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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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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出府,傅悦明显十分高兴,虽然戴着纱帽,且是两层纱,丝毫看不见她的脸和笑容,可是楚胤感觉得到她心情愉悦了很多,楚胤见她欢喜,自己也高兴,隔着两层纱牵着她的手,牵着她在街上慢慢走着。
楚胤出现在街上,再看着他牵着的人,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样子,可看到的人自然都知道了这是傅悦,所以,所经之处,无一人不看着他们。
傅悦出事失踪,楚王府追寻一月有余方寻回,之后被带回京中,可是回京一个多月了,却一直没有人真正看到傅悦,无人知道傅悦是何情况,所以,这段时间暨城的人对傅悦追多猜测议论,猜测她之前被掳走后遭遇了什么,猜测她现在是何情况,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可却都得不到任何证实,只是隐约传言,楚王是在定川郡安州城找到楚王妃的,可是楚王妃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流落到安州,是在安州哪里找到的,找到时又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只知道当时楚王大怒,下令血染安州,屠杀安州官员富户百姓数以千计,所有知情之人全数被处死。
此事早已在大秦乃至于天下传得沸沸扬扬,让天下都猜测此事因何,自然,也让大秦上下都在质疑指责楚王暴戾残忍,可对于这些,楚王府从始至终毫无回应。
如今傅悦这个样子出现在街上,引来所有注目的同时,也让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关于傅悦的议论声,再次沸腾起来,一路走来,傅悦都听得见周围的微不可闻的窃窃私语,也感受到那些人停驻在她身上带着探究的目光,所以,走了一会儿后,她就没了心思。
她忽然停下来,楚胤自然也随之停下,侧头看着她,微微凑到她耳旁,轻声询问:“怎么了?”
傅悦低头想了想,隔着纱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道:“人太多,不喜欢!”
楚胤扫了一眼周围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的看着他们的百姓,甚至有一些还偷偷地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什么,楚胤也知道傅悦的心思,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好不好?”
傅悦点了点头。
楚胤立刻扬手让跟在后面的马车上前,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傅悦上了马车,离开了这人多热闹的街头,他们一走,这一片街道顿时热闹起来。
上了马车,傅悦立刻摘下纱帽,重重的呼吸了几下,虽说戴着纱帽不至于呼吸不了,可却还是有些闷。
楚胤见她重重的呼吸了几下,不由淡淡一笑,从一旁矮几上的炉子上拎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吹了一会儿,稍微温下来后,递到傅悦嘴边,柔声道:“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傅悦点了点头,就着楚胤递来的水喝下,喉咙顿时舒服多了。
原本,她发不出声就是因为喉咙被毒所侵蚀损伤,如今还没解毒,喉咙总是干涩难受,要经常喝水润喉。
接过傅悦递来的杯子,楚胤问:“还要么?”
傅悦点了点头。
楚胤又倒了一杯,吹了一会儿,递给她喝。
喝了两杯水,傅悦喜滋滋的砸了咂嘴。
“臻儿如今想要去哪里?”
傅悦茫然的摇了摇头,她就是在府中闷坏了想要出来走走散散心,其他的,都没想过。
楚胤想了想,问:“那我带你出城走走,可好?”
傅悦愣了愣,而后眼前一亮,拉着傅悦的手写道:“可以?”
“只要不吹风,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傅悦闻言,当即笑靥如花,兴奋地点点头。
楚胤揉了揉她的脑袋,思索片刻,当即对驾马车的楚青吩咐:“楚青,出城,去龙兴寺!”
“是!”
傅悦困惑,拉着他的手写道:“那是何地?去作甚?”
楚胤解释道:“龙兴寺是大秦国寺,香火一向鼎盛,且龙兴寺后山有许多桃花和杏花,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带你去那里走走!”
