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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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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就算她对这些奇珍异宝都不甚熟悉,可也晓得这些珠子怕是加起来不下万金,哪有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做添妆的。
傅悦佯装不高兴,没好气的睨着她道:“既然送你了,你收下便是,哪有退回来的道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带回去啊?”
“可是……”
傅悦又道:“而且,我既说了把你当妹妹,送你这点东西都是少了的,你只管收下便是,若是不收,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裴笙苦着脸,可迎上傅悦颇为认真严厉的眼神,也不再废话,让圆圆和方方拿去放好,一会儿一并带去云家。
之后,傅悦陪着裴笙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话,时间慢慢流逝,迎亲的队伍就到了。
裴笙便也穿上嫁衣外袍,盖上绣着凤凰的红色盖头,被新娘领着出去拜别父母了。
云筹和往日一样,挺清冷寡淡的一个人,哪怕是大婚的日子,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衬着多了几分人气,却也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半点没有做新郎的喜悦。
可傅悦在人群中看着,却隐隐的看得出,云筹在看着被裴开背着出来的裴笙时,眼中情意翻涌,虽然在抑制,可情到深处,那里是能抑制得住的。
傅悦不由有些欣慰,能嫁给他,裴笙今后,定是会幸福的。
迎亲队伍很快离去,那喜庆振奋的乐声鼓声也逐渐远去,最后队伍消失了,声音也消散了。
大家才转身回了裴家,开宴。
宴席结束后,傅悦宽慰了几句因为女儿出嫁尚有些难过不舍的裴夫人后,才回了王府。
云家那边的喜宴,是冯蕴书带着楚馨去吃,傅悦只管裴家这边,回府的时候,冯蕴书母女还没回来,这个时辰,估摸着那边还没拜堂呢。
醒来两天,体力有所恢复,十公主已经可坐起来,不过却还要靠着东西,傅悦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着旁边睡着的谢云开,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般。
听到有人进来,她看了过来,看到傅悦走来,眸光一亮,有些吃惊:“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悦点了点头:“裴家那边是开宴早,结束就回来了……”说着,她坐在床边,例行询问:“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十公主苍白的唇轻轻扯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嗯,都能坐起来了,就是还是没多少力气,抱不动云开,也……不敢抱他……”
就算有力气,她也确实是不敢抱,这孩子现在太虚弱了,也只有那几个照顾他的人和姬亭才敢抱。
傅悦后知后觉的笑道:“说起来我也没有抱过这孩子呢。”
她哪里敢动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除了姬亭,也就乳娘敢抱他,可因为他太弱了,没力气自己喝奶,喝奶都是乳娘挤出来一点点兑进嘴里的,平日里照顾更是小心翼翼的,她瞧着也就碰都不敢碰了。
十公主闻言,忽然道:“那你抱抱他看看。”
傅悦本来想说算了,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伸手动作轻柔小心的将谢云开抱起来。
小孩子在睡着,呼吸平稳浅弱,原本小孩子就多觉,加上因为他太弱了,姬亭给他用的药都是让他多睡的,所以,他一天到晚醒来的时间是很少的,十公主也一天下来大半时间都在睡,其实她醒来的两日,还没见过这孩子醒着的样子。
快满月了,一张小脸长开了些,却是看不出来像谁。
见傅悦皱着眉头打量着谢云开的模样,十公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回来之前母亲来看过了,说云开有些像夫君,可是我瞧着,却也是瞧不出来哪里像呢。”
傅悦笑道:“可能是谢蕴刚出生时就是这样的吧,我们又没见过谢蕴刚出生时的模样,自是瞧不出来的。”
十公主也这么觉得,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点了点头道:“那倒是,只是不知道这孩子以后长大了,会不会像他父亲那般清俊。”
谢蕴长得确实是清俊不凡卓尔不群,当初他的长相可是和才华齐名的,若是这孩子像他,日后定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
“应该会的吧……”
陪着十公主说了会儿后,十公主体力不支又睡了,傅悦让人好好看着后,便起身离开。
刚出药阁,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赵禩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云家喜宴上,这个时候,送真定公主去东越的送亲使团还没回到,而他在东越的事情没什么人知道,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赶着回来参加表弟的大婚的,倒也不意外,可傅悦却是有些意外。
从知道他比靖安王救走后,傅悦便知道,这次赵禩定然会安然回来的,所以,倒也不意外他出现在云家婚宴上,只有些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
安国公府。
和前面酒席上的喧闹形成反差,夜幕下的安国公府后院,有些安静,所以,裴笙坐在喜房内,都能清楚的听到前面的热闹。
她自己掀起盖头挂在头上,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想让人去准备些吃的,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可是她真的是饿,还很累。
她不喜欢肚子饿的感觉,所以挣扎了一下,还是打算先吃些东西,正要叫守在外间的方方和圆圆去找吃的,外面就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竟是厨房那边的人,给裴笙送来了一些点心。
裴笙看着桌上摆着的好几碟子点心,神色木讷:“这些……是谁让送来的?”
