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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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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轻歌伸手,在他的面具上摸了一下。
他昏睡的很沉,呼吸平稳,暂时不会醒来。
挣扎纠结了许久,轻歌还是忍不住一咬牙,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之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怔愣了一下,而后瞳孔骤然一缩,满眼的不可置信。
面具自她的手心脱落,掉在被子上……
------题外话------
好啊吧,肯定又要被吐槽更新少了,我也是没办法,今天卡文好严重,明明情节都梳理好了,就是写不出来,好烦躁,唉……
恭喜大管家,你出场了!
实体礼物的活动今夜十二点整结束,好像还有点时间可以拼一下,大家都不踊跃一下咩,嘤嘤嘤……
第一卷 089:不归之痛,秋猎大典
燕不归昏迷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午后才醒过来。
他一醒来,看到身处的地方,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抬手摸自己的脸,当摸到面具还在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之后,才注意到一阵很轻很浅的刷刷声,似乎是笔划在纸上的声音。
他撑起身体坐起来,许是伤势不轻,起来的有些费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也因此惊动了正在屏风外侧桌案后面作画的人。
很快,轻歌走了过来,走进了屏风内,看到他醒来,面色一喜。
“公子,你终于醒了!”
燕不归没说话,捂着胸口坐在那里,露在面具外的唇紧抿着,想来并不好受。
原本伤势没那么重的,他昨日那一顿奔波,没死倒也是命大了。
他不说话,轻歌又轻声道:“公子,你身上有伤,坐着会扯到伤口处,还是先躺着吧!”
燕不归摇了摇头,哑着声音道:“不用,你先去给我倒杯水!”
轻歌点了点头,转身去倒了杯水,给燕不归喝下。
燕不归口干舌燥,喝了水后,这才好受了些。
轻歌放好杯子后,才轻声问道:“公子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可是出什么事了?”
燕不归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就是不想说了。
轻歌也不再多问。
只道:“轻歌这里倒也还算清静,公子既然来了,暂且在这里养伤吧,轻歌定会好生照顾公子!”
燕不归点了点头:“嗯!”
轻歌又道:“公子先靠一下吧,我去把熬好的药拿来给你喝下!”
说着,上前拿了两个软枕放在后面,而后将他扶着靠到后面去,扯上被子盖好,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她晓得燕不归今日大概就能醒来,所以早前让如月熬好了药,如今正在炉子上放着,也不过是倒出来就能端进来喝了,所以她很快就端着药进来了。
燕不归喝完了药,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轻歌看着他片刻之后,转身走了出去,继续作画。
只是,早已没了那份心思。
落墨之处,皆穿透纸背,渲染如同泼墨。
仔细一看,她的手还有些隐隐颤抖。
而桌边,已经叠了好厚一叠画好的画,这是她耗费一个晚上画出来的。
她一夜没睡!
可如今却了无困意。
可是,她觉得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平复一下心境……
这么想着,轻歌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里面正在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燕不归之后,轻步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的庭院中的几棵合欢花树下,那里有一个躺椅,她吩咐如月去拿来一张毯子,之后就躺在上面,闭目休息。
她闭着眼睛许久才勉强睡着,可是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她这些年做了无数次的噩梦,很真实很血腥的梦,然后没多久,耳边依稀听见如月的声音,她一声惊叫,猛的睁眼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
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呼吸一阵阵急促,脸色也十分苍白难看。
一旁的如月忙给她擦汗,紧张担忧的问道:“姑娘,你又做噩梦了?”
轻歌依旧在喘着气,姣好精致的面上苍白如纸,没有说话。
如月正要再问什么,后面传来一阵有些低缓无力的声音:“轻歌,你怎么了?”
轻歌猛地抬眸看去,看到燕不归捂着心口有些虚浮不稳的站在她一丈开外的地方,眼中有几分很浅很淡的关心。
她刚才噩梦最后的那一声惊叫,他在里面听见了。
轻歌看到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忙起身上前,扶着燕不归一脸担忧的问:“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势还很重,可不宜多走动啊!”
