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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如此多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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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苏天心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你能奈我何。”
“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温宁夏卷起袖子就往她那边反扑去,苏天心往后一退,利索的躲开了。
“来呀,有本事你就抓住我,任你处置。”
她转身就跑,温宁夏大吼一声,“你给我停下来。”就追了上去。
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雨瑶只让进进出出的下人不要撞到她们俩,也没有阻止。
“苏天心,你给我停下来,有种不要用轻功,就用跑的。你看我追不追得上你。”
“我想想哦。”
苏天心停下脚步,煞有其事的用手指抵着下巴,细细的想了想,然后对温宁夏竖起中指,闭着眼摇了摇。
“你肯定还是追不上的。”
怎知,她话没说完,就察觉到温宁夏扑上来的气息。
“你不按常理出牌。”
她大叫一声,侧身躲开,就听到温宁夏传来“哎呀”一声。
她心中大叫不好,睁开眼,就往温宁夏那边看去。
然后便看到她,一头栽倒在一人怀中。
她眨了眨眼,“流……苏?”
今日的流苏,一身月白色的对襟长襦,衣服质感很好,腰间系着一枚红色流苏系着的玉佩,头戴金色羽冠,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翩翩浊世。
哪里有扮演女子时候的那份娇柔与柔媚?
苏天心已经很少看到他穿的这么体面了,她每次去找他,他要么是女装,要么就是邋遢的披着头发,衣服也从不主动扣好。
“你这是哪弄来的?”
“什么叫哪弄来的,今日你及笄,身为你的朋友,我是来撑场面的。”
他撒起谎来理直气壮。
苏天心无声的笑了。
能把白吃白喝说的这样的,估计也就他一人了。
她耸耸肩,正要说话,却发现温宁夏还在他怀中呢,连忙把人给拉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
温宁夏揉着额头,许是被撞疼了,人有些晕乎,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道谢。
“这位公子,刚才多谢。”
“无妨。”
流苏从袖中摸出一把扇子,哗的一声打开,装模作样的在胸前扇了扇,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一分高贵典雅的气质来。
温宁夏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不记得自己见过他,想起他刚才与苏天心的谈话,两人应该很熟,否则他一个大男人,是不该出现在后院的。
“你们认识吗?他是谁呀!”温宁夏说,“我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这最后一句,叫正要回答的苏天心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弯,才说,“他叫骆司南,是流苏的双胞胎哥哥,所以你才会觉得眼熟。”
“啊,是流苏呀,我知道。”
有一次,苏天心和流苏见面,分开的时候,被温宁夏看到了,温宁夏问过苏天心她是谁,苏天心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名字。
怎知,仅见过一眼的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所以她只好报出了流苏的本名。
毕竟今日来此的,好些都是青竹学院的学子,当中好些人的见过流苏的女装。
万一被揭穿了,只会有麻烦。
温宁夏不知道这么多,她只问道,“我见流苏长得如此漂亮,你竟然从未介绍过我们相识,本想在今日见一见的,不知她今日是否也来了?”
“这——”
苏天心转头瞪了眼流苏,她本是叫他女装来的,他偏不听,还穿的这么勾小姑娘的风骚,此刻不瞪眼,更待何时?
流苏则无所谓的耸耸肩,扇子一收,温润的对温宁夏说。
“温小姐,家妹身子抱恙,故而今日未曾前来,特意托我带了礼物来给天心贺喜。”
苏天心一听礼物二字,眉头一扬,“那礼物呢?是什么?”
这厮,哪次不是从她身边抠礼物,还带礼物?八成也不是诚心的。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流苏冲她勾了勾手指,苏天心压根就不信。
此时,雨耘从外头过来,对两人一一行了礼,才对苏天心说。
“小姐,老爷与夫人叫你去前院。”
“好的,马上就去。”苏天心理了理衣裳,正打算去前院时,发现温宁夏的头发有些微乱,便对雨耘说,“雨耘,带小夏进去理一理头发。”
“我头发乱了吗?”