傅悦抿唇笑着点了点头,眉眼弯如钩月。
龙兴寺位于暨城以东城郊十里外的卞雲山上,是大秦国寺,所以是大秦最大的寺庙,整座寺庙巍峨磅礴气势恢宏,每日香客不断,楚胤带着傅悦到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寺庙前面的山脚下就已经人来人往,石阶上都是来回的香客。
马车停在山脚下,楚胤牵着傅悦下了马车后,本打算抱着傅悦走上去,可是傅悦想要爬一下楼梯,楚胤便由着她去,只牵着她慢慢走上石阶,只是傅悦体力不济,爬了一会儿就累了,剩下的都是楚胤抱着她走上去的。
终于,爬了一会儿后抵达龙兴寺门前,而后,他并未进入佛殿,而是牵着傅悦绕开了人多的地方,去了佛寺后山。
从隐蔽处走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沈知兰若有所思,眼底忽明忽暗。
沈知兰的侍女紫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拧眉低声道:“小姐,那楚王妃好生奇怪,裹得如此严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怪病!”
沈知兰冷笑:“只有见不得人,才会这般面目示人,看来这次傅悦被掳走,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让楚王大开杀戒,如今又是这幅样子现于人前,真是令人好奇呢……”
一旁的绿袖低声道:“只可惜,老爷派了许多人暗查此事,皆无任何有用的消息,楚王在安州大开杀戒,将所有知情者都灭口了,竟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半分!”
沈知兰意味深长的笑着,冷嗤道:“欲盖弥彰罢了,楚王越是暴怒,说明傅悦此次在外遭遇的事情更严重,落在那北梁齐阳王手里一个月,那方叙还是那样一个疯子,他会对傅悦做什么,那不是一目了然了么?”
紫萝一惊:“小姐是说……楚王妃当真如同传言那般……”
傅悦出事,被北梁齐阳王掳走一月有余方被寻回,坊间早有猜测,说傅悦在方叙手中那么久,怕是名节早已不保,只是这些流言蜚语因为涉及楚王妃名誉,加上楚王先前大开杀戒震慑之下,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可是流言既出,如何收的住,不敢明着议论,暗地里不晓得传成什么样了,傅悦的名节,早已受损了。
沈知兰哼笑,面上有些许不甘,眯着眼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如此情形之下,他竟然对傅悦不离不弃,倒也是深情啊……”
一个名节不保的残花败柳,他还这般当宝,为了她,不惜与皇室对着干……
紫萝闻言,抬眸瞥了一眼沈知兰面上的不甘和那淡淡的怨念,眼珠一动,而后垂眸低声道:“可奴婢觉得并非如此,楚王妃毕竟是祁国公主,不管经历了什么,楚王怕是也不敢弃了她吧,毕竟祁国也很强大,小姐忘了么?前些天长公主还说了,因为蜀国包庇北梁齐阳王,祁皇大怒,竟下诏大军压境攻打蜀国,如今两国还在交战呢,祁国如此看重这个公主,楚王也不敢轻易得罪吧,所以,也只能容忍了,与深情无关,否则,有哪个男人容得下这般耻辱?”
沈知兰闻言,眉梢微动,神色难辨:“是么?”
“定是这样的!”
沈知兰轻笑,意味不明的低语道:“谁知道呢……”
这次朝堂大乱,始于傅悦出事之后,父亲说了,楚胤已经和陛下撕破脸了,此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和楚胤有关,可八九不离十,他以前对傅悦那么好,她都看在眼里,这次为了她站了起来,苦寻一月,为她大开杀戒,为她与皇室对抗……
到底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是祁国公主心有忌惮从而容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旁的绿袖低声提醒:“小姐,该回去了!”
沈知兰蹙了蹙眉,淡淡的道:“不急,我想在这里再待会儿!”
绿袖微微抿唇,低声道:“小姐想在这里待多久都无关紧要,只是,小姐莫要忘了,您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别忘了长公主与您说的话!”
沈知兰闻言,死咬着牙关,眼中难掩不甘。
是啊,她已经被赐婚给赵祯了。
容不得她拒绝反抗,只能遵旨而行,如今她是准太子妃,她要做的,便是等着祖母的孝期一满,就与太子完婚。
看似风光,实际上,这就是一场博弈,而她,便是父亲压在太子身上的赌注,当然,也要做好随时被弃的准备,母亲说了,太子这次回来,其实就是陛下召回用来打压荣王,和荣王相斗的棋子,陛下要的,是他们两败俱伤,可是事实上,陛下从未想过让太子继承皇位,如今父亲主动向陛下建议召回太子,把沈家和她压在太子身上来对付荣王,父亲在赌,赌陛下的信任,好借此名正言顺的靠拢太子,再用整个沈家来赌扶持太子为帝的把握,若是成功,她便是未来的皇后,若是失败,沈家或许还能苟延残喘,而她,必死无疑!
