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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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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书和叶霜芾一前一后的来了,也是各种关怀询问,可是傅悦都不大理会,只偶尔点个头摇个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那里,让俩人都好担心,却不知如何安慰。

    很快清沅带着人送来了一直备着的清粥和药,傅悦拒绝别人喂,自己端着粥一声不响的闷头一口一口的吃着,仿佛食不知味,却不能不吃,因为她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病体未愈,不能不吃东西,所以,她只是在塞东西进腹中不让自己饿着而已,幸好粥不烫了,不然她这样怕是得烫一嘴。

    冯蕴书瞧着不忍,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想打断她吃东西,她几日没吃了,不管怎么样,能吃进去就是好的,想着宫里皇后她们还在等消息,她便转身出去,让人进宫通报了。

    傅悦吃了两碗粥,还想再吃,看她空腹几日,一时间吃太多不好,会反胃的,叶霜芾直接不让她吃了,她也不坚持,转而把药喝了,终于得以果腹,她体力恢复了些,精神气色也好了许多,本来这次的病只是寒气入体导致高烧不退,加上她底子弱,才比常人严重些,烧了两日才退去,可并不是什么大病。

    吃了东西喝了药,她又坐在那里不吭声了,叶霜芾看了她片刻,才转头让屋内的其他人都退下,自己则留下,上前坐在她跟前。

    傅悦这才看着她,双目恍惚,却凝聚起了浓浓的愧疚。

    她唇角微扯,声音微哑:“霜芾姐姐,对不起。”

    叶霜芾柔柔一笑,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跟我致歉呢?”

    傅悦唇角微扯,目光涌动着一抹痛苦的情绪,似乎难以启齿。

    确实是难以启齿。

    她羞愧的咬了咬唇,垂眸低头没有说话,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滑落脸颊,滴落在手背上。

    叶霜芾轻声问:“是因为觉得是你害了聂家,害了叶家,对不对?”

    傅悦身子一僵,猛然抬头看她,嘴唇微颤,目光错愕。

    “你……”

    叶霜芾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就说:“你从宫里回来那日,宜川公主后脚就追来了,是皇后娘娘不放心你让她跟来瞧瞧的,她将这件事告诉了蕴书姐姐,我恰好听见了。”

    傅悦怔怔的看着她,片刻后,垂下眼帘,泪水滑落的同时,再度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叶霜芾哑然一笑,无奈又好笑的样子,伸手抹去她的泪痕,轻声道:“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甚至跟你没有关系。”

    傅悦苦笑:“怎么会没关系呢?如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如此惨祸,我……”

    她话没说完,叶霜芾忽然语气凌厉的打断了她的话:“兰臻!”

    傅悦一顿,愣愣的看着她。

    叶霜芾你这性子劝慰道:“你听我说,这真的不是你的错,其实你心里也都明白的,当年的那桩祸事并非偶然,是从父辈们打算追随赵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赵鼎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只会在利用庆王府,所以绝对是容不下的,从他登基之后,就开始一点点打压架空两大王府的势力,实在没办法削弱,就想办法制衡掣肘,接连安插他的人进军中伺机而动,而庆王和楚王皆现在都没步步退让,当年我父亲就说过,皇帝心胸狭隘凉薄寡恩,迟早会对两大王府下手的,这是避免不了的。”

    “而当年与北梁一战,聂家军击退北梁和北汉两方大军再立军功,当时皇帝甚至并没有加派援军,所以当时五十万聂家军应对两国加起来近乎八十万的大军,皆为以少胜多,一旦班师回朝,庆王府可谓不世之功,必定威望更甚再也动不得,皇帝绝对不能容忍,而当时经过数月鏖战,庆王府兵力剩余不过三四分,呼声虽高却兵力不足,所以,那一次是他除掉庆王府的唯一也是最好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就算没有你的事情,他也会这么做,而你的事不过是凑巧与这件事撞上罢了,难道你觉得皇帝的猜疑和不容,只是因为你的命克赵氏导致的?还是你觉得……是你引发了北边的战事,是你导致了北梁的卷土重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惨祸?”