那领头的妈妈忙恭恭敬敬的道:“回四少夫人的话,是四公子派人来吩咐的。”
裴笙木木的点了点头:“哦……你下去吧。”
那妈妈这便领着两个婢女退下去了。
裴笙本来就饿,这下子也顾不得想别的,忙坐下拿着筷子架起点心就吃,还招呼着和她一样一天没吃东西的方方和圆圆一道吃。
原本主仆三人平时也没什么规矩,俩丫头也没多做客套,一起坐下来吃了。
吃饱之后,裴笙这才继续等着,然后,这才顾得上紧张。
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
正惆怅着,外面传来依稀细微的动静,竟是云筹回来了。
裴笙忙拽着盖头盖好,规规矩矩的坐好。
随即,云筹就走了进来。
他没喝多少酒,本来他这样子,就没什么人会灌他酒,他只是循例敬了一圈酒就被他爹打发回来了,所以,人是清醒着的,就这么缓缓走了进来。
方方和圆圆急忙见礼:“见过四……姑爷!”
突然改口,有些生硬。
云筹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情绪,声音也听不出喜怒哀乐,淡淡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俩丫头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福了福身退下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夫妇二人。
卷3 050:新婚之夜,孤男寡女(补更)
云筹看着眼前坐在床边盖着盖头的裴笙,许久,都没有动,目不转睛的看着。
裴笙也一动不动,但是,袖口下的手,却是紧紧握着,手心有些冒汗。
好一会儿后,他这才动了动,从一旁的桌上拿起绑着红绸的玉如意,上前,站在她身前,就要挑起她的盖头,可伸过去的时候,顿了一下,迟疑一瞬,才继续将盖头挑起来。
入目的,便是裴笙那明艳俏丽妩媚动人的面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裴笙,竟是愣愣的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
他曾经想过,想她为他穿上嫁衣精心打扮的模样,可眼下,却还是出乎意料的惊艳。
肤如凝脂色若桃李,螓首蛾眉颜如舜华,都可以形容她眼下的模样。
裴笙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急忙低下了头,步摇轻晃,她咬着唇低声问:“你……你做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云筹猛地回神。
“我……”他似乎有些无措,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闷了半晌,才低声道:“你今天……很好看。”
裴笙忽然抬眸看他,隐隐的,似乎看到他耳朵红了……
额,害羞?
云筹目光微闪,瞥过一边深吸了口气,才看向她,见她不动声色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眉头还轻轻拧着,抬起目光定在她头上的一堆头饰和发髻上,蹙起了眉头,忍不住道:“头上的东西先拆了吧,看你顶着挺累的。”
是挺累的。
裴笙这才站起来,碍手扶了扶后脖,正要叫方方和圆圆进来帮她拆卸头上的东西,他却开了口。
“我帮你吧。”
裴笙诧异的看着他,他却没再说话,很自然却又有些生硬的伸手拉着她的小臂,没等裴笙拒绝,就拉着她走向屋内那边的梳妆桌前,让她坐下,然后,站在她后面低头打量了一下她头上繁复的发髻好头饰,才一脸认真的给她卸下浙西华贵沉重的东西。
动作生疏,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是怕弄疼她的头。
裴笙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的镜子,其实,却是在透过镜子看着他认真的面庞。
云筹的长相无疑是很好看的,可因为总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很少有人会太注意他的长相,就连裴笙以前,其实也曾仔细看过他,如今他这认真为她拆卸头饰的样子,很令人心动。
都说男人在认真做事情的时候,最是好看,果然不假。
心,如同微风拂过水面,就这么惊起了丝丝涟漪,悠悠晃动着。
她突然就这么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怔忪出神。
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天长地久的感觉。
裴笙神游天外了好一阵,突然头发上的一丝痛意让她猛地回了神,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咝!”
云筹立刻停下动作,语气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裴笙有些郁闷的道:“勾到头发了。”
说着,抬手想要摸一下刚才被扯疼的头皮,然而,一摸,就摸到一团乱……
裴笙抬头看去,直接呆了:镜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她才走神了一下,为什么头发就乱成这样?
