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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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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在两个劲装女子的陪护下走出人群,裴笙也随之跟上,而云筹,便也和裴笙并排走着跟上。
走出人多的地方后,楚馨回过头来,打算和裴笙说话,这才发现裴笙身边的云筹,立刻停下脚步,有些警惕的打量着云筹,然后看着裴笙疑惑问:“裴笙姑姑,这是谁啊?”
裴笙看了一眼云筹,才低声回答:“他是云四公子。”
楚馨思索一瞬,随即恍然大悟:“哦……就是裴笙姑姑的那个未婚夫啊?”
“嗯。”
楚馨虽然年纪小性子活泼调皮,但是礼仪教养是经过严苛教导的,所以,听闻是裴笙的未婚夫,便笑嘻嘻的见了个礼:“云四公子好。”
云筹忙拱手见礼:“云筹见过小郡主。”
楚馨是前任楚王遗腹女,敕封的一品长宁郡主,而云筹虽是国公之子,却并无爵位官职,楚馨给他见礼,是把他当做裴笙的未婚夫看待,算是长辈,而云筹给她行礼,是身份尊卑有别。
楚馨凑到裴笙跟前,贼兮兮的笑着道:“裴笙姑姑,云姑父长得真好看,和裴笙姑姑看起来真般配,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裴笙一听,瞧着楚馨那稚嫩娇俏的小脸上一脸狡黠揶揄,当即有些羞恼起来,没好气道:“你这小破丫头,古灵精怪的,瞎说什么呢?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小心我跟你二婶告状,揭你的皮!”
楚馨一脸嘚瑟:“哼,二婶自己都这样说,你就算是告状也没用!”
裴笙:“……”
她有一种把这个鬼丫头暴打一顿的冲动。
楚馨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二婶。”
说完,又在前面引路了。
品香楼三楼的天字一号房中,屏风后面,傅悦正靠坐在凉榻上,手撑着扶手支着头闭目养神,清沅和蒙筝一左一右的候在旁边,屋内静若无人,外面的喧闹声不停地传到这里来,一静一闹,倒是相得益彰,傅悦不喜欢太过吵闹,却莫名喜欢这样的喧嚣,所以,闭目养神的时候,眉头都是舒展的。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盘点心和参茶,是品香楼的人送来的,都是她爱吃的点心,她却没什么胃口,所以一口都没动。
原本傅悦是不想出来的,这种节日,楚胤不在身边,出来也没意思,可楚馨巴巴地看着她想出来玩,那小样子忒可怜,她不放心小丫头自己出来,就带着她出来了,可下面人多,她不好挤在人群中凑热闹,不安全,也不利于她养病,所以,她就只在这里等着,让下人带着楚馨下去玩,再让暗卫随行保护。
屋内寂静着,傅悦却忽然睁开了双眸,呢喃轻语:“这么快就回来了?”
清沅候在一旁,见她睁开眼坐起来,还低声咕哝,忙问:“公主怎么了?”
傅悦一笑:“小丫头回来了。”
清沅挑眉:“这么快?”
这才出去没多久啊。
傅悦微微笑着,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门口的方向,隔着屏风自然是看不见门口的,却能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门口,然后……
吱呀一声响起,门被守在门口的侍卫从外面推开。
“二婶儿,我回来了!”
说着,娇小的身影已经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来,在她后面,随着走进来两个人,依稀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傅悦眉梢一挑,楚馨已经绕过屏风走进来,而后面的两个人却没有走过来。
傅悦眸色微动,看向已经走过来坐在她跟前的楚馨,伸手抚了抚她有点乱的小发髻,柔声问:“怎么回来那么快,不好玩么?”
她以为,这小丫头估计得有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可这才刚出去半炷香而已,就回来了,可真是稀罕。
楚馨道:“我遇到裴笙姑姑和云四公子了,裴笙姑姑要见您,就带他们来了。”
“哦?阿笙啊……”傅悦这才再次看向屏风外面,看向那模糊的女子身影。含笑道:“既然来了杵在外面做甚姑娘我还见外啊?”
