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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如此多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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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用手指指甲在她皮肤上,挑了挑,没一会儿,就掀开来一块指甲大小,薄如蝉翼的似是人皮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离开苏天心的皮肤后,那枚红润的圆点,就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
“守宫砂!”
温宁夏离他们是最近的,所以看得也是最清楚的。
“真的是守宫砂,不是假的。”
她十分兴奋,亲自确认后,更是傲然的对安如是挑了挑眉。
“安如是,我就说你故意冤枉天心的,天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立刻给我家天心道歉!”
“不,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温宁夏单手叉腰,对林教谕说,“不如请林教谕来看一看真假,其他人也可以过来一看。”
她十分嘚瑟,就像吃瘪了许久,终于可以反败为胜了。
“林教谕,有请。”
林教谕被叫,也不好离开,与身边几位教授一起上前看了看,然后张大了眼睛。
“是真的。”
在所有女学子进入青竹学院的第一天,都是由她和几位女教授亲自确认她们守宫砂一事的,所以对这个不会看走眼。
“是真的,是的。”
不仅是她,几位女教授和其他学子们都看了清楚。
然后言语中,便开始指责安如是。
安如是一双眼,慌了神,乱了套。
“不是真的,不是。”她极度否认,“若是真的,为何要遮掩?一个深闺女子,遮掩守宫砂,定是有所图谋。”
“是我贴上去的。”
孟忘枢将那东西贴在指间把玩。
“为何?”
安如是问。
“因为不想任何人觊觎她。”他将那东西,碾成了粉末,才道,“今日发生了这事,我也不妨在这里说一下。”
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屏息凝神的听着。
孟忘枢眼神扫视一周,然后落在了窗外某人身上,最后才在安如是身上停留。
“我不管外界如何传言,待天心及笄后,我便会上门提亲。她这辈子是我徒弟,也必须是我发妻,靖霆王府的王妃。所以今日便算了,此后,但凡出现对她不利者,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语气淡然里还夹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霸道索取。
更是在最后以王爷之尊,宣布此事并非玩笑。
这话带来的震惊,是比起刚才众人知道苏天心的守宫砂真的没有了,还要令人惊愕不止。
不仅是她们,就连苏天心也是狠狠地吓了一跳。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分明前几日,两人独处之时,都还不肯应言娶她。
却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
难道仅仅是因为昨夜,他要了她,对其的愧疚?
苏天心心中酸甜难开,看着孟忘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小手紧紧地握住他衣袖的一角,像极了儿时跟随大人出去逛街时的胆怯。
“都听清楚了?”
他再度出声,打断了诡异的气氛。
“听、听清楚了。”
温宁夏第一个反应过来,很是认真的点点头,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欢喜。
她一点头,其他一些学子就都跟着点起头来,就连林教谕也是愣神的应了一声。
“那都走吧!天心累了,需要休息。”
他二度下了逐客令,眼中的荣威已经十分明显,若是有人还敢留下,就等同于触了龙的逆鳞。
“我不信,我不信!”
安如是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大吼一声,流着眼泪就跑走了。
她本就是带头者,她一走,剩下的人也不会继续留着,三三两两的就都走干净了。
唯有剩下本就是这间宿舍的秦玉与温宁夏。
温宁夏十分开心,她蹲下身,握住苏天心的手,微笑的说,“天心,恭喜呀!你如愿以偿了。”
苏天心微微一笑,眼神落在秦玉身上,并未说话。
“你和秦玉也都出去吧!我与天心说说话。”
“哦,好的。”
温宁夏点头就要走,却被苏天心拉住了手。
“怎么了,天心?”
“小夏,我中午想吃你做的午膳,你做给我吃好吗?”
温宁夏一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会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微笑着转身离开,“小玉,我们走吧!”
