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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妻,殿下狠心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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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说什么,是怎么相处就这么相处,这样自在才是他喜欢的。
赵水儿似乎看出了钰菲姐的局促,抱着她的胳膊笑道,“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你也别不自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只会更亲近,难不成还因为你嫁给了我大哥,反而就生分了?”
她也是怕钰菲那谨慎的性子多想,故意拉着二哥闹了这么一出。
许是终身有了着落,陈钰菲渐渐的也就放开了。
房间里,四个少年男女有说有笑的。
赵水儿偷眼打量,大哥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钰菲姐身上,钰菲姐也总是偷偷的看着他,两人当着他们的面还这样眉来眼去的,可见心里都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在这样的一个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他们能够这样喜欢对方有再一起,也真是幸运的。
那就不妨让他们彼此更珍惜一些,扯了扯二哥的衣袖,赵子龙会意,突然开口道,“对了,我听阿德念叨一件事儿。”
赵水儿给了二哥一个赞许的目光,“什么事儿啊?”她就是一个捧哏的。
“听说镇上有一户包子铺的掌柜,为了给快要咽气的儿子娶亲冲喜,接连骗了好几户人家,最后都被人识破了。那一家子也是不讲理的,仗着自家有一个在县城当师爷的女婿就胡作非为,不过这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犯事儿的,这不,前几日有人去县衙告状,那个师爷前几年喝花酒打死了人,私底下威胁人家把这事儿压下了,那户人家现在闹起来,那个师爷被抓起来了……连带着那包子铺掌柜骗婚还毁坏人家女子名声的事儿也被扒了出来,听说被好多人家堵在门上骂,听说大门上被人涂了屎尿,还听说他们家的人都不敢出门,那病秧子儿子更是一气之下,差点咽了气,现在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那包子铺也被人砸了。生意也做不成,可算是遭报应了。”
“镇上的人家,包子铺,还有一个有病的儿子,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赵水儿歪着小脑点,煞有其事的故意装糊涂。
陈钰菲“啊”了一声,惊呼道,“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人家。”
☆、第263章 出发前的准备(一更)
就是他们,到处诋毁她的名声,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爹怕自己不好的名声会影响子烨,所以更加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没想到,那家人,终于得了报应。
不知道怎么的,陈钰菲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赵子烨身上。
赵子烨也不避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声音轻柔却坚定的道,“我说过,一切有我呢,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这一瞬间,陈钰菲只觉得眼睛酸的厉害,心中却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豪气,她陈钰菲以后再也不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半下午,送走了钰菲姐,赵水儿便开始准备爹和二哥路上所需的东西。
