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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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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正要解释,傅悦先他一步开口。

    “夫人不要怪他,我与王爷是私底下过来的,没走正门,是我不让他来报直接让他直接带我过来的,我原本也只是担心阿笙过来瞧瞧,再说了,我们之间原也不必如此见外客套!”

    闻言,裴夫人忙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劳烦王妃跑这一趟了!”

    “应该的!”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裴夫人忙问:“如今刚过午时王妃就来了,可用午膳了?”

    傅悦实话实说:“原本今日在去谢家看十公主,正在用膳呢,听闻此事我们就赶紧回府,刚到家就直接过来了,算是用了一些了!”

    “那我这就去让厨房给王妃准备些膳食果腹,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有劳夫人!”

    裴夫人浅笑着福了福身,然后带着人出去了。

    裴夫人一走,裴笙就拉着傅悦过去坐下,然后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悦姐姐,你说气不气人?那个康王妃竟然有脸上门来闹?明明是他儿子居心不良掳了我去企图毁了我,死了也是活该,我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她还敢再来,简直气煞我也,要不是娘亲刚才不许我出去,我一定去把她暴打一顿!”

    傅悦耐着性子宽慰道:“好了,你先消消气,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你气恼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平息此事,不然若是继续下去,裴家被推上风口浪尖倒也不算什么,区区流言蜚语伤不了裴家的根基,可就怕再闹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坏了你的名声!”

    裴笙又急吼吼的道:“我才不怕呢,我裴笙行得正坐得端,我清清白白,跟白豆腐似的,谁能抹得黑?”

    我一把墨水泼你身上你可不就黑了?

    傅悦笑了笑,目光柔和的看着裴笙,伸手抚了抚她还有些肿的脸,轻声道:“你倒是不在意了,可人言可畏,积毁销骨,你是个姑娘家,名声关乎的,是你的一生!”

    裴笙撇撇嘴低声道:“刚才娘亲也这么说!”

    “所以啊,一定不能让这件事继续闹下去,康王妃就赵拓一个儿子,看得跟命似的,如今赵拓死了,必定心生怨毒,那女人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她既然知道赵拓死之前想对你做什么,将赵拓之死赖在裴家头上,定不会轻易罢休!”

    裴笙点了点头,又道:“娘亲刚才也这样说!”

    傅悦:“……”

    裴笙想了想,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傅悦纳闷的问:“不过悦姐姐,我看你也不是个在意身外之名的人啊,之前好多事情你都不管不顾的,仿佛别人怎么说你也并不在意,怎么到了我身上,你就这般看重了?”

    傅悦在秦国名声其实一直不好,甚至是有些狼藉的,这些裴笙都晓得,可她似乎毫不在意,想做什么做什么,从不管做的事情是否会让她受人诟病和谩骂,比起她,其实裴笙这些不算什么,可她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令裴笙着实不解。

第二卷 246:不攻而破,将计就计

    傅悦轻浅浅一笑,似乎在开玩笑,却又很认真的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呃……就这样?”

    她当然知道傅悦是很喜欢她的,不然按照傅悦的脾性,才不会搭理她,可就只是这样而已?

    裴笙有些不信。

    傅悦挑眉反问:“那不然呢?”

    裴笙没说话了,不晓得怎么说。

    傅悦莞尔浅笑着,目光平和的看着裴笙,轻声道:“阿笙,在我心里,你就像妹妹一样,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不需要受人敬爱赞誉,但也不必去承受恶名与咒骂,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活着就好,切莫像我一样,成为众矢之的!”

    裴笙却不认同,蹙眉道:“可是我觉得悦姐姐你这样很好啊,不被声明所累,随心而至,我才不想要什么简简单单无忧无虑,我也想如你一般恣意的活着!”

    傅悦闻言,面色怔然许久后,才幽幽笑着轻声道:“阿笙,你跟我不一样!”

    “有何不同啊?”