果然,那身影一动,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悦姐姐。”
外面的云筹没进来,只在屏风外面朝着傅悦这个方向拱手见礼:“云筹参见王妃。”
傅悦笑道:“四公子不必多礼,也别客气,随便坐吧。”
“谢王妃。”
他倒也没客气,就近坐在了外面的圆桌旁边,然后把东西都放在桌上。
傅悦吩咐清沅去让人备茶送来给云筹,这才招了招手,让裴笙走到她跟前坐下。
裴笙一坐下,傅悦就一脸热切地低声问:“你们怎么会一起逛灯市?”
声音很轻很低,一般人在屏风外绝对听不清。
裴笙也压低了声音道:“他邀我出来的。”
傅悦笑意渐深的看着她,很是欣慰道:“这样挺好的,以后也要和他多多相处,多出来走走,放开些,别拘着,记得没?”
裴笙游戏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悦姐姐,你别再为我瞎操心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傅悦挑眉:“我怎么没顾好我自己了?”
裴笙睨着她道:“还说呢,晚上夜风凉,你不好好在王府养病,出来做甚?虽然没有强制你一定不许出府,可凡事注意些总是好的。”
傅悦忽然歪着头瞅着她,不吱声了。
“怎么了?怎地如此看我?”
“我发现你被我师父扎了一个多月的针后,染上他啰嗦的毛病了!”
裴笙:“……”
她不由闷笑道:“你这样说,要是让姬前辈听见,估计又得悲春伤秋好一阵子了。”
一个多月的接触,裴笙算是大致看得出来,别看姬亭年岁不小了,在傅悦这个徒儿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
傅悦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你别小瞧了他,我经常这样说他,他估计无感了。”
裴笙:“……”
好吧,她服了。
聊了一会儿闲话后,傅悦就让裴笙和云筹离开去继续逛了,本是有心让他们多处处,可楚馨那小丫头嚷嚷着要跟他们一起,裴笙也是求之不得,云筹无奈,傅悦更无奈,可也随她们去了。
傅悦没有一道去,倒是在他们离开后,看着门口的方向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
清沅:“公主笑什么呢?跟个傻子似的……”
傅悦眉目一横,没好气瞪她:“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清沅:“……”
她摸了摸鼻子,顿时改了口;好吧,奴婢错了,那公主刚才笑什么啊?”
傅悦笑道:“我只是在想,这云四公子,倒是挺有意思。”
“这话咋说?”
傅悦道:“我看云筹倒是个会攻人心防的,照此情形下去,裴笙那小丫头,估计绷不了多久了。”
刚才看来,那小丫头比前两日更添了几分女儿娇态,颇有死灰复燃的势头,可见她对云筹的态度有所转变。
挺好的。
虽然不知道云筹用了什么办法,可不管如何,都挺好的。
清沅对此不置一词,只是忽然变得惆怅起来。
傅悦没听到她说话,抬眸看她,见状问:“你想什么呢?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清沅皱眉道:“公主似乎一点不想王爷?”
傅悦眉梢一挑:“谁说我不想他?”
她日日都在想他啊,只是从不表露罢了。
清沅纳闷:“是么?可奴婢觉得自从王爷走后,公主就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所以才问问。”
傅悦是真的自从楚胤走后,半点没有表露过相思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收到家书也一如往常,不见喜乐悲愁,回个信也只是照常写几句近况,清沅是近身伺候的人,反正怎么瞧她家主子都不像是个刚和夫君别离的女子。
平时瞧着她家公主和王爷恩爱有加,却半点不仅思念之意,原以为公主是心大,且对这些不大开窍,可她对裴笙和云筹的事情倒是懂得很,不免有些纳闷。
傅悦哑然轻笑:“你这就不懂了吧,相思入骨就好,与表象何干?”
清沅一愣。
傅悦歪着头瞅着清沅半知不解的样子,不由揶揄笑道:“看来得给清沅寻个人嫁了,才能让你对男女相思深有体会了,蒙筝,你说对不对?”
杵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蒙筝立刻绷着脸点头附和:“公主说得极是。”
清沅:“……”
脸一红,脚一跺,她嗔恼道:“公主,你又拿我逗闷子!”
