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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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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道:“近日北汉的定王贺煊已经和秦太子商议好了两国的商贸往来,若不出意外,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可那定王贺煊与汉成皇不和,兄弟俩一直分庭抗礼,之前便是汉成皇主张发兵南下趁着秦国和北梁交战趁火打劫一洗当年战败之辱,但贺煊一直反对发兵,这次与秦国的议和,便是贺煊一力主张,汉成皇必定不满,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王爷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和汉成皇联手!”
司徒奕闻言一惊,面色凝重道:“与北汉?可我蜀国与北汉一向不和,当年和北梁结盟,不就是为了掣肘北汉?这些年也因为和北梁的密切来往,与北汉常有摩擦,如今如何能化干戈为玉帛?”
周正摆了摆手,含笑道:“王爷此言差矣,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盟友,亦没有不变的仇敌,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司徒奕神色一怔。
对啊,是他想的偏颇了,怎么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最近看来是真的是心绪烦乱了!
他惭愧一笑,甚为诚恳的垂眸颔首致意,道:“本王最近因为诸多事情加身,心中烦躁,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有劳先生提点了!”
周正忙站起来,微微拱手,却是不卑不亢的笑道:“周某既然奉王爷为主,为王爷答疑解惑出谋划策乃是本分,王爷客气了!”
送走了司徒奕后,周正咱在门口快拿着外面的夜色,长长的叹了一声,似有无尽惆怅。
人心啊,哪里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
……
与此同时,行宫另一处,北梁使臣馆。
莫天筹坐在桌案后面,看着刚收到的信件内容,冷峻的脸色又绷紧了几分,却很快笑了起来,怒极反笑:“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威胁我!”
一旁的手下莫测见他如此,不由问:“将军,柔嘉公主派人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竟让您如此神色?”
莫天筹一脸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道:“一些狂妄之语罢了!”
莫测一脸迷惑。
莫天筹淡淡的道:“不用管她,狗急跳墙罢了,对了,安王如何了?”
莫测忙回话:“安王殿下伤势很重,虽然已经醒了,却需得卧床休养一阵子了!”
莫天筹意味深长一笑,缓缓道:“他也是对自己够狠,为了撇清嫌疑,竟然不惜丢了半条命!”
莫测挑了挑眉:“将军似乎言语之间对安王甚为赞赏?”
莫天筹冷笑:“赞赏?呵,他还不配!”
莫测一脸不明,莫天筹却也没有多言,捏紧手中的纸张,然后站了起来道:“走吧,也该去看看那位劳苦功高的安王殿下了!”
说完绕出桌案,往门口走去,莫测也忙跟上。
方适的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而方适,此时正半死不活的靠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敞开的胸口上和肩头上,正缠绕着纱布,连手臂上也有伤,此时他正闭着眼凝神休息。
屋内没有别人,是他不想有人在这里打扰他。
这时,门口的声音响起:“镇国将军!”
方适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去,便是看到莫天筹走进来。
方适蹙了蹙眉。
莫天筹走过来坐在床前凳子上,上下打量着方适这幅样子,颇为玩味的样子。
方适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淡淡的道:“莫将军此时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本王伤势的吧?”
莫天筹不置可否,问:“安王殿下以为,本将军来是为何事?”
方适拧眉不语。
莫天筹也不卖关子,将方柔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方才柔嘉公主派人送来给本将军的,安王殿下不妨看看?”
方适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艰难地抬起手,接过那封信,缓缓打开。
看完内容,他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莫天筹似笑非笑的道:“安王殿下如今怕是十分后悔吧?若是早知道齐阳王府尚有如此实力,先前就不该舍弃了齐阳王!”
方适选择了与他们合作舍了方叙,虽然有许多原因,但是其中有一个便是因为齐阳王府兵权被夺,而方叙不顾旨意私自来了秦国,哪怕回去了,也是要被治罪的,而方适这个掩护他的,也会一并被问罪,他现在被打压,和兄弟们争权夺势,本就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哪里还经得起方叙的拖累,而方叙此人行事极端,早晚会弄出更大的事情来,而方适自然难以独善其身,只能在他拖累自己之前,除掉这个祸患。
原本就有此打算,莫天筹找他的时候,算是正中他的下怀。
反正齐阳王府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可如今……
方适不否认,只缓缓放下纸张,自嘲道:“后悔与否,本王也已经没得选了,不是么?”
