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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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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悦一听,急忙打断傅青丞的话:“我没事的二哥,我们还是去游湖吧,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才不怕呐!”
傅青丞顿时乐了,揶揄笑问:“哟,这么有胆色?”
傅悦顿时扬起下巴傲然道:“那是,我可是……”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忽然哽在喉间,她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只是刹那的异样,紧接着依旧一脸傲娇笑道:“我可是祁国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儿,肯定得有胆色啊,几个姐姐都那么厉害,我也不会差的!”
傅青丞难得一脸认真正经,很是欣慰的笑这点头道:“这就对了,我们傅家的女儿,定是要天不怕地不怕的!”
“嘿嘿嘿……”
既然都这么说了,吃完了午膳,三人就一起去了品香楼隔壁的浮絮湖游湖。
另一边,赵禩离开三楼天字二号房后,站在二楼楼梯口,回头看着身后的通往三楼的楼梯,若有所思。
他原本就是在二楼吃东西,听手下禀报楚王妃来了人在三楼用膳,鬼使神差的,他就想上去看看,其实就是想去看看傅悦,自从在裴家喜宴见了那一次,虽然她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可这段时间,他心里一直有一点疑云,只是因为她一直在府中不出来,楚胤把她保护的太好,他没有机会见到她,便只能压下,可今日一见,心里的那点疑窦就这样消弭无踪了。
他在奢望什么呢?
当年,他是知道父皇的阴谋的,知道父皇会做什么,可他阻止不了,也没想过阻止,只是她的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想她死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或许她死了也好,毕竟在那场阴谋之后,他和她便是血海深仇,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起码他没有得到,楚胤也一样没有得到,谁都得不到,起码她死在了那个年纪,他不至于情根深种,便不会发疯,可是为什么,自从她死了之后,心好像就空了呢……
傅悦是傅悦,不过是长的与她相似,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从祁国而来,嫁给了楚胤,一个和他注定对立的女人,他岂能有恻隐之心呢……
心里冷笑一声,挥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赵禩大步走下了楼梯,下了一楼后,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品香楼,还没上马,就有暗卫疾步而来。
是暗龙卫。
“裕王殿下,陛下刚才忽然晕厥,请您马上回宫!”
赵禩面色陡然大变,一语不发就上马往皇宫去。
后面的手下皆纷纷上马跟上。
楚王府的画舫是楚胤为了傅悦特意让人造的,里面如同一座房子应有尽有,就算是在里面居住生活都是可以的,之前傅悦遇刺画舫被严重损坏,后来楚安也命人修好了,瞧着并无任何差别,且还很新。
画舫上有各种乐器,别看穆乐善最爱舞刀弄枪,其实除了不爱念书,穆乐善作为王府郡主,名门闺秀会的她也都有所涉猎,小时候也学过一些音律乐器,特别是为了弹那一首震撼人心荡气回肠的《十面埋伏》,特意去学了琵琶,这些年整日待在军营,却是许久不曾触碰了,如今看到墙壁上挂着琵琶,顿时技痒了,直接就拿下来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傅悦不用说,自小便时深谙音律的人,傅青丞看着浑不正经的一个人,可是诗酒风流那么多年,他对各种乐器都是很有研究的,故而也很享受的坐在那里听着穆乐善弹奏,穆乐善最擅长这首曲子,自己本身也懂得这些铁血军心,自然是弹得振奋人心气势恢宏,只是这首曲子很耗费心神,穆乐善怀着身孕不能太过耗神,弹到后面,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一首曲子虎头蛇尾的就怎么结束了。
然后,穆乐善就郁闷了,摸着肚子,又是一阵对傅青霖的怨念。
傅悦秉承着和事老的优良品质,急忙恭维:“哎呀,嫂嫂已经弹得很好了,反正比我好,我弹这首曲子肯定没有嫂嫂这般振奋人心的!”
穆乐善撇嘴:“我不信,要不你弹给我听听!”
她可是听她家那口子说过,傅悦深谙音律,大多数乐器都有涉猎,琵琶嘛,似乎也是会的。
当时她就特别郁闷了,好像小姑子目不能视物,会的东西都比她这个健健康康的多了许多,且会的都是眼瞎的人特别难学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呢?
唉……
羡慕嫉妒恨啊啊啊!
