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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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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许是性格的原因,自从想通之后,说话做事都是大大方方的,不羞涩也不扭捏,像这样的话,她说的坦荡直白,没有半点不自在,如若是一般的姑娘,估计就算心里这样想,也都难以这般说出来,而他,就很喜欢她这份性情。

    裴笙莞尔,敛眉沉吟片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云筹,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不想你效忠裕王,你会听我的么?”

    云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吃惊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笙笙,我并非效忠他。”

    “嗯?什么意思?”

    “我所效忠的,只是云家的立场。”

    裴笙愣住,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卷3 086:你相信我,愁云惨雾

    之前她刚得知赵禩就是皇帝看好的继承人时,也曾和他谈论过类似的话,他也说了,他和安国公心里很明白效忠的是什么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绝对不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可她觉得,还是太冒险了,当年庆王府追随赵鼎,怕是也曾如此自信过吧,可结果呢,还不是被卸磨杀驴屠杀殆尽,谁又能保证赵禩不会也这么做?

    云家是赵禩的母族,可也是手握北境数十万兵权的新贵豪族,在北境大有威望,在朝中亦是颇有影响力,谁知道上位者不会因此忌惮?现在赵禩倚仗,云家如日中天,可如果等到赵禩真的夺下帝位稳坐朝纲的时候,云家真的能安然无恙么?

    之前她不太在意,可如今她既然怼他有了这份心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她希望他和云家能好好的,也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和云家的将来。

    赵禩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一点,哪怕裴笙只见过他寥寥几次,也都能笃定这一点,所以,他能否容得下云家,都是未知数。

    像是看清了她心中的担忧,云筹低声安抚:“笙笙,你真的不必担心,我和父亲他们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有把握保住云氏家族立于不败之地,云家不会成为第二个庆王府。”

    他知道,裴笙所有的担忧,都来源于当年庆王府的下场,当年聂氏何尝不是支持今上登基倾尽所有,本以为追随了一位明君,可到头来,只是一个伪君子,到头来,落得九族被灭污名加身的下场,而如今的云家和赵禩,其实和当年聂家和赵鼎大同小异,都是一心追随,只是云家之于赵禩,是母族。

    裴笙垂眸思索片刻,似乎觉得并没什么好怕的,莞尔一笑,坦然无畏的道:“反正现在也都没有回头的路了,也只能如此了,大不了倘若真有个什么,你我夫妻一体,我陪着你便是了,只是,我总是不希望裴家……”

    云筹想都没想,就语气铿锵笃定的说:“不会的,你相信我。”

    裴笙看着他。

    他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迫切的祈求:“笙笙,你要相信我。”

    裴笙笑笑:“我现在除了信你,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语气尚有几分随意,她其实,依旧没有真的相信,他能够守护她,守护云家和裴家。

    云筹还想说什么,可她已经没有继续谈此事的心思。

    十一月一日一日的过去,终于在初十这一日,暨城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迟了些,可再迟,也还是在十一月中旬之前来了。

    短短数日,朝堂上太子和裕王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赵禩不愧是皇帝精心培养的人,尽管才入朝堂没多久,却和太子几经平手,而太子能和赵禩僵持不下少不了皇后和谢家的指点,如今谢蕴已经置身朝堂,代表谢国公主理一切,有他从旁协助,太子就算是以前的那个太子,也不一定会输,何况,太子今非昔比。

    傅悦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了。

    十五年前的这段时间,是聂氏灭亡的日子。

    她的父兄,她的家族,在十五年前的这段时间相继湮灭,而今年,是她自当年出事之后,这么多年来唯一一年记得这一场灭门之痛,所以,心情格外的低落悲伤,从上个月月底开始,就总是这样了,这个月临近中旬,便日日都和聂禹槊一家三口一起到祠堂祭拜,之后,便是在房中一坐就是一日,什么都不说,只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出神,有时候还会流泪,这些,旁边的人也都劝不得,只能随她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收到了楚胤的传书,说南境的军务巡查完毕,该做的都做好了,已经启程回来,才让她有了些许的欣悦,可也不顶什么用。