“那倒是!”
从他现在背弃方叙的时候开始,便注定了,他没有回头路,只能跟莫家站在一起!
说着,他都忍不住轻笑道:“方叙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到最后,会被你这个好兄弟送上绝路,怕是死也不会瞑目吧!”
方叙对方适这个兄弟倒也是不错的,这么多年,方适能够在一群兄弟之中立稳脚跟,甚至优势更甚,并且屡屡脱身于危难,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明枪暗箭,皆源于方叙和齐阳王府的助力,虽然方叙有自己的考量,想要扶持一个自己人登基,好更加巩固齐阳王府的地位,可不可否认,也是因为兄弟之情,虽然方叙性格偏执不好相与,对这个堂弟兼表弟却是没的说。
如今,却惨遭方适背弃,落入了楚王府,必死无疑了!
方适对此不置一词,抿着唇静了片刻后,才看着莫天筹,微微咬着牙道:“本王只希望莫将军不要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
莫天筹微微绷起了脸,很是严肃的道:“安王殿下大可放心,我莫天筹言出必行,我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忘!”
第二卷 236:
对莫天筹的脾性,方适倒是有几分了解的,是个说一不二言出必践的硬脾气,治军手腕也是雷厉风行赏罚分明,因此深得军心,他既然与自己做了这个交易,答应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食言,如此,方适倒也算是满意了。
对于皇位,他已经不抱期待了,皇位上坐着一个皇帝,莫家又掌控半壁江山,他的一群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他原本确实是有一争之力,可自从去年那场大战败了之后,他一大不如前,现在连稳住脚跟都难,怕是照此以往也活不了多久了,但他还不想死,如今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为的,不过是安身立命!
莫天筹想了想,很严肃的看着方适,淡淡的道:“不过本将军也希望安王殿下日后不要忘了何谓安分守己,你若是遵循你先前所言,自可得到你该得的,可若再滋生野心与陛下和莫家为敌,那就休怪我言而无信了,你应该也不想自己对方叙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吧?”
是莫天筹和方适将方叙送到了楚胤手中,若是此事泄露出去,莫天筹最多会有些麻烦,但是原本莫家本就和齐阳王府宿怨已久,方叙也身负罪名,莫天筹所作所为虽有不妥却也合乎情理,可方适就不一样了,方叙可是他的兄长!
如此,不仅会受人诟病背负着出卖手足的骂名,方叙残留的势力不会放过他!
方适冷冷一笑:“不劳莫将军提醒,本王自会谨记!”
莫天筹也不多呆了,很快离开了方适这里。
方适看着他出去,当即叫来了自己的暗卫,询问了自己昏迷的这一天里发生了什么。
暗卫便将所知徐徐道来:“柔嘉公主得知是楚王伤了您,还抓走了齐阳王,立刻就去了楚王府,却昏迷着被带回来,属下去打听了,说是那楚王妃切了齐阳王的一根手指给了柔嘉公主,公主受了刺激才昏迷的,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前醒了,好像和明王起了争执,似乎明王不愿出手救齐阳王,所以柔嘉公主才会派人送了信给莫将军!”
方适闻言,沉吟片刻,淡淡地问:“柔嘉公主可有怀疑什么?”
暗卫回话道:“依属下所见,公主对殿下并无疑心!”
方适点了点头:“那就好,也不枉本王伤成这样丢了半条命了!”
暗卫想了想,低声提醒道:“殿下,镇国将军深知此事,日后必成隐患,依属下看……”
方适冷笑:“本王何尝不知?不过本王如今形势微妙,凡事都需得徐徐图之,且随他得意些时日,来日方长!”
他尽管确实是暂时只想要安身立命,却也不想受制于人!