燕不归淡淡的道:“听到你的叫声就出来看看,你怎么了?”
轻歌听见他带着几分关怀的问话,浅浅一笑,轻声道:“做了个噩梦,不打紧的,缓缓就好了,公子伤势未愈,轻歌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燕不归点了点头:“嗯!”
轻歌这才扶着他缓缓走回屋内。
还没走进门,燕不归忽然停了下来。
轻歌不解:“公子怎么了?”
燕不归淡淡的问:“有酒么?”
轻歌面色微变:“公子想喝酒?”
“嗯!”
轻歌当即不赞同的蹙眉道:“这怎么可以?公子伤势这样重,该好好养着,如何能喝酒?”
燕不归淡淡的道:“我想喝!”
“可是你的伤……”
燕不归微微侧头看着她,目光认真,有几分哀求:“轻歌,我就想喝一点!”
轻歌能如何?
认识三年,他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特别是现在,她更不可能拒绝得了,哪怕明知是错的。
“我先扶你过去坐下,再去拿酒如何?”
“好!”
扶着燕不归去坐在桌边后,轻歌转身去拿了一坛专为重阳酿的青菊酒。
她正要倒进杯子里,燕不归就伸手过来夺了去。
眼见着燕不归直接捧着酒坛仰头就喝,轻歌一声惊呼:“公子!”
可是,燕不归还是就这样喝了。
轻歌终归没有拦着,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异常的样子,真的从来都没有。
这一次,他一身伤来到她这里,情绪和以往大有不同,很低落颓靡,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这让她真的很好奇,他武功那么高,是谁把他伤成了这个样子,又是什么事情打击到了他,让他情绪如此异常。
她好奇着,也忍不住问了出来:“公子究竟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道:“轻歌,我又想杀人了!”
这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似乎在说,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轻歌却在他很平静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压抑的沉痛。
轻歌愣了愣。
燕不归的身份她知道,不归门的门主,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可他从未和她说过眼下这样的话。
他们往日待在一起,不过是聊聊趣事,或是她弹曲跳舞,他聆听鉴赏,对酒当歌罢了,这些血腥的话,他从未与她说过。
她微抿着唇畔,有些善解人意的轻声问道:“公子,能否与轻歌说说,究竟出什么事了?”
他闷头喝了口酒,静默着,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淡淡的道:“前两日,我见到了一个人,想起了我妹妹!”
轻歌倏地一怔,而后怔愣了许久,才扯了扯嘴角,挑了挑眉:“公子……还有妹妹?”
“嗯!”
轻歌浅浅笑着:“那轻歌倒是好奇了,她如今人在何处?公子既然想她,为何不去找她呢?”
燕不归眼皮微垂,淡淡的道:“她死了!”
轻歌面色一僵,而后忙道:“公子对不起,轻歌不该……”
“无妨!”
轻歌语气一顿,微微垂眸,许是怕再说错话,没有再开口。
他眼中似乎有泪光,说话的声音也哑涩了几分:“我父亲和母亲有四个孩子,妹妹是最小的,也是我们家族一百多年五代下来唯一一个女孩,全家都宝贝得不得了,个个都把她当命一样疼着,原本以为这么多人护着她,她这一生都应该平安顺遂无忧无虑的才对,可到最后,我们都没能护好她,让她死得如此惨烈,连尸首都不曾留下,呵呵……真没用……” 最后,他嘶哑的笑着,极尽悲凉难言自嘲,那笑声让人听着胆颤,轻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抽痛着。
她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劝她:“公子……”
他抬眸看着她,缓缓道:“轻歌,我真的很没用!”
他活了下来,可是活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未能报血海深仇,未能为家族洗雪,未能屠尽赵氏一族祭奠他的亲人,什么都做不了。
轻歌浅浅笑着:“怎么会?公子很厉害啊,是轻歌认识的最厉害的人!”
他嗤笑一声,满目自嘲,没有说话,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更虚弱了几分,脸色虽看不见,可嘴唇却比刚才白了几分,呼吸也弱了些。
轻歌有些担心,忙道:“公子,逝者已矣,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的妹妹在天之灵想来也不会愿意你这个样子,如今你有伤在身,也不宜喝那么多酒,去休息吧,好不好?”
