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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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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胤拉着她出外间坐好,才让人进来。

    原来是一道刚收到的从南境来的传书。

    他回来已经七天了,南境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今日是第一道,如果不是极重要的消息,楚青不会传来。

    本以为是南境出了什么事,可却并非南境的事情。

    见楚胤看了内容后脸色陡然沉下,傅悦好奇:“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出什么事了么?”

    楚胤沉声道:“赵禩被人救走了。”

    傅悦一愣:“赵禩?救走?怎么回事?”

    楚胤大致解释了一下。

    当初是他透露给荣王赵禩才是皇帝培养的继承人,所以,荣王便对赵禩欲除之而后快,赵禩奉旨送公主出嫁后,荣王手下培养多年的的暗卫死士派出大半,还和宇文焯私下合作,只为了能把赵禩了结在东越,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如若不出意外,赵禩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一死,但是荣王漏算了宇文焯的变数,宇文焯没能按照约定的那样帮忙暗杀赵禩,而是暗中放水让赵禩顺利逃出了东越炤都不知去向,荣王的人自然是失败了,楚胤早就传令给潜伏在东越的人盯着此事,既然荣王的人没得手,他们便只能按照楚胤的吩咐一路追踪赵禩,终于来了一场瓮中捉鳖,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谁知道,赵禩竟然被救走了!

    楚青来信,便是说了赵禩获救的事情,而派人救走他的人,疑似是东越那位和东越皇帝分庭抗礼的靖安王!

    傅悦脸色也不大好:“如若是当真是靖安王救走的……那宇文简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之前东越那几个的一通折腾,东越皇帝一派和楚王府以及祁国自然也是敌对的了,而宇文简之前也露出了和他们示好的意思,他们也都受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如今,他竟然派人从楚王府手里救走了赵禩!

    楚胤脸色微沉,眉头紧拧,似乎对此也想不明白。

    傅悦又百思不得其解道:“而且,他好端端的救走赵禩做什么?”

    楚胤低声道:“估计是因为宇文焯。”

    傅悦一愣:“你是说,他见宇文焯大费周章的和荣王一起要除掉赵禩,所以出手救人?”

    别说,或许还真是这样!

    宇文焯明面上和荣王合作,打通上下任由荣王的人在东越潜伏暗杀赵禩,至于放水的事情,他们知道,宇文简未必知道,宇文简和东越皇帝兄弟俩是敌对关系,宇文焯要杀的人,他要救也不奇怪,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人是从楚王府手里救走的。

    宇文简现在就算不畏惧楚王府,但是,绝对不敢好祁国作对。

    楚胤颔首,他是这么看的。

    傅悦想了想,神色凝重的道:“虽是如此,但是,他还是坏了我们的事,此人如此行事,太过好强自负,必定难以成事,我会传书给父皇,终止与他达成的一切合作,让他自己和宇文煊兄弟俩慢慢争吧。”

    只因为宇文焯要杀赵禩,他就什么都不管的出手相救,怕也只是争一时之气阿勒,可谓目光短浅至极。

    楚胤不否认,也不阻挠傅悦的意思。

    傅悦哼笑:“不过,既然赵禩没死,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他若回来,能做什么呢……”

    楚胤淡淡的道:“他能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云弼应该要回来了。”

    傅悦闻言,这才想起,下个月初就是云筹和裴笙的大婚之期了,虽然经历了一桩反叛,可是两家也都还是在准备婚事,好像也差不多了。

    可是……

    “不是说云弼不回来么?”

    因为云弼镇守北境,云筹和裴笙的婚事一开始确实是说云弼不回来了的,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国事比家事重要。

    “是这样说的,可是你别忘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皇帝现在的情况,云弼是一定要回来一趟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开始,就算是荣王逼宫反叛,也都是皇帝掌控之中,不需要云弼回来,可如今,虽然逼宫的事情确实是在皇帝掌控之中,可是局面却脱离了他得掌控,甚至远远超出了预料,他也处于被动,如今太子如日中天,想要扶持赵禩,云弼自然是要回来一趟的。

    傅悦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卷3 040:他的血性,废太子妃(补更)

    傅悦却也听不在意,随意道:“回来就回来吧,反正他们折腾他们的,我们看着就好了。”

    楚胤一笑:“你说得对,看着就好。”

    秦国朝堂大乱,就是他们想要的,也是他们一直以来推波助澜的结果,越乱越好。

    ……

    与此同时,宫中。

    凤仪殿内,静谧无声,宫人皆屏息凝神的守在各处,庄严肃穆。

    后殿之中,皇后正在桌案后面挥毫作画,似乎今日格外的有闲情逸致,故而下笔如有神般,作出来的画也比平时传神逼真。

    画上不是别的,而是一只狼!