温宁夏伸手去摸,一边跟着雨耘往里面走去。
苏天心抄着手站在院子里等着,流苏也不动,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温宁夏的背影。
“喂,看够了,就把眼睛收回来,她可是温家的嫡女。”
“那又如何?”流苏眯着的眼中尽是玩味儿,“长得很漂亮,性子也讨喜。不如,介绍给我吧?”
“一边去。”苏天心一手推开他贱兮兮凑上来的脑袋,翻了个白眼,“你来后院寻我,可是有事?”
即便他么关系好的很,但毕竟今日来的人都身份显贵,男子为了避嫌,都不会主动来后院。
他却大大咧咧的来了,以苏天心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有什么非得私下才能说得消息。
“你答应把她介绍给我,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听了。”
苏天心扭头就走。
“喂,你等等。”流苏一把将人给抓住,拉回了自己身边,“做个牵线的都不肯?万一她真的错过了我这么一个多金帅气的好男儿,岂不是要哭死。”
“流苏呀!”苏天心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摇着头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你如此自信,让你如此的不要脸?”
“反正在你面前,怎样都如何。”
“厚脸皮。”苏天心撇撇嘴,看了眼尚未出来的温宁夏,低声问,“说吧,到底是何事?”
“关于安如是的。”
苏天心面儿一震,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你都不愿意做牵线的,我还说个屁,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呀!”
“你!”苏天心气噎,抿着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才解气,“行了,答应你。你快说。”
“安如是在新婚夜当晚,自杀了。”
“什么?”
苏天心声音一高,流苏连忙用手捂住,“你小声一些,当心隔墙有耳。”
苏天心点点头,他这才放开了手,继续说,“安家把这件事藏得很深,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安如是自杀,虽然被救回来了,但也只是吊着一口气。”
“安如是要自杀,只有在婚前自杀才有意思。现在自杀,一看就知是被人害了。”苏天心说到这里,突然问,“那齐羽呢?”
“齐羽以安家的名声为主,对安家的人下了死令,对外只说她病了,其余的一概不提。”
“齐羽怎有这个头脑?”苏天心冷哼道,“你这几日派人盯紧孟沥与秦玉的行踪。任何与齐羽接触的人,包括安家内的人,我都要知道。”
“你都要知道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苏天心转身,就看到孟忘枢往这边走来。
他今日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着金玉祥纹图,腰间是白玉腰带,头戴紫金玉冠。
风度翩翩之中,赫然有着王者至尊的架势,一举一动间,都掩盖不住,那天生的傲气。
苏天心眼睛眨了眨,双眼一弯,笑出了声。
“师父,你来啦!”她朝他跑去,羞答答的抬头看他,“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不来晚一些,怎知你又在预谋着什么?”孟忘枢刮了她的鼻梁一下,“才安分了几天,又想干什么?”
“你快娶我呀,娶了我,我就干什么你都知道了。”
如此直白的话,连流苏听得都全身鸡皮疙瘩起,苏天心却说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么恨嫁?不怕人听了去,笑话。”
“不有师父在嘛!”苏天心双手捧住他的手,撒娇着说,“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嘶——”
流苏抖了抖,左右手交替的拍着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了?身上痒吗?”
温宁夏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如此,有些好奇的问。
“不,纯粹被那两人刺激的。”
流苏直言,温宁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抿嘴一笑,伸出小手,扯了扯流苏的衣袖。
“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走。”
流苏先是一愣,然后是求之不得,便顺着温宁夏的意,从边上溜走了。
孟忘枢看在眼中,并未说话,而是反手握住了面前的一双小手,“走,为师,送你一份礼物。”
“是什么礼物?”
苏天心十分期待。
她顺着孟忘枢的脚步往里走,进了房间后,就叫雨瑶准备了笔墨纸砚。
不过纸,却是他带来的一张红色的大纸。
“师父,你要写什么吗?”