“好的。”
秦玉全程胆怯样,在温宁夏叫了她之后,她才转身离去。
苏天心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她刚才在温宁夏掌心里写了四个字——小心秦玉。
她知道温宁夏是个聪明人,秦玉如此唆使安如是来闹了这么一出戏,必然还会有下手。
她担心温宁夏,所以只能先以这个方式做个提醒。
孟忘枢全程将她的举动看在眼中,然后放开她,走到窗边。
“这下你可开心了?”
他朝着外头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窗户,回头望去,那人含笑如花,坐在大床的中央,即便不施粉黛,也天生丽质,倾国倾城。
“开心的不得了。师父终于肯答应娶我了,怎能不开心?”
孟忘枢笑着摇摇头,走到矮几边上,拿起了桌面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凉水。
苏天心见状,撅撅嘴说,“师父,你可别到时候找借口反悔。”
“比如?”
“比如,咱们的八字不合。”她扬着下巴,脸上的笑不曾减少过,“我早就命人算过你我八字,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契合的很。”
“嘿”的一声,孟忘枢抿了口凉水,笑道,“你这是找谁批的八字?”
“流苏。”
“他?”孟忘枢挑眉,“就不怕他是骗你的?”
“他敢。不管谁批你我八字,都必须合,若不合,我便杀了,找另一个。总之,你必须——”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起身,怎料脚勾住了被撕裂在地上的袖子,一个踉跄,话没说完就往前栽倒。
孟忘枢眼疾手快,长手一捞便轻松地将人带进了怀中,身子一转,将她压在了矮几之上。
“必须什么?”
他挨着她极近,狭长的双目眯起,泛着星辰的璀璨。
“必须娶我。”
她大胆的搂住他的脖子,往面前一拉。
呼吸在彼此间游走,孟忘枢眼底情意满满,似有喷发之征兆。
“师父,不可。”
她扭头拒绝,双手推在他的胸前,制止了那蠢蠢欲动的氛围。
“兴许她们还没走干净呢!咱们可不能自打了嘴巴。”
“那你还缠着我不放。”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引诱了我。
苏天心撇撇嘴,满脸不屑,从他怀中起身,在旁坐好,很是高傲的说道。
“要不是某人一开始就各种设计我‘引诱’他,我会落得这般吗?”她撅撅嘴,小眼嗔了一下,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压低声音问,“我的守宫砂分明就没了,怎么还会有的?”
“用了阿景的药,给你画上去的。”
“那为何还要在上面盖一层薄薄的东西遮掩?而不一开始就露出来?”
这点她的确不明,若真的有守宫砂在,不需要这么麻烦。
“时间紧急,他的药要起效,需要一定的时间,安如是等人来的太快,唯有先遮掩,等药水完全渗透到你的肌肤里,才可。”
“那之后还会消失吗?”
“等咱们成了亲,就让它消失。”
提起这个,苏天心心中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
她低头傻笑着,冷不防被抬起了下巴,“就这么开心?”
“不然呢!”苏天心撅撅嘴,忽而又问,“对了,你带走药汁里,有什么发现吗?我思前想后了许久,唯有秦玉才是最有嫌疑之人。”
“阿景说,在姜太医给你开的要里面,被人多加了一味药。叫千百草。”
“那是什么?”她摇摇头,“没听过。”
“千百草本身不是春药,放在中药里,也不过是延缓药效的吸收。但千百草的根茎却与梅花相克。你昨日吃了好些梅花做的菜肴,还吃过摆盘的梅花,所以同样的东西,我们吃了没事,你却吃了有问题。”
“好狠毒的计谋!”
苏天心听得,愤然的很,一拳打在了矮几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先是给我吃中药,我吃完后,那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便不会怀疑药的问题。晚上与你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你们没事,我却中招,就算我怀疑,也怀疑不到那碗药中。她定是见了药碗空了,所以自傲,便没有拿走,没想到还残留着一丝药汁,被景阳察觉了。”
孟忘枢拿起她砸桌面的手,放在掌心里揉着,“对。”
“所以昨日的下药,到今日的一切,都是她一早就安排好的。然后刚好遇到个蠢猪,所以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若非师父你想得周到,今日我真的会身败名裂了!”
