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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妇难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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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忍着痛,放开罗云初,见她安然无恙后,将她推到门外,然后弯下腰,捡起一条手臂粗的椅柄。
“想走?没那么容易!”二郎冷冷地道。
“你想如何?别以为我们两个人怕了你啊。”
二郎懒得和他们废话,抢起那椅柄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好打,那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手上本来没有一物的,被狠打了几下后,从地上也捡了根木棍,朝二郎攻了过来。
双手难敌四拳,二郎对付一个绰绰有余,两个人一起,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打人的同时也挨了好几下,可是他咬着牙根,吭都不吭一声。流血的地方打痛了的伤口全都不理,只回以更狠的报复。没一会,三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
罗云初帮着李大妞将李大爷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靠着泥墙坐着,她看着不远处的二郎,一阵揪心。
“宋二郎,你这个疯子!”
“疯了疯了。”
俗话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二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让风小四他们很是忌惮。
“二郎,我来帮你!”赵大山终于来了。
赵大山加入战局后,局势一面倒。
“啊,我的手,断了断了。”
“哎,老子的腿啊,痛死老子了。”
风小四等人本来就是游手好闲的花架子,平时欺负一些老弱妇幼还可以的,哪里搞得住赵大山他们这些成天干重活的汉子的拳头?不一会,他们两人就倒在地上呻吟不已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哇……”风小四两人很不要脸地哭了出来。
二郎狠命地往他们身上各踹了几脚才罢手。
“二郎,你没事吧?”罗云初泪眼汪汪地问,没办法,孕妇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加上她被刚才的事吓到,急需发泄心中的不安。
二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别担心,没事。”
“走,我们回家,我给你上药去。”此时罗云初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慌乱极了。
“大山,你把风小四他们捆在那树下,然后去村尾给李大爷他把方郎中请来吧。”二郎回头交待一声。
“行,你放心吧,保证办好。你就先回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看着怪碜人的。“赵大山看着他脸上的伤就觉得一阵肉紧,更别提身上某些看不到的伤了。
62买田
二郎冷着脸走回家,半路上回头看了一眼,见罗云初苦追着他,继续冷着脸往家里走去,但步子不自觉地放慢了。
回到家,罗云初见了宋铭承忙让他去请郎中,跟着二郎进了房间,又给他倒了杯水。
“二郎怎么样?一会大夫就来了。”
二郎根本没理会她这个问题,气愤地重斥:“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我要是迟去半会,你的命就要交待在那了!”想起那个场面,他仍觉得浑身颤抖。
“二郎,我没事,别怕,我保证下回不会了。”罗云初如今也是一阵后怕,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听到李大爷的惨叫声,心里有个声音直叫她进去。她决定进去的时候未尝没有想拖援一下时间的想法,但看到李大爷倒在门槛上时就控制不住了,一想到她爷爷也曾这么凄惨过,她当时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接下来的行动完全不由自主。现在想来,这做法跟疯了没区别,完全不像她!而她也完全没料到风小四会如此丧心病狂,完全不拿人命当一回事!
二郎见她一脸苍白,知道她的害怕不比自己少,她又怀着身子,不宜多加责备,当下便安慰道:“下回可不许这般鲁莽了,要是我晚来一步,那可就哭都找不着坟头了。”
罗云初受教地点点头,下回遇到这种事,她一定量力而行。“嗯。”她伸出手,揽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二哥二嫂,方郎中来了。”宋铭承在屋外喊道。
罗云初起身,将大冷天赶得满头细汗的方郎中请进了房间,“方郎中,麻烦你了。”
怒气过后,平静下来的二郎才觉得背部生疼,在罗云初的帮助下渐渐褪去上衣,背部那有四五条肿得老高的伤,上头还有一些瘀血。