    傅悦愣愣的,许久都没说话。

    叶霜芾伸手握着傅悦的冰凉柔软的手,叹息道:“兰臻,你是个通透的人,这世间许多事情其实你看的比谁都明白,唯独关乎聂家的时候,你就失去了理智,只是因为这件事关乎聂氏的冤案,关乎你心中最大的那个结,所以你才郁结于心无法排解,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可是这些真的不是你的错,你看看我,我也是当年那场大案的受害者,我家破人亡受尽屈辱,所有导致这件案子的人我都恨,可我知道了这件事后并不怪你,并非因为你是兰臻,只是因为我明白,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过错,一切不过时巧合而已,你不该责怪你自己,要怪,你就去怪导致这一切的人。”

    傅悦都听进去了,也都明白了,可还是心结难解:“其实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若当年没有我的这件事,会不会皇帝当时不会如此果断的对聂家下手……”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的,可总是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去想这件事,毕竟不可否认,当年皇帝要对庆王府下手,归根结底,她的那件事也是一个因素,甚至当时她已经中毒,皇帝为了不暴露此事,必定会想办法在此之前除掉一切隐患,如此,怎么可能与她无关?

    当年的事情,皇帝也是冒着风险去做的,如若不是她的事情在前,皇帝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行此阴谋,毕竟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虽然她不是主要因素,但是,也绝对是有她的原因的。

    叶霜芾沉声道:“就算没有你的事,皇帝也不会让庆王带着以少胜多击退北梁和北汉的功勋回到暨城,你明白么?”

    傅悦没有说话了,叶霜芾见她不再说那些钻牛角尖的话,总算松了口气,凡是适可而止,她也没有再多说别的。

    冯蕴书站在门外,一直听着两个人的话,眼下没有再听到傅悦吭声,也是松了口气。

    这丫头平时不爱钻牛角尖,可一钻起牛角尖,当真是执拗得很。

    不过劝她的是叶霜芾,她也都听进去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接下来的几日,也确实是没什么事。

    傅悦这一病,虽然昏迷了两日醒过来,可后续还得好生养几日才行,而她也很配合,该好好用膳就好好用膳,该吃药就吃药,或是睡觉养病或是醒着发呆,不大说话,也只有聂允颢在跟前的时候,才会看到她脸上有那么些许笑容,可她看着聂允颢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发呆怅然。

    似乎自叶霜芾那一番开导劝说之后,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可她们都知道,并未真的放下。

    而这些日,傅悦除了府里的几位,又是谁也不见,裴笙来了两次,谢荨和十公主也是来过,甚至谢蕴也来了,她也没有见他们,哪怕宜川公主替皇后来了,她也没有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十月下旬,暨城已经有些冷了,特别是晚上,阴冷阴冷的,还好在屋内有地龙和暖炉,所以外面的天气如何,对傅悦没什么影响,只是因为底子弱,傅悦的这一场病折腾了差不多十天,日日喝药娇养,下旬的时候可算是好了,今日一早姬亭来把脉,说已经无碍了,傅悦自己也感觉到身子都好了,却也没说什么。

    姬亭要去谢家看他徒孙,要去收拾东西,所以没耽搁,见傅悦病都好了,一脸欣慰的走了。

    因为怕来回折腾颠簸对孩子不好,加上最近天气转冷,谢云开是绝对不能着了风寒的,十公主满月后带着孩子来了一次后,他不忍孩子奔波,就直接不耐烦的表示以后最好别带孩子来,他过去给孩子看诊便是,而今日,正是他要去给谢云开看脉的日子。

    这个徒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傅悦这个被收徒的师父,也推脱不掉了。

    他走了不久,傅悦起来走出了房门,这是她自那日从地牢出来病倒后,第一次出这个房门,因为天气转凉,她穿得单薄,清沅忙转身回去拿着她的披风出来给她披上,不忘劝道:“公主病刚好,还是别吹风了,回房待着吧。”

    外面是有些冷了。

    傅悦没动,站在廊下静默看着天空,那清冷无波的眸间,却仿佛隐隐翻涌着一抹血光……

卷3 073:要去杀人,强闯国寺

    清沅站在她的侧后面,所以看不见她眼中翻涌着的血光和戾气,正要再劝她回去,她已经语调平叙的开了口:“蒙筝。”

    话音刚落下,一身黑色劲装的蒙筝从隐蔽处闪身出来,立于傅悦旁边。

    “公主有何吩咐?”

    傅悦目光平静,语调却带着几分强硬:“立刻,清点一对精锐暗卫候命,再给我备马!”

    蒙筝一愣:“公主是打算……”

    傅悦眸色一凛,微咬着牙:“去杀人!”