苏天心眯起眼,她实在想不到安如是,会这么愚蠢。
她先前废了那么大的精力,去保护安家,帮她除掉安如年,又不被皇后所控制。
却不知,安如是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惜她们之间的合作,与她这般对峙。
而且今日种种行为与言语,都是愚蠢到了极点。
让苏天心再一次认清楚,自己还是选错了人。
“令我最失望的,还是安如是竟然保住了秦玉?她以前便不喜欢秦玉,却不知秦玉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这般对我?如此之人,当真是我看走了眼。”
她愤怒,还有心疼,各种欲望充斥在心间,变作了烦闷。
“尽早看穿也好,她本就不该是被所用之人。”
孟忘枢语中肯定,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安如是此人,生性娇蛮任性,做事不动脑子,之前一味地隐忍,不过是不想安家石沉大海,从四大家族中除名,所以即便没有任何希望,她也都必须忍耐。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她重新拥有了一切,便会露出最初的本性。”
“哼,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苏天心挨近他,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气鼓鼓的说,“要不是你整日里在她面前晃悠,时不时的好心,她怎会对你落下一颗芳心?要不是你,怎会被秦玉所利用?”
孟忘枢也不反驳,就由着她这般捏着自己,眼神温柔。
“还有一事,你应该不知。”
她捏了他,有怕他疼,所以用双手掌心捂着他的脸,迎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问,“何事?”
“昨日,黄昏后,安如是被皇后邀请,去了京都街上,却不知真正请她的是齐国公之子。齐国公之子对她下了药,最后是秦玉出手,才帮她逃脱的。安如是惧怕了一夜,今早回到宿舍的时候,又被告知,昨夜你与我之事。”
“所以她就觉得,齐国公之子是我算计了她?目的是不想她与我一同抢要你吗?”
孟忘枢没有回答,但意思已是很明确了。
“就是个蠢驴,扶不起的阿斗,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选中了她呢!”
她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都在懊悔,千算万算,还是看走了眼。
“师父。”
她双手拉住孟忘枢的衣襟,将人往身前拉了拉,撒着娇不情不愿的说。
“趁着温曜还没进京,这件事就算了,我不会再帮她了。此事,就让皇后和太尉去折腾,不管给她安排了谁,都与我无关。”
“真的打算抽身了?”
“其实不太情愿。”苏天心重重的叹了口气,撇撇嘴,道,“我很想要安家的秘密。我相信皇后与太尉也是如此目的,但我真的不想再理会安如是,而且经过今日一事,即便我们再合作,也不会如之前那般平稳了。不如、不如——”
她眼角一转,笑了。
“不如趁着太尉与皇后河蚌相争的时候,我们来个渔翁得利?”
“此事尚不急,秦玉既然动手了,便不会只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孟忘枢摸着她光洁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说,“毕竟不相信这个的人还是有的。她应该还有另外的计划。我们先等一等。”
“好,都依你。”苏天心一头栽进他的怀抱,撒娇的说,“徒儿只想师父抱抱。”
“好,抱抱。”孟忘枢亲亲她的头,“有些凉了,去床上躺着。”
“嗯。”
苏天心嘴上答应着,却赖在他怀中不动。
孟忘枢无奈,只得将她抱到床上去休息。
中午,几人用了膳,孟忘枢就离开了。
结果,午时才过,苏府的人突然来了青竹学院,虽只字未提,却要将苏天心带回苏府。
林教谕虽没有多问,但心中也知道,定是今早之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她只能放人。
临走前,对苏天心说,“天心,如是她还是个孩子,她爹走了,娘又病卧在床,家中族老依旧吵闹不断,并未诚心承认她这个家主。加上皇后与太尉的明暗相逼,她不过是想择一可靠之人,却不料看上了你师父。今日之事,我替她对你说声抱歉,希望你别介意,以后见面,还是同窗。”
“林教谕。”
苏天心走到山门前,远远地看到二表哥坐在马车上,雨耘也站在一边等候。
她先礼貌的叫了人,然后才说。
“她比我大一年,早已及笄。及笄之后便是大人。既为大人,就要为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责。她今日可以因一己之欲,冤枉于我,他日必定还会因各种各样的借口对待别人。我可怜她失去家人,年纪轻轻就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可她若学不会用心去看,安家终究会走向没落。”
