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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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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谢蕴的丧仪,作为妻子的十公主却从未出现,又引起了一番揣测来,不少人问了此事,只是怎么问,都无从得知十公主的消息。
因为南境接连来了两道传书催楚胤,似乎情况不大妙,楚胤初四这一天就再度南下了。
和上次一样,一大早天没亮就走了的。
因为分别在即,昨晚……咳咳,太过激烈了些,他走的时候傅悦还没醒,醒来一摸床边空荡荡的,她颇为怅然的躺了一阵,本来还挺想他的,可是一坐起来,摸着有些酸的腰肢,她就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个混球!”
可骂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主要是鉴于上次的事情,他这几日对她都比较克制温柔,支只是昨晚临别在即,难分难舍的不只是他,还有她,所以就……
失控了!
清沅一早就在外面守住了,听见动静进来的,见她又羞又恼的坐在床上,闷闷笑着,但是也没打趣,就走过来伺候傅悦起身,洗漱梳发更衣。
挑选衣服的时候,清沅拿不定主意,忍不住问:“公主今日还去谢府么?”
傅悦想了想,道:“不去了吧,裴笙大婚快到了,许久没有见她了,今日就去看看她,顺便看看准备的如何了,有没有需要帮的。”
谢家丧仪的这几天,作为亲家,裴家几个都没缺的,但是裴笙大婚在即,不好出现在这种场合,就没出现,她也就没得见,之前发生了这么些事,仔细想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得见到裴笙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一个月前裴笙和裴夫人谢荨来看十公主的时候了,十公主生了孩子后,她不让人见十公主,加上最近实在是乱,所以没让她们来,裴笙也就不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也该去看看了。
清沅点了点头,过去挑挑拣拣了一下,才拿过来给傅悦看:“那今日穿这套黄色的吧?这是前些日子大夫人命人做好送来的,还没穿过呢,以前公主不怎么穿这个颜色,今日试试看。”
若是去谢家,肯定是要穿素色比较好,不去,便不用拘着,可又不能太鲜艳,黄色最好了。
通常一般的皇亲女眷名门贵妇都是一日下来换好几套衣服,在家穿一套出门穿一套,见客每见一次换一套,傅悦不喜欢这么麻烦,通常都是不打算出门就穿常服,来客人了也不换,若打算出门,就挑一件出门该穿的,免得来回换甚是麻烦。
傅悦瞅了一眼,点了点头:“也好,就这套吧。”
打扮好了之后,吃了早膳,又去看了十公主和孩子,傅悦这才出门去裴家。
虽然那场叛乱之后,乱局时至今日都还没真的结束,可一点都不影响云家和裴家的这场婚事,哪怕这几日谢家办丧,作为亲家,裴家该嫁女还是得嫁女,毕竟都早就定好了的,而且也算不上是冲撞。
许久没来裴家了,似乎是满月宴后就再没有来过了,今日一来,裴家上下虽然都在准备裴笙出嫁的事情,但是却没见多少喜色。
裴家父子和谢荨都去谢家了,裴夫人忙着备嫁的事情,和她打了招呼就去忙了,只让裴笙陪着她。
还有小玉儿。
快五个月的孩子,比之前见的时候更胖了一圈,白白嫩嫩的,看人就笑,小孩子不认人,却格外粘着裴笙。
连乳娘都没那么粘着。
傅悦觉得惊奇,裴笙却道:“最近嫂嫂因为谢家的事情忧心伤怀,时常病着,根本没心思管孩子,哥哥不是陪着她就是忙于军务,娘亲也忙,所以这孩子大多是我在照顾自然是粘着我。”
父亲病重,哥哥亡故,嫂嫂和侄子也这般,家族又一片动荡,谢荨这段时间也是受了不少冲击,病了好几次了,反反复复的,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些心病导致的小问题,北毕竟至亲接连出事怎能不病,每每一有好转就忍不住要去看她父亲,哪里还有空管孩子。
所以,小玉儿除了乳娘和嬷嬷们照顾之外,就只有裴笙这个待嫁却无所事事的姑姑看着了。
傅悦神色微动,凝神片刻,才笑着打趣道:“这样也好啊,反正你也快成亲了,就当是提前体验当母亲的感觉吧。”
裴笙忍不住瞪她:“胡说什么呢?”