罗云初捂着嘴,心里狠狠地吸了口气,硬把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这一定很痛吧?她不敢想象那椅子真招呼到她身上的情形。
除了背部,二郎手脚也都有几道瘀痕,好在都没有伤及骨头,饶是如此,也让他们这些旁人一阵牙疼。方郎中给他诊断了下,确定没有内伤后开了几副药并交待了用法。二郎怕刚才的惊吓对罗云初不利,遂让方郎中一并给她瞧了僬,诊断结果没什么大碍,静养两天便可。
罗云初给了诊金后亲自送了出去,回头让二郎歇会,然后她就到厨房煎药。
宋母不知道打哪知道的消息,赶了过来,见她在煎药,打发她回房休息,然后自个儿接手煎药事宜。罗云初拗不过她,只得回去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宋母并不了解,只知道二郎和风小四的打架受伤了,遂对罗云初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她煎好了药,进来看了二郎一回,又责备了一翻,交待了一些注意事体便回去了。
“爹,痛痛。”饭团皱着小脸,满眼心疼地看着他爹。
儿子的心疼让二郎很窝心,摸摸他的小脸,“饭团好乖。”
突然,他想到什么,开心地笑道:“爹,饭团帮你呼呼,就不痛了。”说着,小家伙对头伤口很认真地给它呼呼。
不知是何原因,清清凉凉的气体吹在上头,二郎果然觉得伤口清凉不少。
“呵呵,饭团,你爹喝几副药就会好了。”罗云初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饭团看着黑糊糊的药,一脸怕怕的,见他爹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顿时对他爹崇拜得不得了。
“娘,娘,饭团以后长大了要帮爹打坏人,保护爹爹,还有保护娘。” 饭团挥舞着小拳头,一脸认真地道。
“嗯,那饭团要努力哦,爹和娘等着咱们的小饭团长大来保护呢。”
“嗯嗯。”饭团一脸郑重地点头。
“二哥,李大爷家的大儿子来了。”二郎住西厢,靠大门比较近,外头有什么声音,通常他都先听到。
李重文他来做什么?“你把他领进客厅吧,一会我就出来。”
罗云初麻利地给他穿上衣服,或许是他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他嘶嘶叫。
打开门,二郎并罗云初一前一后地来到客厅。
李重文见着二郎,站了起来,扑痛一声,就朝他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谢谢宋二弟你救了我爹,要不是你,今天咱们李家就要办丧事了。”
二郎吓了一跳,忙把他扶了起来,“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李大爷以前对我们就挺照顾的,今天任是谁都会这么做的,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宋李两家的水田紧挨着,李大爷以前去跟水的时候没少看顾宋家的。
“李大爷还好吧?郎中怎么说?”二郎问。
“没什么,只是腰受伤了,郎中说了,这病得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行。”说起老爹的病,李重文很忧虑。自己身子又不争气,时好时坏的,如今连他爹也病了,这治病的钱就是一大笔啊,这可怎么办?想到今天他爹的提议,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
众人听了,叹了一会气,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与李重文。
其实也怪他们李家的房子紧靠溪边那头,离村子太远了,若是近些,李大爷今天就不必受那罪了。如今家里的东西都被砸光了吧。
李重文笑笑,将客厅打量了一遍,“宋二弟,今年挣了不少钱吧?”
二郎乐呵呵地道,“哪里哪里。”
“对了,那风小四,宋大哥打算什么处理?”风小四的手腿应该被他打断了吧?当时他清楚地听到骨头的暴裂声的。
“揍一顿,扣住再说,等他姐拿钱来赔我家砸坏的东西再放人。”
说来也巧,这风小四正是风二婶的弟弟,风二婶娘家那头没人了,风小四跟着他姐到了古沙村这边,游手好闲的他尽管不受他姐夫待见,但总能混个温饱。
“对头。”二郎赞了句。
“宋二弟,我也不东扯西扯了,直说了吧。我爹让我问问你们,有没有意愿买下我们下水湾那三四亩地?”
二郎收住笑,问,“下水湾那的田很好啊,不可能没人买吧?”媳妇爱吃大米,今秋收的稻米全都留了下来,没舍得卖。他早寻思着买上几亩水田,每季都种上稻米,这样一来,媳妇就能常吃上大米了。
“你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你。那地确实有挺多人想买的,但他们要不就是没法一次买完,要不就是价钱给得低了点。还有就是你们知道的,我们的地紧挨着周老虎家的,他想买我家的地好久了,但他给的价实在太低了,我们一直不肯卖给他。这杀千刀的风小四多半就是他指使的。而且他也放出话来,谁要敢买那地,他就让人不得安心。”说到最后,李重文苦笑。
的确,风小四,一个没钱没权的小瘪三,哪可能一下子掏出几十两银子?
周老虎?别人怕他,他宋家可不怕,宋周两家为田水的事打过的架数不胜数了,谁也奈何不了谁。“不知你们打算卖多少银子一亩?”