苏天心站在他身边,看他提笔,便给他研磨。
“嗯,写给你的。你过来。”
苏天心走过去,被他从后面抱在怀中,然后一起握住了笔。
“我带你写。”
他没说是什么,只是提笔沾墨,然后在红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段话。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一世红尘,无你何欢。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日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苏天心一字一读,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间,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头不散。
整颗心,被那简短的字语充斥的暖暖的,就好像那晚,他抱着她,身心结合,萦绕不散。
这是他对她的诚意,这是他给她的婚书。
一生既定,永不分开。
晶莹的眼泪,在她眼眶中打断,却被一只手给擦去了。
“今日是你及笄之日,不可哭,要笑。”
孟忘枢低头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暖。
“恩恩,我要笑,因为我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这是这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比起上一世,孟沥娶她的时候,更加的开心。
因为那人,是师父。
她扑倒在他的怀中,鼻子里闻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好似春日里野外的清新,给人一种满满的精气神。
“天心,许你汝妻之位,必定会达成。你且安心的等着,最近朝堂风云诡谲,记住,不要掺和。”
“都听师父的。”
孟忘枢松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红绳。
又问雨瑶要了把剪刀,割下了他与苏天心的头发,结合红绳,变成了两条手链。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日白头永偕,桂馥兰馨。”孟忘枢念着婚书上的诗句,将红绳绑在了两人的手腕上,“天心,今后之事,变数之大,你我谁也无法预料,我不知是否能够——”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才继续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管你今后将经历怎样的苦难,都要笑着面对,不要哭,好好的活下去。”
苏天心抿了抿嘴,再一次的抱住了他的腰,闷着声说,“只要师父陪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倘若师父不在了,我一定要杀尽天下人,为你报仇,然后来陪你。
你对我的约定,我时刻牢记在心。
但我对你的情,也如磐石,绝不会改变。
“小姐,夫人又派人来催了。能过去了吗?”
雨耘在外喊着,苏天心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婚书。
“师父,我等着你来我家下聘,在这份婚书上,写上你我的名字。我一定会等,等到那个时候的到来。”
她说着撅了噘嘴,带着娇气,又带着坚忍的说,“此生,我非嫁你不可。”
孟忘枢含笑点头。
两人搀着手,这才往前院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外头,一直有道视线盯着他们。
从两人在屋里开始,一直到两人离开。
前院里很热闹,来了很多的人,苏天心在唐香薷的带领下,一一与她们见面,礼数周到,举止大方,获得了很多贵夫人们的好评。
府中更举办了曲水流觞会,年轻人们玩的很开心。
苏天心不管去哪,都跟在孟忘枢身边,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有些不认识孟忘枢的贵夫人,差点以为他是苏府的女婿。
言语中的好评,一一落在苏天心的耳中,她傲娇的扯了扯孟忘枢的袖子,眉儿挑着说,“师父,你看,他们以为我们是一对呢!”
“难道不是?”
孟忘枢心情很好的反问。
她一怔,然后笑了,笑得五官更加柔和。
远处的孟沥见状,一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森冷到令人无法直视。
桃侦轩 说:
这婚书是我东拼西凑写的,水平有限只能写这么短了,哈哈打折
第86章 这才是赐婚
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随手的弹了弹掌心里的碎屑,仿佛是不经意的碰碎了而已。
一直坐在他身边的秦玉见状,立刻问婢女重新要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水给他。
“师兄,给。”
孟沥并未看她,只是顺势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抬手抿了一口。
这才眉头轻蹙。
“茶?”
秦玉立刻说,“你今日喝了太多的酒,又未曾吃东西,会醉的。”
“醉了岂不是能如你所愿。”
他嘲讽一笑,将茶杯放在一侧,问身旁的婢女要了一杯酒。
秦玉脸色微变,想起了那次酒醉的事。
瞧着孟沥一口一口的灌着酒,她就对苏天心的恨,到了骨子里。
苏天心察觉到了秦玉与孟沥的眼光,但她不愿意去管。
今日是她的天下,她过的开心就好。
“师父,今晚你会留下来吗?”