可这是沈家唯一的出路,谁登基,荣王都不能登基,否则怕是荣王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屠了沈家!
所以,她没得选择,也由不得她抉择,再恨再怨,再如何的不甘,也只能听从安排,至于那份痴恋,只能深埋心底,原本就算她不用嫁给太子,她都不可能得偿所愿。
可是,她依旧是不甘心啊,她初次见他,是在那场宫宴上,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可是,她第一眼见到他,便忍不住倾心于他,只是她知道,他们是绝无可能的,而且,他终究不是她想要嫁的那个人,她想做皇后,而不是一个深受忌惮的楚王府的王妃,也不想必胜面对一个残废的夫君。
可她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一点点的沉沦,
现在,他站起来了,呵……
------题外话------
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二卷 055:一场痴梦,智恩大师
以前她一直以为他是真的站不起来,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可谁又知道,这都是假的,直到他站起来后,父亲告诉她,楚胤突然站起来绝非偶然,而是这些年他一直在装残,就是为了混淆陛下的耳目,然后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因为楚王府和陛下的仇怨早已无法化开,楚王府和赵家注定会有一场生死博弈,这些年就是因为他双腿残疾如同废人,陛下才放松了警惕没有在对楚王府下手,可如今,他为了她,冒着楚王府和皇室决裂反目的风险,抛开了多年的伪装站起来,只为了把她寻回来,当真……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王妃祁国公主?
沈知兰都无法这样自欺欺人。
真不甘心啊。
可她又能如何?
她生来就注定要做那天下最尊的女人,从小,母亲就一直在精心培养她,就是为了将来能嫁给下一任帝王,成为大秦皇后,然后也能保住沈家的尊荣地位,谁登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的位置只能是她的,而她也一直在朝这个目标在努力,从未变过心志,她对陛下那些皇子都不喜欢,所以一直都心无旁骛从无杂念,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要什么,直到那日在宫宴上第一次见到他,她动了心,可那终究不过是她的一场妄念,她自己不允许自己做一个小小的王妃,还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王爷之妻,一辈子屈居人下,沈家也不允许她有此念头,她生来就注定了不该有此妄念,且不说,他已经娶了傅悦。
如今,她被赐婚太子,父亲和二叔三叔都打定主意支持太子,如今太子地位稳固,如若不出意外,她不久的将来便会得偿所愿,成为母仪天下的大秦皇后,享受着无上的尊荣,其他的,都微不足道了。
不过……
她得不到的,也容不得他人拥有!
沈知兰看了一眼楚胤和傅悦刚才消失的方向,眉眼间划过一抹冷意,咬了咬牙关,似心中有了决定,而后,便不作任何迟疑的转身离开。
紫萝和绿袖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龙兴寺后山满山都是花,如今开得最盛的便是杏花和桃花,傅悦一向喜欢这些新鲜的花香,虽然戴着纱帽,可这面纱本就不是密封的,根本遮不住这扑面而来沁入鼻息的清香味,还因为有了面纱的遮挡,花香票到傅悦鼻子里的时候,已经褪去了那浓郁的刺鼻香味,只剩下淡淡的花香,而傅悦身上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怎么都遮不住去不掉的药味,她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个味道,可日日药浴不说,还要服用各种药和药膳,药味越来越浓,先前房中一直摆着许多花都无法淡去,她的身体情况不允许燃香,她也不喜欢这些死气沉沉的香,如今却是因为这满园花香,竟是没有那么浓了,她自然是高兴。
俩人在花林间待了许久后,楚胤牵着傅悦绕过后山往下走,然后又抱了好一会儿,总算下到了后山山脚,后山山脚环绕着一条小溪,溪边都是浓郁生长的野草,一大片绿色的草中夹杂着一点点黄色的小野花,远处是树林,春意盎然的,景致十分秀美,只是傅悦看不见,还好,她听得见潺潺流水声,还能闻得到清新的野花野草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很好闻。
在山脚下呆了一会儿后,傅悦饿了,楚胤便带着原路返回,回到了龙兴寺,不过倒是没有直接回城,而是在后山花林间等着,吩咐楚青去龙兴寺的厨房弄一些白粥过来,傅悦可以吃白粥。
只是,傅悦刚吃了一点,就有一个小和尚来了,说是智恩大师请楚王过去一叙。
智恩大师是龙兴寺的得道高僧,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和尚,也是龙兴寺的活招牌,地位十分崇高深受敬重,就连皇室的人都不敢对他不敬,因为龙兴寺是国寺,所以他的声望比承恩寺的空了大师还要高许多,他一贯闭关不见人,不管是谁求见他,都被拒绝了,如今他突然要见楚胤,楚胤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去了。
他不放心傅悦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让傅悦吃了清粥后,把傅悦也带去了。
一百多岁的老和尚,和空了大师差不多,满脸的皱褶,雪白的胡子长长的垂在下巴那里,眉毛也又长又白的垂在眼睛两边,彼时他盘坐在那里,穿着一身袈裟,那一双沧桑而高深的眼眸,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看着他这个样子就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题外话------
记住这个老和尚!