    一只狼正前腿微伸后腿微屈的姿势,仿若正在匍匐前行,张嘴咧着狼牙一脸凶狠,仿佛目露凶光,格外的吓人,是一只狼正在紧盯目标伺机而动的样子,凶猛彪悍,透着一股血性和狂野,皇后画工很好,这只狼画的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一般。

    宜川公主进来的时候,皇后已经画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捻着笔十分随意的下笔点缀着,却犹如点睛之笔一般,让整幅画愈发的惟妙惟肖。

    她走过来瞧见画上所画的东西,马上一天,不由笑道:“母亲的画工着实了得,这狼画的就跟真的一样,倒是让女儿自叹佛如呢。”

    皇后却提着笔淡淡一笑:“这画虽然画的不错,但是到底形似神不似,和真的狼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宜川公主莞尔轻笑:“母亲这就谦虚了,不过女儿有些好奇,母亲仿佛一直喜欢画狼,好似对狼格外的喜爱?”

    皇后神色微怔,片刻后才颔首轻声道:“是,一直很喜欢。”

    “为何?”

    皇后没解释。

    一般女人,应该没有哪个会喜欢狼这种凶狠的动物。

    可她,却最是喜欢。

    她第一次见到狼的时候,是在庆王府。

    他很喜欢驯兽,若说有什么爱好,想必这便是其中之一了,各种野兽他都驯服过,据说在北境的时候,他驯服了不少凶猛的野兽,他刚从北境回来的那一年,西境的一个部落进献了一只狼给皇帝,应该说是先帝,似乎还是狼王,他喜欢,先帝就给他了,她听说了很好奇狼王是什么样的,特意跟着哥哥去了庆王府看,哪怕时隔三十多年,她还记得当时所看到的情景。

    那是一个巨大的铁牢里面,关着一个人和一只狼,狼就是那只狼王,而人,则是聂夙。

    一人一狼在铁牢之中紧张对峙虎视眈眈,当时铁牢里面已经到处洒满了血迹,有他的,也有那只狼的,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出了好多道口子,身上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好几个伤口都鲜血淋漓的格外吓人,脸上也染了不少血迹,狼狈凌乱,身上不少地方正在沁血滴血,伤得很重,而他却恍若不知一般,手握着一条满是倒钩的铁鞭蹲在那里,伺机而动的样子,目光狠厉的与那只狼对视着,丝毫不见惧色,而那匹狼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血肉翻涌,血淋淋的早已不成样子,正目光凶狠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不停地喘着气,绿幽幽的眼中透着怨毒不屈,那是宁死也不讨饶的血性。

    可想而知,在那之前,那一人一狼想必已经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杀。

    她当时看到吓了一跳,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凶残血腥的情境,可是铁牢外守着的侍卫却早已见怪不怪的样子,她哥哥也是如此,不过,却备着一个医者在一边,想必是等着黎民结束了给他包扎诊治。

    后来,那只狼孤注一掷一般扑过来就要撕咬他,他却好似没有受伤一般矫健的避开,然后再度与那只狼展开了一场搏斗,好似他自己也是一只狼一样与它撕斗,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他赢了,那只狼奄奄一息躺在那里,目光幽幽怨毒,似然还是不愿屈服,但是,却也没有了反击之力。

    他当时看了那只狼一眼,眼神狠平静,许是那只狼没有彻底被驯服,他没有半分打败了狼王的欣喜和成就,随意的把铁鞭丢下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来,因为伤得重,腿上有好几处伤口,所以走路有些不稳,却是面不改色,显然是丝毫不觉得痛一样,一走出来,看到他们兄妹毫不意外,只语调温和的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她觉得,比起铁牢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狼王,他其实更像狼,那样的勇敢无畏,那样的满身血性,那样的忠贞坚定。

    他是个很多面的人,唯独他的铮铮铁骨和满腔血性令她最是心动和难忘。

    这么多年,她很喜欢画狼,千姿百态的狼她都画过,可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在画什么。

    不过,今日画的这只狼,却不单纯于此。

    狼,也最为擅长隐忍和蛰伏!