他好歹是堂堂北梁皇子,天家血脉,岂可任由一个臣下这般蔑视糟践!
……
莫天筹出了方适这里后,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离开了行宫。
……
第二天,傅悦收到了荣王府送来的帖子。
说是皇帝吩咐下来,明华郡主既是荣王嫡长女,也是皇孙一辈最大的姑娘,身份尊贵,及笄礼理应隆重举行,办一场宴会请大家热闹热闹,正好最近他一直病着,且临川公主芳华早逝,皇家一直笼罩着一层阴霾,所以借此冲冲喜,荣王夫妇虽然不明他的用意,但是却也乐意至极,所以连夜命人拟好了帖子,今日便分派各家,楚王府就收到了两份!
一份是冯蕴书的,一份是楚胤和傅悦一起的,所以,自然也是不能让冯蕴书出面应付了。
傅悦却觉得,此事怕是另有用意!
皇帝自己女儿都懒得管,岂会理会一个孙女,且还是不得他欢心的儿子生的孙女的及笄礼?还是如今这个时候,他来这么一出,怕是要借此次宴会搞事情!
但是不管想做什么,还有十天才是及笄宴,自然还犯不上去琢磨十日后的事情。
她收到帖子的时候,正在楚王府的练武场看着楚馨练习射箭。
看完了刚送来的帖子,她直接丢在一边给侍女拿着,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教楚馨射靶子,眼瞅着快午时了,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傅悦才命人带楚馨会冯蕴书那斌,自己回了墨澜轩。
一回来,听院子里的人说楚胤在书房待了一上午了,一直没出来过,想着他还有伤,傅悦便直接往东院的书房去了。
刚走到书房外,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一个是楚胤的,还有一个是燕不归的。
“既然他这么急不可耐,就把他想要的给他吧,不过,把现在已知的透露给他就行了,剩下的,就与我们无关了!”
这是楚胤的声音。
“那那几个重要的……”
楚胤似乎安静了一下,才淡淡的道:“留着他们,日后会有用处!”
“你是想……”
“北梁越乱,于我们越有益处!”
燕不归道:“那好,我一会儿就传令去北梁,让青龙将名单送到曹丕手里!”
“嗯,让他小心点!”
傅悦正站在门外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对话,琢磨着他们在说什么,里面就传来了燕不归的声音。
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调侃:“要听就进来听,杵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作甚?”
傅悦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跨了几步上阶梯,大步进了书房。
一边走着,她一边斜视燕不归,出言反驳:“哪里有鬼鬼祟祟?你们俩分明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了,何况,楚青他们也都在门口守着呢!”
说完,人已经走到楚胤身旁,瞅着楚胤,再看看案上的一对军务折子,当即皱眉。
楚胤抬眸温柔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过来了?我刚打算和阿槊一起过去陪你用午膳呢!
傅悦道:“不放心,过来瞧瞧!”说着,她忍不住碎碎念起来:“忙了一上午了也不休息,别忘了你还带伤呢,昨日趁我不在跑出去便也罢了,今日还这般阳奉阴违,我嘱咐你劳逸结合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讨打是不是?”
楚胤无奈笑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妨事的,是你太小题大做了!”
傅悦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下,也懒得念他了。
燕不归在一边看着,直接酸了:“啧啧,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哥哥我也受伤了,出去奔波了一日一夜刚回来,你都不关心一下,这家伙不就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处理了点军务?你就这般着急,哥哥真是伤心!”
说着,还一脸悲春伤秋的样子,作势叹了一声。
傅悦撇撇嘴,冷哼道:“我看你生龙活虎的,精神着呢,瞧着可一点都不像受伤了,何况,昨日还有精力跑出去折腾了一天一夜,哪里需要我关心”
受了伤还不消停好好休息休息,跑出去折腾,懒得理他!
燕不归竟然无言以对!
燕不归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咳咳,听说昨日方叙的姐姐来闹了,臻儿一刀切了方叙的一根手指把她吓走了?”
“对啊!”