第二卷 097:弹奏琵琶,傅悦昏迷
傅悦眼珠子一转,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好啊!”
傅悦答应了,穆乐善立刻就把琵琶交给清沅让她拿给傅悦。
然后,清沅把琵琶拿到傅悦旁边,正要交给傅悦,却被傅青丞叫住。
清沅顿时停下,很是不解的看着傅青丞,穆乐善也一脸奇怪:“阿丞,怎么了?”
傅青丞面色古怪,斟酌了一下,才迟疑着道:“大嫂,小珍珠身体还没大好,你刚才都弹不完一首曲子,何况是她,还是算了吧!”
穆乐善闻言,想了想,倒是深以为然:“那倒是,那还是算……”
傅悦忙开口道:“别啊,我也好多年没有弹过琵琶了,既然今天兴致那么好,大嫂也想听,就弹一下呗,而且我身体还行,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好,可还不至于弹不了曲子!”
“小珍珠……”
傅悦摆摆手:“哎呀二哥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说完,又道:“清沅,把琵琶给我!”
清沅颔首应声,把琵琶递给傅悦,傅悦摸索着接过,然手放在腿上,双手摸着琵琶,只是神色有些奇怪,好一会儿都没开始。
其实,她对琵琶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这些年学了那么多种乐器,每一样学的都很好,唯独对琵琶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弹琵琶,就会胸口发闷,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心里莫名的很难过,有时候还会觉得头疼,似乎很排斥,可却又好像很喜欢,十分的复杂纠结,连她自己都无法捋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听穆乐善弹奏《十面埋伏》的时候,她就有很强烈的感觉,心里闷闷的,她其实学过这首曲子,虽然没学多久,可不知怎么的,她却很熟悉,当年教她琵琶的女先生只教了她几次,跟她说了一些琵琶的基础知识,她竟然就会得差不多了,而这首《十面埋伏》就是她对琵琶最擅长的一首曲子。
其实女先生没有教过这个曲子,可她就是会弹,她就觉得很奇怪,那些曲谱音调仿佛就烙印在她记忆深处,她弹着弹着,就会忍不住跟着那莫名涌上心头的曲调去弹,手势和速度竟是没有出错,连那位祁国最好的音律大师,也就是教导她乐器的女先生都赞叹不已,她问过哥哥他们,他们都说是她失忆之前擅长乐器,异常喜欢这首曲子,所以才会这么熟悉,哪怕她忘却所有,有些东西还是隐隐记得,只是每次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很难过,忍不住想哭,却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久而久之,她就不爱弹了。
见她抱着琵琶一阵抚摸,却半天开始弹奏,穆乐善就有些奇怪了:“蓁儿,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弹啊?”
傅悦闻声回神,忙道:“没事,我好几年没有碰过琵琶了,得熟悉熟悉,好好回忆一下调子!”
说完,她敛了敛心神,将琵琶立起来,摆好姿势做好手势,却并未弹奏《十面埋伏》,而是简单的弹了一段其他曲子的音调试音,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开始弹了《十面埋伏》。
几乎是刚一开始,那从她指尖流露出来的曲调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穆乐善自然是震惊不已,因为傅悦弹得根本不亚于她,那种沙场突围的震撼感,其实不是谁都能弹奏出来的,哪怕是音律大家,怕是也欠缺三分火候,因为沙场上的惊心动魄和军心铁骨不是谁都能明白,一般的人如何能有这般共鸣?可傅悦却好似都明白似的,那曲调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强,忽而弱,那种慷慨激昂的悲壮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她虽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丰富,随着曲调变化着,看着很是紧张,仿佛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穆乐善就这么惊艳住了,绷紧了神经听着傅悦弹奏,看着傅悦的神情,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傅青丞很是担心的看着傅悦,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只是慢慢地,思绪还是被傅悦的弹奏带了进去……
就这样,傅悦认真的弹着曲子,傅青丞和穆乐善认真地听着,而旁边周围守着的下人和暗卫也都不免侧耳认真的听着,当然,这令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的音调也飘出了画舫,往两岸飘去……
可是,这样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
本来还弹得好好的曲调忽然有些乱了起来,傅悦面色慢慢的变得很奇怪,就在旁边的几个人都感觉很不对劲正要出声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随之“当!”的一声响起,曲子戛然而止!