    因为相继而来的忌日,楚王府的主子们情绪都不大好,整个王府上空都笼罩着一层阴霾,气氛略有些愁云惨雾之态。

    而安国公府,却是一副雨过天晴之态。

    云筹伤势养了差不多十日,已经好了一半,前几日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毕竟伤的不轻,还伤及肺腑,恐怕还得再养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若是想跟之前那样生龙活虎的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更得再养一段时日了。

    裴笙掐着时间去了笙箫院的小厨房盯着厨房的人准备膳食和药膳,亲自煎药,这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窍了的原因,她端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势,对云筹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关怀备至,弄得云筹无奈又好笑,不想她太操劳,可又很喜欢被她关心他的样子,只能叮嘱她小心些,别在厨房伤到自己。

    终于准备好了午膳,她领着人送进屋里,陪着云筹一起吃了,吃完后,又扶着云筹出去走走消食,在笙箫院周围转了一圈,可算是舒坦了她才扶着他回房间休息。

    见他回房后坐在那里许久不动,不像往常一样拿起旁边堆叠起来的书翻看,裴笙随口问:“怎么今日不看书了?”

    云筹道:“这些看完了,等慕申回来,再让他去书房挑几本来。”

    裴笙这才想起一直没见慕申:“慕申去哪了?刚才怎么一直没见?”

    慕申是云筹的心腹手下,也是唯一一个,据说追随多年,和他主子一样寡淡无趣,却对云筹十分忠心。

    云筹道:“我多日不曾去军中,不放心,让他替我去看看。”

    裴笙点了点头:“那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这样好了,我帮你去书房挑书吧,免得你现在干坐着无趣。”

    云筹思忖片刻,微微蹙眉,随即也没拒绝,点了点头淡笑道:“这样也好,那就劳烦笙笙了。”

    裴笙和他相处那么久,这些天日日见他捧着书看,加之对他性格也算是颇为了解,知道他爱看什么类型的书,也没问,抱着他看过了那些书就站起来走出去,去了书房。

卷3 087:发现端倪,救命恩人

    云筹的书房裴笙还是第一次踏足,她嫁进来已经两个月,却一直没进来过,因为没必要也没心思,如今走进来一看,只觉得单调冷肃的如他本人,一看这风格,就知道使用这间书房的人定是个寡淡孤冷的。

    书房分成三个区域,中间正对着门口的,是处理事务的桌案和商议事情的地方,两边则是一边摆着几排书架,另一边则是兵器架和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倒是很稀罕,云筹拜师学了奇门遁甲之术,那些东西自然是与这些有关的。

    她以前就涉猎过这些方面的东西,有点兴趣,不过急着给云筹找书,她也没顾得上去瞅瞅那些稀罕玩意儿,就一心往书架那边去,可是刚要往书架那边走去,哐当一声响起,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的动静,安静的书房响起这突兀的声响,裴笙心下一颤,吓了一大跳,闻声看去,正好看到一抹白影闪过那边,裴笙依稀看出来,那是一只猫。

    是云二公子的女儿云欣婷养的猫雪雪,她每次去那边的时候,总是看那小丫头抱着,说是安国公命人从北境送回来的,特别通人性。

    那只猫认家,不会离开,在府里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可是一般都只在二房住的院落周边或是花园,今日怎么会跑来笙箫院这边,还在云筹书房里待着……

    难道是外面天冷,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可这里不暖啊,还阴冷阴冷的。

    不过也管不上了,她看着那边被猫弄掉在地上的一个盒子,走过去,拿起来,放到上面的架子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扭头打算走向那边书架找书,可不经意的一扫,她忽然愣住,目光一转,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兵器架上,搁在那里的一把剑。

    那是专门放剑的兵器架,搁着三把剑,瞧着用料做工和雕刻的纹饰,一把赛一把的好,因为她父亲和哥哥都收藏着几把宝剑,她对这些有过研究,一看就是宝剑,不过她现在顾不上研究这些,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中间那把剑上面,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手抚在那把剑上,轻轻拂过之后,将那把剑拿了起来,剑不轻不重,她到底出身将门,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拿着不是特别费劲,把剑拿在手上,拔出,她的眸光略略深暗下来,闪烁着些许惊诧和愕然,似乎还有难以置信。

    这把剑,她好像见过……或者说,她见过!