她说完,对林教谕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小姐。”雨耘看到人过来,立刻跑了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姐,你受委屈了,奴婢和表少爷接你回家。”
“好。”她微微一笑,“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唐香薷与苏南陌并未对今日之事对她有所询问,苏天心感觉得出来,定是孟忘枢提早打好招呼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当时所有的愤怒,都随着孟忘枢那一番话,烟消云散了。
“师父,我等你娶我。”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羞涩含笑。
一夜好梦,每一幕都与孟忘枢有关,就连早上起来,身子也热乎乎的,就好像,他抱着她睡了一整晚。
她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心情十分不错。
在用了早膳后,便带着丫鬟,大摇大摆的去街上溜达了。
在流苏那里坐了小半天,蹭了一顿饭后,两人就打算去他藏匿羿宣给的那块密令之地,瞧一瞧。
怎知走到半路,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吵闹。
“好像有热闹看,走,我们也去看看。”
一身女装的流苏,十分好动,拉着苏天心的手,就往前跑去。
“让一让,让一让。”
他拨开人群,往前望去,却左右没看到人,只有光秃秃的一条河。
“这里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在看什么呢?”
“有人跳河了。”身旁的一个大娘说,“刚有人跳下去救人,看,出来了。”
河水中浮起了一个人,苏天心见那人眉眼有些眼熟,但还没看清,他又钻入水中去寻找。
“是谁跳河了?”
流苏不瞧那男子,继续与大娘唠嗑。
“不知道,穿着一身白衣,是个女娃子。那衣服好像是青竹学院的衣服。”
苏天心听得,心中莫名的漏了一拍,转头便问,“大娘,你确定是青竹学院的衣服?”
“应该没错。那衣裳仙气儿的很,我记得去年青竹学院招生的时候,来的人穿的就差不多。”
大娘话音才落,就有人说人上来了。
苏天心连忙望去,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将一个穿着青竹学院服侍的女子抱上了岸。
她眯眼一看,心中顿时一沉。
“真的是她!”
“是谁是谁?”流苏小扇子一打,拉着苏天心就往那边窜去,“看看去。”
前方,男子将安如是放在地上。
安如是全身都是水迹,嘴角泛着青紫,露出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衣服褴褛,仅有遮掩。
“呀,这是——”
流苏用扇子挡着半张脸,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苏天心脱下华贵的长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连同那蓬头垢面的头也一并盖住,不让任何人瞧仔细她的容颜。
“立刻把人抬回去。”
坐在安如是面前的男子一怔,茫然道,“什么?”
“把人抬回去。”
她不能说抬回安府,因为这里围观的人实在太多,若是被知道此人是安家如是,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模样来。
她虽不知为何安如是会这样,却也看得出来,她定是被人欺负了。
所以当下举动,不过是想先把事情影响化到最小,然后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人群里传出来一个声响,苏天心瞳仁骤然紧缩,转头望去。
太尉的轿子停在人群外围,此刻正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方向并非是回太尉府或者去孟沥府邸的方向,所以她可以笃定,太尉此刻的出现,并非偶然。
而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她几乎是本能的一动,拦在了安如是与太尉之间,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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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石二鸟三计
“太尉大人到,都让一让,让一让。”
有侍卫在前方清出了一条路,供太尉走过来。
像太尉这样的高官,平日里出现在京都街道上,也都是坐着马车或者轿子。
百姓们是只闻其人,不知其面的。
所以当得知太尉来此之后,越发多的人从周围汇聚过来,也不知是想看看太尉长得何等模样,还是想来看热闹。
苏天心皱起眉,轻轻地扯了扯流苏的衣袖,“人越来越多了,并非好事,你可知这个救她的男子是谁?”