    蒙筝一听,虽然疑惑,可是也没有再多问,领命去办事。

    清沅在一旁,瞧着傅悦,微微吃惊。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

    清沅还没问出来,傅悦便微微侧头低声道:“给我梳妆,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清沅颔首应声,跟着傅悦走回了屋里,在傅悦的吩咐下,寻来了一套红色的衣裙换上,又给她梳妆打扮好,本来因为病了一场,虽然好的差不多了,可还有些憔悴,如今这一打扮,气色好了,看着倒是精神多了。

    傅悦拿起口脂在唇上轻轻抹了一下,更精神了。

    整个人看着明艳夺目,如烈焰一般照人。

    清沅从未见过她这般反常的样子,有些担:“公主,您到底……”

    傅悦淡淡地说:“在家好好待着,不用担心我!”

    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

    蒙筝已经清点了人,正在等着她的吩咐,傅悦一出门,便带着她往府门口去。

    听闻傅悦下令清点一百暗卫,冯蕴书又是困惑又是担忧,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正好看到傅悦穿着一身红衣的站在门口一匹马旁边,正要上马,许是听到她出来的动静,转头看了来,却是面容清冷肃穆,却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蒙筝在她旁边,而她周围,停了十几匹马,还有一些黑衣精锐暗卫等在马旁边。

    冯蕴书愕然,忙上前询问:“臻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病才刚好就又折腾啊?

    傅悦淡淡地说:“大嫂,我出去办件事,很快回来,不用担心我。”

    “可……”

    傅悦没有再多说,转身踩着马镫,一气呵成的上了马,其他人也纷纷上马,之后,在傅悦的带领下,狂奔离去,暗中跟着的暗卫也都纷纷追去。

    冯蕴书想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口。

    城北郊外的军营中。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征募新兵整编,因为近来局势不明,又流言蜚语不断,又是在京城附近,征兵有些困难,所以,赵禩下令从地方上零零散散的调来了五万兵,如今十万大军组成的新军已经整编的差不多了,正式更名虎贲营,镇守京畿周围,而作为统领的赵禩,很忙碌,各种军务和兵制需要他过目决策,他每日军营宫中两头跑,又忙着不久的将来介入朝局的准备,忙的不可开交。

    他正和赵铭达以及几个副将商谈一些军务,一名黑衣人闪身而入,正是十六肃卫之一的肃六,是他派去盯着楚王府的人。

    原本他就一直都有派人盯着楚王府,得知她是聂兰臻后,他更是加派了人手密切盯着,其实不过是想知道她的情况,最近听闻她似乎病了,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

    看到他,赵禩眯起了眼睛,想都没想就让赵铭达和几个副将先退下。

    之后,才问肃六:“楚王府出什么事了?”

    肃六立刻禀报:“启禀殿下,就在刚才,楚王妃突然带着一群人策马出城,往城东郊外去了。”

    “什么?”赵禩闻言一惊,立刻站起来:“她去了哪里?带了多少人?”

    肃六说:“属下记者来禀报殿下,便让下面的人追去了,他们应该会留有信暗记,楚王妃明着带的人不多,但是实际上,她的身边暗中跟着不少人总计不下百人,切都是精锐。”

    赵禩心下疑惑起来,可也顾不上这些困惑,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傍晚时分,斜阳西下。

    因为临近冬日,天黑得比较早,这个时候龙兴寺已经没什么香客,一波又一波的僧人在整扫寺院,一切与往常无异,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不是来上香,反倒像是来寻衅找麻烦的,一个个冷脸持剑杀气腾腾。

    而领头的,是一个一身红衣面容绝艳却冷若冰霜的女人,一路大摇大摆的走进寺门,仿若无人之境。

    如此来者不善,龙兴寺的僧人自然是不能让这些人进去的,在他们进入寺庙前面中门的时候,立刻集结在一起,纷纷挡住这一群外来之人,两方人对峙着,傅悦带来的人倒是没什么表情,而这些和尚一个个如临大敌。

    主持方丈也很快闻讯而来。

    主持方丈没见过傅悦本人,所以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也没有被这般场面惊到,而是淡淡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形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上前,双掌合十,语调沧桑:“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是为何人?为何在我佛门中地这般大动干戈?究竟有何贵干?”