    云筹等了许久,没等到裴笙找书来,正纳闷,打算起身去看看,就看到裴笙走了进来,脸色极为怪异,手里,拿着一把剑。

    他眉梢一挑,顿生疑惑:“笙笙,你怎么了?拿着一把剑做什么?”

    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裴笙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剑微微拿起在他面前,神色不明的问:“这把剑……是你的?”

    云筹看着这把剑,眸中涌动着别样思绪,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却看着那把剑并未言语。

    裴笙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深吸了口气,问:“云筹,我问你,今年的四月初九,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云筹脸色略微一变后,便平静如常,只低声问她:“为何要问这个?”

    裴笙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沉静的说:“今年四月,陛下打算把我赐婚给赵拓,我拜托了悦姐姐帮我摆脱了此事,初九那一日,我为了答谢悦姐姐,请他们一道去了裴家的马场骑马,赵拓心生歹意,将我掳了去意图玷污逼婚,有一个人救了我,那个人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可我记得很清楚,那人当时使用的剑,就是我手上的这把。”

    她话一顿,目光更是直锐了几分,一字一顿:“云筹,那个人是你,对么?”

    云筹依旧一时无言,只目光复杂晦暗的看她,似乎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何时说起。

    裴笙又说:“当初事发之后,那人不知所踪,裴家,楚王府,还有谢家都派了人追查,却都找不到此人的行踪和来历,好似没有这个人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一场梦一样,此事不了了之,我一直想不通那究竟是谁,为何救我,如今看到这把剑,我总算是明白了,云筹,那个人是你,对吧?”

    虽是问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就是他!

    那个从赵拓手中救了她的人,就是他。

    果然,云筹没有过多解释,沉默许久后,敛下眼眸点了点头,低声道:“……是我。”

    是他,从赵拓手里救了她。

    裴笙哪怕已经笃定了,可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惊呼:“为什么?”

    云筹抬眸。

    裴笙满脸困惑不解:“我不说别的,就说赵拓……赵拓是你的表兄啊,你为何会为了我杀了他?是巧合还是……”

    康王妃云氏是云家的女儿,安国公的妹妹,也就是云筹的姑姑,那么,赵拓便是云筹的姑表兄,当初她亲眼看到云筹将赵拓一剑毙命,毫不犹豫的那种。

    他动了动唇,低声回答:“他敢动你,必须死!”

    声音略有些低哑暗沉,蕴含着浓浓的怒意和杀气。

    是了,他对赵拓的杀气,事实证明,他也把人杀了,还丝毫不留情面不做犹豫的,杀了赵拓。

    裴笙彻底愣住。

    怔愣许久,她又问了刚才的三个字:“为什么?”

    他再度沉默。

    为什么?

    该从何说起呢?

    就算赵拓没有做那件事,没有掳走裴笙,也是要出事的,哪怕不死,也得没有半条命,或伤或残都可以,因为只有这样,这桩由他一手推动的拉拢联姻,才能落到他头上,否则,他想要娶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皇帝想要拉拢裴家,想要为赵禩铺路,那只有和裴家联姻,裴笙是裴家嫡女,是裴侯的掌上明珠,所以是不二人选,最好是能嫁给和赵禩相关的人,赵禩不愿娶,别人没有资格,赵拓算是其中最合适的人,所以,此事一旦促成,和裴家联姻的对象,八九不离十是他,而他若想达成所愿,就只能废了赵拓,原本也只是这么打算的,可奈何赵拓太莽撞,敢掳走她意图玷污,他难容,所以杀了赵拓!

    可这些,能直接告诉她么?

卷3 088:道出实情,你太可怕

    见他沉默,裴笙忍不住又道:“云筹,今日这件事既然我已经发现了,你就一定要跟我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算再单纯也看得出来此事不简单,起码绝对不只是他救了她那么简单!

    如果是这样,那有些事情,就比她知道的,比他之前说的复杂得多了。

    云筹垂眸沉默许久,薄唇微白,紧紧抿着,半晌,才低声问她:“笙笙,你还记得那日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么?”

    裴笙一愣:“什么问题?”

    他说:“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怪我么?”