傅悦耸耸肩,笑而不语。
裴笙撇撇嘴也不理她了,弯着腰逗孩子。
傅悦这才问道:“我刚才看着府里上下,虽然都在准备你的婚事,可是瞧着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感,是因为谢家?”
裴笙神色颇为哀伤起来,颔首道:“对啊,还有嫂嫂……总不能让她看着娘家办丧裴家却是喜气洋洋的吧?多闹心啊?所以娘亲特意吩咐,府里上下不许太过喜庆张扬。”
傅悦了然点头,淡淡的道:“这也是应该的,幸好你的婚事在初八,谢家那边,初七就该出殡了,不然撞在一起就不好了。”
裴笙不置可否。
傅悦打量着她,见她一脸淡然,也是没有丝毫即将嫁人的感觉,不由道:“不过我瞧你,也是半点没有待嫁新娘的样子,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还没问你呢,最近和云筹处的如何?”
裴笙皱了皱眉,然后闷着脸低声道:“还能如何?也就那样吧。”
额……
“哪样?”
裴笙蹙眉,似有些困顿的样子,低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倒是隔一些时日就来看我,亦或是派人给我送来礼物,也有过邀我出去的,不过我都没去,他也没说什么。”
卷3 045:相思之苦,添妆之礼(一更)
云筹倒是经常会主动寻她,对她也是格外的体贴关心,明明是个不擅与人接触甚至是不近人情的,但是对她却很是上心包容,可她却不知道如何待他。
这几个月的多番接触,其实她心里明白,云筹此人,其实挺好,性格颇为孤冷,但是文韬武略,在众多世族子弟中,可谓佼佼者,尽管她了解的不多,也不想了解,可也大致看得出,他对她似乎也是有那么几分心思,或许嫁给他,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起码现在,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反感这桩婚事,也不如之前那般心如死灰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只是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在期待什么。
或许,是她自己也不想弄明白吧。
傅悦笑道:“这样挺好啊,两个人之间相处,开始的时候要保持一些距离,不必太过亲近,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日后都会好的。”
裴笙看着她问:“悦姐姐,为什么你和母亲都如此笃定,我和云筹会好呢?”
傅悦挑眉:“裴夫人也跟你说过这些?”
裴笙颔首:“说过吧,话虽不同,大致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我和云筹以后都会好的,她说云筹待我还不错,让我不要总是拒人千里,和他好好处着,以后都会好的。”
傅悦颇为诧异,笑道:“听你这么说,裴夫人最近对云筹大有改观,看来最近云筹确实是表现的不错。”
若说一开始对这桩婚事和云筹最不满的人,莫过于裴夫人,毕竟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就这么被强制配婚,还因此万念俱灰差点没命,又性情大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如何能不反感,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事成定居无力回天了,她才勉强接受,面上看着是没有丝毫介意,可却还是心怀成见,她都这么说了,可见对云筹改观不少,起码在她看来,云筹是值得托付的。
由此可见,这几个月,云筹对裴笙确实是很好。
很好就好,对裴笙很好,说明他真的是很对裴笙有心,只要有心,不管日后情势如何,他都会保护裴笙的。
裴笙想了想,倒是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笑了,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不错。”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避开,没有再提云筹。
而是问:“婉清姐姐情况如何了?谢蕴哥哥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么?”
傅悦愣了愣,然后斟酌着用词:“挺好的,谢蕴的事情……也算是不知道吧。”
“呃……什么意思?”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傅悦道:“就是还不知道。”
裴笙颇为纳闷的瞅着她。
傅悦半真半假的道:“她知道谢蕴出事了,受了些刺激,才会惊了胎气情况不妙,不过,谢蕴的死和如今谢家的事情没让她知道,而且她需要静养,我也不大见到的她,只听我师父说情况有所好转。”
裴笙神色凝重起来:“她怎么会知道谢蕴哥哥的事情?”