听见她说这些话,燕不归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嗤……那小丫头,最爱喝酒了……”
说着,他似乎有些难受了,捂着胸口一阵不适的抽气,人也开始变得意识涣散起来……
……
楚翎忌日后,再过八日就是清华长公主的忌日,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依旧住在青云庄,傅悦日日吃喝玩睡倒是十分惬意,反正她一点都不想回楚王府闷着。
清华长公主的几日还没到,倒是等来了一个消息。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下午,在桂花林中,傅悦正在吃点心,吃的那叫一个欢喜。
听到楚青禀报楚胤的话,楚胤都还没开口,傅悦就忍不住好奇问:“秋季狩猎大典?那是什么东西?”
楚青顿时不晓得和她怎么解释了。
楚胤倒是好脾气的解释:“就是去打猎!”
“打猎……”
傅悦想起来,在祁国的时候,父皇也会举办打猎的仪式,就是骑在马上追着动物射箭,往往谁射的多谁就是最厉害的,不过她没参加过,都是听哥哥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虽然没有参加过,却知道所谓打猎大体是怎么回事。
楚胤转头,淡淡吩咐楚青:“传令回去给楚安,让他派人入宫回绝陛下,就说今年楚王府依旧不参加,让陛下不必费心!
“是!”
楚青领命正要退下。
“欸等一下!”
楚青一顿,楚胤也看着她:“王妃怎么了?”
傅悦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参加啊?我想去!”
楚胤有些好笑:“你又不会骑马,也打不了猎物,去那里作甚?”
他若是健全还好,可现在的他又参加不了,楚王府的人去,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傅悦道:“那我可以去玩啊,以前在祁国的时候父皇也办过打猎的仪式,听哥哥说过很好玩的样子,我一直想去参加,就是父皇怎么也不同意,现在父皇管不了我了,那么好的机会,我也想去玩玩!”
楚胤挑眉:“你想去玩?”
傅悦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掰着指头算道:“对啊,现在是八月二十九,不是说母妃的忌日是初二么?狩猎大典在初七开始,那我们过了母妃的忌日就回去,完全来得及的嘛,为什么不参加?”
楚胤淡淡的道:“王妃可知,去参加狩猎大典是要骑马打猎的,楚王府又没有人可以参加,去那里也是没什么用处,没什么好玩的!”
年少时,每年秋猎大典都少不了他,可是自从他残了之后,这种场合自然是参加不了,皇帝也曾经命人请过他去,他都拒绝了,后来就没有再找过他了,可是今年与往年不同,楚王府沉寂多年卷土重来,他今年出了府,还娶了王妃,皇帝特意派人请他参与,想来是存着羞辱他,让曾经威名赫赫的楚王府再次沦为笑柄的心思的。
傅悦瞪眼:“谁说没人?我不可以么?大嫂不可以么?还有小馨儿,她跟我说的,她也会骑马会射箭,怎么会没人呢?”
楚胤:“……”
冯蕴书和楚馨倒还好,她凑什么热闹?
傅悦一脸可怜兮兮:“而且,不参加也没关系嘛,我就是想去玩一下,不然不是待在这里就是待在府里,好无聊的!”
楚胤淡淡的道:“可是狩猎大典野外扎营,比不得在府中和这里,可是要吃苦的!”
“我不怕苦!”她酸甜苦辣都能吃,还怕吃苦?
笑话!
看着她自信满满无所畏惧的小脸,楚胤觉得,他上辈子欠她的。
因为她终究是他的王妃,又是傅青霖托付他照顾的人,加上前几日的事情总是觉得亏欠了她,更怕他哪里不顺着她了这丫头又觉得委屈,楚胤对她,倒也算是百依百顺。
认命的叹了一声,他转头对楚青吩咐:“既然王妃想去,那就去吧,传令回府,让楚安准备一下!”
楚青一惊:“王爷!”
楚胤蹙眉:“还不快去?”