    不都是女的,一个鼻子俩只眼,哦,还有一张嘴……

    傅悦却没有回答了,目光幽深晦涩的看着那边窗外的杏花树,粉白色的花几乎挂满枝头……

    她就这么愣了神,目光却愈来越悠长,好似透过目光所及的所有,看到了遥远到可能不存在的地方……

    这是裴笙认识傅悦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怅然失神哀伤黯淡的模样,好像她的心里,有很多很多悲伤的事……

    让人看着,忍不住去心疼。

    裴笙神色动容的看着,忍不住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轻轻摇了几下,傅悦堪堪回神看着她,她才动了动唇,迟疑着问:“悦姐姐,你……你怎么了?”

    傅悦微微笑着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幼时的事情!”

    “幼时的事情?什么事?”

    傅悦神色微动,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瞥向裴笙,动了动唇要说话,裴笙以为她会回答,她却转开了话题没好气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裴家都被推上风口浪尖了,你自己也麻烦不小,你倒好,还有心思问我这些?”

    裴笙噘了噘嘴,小脸顿时皱成一团,甚是烦躁的道:“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奇葩事儿,也是长见识了,可让她想法子解决,还不如让她扛她爹的枪去把那康王妃刺成筛子呢!

    傅悦扶了扶额:“算了,这事儿也还用不上你操心,你好好养你的伤就好了!”

    至于怎么化解这次的麻烦,有他们呢。

    裴夫人很快派人送来了膳食,这母女俩也因为闹出的这么一出事儿还没顾得上用午膳,便要和傅悦一起用,可刚吃到一半,又被打断了。

    太子来了!

    太子领着几个查案的官员上门来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今日康王妃过来闹一出传出的流言揣测来的,太子正为了这个案子急得火上房,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或许知道了那天他们正好在马场,可去过别院的痕迹都被楚胤他们抹去了,所以查不到任何线索,心里有惑是肯定的,却不好直接上门,如今闹了这一出,倒是名正言顺的来过问了。

    傅悦有些无语望天,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

    裴夫人倒是面色未变,只缓缓搁下筷子,看向来报的人问:“现在是世子在应付太子?”

    “回禀夫人,是的!”

    裴夫人蹙了蹙眉,有些凝重的道:“连太子都带人来了,这下怕是更麻烦了!”

    康王妃来闹一出就传出那么大的风波,太子后脚就带人来了,没有的事,在外人看来也都变成有了,若是只是裴家被人议论倒也没什么,可就怕再扯出康王妃怀疑裴家的理由,对裴笙名声有损。

    傅悦宽慰道:“夫人不必着急,不过是上门照例询问罢了,闹出这些流言,这是免不了的,不过夫人宽心,了解完了事件经过,太子应该很快就会走的!”

    裴夫人点了点头,却还是忧心仲仲。

    三个人都吃不下了,就让人把东西都撤走了。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后,才有人来报,太子领着人走了。

    傅悦这才和裴夫人母女俩一道过去询问了刚才的情况。

    太子来确实是因为康王妃上午来闹了一次引起的各种猜测来的,照例询问了那日他们去马场的事情,特别是那日裴笙不见后,他们在马场周围曾大肆找人的动静闹得挺大,附近的不少人都被惊动了,是瞒不住的,太子着重问了此事,因为随行的还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所以太子怎么问,裴开就怎么回答,除了去过别院的事情,其他的倒是都实话实说,楚胤既然是私下过来的,自然没有出面,在大厅后边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他们过来的时候,俩人正面对面坐着说话,她们一过来,他们便将事情和猜测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傅悦颇为惊讶:“所以,太子在来这里之前是去过了康王府的?”

    楚胤颔首:“听他的意思,肯定是去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什么都没问到!”

    所以,才会转道来裴家。

    只是,也同样无功而返罢了。

    傅悦闻言,垂眸思索片刻,才缓缓笑开:“这么看来,康王是个有脑子的,阿笙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裴笙闻言不解,当即出声询问:“悦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夫人淡笑着对裴笙解释道:“王妃的意思是,太子去康王府询问此事,既然什么都问不到,说明康王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康王妃曾来提亲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了,自然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你的闺誉了!”

    裴笙闻言,皱着眉想了想,才了然点头:“哦哦,原来如此啊,那他们还挺识趣!”

    裴开舒了口气道:“只要笙儿不被此事牵连,裴家如何被人臆测都不过是小事,何况,此事不是我们做的,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只要不予理会,谣言不日便不攻自破,如此看来,此事的麻烦算是消除了!”