弦断了!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琵琶忽然从傅悦的手中脱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之后,傅悦抬手扶着额头,晃了一下脑袋,面色有些恍惚茫然,随后,她忽然面色有些狰狞起来,蜷缩着身体,两手抓着心口,死死地咬着牙,似乎十分难受。
“小珍珠!”
“蓁儿!”
“公主!”
“……”
画舫上顿时因为傅悦的不对劲乱了起来,除了周围守着的暗卫手下,其他几个全都急忙扑到傅悦跟前,围着她担心焦急的叫着她,最担心的莫过于傅青丞,傅青丞第一个扑到傅悦跟前,蹲在她前面,抓着她的手急声问:“小珍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悦脸色有些难看,不过神志还很清醒,捂着心口有些吃力道:“头疼,心也疼……好难受……”
傅青丞面色泛白,急忙问道:“头疼?心疼?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的毒又发作了?”
“我不……不知……”
傅悦话没说完,人就昏迷过去了。
之后,画舫一通乱。
楚胤是在傅悦被送回王府后一个多时辰后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回来看到傅悦昏迷在床榻上,面色泛着几分苍白,当即就惊惶起来。
他脸色如此难看,正要询问姬亭怎么回事,可还没问,姬亭就直接开口道:“你不必担心,她并非毒发,她的毒已经不会发作了,这次昏迷只是受了刺激心绪不宁所致,让她好好睡,醒来就没事了!”
闻言,楚胤松了口气,而后面色凝重的问:“她怎么会受刺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姬亭直接瞟了一眼一边的傅青丞和穆乐善,淡淡的道:“你问他们吧!”
说完,人就飘飘然的走了。
楚胤这才看着傅青丞和穆乐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傅青丞倒也没有和之前那样和楚胤对着干,却也没有回答,是穆乐善将画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没听完穆乐善的话,楚胤脸色就不太好了。
他眯着眼问:“你是说她是弹了《十面埋伏》才忽然受了刺激昏迷的?”
穆乐善颔首,一脸郁闷:“应该是,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来弹得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又是头疼又是心疼的,然后人该昏迷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楚胤面色沉重起来,并未开口。
倒是傅青丞,面色凝重的道:“大嫂,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祁国的时候就有过,所以刚才我才不想让她碰琵琶,可还是没拦住……”
穆乐善有些吃惊:“啊?原来你一开始不让她弹,是因为这个啊,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傅青丞微微摇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和她以前有关……”
穆乐善一愣:“以前?”
傅青丞点了点头。
这时,楚胤上前坐在床边,目光深深地望着傅悦静谧的面容,淡淡的解释:“臻儿自小就会不少乐器,但大多都是乐师所授,唯独琵琶,是庆王叔亲手教的,庆王叔是个文武全才,亦是深谙音律,琵琶更是一绝,这首《十面埋伏》是庆王叔生平最喜欢的曲子,所以手把手的交给她,她也很喜欢,琵琶也好,《十面埋伏》也好,对她来说都意义不同,若我没猜错,这就是她对琵琶态度奇怪的原因!”
第二卷 098:模糊记忆,一声父王
穆乐善闻言,忍不住咋舌:“所以,哪怕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还是会对琵琶有感触?”
楚胤颔首:“应该吧,毕竟庆王叔生前对她这个女儿最是宠爱,她也极为依赖孺慕王叔,他们父女感情深厚,不仅仅是血浓于水那么简单,庆王叔的死对她而言,本就是最难以承受的,原本她就并非对过去毫无感觉,许多事情,只要涉及过去她所在意的,她多多少少都有些触动!”
穆乐善很是唏嘘。
傅青丞很是凝重道:“可是她今天的反应和以前很不同,以前弹琵琶她就算不舒服,也断然不会头疼心疼,可今日她却……”
楚胤微微闭目,无力又压抑的道:“她可能是……想起什么了……”
穆乐善很是震惊,急忙道:“怎么会?她体内的毒都还没清干净呢,而且刚才姬亭长老给她诊脉也没说啊!”
楚胤淡淡的道:“姬亭说臻儿现在随时可能复明,也随时会恢复记忆!”
傅青丞和穆乐善都纷纷一惊。
傅悦是夜间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楚胤就在旁边坐着闭目养神,只是傅悦醒来后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出声,所以她醒来好一会儿,楚胤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他自己睁眼看她,才看到她睁着眼定定的躺着一动不动的,若不是知道她看不见,还以为帷幔顶有什么东西让她看得如此如神。
楚胤当即开口:“臻儿,你醒了!”