首先便是灵泉水,她之前从镇上的小玩意店淘回来的小瓷瓶派上了用场,一共装了四瓶,爹两瓶,二哥两瓶,一瓶被她缝制在他们的亵衣里,另一瓶则串了红头绳,打算让他们挂在脖子上。
当然,她没打算告诉他们这是何物,只说这是五年前慕容芊芊临走时留给她的救命水,两人一听,这是药王谷孙女留下的东西,都宝贝的各自揣好。
说到药王谷,自从五年前发生内乱后,据说慕容芊芊回去后,药王谷谷主慕容峰为了让她顺利接手药王谷的一切,豁出性命,铲除异己,排除外侵,手段之果厉,让人叹为观止,现在药王谷的名声在慕容芊芊的细心经营维持下,已经逐渐好转,甚至药王谷还在各个城镇建立了药铺,专门售卖各种药材。当然,这其中也有赵水儿的功劳。
慕容芊芊回去后,一直保持着与赵水儿的书信往来,赵水儿给她出了这个建议,反正山上的药材放着也是放着,可惜了不是,于是两人合伙开了药铺,一家、两家、三家,后来越来越多,甚至开遍了整个南柯国。
当然,这事除了她和慕容芊芊,就只有一人知道了,那就是皓月楼的皓月公子,因为这其中也有他的股份,甚至很多药铺的掌柜都是他皓月楼的人。
一个出钱,一个出药,还有一个出力的。
这几年,虽然赵水儿没有淳于丹睿和于爷爷、小宝的消息,但是通过无双倒是知道了很多皓月楼的事,原来这皓月楼竟是为四皇子服务的,也就是说,皓月楼从她这里购买的粮食还有药材都源源不断的送到了边境,这也是赵水儿从无双的话语中推断出来的,虽然中间还有许多弯弯肠子,但是她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这南柯国与檀梦国能打这么持久的战役,除了那个什么四皇子足智多谋善用奇兵外,还有一大部分是赵水儿的功劳,因为战场上急需要的粮食和药材都是出自她之手。
言归正传,赵水儿准备好灵泉水之后,便是衣物,这自然有曾婶理着,早早的便准备好了,她不用管了,然后便是路上的吃食。
赵水儿仔细的想了下,还是准备方便携带的东西吧。
于是,一下午,赵水儿便和曾婶在厨房里霹雳砰啪的忙活着。
肉干肯定是来不及做了,那就做罐头吧。各种肉罐头,猪肉的、牛肉的、鸡肉的、香菇的……肉罐头做起来方便快捷,其中最重要的最关键两个步骤便是炼油和包装。
好在家里三天前就备下了不少的鸡鸭鱼肉,这会儿,曾婶把五花肉洗净,切成方块待用,赵水儿则亲自掌勺,锅内放油烧热后放入葱段,姜碎,肉桂,大料炸一下,炸出香味后,放入五花肉一边翻炒,一边加入自己酿的酱油、白糖、料酒,再翻炒一会,加水,待水烧开后改小火焖煮,肉烧至软烂,汤汁浓稠,这时候便可以起锅了。
起锅后专门装在一个铁盆里面,待凉透之后,再装罐,香喷喷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罐头便算做好了。
想着这毕竟汤汤水水的肯定不是很方便携带,赵水儿又安排曾婶剁肉,先把那些要做的肉都剁成肉泥。
她则找了阿德、阿权,去了后山,没有铁罐子,那便用竹筒代替吧,没有防腐剂,这个天气,存放七八天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她让夜一专门打听了下,从县城到京城至少要五天的时间,到南柯国边境,至少也要六天左右,就是不知道爹他们会被分到那里,是京城还是边境?
砍了大小适中的竹子,用锯齿从竹节处锯成一节一节的,把外面的竹青刮去,从中间劈开,里面用明火烤一下,然后用清水洗净。二十节竹筒,足够她用的了。
准备好装的东西,让阿德阿权拿到厨房,赵水儿便开始做正真的方便快捷的竹筒肉啦。
先在一个干净的盆子里放入佐料,加入清水,然后把曾婶剁好的肉馅放入,顺时针搅拌,添加淀粉,在竹筒内铺一层薄薄的纱布,倒入调好的肉馅、压实、压平,把分开的竹筒合上,捆上一个小麻绳,同样的,牛肉、鸡肉、香菇的都被做了几灌,有了十罐,便放在大锅里蒸,大火蒸30分钟,赵水儿自制的竹筒罐头便出炉了。
忙活到晚上,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姐,这是什么?”怎么用竹筒装着呢,赵子默今儿又和赵子赫去了苏先生的家里,温习了一天的功课。
“好东西,给爹和二哥准备的。”赵水儿娇俏一笑,把竹筒一节一节的放进袋子装好。
赵子默闻着香味,拉着赵水儿的胳膊,撒娇道,“姐,我也要吃!”