“我爹说了,若卖给别人,十四两一亩,少一个仔儿都不行。卖给你们宋家嘛,十二两一亩便成。”
一亩少了二两,四亩就少了八两。二两银子就够四口之家宽裕地过一年了,这买卖划算。
二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看向他媳妇,罗云初朝他点点头。遂他拍板决定了,“成,李大哥,一会我给你付个订金,待过了年咱们再去量地,然后再把余额付清,怎么样?”
李重文自然点头应允。趁宋铭承写订金条子的时候,罗云初好奇地问,“宋大哥,李大爷说你身子不爽利,我瞧着你挺好的,不像是。。。”
见着问话的人是罗云初,他今天回来时听他爹说了事情的经过,对她颇有好感。见她问,当下苦笑,“宋二嫂子,你有所不知。我这病时好时坏,主要病在手脚,平时看着挺好,一到换季或者下雨的时候,疼得厉害。”
罗云初听着他的话,心里很疑惑,这病怎么听着像风湿啊?既是风湿,他们咋还住在临水的地方呢,这样的话,病就更难好了。不过她也不敢确定他这病一定是风湿,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
“好了,李大哥,这二两银子当订金,你先拿着。”二郎从房间走了出来。
然后双方又到了里正那请他作了证明,分别在契约条子上按了手印,各执一份,这交易算是成立了。
里正见了宋二郎等,很高兴,上回黄连生用别人的几亩地和一座破房子换了那个烧炭的方子,据说赚了不少钱,自己还得了几两银子的分红。而且宋家也颇会做人,今天他就收到了二郎送来的几斤肥肉。如今听他们的来意是请他做证人,自然不推辞。
罗云初闷闷地回到家,一想起里正一家子,她就郁闷。若不是他家,他们也不必卖了方子,或许这烧炭的秘密最终也会守不住,但黄连生拿他哥里正的大屁股来压他们宋家是事实。如今他们吃了亏,还得小意奉承着,怎么想怎么憋屈。唉,没奈何,现在斗他不过,忍着先吧。撕破脸对他们宋家百害而无一利。
“李大哥,这几根骨头,你拿回去吧,多炖点汤给老人好,病好得快。”李大爷长得像她爷爷,她每回想到都颇为心酸。她也帮不上什么,只希望尽点心意,让老人少受点罪吧。
李重文感激地接过,礼轻情义重,这骨头不值什么钱,重要的是宋二嫂子的一番心意。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他那固执老爹愿意自动降低价钱把地卖给宋家了。
63满足
晚上睡觉时,罗云初清点了如今他们二房的财物,现银二百四十三两。等过了年,还得把李家的余额结清,那就还有不到二百两银子。不过田地那是多多地增加了。前头从黄连生那换得的三亩沙地,加上如今四亩水田。那他们家所有的田地加起来大概有十三亩左右,这十亩已经把宋铭承的份都去掉了,全是他们自己的。
他们一个小小的三四口之家就有这么多地,足够桔子里的人羡慕的了。要知道,好些个人八九口人的甚至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也才八九亩地。
二郎觉得很满足,如今住着新房子,家里攒着一大笔银子,又置了几亩地,媳妇肚子里的娃儿再过几个月便出来了。这日子怎么想怎么美。
“媳妇,你今天昨那么好心,把家里的剩饭剩菜给那个风小四送去啊?”二郎不解,留来喂羊喂鸡多好。
“嘻嘻,我在那碗剩饭剩菜里放了巴豆。”哼,敢动手打人?拉不死他!
“你放了多少?”
“家里有的全放了。”便宜他了。
二郎冷汗,家里的巴豆是他上回猪不拉屎的时候买的,足足有半斤,买回来后只用了一半,剩下的没有三两也有二两。这么一大把巴豆粉放下去,不拉到虚脱才怪呢,难怪她特意交待李大哥一家子都不要碰那碗饭菜呢。不过他如今也只能祝风小四两人好运了。
“爹,外面那两个人好不要脸,竟然在树下就拉了起来。”李大妞一脸晦气地道。
相反,李重文满脸笑意,这宋二嫂忒淘气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整他们,难怪啊……
“别理他们,等明天风二婶拿银子过来赔了咱们家再说。”今天他们算是在里正家备过案了,就算风二婶闹到里正那他们亦不惧。
“嗯。”李大妞见她爹皱着眉头,知道他身体又开始痛了,“爹,又痛了?”