说着,又没好气道瞪着蒙筝:“还有你蒙筝,你年岁比我大你都没嫁人呢,你附和个鬼哦!”
蒙筝不搭理她。
清沅气结,不过也没闹。
实在是没趣,蒙筝一直都这样,怎么跟她闹,她都不搭理你,你气死了她还岿然不动……
所以,只能她自己忍着憋着……
傅悦哑然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往后靠着,继续撑着手支着头,一边听着外面的繁华喧嚣,闭上了眼,却无法静下心来闭目养神。
其实,她很想他。
尤其是今天。
乞巧节啊,天下有情男女的好日子,虽然对她来说米设那么区别,可终究有些许触感,他怎么就不在身边呢?若他在,就算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府中相依相偎,也都是好的。
哎……
逛完灯市后,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把楚馨送回品香楼,云筹这才陪着裴笙回家,一路将她送到裴家门口。
裴笙下了马车后,他也随之下了马。
两人相对站着,他手里拿着那两个买给她的灯。
裴笙抿了抿唇,静默半晌后,有些生硬的致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他说,然后把两个灯都给了她:“说了是送你的就是你的,拿着吧。”
裴笙想了想,也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两盏灯。
云筹这才温声道:“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再晚些侯爷和夫人该着急了。”
“嗯。”她点了点头,然后敛衽为礼,后领着两个婢女走向已经敞开等她进去的大门。
目送她进去后,云筹静静地站了一下,才上马回安国公府。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裴笙收到了云筹让人送来的一个盒子,是昨日捏的那一对泥人,已经烧好了,他应该是一早亲自去取了,然后派人送来给她。
他却没有来
裴笙拿着黏在一起的一堆泥人,分辨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泥人背后,都刻上了两个人的名字,瞧着像是烧之前就刻上去的,可她记得,昨日捏的时候,是没有刻上,也不曾和那老人家说他们的名字……
圆圆只能在一旁看着,热补助笑道:“小姐,这准姑爷可真是有心呢,一大早就去取来了这一对泥人送来,不过他为何不亲自来呢?”
亲自送来,会更有诚意吧。
裴笙一愣,随即低声道:“东西送来了就行了,他来不来有什么打紧的?”
他若是来,她应该也不会见他。
他或许是猜到了吧,所以才没有来。
不过,这样也好,她原本就有些不晓得如何面对他,不见也好。
这么想着,她将泥人轻轻放回盒子里,合上盒盖,自己捧着走到梳妆台前面,坐下,将木盒子搁在一边,然后拉开小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并蒂海棠步摇,看了片刻后,让圆圆找来一个能装这支步摇的锦盒,将步摇封存起来,和装了泥人的木盒子一起,放进了房间里摆着的一个大箱子里,箱子里还有两盏灭了的花灯,和一封信……
乞巧节过后,暨城再度恢复一片平静。
可这份平静维持没有两日,就出了事。
十公主一早入宫循例请安,在出宫回谢府的途中,拉马车的马忽然受惊狂奔,她坐的是两匹马拉的马车,一匹马受惊发狂后,另一匹马也随着受了惊,最后直接两匹马都受惊了,拖着马车跑了半条街才被随行侍卫强制弄停,十公主就坐在马车上,自然是受了惊吓,可受惊吓都是其次,因为两匹马狂奔乱串,拖着的马车大幅度颠簸晃动,饶是十公主的婢女拼死护着也还是撞到了肚子,动了胎气见了红,情况危急。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来了楚王府。
傅悦得闻消息,哪里还顾得上静养,直接让暗卫带着姬亭以轻功快速前往谢家,她随后让人备马车赶去。
到谢家的时候,傅悦就感觉谢家气氛诡异紧张到了极点。
十公主已经不省人事,见红流了不少血,现下姬亭已经在里面给她救治,一众太医却都被姬亭赶了出来。
刚才太医先一步赶到,都说十公主这孩子是保不住了,便是十公主怕是也难保,可随之姬亭就被楚王府暗卫带来了,看了十公主的情况后,直接把太医都轰了出来,许是信任楚王府,知道姬亭是傅悦派来的人,谢国公和谢夫人很信任他,便也随他折腾,然而饶是如此,夫妻俩却在院子里担心不已。
傅悦见他们担心焦虑的脸色都泛白了,尤其是谢夫人,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样子,都快撑不住了,下人搬来了椅子她也不愿坐下,只任由婢女扶着站在那里干着急,傅悦便也顾不上自己也在心慌害怕,忙上前宽慰谢夫人。
“夫人且宽心,我师父医术高超,定会保住十公主和孩子的。”