傅悦身体一动,似乍然回神,之后才缓缓扭头过来,朝着他的方向,神色很是奇怪。
楚胤见她没说话,神情还有些恍惚,眸色微动,打量着她问:“臻儿,你什么时候醒的?可有那里不舒服的?”
傅悦嘴唇动了动,才微微哑着声道:“刚醒……没有……”
楚胤蹙眉,望着她片刻,才迟疑着问:“那你……”
楚胤刚开口,傅悦就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王爷夫君,我饿了!”
楚胤恍然一惊,顾不上问其他的,就出声唤来门口的楚青,让他去让人传膳。
然后,才扶起傅悦坐着。
傅悦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没精神,情绪也很是低落,坐起来也是靠在那里低着头,一脸的无神恍惚。
楚胤见她如此,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臻儿!”
傅悦抬头,并未出声,只是面朝他,仿佛在等着他继续开口。
楚胤斟酌着措辞,很是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傅悦微微一愣。
见她怔愣住不作答,楚胤抿了抿唇,压着声音缓缓询问:“你今日弹琵琶的时候,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傅悦有几分苍白的唇颤动了几分,面色却依旧是恍惚茫然,摇了摇头,喃喃开口:“我……我不知道……”
楚胤拧眉。
傅悦低声道:“我今天……弹琵琶的时候,仿佛想起一个很虚很模糊的画面,不知道是何时的,感觉有一个人抱着我,手把手的教我弹琵琶,他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还特别有耐心,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手,他的手很大,手背上还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
楚胤猛地一惊。
抱着她教她弹琵琶,柔声细语,手背上有一条疤……
是聂夙!
“臻儿……”
傅悦眼眶微红,有丝丝泪痕自眼角滑落,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哽咽沙哑:“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我想到他就是特别难过,他的声音我听过很多次,我好多次做梦都会听到,还有……还有以前我每次弹琵琶的时候,也会隐隐听到这个声音,一听到我就很想哭,很难受……”
楚胤听着她的话,见她含泪的面容上带着的无助和茫然,心里一阵酸涩沉闷,缓缓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她。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法告诉她这个人是谁,又如何能宽慰开解她呢?
还好,傅悦也没有问,只窝在他怀中静静地,似乎在缓和情绪,没多久后膳食送来,她便一言不发的任由楚胤扶着去用膳了。
傅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楚胤没在身边。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可却并非噩梦,很平和安静的醒过来,睁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面色恍惚茫然许久后,才动了动唇。
她说了两个字:“父……王?”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低哑飘忽,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到底说什么,只听到她一点点微不可闻的声音,故而哪怕是守在床边的清沅,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在听见傅悦的声音后转身过来,然后,看到傅悦两眼的眼角都流着一行泪……
第二卷 099:作出处置,漫天流言
梅沅居的大案在暨城闹得沸沸扬扬,可处置的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官府的人一阵风风火火的追查之后,查到那些人全部都是被毒杀的,然后案子就得出了结论,说是茶楼管事的看上了寇家班演《千金醉》女主人公的女伶,多次冒犯,竟是惹怒了寇家班的人,那班主也是个古板耿直的,将其告诫了一顿,然后就打算第二天离开梅沅居,那个管事的心有不甘,就打算给寇家班的人下迷药再趁机得到那个女伶,结果拿错了药,把致命的毒药下在了寇家班的饮食中,造成全部中毒死亡,查到了这个结果,京兆府尹将结果递交刑部,刑部再上呈圣听,处置也下的很快,就在九月底的时候,刑部尚书程节奉诏将梅沅居的那个主犯管事凌迟处死,其余涉案的也按律处置,梅沅居被彻底查封。
梅沅居杀人案倒是处置得快,可是沈霆叛国的案子却迟迟没有处理。
沈霆被押回来关在刑部天牢一阵子了,前些日子太子还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审理此案,可就在审理完毕拟出处置方案递交给皇帝后,此案就忽然搁置下来,因为沈霆所犯大罪,沈家虽说把他逐出族谱再无关联,可沈儒依旧带着沈家上下跪宫门请罪,沈贵妃也是领着三个女儿跪在乾元殿外脱簪请罪,这样过了几天皇帝病倒,之后就让他们都回去了,此事随着皇帝的病倒拖了好些时日,而这个案子因为一拖再拖,加上北境屡有捷报传回,大秦上下臣民的愤怒也慢慢消退下来,不过,也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激愤,可还是很激烈,十月中旬的时候,皇帝病情好转,终于对沈家做出了处置。
沈霆是叛国主犯,夺爵罢官凌迟处死,其妻妾儿女全部处斩,麾下涉案的几个将领全部抄家处斩,女眷和孩子没官为奴,然而,也就这样了。
沈家本家半点没有受到牵连!