“唉,是啊,这两天估计要下雨了。春雨贵如油,下了也好,也好哇……”
过年对孩子来说就是吃吃喝喝便领压岁钱,对大人来说就是忙碌了,祭祖、拜年、走亲戚、迎神等等一连串下来,罗云初差点便忙晕了。前头罗云初做的咸脆花生这会派上用场了,但逢有客人来,拿一个托盘,放上几把咸脆花生、几把瓜子、各式糕点,体面!不管谁见了都要说一声二郎家的是个会过日子的。
过年罗云初给饭团做了套喜庆的新衣,如今白白胖胖的他一出来,必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个抱抱那个亲亲,人人都恨不得把他抱回家养去。加上饭团嘴巴又甜,这段时间可得了不少亲戚的红包。
记得某天晚上,饭团小包子从兜里掏出一把红封出来,“娘,全给你!”然后仰着小脸向她邀功。
“好乖,饭团,娘帮你攒起来,等你长大了就用这钱给你讨房媳妇。”罗云初笑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大过年的也不忍捉弄他,遂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嗯,手感不错。
“娘,又捏人家。”饭团撒娇地在她怀里拧着麻花,“饭团要娘,不要媳妇啦。”
小孩子害羞了,罗云初乐呵呵的,明白这话当不得真,她呀,只希望到时他有了媳妇别忘了她这老娘便成。
“才不会咧,除了娘,饭团别人都不要。”说的话不被相信,饭团气呼呼的扭过头去。
罗云初一怔,原来她把刚才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呀。
哟,小嘴都长得可以挂两斤猪肉了,“好啦好啦,娘相信我们饭团,别气了,再生气鼻子要长长哦。”
“娘记错啦,说谎鼻子才会长长。”饭团一脸认真地纠正。
“是是是,娘记错了。”不生气了就好。
送往迎来,好容易过了初八,村子里的人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初九一早,牛毛般的春雨终于停了,李重文拖着不咋利索的腿脚来约二郎一道去量地,二郎扒了几口饭菜填了肚子,回屋里拿了把木制的尺子便出去了。
没多久,二郎独自回来了。
“李大哥呢?”罗云初问。
“他腿脚不好,量好了田我就先送他回家了。一会我拿了银子过去,然后把田契拿回来就好。”
“那田多大呀?”
“四亩多几厘,那厘他们也不算了,让我们给四亩整的银子就好。”
“其实我们又不催,他们也不必如此急切啊,下雨天李大哥身体不爽利,何不等天晴了再去量呢?而且这会春耕又还没到。”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赶,订金都付了,根本无需担心他们不买嘛。
“唉,他们家也难,卖了这几亩水田,他们还指着这些银子看病,然后拿出一部分再置几亩差点的地呢。”二郎叹了口气。
也是,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啊。李家卖了水田得了四十八两,留下十几两看病,三十几两尽可以买四五亩差点的地了。只要好好耕作,每年也能产些粮食,不愁饿肚子。
“一会我和你一道去吧。”也不知道李大爷的身体好点了没?
“我自个儿一个人过去就得了,你在家里等消息吧,前些日子天天下雨,路滑不好走。”二郎看着她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否定了她的提议。
“没事,我们打西边那条路去就成了。那里的路面比较干爽。”
拗不过她,二郎只好带着她一道去了。
这一路,二郎胆战心惊,见她左一拐右一扭地跳过那些烂泥和水坑,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让她爬上自己的背,将她背了起来,慢慢往前走。'
罗云初乐呵呵的,拿脸蹭了蹭他的后背,低声和他唠叨些琐事,二郎专注地看着地面,时不时地回她一两句。走这条路的人不多,所以这一路上,罗云初他们都没有遇上什么人,要不,肯定被人拿来取笑打趣的。
两人慢慢地便到了溪边李家,甫一进门,就受到全家热情的招待。李大爷总共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李重文,还有一个小儿子前两年外出做买卖,一直都没有音讯传回,李大爷只当他是凶多吉少了。李重文的妻子顾氏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膝下有两子一女。
罗云初见了李大爷,虽然他是半躺在床上,但精神头尚好,人也比之前红润了许多,想来李重文有听进她的建议,常买些骨头熬汤给老人喝。
李大爷见了二郎夫妇两人,乐呵呵的让顾氏把家里的一些吃食拿出来招待他俩。
顾氏拘紧地给两人倒了两杯茶,“这茶叶不是顶好,你们就将就吧。”
“没事,不过李大嫂,你给我倒杯开水就成。”她现在双身子,不知道茶叶对胎儿是好是坏,可不敢乱喝东西。罗云初怕她多心,遂解释了一番。
顾氏笑笑,给她换了确定白开水。
买地的事,罗云初不懂,全交给二郎了。罗云初慢慢地喝着,和她聊了起来。顾氏毕竟是生养过三胎的,很是有一些经验。和罗云初聊开了,整个人便没那么拘束了。
闲聊的时候,罗云初不着痕迹地将屋子四处打量了一遍,皱了皱眉头,她发现这屋子真是到处潮湿,现在还没回南天呢,真不敢想象到了那时候,这屋子会湿成什么样子?那样还能住人么?