    原本就是担心裴笙才过来的,如今事情这么容易就完了,楚胤和傅悦也就告辞了。

    离开裴家后,楚胤带着傅悦用轻功回去,可傅悦不想回去,正好两顿午膳都没吃尽兴,刚飞了一半,就折道去了品香楼。

    四月的浮絮湖,正是柳絮飘飞的季节,湖边的柳树都挂满了白色的柳絮,夹杂着绿色的柳枝随风晃荡,整个湖面上都飘着一层白茫茫的绒絮,犹如仙境。

    每年的四月,浮絮湖最美的时候,此番美景自然是天下闻名的,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浮絮湖边每天都聚满了来观景的人,有闻名从外地来的,也有暨城内的,不少文人骚客还为此兴致大发挥毫泼墨的写诗作画……

    十几年没有看过这般景象,傅悦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

    不过,惊叹了一下,点的菜肴点心都送来了,她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吃上。

    楚胤了解她,所以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当然,也避开了她身体不允许多吃的那些。

    傅悦自顾的吃了几口,见楚胤坐在那里若有所思,都不曾动筷的,不由停下问他:“阿胤,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啊?”

    她吃了两顿都没得吃饱,他就更加没吃多少了,却一口不动。

    楚胤实话道:“我在想,赵昺这次太识相了,有些反常!”

    傅悦挑了挑眉,然后放下筷子,意味不明的笑道:“痛失嫡长子,身为一个父亲,他如此迅速的表态,简直拎得太清了,若是以前倒是合理,可如今云家权势正盛,安国公云弼执掌北境军政大权,赵拓是他的外甥,如今他人都还在暨城,康王却这个时候冒着与云家反目的风险压下此事,确实反常!”

    楚胤闻言看着傅悦笑了笑,显然傅悦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然后,沉吟片刻,他道:“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是陛下的意思!”

    也只有皇帝的意思,才会让康王忍下丧子之痛不与裴家作对闹大此事,也只有皇帝,能让云弼无话可说。

    可是,皇帝接连在拉拢裴家的事情上碰壁,早就恨不得将裴家除掉,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个好机会,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裴家赵拓,可只要他不出面,甚至帮助康王妃将事情闹大,不仅可以毁了裴笙,还可以让裴家背负更重的骂名,或是想办法将赵拓的死坐实在裴家头上,就算无法将裴家拔除,起码也削弱裴家几分,可他却按下不发,还出面压下此事,可是反常得很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悦哼笑道:“皇帝怕是还有后招,且等着看吧,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先前打算以赐婚的方式强行拉拢,却没能得逞,还葬送了一个赵拓,不管他想做什么,应该不会故伎重施,反正裴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惦记了。

    至于其他的,也翻不出大浪来了吧。

    楚胤点了点头,这才拿起筷子,对傅悦道:“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湖边走走!”

    说完,便打算开始吃了起来。

    可傅悦却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对了,谢蕴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北境?”

    傅悦颔首道:“对,你说为何皇帝会如此坚持派谢蕴去北境?按理来说,谢蕴去不去其实关系不大,派其他人去也一样能办好,若是谢蕴去,反倒还会为谢家增添威望,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楚胤静默片刻,才沉声道:“去年开始,谢世伯的饮食中,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傅悦闻言大惊:“什么?是什么毒?谢伯伯吃进去了?可有伤到身子?”

    “吃了,不过没吃多少就发现了,幸好毒性尚浅,尚未伤到身体,我带舅舅去看过了,给他解了毒,开药调养,已无大碍!”

    傅悦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蹙眉看着他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他道:“是去年八月发生的事,当时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同你说?后来你恢复记忆时,此事过去了半年了,谢世伯已无大碍,告诉你作甚?”

    傅悦了然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她这才问道:“那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查到了,是谢永恒。”

    “谢伯伯的那个亲弟弟?”

    楚胤颔首:“对,是他,但他没这个胆子,是受人指使的!”

    “他好像是荣王的人,难道是荣王?”

    “实际上,他是皇帝的人!”

    傅悦只惊诧一下,显然不是很意外。

    所以,是皇帝要悄无声息的杀了谢国公?