她低声提醒,流苏转头看着,末了又摇了摇头。
“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了。”
“此人跳下河去救安如是,希望不是善心大发。这样吧!”苏天心看着太尉越走越近,继续以仅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对流苏说,“我去应付太尉,你去套套此人的话,看他知否认得安如是。”
“好。”
流苏点头,脚步往后一退,便与苏天心形成了两个阵势。
“本官途经此处,见这里聚集了诸多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太尉走至河边,目光一扫,精准的落在了苏天心的身上,然后讶然道,“这不是苏府千金嘛!你怎会在此处?”
“出门逛逛,恰好经过。不过是有人不小心跌入河中,现已被人救起。太尉公务繁忙,此等小事,还不敢劳烦太尉。”
太尉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道,“可是你身后之人?”
“正是。”苏天心语气柔和的说,“太尉赶得巧,我正想带其去医馆。”
“苏小姐心善,对一陌生人都如此善举,不愧是苏相教出来的好女儿。”太尉盯着她面上的从容,微笑的夸赞着,“那本官便先离开了。”
他如此简单的就说要走,苏天心心中划过惊讶,脑海中尚未想清楚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说。
“她不是失足跌入河中的,她是跳河自杀。大人,您是当朝太尉,请您为此事做主。”
此一言出,苏天心平坦的眉峰,骤然紧皱。
她利索的转身,眼神略带不善的凝视在说话之人身上。
救安如是的男子。
他全身湿哒哒的,从上岸后就一直握着安如是的手,此刻更是面对太尉,跪倒在地。
“太尉,请您为此事做主。此人乃安家家主安如是,她突然跳河自杀,绝非小事,必须要严查到底。”
他说话声音响亮,而且语速过快,苏天心和流苏都没来得及阻止。
“什么?这个人是安家家主呀?”
“一个家主跳河自杀,肯定是出了大事呗。”
“对呀对呀,你看她刚才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一看就是被人虐待的痕迹,还是个小姑娘呀!指不定被怎么样了呢?”
“嘘,不要命了?这可是安家家主,怎是你我在背后议论的事,要被听到了,是要问罪的。”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用刻意去分辨,就能听得很清楚。
苏天心转眼看了流苏,流苏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意思是说,我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
“你说这个人是安家家主安如是?”太尉原本要离开的步伐即可止住,他回转过身,面向男子,面色严肃的问,“你可知你的话会有多大的影响吗?你想清楚了再说。”
言下之意就是,此事绝非随口说说就能了却的事,毕竟四大家族在轩辕国地位崇高,不可随意嫁祸于侮辱。
“我乃齐国公之子齐羽,我所之言,句句属实。太尉也认得如是,大可以亲自一看。”
他说的正义使然,还一手掀开了苏天心盖在安如是身上的外袍,拂开了安如是脸上沾湿的黑发。
如此一来,她的容颜就清楚万分的曝露在人前了。
苏天心看到这里,简直有种立刻揍他一顿的心。
齐国公之子在外界传言中,是个温润如雅的公子哥,没有多大的作为,但至少性子不蠢。
可他今日所言所为,在苏天心眼中,简直和安如是那日的举动一眼,蠢到了极点。
“你——”
她正欲说话,却被流苏拉了一把。
流苏不着痕迹的走到她的身边,声出嘴不动的说。
“齐国公之子乃是皇后选中给安如是的夫婿,人品性子应该不会差。其应该知道皇后与太尉之间的不对盘,是绝对不该在这种场面下,请求太尉帮忙的。此人有疑,暂且静观其变。”
他这么一提醒,苏天心也立刻反应过来,出口的话,也打了个弯,变了。
“你是说她想不开才会跳河的?并非失足?”