第二卷 056:天象异常,天下将乱
楚胤虽然从小就是个狂傲的性子,可谓目中无人,对许多人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皇帝,他也从小就不见得多敬重,可却是一项敬老尊贤,虽自小就不信神佛,可对这些所谓的得道高僧还算敬重,先前空了大师如此,现在这位智恩大师亦如此,所以,才会听见智恩大师有请就来见他,要知道,现在因为傅悦的身体情况,楚胤心情不是很好,多少人求见他,他都不曾理会过。
楚胤并未带着傅悦见智恩大师,而是让傅悦在禅房外间等着,吩咐随行的所有人守在她身边,这才自己由着小和尚引进了智恩大师的禅房中。
智恩大师正在打坐,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看见楚胤进来,那双透着沧桑老态却好似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落在楚胤身上片刻,便收回,缓缓从禅榻上下来,站定,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见过楚王殿下!”
楚胤虽神色淡淡,却还是敬重的朝智恩大师揖了揖手:“智恩大师!”
打了招呼,智恩大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楚王殿下,请这边坐!”
楚胤点了点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行至另一边屏风前面的茶炉便,微微撩起衣袍正很是随意的坐下。
智恩大师也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一坐下,智恩大师便着手给他倒了杯茶,楚胤却未动,直接问道:“不知今日智恩大师找本王过来,是有何事?”
智恩大师也不赘言,思索片刻,看着楚胤道:“老衲近来观天象,测有天象异常,见荧惑入南斗,预兆天下将大乱!”
闻言,楚胤有几分惊讶,只是惊讶的不是这所谓的天象,而是:“哦?本王倒是没想到,大师竟会观天象!”
智恩大师没有理会他这句话,而是有些严肃的看着楚胤,问:“楚王殿下可知,为何会有此等天象?”
不像空了大师那般随意,智恩大师是出了名的严肃,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对谁都如此,如今这样看着楚胤,若是旁人被这样看着,怕是都慌了,可楚胤却不以为意,而是眯了眯眼,淡淡的道:
“大师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智恩大师也不做任何迟疑,直言道:“此天象源于楚王殿下与楚王妃!”
闻言,楚胤神色微动,而后忽然笑了,却不晓得在笑什么。
智恩大师见楚胤笑了,神情不见丝毫异动,只问:“楚王殿下笑意为何?”
楚胤淡淡笑着,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看着智恩大师反问:“既是天象,即是天意,注定了会有此大乱,所谓天意难违,不一向都是佛门中人口口相传的言论?既如此,与人何忧?”
智恩大师道:“天意确实难违,然所谓天意也因人而生,楚王殿下心怀执念不得释怀,以致天下将有大乱,从而会导致生灵涂炭!”
楚胤对于智恩大师这番话,倒也不置可否,只剑眉轻佻,手肘撑着腿,看着智恩大师,一脸饶有意味的问:“所以,大师今日找本王来,是打算如何?劝本王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题外话------
这老和尚最后会死在臻儿手里!