    裴笙一时没说话,片刻后,才目光微动,神色迷惘复杂:“所以,你真的骗我了,对吧?”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敛眉低声说:“你前几日问我,何时对你生情,当时我没有真正回答你,事已至此,我便实话与你说,是八年前。”

    裴笙大惊:“八年前?”

    八年前,她才十岁……

    而他今年二十二,八年前,似乎也应该是不到十五岁。

    云筹沉吟许久,目光幽深的看她,说:“八年前的九月初一,你陪同裴家老太君和岳母一通去龙兴寺小住祈福,在龙兴寺后山被你二姐算计跌入山坡,伤了脚,被一个少年救了送回寺中,你还记得么?”

    裴笙的思绪,随着云筹的这就话,回溯到了八年前。

    那个时候,她的祖母还在,哪次,是她在今年之前,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之一,因为祖母笃信佛,经常去龙兴寺小住祈福,那一次难得的祖母让她一起去了,她自小和上头三个姐姐不太亲近,因为她是嫡出,姐姐们都是庶出,嫡庶之别便是天生的敌对关系,所以她们表面上对她谦让爱护,实际上都各怀鬼胎,那一次,祖母和母亲都在诵经祈福,她不喜欢待在佛堂,就跑到后山玩,二姐说后山的山脚湖里有漂亮的鱼,比府里的还要肥硕漂亮,她好奇,就跑去看了,结果不知怎的绊了一下跌了一跤,把脚伤了,怎么都叫不来人,她自己也没办法回去,有一个少年出现了,长得很好看,却特别孤冷,他把她扶了起来,还为她包扎了脚,拧好了错位的骨头,背着她回了山上寺中,从头到尾没说过话,问他名字也不说,送她回去后,人就默默离开了。

    因为那件事,祖母罕见的训斥了她,说她胡闹妄为,不好好呆着出去乱折腾,才把自己伤了,幸好有人救了送回,否则有个好歹怎么办,而二姐装的很无辜,一直说自己的错,没看好妹妹,她知道没证据就没告状,可祖母和母亲都是聪明人,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内幕,没多久就给二姐定下了婚事,虽然不差,可对于眼高于顶的二姐来说,却是毕生的教训。

    祖母最恨同室操戈!

    这件事她没刻意记住,却也没有忘记过,所以云筹一提起,她就想起来了,并且记得所有的细枝末节。

    她不可置信:“那个少年……是你?”

    他点了点头:“是我。”

    裴笙惊呼,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裴笙摇了摇头,依旧心惊道:“且不是你当时没可能会出现在暨城,就算有,当时你的模样和现在一点都不像,你今年二十二,当时快十五岁了,若是同一个人,不可能一点都不像,我不可能认不出你来!”

    云筹笑笑:“人长大了,模样都会变的,你和当年不也变了许多?”

    裴笙半信半疑,觉得他变化大,可却也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是当年那个少年,因为这件事只有她和那个人知道,云筹也没必要扯谎骗她。

    她点了点头,又问:“你当时为何会在暨城?”

    云筹轻声道:“那时大哥在北境娶妻不久,带着大嫂回来祭祖上族谱,正好我还没有上族谱,父亲便让我也跟着回来记名在母亲名下,我好奇,就在暨城到处走走,那日正好在龙兴寺。”

    裴笙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才惊疑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对我生了心思?那我的婚事……”

    他神色挣扎,似乎不想说出来,可是顶着裴笙灼灼的目光,还是如实说了:“你的婚事……也是我一手促成的。”

    裴笙眼眸微微睁大:“什么意思?”

    “陛下想要拉拢裴家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岳父都不肯,这两年还和楚王府走的愈发的近,又和谢家有了姻亲,陛下动不得楚王府,也动不得谢家,只能从裴家下手,拉拢不了,那就只有除掉,所以,我让父亲建议陛下强行赐婚于你,让裴家没有选择的余地,也算是一箭双雕,既能让陛下看到他想要的结果,也能让我达成所愿。”

    裴笙越听越心惊,怎么也没想到此事和云筹有关,可还是有些疑惑:“可是一开始……差点被赐婚与我的是赵拓啊……”