“正是。”齐羽看也没看苏天心,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的太尉,一字一句的说,“我刚在路上看到她满身狼狈的走着,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就发现她跳了河,所以才会跳下去救她。我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可如今尚未到休沐日,青竹学院对外出学子有严格的规定,决不可私自外出,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着就得问她本人了。”
齐羽低头垂眸,看向紧闭双眼的安如是,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得笑意。
苏天心眸色一凛,不再多问,而是转向太尉,道,“太尉,此事绝非小事,不知您觉得要如何处理?”
“此事我会禀告皇上,然后着人去查,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还安家家主一个公道。不过安如是虽说是家家主,但她也是你的同窗。不如按照你最初的打算,先把人送去医馆,问清楚缘由再送回安家吧!否则安家人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会担心的。也不好交代。”
太尉官腔打的好,简单的一席话,就把烫手山芋扔到了苏天心的手中。
而且她还真不能直接把人送回安府再找人医治。
她横在腰间的手,微微握起,看向太尉的脸,却依旧淡定如常。
“那就按照太尉所言吧!”苏天心转身对自己的两个丫鬟说,“立刻去雇辆马车,把安小姐送去医馆。”
“是。”
太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苏天心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盯着太尉离去的方向,抿紧了唇。
一直到雨耘唤了她一生,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马车来了。”
“好。把人抬上去。”
“是。”
雨耘和雨瑶两人看着瘦弱,但力气不小,将昏迷的安如是从地上抬起,然后抬上了马车。
流苏直接跳上去,打算自己驾马车,苏天心放心他的技术,便拎着裙摆,往马车上去,却看到齐羽也跟在她身后,似要上来。
“齐公子,这是作何?”
“我担心如是,想与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医馆就在前面那个路口,过去也不过百来步的距离,我用马车是怕她身上有伤,抬过去会伤着。而且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怕她被人吃了不成?”
“这——”
“齐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告知皇后一声,皇后是她姑母,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要知会一声。”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内部,然后流苏掉转车头,去了最近的一间医馆。
齐羽停在原地,看着她们浩浩荡荡的马车过去,一会儿便停下,然后两个丫鬟将人抬进了医馆。
周围还有很多没事可做,又好奇心重的人,一并跟在外周,看个不停。
他见状,这才穿着那身湿哒哒的衣服,往齐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齐羽可走了?”
苏天心将人搬去了医馆内室,然后询问门口守着的雨耘。
“回去了。”
“好。”她点点头,然后将流苏拉到了一边,“你在青竹学院待过一段时日,你速速过去,将林教谕带来。安如是留在此处不是个办法,我送回去也不妥当,唯有她最适合,你速去速回,别耽搁。”
“为何?”流苏眨眨眼问,“你们是同窗,又同为四大家族,你送她回去,并无不妥吧!”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闭了闭眼,想起了昨日的事,心中总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只是催促着,“别耽搁了,快去。”
“哦。”
流苏行动利索,转身就走。
苏天心这才走进内室,从帘子后面看着大夫给安如是诊治。
“大夫,她如何了?”
“身上各处都有被打被掐的痕迹,尤其是这里——”
大夫掀开安如是的腿,内侧的青紫痕迹十分的明显。
“这是——”
苏天心心中清楚,不过是有些难以启口罢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那她可还是完璧之身?”
大夫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站着药水,给安如是身上的伤,一点点的上着药。
苏天心也没有继续问,她退回到了外间,坐在一边等着。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流苏才请来了林教谕。
苏天心只是把看到的,当着外头看热闹的人的面,告诉林教谕,然后将安如是托付给她,便离开了。
“小姐,我们这是回府吗?”
雨耘知道她本应该和流苏去什么地方,但现在却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嗯。”苏天心点点头,走到前方岔路口,才对流苏说,“你帮我去调查一下安如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最详细的,天黑就要知道消息。”
“就这么点时间,你总得让我喝口水,歇一歇吧!调查消息很费时费力的。”
流苏满嘴抱怨,用合上的扇子,抵在撅起的嘴巴下,一双眼睛,乌黑闪亮,贼溜贼溜的看着苏天心。
“行了,今晚好吃好喝,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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