    傅悦淡淡的看着他问,情绪不明的问:“你就是主持空明大师?”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正是空明,不知施主是……”

    “我是……傅悦!”

    空明大师恍然,忙道:“原来是楚王妃,老衲失敬,见过王妃娘娘!”

    说着,略有些惶恐的合掌做了个礼。

    傅悦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没让他免礼。

    空明大师到底是龙兴寺的主持,地位尊崇,以往不知道接待了多少皇亲贵胄和豪门世族的人,连皇帝和宫中贵人都接触过不少次,自有一份宠辱不惊的心态,如今行礼不过是形式,所以不用傅悦出声就自己站直起来,扫了一圈周围两方人剑拔弩张的局面,然后语调疑惑却不失敬重的询问傅悦:“不知王妃此时来龙兴寺有何贵干?”

    傅悦也不打算废话,直接淡声问:“智恩在哪?”

    空明大师一愣:“王妃是想见师叔祖?”

    傅悦语气冷厉了几分:“我在问你,他在哪?”

    空明大师听出了傅悦语调中的戾气,心生警惕,并未道出,而是有些谨慎的问:“不知王妃找师叔祖有何贵干?”

    傅悦眯起了眼,语气不善:“我只问你他在哪,哪来这许多废话?”

    空明大师忙道:“王妃有所不知,师叔祖早已谢绝一切外来请见,且他老人家闭关许久,无论是谁来求见也是见不上的,王妃有什么事只与老衲说了也是一样的。”

    如此,那就不用废话了。

    傅悦淡淡的扫了空明大师一眼,一言不发的就要越过他往里面走去,空明大师见状一惊,立刻上前要拦着,而他后面的几个和尚也纷纷挡在傅悦面前。

    傅悦微微蹙眉。

    空明大师上前,合着掌不卑不亢的说:“楚王妃,此乃大秦国寺,若无陛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强闯,何况,师叔祖真的不能见您,您有何吩咐与老衲说也是一样的,还请王妃切莫强闯。”

    傅悦眉目间掠过一抹冷意,语调戴带着几分张狂:“若我一定要闯呢?空明大师又待如何?”

    “这……请恕老衲不能让您进去!”

    傅悦冷冷一笑,递了个眼神给蒙筝,蒙筝会意,立刻抬手一挥,周围的暗卫也纷纷将这些与他们对峙的和尚一个个的扣住,剑抵喉咙,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断了他们的命。

    空明大师倒是没有被如何,可看到这一番情景,脸色已然大变,如临大敌。

    傅悦冷声道:“我今日来,只来见智恩,其他人我不欲为难,但是你若再横加阻拦,我便让这些和尚血溅当场,主持大师可要好好思量!”

    空明大师脸色骤变,不用问就明白了,傅悦来找智恩大师,绝对是真的来者不善,这般大动干戈,怕是……

    他自然不能让傅悦进去,就在这时,里面又涌出一群和尚,个个都手持木棍,一个个身形矫健动作利落,显然是会武功的,却武功都不低。

    毕竟是大秦国寺,里面有僧人数千近万,有会武功的和尚不奇怪。

    他们涌出来后,一股脑的将傅悦好傅悦的人都包围起来,用手中棍杖指着大家,包括空明大师和那些被挟持的和尚。

    傅悦眯眼:“大师这是不想要这些僧人的命了?”

    空明大师咬了咬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他咬牙道:“无论如何,今日老衲不能让王妃进去。”

    傅悦冷嗤一声,随即眸色一凛:“来人!”

    一声令下,周围无数黑影如腾空而来,竟把一大片人都围了起来,让他们动弹不得,佛门前面的空地,就这么被两波人一层又一层的包围起来,那些和尚虽然都是武功不弱,可傅悦带来的不是王府精锐就是祁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高手,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训练出来的,这些和尚就算都有武功,可却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掣肘了。

    空明大师脸色愈发难看。

    傅悦淡淡的道:“我知道里面还有很多和尚没出来,大师若是真要他们拦着,我今日怕是也很难进去,不过,大师最好想清楚了,我今日带了这么多人来,就不怕血染这里,我是一定要见到智恩那个老东西的,你不让我见我也一定要进去,如若不然,我就屠了龙兴寺,大师最好想清楚了,龙兴寺的百年传承这些和尚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呢!”