处置一出,大秦上下当即炸开了锅,纷纷不满起来,特别是最近坊间流传着一个流言,当年庆王根本没有叛国,是沈霆的构陷,一直以来叛国的都是沈霆,流言说当年沈霆被派去北境在庆王麾下听命于庆王,可庆王铮铮铁骨,最不喜欢这种裙带之臣,所以对沈霆很不待见,沈霆自己也是材质平庸不会打仗领兵,所以不得志,沈霆心生不满,在大秦和北梁交战的时候,和北梁人勾结,竟出卖军情构陷庆王府,导致聂家军大败全军覆没,害死了庆王和骠骑大将军,以及庆王世子和聂家五位公子!
而且,原本庆王或许不会死的,可沈霆收买了军医,在庆王受伤的时候下了毒,庆王最后一战的时候才毫无反击之力的被射杀在战场上,尸体都被碾碎了……
庆王府叛国的罪证是沈霆拿出来的,证据还没查实,案子还有太多疑点,可因为庆王兄弟父子几个都死了,府中一堆女眷根本无力抗衡,就这样被定了罪,可庆王府没有叛国的证据却是明明白白的,且不说庆王府与北梁及北汉是世代恩怨有着数不清的血仇,庆王根本没有理由叛国,就说庆王聂夙和弟弟骠骑大将军聂明以及下面六个子侄全部惨死沙场,便是最好的佐证!
庆王府是开国第一大将聂彧之后,世代忠君镇守北境,深受大秦上下百姓的爱戴,而庆王聂夙也是年少从军打过无数场胜仗,威望极高,百姓称颂,却落得如此下场,当年本就没有多少人相信庆王府会叛国,可在皇帝的雷霆手段之下,没有人再敢质疑,可如今,指证庆王叛国的人却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臣,他的指控和证明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而且,同样是叛国,聂家被诛九族,麾下将领全部被抄家灭族,可现在沈霆叛国却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置而已,哪怕沈家和皇室通婚不可能诛族,可沈家本家一直都没有分家,哪怕沈儒临时抱佛脚的驱逐沈霆出族谱,可该株连的根本跑不了,然而接过还是没有牵扯到他们,这样一对比当年聂家的血流成河,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这不,暨城还好,天子脚下没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质疑,可外面民间却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
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另一则流言不知不觉的也传开来,说是沈家是外戚,是皇帝的母族,与皇室乃是姻亲,有着千丝万缕根本分不清,皇帝自己身上都流着一般沈氏血脉,沈贵妃是沈家女,却生下三个公主,也都有着沈家血脉,清阳长公主是皇室公主天之之妹,却也是沈儒的夫人,还有那位现在还在东境镇守的义阳侯沈镐的夫人也是安和郡主,皇帝的堂妹,皇帝堂弟郇王爷赵霖的妹妹,沈家长房嫡长女是四皇子康王的正妃,另一个嫡女又是太子的未婚妻,这般情形如何能株连,且皇帝登基后加恩给沈家的时候,曾赐予沈家丹书铁券,此次沈霆所犯是他一人之过,沈家其他人根本不知情,所以不宜株连。
就这样,两则流言好似博弈一般被传得沸沸扬扬,争论不休……
但是,也只是流言蜚语罢了,朝中的人再不满,也不敢提出来,只能任由皇帝处置。
原本沈霆的案子爆发后,很多人都盯着楚王府,想看看一向和庆王府最是交好的楚王是何态度,可楚王府从始至终,对着件事没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楚胤听到这个处置,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再没有置喙半个字。
早就知道的结果,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他没有心思理会皇帝和沈家。
十月份暨城已经开始入冬,而北境已经冰天雪地,北汉已经和大秦和谈收兵,可与北梁的战事僵持不下,方叙虽然冲动偏执,可行军打仗却还是很厉害的,除了一开始因为五皇子方适受伤和四皇子方乾的到来导致局势失衡不受控制之外,其他的时候,饶是董亭如何的排兵布阵巧妙行军,燕不归暗中帮忙,一个月过去了,也还是没能将北梁大军赶出大秦地界,如今两方僵持胶着了大半个月了。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情势下,十月底的时候,北梁传来消息,北梁皇帝驾崩!