孟忘枢与她走到戏台子前,坐下,闻声,笑着反问,“想要?”
声音还带着一丝的鼻音,听得给人心头一种酥酥麻麻的错乱。
“啊?”
苏天心微愣,好一会儿才从他的笑容中,知道这话的另一层含义。
她面色发红,娇嗔的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是问你留下来用晚膳吗?”
孟忘枢再逗,“晚膳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及你可人。”
“师父!”
苏天心满脸羞涩,却又不好太过张扬,又急又乐的模样,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好看。
“行了,先看戏。”
这次的戏班子是轩辕国最有名的戏班子,据说他们有钱也难请,此次进京,完全是因为戏班子的班主,被唐言救过一命,所以为了报答他,才答应了今日的戏场。
京都城内的不少贵夫人与小姐们,都喜欢听听曲儿,听听戏的,消遣消遣时光。
但苏天心却不爱这消遣,听了几句,就开始东张西望。
“怎么了?”
“你看到流苏与小夏没?我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他们。”
“往花园那边去了。”
“我去看看。”
苏天心起身,拎着裙摆就往花园那边走去。
她知道流苏不知哪根筋不对,看上了温宁夏。
他可是大魔王,温宁夏那样的小绵羊落在他手里,岂不是会被可劲的欺负?
苏天心越想越不放心,脚下的步伐也带了点速度。
“不是说来花园了吗?人呢?”
苏天心在自家前院的大花园里,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找了好一会儿,都连影子也没看到。
“去哪里了?”她抿抿嘴,然后抓了一个经过的婢女,问,“看到温家小姐了吗?”
“没有。”
“没有?那会去哪里?”苏天心放走人,脑中想着流苏撩人的常用手段,然后“呀”了一声,转身就走。
却一头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怀抱的主人,双手一拢,就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紧紧地,身上的酒气也在她的鼻尖,逐渐溢散开来。
“孟沥?”
她一怔,下意识的要往后退去,却已经晚了一步。
“你放开我。”
她挣扎,眸色带着丝丝的不悦。
孟沥不说话,也不动,低着头,密集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的眼眸,却盖不住眼中的迷离。
“孟沥,放开我。不然别怪我用强的。”
“你若动,我就亲你。”
苏天心眯起眼,正欲反抗,就听到假山那边传来的说话声与脚步声,人还不在少数。
虽说他们站的这个地方,比较隐蔽,但若是挣扎与大洞,一下子就会被那边看到。
她不希望在自己的及笄礼上,被人发现与他纠缠不清。
“那你要做什么?”
“就这样让我抱一抱。”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今日的孟沥,似乎是收起了名为危险的东西。
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点点的收紧了双手。
“天心,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的眼中会没有了我?为什么我们要渐行渐远?”
“没有原因,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这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一种理由。”
“可我不愿意。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绝对、绝对不会让孟煜娶你过门的。你等着。”
最后三个字,他是紧贴着苏天心的耳朵,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势在必得。
苏天心心头骇动,隐隐有股不安闪烁,却又很快的随着他的放开,而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手帕是普通的帕子,但里面的东西一露真容,苏天心就本能的往后退去。
孟沥眯眼,一手极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将那镯子,直接给扣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给我拿下来!”
