此,嫡出和庶出的待遇有严格区分,不仅衣食住行有区别,连站或坐的位置都是先嫡后庶。
  可她谢娴儿已经出嫁了,嫁的又是誉国公府的嫡子,从五品的员外郎,是四个出嫁姑娘中唯一一个诰命夫人。自古夫荣妻贵,她凭什么要受这个鸟气?最关键的是,这个厅里坐在最高处的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满府富贵是这个男人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挣下的,可自己在他面前却如此被人蔑视和欺负。
  当爹的当兄长的都无视,小谢娴儿十几年来可不是被这些人欺负顺了。
  这次,她绝对不会让他们蔑视和欺负。
  但她若不去坐,闹开了,谢妍儿可以说自己不是故意抢姐姐的座位,而是正巧在跟谢婉儿说话。那样,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不懂兄友弟恭,跟妹妹争座位。
  若忍气吞声坐在妹妹的下首,就坐足了低她们嫡出的一等,没有了气势不说,她也彻底被恶心到了。
  正好听谢宗启如此问,便笑道,“五妹妹正坐在我的座上跟三姐姐说话,我站一站没关系。”
  谢宗启已经听朱氏说了他走后,谢娴儿在谢家的遭遇。先是被送家庙,人都送到半路上了又被截了回来,为此被蒙在鼓里的父亲还被马老太太抽了鞭子。再是听信外面的谣传,想让她诈死送家庙,让谢妍儿替嫁过去,还是母亲和朱氏坚决反对才没得逞。最后是想让她帮着促成谢妍儿和朱得宜的亲事,她没答应。老太太和三房又恨上她了。
  谢宗启听后怒火中烧,自己和父亲还在边关出生入死,他们竟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想着等忙过这阵子后,跟父亲商量商量尽快把谢娴儿记在母亲的名下,不能由着他们随意欺负自己这一房的人。
  可还没等他去商量,这才刚刚回来三天,今天还是吃父亲和他的庆功宴。他们就迫不急待地出幺蛾子了。而且。这戏码也太蹩脚了。他沉了脸,想说谢妍儿几句。
  但听到谢娴儿如此四两拨千斤地说法,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压力火气说道。“五妹,四妹妹身子沉,把她的座让出来,你坐自己的座上去。”
  谢妍儿一直觉得谢娴儿在家没有自己受待见。十几年来都是自己被千恩万宠,而这个庶女被无视和欺负到了犄角旮旯了。今天怎么了。大哥竟在大庭广众下明明白白地帮着他。她的眼圈便有些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娘告诉她今天不要乱说话,好好下一下谢娴儿的威风。
  谢娴儿见冒失鬼难得忍着气。便示威地挑了挑眉。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五妹妹,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话把谢妍儿的火气给撩拨起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怒道。“我的身份怎么了?我的身份比你高多了。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本来就应该坐在我的下首。不就是高攀了个从五品的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洪辉和安平离得远,先没注意到那里的情况,让谢妍儿的一声尖叫给吸引过去了。问道,“怎么了,五丫头说什么呢?”
  三夫人见女儿又没忍住胡乱说话,赶紧笑道,“没事,五丫头定是跟四丫头闹着玩呐,姐妹们好久不见了,高兴。”
  马二爷也注意到了那里的情况,先忍住没动,一听谢妍儿骂起来了,就沉下脸来。但看到谢娴儿给他摆了摆手,使个了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又重新坐好了。
  谢娴儿早就想找个契机跟谢家人来个了断,这次正好,省得他们要用上自己了就像块牛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甩都甩不掉。还有就是,必须为小谢娴儿讨个公道回来,那条失去的小生命太可怜,太令她心疼。她要把这些人的面具撕下来,让他们的丑恶嘴脸统统暴露出来。
  打仗当然得从薄弱处下手。谢娴儿又靠近谢妍儿两步,冲她小声笑道,“五妹妹,从五品的官儿虽小,但我是真的高攀到了。不像有些人,无才无德,还想高攀个世子什么的,想疯了都攀不到。还到处求人帮着说合,哎哟,丢人。”
  这话挨着谢妍儿的谢婉儿、谢姝儿肯定听到了,稍远些的二姑娘谢妘儿、大姑娘谢婧儿或许也听到了一两句。这可捅了马蜂窝,也彻底踩了谢妍儿的痛脚。
  谢妍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尖叫道,“谢娴儿,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谁想高攀世子了?”说完就去推谢娴儿。
  谢娴儿往后一倒,被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周嬷嬷给扶住了。这个变故把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谢娴儿可是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大肚子,若真躺在地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马二爷吓坏了,几步跑上前来扶住谢娴儿,问道,“娴儿,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又对谢妍儿骂道,“娴儿无事则罢,若是有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三夫人赶紧跑过来拉住谢妍儿骂道,“五丫头,你咋能这么对你的四姐姐,快,快道歉。”又冲谢娴儿说,“四丫头,你五妹妹不是有意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她吧。”