燕不归一副不赞同的样子道:“怎生这般小家子气?一根手指哪里够?臻儿应该劈了方叙一支手臂送给她才对!”
额……
傅悦眨了眨眼,看看燕不归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楚胤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扯,然后忍不住笑了。
燕不归挑眉:“笑什么?”
傅悦闷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小哥哥和阿胤哥哥默契十足一起闯祸的事!”
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心有灵犀啊!
小时候,她可见了多次,这俩人去闯祸,不管是结伴打人还是损毁东西,一旦被抓包,啊怕是分开问了,都能一本正经的扯楚一模一样的谎来洗脱罪名,说的跟真的似的,让人哪怕知道这是他们干的好事,也都没理去责罚!
昨天楚胤还说她应该砍了方叙的一只手臂送给方柔,今天燕不归也这样说,倒真不愧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
闻言,楚胤和燕不归都有些尴尬了。
然后,燕不归忍不住打破尴尬,站起来随意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哥哥我早上都还没吃,肚子饿得紧,先去找点东西吃了垫垫!”
说完,也没等楚胤和傅悦吱声,自己哧溜的一下就没影儿了!
傅悦后知后觉:“哎,不是说一起用午膳么?”
楚胤笑了笑,站起来道:“别管他了,反正饿不着他,走吧,我们也去吃东西!”
“哦!”
陪着傅悦用了午膳睡了个午觉,楚胤又一头扎进书房忙去了,傅悦无奈,也懒得念他了,就随他去了。
正打算去冯蕴书那边带上楚馨继续去练武场打发时间,就听暗卫来报,燕不归去了地牢。
傅悦便只好去了地牢。
刚进地牢下面,就看到方叙已经被挂在了刑架上。
燕不归似乎打算给他用刑了?
傅悦见状走了过去,刚走近,就听到方叙咬牙切齿的声音:“聂禹槊,你有种就弄死本王,何必整这些无聊的把戏?”
傅悦挑了挑眉,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下一刻,燕不归自己转过头来的时候,傅悦就知道了。
这家伙没戴面具。
那张和父王像足了七八分的脸,哪怕多了一条疤也是遮掩不住额,而方叙作为方拓的儿子,知道父王的长相也不奇怪。
而且,怕是燕不归自己刚才都说了。
燕不归看到傅悦,有些惊讶:“臻儿?你怎么来了?”
傅悦眨了眨眼,道:“这话我还想问小哥哥你呢,不都说了被他抓来任我处置的嘛?你这是作甚?”
燕不归点了点头,按后解释道:“确实是这样,不过哥哥觉着臻儿你就这样将他关着,有些太便宜他了,所以打算给他加点苦头,放心,不会弄死他!”
傅悦对此,倒也没意见:“好吧,那你随意!”
燕不归想了想,正打算再说什么,那边刑架上的方叙却开了口:“你是……聂兰臻?”
兄妹俩齐齐看去。
方叙死死的盯着傅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狠戾阴毒,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可却在一时间想通透了一样,咬着牙阴冷笑道:“呵,原来是这样啊?你竟然是聂兰臻……本王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弄死你?”
竟然是聂兰臻!
还有聂禹槊!
聂夙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当年本该死无全尸的人,竟然没有死,聂家原本已经灭绝了,如今竟然还有人活着,可恨的是,他落到这个境地才知道,该死!
傅悦故作无辜的笑道:“是啊,我是聂兰臻,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方叙对聂家的恨,怕是不亚于对楚王府的恨,楚胤杀了方拓,所以他恨,而聂家与齐阳王府宿怨已久,她父王和方拓沙场为敌二十多年,交战多次皆是手下败将,那是他们永远的噩梦,最后好不容易不光彩的赢了一次,方拓却也因此被楚胤杀了,怕是以这位的想法看来,聂家便是害死他父王的源头了吧。
方叙阴恻恻的笑着,饶有意味的看着燕不归道:“聂兰臻……聂禹槊……亲兄妹……真是可笑啊,聂禹槊,你莫不是忘了?当初聂兰臻落入我手里,你可是帮了忙的,如今看你们兄妹情深的样子,她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燕不归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可看着方叙的眼神却已经带着浓浓杀意。
方叙似乎很得意的笑着,目光移到傅悦身上,冷笑道:“聂兰臻,你费尽心思的让他们把我抓来加以折磨,不就是因为当初我掳走了你?可你这个哥哥可也脱不了干系,你恨我无可厚非,可也该更恨他才对!”