谢夫人整个人都在哆嗦,淌着泪惊慌无措的颤声道:“可是你都不知道,刚才婉清被送回来的时候,失了好多血,人也昏迷不醒,呼吸都很弱了,怕是……我现在只求婉清能安好,孩子……我不奢求了……”
傅悦立刻道:“不会的,夫人相信我,我师父在这方面的医术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你都不知道,当年我母后生我的时候,因为遭受暗害,差点一尸两命,情况比十公主还要危急,可他还是保住了我和我母后的命,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经过这么多年,我师父的医术科比当年精进多了,你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卷3 008:都保住了,危在旦夕(一更)
她相信姬亭。
姬亭既然还在里面救治,把闲杂人等人都赶了出来,说明并非不能救了,而且姬亭在这方面的医术确实是高超,当初母后生表姐的时候,可不就是命在旦夕么?早产不说,几乎是被弄得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了,可还是生了下来,可以说她母后和表姐的命都是姬亭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后来生下来后,母后昏迷了几个月,每日都气若游丝一般,而表姐也是几度差点夭折,还是被救了下来……
虽然表姐最后还是没能平安长大,可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保表姐活到十岁,医术高超得可以说是能起死回生了。
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夫人也只是强撑着呢喃道:“但愿吧……”
谢国公在一边听着,也是放心了几分。
他自然是晓得这位祁国医圣的医术是出神入化的,毕竟他大致清楚傅悦这么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可都是靠着姬亭的高超医术,如今傅悦都这么说了,自然更安心了几分,何况,再不济,姬亭也绝对保得住十公主的命,只要十公主没事,其他的都是其次。
傅悦这才顺势让谢夫人坐下,自也坐在一旁下人新搬来的椅子上和她一起等。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谢夫人命人赶走了好几拨来看热闹的谢家旁支的人,裴家的人也都闻讯而来了,就连宫里皇后和楚贵妃都派了宜川公主来后,紧闭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姬亭双手染血走了出来,一脸凝重。
大家紧忙上前,可是看着姬亭一脸凝重,大家心都忍不住沉下,没有人开得了口去问到底如何。
最后还是傅悦第一个问的:“小师父,十公主和孩子如何了?”
姬亭淡淡的道:“都保住了。”
闻言,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那……”
见谢国公意欲出言询问,姬亭直接说了:“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虽是保住了他们母子的性命,可还是随时都有胎死腹中的可能,若是严重的,恐会一尸两命。”
众人的心再度沉下。
傅悦问了问心神,问:“那小师父打算如何?”
姬亭坦言道:“现在只能由我随时在旁寸步不离的观察,先熬过了这两日,应该就能确保无事,不过她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眼下的这个情况,哪怕暂且保住了母子俩的性命,胎位也极为不稳随时会滑胎早产,一旦再出任何岔子,先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就算……最好是等她睡醒后将她带回王府,在药阁就近养着,我想办法为她固胎调养。”
他后面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好说出来,便转开了话音,大家都一心听着十公主的情况,所以没注意到他这点异样,傅悦却是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当场多问。
谢国公当即道:“不管如何,只要能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一切听凭姬亭长老的意思办便是。”
谢国公都发了话,姬亭便也暂留在谢家寸步不离的守着十公主了。
大家都想要进去看看十公主,可是除了近身伺候十公主的婢女,姬亭谁也不让进去,如此,大家也只能听他的,不敢再求着要进去。
虽然十公主和孩子都还没脱离危险,可有姬亭在旁守着,好歹算是一个保障,大家都都松了口气,便也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受惊呢?