  “她先骂我的,为什么要道歉?”谢妍儿不服气地说道。
  谢娴儿没理三夫人和谢妍儿,拉住马二爷用屋里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二爷,今生我还有二爷,有二爷护着我,真好。”她站直身子,环视了一遍屋里的人说道,“二爷,看到没,这屋里绝大多数的人是我的血脉之亲,我们血脉相连。可是,我从小却缺衣少穿,经常饿肚子,被下人辱骂,却没有一个亲人来护着我。”
  谢宗启红着脸走了过来,说道,“妹妹,原来是哥哥不好。放心,从此有哥哥护着你。”
  谢娴儿摇摇头说,“大哥,你该护着的是一年半之前的那个小姑娘,她卑微,懦弱,做梦都想让爹爹、哥哥护着她。可是,你们无视她,由着她任人欺辱。现在,我已经有人护着了,你又来说这个话。晚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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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父女

  谢宗启更难过了,说道,“不晚,妹妹,你虽然出嫁了,但哥哥做你的倚仗。”
  谢娴儿的眼泪流了出来,说道,“倚仗?哥哥,刚刚,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能被隔了房的妹妹指着脸骂贱人,大着肚子被她推搡。你这个倚仗有啥用?”
  这话让谢宗启红了脸,他狠狠地瞪了谢妍儿一眼,说道,“四妹妹回娘家是娇客,五妹妹占着人家的座不让,还出口伤人。四妹妹这是无事,若是有事,我定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谢宗扬也表态了,说道,“五妹妹也太任性了些,该是好好读读《女戒》。这么大的姑娘,德行言功样样拿不出手。”
  谢妍儿听了用帕子捂着脸痛哭起来。
  谢妘儿也帮着胞妹说话了,“四妹妹还真会装,刚才明明是你把五妹妹的火气激起来的,现在又来装可怜。大哥、三哥,你们可不要被她哄了去。”
  这还真令谢娴儿意外,谢宗启帮她她能想到,连谢宗扬都开始帮她了。大房、三房掐起来最好,这就不是她跟谢家的矛盾,而是大房和三房的矛盾了,这样于她更有利。
  谢老太太不高兴了,但又舍不得说另外几个人,斥责谢娴儿道,“四丫头,五丫头性子有些毛躁,她又不是故意的,说开了不就完了。你咋能挑拨他们的兄妹关系呢?”
  这个可恶的蠢老太婆,她如此予人以口实,自己不利用就跟她一样蠢了。
  谢娴儿反问道,“毛躁?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我的乳娘手快扶着我,我们已经一尸两命了。她推了我。骂了我,还成了我挑拨他们的兄妹关系?隔了房的他们是兄妹,那同一房的我们又是什么?看来,在你的眼里,我就不是谢家的闺女,那我亲生父亲又是谁?”
  谢娴儿几个问题,问得老太太面红耳赤。怒道。“你不仅不爱护妹妹。还不孝顺长辈。”
  三夫人也冷笑道,“四丫头还说不是挑拨关系,什么隔了房同一房的。这不是在挑拨是什么?咱们又没分家,你们都是亲兄妹,亲姐妹。回娘家来,也不知道孝顺孝顺长辈。还惹你奶奶生气。”
  谢娴儿继续无视三夫人,扶着马二爷上前几步。面向谢洪辉,哽咽着说道,“谢侯爷,谢大人。请您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的眉毛。我继承了您的眉眼,长得跟您如出一辙。有着您一样聪明的头脑,口齿跟您一样能言善辩。我还睚眦必报。得罪我的人我一直都会记在心里面。我的脸皮也挺厚,该自我表扬的时候绝对要自我表扬……我有您的优点,也有您的缺点。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血脉传承……我,我是您的亲闺女,没错吧?可您怎么能这样对我?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由着我被人从小欺负到大,由着她们颠倒黑白把不孝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由着她们骂我、推我险些一尸两命,由着她们送我去家庙……”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说她装可怜挑拨关系吗,那她就把这两样进行到底。谢老太太和三房一家,她必须要斗下去。特别是谢老太太,她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马二爷的眼圈已经红了,扶着谢娴儿说道,“娴儿,咱们回家,这里没有你的亲人,你也不需要他们护着。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有咱们的爷爷和奶奶。”
  谢洪辉的眼圈也红了。这是他谢洪辉的闺女,当着他的面,她都能被如此围攻,被欺负得如此可怜。这么多年,真不知道她是怎样活过来的。
  自从谢娴儿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对他的指责开始,谢洪辉的脑海便会反复出现那几句质问,他也开始反省自责。是啊,他丢了天大的面子,她何错之有?