    皇后没有和宜川公主解释太多,而是忽然问:“你这个时候进来,可是外面有消息了?”

    宜川公主颔首:“是,人已经抓到了,而且楚王也将他筋脉挑断,废了武功修为。”

    “楚王如何?可有受伤?”

    “只是轻伤,不过这次为了抓他,我们和楚王都折损了不少人。”

    皇后点了点头:“记得好好安葬抚恤。”

    “女儿明白的,不过女儿不懂,此人既是暗龙卫卫长,我们想要对付父皇,把此人除掉就是,何必费心活捉?”

    若是直接杀了,倒也不用损耗那么多人,活捉才更费劲。

    皇后凤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我既要活的,自然是有我的用处,别忘了,他是陛下的心腹臂膀,知道的可不少呢!”

    宜川公主了然,又问:“那现在母亲打算如何处置?”

    皇后思索片刻,低声道:“让他们注意些,别让人死了,再寻个机会把人弄进宫里,关在下面的密室中,先关着一段时日再说。”

    宜川公主琢磨片刻,就知道皇后的用意,淡淡一笑道:“女儿知道了,会吩咐下去。”

    皇后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画皱眉琢磨,似乎不太满意,执笔不放寻隙点缀,以图尽善尽美。

    可宜川公主一直不动,她疑惑的抬眸看去,见宜川公主书有什么要问,皇后眉梢一挑:“萱儿还有话要说?”

    宜川公主低声道:“母亲,安庆殿那边传来消息,父皇半个时辰前召见了沈儒。”

    皇后一愣,随即哼笑:“看来,他这是打算玩一出雪中送炭了。”

    宜川公主蹙眉:“可他之前明显的舍弃了沈家启用庞家,如今他就算是雪中送炭,怕是拢不住沈家了吧。”

    皇后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沈家早已不是以前显赫一时的沈家了,沈儒是个聪明人,他就算是知道陛下的心思,也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巩固沈家,否则,沈家那里还有活路?别忘了,他们唯一能依仗的太子妃,也已经废了。”

    沈知兰刺伤太子,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是保不住了,刺杀太子乃是大罪,是要诛族的,这次就算是因此把沈家牵扯进去一并除了也是合乎情理,沈家这次岌岌可危,而且就算不被牵连,等太子登基,沈家一样没有出头之路,太子摆明了不在乎沈家,皇帝这个时候再度抛出橄榄枝,不管他打着什么心思,沈儒都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哪怕已经明白伴君如伴虎,知道皇帝一直以来都只是利用,他也会抓住这唯一的活路,因为他没的选择。

    宜川公主思索一瞬,点了点头道:“倒也是,这是沈家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皇后一边仔细描着狼毛一边淡淡的道:“不用理会这件事,沈家的事情楚王心里有数,他会处理,我们不用管,你一会儿若是得空替我去看看太子,顺便看看胡氏和宋氏,嘱咐她们身边伺候的人和太医小心些照看,接触和入口的东西仔细检查,最近怕是不安生。”

    宜川公主挑眉:“母后是担心有人对她们腹中的孩子下手?”

    皇后歪着头看着身前的画,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锦上添花的了,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搁下笔,双手捧着画纸起来仔细端详一边随意的道:“陛下子嗣众多,但是孙儿却不多,除了荣王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明王有一儿两女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皇孙了,如今荣王死了,他的孩子不知去向,就算是找回来也死路一条,也算是没了,如今也就明王膝下有几个,可都不顶用,太子现在这两个自然至关重要,何况,太子是储君,他的孩子也与其他皇孙不同,一旦宋氏和胡氏诞下皇孙,太子的地位会更稳固,以后再想动摇就更加不易了,所以,难免不会有人对这两个孩子动手,虽然可能是我多心了,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没坏处。”

    宜川公主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不管是为什么,总归是太子的血脉,与我们也是血肉相连,女儿会叮嘱他们小心伺候的。”

    皇后便也没什么好叮嘱的了。

    这时,守在外面的若兰走了进来:“启禀娘娘,何公公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皇后和宜川公主都齐齐挑眉,有些惊讶,随即皇后便道:“让他进来吧。”

    “是。”

    若兰出去,皇后和宜川公主对视一眼,皆不做声,皇后放下手中的画纸,缓缓坐下等人进来。

    很快何福进来,朝母女俩行礼:“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皇后淡淡的道:“起来吧。”

    何福才起身站好。

    皇后问:“这个时候,陛下这个时候派你来做什么?”