    云筹眉目不屑,似乎对赵拓十分鄙夷,淡淡的道:“他不过是一个过场,我到底是庶出,若我一开始就让父亲建议把你赐婚与我,此事时绝对成不了的,陛下也会心疑,所以,父亲一开始建议的是,在裕王殿下的阵营之中选一个合适的人赐婚与你,而陛下选择之后,择定了赵拓,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所以,我本来打算废了他的,只是没想到你能请动皇后娘娘违逆阻拦此事,当时我正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就听说你和楚王妃他们去城外骑马,而赵拓因为婚事不顺心生羞怒打算玷污你逼婚,带着人跟了去,我便立刻赶了去,没能阻止他抓你,还让你差点受辱,所以我杀了他,待确认你安然,便离开了那里。”

    裴笙震惊不已,眼下却也顾不上震撼,神色愕然的接话:“之后,顺理成章的,陛下将此事怪在了裴家头上,再难容裴家,你们便让陛下把我赐婚给你,强行把裴家和云家牵扯在一起是其一,其二,便是为了羞辱裴家,让大家都看看,他这个帝王,依旧是可以生杀予夺的,对么?”

    “……是。”

    “而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想娶我?”

    “……是。”

    裴笙忽然笑了,眼中涌动着伤痛,红着眼看他,问:“云筹,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云筹心下一紧,忙开口叫她:“笙笙……”

    裴笙红着眼看他,咬牙恨声道:“只是因为你心悦我想娶我,你就可以这般绞尽脑汁的算计我,算计裴家,把裴家推上了风口浪尖,用我的命,我的名誉老做赌注,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意愿我的感受?你只顾你自己的一腔情意,却没有想过我是否愿意嫁给你,你这样,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云筹见裴笙这一副前所未有的愤恨悲伤和浓浓失望,心下愈发恐慌,忙解释:“笙笙,我没有不顾你,我只是……”

    裴笙却不愿意听他解释,而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开口:“还有,既然你当时能一个人杀了赵拓和那么多人,你的武功一定是很高,不可能轻易受伤,可这一次裕王遇刺,他毫发无伤,手下也没多少出事的,为什么偏偏你被伤成这样?”

    赵禩脸色霎时苍白,血色全无,一时忘了言语。

    裴笙见状,愈发心沉惊骇:“你是故意的?”

    “笙笙,我……”他想要解释,可这个时候,他没办法再对她撒谎,却也害怕道出实情。

    他是故意的。

    若非故意,又怎会伤到这个地步?荣王那些人就算都是训练有素的,也不可能伤得到他,他故意被伤,除了想要混淆赵禩,不让赵禩看出实力之外,便是因为她。

    有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得受些冲击,她才能看得明白,她明白了,他才能如愿。

    裴笙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白着一张脸看着他,愕然惊骇,又是心痛又是失望,摇了摇头,脱口而出便道:“云筹,你太可怕了!”

    说完,她待不下去了,把剑丢下,转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云筹大惊:“笙笙,你等等……”

    她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云筹急忙起来要追上,可是伤势还没有好全,只是外皮愈合,因为起来的太急,直接就扯到伤处,一时疼痛难忍……

卷3 089:借酒浇愁,欺骗算计

    傅悦刚午憩起来,就听清沅告诉她,裴笙来了,已经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了,似乎脸色不大好。

    傅悦顾不上梳洗更衣,站起来就走了出去,看到外间那里,裴笙正坐在那那里,抱着身子,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只看到头发有些凌乱狼狈,像是走路或是跑的时候太快弄乱的。

    傅悦一惊,忙走了过去。

    “阿笙?你这是怎么了?”

    裴笙抬起头看她,脸色不好的同时,眼睛还有些红,好像哭过了,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

    有点委屈。

    果然,看到傅悦,她立刻瘪嘴,委屈巴巴的叫人:“悦姐姐。”

    傅悦忙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后,有些担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来我这里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裴笙只摇头。

    她不说,傅悦就更担心了:“那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安国公府照顾云筹么?怎么这个热样子跑来我这里了?出什么事了?”

    裴笙依旧不说,只可怜巴巴的问:“悦姐姐,你有酒么?”

    傅悦眉梢一挑:“你想喝酒?”