  实在要说有错的人,也应该是他的娘。是她把那个害人精弄进府,又是她无意中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随着他慢慢了解了这个闺女,知道她聪明、狡猾、能言善辩,脸皮也够厚。忍辱负重的时候可以缩进龟壳里等待时机,主动出击的时候又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不仅把他的相貌继承了十足,也把他的性格全部继承了去,甚至比他的两个嫡子更像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跟她缓和关系,想把她记在妻子的名下。不止因为马家这门姻亲好,马二郎有了出息。更主要的是,他从心底欣赏她。特别是他们两口子送的那些武器,他惊讶于这个女儿的聪明才智远远超乎他的想像。那些武器,他清楚马二呆子弄不出来,只有这个超出了他认知的女儿才鼓捣得出来,这也难怪聪明强势的马老太太如此器重她。
  他见谢娴儿的眼睛里含着莹莹泪光,小鼻头红红的,挺着大肚子摇摇欲坠,若不是女婿扶着,她或许已经倒下了。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跟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重叠起来,他竟然抱起她想把她摔死。这是他的女儿,他的血脉,当初他怎么狠得下心来!
  他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他的拳头捏紧了在腿上捶了几捶。
  屋里的这些人为什么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对她,就是因为吃定了他不会管她,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十几年来,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他谢洪辉就是个傻子,自己的女儿没享过自己挣下的荣华富贵,反倒是隔了房的人、甚至是远亲,在这个府里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平原侯府从几十年前的空架子,到现在的满屋富贵,是他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挣回来的。这些人享受着他给予的富贵,却还欺辱他的女儿,谋算着他女儿的婚姻。他真该拿块豆腐撞死。
  想到这里,他吩咐身后的人道,“去搬把椅子放在我身边。”又向谢娴儿招了招手,柔声说道,“闺女,来,到爹爹这边来。”
  安平也说,“四丫头,听你爹爹的话。你有了身子,不要意气用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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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护你

  朱氏便过来扶着谢娴儿坐在了谢洪辉的身边。谢洪辉伸手拉过谢娴儿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这种举动于礼不符,毕竟谢娴儿这么大了。
  谢洪辉这样做,让许多人都没想到,愣在了那里。
  谢三老爷心里猛的一沉,知道这事若处理不好,自己这一房便失去大哥的心了。赶紧对谢娴儿笑道,“娴丫头,你三婶、五妹糊涂,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代她们给你赔个不是,你……”
  老太太最心疼这个小儿子,见他竟然给一个庶女赔不是,不高兴了。说道,“老三,你是长辈,咋能自降身份跟晚辈道歉呢?”又侧头说着谢娴儿,“四丫头,你是庶女,你五妹妹是嫡女。侯府的嫡女该多娇贵啊,坐在她下首你不屈。你却成心把事情闹大,如今坐在了你嫡叔叔,嫡兄长的上首,可是称心了?”
  谢洪辉看了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老太太,说道,“四丫头再是庶女也是我谢洪辉的女儿。侯府嫡女?哼哼,镇西侯刘府的嫡女还嫁给了商户。”又环视了一圈屋里,声音冷清下来,“看来,四丫头坐在五丫头下首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了?”