楚青只好硬着头皮领命退下。
傅悦笑的一脸娇憨讨好:“嘿嘿嘿,王爷夫君真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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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0:傅悦很好,旁敲侧击
得知楚胤打算参加秋猎大典,冯蕴书自然是吃惊不已,特意来找了楚胤。
要知道,秋猎大典一年一度,以往楚王府自然是从不缺席,可自从八年前楚王府历经大变之后,楚胤腿残,楚王府除了楚胤就是她和楚馨,骑马射箭这种事情也不好做,楚王府便从未参与过这种场合,这次楚胤决定参与,倒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楚王府现在这个样子,去参加秋猎大典,还不如说是去给人笑话,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她一到楚胤的书房,站在楚胤面前,就直接问了出来:“阿胤,你怎么想的?陛下这次让楚王府参加秋猎大典,一想就知道是存心想要看楚王府的笑话,你怎么还答应了?”
楚胤正在处理事情,听到冯蕴书的话,放下手里的密函,抬眸平静的看着冯蕴书,微微笑着问:“大嫂,楚王府……还怕人笑话么?”
冯蕴书顿时一噎,面色一僵。
确实,楚王府的现在大不如前,若非手中还握着南境的四十万楚家军,早已不复存在了,可以说,楚王府的今日源于那四十万大军,也得幸于那四十万大军,才能有一息尚存不至于和庆王府一个下场。
楚胤又淡淡笑着道:“大嫂,傅悦说她想去玩,反正回京后也没事做,倒不如随了她的意,她也能高兴高兴!”
冯蕴书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就是为了这个?”
就为了傅悦能开心,竟然把楚王府送上门去给别人当笑话,这人是疯了不成!
楚胤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大致!”
“你还真是……”话一顿,冯蕴书真的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
楚胤淡淡的道:“大嫂也好些年没去过青台山了,正好也去散散心,我记得大嫂骑射不错,馨儿也受过调教,她还没去过呢,带她去玩玩也好!”
冯蕴书随意走到一旁坐下,笑了笑:“那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去看看也好,省得那些人以为楚王府真的没人了!”
她是将门虎女,父亲是楚家军麾下第一大将冯康,从小便学习骑射,后来父亲战死家道中落,父亲临终前和上一代楚王楚仲定下她和楚翎的婚约,她便被清华长公主接进了楚王府养在膝下,与楚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也跟着楚翎一起学,别说女子,就说男子大多不如她。
楚胤淡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自己跟前的密函。
冯蕴书看着他,沉思许久,忽然问:“阿胤,你觉着傅悦如何?”
楚胤一愣,抬眸不解的看着冯蕴书:“大嫂何以如此问?”
冯蕴书很认真地道:“你先回答我,你觉得她怎么样?”
楚胤倒也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了答案:“很好!”
冯蕴书有些无语了:“这很好是何意?”
楚胤一边提笔铺纸写着什么,一边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冯蕴书:“……”
好吧,那就是很满意了。
冯蕴书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阿胤,那不如你试着以相守一生的心与她好好相处可好?”
楚胤忽然神色一敛,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眸色微动。
冯蕴书语重心长的劝道:“阿胤,臻儿已经不在了,大嫂晓得你还念着她,可死去的人都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活着的人,都不该为了死去的人活着,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傅悦万里迢迢嫁过来,成了你的王妃,这是你们的缘分,这姑娘真的不错,既然你也满意她,你何不试着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珍惜活着的人,我想臻儿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着她的阿胤哥哥为了她亏待自己一生,而且,你既然答应娶傅悦,若是一直这样,对她也不公平!”