苏天心大叫,她拼命的用手去掰镯子的锁扣,可东西虽小,却难以拉下来。
“你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七窍玲珑锁。”
苏天心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
七窍玲珑锁是本朝著名的工匠大师鲁殷的毕生之作。
传闻,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却又爱的很极端,所以花费一生的时光,做出了这个七窍玲珑锁。
此锁一共有两只,并非男女同款,而是子母锁。
带上母锁的人,一旦死,那么子锁者必定活不过三日。
而若是子锁出事,母锁的人,则并无任何影响。
所以苏天心一直都认为,这个东西,与其说是代表一生挚爱,不如说是一种强行的锁链。
扣住了一方的生死,逼迫着为其所用。
当年,她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孟沥,不离不弃,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东西。
所以今生,她不愿再碰。
怎知,又在同一日,同一个地方,再一次被他戴上了相同的东西。
虽然重生了,虽然改变了一些曾经发生的事。
可有些事,依旧会照着同样的地步,发生。
她深吸一口气,不顾手腕破了皮,也要把东西拿下来。
孟沥看着她的举动,眼底尽是哀伤与愤怒。
“你既然知道此物,就该知道,我若不死,它是拿不下来的。若我死了,你也仅有三日活命机会。你以为三日内,公子景就可以研制出这东西里毒药的解药吗?”
孟沥一把按在她的手腕上,身子前倾,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露出了另外一只七窍玲珑锁,靠近了她的耳畔。
“好好等着我,娶你过门。”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天心瞪着他的背影,眼眶湿润。
一旦戴上这个东西,她就无法取了孟沥的性命。
至今为止,死于七窍玲珑锁的人,都是自母锁死后,才中毒身亡的。
公子景的师父也曾经研究过锁里面的毒,却没有个说法。
“孟沥,为何重生一次,你还要掌控我的生死?我不愿,我不甘,我不服!我一定会解开七窍玲珑锁,我一定会让你死!以解那夜之恨!”
她抬起手背摸了摸眼睛,然后才装作无事人一样,回到了前院。
但一直到及笄礼结束,她都没有真正的展颜笑过一次。
“孟沥对你做了什么?”
人都散去后,孟忘枢陪着她往后院走去。
“没事。”
苏天心强撑着挤出两个字,左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藏在宽大的袖口里,瑟瑟发抖。
孟忘枢低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没留意,一头就栽了上去。
“师父,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他抬起了左手,掀开了衣袖。
“师父!”
“七窍玲珑锁。”孟忘枢皱起眉,“他给你戴上的?”
苏天心十分不甘心的应了一声,“是。”
“手都红了,我带你去上药。”
他小心的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公子景的院落走去。
苏天心跟在他身边,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即便遮住了阳光的侵洒,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
“师父,我那么聪明,一定会摘下这个镯子的。”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地一拉。
“别动。”孟忘枢牵着那小手,往自己的身边靠近了一些,“不管是何物,都不可伤了自己,这是我对你最低的要求。”
他什么都没说,不问孟沥与她说了什么,不管这个镯子有何用处,他最担心的只是她的安康。
他和孟沥虽然是叔侄,但对待感情上,他们不像,却又偏偏很像。
孟沥就仿佛是一颗罂粟花,全身散发着诱惑,让人情不自禁的靠近。
而孟忘枢,则是爬山虎,铺出自己的地盘,给你最美好的一切。
“师父,你说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在同一件事上,再次栽倒。”
“不会。”孟忘枢领着她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我不允许。而你,也没有第三次机会。”
最后一句话,叫她猛然一震。
她纤细的手指一缩,然后微微弯起,迈着相似的步伐,她盯着他的侧颜,抿了抿嘴,才问。
“师父,你相信重生吗?就是人死后,因为某些原因,再度复活了。就像八角蟠龙盒的力量,可以做到真正的死而复生。”
“但八角蟠龙盒却一世只能用一次,必须以命换命,而且无法回到过去。”
孟忘枢说着忽然停下脚步,宽大温暖的掌心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盖住了她的眼睛。
“所以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你可以改变,可以去过的更好,就不要瞻前顾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不管你捅出天大的篓子来,为师都替你兜着。要活得潇洒肆意,这才是我所爱所疼所护的天心儿。”
苏天心身子一僵,张大的眼睛在他掌心里眨了眨,纤细密集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带着一丝丝的痒感。
她抬起手,拉下然后握住了那只温暖的大手。
“师父,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更放肆的去活着,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食言,一定会陪我到最后的,对吗?”