    去年这个时候,正是皇帝扶持太子的时候,谢家也一改多年的低调,全力支持太子,而皇帝去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打算除掉谢国公……

    楚胤道:“此事谢世伯发现后按下不提将计就计,他们并不知道,以为谢世伯还一直在服毒,谢世伯近来也总露出体弱之兆,若按照那个毒的毒性来看,最多今年年底,谢世伯就会病入膏肓,届时,如若谢蕴还在,自该由谢蕴袭爵,加上如今十公主有孕,怎么都轮不到别人,而就在去年和今年年初,谢蕴在北境,遇到过好几次意外,所以,谢蕴此次离京北上必定凶险。”

    一旦谢蕴出事,再想办法除掉十公主腹中的孩子,这谢家的国公之位,便是由谢国公的同母胞弟谢永恒继承了。

    谢永恒是皇帝的人,一旦谢永恒袭爵,那么谢氏就是效忠皇帝了!

    傅悦了然,面色凝重的道:“只要谢蕴去了北境,皇帝必定不惜代价除掉谢蕴,这样,就算十公主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也不知男女,皇帝也能想办法把爵位谢永恒,可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谢蕴去北境啊!”

    楚胤道:“可是若是不去,就打草惊蛇了,何况,皇帝明令下诏,不好抗旨!”

    傅悦不说话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再者,谢蕴并非寻常之人,行走在外多年,足以自保,先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都没伤到他,放心吧!”

第二卷 247:

    “所以,谢蕴已经打算遵旨而行?可这太冒险了,如今北境是皇帝的心腹一手掌管,谢蕴去那里,等同于进了狼窝,就算谢蕴再厉害,防范做得再好,也难保万一,这叫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胡闹么?”

    见她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楚胤不由闷笑了一下,一脸无奈。

    傅悦本就着急,见他竟然还笑了,顿时气急,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还笑?我在很严肃的同你讲话呢,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

    楚胤忙敛去笑意,正色道:“只是你多虑了,你莫不是忘了?谢世伯和谢蕴可都不是泛泛之辈,不会被人轻易算计了去,既是将计就计,他们自然会有万全之策,何况,若是杀他们那么容易,谢家早就易主了!”

    想要动谢家很难,倒不是谢家如何牢不可破,谢家内部并不团结,这么多年内斗从未停止过,外面也有皇帝的打压和以沈家为首的不满谢家的各大家族倾轧排挤,可不管如何,谢家根基从未被伤及,便是因为谢国公太过敏锐谨慎,任何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几乎都难以遁形,所以,这些年谢家哪怕退出朝堂也都屹立不倒难以撼动,皇帝扶持太子不过是为了压制荣王,等荣王被除掉,太子必将不保,可有谢家在,就是废太子的一个大阻碍,现在的局势,想要除掉谢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让谢家易主。

    傅悦纠结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等他去北境,你也派点人保护他吧!”

    楚胤闻言,眉梢一挑,淡笑着问:“臻儿,你真的以为北境现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傅悦愣了愣,神色微动,似乎明白了几分:“难道你……”

    楚胤与她对视一笑,没有多言,只轻声道:“放心吧,谢蕴不会有事!”

    傅悦这下便也放心了。

    吃完了东西,俩人一道在湖边和街上逛了一下,倒是听了一耳朵的流言蜚语,除了裴家的,便是康王府的。

    说是康王将王妃带回去后,请了太医去看,结果诊断出康王妃因为受了刺激神志失常,状似癫狂之相,此事才半天就传开了,如今康王妃已经被禁闭府中养病,赵拓的丧事全有康王和刘侧妃母子一道经手。

    虽然这个时候传出这么一则流言有些刻意,让人不由去想其中内幕,可想着裴家也不至于能让康王这般畏惧,且众所周知,裴家和康王府少有往来,并没有结怨,康王妃的指控实在是匪夷所思,便也有些信了,不管如何,裴家总算是从风口浪尖上下来了。

    虚惊一场。

    逛着逛着,见不少人认出他们,傅悦觉着无趣,且也怕引来什么居心叵测的人,俩人就回府了。

    两日后,与北梁的和谈总算彻底敲定下来了,而与北梁联姻的是瑞王世子赵铭达,赵铭达是瑞王爱子,而瑞王颇受皇帝的器重,是手握实权的,不比赵拓那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赵铭达是有几分本事的,据说,这还是北梁使臣和那位娅淳公主自己选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太史令根据俩人的庚帖算出俩人甚为匹配,乃天定佳缘,与婚配结果一道传出的,还有择选的婚期,竟然是在半个月后,也就是五月初!