楚胤抬眸,一脸平静的看着冯蕴书,淡淡的道:“大嫂,你真的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
冯蕴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楚胤也不解释,只道:“大嫂,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冯蕴书点了点头,站起来道:“好吧,那我先走了,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你真的该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
冯蕴书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冯蕴书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楚胤继续握笔写着什么,可是那一个个字,直接穿透纸背,一个个墨水渲染开来,可见十分用力。
写着写着,他忽然停下,缓缓将笔搁在一旁,之后,手覆在纸上一抓,将写了一半的纸抓起揉成一团,握着纸团的手,骨节渐渐泛白,隐隐颤抖。
他微微低着头,面色异常平静,微垂着眼帘,也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三日很快过去,九月初二,是清华长公主的忌日,这一日,倒是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清阳长公主带着她的女儿沈知兰来了,说是来祭扫一下她的姐姐。
然后,祭扫完之后,离开清华长公主的陵墓的途中,清阳长公主一直说说笑笑,忽然就笑着对楚胤道:“胤儿,你都成亲了那么久了,姨母还没有和你这媳妇儿说过什么体己话,今日机会难得,可愿意让我与她说说话?”
她忽然来了这一出,倒是让楚胤和冯蕴书都有些惊讶,傅悦也一脸茫然,不明白清阳长公主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
虽接触过几次,可是不熟啊。
楚胤闻言,蹙了蹙眉,扭头问傅悦:“王妃意下如何?”
傅悦有些懵:“呃……长……姨母,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清阳长公主言笑晏晏: “既是女人之间的体己话,又岂能公然道出?”
傅悦不大情愿。
清阳长公主这个人吧,她不喜欢,总觉得她虽然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却很虚伪,跟毒蛇一样的感觉。
见傅悦明显的不愿,冯蕴书忙站出来含笑道:“姨母,傅悦她不懂事,跟个孩子似的就爱玩闹,您能和她说什么体己话?您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正好我也有许久不曾与姨母说过话了!”
清华长公主哑然失笑,一脸无奈:“你这孩子,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啊,姐姐不在了,如今胤儿成婚了,我就是想替姐姐和这个新媳妇儿说几句话,交代几句,你们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冯蕴书还想说什么,傅悦已经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也想聆听姨母的教诲!”
清阳长公主嗔笑道:“哪里就是教诲了?不过是说几句体己话而已!”
说完,上前拉着傅悦走开了,清沅要跟上,她还笑道:“不必跟着了,本宫亲自扶着华珺!”
说着,不等清沅说什么,她就扶着傅悦走了。
看着清阳长公主拉着副业走开到那边,楚胤和冯蕴书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一旁的沈知兰上前莞尔笑道:“大表嫂和二表哥切莫介意,母亲只是太喜欢二表嫂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今日机会难得才会这般心急,她以前可不这样的!”
楚胤没理她,倒是冯蕴书对着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沈知兰见楚胤从她出现至今从未一个正眼看过她,方才见礼不曾理会,如今也这样,不由的有些难堪,不过,还是只能忍着。
微微抬眸,看着他冷峻坚毅的面庞,沈知兰怔愣片刻,而后迅速收回目光,指尖微动,面上有几分不自然。
若是……
若是健全多好啊……
可惜了。
那边,清阳长公主拉着傅悦站在凉亭下。
可是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清阳长公主都未曾开口,傅悦就有些不耐烦了,蹙了蹙眉,问:“姨母到底想说什么啊?”
“这……”清阳长公主一脸犹豫。
傅悦眨了眨眼:“姨母有话就说啊,我听着呢!”
清阳长公主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本宫有件事,有求于楚王妃罢了!”
“嗯?求我?”这就稀奇了啊,竟然有求于她?
“嗯!”
“什么事啊?”
清阳长公主道:“事情是这样的,就是中秋节宫宴时,小女知兰与太子曾在宫中见过一面,起了些龃龉,正好被王妃瞧见了,这事儿关乎女儿家的名声,我希望王妃能够保守此事,莫要告知他人可好?”