“小馋猫,给你留了的,快去洗手,然后叫爹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吃饭了。”
“姐姐你真好,我这就去。”赵子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出了厨房。
那谗样看的曾婶也忍不住跟着馋起来了,按理说她跟着小姐学了几年的做菜手艺了,可小姐总是花样百出,她学会了这样,马上她又能想出其他吃食的点子,真不知道小姐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菜谱。
“小姐,这东西闻着真香,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裹着肉味真是绝了。”曾婶一边帮着开始准备晚饭,一边夸赞道。
赵水儿小脸笑着,“是吗?曾婶也觉得香呀,那以后想吃了,我们又做,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不费事。”
“这感情好,我们跟着小姐,享嘴福了。”赵家对他们这些买回来的下人,真的好的没话说,他们一家子之前短暂的呆过几户人家,没有哪一家像他们家这样仁义的。
当然,她不知道,赵水儿对他们好,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触犯她的原则与底线,不然,她可是毫不留情的,比谁都狠厉。在他们家,只要你做事规规矩矩,不要做那么对不起东家、坑蒙东家的事,赵水儿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爹和二哥走了,她真的有些措手不及,自从九年前她穿到这里,还是第一次与家人分开,想到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心里就一阵难过。
“其实出门在外,没必要弄得这么好,我只是希望爹他们在路上也能吃好点!”赵水儿忧伤的感叹道。
曾婶跟着他们也有差不多五年了,对于他们一家人的感情那是羡慕的紧,相亲相爱,有商有量的,很和气,像他们这样已经发达了的人家,能以这种模式相处的,就是在小小的刘家村都是少之又少了。
“小姐大可以放心,老爷和二少爷都是好人,能干的人,路上肯定不会饿着,到了战场上也能平平安安的。”曾婶往灶里填了一把柴,宽慰着赵水儿。
“嗯,曾婶说的对,他们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两人配合着,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晚上算是给爹和大哥践行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桌子上的就他们一家人,下人都去了厨房吃,就连平时跟着他们一起上桌的露露都自觉的去了自己小院吃饭。
赵水儿左右看看,瞧见气氛有些压抑,站起身,举起小酒杯,豪气的说道,“爹,二哥,明儿你们就要去当兵去上战场了,我先在这里先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此番出行顺利,打退檀梦国,凯旋归来。”
赵兴富也是个不喜欢沉闷的人,瞧见小家伙些个个皱着眉头,为了不让他们忧心,对闺女不雅的举杯动作也没有过多责骂了,反而面上笑了笑,回道,“谢谢丫头,来,我们一家人一起举杯,为我们下次的团聚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瞧见他们都没有动作,继续道,“今儿晚上没有那么多规矩,等爹走了,你们再好好遵守,一个个的在家里可要好好的学习,特别是水儿你,该学的规矩一点也不能落下,知道吗?”
☆、第264章 离别前的不眠夜(二更)
赵水儿眼睛红红的,心里一阵发酸,原来在不知不觉,她已经依赖上了爹,依赖上了这些家人了。
“爹,您放心,我们在家一定好好听话,由我监督大哥他们,保证督促他们好好学习。”
赵兴富宠溺的看着她故意做出一板一眼的小脸,那张绝美的容颜像极了那个女人,眉眼、鼻子、嘴巴,甚至于那尖尖的下巴都一模一样,分明就是缩小版的她。
只是,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她人在何处,又可曾想念过她的这一群儿女,还有这个爱她如痴的丈夫。
回过思绪,他哈哈一笑,“你这丫头,监督他们就不用了,你自己能做到就不错了,我只盼着,我走了后,你别野的像个男孩子就好!等我回来,要瞧见你们一个个的不听话,看怎么收拾你们。”
明明是玩笑话,威胁的话,平时大伙儿听了肯定跟着爹一起取笑小妹一番,可是,今儿,一个个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情,
这顿饭,注定了吃的沉默,吃的沉闷,吃的不舍,各人想着心中的事,想着跟家人的第一次离别,心中百般滋味,就连赵水儿费心做的那么多好吃的,也都没有人吃的下。
赵子默年纪最小,可他也感受到了这离别的氛围,小小年纪的他应该还从来没有想过,和亲人分别这一回事,现在突然一下子发生了,让他幼小的心灵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一直吵嚷嚷要吃的竹筒肉的他,只动了一筷子,便没了胃口。
相对无言,离别的愁绪已经在众人的心中酝酿,一发不可收拾。
该嘱咐的事情已经嘱咐好了,该准备的也准备妥帖了,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屋了。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已经五年了,那些被她遗忘了的,那些曾经熟悉的容颜,似乎也都在岁月的风雨声里越去越远了,只余下一些记忆的痕迹;散落成一地的斑驳;再也找不回昨日的似锦繁华。