谢国公腾出手后,立刻派人去追查此事。
谢夫人刚才一直在提心吊胆,现下也撑不住昏厥了过去,被送回了她自己住的院子,裴家那几个待了没多久也回去了,宫里来的宜川公主也赶着回去将情况告知皇后和楚贵妃,倒是傅悦没有离开,去看了一下谢夫人后,她折返回了十公主住的院子。
姬亭在里面床边给十公主施针通脉。
傅悦没有让人通禀,直接就进去了,而守在门口的人,也并没有揽着她。
宽敞的房间内,因为是封闭着的,所以,血腥味尚未散尽,夹杂在浓郁的药味和艾香中,不算很重,却闻得出来。
十公主躺在床榻上,面容发白不省人事,姬亭正在给她施针,因为情况特殊,她虽不至于衣不蔽体,可身上的衣物只能算是半遮半掩,身上许多地方都扎着银针,特备是凸起的肚皮上,虽然姬亭是个男的大夫这样极为不妥,可事有轻重缓急,事急从权救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也只能任由他这般救治了,原本除了十公主的丫鬟,也没有人知道屋内是何情况,何况,医者面前有救无类,并无男女之分。
傅悦瞧着,对此更是无任何感觉,因为她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不少次这样在姬亭面前给他救治,对于姬亭来说,从来都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分,何况,他本身又有这样的恋慕倾向,所以,这些所谓的贞洁廉耻都算不得什么。
她进来的死活,姬亭正在聚精会神的施针,没有理她,仿佛不曾察觉有人进来,十公主的两个婢女正在打下手,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做事了,她也不曾出声打扰,找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吧,姬亭才拔了针放好,让一边的侍女给整理好衣物被褥,才站起来走向傅悦。
“小师父。”
姬亭蹙着眉很严肃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还不回去?忘了你自己也还在养病?”
傅悦低声道:“我一会儿就回去,小师父放心吧。”
姬亭点了点头。
傅悦这才问:“小师父,十公主现下如何?要何时才能醒?”
姬亭面色凝重道:“情况不比之前好多少,我就不废话了,至于何时能醒来……她这情形估摸着也得昏睡个两三日了。”
傅悦点了点头,看着姬亭,欲言又止。
姬亭蹙了蹙眉,无奈的看着她:“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少学燕无筹那狗东西说话吞吞吐吐!”
傅悦:“……”
傅悦深吸了一口气,便问出来:“是这样,之前我瞧着小师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说出来,是不是十公主和孩子还有什么问题比较棘手?”
“你看出来了?”
“嗯。”师徒俩这么多年的相处,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姬亭点了点头,唏嘘一叹,道:“确实是有些话我没有跟他们直说。”
卷3 009:先天不足,莫名发狂(二更)
傅悦紧张起来,忙追问:“什么话?”
“如今我勉强保住了他们母子的命,也定会穷尽毕生所学救他们,可却不能保证其他,例如……孩子是否健康!”
傅悦一惊:“小师父……”
姬亭沉声道:“经此一难,这孩子定然是先天不足了的,只是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尚不得知,一切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后才能知晓,不过……”
“不过什么?”
“应该能比当年四公主好些。”
当年的四公主,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身体衰竭羸弱,他几乎是用尽办法也只能吊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后来慢慢长大了,才有所好转,可也是靠着药石勉强续命,而且最后,他也没能保她长大成人。
比她好,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而孩子出生后的事情,现在他还给不了定论,也给不出任何保证。
傅悦愕然不语,有些无法接受。
姬亭又语重心长的道:“好了,这些事情暂且不论,现下最要紧的是让他们母子度过这次危机,为师就留在谢家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可别耽误了自己养病,可别忘了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事你别瞎操心,反正操心也没用。”
傅悦抿了抿唇,神色黯然的闷声道:“那有劳小师父了,您一定要尽力救他们母子啊。”
姬亭神色异常严谨:“放心吧,为师自当穷尽毕生所学。”
他都这么说了,傅悦便也不赘言,很快辞了他离开了。
刚出房门外,就遇上了不放心来看看情况的谢国公,看到她从里面出来倒也不惊讶。
“王妃。”
傅悦上前敛衽为礼:“见过谢世伯。”
谢国公点了点头问,然后看了一眼再度紧闭的门,问傅悦:“情况如何了?”