其实这件事过去了半个月,原本一开始她不知道的,可是就在中秋过后没几日,她进宫请安,皇帝曾旁敲侧击让沈家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她便知道了,皇帝晓得沈知兰和太子私下的牵扯,心生不悦了,皇帝极度宠信沈家,当然,沈家也只能效忠皇帝,如今就在皇子中选择站队,这对皇帝来说,是一种背叛,皇帝是极度不喜的,幸好此时只是沈知兰自己所为,和沈儒乃至于沈家的态度无关,否则就不只是旁敲侧击暗中警告了。
她回府后询问了沈知兰,才晓得那日中秋宫宴时发生的事情,而宫中遍布皇帝的人,发生的事情是逃不过皇帝的耳目的,懊恼之余,只能让知情人切莫说出去,而知情人除了沈知兰和太子两个当事人,便是赵禩和傅悦,而赵禩她是没办法了,而且她也晓得赵禩虽然纨绔,却并不是多嘴之人,加上赵禩母族式微,自己也并不受宠,不敢轻易开罪沈家,她不用理会,但是傅悦这里她拿不准,虽然这段时日此事并未宣扬出去,可难保以后,思来想去,只能今日来祭扫,寻个由头找傅悦敲打一番。
傅悦一懵:“嗯?就是宫宴那天,太子和那个沈小姐私会的事情啊?姨母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清阳长公主忙解释道:“王妃误会了,他们并不是私会,不过是小女知兰和太子从小认识,所以时常见面,太子喜欢小女,所以才会对小女无礼,他们之间却并无私情,此事王妃切莫误会,也别说出去啊!”
傅悦:“那他们干嘛要偷偷摸摸搂搂抱抱?”
清阳长公主觉得,自己和她说不通。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傅悦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她今日来此,怕是多此一举。
清阳长公主忙解释道:“并非偷偷摸摸搂搂抱抱,只不过是碰巧在那里遇到,太子喜欢知兰,便对她动手动脚有所冒犯罢了!”
傅悦似懂非懂:“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沈小姐大可以避开反抗啊,作何要那样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那一脸单纯懵懂的样子,问出的这句话却让清阳长公主忍了又忍才没有变脸。
不过她就算是变脸,傅悦也看不见,可哪怕是面上维持的再好,她气息不稳隐有发怒的征兆,傅悦还得听出来了。
只是,她依旧保持着一脸懵懂疑惑的样子,好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脸色有几分不赞同的道:“王妃这话就严重了,兰儿毕竟是个姑娘家,太子是个男人力气大,如何能反抗得了?”
傅悦点了点头:“哦,那我懂了!”
清阳长公主这才有几分满意,又道:“还请王妃切莫将此事说出去,以免坏了女儿家的名声!”
傅悦答应的爽快:“知道了,姨母放心吧,我可不是多话的人!”
清阳长公主这才彻底满意了。
然后,又拉着傅悦随意的敷衍了几句所谓的体己话,这才转身回了楚胤他们那边。
清阳长公主领着沈知兰走后,冯蕴书才问傅悦:“蓁儿,长公主和你说了什么?”
傅悦漫不经心:“哦,让我保守秘密来着,说来也是奇怪呢,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她还巴巴的跑来提醒我别说出去,啧啧,说得我都想散播出去了!”
原本她确实是快把这事儿忘了,不提起她都不会去想了,毕竟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如今清阳长公主这么一提起再一个敲打,她就不开心了,什么意思嘛,她又不是长舌妇,有必要眼巴巴的来提醒她一番?
冯蕴书挑挑眉:“哦?就是之前馨儿说起的,中秋那天在宫里,你撞上太子和沈知兰幽会的那事儿?”
傅悦没好气道:“对啊,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长舌妇,她女儿跟谁偷情关我屁事儿!”
她这话刚落,楚胤轻咳了两声,提醒道:“傅悦!”
傅悦才想起自己方才话中某个字不太文雅,而楚胤之前就提醒过她,姑娘家不要说粗话,显得粗俗,只好撇撇嘴点了点头:“知道了!”
楚胤又提醒道:“还有,狗要吠就让他吠几声好了,不用理会!”
傅悦又懵了:“啊?什么意思?”
------题外话------
大家晚安!
第一卷 091:皇后震怒,掌掴太子
谁是狗?
哪里有狗吠了?
楚胤也不解释,淡淡一笑,直接让楚青推着他走了。
倒是冯蕴书见傅悦一脸茫然,解释道:“阿胤的意思是,以后这些人说的话,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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