  三夫人吓得赶紧起身解释,“没有,我们咋可能……”
  谢洪辉没理她,指着朱氏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朱氏起身看了老太太一眼,终究不敢说老太太,只能让三夫人背黑锅了。小声说道,“是……是三婶儿让这么安排的,还让把两个椅垫换成桃红色。说,说嫡女和庶女本该有分别。这样她们才能记住自己的本分。儿媳不同意这样的,可是……”
  老太太又想说话,却看到二儿子不停地冲他使眼色,又看见大儿子阴沉的脸更沉了。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出来。
  谢洪辉冷笑了两声,说道,“姑且不说四丫头是我的女儿。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脸面本没有那么大。咱们就说说国法,四丫头是皇上下旨嘉奖的女子楷模,是诰命夫人。你们再没有见识。也应该知道先国法后家法,娴丫头怎么能坐在那几个白身丫头的下首?哼,还让她记住本分。我看,这是有些人的日子好过了。倒把自己的本分忘了。”
  安平欠身说道,“侯爷莫生气。都怪我。想着自己岁数大了,身子也不太爽利,就躲懒把事务交给大郎媳妇。哪知道,她面子浅。身份低,压不住事。”
  安平夹枪带棒的几句话,让三老爷的汗流了下来。欠身说,“大嫂。您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们了……”
  谢洪辉直接拦了他的话,说道,“你的家务事回去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又对众人说,“我今天就是要抬举四丫头。你们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吃我和大郎的庆功宴,不止因为我们大夏的将士勇猛,还因为四丫头工场里打出的好钢好兵器助我大夏军队打跑了外敌,也助我和大郎功了大功。今天,我还要说一件事,我准备把四丫头记在大郎娘的名下。这样,她就是我的嫡女了,我看谁还敢瞧贬了她。”
  不说谢娴儿吃一惊,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我不同意。这丫头曾经让你颜面扫地,让你成为天大笑话,又让咱们府蒙羞……”
  “娘!那么多年的事,你不停地拿出来说,有意思吗?”谢洪辉咬牙说道,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的娘,一激动就口无遮拦,又说上了。十几年前,她就是这样把他的丑事在娘家说出去的。其实,他心底早就有一种认知,那就是,他娘如此恨娴丫头,恨不得她出家,恨不得她死。究其根源,她内心深处把自己犯下的蠢事强加在了娴丫头身上,反复告诉自己害了她儿子的是娴丫头,她必须恨她。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过些,才会心安理得。
  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没有办法去怨他的娘,没有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就只有把所有的气都出在她身上。还是她那几句质问让他开始反省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也是个恃强凌弱的人,还凌的是自己年幼的女儿。
  内敛的谢洪辉开始肉麻了,对还处于惊讶中的谢娴儿说道,“闺女,你从小爹爹没疼过你,从现在开始,爹疼你,爹护你。”
  这完全超出了谢娴儿的想像。谢洪辉如此煽情,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不是谢宗启,绝对不会因为想疼女儿了就如此放下身段。当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因素存在,而更大的原因还是他看到了谢娴儿的无限可能性及马二郎今后的发展,要跟她缓和之前的紧张关系。谢洪辉不仅有本事,更会投机,不然也不可能仅凭他一人之力便把一个摇摇欲坠的空架子侯府经营成钟鸣鼎食之家。
  她自从嫁去马家开始,就在心里定下了跟谢家相处的原则。那就是不跟谢家有任何牵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当时是她太天真了,在古代,与娘家的亲情是断不了的,不可能不牵扯,更不可能不往来。
  往来也可,那就淡淡相交吧。可那老太婆和三房却是太可恶,不用她了,就恶心她。想用她了,就像一张狗皮膏药。而谢洪辉一家则对她用起了怀柔政策。她便借着今天的事,借力打力,装可怜挑拨谢洪辉和老太太及三房的关系,这个目的她似乎达到了。不过,谢洪辉有这个心思倒是颇让她意外。
  她对谢洪辉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恨他对小谢娴儿的无情和冷漠,但除了装装可怜,扯扯他伪善的面目,再唤唤他的良知之外,她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是她这个身子的亲生父亲,狡猾、奸诈、强势,他对她,掌握着一切主动权。
  她不想跟他有过多交集,但一个好的出身对她似乎又至关重要。
  谢洪辉看谢娴儿在沉思,便猜到,这个女儿一定跟他一样,在决定一件事情之前,先要算算利与弊。又说道,“你好好想想,不要忙着拒绝。你说你继承了爹的优点,那就应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不为自己,为你的孩子。你该不该给你孩子最好的出身,让他不要因为出身被人诟病。”