------题外话------
明天二更,不出意外,臻儿这两天就能复明了,啦啦啦……
第二卷 100:北梁国丧,傅悦复明(一更)
北梁皇帝突然驾崩的消息自然是没那么快传到暨城,楚王府第一时间收到也是因为此事乃是在北梁的傅青霖飞鹰传书传回来的,而北梁皇帝的驾崩,也是傅青霖亲自去北梁暗中筹谋推动所致,自然很快得到消息,不过再快,也已经是事发的四天之后。
之后,其他人也陆续收到了。
而北境的北梁军营在事发两三天后就收到了这个消息,不晓得是谁有意传开,饶是方叙如何遮掩隐瞒,还是在军中传开,大军当即乱成一锅粥。
自古以来,国丧不可兴兵,北梁这次是必须要撤兵的了,而大秦,若是按照礼法规则,也要停战还兵的,可这次的战事太过惨烈,且大秦和北梁百年之间战乱不断,在三十余年以前,北梁也曾趁大秦国丧大军压境,那时候先帝驾崩,赵鼎的登基大典还没有举行,就收到了北境遭遇北梁突袭的战报,当时北梁来势汹汹,不得已之下,聂夙披着麻衣穿着孝服奔赴北境,这才制止了北梁的南攻之势,如今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却风水轮流转,且还是在北梁先侵占了大量大秦国土,屠杀无数百姓的前提下,新仇旧恨一并算,大秦自然是也无需和北梁讲礼法论规矩,所以北梁国丧,大秦自然不肯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在得知此事后,荣王直接就点兵反攻,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打的北梁措手不及,北梁大军直接溃不成军,方叙只能咬着牙苍茫带着大军往北边退去,可因为北梁帝驾崩的消息传到的时候,方乾和方适两兄弟就立刻动身回了镐京,他们所带领的军队可谓群龙无首乱的厉害,伤亡十分惨重,方叙再如何厉害,也没办法在这个情况下力挽狂澜,只能带着残兵一退再退,几日下来,就被荣王领着大军将他们赶出了大秦国界,终于夺回了被北梁夺去的几百里国土。
之后,两军在边境对峙,没有再开战。
和这些消息一并传回暨城的,还有镐京的消息,北梁帝驾崩后没有留下遗诏,而北梁帝有十几个儿子,其中七个成年,且好几个都手握兵权支持者甚多,原本北梁的夺嫡之争就不比秦国好多少,这也就是为什么方乾和方适一听说皇帝驾崩后,就什么也不顾就赶回去的原因,可也因为僵持不下争斗不休,国丧期间就闹得整个镐京一片混乱,多为皇子都遭遇刺杀,致使北梁上下人心惶惶,无奈之下,膝下无子的皇后莫氏联合北梁第一世族莫家及一群大臣力扶幼子登基,将只有六岁的十七皇子方倓扶上了皇位!
虽然那些皇子很是不满也不甘,可北梁很注重嫡庶之分,莫皇后没有孩子,可却是嫡后,她的支持胜于一切,加上莫家在北梁的影响力,莫家的当家人莫丕身居丞相之位权倾朝野,其弟弟又是手握重兵,原本她和莫家就是诸位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只是他们谁也不支持,几个夺嫡的皇子才稍微维持了平衡之态,可如今莫皇后和莫家将方倓送上了皇帝宝座,那些皇子再有不甘也都只能暂且忍住,起码登基的不是他们其中一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以后好好筹谋,未尝不能如愿,个个都这么想,自然就没有人反对了。
所以,北梁皇帝驾崩的第十二天,在镐京乱的不能再乱的时候,莫皇后以嫡后的身份宣布十七皇子方倓继位,在国丧满月后举行登基大典,如此,北梁朝堂才算是平静下来。
可也在这个时候,赵鼎的密诏送到了北境,原本还和北梁互相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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