    何福忙回话道:“回娘娘,陛下让老奴过来告诉皇后娘娘,太子妃神志癫狂误伤太子,虽非故意,却也罪无可赦,所以废去太子妃之位,降为良媛幽居东宫揽香殿养病,终身不得踏出半步,因着内宫之事是皇后娘娘管,所以这道旨意便请娘娘做主下了。”

    皇后略作诧然一瞬,随即淡笑道:“既然陛下已有裁决,本宫依旨行事便是。”

    沈知兰刺伤太子已经好几日了,一直没有处置,因为太子妃不同于其他妃嫔,废立都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一般是要宗室朝臣商议过后才能决定废不废的,哪怕犯了错,都得以正常规程处置,但如今情势不同以往,沈知兰这次的错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帝后便可直接处置,皇后是不想管的,所以才只是让人关着沈知兰,如今皇帝既然有了决策,皇后下个旨也无妨。

    说着,她想了想,问何福:“陛下召见沈儒说了什么?”

    何福回话道:“陛下命沈丞相主理荣王逼宫谋反一案。”

    至于过程会说什么,不难猜,不过是恩威并施罢了。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何福行了个礼,躬身退下。

    皇后沉思片刻,这才对宜川公主道:“既如此,一会儿我拟了懿旨,你去东宫的时候,顺便领着张崇去宣旨吧。”

    “好。”

    ……

    沈儒从宫中出来便直接回了沈家,回到沈府时,青阳长公主已经等了他许久了,因为心下着急,都有些坐不住了,看到他回来,立刻就什么也顾不上的上前急声询问:“如何了?陛下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可是沈家……”

    沈儒将帽子摘下来丢到一边的小厮手里,淡淡的道:“正如凌儿所料,陛下让我主理荣王的案子,审理相关的人,拟定处置条陈。”

    说着,立刻吩咐一旁的下人:“去请大少爷来一趟。”

    下人忙领命退下。

    青阳长公主松了口气,可却也甚为不悦,尤其是听到沈儒派人去请沈凌的时候,更是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绷起了脸。

    可她现在也顾不上这件事了,紧接着又问:“那……那兰儿呢?陛下可说了会如何处置?”

    沈儒蹙起了眉头略有些不悦,似乎是不想说沈知兰的事情,可想了想,还是淡淡的道:“废去太子妃之位,降为良媛,毕生幽居不得出。”

    青阳长公主听闻沈知兰的处置,直接脸色大变,难以接受的样子,当即就有血激动的道:“不可以,兰儿绝对不能被废!”

    沈丞相蹙眉看着她。

    青阳长公主想都没想就拉着沈丞相的手红着眼哀求道:“相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兰儿不能被废,若是废了,她这一生就毁了,她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你一定要救她!”

    沈儒蹙眉看着青阳长公主,只淡淡的问:“长公主,你想让我如何救她?”

卷3 041:沈家起复,来点挑战?(一更)

    青阳长公主一愣,含着泪怔怔的看着他。

    沈儒沉声道:“兰儿刺伤太子,是明摆着的事实,刺杀太子是死罪,这次没有能护得住她,如今只是以她神志失常之名掩饰,酌情降为良媛,这已是陛下恩宽了。”

    青阳长公主愣愣的,然后倏然冷笑起来,讥讽反问:“恩宽?陛下如此待我们,把沈家当棋子,把我们当傻子一样耍着玩,相爷还觉得他恩宽?”

    沈儒面色一沉,想要呵斥,可到底她是长公主,这里又有下人在,便忍了,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后,才想要要让她注意言辞小心隔墙有耳,青阳长公主却又开口了

    青阳长公主咬牙道:“何况,都说太子重伤是兰儿所为,可到底只是东宫的一面之词,我们均未得见到兰儿,怎知这是真的?再者,就算是真的,看有因才有果,若非太子薄待于她,若非先前皇后强行灌了她绝子汤,兰儿岂会神志失常?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凭什么要兰儿承担一切?”