她记得之前傅悦说过绝对不会让十公主知道的,而十公主接触不到外面的消息,既如此,十公主没道理会知道。
傅悦实话道:“她身边的丫鬟多嘴。”
裴笙闻言,不由拧眉道:“如此不谨慎,这种时候竟然敢把这种事情告诉婉清姐姐,那这丫鬟真该好好处置了才行。”
傅悦一笑:“放心吧,我已经处置了。”
裴笙这才点了点头,却还是一脸凝重,显然是颇为担心十公主。
傅悦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笑道:“你看你,我就是怕你们都这般担心,才不让你们见十公主,若不然你们瞧见她的样子,不晓得得多担心,现在她也好多了,有我师父他们在,出不了什么事儿,我都不担心了,你可是还有四天就得成亲了的,就省了这份心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子吧,”
裴笙难得苦着脸颇为烦躁的道:“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这个时候嫁人成亲,要不是早就定好了改不得,我一定往后延,随便什么时候都比现在好。”
谢家丧事刚结束裴家就嫁女儿,想想她都觉得对不住谢家,虽然谢蕴的死都一个多月了,可她就是觉着不妥。
她倒是想往后挪,哪怕挪几日都好,可是刚提起,母亲就训了她一顿。
傅悦一听,果然也是颇为无语,没好气的道:“说什么胡话呢?大婚在即的人,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裴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我娘亲也是这么说的。”
傅悦:“……”
裴笙叹了一声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就伤心。”
说着,她想起什么,瞟了一眼傅悦,问:“话说回来,你今日怎么自己过来?楚王哥哥不是回来了么?他不来看看他干闺女?难不成也去谢家了?”
想起已经和她分别了半日的人,傅悦神色颇为落寞,轻轻呼了口气低声道:“他今早离京了。”
裴笙有些吃惊:“离京?不是才离开了一趟回来没多久?”
傅悦点头,闷声道:“嗯,又走了。”
裴笙纳闷:“刚回来没多久又走?做什么啊?”
傅悦解释道:“去南境巡查军务啊,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去过了,本来就还没完的,听说了谢蕴的事情才赶回来一趟,如今自然是又得再去一趟了。”
南境的具体情况自然不好让裴笙知道,也没必要,而且楚胤这一次去,也确实是要好好巡查一趟南境军务,算起来他已经有十余年没去过了,一直都是下面的人把军务送来给他处理,每年的例行巡查也都是孙策负责,对南境军中的情况他也大致知道,可也总得去一趟,倒也不是担心他们会阳奉阴违联合欺瞒,只是,这是作为一军主帅的职责。
原本每个地方驻军主帅都会一年一度甚至两度的例行巡查,特别是边境,更是不容懈怠,秦国并没有明确规定镇守边境的一军主帅必须长期坐镇边境,可是若是没事,主帅也都会长期镇守,就像现在的安国公云弼,还有东境的义阳侯沈镐,以及以前的靖北侯沈霆,若是主帅不在,也必须得有主持大局的人坐镇,大多是副帅,例如以前裴侯身体不大好,这些年西境都是裴开这个世子兼副帅常年镇守,或是可以代替主帅行使所有职责的大将,就像当年她父王常年在京中住着,北境都是由她二叔或是叶将军主持大局,只需要按时呈上军务奏报即可,聂夙也会每年去北境巡查,而现在南境也是如此,楚胤去不得,军中无副帅,只能由孙策这个楚家军第一大将主持大局,以前他的父王和哥哥每年都会去一趟,这些年他不方便去不了,可如今既然站起来了,也该去看看,本来就打算等她身体好些了寻个机会去一趟的,带上她一起,这次的事情凑巧撞上了,也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裴笙了然:“好吧,懂了。”
许是突然提交楚胤,本来一时还顾不上想他的,现在却是忍不住了。
裴笙逗了几下孩子,见小玉儿笑的开心,正要跟傅悦说,见傅悦神色落寞惆怅恍惚的样子,眼珠子一动,凑过去瞅着她,饶有意味的笑着。
正在想人呢,突然一张脸凑过来,傅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也回过神来了,见裴笙笑的有些古怪,忙皱起眉头问:“你笑什么?”
这死丫头,可许久没有见她这般有活气息的模样了。
裴笙似笑非笑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想楚王哥哥了?”
傅悦很坦然:“是啊,怎么?”
裴笙:“……”
没怎么,只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女儿家被点中心事的娇羞的样子?
好吧,她忘了,傅悦一向不懂得害羞是什么。
不过,还是斜睨着她无语的道:“才分开半日就想了,要不要如此黏糊?”
傅悦坐在小玉儿的摇床边上,哼了一声道:“等你以后饱受相思之苦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话?”