卷3 074:何为因果,杀人放火(一更)

    她的话刚落下,周围的暗卫仿佛得了令一般,纷纷把剑指向那些和尚的喉咙,他们倒是想要反抗,可就算会武功,也敌不过这些身手精湛训练有素的暗卫,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过风骨还是有的,起码有好些被利刃抵着喉咙,也都嚷嚷着让空明大师不要受威胁,不能让傅悦去打扰冒犯智恩大师。

    智恩大师是龙兴寺的老祖宗一样的人物,是活招牌,也是这些和尚最敬重仰仗之人,傅悦来者不善,一看就是来闹事的,他们自然是不肯让傅悦进去冒犯惊扰智恩大师闭关清修的,宁死不让。

    可是空明大师作为住持方丈,不能不顾这么多人的命,一时间为难起来,但是,依旧不肯退让。

    龙兴寺和尚不数千,如若他们不给进去,恐得一番折腾,傅悦不想滥杀无辜,但是,她是一定要进去和那老和尚算账的,如若空明大师不肯让,那就只有血染龙兴寺了。

    场面一度僵持。

    傅悦没耐心,直接让蒙筝刀架在空明大师的脖子上,拖着叫嚷不停的空明大师一步步走上了石阶,果然,刚走进中门里面,一大波和尚从各处冲出来挡着她的去路,显然是知道了这边的动静赶来的,还有一些龙兴寺的长老大师,一个个不怕死似的,可是见空明大师被挟持,一个个都不敢动了,其中几个义正言辞的接连咆哮了一阵,声声指责傅悦擅闯国寺肆无忌惮,傅悦权当没听见,只冷冷一笑。

    她今日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来跟智恩算账。

    有空明大师好后面那么多和尚的命在手,那些人倒也不敢强硬拦着,所以,傅悦还是一路顺利的到了智恩居住的地方,扣住了守在外面的几个小和尚,她从容走了进去。

    禅房之内,老僧入定。

    智恩住的地方在龙兴寺后面,有些偏僻幽静,离前面有些距离,应该是听不见前面的动静的,刚才门口那几个小和尚都未曾知道,也就他们到院外的时候才发现,何况是智恩,可是他看到傅悦进来,竟然不见多意外。

    那一双老态毕露饱经沧桑仿佛能看透世事的老眼,看到傅悦的时候,只有一片了坦然与平静,不意外傅悦的到来,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双掌合十,苍老晦暗的嗓音缓缓响起:“阿弥陀佛!”

    傅悦哂笑一声,神色自若的走到他面前几步开外,在暗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散漫不羁,无所顾忌。

    那一双沧桑高深的老眼看着傅悦,似乎能看透一切,淡淡笑着,却并没有什么笑意:“老衲一早就料到近日会有贵客临门,却不知施主是何人?”

    他预感近来会有人来找他,却也无法预知来者何人,因为没见过傅悦,总不可能真的凭空猜测。

    傅悦眸色幽深,淡淡道:“我是傅悦,楚王的王妃!”

    智恩大师从容道:“原来是楚王妃驾临本寺,老衲有失远迎,只是……”顿了顿,他眸色略沉:“龙兴寺好歹是大秦国寺,王妃如此大的阵仗,未免不妥。”

    他住的地方估算是整个龙兴寺最安全的,他正在闭关时期,寺中上下都是不得打扰的,所以,不会放人来惊扰他,傅悦都直接来到这里了,显然是强行闯进来的,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外面动静怕是不小,只是龙兴寺乃是大秦国寺,地位尊崇,傅悦这样闯入,可以说是冒犯亵渎了。

    傅悦闻言笑着,眼底却冷到了极致:“来送大师上路,阵仗自然不能小了,否则哪里对得起大师这得道高僧的名号?”

    智恩大师一愣。

    傅悦笑意吟吟,眸光泛着冷意,悠悠问道:“听闻大师擅推算命理勘测天意,不仅能批人命格,还能观天象测天意主国运,可真是好本事啊,就是不知道,大师可有算过,自己的命数几何呢?”

    语气隐含着明显的讽刺讥诮,智恩大师活了一百多年,一直受尽尊重和推崇,哪怕是面见皇帝,皇帝也都不曾对他不敬过,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被人用这般语气奚落他了,上次是去年见楚胤的时候,比楚胤当面讥讽,这次是楚胤的王妃……

    智恩大师面色微变,锐利的目光直视傅悦,颇有些不悦,沉声问:“王妃今日强闯龙兴寺,究竟有何贵干?”