她曾经那么的去相信孟沥,结果得到了那般的结局。
如今重来一次,她本该不相信任何人,独自一人踏着鲜血往前走去。
可却偏偏遇到了那个为她而逝的男人,让她一颗独傲的心,再次动摇了。
她不知道这一世的孟忘枢,还会不会比她早走。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与他在一起,却又要小心的保护自己,不能让他再一次为了她,离开了。
所以这番话,与其说是顺了他刚才话的意思,还不如说是求他一个保证。
保证,不会比她先走一步。
孟忘枢低头看着她,大部分的阳光被他挡在了身后,只余下阴影遮住了他最重要的眼睛。
苏天心也不说话,气氛沉默着,一直到公子景抄着手站在院子门前,不善的盯着两人。
“要秀恩爱,一边去,我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天心受伤了,你给她上些药,然后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孟忘枢到底没有给她回答,苏天心也没有再问,沉默的让公子景给手腕上的伤,上了药,然后研究了半晌的七窍玲珑锁。
公子景见了就说要去翻翻书籍,让苏天心随时最好准备,他若发现疑点,就会叫她过来看一看那镯子。
苏天心答应了,但等第二日,她独自前去找公子景的时候,就被他灌了一粒药。
“你又来?”
她手捂着脖子,心中深深懊悔,最近自己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了,怎能被人接二连三的给陷害了。
“你与他一样,狡猾无比。”公子景拿出一个羊脂玉的药瓶放在桌面上,“这是解药的一半,你可以先吃了。”
“这么好?”苏天心只问,没动。“那还有一半呢?”
“在君泷那。”
仅四个字,就让苏天心露出了怂样。
她二话不说的拿起药瓶,将里面的一颗解药给吃了下去,将瓶子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然后一抹嘴。
十分豪迈。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能去把另一半解药拿回来,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要找君泷要解药?她估计死了也拿不到。
还会被说的连鬼也做不成吧?
想到这,她就猛地摇头。
“不去不去,你快说,你要做什么?”
“你上次答应我的事,还没兑现。”
公子景只听闻苏天心害怕君泷,其因不明,没想到她竟然怕成这样?
心中暗暗有些吃惊,又有些惊喜。
但他还是露着一副谁都欠了他银子一样的脸,说,“那个人的下落。”
“哦。你说这事呀!”苏天心左右看了看,确保无人后,才说,“那人名叫梁诗诗,是梁园的女儿。但真正的梁诗诗早就死了,她是我亲眼看到扒了梁诗诗皮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过我很好奇耶,别人的皮怎么能够放在自己身上而不腐坏的呢?”
“画皮术的神奇,怎是你这种人看得到的。”
公子景从石凳子上起身,整了整衣袍,就要往外走。
“喂,你去哪里?”
苏天心一把抓住他的衣袂,却被他一手拂开,“既然知道了人,自然是去找了。”
“不可不可。”苏天心硬将他给拽了回来,“梁诗诗现在是凤凰翎的主人,出入都有人看着,你突然接近,不仅会被当成坏人,还会被怀疑的。”
“哼,她怎么可能是凤凰翎主。”
这话虽然冷哼,却说得极其轻微。
苏天心眼睛一闪,“你既然知道,在师父的计划没有达成之前,千万不要去,反正不急于一时。万一破坏了师父的计划,那就不好了。”
公子景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了“麻烦”二字。
苏天心知他不会去了,便将人恭恭敬敬的请到原位坐下,还很殷勤的给他倒了杯水,就差给他捶肩捏腿了。
“做什么?”
公子景一脸警惕。
苏天心则笑呵呵的说,“你说我这么诚实,你要不去把另一半解药给我拿回来?”
“麻烦。”公子景不屑的撇撇嘴,然后从怀中又摸出了一个羊脂玉的药瓶,“剩下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屋内,砰的一声,略带火气的把门摔的很响亮。
“所以,我被骗了?”
苏天心盯着那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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