第二卷 057:
智恩大师沉声道:“殿下自当明白,执念终成魔,你的执念,会给天下带来生灵涂炭,楚王府世代忠君爱国善待百姓,历代楚王皆以匡扶天下保家卫国为己任,因此深受大秦子民爱戴天下人敬重歌颂,名垂青史,然则楚王殿下戾气太重执念太深,所行之事皆与先祖奉行的信念相悖,如若不及时回头纠正,恐将万劫不复!”
智恩大师这言语间,难掩指责和劝告之意。
楚胤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反声问道:“那又如何?”
智恩大师蹙眉:“楚王殿下……”
楚胤淡淡的道:“本王并非圣人,做不来以德报怨之举,天下大乱也好,生灵涂炭也罢,本王不在乎,所以,智恩大师不必再浪费口舌!”
智恩大师一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出口,楚胤又开口了。
“不过,今日来见智恩大师,倒是让本王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原来所谓的得道高僧,也只是沽名钓誉名不副实罢了,智恩大师活了一百多年,看着天下几经骤变沧海桑田,也是看着大秦建国至今,按理说所谓红尘天道早已勘破了才对,可大师却依旧看不透何谓趋势,说到底大师今日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打着为天下苍生的借口来维护赵氏江山罢了,如此盲目,实则私心里也是为了赵氏,为了龙兴寺这大秦国寺的荣耀,何其可笑?”
听着楚胤这番言辞和看着言语深色的讽刺讥诮,智恩大师老脸顿时羞愤的涨红,斥责道:“楚王殿下,你此言太过荒谬!”
楚胤冷嗤道:“是否荒谬,大师心里最清楚,本王知道大师和龙兴寺都受恩于赵氏,百年来龙兴寺都对赵氏感恩戴德,也为了龙兴寺的名望和香火,一直对赵氏十分维护,不过,既是出家人,就该摒弃凡尘杂念,世事如何如何与尔等何干?大师与其有心思观天象劝人心,倒不如多看看佛经禅语,好好洗涤大师自己的这一份凡尘之心,别一生献给了佛门,到头来却玷污了佛之一字!”
说完,楚胤不再理会智恩大师,起身离开。
智恩大师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又是一阵红,羞愤到了极点,一张老脸很是难看。
楚胤没有在龙兴寺逗留,似乎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不舒服,带着傅悦下了山,回城。
一路上没听见他吭声,傅悦有些关心的拉着他的手写着问:“心情不好?”
楚胤原本在沉思,她这在他手心写写画画的,他便微微回神,见她一脸关怀,有少许担忧,笑了笑,柔声道:“倒也不是,只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觉得可笑!”
傅悦挑了挑眉,写道:“刚才我都听见了!”
“那臻儿有何看法?”
傅悦抿了抿唇,倒是没作答,挣扎片刻,写着问:“是因为我?”
楚胤愣了愣,片刻后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道:“不全是,楚王府与赵氏有血海深仇,注定了不死不休,你的事情,只是让这些矛盾前爆发罢了,可这一日,早晚会来!”
第二卷 058:太子纳妃,皇后召见(一更)
虽是这么说,可是傅悦还是晓得,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
虽然大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可她心里很清楚,她出事,楚胤不会罢休,父皇和哥哥定然也不会罢休,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二哥在她还没回来就赶回祁国,楚胤每天都忙,太子哥哥和嫂子也急忙离开,这太奇怪了,按理来说,现在她身体这样,太子哥哥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这个时候离开她的,加上今日出来一趟听到的一切,她可以猜得到,现在外面一定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刚才那个智恩大师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虽然她也判断的出来,那个智恩大师偏颇赵氏,说是得道高僧,可是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私心太重很是虚伪,可是他的话还是让傅悦听着入了心,他说,因为楚胤和她,将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傅悦不想这样。
可,她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楚胤见她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叹了一声,伸手将她揽过来搂在怀中,让她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柔声道:“臻儿,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听话好好调养你的身体,姬亭长辈已经说了,按照你现在的身子情况,最多再用一个月,就可以送你回祁国,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去,至于其他的,都不用你在意!”