她瞅着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扭头仰起来看着他。
难得,他也有无措的时候:“我……我第一次弄女子的头发,所以……”
裴笙:“……”
她无语的看着他。
云筹有些尴尬,脸色有些僵硬的开口:“还是叫人进来帮你弄吧。”
说着,就往外去叫人进来了。
裴笙瞧着他有些急的步伐,到生日摁不住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却难掩愉悦。
很快守在门外的方方和圆圆就被叫进来了,进来一看裴笙头上那一团乱,也是惊呆了。
方方惊呼一声:“呀,小姐,你头发怎么……呃,不会是姑爷弄的吧?”
裴笙绷着脸反问:“不是他难道是我自己弄的?”
能把她的一头头发和一堆头饰弄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啊,这本事她可没有!
圆圆笑了:“怪不得姑爷一叫我们进来人就跑了。”
裴笙挑眉:“他走了?”
方法点头:“对啊,说是让我们先伺候小姐就寝。”
什么意思?
是说今夜不在这里就寝了?
那她是不是就不用紧张了?
她微不可闻的呼了口气,对俩丫头道:“你们先过来给我收拾一下。”
方方和圆圆这才上前配合默契的给她拆卸有些乱的头饰和发髻。
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弄好了,头发拆了,嫁衣也脱掉了最累赘繁重的外面一件。
裴笙抬头摸了摸自己柔顺发亮的长发,抓起一把放在身前,拿着小梳子轻轻梳着。
方方留下来给裴笙收拾东西,圆圆出去找人打来了水,又帮着裴笙把脸洗上的脂粉都洗干净,又换去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轻薄的寝衣,裴笙才觉得舒爽起来。
伸展了一下,她才摸了摸脖子叹息道:“感觉身上有些汗,要是能沐浴一下就好了。”
这九月还是很热啊,要是平日里到还好,今日穿了六层嫁衣,顶着一头发髻和赤金打造的头饰,虽然早上沐浴的时候抹了爽身的花露,可也还是免不了出汗。
圆圆笑道:“小姐忍忍吧,今夜是新婚,按规矩是不能沐浴的,否则洗去了喜气可就糟了,明早再沐浴吧。”
“唔……也只能这样了。”
一切折腾完毕,以为云筹不会再回来了,裴笙就准备睡了,今日折腾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可刚让方方收拾好床铺被褥,正准比就寝,云筹就从外面进来了。
裴笙刚放下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你……”她想问他怎么回来了,可刚一出声就收了回去,她差点忘了,新婚之夜,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回来过夜本事应该的。
他径直走了进来,虽然神色依旧淡然,可却能依稀看出眉目间氤氲的一丝温和。
他看着她一眼后,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
俩丫头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裴笙,然后就退下了。
屋内再度又只剩下夫妻二人,比起刚才那一次,这次似乎气氛更加尴尬。
裴笙低着头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云筹看着她,已经撤去了所有的装扮,不着脂粉的面容,纯美清丽,让他想起了那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因为面颊的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娇羞和紧张,让他看着不由得目光愈发深邃起来。
凝望了片刻后,他急忙收回目光,脚步一动,走到一边的桌边,自顾地提起系了红绳的金色酒壶,给摆在一边的两个被红绳连在一起的两个葫芦瓢分别倒满了酒水,然后放下酒壶,看向她:“过来。”
裴笙一愣,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在他旁边。
“做……做什么?”
他不答,一手端起一个,把其中一个递给了她。
两个葫芦瓢连着一根红线,是合卺酒。
他要跟她喝合卺酒。
裴笙看着他,见他一脸郑重,抿了抿唇,抬手接过。
然后,两个人就一言不发的一起仰头喝完了一杯酒。
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回桌上,又拿起了桌上托盘中摆着的系了红绳的剪刀,走到她身后,剪下了一缕青丝,又扯下了自己的一缕剪下,并在一起,拿起红绳系在一起,放进了一边的小木盒之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裴笙全程就看着他,神色讷讷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没说话。
其实这些喝合卺酒和结发事情按照成婚的章程,是由喜娘们帮忙做的,可他应该是怕她不自在,都自己做了。
她记得当初哥哥嫂嫂成亲的时候,似乎还有个吃生饺子的,他们这里也免了。
这亲成的真算是一切从简了。
现在这些都做完了,似乎,也该歇息了。
前面都已经慢慢静下来了,似乎喜宴已经结束了。
云筹看着她,从她努力维持平静的面容中,可窥探出一丝紧张不安,手也是在袖口下拽的紧紧的,他不由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从容开口:“时辰不早了,累了一天也该睡了。”
裴笙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转身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边大红的床。
然后,僵硬的坐下。
他看着,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走向那边的屏风后面去了。
裴笙这才抬起头,重重的呼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无比紧张,砰砰砰的跳的厉害,脸还热热的,像是发烧一样。
她抬头揉了揉脸颊,却越揉越热。
完了,身上也热了……
裴笙正苦恼着,云筹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人已经换去了那一身喜服,穿着白色的寝衣。
然后,走过来,站在裴笙面前。
裴笙压低了头没敢抬起来,像只鹌鹑一样。
云筹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她很可爱。
他颇为愉悦好笑的看了片刻,才出言问:“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一脸茫然惊讶的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啊?”