“李大嫂,李大哥那都是什么病呀?”这话甫一出口,她便知有点鲁莽了,交浅言深的……“这个,我……”
顾氏打断她,“没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才问的。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他这病大夫说是什么风寒湿热之类的入侵身体,我也不大记得住。只知道常年都得吃药,其实吃那药也没见得多大起色,不过若断了药,一到天气转变时便要遭罪。”到了最后,她深深叹了口气。
罗云初听着便知这病八九不离十是风湿了,她以前老家不少人得过,一到雨天连路都走不了。当时她家老人都没沾上这个病,她也不大关心之个。直到后来出来工作,认识了几个医生朋友,有时吃饭他们会聊到一些病症。听到熟悉的,罗云初便会记起来。这风湿便是其中一种。
“李大嫂,这样的病,我倒听人提起过,据说有个偏方很有效的。”
“哦?”顾氏眼睛一亮,她追问,“需要什么样的药材呢?”
“药材也挺简单的,就是要一根干燥的狗骨头。每晚把它用火烤热,然后用它来按摩以及关节。”罗云初缓缓道出,这法子她听那几个医生说,好些老人都用过,效果非常不错。
“这法子倒是新鲜,也不难,得试试。”顾氏很高兴。
“还有啊,你们这房子临水,对李大哥的病很不好的。得了这种病的人最好是住在干爽一点的地方。”对此,罗云初只能建议了。毕竟换房子建房子都不是件简单的工程。
听到这个,顾氏很发愁。想到这两天进帐的银子,寻思着待会和丈夫公公商量一下,是不是拣块地来盖几间房?青砖瓦房自然是盖不起的,但盖几间泥房,只需要人工和木材,两三两银子就差不多了,就却是可行的。
罗云初这边话刚落,二郎那边也好了,他将田契揣进怀里,就招呼罗云初走人。
两人婉谢了他们留饭的请求,出了门,二郎就背着罗云初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64另一条路子
“呕。。。”肚子里一阵反胃,罗云初忙扔下筷子,推开椅子跑了出去,对着水沟就是一阵呕吐。
“媳妇?”正挟菜的二郎见她这种架式,就知道又要吐了,忙站起来追了出去。
泼啦!一波接一波,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了,又干呕了两下。罗云初有点脚软,身后的二郎忙将她抱了起来,满脸心疼地道,“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二郎摸摸她瘪下去的肚子,皱眉,好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完出来了。
罗云初难受极了,没答他,二郎将她放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后漱了口,然后喝了几口。
“娘—”饭团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伸出小肉爪摸摸她的肚子,“弟弟不乖—”
“娘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罗云初缓了口气,摸摸他的小脸,勉强地笑笑。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最近真折腾人,每天早晚都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宣告它的存在。
“媳妇,接着吃点吧。”二郎往她碗里挟了两块瘦肉,他知道她爱吃这个。
罗云初摇摇头,她真的没有胃口,“你们接着吃啊。”她可不愿意他们爷俩陪她一块儿饿肚子。
看着她变尖的下巴,二郎叹了口气,决定一会请娘过来给她熬个粥,这个的话她多少能吃一点。
回到房里,罗云初拈了一颗酸梅,吃得津津有味,见饭团好奇地看着她,她笑问,“酸梅子哦,饭团要不要?”
娘又在骗饭团了,小家伙嘟着着嘴摇摇头,上回他就被娘骗了,说这个东西好好吃。他好奇试了,又酸又咸,好难吃,还不准他吐出来,啊呜,娘坏。
罗云初一脸可惜。嗯,不过赵大嫂家做的酸梅子真的挺好吃,开胃!