    据说,是体贴北梁使臣不能久待,可作为母国也不好缺席大婚,皇帝让太史令就近择选吉日,然后太史令推算多日,好巧不巧的五月初二就是个极好的日子,还有差不多半个月才到,不算很赶,也不算太久,以皇家的财力,筹备一场大婚不是问题,皇帝满意,瑞王府无异议,而北梁也没有意见,此事便敲定下来了。

    然而,与东越的结盟一事,却迟迟没有动静,东越使臣依旧在行宫住着没什么动静,和安公主自从寿宴闹了那一出之后,就被禁足在行宫没有动静了,他们没把她送走,也没有让她见任何人,秦国中止和谈晾着他们,他们也不着急,而那位板上钉钉的东越皇妃真定公主也还在宫里做她的公主,看似没什么异样,可总透着些许古怪,两方人似乎都在等,至于是在等对方先低头还是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几日过去,赵拓丧礼差不多结束了,可太子他们还没查到任何线索,关于裴家的流言却慢慢沉淀消散。

    楚王府的暗卫查了这么多天,依旧查不到当日救了裴笙杀了赵拓的人是谁。

    四月十五是荣王长女明华郡主的及笄宴,按照皇帝的意思,荣王府办的宴会极其盛大,不像是办及笄礼,原本女子及笄请一些女眷来就可以,但是今日来的不只是女眷,还有不少男宾,连还在暨城的那几国使臣都给面子派了人来,所以荣王府折腾得过于盛大,这么一看,倒像是用办一场特意弄来广纳宾客的宴会,前几日荣王府就广发请柬,因为是皇帝的意思,所以这一日是宾客云集,上到皇室宗亲下到官员家眷,不管是不是荣王党的都来了。

    就连太子这个和荣王不和的叔父也都百忙之中带着太子妃过来了。

    这么瞧着,这个明华郡主今日这个及笄宴倒也算是风光无限。

    只是……这种风光,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授礼的地方在荣王府的前厅,如今开礼吉时还没到,不过来观礼的女眷们都聚集在那里了,远远的就听到那边的动静,倒是热闹。

    傅悦跟着冯蕴书一道被荣王妃亲自领着去了距离前厅不远的小花厅,里面的正座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瞧着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却精神矍铄的,正和一群皇室命妇女眷们在聊天,聊得还很高兴的样子。

    这位老太太便是福安大长公主。

    今日这个及笄礼,荣王请来了皇室中最具威望,连皇帝都要尊称一声姑奶奶的福安大长公主来做正宾,其他的有司,赞者也都是皇室未嫁的宗女。

    这位大长公主深居简出,一年到头极少出现在人前,只在公主府里颐养天年,这次荣王请到她也是难得。

    傅悦不大喜欢这个老太太,从小就不喜欢,更不喜欢搭理屋里这些皇室女眷,所以,没有在里面待太久,打了招呼后,没待多久就出去了,冯蕴书倒是留在里面与她们说话,她走还好,若俩人一起走了不太像话。

    听闻裴夫人带着裴笙早就来了,就在那边与官眷们寒暄,傅悦便打算去找裴笙一起玩。

    授礼的地方设在前院,而荣王府前院的前边,正好是一片空旷的区域,与府中的绿湖相邻,那些观礼的女眷现下正在这片空地上扎堆聊天。

    傅悦被荣王府的婢女领着刚到前院,远远的就看到那边的偏角的湖边树荫下,裴夫人领着裴笙正在和几个官眷说话,谢夫人也在,似乎聊得还挺开心。

    而裴笙十分乖巧的站在裴夫人身侧,今日是裴夫人第一次带她参加这种场合,倒是打扮得不错,瞧着亭亭玉立,一身粉色衣裙,比平日里更多了许多女儿娇态。

    这么多天过去,她的伤早好了。

    与裴夫人她们说话的倒也不是不认识的人,是嵇康侯夫人和她的女儿,还有一个便是安国公云弼的夫人卓氏。

    傅悦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裴笙不经意的扭头过来看到了她,当即挥挥手叫了她一声,她一出声,几个人便停止了寒暄笑谈看过来。

    傅悦无奈的看着那个大嗓门一眼,便只好走了过去。

    互相见了礼后,谢夫人才笑道:“方才还在和锦意说怎么没见王妃,人就来了,可见人就是不能念着!”