前世的妈妈、妹妹,那个深爱而负了她的男人,统统已经模糊,她甚至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面容,说她自私也好,忘恩也罢,前世今生,谁又能说的清呢,她只想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其他的,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浮云。
赵水儿独自坐在窗前,风从树叶的隙缝间荡过来,凉凉的,柔柔的,吹在身上舒服极了,月亮的清辉似水一样在田野里流淌,薄薄的轻雾如薄纱般漂浮起来,四周朦朦胧胧的,让人仿佛走进一个梦幻般的世界。田野里弥漫着蔬果成熟的香味,让人倍感惬意,有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里,轻轻鸣唱,声音细细微微的,像从地上发出的颤音。天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农家窗户的灯光,一束束的透过夜幕照过来,给这温馨的夜色增添几分迷人的魅力。
睡不着,爹说,家里的事就交给她了,可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撑起一个家,很累的好不好,她懒散了五年,悠闲了五年,现在又来重新撑起整个家,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本来已经退隐江湖了,有一天却因为一些事情,要重出江湖,这勇气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当然,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再怎么说,五年的学习与准备已经让她足够的强大起来,保护这个家和家人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那些明的暗的想要害他们的人,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即使爹在家,这些事也是她处理的。
她唯一担心的是爹和二哥,战场上总归是刀剑无眼,古代不比现代,根本就没有很好的救援队,一旦受伤,那便是死路一条。
还有,她总觉得爹有事瞒着他们,按理说,即使保家卫国,他们家出一个当兵的足矣,可爹却坚持要去,这里面没有缘由,打死她她也不信,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跟娘有关?还是跟爹的身世有关呢?
除了这两个,她想不通还有别的事情,值得爹舍弃他们,也要再次前往战场边境一趟。
想到娘,赵水儿忍不住想到了前世的妈妈,也不知道妈妈还有妹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五年前那个梦里出现的那个画面,是不是真实的?
想到梦,赵水儿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又想起那个频繁的出现在梦境里的高贵女人,每当她精神松懈时,她便会出现在自己梦中,口口声声的提醒着她——她的责任。
拜托,她真的不明白,她有什么责任,对于南柯国,只是她生活的一个国土而已,它的兴旺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她脑袋里冒出这种想法时,梦里的女人便会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她,然后便是低低的诉求,不停的诉求,直到她耳膜发嗡。
四月的风,深夜有些凉,赵水儿紧了紧薄衫,想着明早要早起,送他们远行,便强迫着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
……
是夜,陈家。
“钰泉的年纪还小,就让他这么去,我实在不放心,不如找个下人替他去吧。”
钰泉是他们陈家的独苗,而她已经嫁到陈家两年了,也没能为陈家添上一男半子,所以,对于钰泉要去当兵,张氏还是有意见的。她怕落人口实,说是她容不下这个孩子,这才赶了他去当了兵。
赵兴富搂着张氏在怀里,轻声道,“傻瓜,我已经问过钰泉的意思了,他是想去的,既然他想要去战场上历练历练,咱们为何不成全他呢。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他现在还年轻,更加该去体会一番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生活,否则这一辈子顶多是一个农户,一个商人,你愿意瞧见孩子只是这样的结局吗?”
陈老二明白周氏的顾及,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家好,所以心里对她是充满了感激与怜惜。
“可是,这一去,便要上战场,要是出个好歹怎么办?”不是她刻意咒他,而是现实便是这样,战场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周氏虽然是个死了相公被人休弃的寡妇,但好歹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丫鬟,以前跟着主子家小姐时也学了不少知识,这担忧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今时的陈家,也是有了家产的人,陈钰泉要是在战场上有个好歹,这陈家以后怎么办?