宋母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便是二媳妇抱着一罐酸梅在吃。酸儿辣女,顿时宋母笑得见牙不见眼,“来来来,饭团他娘,喝婉粥,这粥我熬了许久,保证好吃。”
罗云初忙站起来接过,笑道,“娘,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麻烦了?这样的麻烦娘乐意着呢。”宋母热切地盯着她的肚子。
罗云初被她盯得不自在,遂转移话题,“娘,天孝在私塾还好吧?”今年初八刚过,大郎就将天孝送去学馆了。去的时候捉了一只鸡,带上两斤腊肉和一两银子做束修。
说起天孝,宋母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思忖,天孝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留给他的好东西当着她的面转手就给了妹妹。像今天早上她偷偷塞给他一只水煮蛋,他礼貌客气地笑笑,然后随手就给了他妹妹。天孝这是在剜她这老太婆的心哪,当时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过这些她都不打算和儿媳们说,掩饰地笑笑,“听说前两天得了先生的夸奖,不错。”
“那就好。”罗云初现在怀了孕,心淡了,对大房的事,她都懒得过问,只要不闹到他们这边来都随他们折腾。
婆媳两人又聊了些别的闲话,宋母瞧了瞧天色,不放心大房那边,便告辞了。
傍晚的时候,阿德来了一趟,说镇上那店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开张了。
罗云初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着安慰了几句,“阿德,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阿德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了,“姐,没事,投了这么些银子下去,我只是怕挣不回来而已。”
罗云初笑而不语,她不知道会不会挣,但亏不了她还是有自信的,毕竟这些材料都挺便宜。
不知想到什么,阿德迟疑地看向他姐。罗云初察觉,“怎么了?”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阿德决定摊开来说,“姐,你怎么会这些东西的?”出嫁前,他姐会些什么,作为她弟弟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也能知道个八成。但现在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会的,吃食什么都还好说,但让老铁匠打的那个炉子,连老铁匠都不会的东西,他姐怎么就会了呢?
罗云初心里一惊,却强自镇定,将之前她准备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这个嘛,是这样的。有一回我和你姐夫去镇上,你姐夫到书斋给三郎买两本书。我也跟着去了,当时在那里看到一本叫天工论物的书,当时一时好奇就翻来看看。当时我觉得里面的东西都挺有用的,后来我自个儿掏钱把它买了下来。像那些吃食的做法之类的,都来自这本书上呢。还有上回和你说过的炉子,也在里头。”那谁,你的天工开物被我改了个字用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她不知道这朝代有没有这么一本书,觉得还是改一下名字比较保险。
“原来如此。”疑惑解开,阿德笑了,对他姐的说法完全没有怀疑。
“可惜了,上回那书我一没留神被饭团拿去玩,掉水里报废了。”小饭团,替娘背一下黑锅吧。
阿德听了也是一阵可惜,姐弟俩接着扯了一些家里头的事,阿德推辞了罗云初的留饭,回去了。
晚上,罗云初将饭团哄睡了,二郎便回屋了,她起身帮他将外衣脱掉,“回来了?”
“嗯,又在做针线啊?不是让你得空多睡一会的吗,这般暗的灯,仔细伤了眼睛。而且胎儿还小,这些小衣服也不急于一时嘛。”二郎责备她。
“才做这点活哪里就累了?”罗云初笑。
昏黄的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室内充满一股说不出的温馨。
“二郎,咱们山地今年种什么?”
“大哥说,春季主要多种点花生吧。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花生能多得些油。”
罗云初咬了咬唇,“二郎,山里的那几亩地,咱们能不能种棉花?”
二郎惊讶,“怎么想到种这个了?”这个棉花不好种啊,而且产量还低,去籽又麻烦。价钱贵是贵,一亩也产不了多少斤。
“上回回娘家时,和阿宁说起的,觉得种棉花不错。”去年上好的棉花能卖到二十五文一斤,次点的也能卖个十来文。
上回在娘家时,阿宁做针线时无意间感叹棉花又涨价了,一床新被子十斤棉花就花了两三百文钱。当时她听阿宁说了,感兴趣地问‘既然棉花这么值钱,咋就没人种呢?’当时阿宁就说,种这个不容易,半年忙和下来,一亩地就收了少少的棉花。
当时她好奇地问,这里棉花亩产是多少。阿宁说,伺候得好的,每亩一百来斤;伺候不好的,顶了天就一百斤每亩。
当时她皱眉,这里的一百斤只相当于现代的六十来斤,怎么会那么少?她记得她家在她小时候种过棉花的,种了两分地,就得了好几床棉被呢,当时她家第一次种,也没见伺候得多好。
遂她之后又追问了这里的人是怎么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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