    傅悦微微笑着,语调却夹杂着一丝幽冷,缓缓道:“刚才不是说了么?来送大师上路啊,难道大师年纪大了耳背,听不见么?”

    智恩大师目光沉沉的看着傅悦,问:“楚王妃这是何意,老衲与楚王府并无仇怨,不知因何引来王妃杀意?”

    傅悦挑眉,不答反问:“怎么?大师怕死么?”

    智恩大师一时无言。

    人活在世上,自然是怕死的,他活了一百多岁,原本倒也没那么执着于生死了,可如今……他并不想死在这个时候。

    只是,今日一劫怕是难逃了。

    他预感近日会有人来,自然也有一种不好的的预感,只是事关自己,到底是什么,难以确认罢了。

    他倒是镇定自若,并未有太大反应,只重复问刚才的问题:“老衲自问与楚王府并无仇怨,何故引来王妃杀意?”

    傅悦笑的意味不明,神色随意从容:“大师和楚王府有没有仇怨尚且不论,但是跟我……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我刚才忘了告诉大师了,我叫傅悦,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聂、兰、臻!”

    最后三个字,她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智恩大师老脸骤然一变,丝毫顾不上先前的从容镇定,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悦:“你……”

    傅悦很满意的看着他那破裂的表情,勾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听说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大师会推算命格预测天意,真是令人吃惊啊,瞧瞧,这算出来的东西,一个赛一个的准啊!”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缓缓递到智恩大师前面给他看,傅悦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慑人的寒凛之气。

    智恩大师看着纸上的八个字,脸色陡然煞白,血色全无,面皮颤动,半晌之后,缓缓闭上了眼,整个人都颓然下来,笼罩着一股哀默。

    当年,皇帝来寻,给了他庆王府小郡主个裕王殿下的八字,命他推算占卜,龙兴寺是大秦国寺,自然是要忠于皇室的,皇帝来找,他自是依从,便尽力而为,可根据俩人的生辰八字一算,结果却大出意料,他未曾耽搁,立刻禀报皇帝,可是这些年哪怕庆王府没了,聂兰臻死了,他也勘测星象天机,秦国的国运竟然并没有改变,他便知道,当年的推算怕是存有纰漏,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纰漏的。

    傅悦收回纸张,缓缓起身,走到一边的烛台上把纸烧了,笑意凉薄的淡声道:“大师说我命克赵氏,其实说的没错的,因为如今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覆灭赵氏江山,屠了赵氏一族,而且我坚信这一日快到了,与大师批判的谶语是相符的,只是……”她话音一顿,看向智恩大师,似笑非笑:“何为因果?大师可想得明白?”

    智恩大师面如土色,原本还算矍铄的神采如今已经消弭无踪,只剩一片沉寂,并未言语。

    傅悦瞧着他这样,心里略有些畅快,却也觉得愈发讽刺,淡笑道:“不如我给大师讲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如何?”

    智恩大师没反应。

    傅悦没理会他什么反应,自顾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个村子,一户人家诞下麟儿,可说是满心欢喜,可孩子出生没多久,一名术士途径村子落脚这户人家家中,给孩子算了一卦,却算出一个令人惊骇的命格,他说这个孩子命中带煞,长大后必定屠灭整个村子,那户人家一听不得了啊,自然是不敢再养这个孩子了,却也没有狠下心杀了,就把这孩子丢弃荒野任其自生自灭,机缘巧合之下,孩子被附近的一窝山贼捡了回去抚养长大,这孩子长大后,带着山贼进村烧杀掠夺,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她语调平铺直叙,本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所以没什么情绪,停顿一瞬后,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智恩大师,问:“大师觉得,这个故事之中,何为因?何为果?”

    智恩大师面色灰败的坐在那里,脊背垮下,本就足够苍老的人,如今这一番话下来,仿佛被抽干了水分的老树,即将枯萎。

    傅悦下巴微抬,语调冷肃:“我聂氏世代忠于秦国镇守边疆,从未有过二心,哪怕当年赵鼎对庆王府处处打压算计,我父王也忠心耿耿,而我幼承庭训,从来只知道忠君爱国保境安民,如若没有当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也不屑于与赵氏为敌,可如今,我所有血亲惨死,连尸体都没有,聂氏九族被屠杀殆尽,我与赵氏血海深仇,这这笔血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为此,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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