他想了想,没等她反应过来回答,就自顾地道:“睡里面好了,免得睡姿不雅掉床底。”
言语间,还有些无奈。
他怎么知道她睡姿不雅?
啊呸!说谁睡姿不雅!?
她只是喜欢翻身而已!
他见她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挑眉:“怎么?难道你想睡外面?”
她立刻否认:“不,我睡里面。”
他点了点头:“那赶紧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裴笙哦了两声,然后动作很麻利的就起身爬上床,进了里面,掀开被子睡下。
一副好像她不赶紧睡就会发生什么一样。
云筹有些想笑,可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笑!
裴笙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一颗脑袋看着他:“你不睡吗?”
“睡。”
他说着,却没有直接睡下,而是转身去吹灭了屋内一半的烛火,留着龙凤烛和一些红烛,让屋内不明不暗的样子,这才神色如旧的走过来坐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裴笙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沉沉浮浮的,许是因为初来乍到认床,也因为身边睡着一个人,她总是睡不安稳。
只隐隐记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给她盖被子。
一觉醒来时,外面晨光熹微,刚天亮不久。
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一睁眼吓了一跳,因为入目的皆是一片大红,所在的地方也是陌生得紧,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是云家云筹的房间,也是她的新房。
噢哟,虚惊一场!
裴笙揉了揉脑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也因为吐了口气,守在外间的俩丫头走了进来。
“小姐醒了?”
“嗯……”裴笙正在打哈欠,带着的几分惺忪困倦的应了一声,然后才想起问道:“他……呢?”
圆圆一边撩起红帐挂好,一边笑道:“姑爷天没亮就起了,如今就在外面院子里练剑呢。”
裴笙点了点头,随即顺着俩丫头的搀扶起身。
趁着下人们给她准备沐浴和洗漱的热水的时候,顺着那一丝好奇心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院子里,云筹正在练剑。
裴笙虽然不会武,可生在将门之家,她的父亲和兄长都是练武的,特别是哥哥,小时候父亲可是请了好些武学师傅指点他的,裴笙都看过,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是懂得一些武学的,她只看了一下,便知晓,云筹剑术很是高超,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剑锋也极其凌厉。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有人看着,或是知道的,只是不受干扰,仿佛自我沉醉其中。
裴笙看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而沐浴洗漱得数都备好了,她回房去了。
裴笙洗了澡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正在任由侍女梳头发的时候,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应该是去洗过一次澡了,换了一身衣服,人也神清气爽的,半点不像是练了一早上剑的样子。
他就坐在那边等着,应该是等她好了去敬茶请安,裴笙也不磨蹭,让丫头们快些弄好,免得长辈久等。
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裴笙让方方好圆圆下去准备一下认亲的礼物,这才走到云筹面前,却是欲言又止。
“那个……”
脸色还有些古怪,一脸难为情
云筹很体贴的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不用有所顾忌。”
裴笙指了指那边桌上托盘上放着的一张白帕,难以启齿:“我……我是想说,那个元帕怎么办?”
卷3 051:夫妻相处,他的在意
云筹看了过去。
这才想起,那似乎是验贞的帕子。
他们昨晚没有圆房。
所以,他也没在意这玩意儿,而且,这东西原本也不需要。
云筹淡淡的道:“可能是筹备新房的人按例准备的,你不用理会,云家没那么多规矩,不会有人来检验。”
一般这东西都是当家主母检查或是派人来检查的,不过,云家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礼仪规矩,这种事情,原本也没什么好检查的。
裴笙放心下来:“哦,那就好。”
她还在想,要不要割破手指滴两滴血什么的……
是她想多了!