裴笙很想说她才不会有什么相思之苦,可是,刚一张嘴,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那里许久没说话,而傅悦低着头逗孩子,似乎也没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更不曾察觉裴笙突然的沉默一样。
只是,明明在逗弄小玉儿,人也是笑着的,笑意却是有些耐人寻味。
因为没什么事情要做,也不急着回府,傅悦一直待在裴家,和裴夫人母女一起用了午膳,饭桌上听裴夫人随口提起裴笙的嫁衣已经做好了,傅悦来了兴致,用完午膳就让裴笙带她去瞧瞧嫁衣。
裴家这次是打算让裴笙极尽风光的出嫁的,所以不仅嫁妆丰厚,嫁衣也是做的极为精致华贵,不仅用的料子稀有名贵,且上面的图纹也是绣的一丝不苟,一整套嫁衣由几个绣娘一起做了差不多两个月,前几日月底的时候才完工,虽然是根据裴笙的尺寸做的,但是做好之后都需要试穿一遍看看,然而,裴笙却没有试穿。
傅悦想看效果,催着她穿上看看,可她却怎么都不肯。
傅悦只得作罢。
颇为遗憾。
裴笙是真的不想穿,没兴趣,也觉得麻烦,一套嫁衣六层,穿上又脱掉委实麻烦,见傅悦一脸遗憾,微微笑道:“悦姐姐若是想看,初八那日过来再瞧就好了啊,反正你那日定是会来的,总是能看到的,也不急这一时。”
傅悦点了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傅悦在裴家待了大半天,下午的时候才离开。
回到府里,她想起了一事,难得有兴致的去了一趟王府的库房。
楚王府的库房很大,堆放着楚王府的金银财宝和各种名贵的物事,奇珍异宝也是应有尽有,因为放着不少夜明珠,库房内看的很清楚,一眼看去,只觉琳琅满目眼花缭乱,怕是连国库都没有这里的东西多。
何况,这里的珍宝财物,只是楚王府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傅悦转了一圈,犯起了纠结。
然后,冯蕴书就来了。
冯蕴书去谢家帮忙,也是午后才回来的,听闻傅悦一从裴家回来就去了库房,心下疑惑就过来了。
一进来,找了半圈,见傅悦和清沅咱在一个架子旁看着架子上的几盒珠子,愁眉苦脸。
主仆俩都是如此。
看到冯蕴书来了,才看了过来。
“大嫂怎么来了?”
“见过大夫人!”
冯蕴书让清沅平身,这才对傅悦道:“听下人禀报你一回府就来了这里,就寻了过来……”
说着,她瞟了一眼架子上的几盒珠子,有些好笑的问:“你们刚才在这做什么呢,这些珠子有问题?”
难不成楚王府的东西还能有假?
傅悦笑道:“没有,只是今日去了裴家,见裴家在准备裴笙的出嫁事宜,突然想起裴笙也算我的妹妹,她出嫁我也应该添个妆,就过来看看送什么好,却是拿不定主意。”
冯蕴书恍然一笑:“这倒是,你不说我都忙忘了,不说你和裴笙感情好,就说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们也确实是该给她添个妆,怎么?你想送这些珠子?”
傅悦问:“大嫂觉得不妥?”
冯蕴书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这些珠子都是珍品,颗颗价值千金,你送给她也当得,就怕太瞩目了,不过既然你想,那就送吧。”
这些珠子并非普通的珍珠,而是颗颗都差不多有小婴儿拳头大小,是南海珍珠中的极品,可谓稀世珍品,怕是皇宫里都找不到像楚王府这里的那么多来,送给裴笙做添妆,足够了,怕是从没有人添妆如此大方的。
但是说起来,这些对于楚王府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傅悦点了点头,挑了一盒:“那就送这盒吧,九颗,作长长久久之意,也算是我给她的祝愿了。”
只见她伸手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下来,盒盖是刚才她和清沅看的时候打开的,里面横三颗竖三颗的摆了九颗珠子。
颗颗圆润饱满光泽鲜亮,且大小一致。
卷3 046:过继女儿,婉清苏醒(二更)
冯蕴书没什么意见,笑着赞同道:“这个寓意好,那就送这盒吧。”
傅悦这才满意的笑了,把盒子合上递给清沅,然后把架子上刚才被她打开的几个盒子合上,才想起问冯蕴书:“那大嫂呢?大嫂打算送什么?”