    沈儒面色沉下,淡淡的问她:“皇后为何给兰儿灌绝子汤,你自己心里不明白?”

    青阳长公主面色一僵。

    然后,她辩驳道:“可那都是陛下让我做的?”

    若非皇帝的意思,她怎么会冒着如此风险度十公主下手,当时的她根本没得选择,原本以为她做的很干净,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谢家根本查不到,谢国公还没查到就已经因为谢蕴的死讯病倒了,不知道皇后怎么会知道此事。

    棋差一招。

    沈儒自然知道是皇帝的意思,可还是淡淡的问:“是陛下让你做的又如何?”

    青阳长公主说不出话来。

    她能如何?

    且不说此事现在并没有翻到明面上,她只能吃了这个亏,就算翻到了,她也不能宣告天下此事时皇帝让她做的,否则,她必死无疑。

    这件事她做的时候就知道,无论成败后果,都只能她自己承担,所以她只得万分小心,却也不能不做,因为皇帝吩咐了,也因为沈家需要一个跟皇帝示好表诚的机会。

    可结果,在小心谨慎,布局再周密,还是被查到了,事败了,皇帝那里讨不到好,还与谢家结了死仇,让她的女儿承担了后果。

    现在,她做的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她讽刺悲凉的笑着,身体缓缓瘫软,还好她的侍女并未退下,急忙扶着她,人才没有直接瘫软下来。

    沈儒冷眼看着,也没上前扶着她,只淡淡的吩咐道:“扶长公主过去坐下休息。”

    那婢女忙扶着她过去坐着。

    沈儒也过去坐下。

    很快,沈凌就来了。

    这一年多以来,沈家的事情多有沈凌处理,特别是这半年来,沈家大起大落,沈儒闭府自省,沈家更是被他全权掌管,连青阳长公主都阻止不得,因为已经是沈儒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沈家大房唯一的继承人,以后沈儒这个季阳侯的爵位也是他的,所以沈儒把沈家大权都给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青阳长公主再不愿,也无可奈何。

    而眼下,还没从女儿被废幽禁的消息中走出来的青阳长公主,看着走进来的沈凌更是刺眼,眼中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掩饰的厌恶和近来逐渐萌生的怨毒。

    沈凌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朝俩人拱手见礼:“孩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恭敬有余,却无半分亲近。

    沈儒一脸和蔼笑道:“凌儿不用拘礼,坐下吧。”

    “谢父亲。”

    沈凌这才走到一旁的客座坐下,然后,坐在那里半晌没出声。

    沈儒有些无奈,他本来有两个儿子,沈凌和沈华,沈华是青阳长公主所生,纨绔难训,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倒是沈凌这个原配发妻所生的他最是偏爱,也最为愧疚,以前偏爱却也不敢太过表露,毕竟青阳长公主不高兴沈凌就难过,所以父子俩不甚亲近,如今沈华不在了,他就这么个儿子,自然是再怎么偏爱都不为过,但是沈凌性子清冷惯了,一直都是礼数周全冷淡疏远的态度,这让他很无奈,就像现在,行了礼坐下后,就一直坐着不言语。

    他叹了一声,问:“凌儿可知陛下召为父进宫为何事?”

    沈凌看他,不问,等他说。

    沈儒道:“你之前料定的不错,陛下确实是让我审理荣王谋反的案子。”

    沈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厅内再度静默下来。

    沈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陛下跟我说,等此事处理完毕,朝中职位多有空缺,定要补缺的,问你可愿入朝为官,若是有意,他会给你安排。”

    沈凌虽然并无官职在身,可是也是满腹经纶,是曾经考中了探花郎的人,只是当时考中之后,他拒绝授官赋闲在家,可他出身沈家,哪怕不用考科举也能直接入朝为官,何况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今他若是想要当官,只要皇帝授官班便可。

    沈儒的话听着像是询问他的意思,可语气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沈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孩儿无意为官。”

    青阳长公主闻言神色微动。

    沈儒蹙眉:“可你若是不入朝为官,日后如何撑起沈家?”