“你别担心了,就像水儿那丫头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怎么能把他们的人生都给安排好了呢,既然他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便是他的命,半点由不得旁人。你呀,就是瞎操心,好好休息吧,你这身体也不好,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说完,五大三粗的陈老二居然体贴的给周氏裹了裹被角。
……
微弱的油灯旁,刘村长坐在床上,后面垫了块软软的靠枕,靠在床架子上,嘴里抽着旱烟,一副沉思的模样。
“老头子,多大晚上了,你还不睡觉,瞎捉摸啥呢?”已经睡了一觉的村长奶奶一侧身,便瞧见自家老头子那闷头沉思的模样。
刘村长叹了一口气,哎,“我睡不着。”
“咋的啦,遇到啥难事了?”刘奶奶一听,揉了揉睡眼婆娑的眼睛,撑着身体坐起来,疑惑的道。
“能有什么难事,你这老太婆,怎么就不盼着点好呢!”刘爷爷转身剐了她一眼,嘴巴里的旱烟砸吧砸吧的。
“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呢?”难道还失眠不成。
“哎,我是想着,这次我们村当兵一次性去了三十几人,要是这去了战场……”
村长奶奶一听就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连着朝着外面吐了几个呸呸呸,“说的啥话呢,大半夜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还没上战场呢,被你一吓唬,谁家的男人还敢去啊。”
听村长奶奶这口气,也知道她是个火爆脾气,当然,说不定以前还是个才女呢,不然咋这么知性呢。
村长爷爷一听,也知道是自己自个儿杞人忧天了,再说,这打战怎么可能会没有死伤呢,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想通了这一点后,村长爷爷熄灭了旱烟,把烟斗放在床柜上,吹了油灯,这才安心睡去。
赵家,赵兴富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高大的身影印在墙上,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的孤寂。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想着家里的一切事情,老宅、镇上的不明势力、耿耿于怀的二哥家、还有频频找他们麻烦的吴知县父子,这些人一直对他们家虎视眈眈,他不得不考虑,如果他走了,他们会不会对这几孩子动手。
虽然,他相信自家闺女的手段还有手里的势力对付这些人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而且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如果真的遇见打他们主意的坏人,那他们只有吃亏的份。
☆、第265章 辞别,离去(三更)
赵兴富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他只得无奈的回了房间,他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对他们几个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这一次,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去了边境,把事情查清楚之后,他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照顾他们。
这一夜,注定村子里很多人无眠。
……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走进了一处陌生的环境。
突然……
“杀啊———”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口当口当”声响彻整个大地,顿时黄沙满天,扬尘飞舞。
赵水儿站在中间,看着两头黑压压的人群向中间跑来,她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就要成为人肉馅饼时,对冲的人马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与敌军开始厮杀起来。
她惊恐出声,可是那些人却像没有看见她一般,她四处走了走,像刚刚一样,直接穿过厮杀着的士兵的身体,她继续往前走,走到最前方,居然看见了爹的身影,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握着长枪,手起刀落,一刀一个,那狠厉的模样吓的她脸色惨白。
不过片刻的功夫,血流成河,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许多战士们都受了伤。
一个晃神,她居然看见一个跟爹长得很像的人,穿着敌军的盔甲,举着大刀,从爹的后背偷袭砍去。
赵水儿惊呼出声,‘不’……
隔壁房间的露露听见她的惊呼声,在门外敲着房门,“水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赵水儿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抬起酣畅淋漓的小脸,忘了一眼窗外,原来天已经麻麻亮了,“露露,我没事,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你起来了吗?进来吧!”
得到了答复,露露明亮的小脸松了一口气,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瞧见她小脸上的薄汗,随意的坐在床边,打趣道,“做什么梦呢,瞧,把你吓成这样?”她不是一向胆大吗?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噩梦居然把她吓着了。
赵水儿稳了稳心神,把脑袋中那残忍的画面甩去,淡淡的道,“梦见爹上战场了。”
“梦见战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说完,露露才觉得不对,她怎么会说出如此轻率之话,她一个小女娃,又没见过战场。
赵水儿也一愣,有些狐疑的盯着露露的小脸,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心中萌发。
露露尴尬死了,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都没见过,战场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战场是最残酷的了,战场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你明白吗?”