    锦意是裴夫人的闺名。

    裴夫人也笑了笑,然后问傅悦:“王妃可是刚到?怎么不见蕴书?”

    傅悦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去见了一见福安大长公主,所以耽搁了些!大嫂在陪大长公主说话,我待不住就出来了。”

    裴夫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那位安国公夫人上前两步,对着傅悦笑吟吟的道:“一直都听闻楚王妃的大名,却从未有机会见过,今日在这里见到,倒是难得!”

    傅悦挑了挑眉,一副茫然的神色看着她。

    “恕我眼拙,不知这位是……”

    谢夫人在一旁介绍:“这是安国公夫人!”

    傅悦闻言,恍然道:“原来是安国公夫人,傅悦失礼了!”

    安国公夫人忙大方笑道:“王妃哪里话,原本先前妾身随同国公久居北境,也是刚回来不久,一直没有同王妃接触过,王妃不识得也是正常的!”

    傅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不过也用不着聊了,因为开礼吉时到了。

    傅悦长这么大,倒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及笄礼,小时候谁家姑娘及笄,她娘亲都会带她去,都是一个礼制章程,也不新鲜了,不过,长大后参加这种场合,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有及笄礼。

    小时候,每每她的生辰,家里都会举办一场隆重的宴会庆祝,祖母总说,聂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娃,最是珍贵,所以什么都要最好的,等她及笄礼的时候,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才行,到时候,她老人家亲自给她授笄行礼,可是没等到那一天,她及笄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过了十五岁生辰。

    而且,她过的是傅悦这个身份的生辰。

    不过,倒是依稀记得,好像是十五岁那年,她真正生辰的那天,母后送了她一支最喜爱的簪子……

第二卷 248:突如其来,谢荨产女

    傅悦不大想看了,裴笙也对这些场合没什么兴趣,正好这里人多,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给明华郡主授礼那里,俩人就悄然走开了。

    走远了些后,裴笙才翻了个白眼吐槽:“真是不懂,及笄礼而已,就一个生辰,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傅悦轻笑道:“女子及笄本就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儿,行了及笄礼便是成年,意味着可以婚嫁了,哪个姑娘这一日不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明华郡主身为皇长孙女,所以隆重了些罢了,你及笄的时候,难道不也是办的热热闹闹的?”

    裴笙过了十六岁快十七了,及笄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到秦国备嫁的那段时间,所以当时如何,她倒是不晓得的。

    不过,裴侯爷爱女,总不会差到哪去。

    裴笙撇撇嘴:“才没有呢!”

    傅悦讶异挑眉:“嗯?怎么说?难道裴侯爷那么疼你,还能亏了你?”

    裴笙摊了摊手道:“爹爹和娘亲倒是想广邀宾朋为我隆重办一场,可我不喜欢啊,才不喜欢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我转呢,仿佛我成了观赏的猴子似的,就没让他们铺张,只请了些亲族好友一道摆了个小宴,当时还是谢伯母给我授礼的呢!”

    这倒是她的作风。

    不过,裴侯爷夫妇如此疼她,能顺着她的意这般不声不响的给她办及笄宴,估计这丫头没少闹脾气,她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以前若不是非要参加不可的宫宴,她是绝对不会搭理的。

    今日这场宴会,裴夫人能把她拖来也是不易。

    傅悦无奈一笑,走了几步后,状似无意的扯了个问题问:“对了,刚才我见裴夫人她们与安国公夫人聊得挺开心的,她们聊什么呢?”

    裴笙回想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就寒暄几句,原本娘亲和谢伯母穆婶婶她们正在闲话家常,那安国公夫人忽然走来打了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你就来了!”

    “她自己凑过来的?”

    裴笙颔首:“对啊,她也是刚到不久,谁也没搭理,就直接过来与我们打招呼说话了,而且还夸了我呢!”

    说着,她还是有纳闷:“悦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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