傅悦靠在楚胤怀中,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看不到,说不了话,还一身病痛,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好好调养身体,治好喉咙和眼睛,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沈知兰回到沈家的时候,清阳长公主已经在等着她。
沈知兰看到清阳长公主,愣了愣,而后急忙上前见礼:“女儿见过母亲!”
清阳长公主似乎心情极不佳,只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坐吧!”
沈知兰挑了挑眉,不过还是依言坐在一边。
她正想问清阳长公主怎么了,清阳长公主便先开口了。
“你可知道刚才我收到了什么消息?”
“女儿不知!”
清阳长公主颇为不悦的道:“太子向陛下请旨将兵部侍郎胡允的女儿和怀化将军宋兆的女儿一并册立为太子侧妃,陛下已经允了,并下诏三日后行侧妃仪式!”
闻言,沈知兰有些诧异,面色也随之僵硬起来。
清阳长公主又沉声道:“而且,太子才回来多久啊,就有一波又一波的官宦女子被送进了东宫,如此这般下去,等你出了孝期入主东宫时,哪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沈知兰抿了抿唇,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母亲,不过是一些妃妾婢女,总归也撼动不了女儿的地位,您何必在意?”
清阳长公主见她这般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也没责问她什么,只厉声道:“如何能不在意?这些也就罢了,我是担心那些女人有孩子,倘若她们事先给太子诞下长子,以后太子登基,你可如何是好?”
太子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以前身边虽有侍妾,可却从未有过孩子,甚至侍妾也都只有两三个,还不算多受宠,如今东宫崛起,他来者不拒的接收女人,还一连要纳两个侧妃,如此情势下去,早晚都会有孩子诞出,如若现在睡着了就能嫁进东宫便也罢了,总归能有办法让她最先诞下嫡长子,可老太君孝期未满,虽说陛下金口玉言让睡着了只守一年孝便可与太子成婚,可也还是还有半年呢……
以前太子对沈知兰有情,一起都还好说,可如今,经过这么多事,怕是他对沈知兰的那点情意早已没了……
清阳长公主忧心忡忡,可沈知兰依旧不以为然,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眼中却闪烁着一丝阴狠:“母亲担心这些做什么?就算那些女人给他生下了长子又能如何,待他日女儿入主东宫,一并除了便是,算不得什么要紧事,您何必忧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清阳长公主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沈知兰。
“兰儿……”
沈知兰有些不耐烦的道:“母亲与其担心我的事儿,不如好好想办法解决一下家里的事儿,父亲现在对沈凌如此宠爱信任,且膝下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倘若不出意外,以后父亲的爵位和沈家大权都会落在他手里,若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清阳长公主有些烦躁又无奈的道:“可我又能如何?你父亲本就对那个孽子愧疚偏爱,如今你哥哥不在了,他便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你父亲是个聪明人,倘若现在沈凌有个好歹,他定然会怀疑到我头上,倘若如此,岂非自找麻烦?”
沈知兰闻言,当即皱眉问道:“那难道母亲就不管了?你别忘了,沈凌恨您,若是沈凌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掌控沈家,对您也好,对女儿也罢,都将是一个大麻烦!”
清阳长公主不以为意的冷哼,丝毫不见忌惮:“那又如何?再怎么说本宫都是长公主,哪怕以后新帝登基,也是新帝的姑母,身份摆在这里,他能奈我何?至于你就更别说了,你是要当皇后的人,他如何能威胁得到你?”
沈知兰不置可否,想了想,问了另外的事:“对了母亲,今日楚王带着楚王妃出府了,您可知晓?”
清阳长公主愣了愣,而后兴致缺缺的答道:“此事闹得暨城议论纷纷,岂会不知?”
她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心思理会楚胤的事情,所以,也并不太在意。
沈知兰斟酌着片刻,有些迟疑的看着清阳长公主,看样子比方才聊到太子时还要上心几分,道:“母亲不觉得奇怪么?傅悦被掳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这般见不得人……”
话没说完,清阳长公主就出言低斥了一声:“兰儿!”
沈知兰一愣。
清阳长公主颇为严厉的看着她,语气冷硬了几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好你自己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不该是你关心的,楚胤和傅悦如何,与你有何干系?你现在已经是准太子妃,记住你的身份,别再心存这些不切实际的妄念,平白辱没了你的身份!”
对于沈知兰的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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