露露的跟她一般大小的脸庞,露出了疑惑,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是,她并不笨,她总感觉这个收留她的一家人不简单,尤其是与她年纪相仿的水儿,她身上有太多的迷,时而天真,时而聪慧,时而顽劣,时而阴沉,时而狡黠,时而狠厉。她好似比一般人都聪明,头脑的灵活度甚至在她之上。
最近,她隐隐约约记得,她自己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赵水儿说的这一段话,她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战场,便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吧,那一次的战争不是这样呢。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露出锋芒,至少不能再她的面前,不然聪明如她,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而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何与她说呢,“水儿,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不过,我觉得打战总归是不好的,会死人!”
“对啊,只要有战争,就会死人,所以,这个世界没有战争该多好!”
……
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战场已被风沙掩埋,呐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剑在残风中腐朽。为战斗而生的灵魂,开始为生存而战斗,没有号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为了生存,只能弱肉强食。
想要没有战争,那只是空想,有国就有战争,除非三国一统。
这一想法在赵水儿的脑中一晃而过,她并没有注意,而后却是因为她的这个想法,后来南柯国才一统了天下,百姓们也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南柯国,这次全国范围内的征兵,多少男儿奔向那个不知归期的战场,时隔九年,赵兴富又要再次与自己的孩子分别,走上那条曾经走过的路。
一家人沉默的吃了早饭,离别的思绪笼罩着众人的心扉。
以前赵水儿很不理解那些文人墨客,为什么总是伤离别,不就是分别吗,有什么好感伤的呢,可现在真正到了自己这里,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离别伤感,而是因为习惯已然被养成,而不舍得改变。
离别是无言的痛,是经年的伤,是涩涩的苦,是深藏的泪,是迫不得已的无奈,是不舍的挂念。
赵兴富和赵子龙背着包袱,站在院子里,与众人告别。
“好啦,都别难过了,家里就交给你们了,等爹到了边境安顿好了,便给你们来信。子烨,你是老大,可要照顾好弟弟妹妹,知道吗?”
赵子烨规矩的站在排头,俊逸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知道了,请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那一脸的坚定,说明了他的决心。
“好,男子汉就要说到做到,爹相信你。”
说完,赵兴富走到三哥的面前,拍着他已经跟他差不多的个子,沉声道,“子赫,以后这个家,你就是年纪第二大的主子,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你要帮助大哥打理家里的事物,帮助小妹照看生意,还要监督默默的学习,知道吗?”
“是,爹,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要看他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只知道馋嘴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明白着呢,家里一旦有什么事情,他绝对是第一个着急的。
赵兴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向赵水儿。
赵水儿小脸一笑,甜甜的道,“爹,我你就不用交代了,我都知道。”
赵兴富伸出粗糙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宠溺的笑道,“你呀,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这么大的丫头了,总是没大没小的,胆子大得很,有时候总是善良过了头,以后切记做任何事,可不许胡来了,知道吗?人心险恶,防范之心不可无。”
赵水儿点点头,她知道爹说的意思,让她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不然,她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所以,现在她已经很少使用空间了,除非必要,她是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不顾危险把秘密暴露出来的。
知道她心思剔透,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刚毅的面容微微一笑,转头对自己最小的儿子继续话别道,“默默,你今年九岁了,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帮着家里干活了,所以,爹和二哥走了,你也要乖乖的,不能给哥哥姐姐添乱,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爹,我知道了,默默一定乖乖的,好好学习,等爹回来,默默一定考一个状元回来,让爹和哥哥姐姐高兴。”
“你小子,行吗?”赵子龙背着包袱,挺拔的身影站在一边插嘴道。
“二哥,你看不起我,哼,我一定考一个状元回来让你瞧瞧。”小家伙顿时忘了刚刚差点要掉下来的眼泪,嘟起小嘴拍着胸口保证道。
“好,二哥等着,回来你还没考上,那二哥可是要打你屁股哟。”
“哼,你才没有这个机会呢!”
众人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因为开心果小默默,这种离别的气氛才消散了许多。
“曾叔,曾婶,曾攀,阿德,阿全,以后家里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好好保护这个家,不能让别的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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