    沈凌没吭声。

    日后还有没有沈家都未可知……

    可这句话,他没说,神色淡然的坐在那里不吱声。

    沈儒淡淡的道:“凌儿,你以前不肯入朝,为父也尊重你,可如今沈家不同往日,如今为父虽重得陛下倚重,但圣心难测,你那两个妹妹,婷儿是惠王妃,虽此次未曾被荣王牵连,可也是没什么用了,兰儿的太子妃之位也没了,你三叔……罢了,不说他了,你若是不肯入朝,日后你仅是承袭了爵位无官职在身,怕是无法稳住沈家的根基啊。”

    沈凌抬头看他,问:“那父亲想让我如何?”

    “自然是入朝。”不容置喙的语气。

    沈凌面不改色,又问:“那父亲想让我做什么官?”

    “这……”

    沈凌淡淡的道:“父亲若是觉得有必要,那就你做主安排吧,孩儿没意见。”

    沈儒一愣。

    沈凌站起来,淡淡的道:“父亲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孩儿先退下了。”

    说完,朝着沈儒夫妇俩拱手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沈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息着。

    青阳长公主看着他,冷冷地问:“其实是你向陛下给他讨要官职的吧?”

    沈儒看向她,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拧紧了眉头。

    青阳长公主仿佛丝毫不觉自己言行表情有何不妥,咬牙道:“兰儿被废幽禁,你不愿为她求情,却苦心孤诣的为你的儿子筹谋前程,沈儒,你可真是好啊!”

    沈儒眉头紧蹙,有些不悦的开口沉声道:“兰儿的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让我如何?难不成要赔上整个沈氏一族的人来救她?她是我的女儿不错,可你别忘了,我是沈家一家之主,沈家上下这么多人,我不可能只为她一人考虑,如今能保住她一条命已是万幸,你还想如何?”

    如果不是因为要从新用他,沈知兰这一次命都保不住!

    但是,沈知兰刺伤太子,太子妃之位是怎么都保不住的。

    皇帝当时弃用沈家,也是因为当初他确实是违背了皇帝的意思站位太子,引起了皇帝的不悦,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如若没有他当时的选择,就算皇帝对沈家一直是利用的心思,也不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弃如敝履,如今,放弃了沈知兰的太子妃之位,向皇帝表忠诚,才是沈家唯一的出路。

    青阳长公主自然想沈知兰能够稳坐太子妃之位,可是他自己额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了,可她如何甘心?

    那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她自小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女儿,当做皇后培养的女儿,怎就落得如此下场?

    一辈子不见天日的幽禁啊……

    不仅如此,她也可能终身都见不到她的女儿了。

    沈儒看着她一脸悲痛不甘的样子,想了想,又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他应该并不想太子继承皇位,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我假意支持太子,如今我只效忠于他,若是日后……兴许兰儿还能得见天日,这不仅是沈家唯一的出路,也是救她唯一的办法,所以,你如若不想她被子幽禁,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再做,且耐心等着吧。”

    青阳长公主豁然抬头:“你是说,兰儿还有机会……”

    沈儒点了点头:“也许。”

    有了他这话,青阳长公主倒是面色好了许多。

    沈儒看着,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稳住了青阳长公主,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而且,他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只有沈家有了出路,才有救沈知兰的机会。

    废太子妃和皇帝命丞相沈儒主理荣王谋反一案的消息一起传出来,让暨城上下为之纳闷,皇帝这算是什么意思?之前表明了对沈家的打压和冷落,如今沈知兰犯了如此大罪,废了太子妃之位倒也合乎情理,可在废太子妃的同时再度重用沈儒,用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不管如何耐人寻味,沈儒还是对荣王谋反逼宫的案子展开了审查,忙的不可开交。

    月底的这几天,牢中陆续放出了之前关押进去的官员,都是经过一番审查了的,有的官复原职,有的或是降职或是贬谪离京。

    如此一来,就显得太子之前是在借题发挥铲除异己,才把那么多并无过错或是无多大过错的官员关进天牢待审。

    而有一个人处置起来就微妙了,谢永恒实际上是皇帝的人,荣王谋反的事情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罪过的,可是是楚胤丢进牢里的,若是无罪放出,楚胤自然是不满的,所以,皇帝再不愿,也只能把人贬谪发配出京了。

    不过,皇帝自从那日被楚胤进宫一趟刺激晕倒后,就又一直抱病没有再上朝,复用沈儒后,直接让他先代理朝政处理一应事务,只需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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