冯蕴书无奈道:“我本来都忘了这事儿,你刚才提及我才想起,一时间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傅悦挑眉笑问:“那要不要我帮大嫂选一样?”
冯蕴书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就不送了。”
“为何?”
冯蕴书道:“你既然已经送了这盒珠子,我又何必锦上添花?况且,我若是要送,自然也不能送些凡品,只是你添的这份礼已经够惹人注目的了,我若是再送些奇珍异宝,岂非惹人非议?”
傅悦想了想,倒是个理。
冯蕴书这才道:“好了,挑好了就先出去,有件事同你说一下。”
傅悦狐疑,跟着她出了库房。
出到外面后,傅悦便问:“大嫂想说什么?”
冯蕴书叹了一声,道:“今日谢家那边,又闹起了过继嗣子的事情。”
“又闹?”没完没了了?
冯蕴书颔首,神色颇为凝重道:“嗯,谢蕴初七便要出殡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秦国的送葬之礼,是需要子孙晚辈摔丧盆驾灵的,而谢蕴就云开一个孩子,云开刚出生自然是去不得的,只能由族中的堂侄代替,而一般来说,摔者为之孝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正好前段时间谢夫人放出了过继嗣子的消息,谢家那些人本就各有心思,都准备了家中年幼子孙等着谢夫人选一个,此事本就闹着了,如今又有这事儿,便是敷衍不得了,那些旁支今日便为了谁来摔盆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这事儿就不好处理了。
之前放出过继嗣子的消息,不过就是想要谢家那些人消停,可到底最后选谁,选不选的还不是谢夫人说了算,只要十公主平安诞下孩子,就算有过这个打算,也可以顺势取消,谁也说不得什么,可现在谢蕴死活未明,这个丧仪既然办了,便得办完,送葬摔盆的习俗也是不能免的,自然是得选一个侄子来做,可谓若是选了,这过继的事情就敲定下来了,而且,因为做了孝子之礼,这个孩子的继承资格,是丝毫不亚于谢云开的。
傅悦拧眉想了想,道:“此事有些麻烦,我明日过去瞧瞧再说。”
虽然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事,可是,对谢家却不同,那是关乎家族传承的大事。
冯蕴书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她们去了其实也没办法帮谢夫人做决定干涉太多,只是她们在,谢家那些人会收敛些,否则,若是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闹大,谢家可就成了笑话了。
第二日,傅悦和冯蕴书便又去了谢家。
因为到处挂白,庄严肃穆的谢家透着一股萧瑟苍凉,已经过了前面的几日,如今是第五日了,该致奠的人都来过了,今日没什么人上门了,门庭比较冷清,但是谢家里面,却有些热闹。
因为楚胤把谢永恒一并以附逆荣王的罪名丢进牢里,沈儒审查过后,确认他并未参与,原本是无罪的,但是是楚胤丢进去的人,不好无罪处置,便只将他贬谪出京,现在人还没走,但是也消停下来了,谢家二房不敢再闹,剩下的人更没有胆子再闹了,只各怀心思的想要谢夫人履行过继的事情,但是也都知道,谢夫人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再不甘心也都只能忍了,可如今,恰好遇上这送葬摔丧盆的事儿,他们就更有名目闹了,毕竟是一定要有个孩子摔丧盆的,这件事谢夫人也不能否决,便又闹了起来。
她们到的时候,是这几日都住在谢家张罗事情的谢荨在招待,而谢夫人正在和谢家那些族老旁支的人在谢家议事厅那边说这件事,一直也没个定论,正好她们来,谢荨派人去请,谢夫人就借机脱身过来见她们了。
谢夫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知道了这具尸体不是谢蕴的,可她却也不能确保谢蕴还活着,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丧礼也办了,就算她说谢蕴没死,这尸体不是谢蕴,其实也不顶用,只会让人以为她疯了,除非谢蕴活生生的回来了,站在大家面前,否则,没有任何用处,还会引起谢氏家族上下的责问声讨,若非如此,在得知此尸体不是谢蕴的时候,她就直接中止丧礼了,何必继续办着。
可既然办了,丧仪该有的章程也该有,这是不能避免的
可她也深知,一旦确定了摔盆驾灵的人,过继的事情就真的敲定下来了。
她已有孙儿,哪怕再弱也是谢家嫡系正房的长孙,是谢家的继承人,自然不愿过继一个来添麻烦,日后还说不清。
谢夫人坐在那里,甚为憔悴的面容上尽是忧愁:“昨夜我与老爷说了此事,他也是不同意,可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顶着一堆族老旁支的压力,此事又迫在眉睫不容避开,她如何不忧心。
谢荨忙宽慰谢夫人,可除了宽慰她,却也提不得什么意见。
傅悦倒是想帮忙,可如今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静坐了许久后,就在她朦朦胧胧的有了那么一丝想法时,外面的人来报,宜川公主来了。
谢夫人正要去迎,许是体谅谢夫人劳苦,宜川公主直接就自己让人引着来了这边,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
宜川公主在灵柩被运回来时来过一次,初三又来了一次,都是替皇后和她自己是来致奠和慰问谢国公夫妇的,今日再来,却不是致奠了。
宜川公主也不废话,一来就直言道:“昨日谢家为摔盆驾灵之事闹起来的事情母后知道了,特意遣我来一趟,代她为舅母出个主意。”
闻言,屋内的几个人都看着她,谢夫人也颇为郑重起来:“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主意?”