    裴笙点了点头,闷声道:“嗯,想喝。”

    傅悦眸间掠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那你说说,想喝什么酒?烈的还是不烈的?”

    裴四姑娘语气有些烦躁了:“随便,就是想喝点酒而已,怎么那么多废话!”

    得,真的是心情烦闷了,都敢说她废话多了。

    傅悦笑了笑,转头吩咐一边候着的婢女:“子衿,你去酒窖拿两坛桂花酒,温了送来。”

    子衿领命,转身出去备酒。

    傅悦这才对裴笙笑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梳洗一下,换身衣裳。”

    “嗯。”闷闷的。

    傅悦一笑,这才示意清沅让人备水梳洗,自己转身回了里面,坐在菱花镜前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若有所思。

    清沅吩咐了人准备东西就进来了。

    不用傅悦叫,她便自觉地走过来:“公主。”

    傅悦动作一顿,微微侧头低声问:“你刚说她来了有一会儿,可有说什么么?”

    清沅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没有,一到这里,问了您在哪,奴婢说公主在午憩,问可要叫醒您,四姑娘也不让,说等您醒来,刚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一场了,而且……她是步行来的,并未坐马车,也没有骑马,而是从安国公府一路走来楚王府的。”

    傅悦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此事怪异,可也想不明白,便吩咐清沅给她梳洗更衣。

    约莫两盏茶后,她才梳洗装扮完毕,再度走出内室,这时子衿已经把酒温好了送来,还去厨房弄了些小食。

    裴笙心情确实是不好,已经在喝了,一声不吭的坐在桌边喝酒,耷拉着眼皮,丧着一张脸。

    傅悦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见她沉迷于喝酒,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想了想,让周围的人都先退出去,包括裴笙那两个婢女。

    屋内便只剩下俩人,裴笙无精打采的喝酒,傅悦静静坐着看她,一时间,屋里只有裴笙喝酒的动静。

    喝了几杯后,裴笙眼皮一抬:“悦姐姐,你不喝么?”

    傅悦没吭声,目光沉静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裴笙酒量差的天怒人怨,这才几杯下肚,就有了几分醉意,迷迷糊糊的说:“难道你不会喝酒?可是我记得你会喝的啊……”

    傅悦笑了:“你想跟我喝?”

    裴笙砸吧嘴:“可不嘛?特意找你喝酒来的。”

    她半点不客气的打击:“就你这点酒量,可喝不过我,等一下没喝几杯就倒下了。”

    裴笙:“……”

    “欺负人!”

    傅悦:“……”

    她又说:“都欺负我!”

    啧,还委屈上了?

    傅悦嘴角一抽,瞧她虽然面颊醺上了几分醉意,人却还算清醒,便直接问:“和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和云筹出了什么事,否则,这丫头不会这个时候跑来找她,还喝酒浇愁。

    裴笙也没想瞒着,吸了吸鼻子,有失落又沉闷的低声道:“悦姐姐,你说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算计呢?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去算计,连心也一样……”

    傅悦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裴笙,哪怕之前性情大变的那几个月,她也不曾这般黯然失落萎靡不振的,不由得有些担心:“阿笙……”

    裴笙不曾理会她,自顾地低声轻喃:“我还以为,我身不由己,他也是一样的,都不过是朝堂争斗的牺牲品,所以,他没有错,所幸的是,他对我有情,我也对他,我们终不必去做一对怨偶……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算计我?”

    傅悦听出一点门道来了。

    看来真的是这两口子出什么事了,而且还挺严重,从她话中大致可以理解为,云筹算计了她。

    傅悦眸光微动,斟酌着问:“是云筹欺负你了么?”

    裴笙:“他骗我!”

    傅悦挑眉。

    “他还算计我!”语气有些愤懑憋屈,还有委屈的控诉。

    傅悦微微凑过去,有些好奇的轻声问道:“他怎么骗你?又是怎么算计你的?”

    裴笙泪水又往外涌了,语气忿忿,蕴含着一丝怨念:“他骗我,他的伤其实原本可以不受的,可是为了刺激我让我看明白对她的感情,才故意受了重伤,让我担惊受怕,他算计我……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我,一步步……促成了我和他的婚事,我一直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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