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还有,你以后在家里,也不必拘束,云家人少,也不像其他人家族那样规矩多,你以前怎么过的,日后便怎么过就好了。”
裴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方方和圆圆都各自端着托盘进来,认亲的礼物已经备好了,云筹才站起来道:“走吧,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一会儿还得去祠堂呢。”
新妇敬茶和开祠堂认祖记名是不可少的。
裴笙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出去。
安国公夫妇确实是很随和的人,在外人面前威严冷淡,可对裴笙倒是很温和,没有半分公公婆婆的架子,喝了茶之后,安国公送了大红包给她,安国公夫人则是撸下一直戴着的羊脂玉镯给她。
而云筹的二哥云成毅也是和温润的男人,二嫂林氏性格也还好,温言细语的让裴笙很有好感,之后,又认了二哥的两个孩子,把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孩子,一家人这才去了祠堂。
一切弄完之后,一家人一起用了早膳,裴笙这才和云筹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后,裴笙就无聊了。
云筹见她百无聊赖的,不由坐在她旁边问:“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去哪?”新婚第一天就跑出去么?
云筹想了想道:“就府里吧,你刚嫁过来,我带你去逛逛家里,顺便认认路。”
裴笙对逛花园府邸什么的没兴趣,可是想了想,自己初来乍到,确实是该认认地方,就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
然而,云筹实在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拉着她逛了半天,什么也没介绍过,一直安安静静的。
裴笙有点后悔跟他出来了。
不过,这样安静着也不是个法子。
“那个……你……”她想问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叫他。
云筹?
好像不妥。
夫君?
好像叫不出口。
云筹闻声顿足,扭头看她,见她苦着一张脸纠结不已,似乎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晓得她在纠结什么,尽量声音温和的道:“你若是不想叫我夫君,可以叫我阿筹。”
阿筹?
似乎这个还可以,没有云筹那么生疏直接,也不及夫君那样难以启齿。
“阿……筹?”
“嗯。”
她点了点头,却一时间又忘了该问什么了。
这时,耳边响起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笙笙。”
“哈?”裴笙下意识的抬头应声,之后,才察觉他在叫她什么。
他看着她,很认真:“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裴笙扯了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呃……这样好像不大好啊。”
身边的人不是叫她笙儿就是阿笙,却从未有人叫她笙笙,她有些不能适应,而且,总觉得这样叫,似乎过于肉麻亲密了。
云筹一本正经:“我觉得挺好的,莫非你想让我叫你娘子?”
裴笙:“……”
“那还是叫笙笙吧。”
她叫不来夫君,自然也听不了娘子。
云筹看着她蔫蔫的没精打采的妥协样儿,眸中波光涌动,似乎有些笑意,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
云筹这时问:“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呃……”
啊呀,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了。
裴笙斟酌了一下,才有些迟疑却又好奇的问:“我就是想问你……你的母亲可还在?”
云筹好像一时间不知道她在问什么,皱起了眉头:“母亲?”
“就……就是你的生母啊。”
她差点忘了,他的母亲是安国公夫人,那位只能称作生母。
云筹恍然,他差点忘了,他名义上是云家的庶子。
他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是流露出一丝痛色来,好半晌,才低声道:“已经不在了。”
裴笙已经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忙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啊,我……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生身母亲是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他没有生母,应该也是很难过的。
他摇了摇头:“没事。”
裴笙想了想,忍不住道:“我瞧着安……母亲对你挺好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了。”
安国公夫人对云筹,就像亲的一样,甚至可以说,比亲的还要好,她娘亲都说,看着不像是作假,那安国公夫人是真的疼这个儿子,端看她筹备的这场婚事就能看得出来,而且,云筹在云家的起居生活,完全是嫡子的待遇。
府里上下,对他都很尊重。
云筹点了点头:“母亲待我,确实是视如己出。”
也是恩重如山。
裴笙又问:“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笙淡淡笑道:“我们既然成了亲,以后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我总要对你了解多一些,不然也说不过去。”
其实庚帖上有,可她没看过,所以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得问。
她嫁过来,不管怎么样,以后都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妻子该做的,她都会努力做到,该记得的,也会记好。
云筹突然沉默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正月初九。”
额……
生辰而已,也需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回答?
裴笙纳闷归纳闷,也不多问,而是道:“我的生辰是这个月,九月十八,还有十天。”
“我知道。”
裴笙讶异:“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她,眸光微动,道:“看过庚帖。”
“哦哦。”人家对婚事比她上心多了。
他问她:“你喜欢什么?”
裴笙一愣,才知道他问什么:“你想送我生辰礼物?”
“嗯。”
“可是我……没有什么喜欢的。”
她对女儿家那些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几乎没有任何兴趣,以前还很喜欢折腾那些机关阵法,看自从定下婚事后,她再也没有接触过,也不想再接触了,而且,总不能让他给他弄个机关阵法做礼物吧。
他不知为何蹙起了眉头,看却没有多说什么。
裴笙淡淡笑道:“其实你不用费心给我准备礼物,我对过生辰这种事情不是很热衷,只是例行跟你说一声,可不是跟你讨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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