宜川公主神色严谨的道:“母后说,自古以来皆有摔盆驾灵的规矩,但是却从未规定男女,民间也多有过世之人膝下唯有女儿,便由女儿摔盆驾灵的常例,既是可行,便可遵循之,四舅父膝下的谢明表弟便有一女名倩倩,今年六岁了,其生母早亡,将其过继在谢蕴的膝下为女,也未为不可!”
傅悦闻言,眼前一亮。
她刚才正是有那么一丝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
谢夫人和冯蕴书以及谢荨都颇为诧然,面面相觑后,谢夫人有些迟疑的问:“过继女儿?这……可行么?”
宜川公主一笑:“为何不可?婉清怀有谢蕴的孩子,且已经断定是为男儿,那便是是谢家的嫡系嫡孙,就算还未出生,他也是谢家的继承人,既然谢家有了继承人,何必多此一举再折腾一个出来?想要以后兄弟争权家宅不宁?他们如此,到底安的什么心?”
谢夫人沉默不言,似乎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宜川公主道:“如今既然需要人摔盆驾灵,那便过继一个可以摔盆驾灵的孩子就好,是男是女不重要,过继过来了,就当是养一个姑娘,把她当做嫡女金尊玉贵的娇养着,日后到了年纪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便可。”
谢夫人一边想着一边听着,然后琢磨了一下,看向傅悦和冯蕴书:“王妃和夫人觉得此法如何?”
傅悦莞尔道:“既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自然是好的。”
冯蕴书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难办,可是既然是皇后的意思,那些人再不甘心也不敢质疑了。”
只是,皇后可能也会因此被人诟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谢夫人想了想,便也的冷空气,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遵循皇后的意思吧。”
谢夫人这便依着皇后的意思去和谢家的人说了。
傅悦她们自然是去不得的,便在这里等消息,可等了一阵子,只听下人来报,说议事厅那边又闹了,谢夫人刚说了要为谢蕴过继女儿的事情,一群人就炸开了锅,自然是个个都不同意,群起而攻的谴责质问谢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宜川公主茶盏重重搁下,显然是有些恼了,站起来就让人带她去议事厅。
谢家是数百年的望族了,规矩极严,本家的议事厅,就如同一个国家的朝堂一样,自然是不是谁都可以去的,若非谢国公卧病在床,谢夫人也是不能随意进去的,如今哪怕是谢荨这个女儿,已经出嫁了也是去不得的,宜川公主这个外孙女更不用说,哪怕是尊贵的公主,在谢家这里也是外孙女,可她代替皇后来的,皇后虽然也是出嫁女,可毕竟是皇后,那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宜川公主这一趟,去的倒也名正言顺。
宜川公主一去,不到一炷香就搞定了。
虽然个个都不同意这个过继女儿的说法,可却也挑不出错处来,毕竟谢蕴是有孩子的,只是还没出生,确认了是儿子,原本打算过继嗣子的话虽是谢夫人说的,却没有说一定会过继,最后是否过继便也是谢夫人说了算,如今归根结底也只是缺个摔盆驾灵的,那要一个可以摔盆的孩子也是顺理成章的,又有皇后旨意在后,谁还敢再说什么,若是不同意,传出去怕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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