傅悦道:“我师父刚刚为十公主施了针,暂且并无性命之忧。”
谢国公一脸沉重又感激的道:“真是有劳了,幸亏王妃请姬亭长老过来相救,否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傅悦不置可否,倒也没有虚言客套。
谢国公平稳了心绪,才面色和蔼的温声问:“王妃这是打算回去了?”
“嗯,十公主既然既然暂时脱险,我便不多留了。”
谢国公这才想起傅悦最近在养病,又看她一脸消瘦和带着几分病容的面色,忙一脸关怀的问:“听闻王妃近来一直在闭府养病,今日却为了婉清和孩子跑这一趟,应该于身体无碍吧?”
“无妨的。”
谢国公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神色凝重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悦将这些尽收眼底,便直接道:“谢世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谢国公叹了一声,忧心仲仲得问:“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姬亭长老刚才还力保婉清与孩子的性命,我本不该再生质疑,可毕竟人命关天,所以我有些不放心,王妃与我实话实说,姬亭长老当真能让婉清母子脱险?”
毕竟关乎儿媳和孙儿的性命,关乎谢氏的血脉传承,饶是豁达如谢国公,还是不免忧患不安,他是晓得姬亭医术高超,可十公主当时的情况,若是其他妇人,没有姬亭在场,哪怕没有一尸两命,也是绝对保不住孩子,母体也会大受重创,眼下虽然说是保住了,可尚未脱离危险,这般情形之下,他难以心安。
傅悦思索片刻,她原本不想直言,可想着谢国公毕竟是个通透睿智的人,在他面前说再多掩饰的话都是徒劳的,便也不做隐瞒,无奈道叹了一声,淡笑道:“在谢世伯面前,我便不遮掩了,十公主如今情况并不乐观,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而且,刚才大家都在,我师父有些话并未直言,今日十公主和孩子都受了重创,哪怕脱离了危险,十公主的身体尚能慢慢调养回来,可孩子胎中受创,先天不足是一定的,至于具体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来才能知道,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谢国公的心陡然沉下,虽然知道事已至此想要母子健康平安是不可能了,可听到傅悦这样说,还是受了打击,脸色苍白了几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傅悦有些担心:“谢世伯……”
谢国公脸色发白,却还是强行压下心头的惊骇,抬手摆了摆,低声道:“无事,意料之中罢了。”
傅悦抿了抿唇,想宽慰他,可却也不晓得说什么。
谢国公今日下来,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背脊都弯了几分,苍白无力的道:“丫头,你帮我转告姬亭长老,请他务必尽力,如若……如若当真难两全,不必强求,保住婉清才是最要紧的……”
对于谢国公而言,说出这样的话,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内心定是经过一番挣扎和割舍的,这是他的嫡长孙,谢氏嫡脉子嗣艰难,如今十公主这个算是确定了是男孩,如若平安生下,原本应该是谢家未来的继承人了,却还是遭此厄运……
傅悦无奈淡笑道:“谢世伯放心,我师父会尽力的,而且,这些话其实您不必多言,如若当真难两全,我师父自己知道如何取舍,是绝对不会误了公主的性命的,他如今之所以要保得住公主母子,也不过是在不会危及公主的前提之下尽力而为罢了。”
一旦当真危及母体性命,哪怕谢家不愿,姬亭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孩子,对于医者而言,虽然大人和孩子都是命,可也有轻重缓急,相比一个尚未出世且难保健全的孩子,母亲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谢国公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多言了。
傅悦想起什么,神色肃穆的问:“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惊马一事太过蹊跷,谢世伯让人盘问了马夫和相关的人吧?可有眉目?”
谢国公摇了摇头,道:“尚无。”
“那匹受惊发狂的马是怎么回事?”
谢国公想了想,沉声道:“仔细检查了,也没有任何问题,盘问了车夫,车夫言刚出了宫门没多远就忽然发狂,在此之前毫无征兆,过后也检查不出任何异常。”
卷3 010:何人接触,按捺不住(三更)
这就值得深思了。
傅悦眯着眼沉思片刻,抬眸问谢国公:“不知谢世伯可否派个人带我去瞧瞧那匹马?”
“王妃仍是觉得那匹马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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