  这句话彻底捏到谢娴儿的短处了,是的,她的孩子。
  她摸摸肚子,想着,他一个侯爷,从一品的大员,都能如此放下身段,她又有什么不可的呢?他说得对,为了她的孩子,她应该接受这个条件。反正她从来就没把谢家当成自己的家,没把谢家的人(除谢宗启一家)当成自己的亲人,那就找一个生意伙伴,精诚合作,互惠互利。
  再看看谢洪辉一脸慈父的模样,真会装。她若不好好发挥发挥,真对不起跟她演对手戏的这位男主角。
  便泛着泪光对谢洪辉说道,“爹爹,您说疼我,护我,可是我最需要您疼,最需要您护的时候,您又在哪里?我缺吃少穿,被下人欺负的时候,您又在哪里?”说完,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您是我爹,我就是有再多的意难平,又能怎样。也只有听爹爹的吩咐,哪里由得着我选择?”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这一番惺惺作态,让老太太等人气得红了脸,也让谢洪辉愣了愣,有些牙酸。
  正当众人看他们父慈子孝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是谢妍儿,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她一头一脸都是水,水还不停地从脸上流下。她已经站起来,哭着指着房顶。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太极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房梁,正在往下撒尿。三夫人一声尖叫,“那只可恶的畜牲,去,给我抓住打死。”
  太极一听,哧溜一声从房顶跳去了窗边,再蹿了出去。
  “去,抓住它,打死它。”三夫人继续尖叫着。
  下人们听了就要冲出去抓太极。
  谢娴儿喊道,“那是我的猫,我看谁敢动它!”又对谢妍儿说道,“对不起了五妹妹,太极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它给你赔个不是。”
  屋里的下人们已经看到刚才的一幕,知道如今的四姑娘可不是当初的四姑娘,有侯爷极力地护着。她一声呵叱,谁也不敢动了。
  被猫尿淋了的谢妍儿倒在三夫人的怀里,哭得都快晕过去了,哪里说得出话来。
  谢娴儿的头也大了,微微朝绿枝使了个眼色,绿枝便偷偷跑了出去。
  三夫人冲老太太哭道,“婆婆,您要给五丫头做主啊。我们不能被人欺负了,还被一只畜牲欺负。五丫头淋了猫尿,她怎么出去见人呐。”
  老太太早被谢娴儿气得够呛,看见五孙女哭得可怜,厉声呵道,“四丫头,不能说你比别人金贵,你的猫也比别人金贵。”又冲谢洪辉说道,“洪辉,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护着这个丫头,还有她的那只猫?”
  谢娴儿也眼睁睁地看着谢洪辉,你口口声声说疼我、护我,看你的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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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嫡女(两章合一)

  谢洪辉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看三夫人和老太太,说道,“说吧,你们想怎样?”
  老太太指着谢娴儿说,“把这个死丫头撵出去,不许她再踏进我们谢家的门,当我们家没有这个闺女。”
  三夫人又补充道,“还要把那只畜牲乱棒打死。”
  谢洪辉眉毛微皱,声音平淡无波地问,“为什么?说说理由。”
  二老爷急得不得了,他了解这个哥哥,皱起眉头就表示他已经生气了。若是抬高了声音说话,说明他没压制情绪,还没愤怒到极点。但若是他生气了,又声音平缓,就说明他在极力压制火气。这个时候千万别惹他,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不停地给老太太和三老爷使眼色,三老爷从小就怕这个大哥,也知道二哥是在让他管住自己的媳妇闺女。于是上前劝着三夫人和谢妍儿。
  老太太根本就没看二儿子,想着这一年来谢娴儿给她添的堵,很有些难过。她指着谢娴儿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丫头心眼子不好,上年里就挑拨着马老太太到咱们家来撒泼,打了你,还抽没了家里的几千两银子。家里有事了,想求她帮帮忙,可她连面都不露,连我请都请不回来。今天更过分,先是同妹妹争座位,后又纵着那只畜牲往五丫头头上撒尿,还对我不敬不孝……”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哽咽。
  老太太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颠倒了说还越说越像真的。二老爷忙道,“娘,娴丫头是您的孙女,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您就当她在跟您撒娇,别介意。”
  二夫人也笑着打着圆场道,“是啊,娴丫头再过几个月就该给你添个重外孙子了。您疼她还来不及,咋会撵她走?刚才定是说笑呐。”
  老太太不高兴地说,“我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思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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