反应可能这燕不归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心下一沉,当即看着方叙冷声道:“方叙,你若是想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那还是省省吧,我哥哥做过什么,我比你清楚,可那又如何?他是我哥哥,在我看来,他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何况,你是不是也忘了?我哥哥可是做了弥补的,这不,他亲自带人屠了你们齐阳王府,如今还把你抓来送给了我,你信不信,若是我想,不用等到明日,他也可以帮我彻底灭了你们齐阳王府?”
方叙面色骤然大变。
第二卷 237:诛心方叙,酷刑加身
傅悦就很喜欢方叙变脸的样子,觉得看着就舒坦畅快,嘴角勾起,她十分惬意的笑道:“所以,你还是少来跟我玩这些诛心的戏码,你玩不过我,你再敢提起此事,不出一个时辰,我就能把你姐姐的脑袋送到你面前!”
方叙目光阴鸷怨毒的看着富裕,好似想要用眼神剐了她,可惜,毫无用处。
傅悦没理他,对燕不归轻声道:“小哥哥,既然说好了把人交给我处置,你就别管了,先出去吧!”
燕不归没动,看着傅悦好一会儿,才蹙着眉开口:“臻儿……”
“怎么了?”
燕不归似乎有什么想说,可是几次动嘴,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有些无力地轻声道:“也没事,那我先出去了,你……也别在这里待太久!”
傅悦莞尔颔首:“好!”
燕不归这才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后,傅悦脸上笑容逐渐凝固,直至没有。
她转头看着被绑在刑架上半死不活的方叙,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蒙筝!”
“公主!”
傅悦含笑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天眼楼有一种刑十分有趣,是用生了锈的钉子钉入人体内的骨节之中,再止血上药,将伤口包扎起来,不伤及性命,却会让人动弹不得疼痛不止,伤口也会随之慢慢恶化腐烂,让人如同废人,对吧?”
蒙筝一脸严肃的回话:“回公主的话,确有此刑,因为用刑之人会时刻受着穿肉刺骨的剧痛,所以秦合统领将此刑罚取名为刺骨,说刺骨之痛不外乎如此!”
傅悦挑了挑眉,然后笑颜逐开,道:“都说最痛莫过于锥心刺骨,既是刺骨之痛,那就让齐阳王尝一尝吧!”
“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
蒙筝躬身退下
傅悦这才满意的看着方叙苍白愤恨的脸色。
他眼中似乎并无惧色,似乎又有些怕,只是瞧着并不是怕被折磨,扯着嘴角冷笑着咬牙道:“聂兰臻,你以为你用刑就能吓到本王么?”
傅悦捋了捋袖子,神色悠然的笑道:“我自然知道,齐阳王不惧死亡,自然也不惧怕这区区疼痛的折磨,不过,你也别装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来,你虽然不怕死不怕痛,却也心里恐惧着,因为你知道,一旦上了刑,你便是一个废人了,爬都爬不了,只能忍受着无尽的疼痛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算放了他一条命,也不过是个连条狗都不如的废物!
傅悦明显是戳中了方叙的痛处,他咬紧牙关死死的看着傅悦,没说话。
他若是真成了废物,就真的没有任何指望了!
这个女人,可真的是知道怎么摧毁他,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绝望!
傅悦走到一边的炉子边上,慢条斯理的玩着烙铁板子,笑吟吟的道:“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对折磨人这种事情并不热衷,若是别人,我可能一刀了结了,可你不一样,你让我承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和最深的恐惧,你还记得吧?我落在你手里的那段时间,你每天都在吓唬我,想尽办法摧毁我的意念,让我神志混乱几欲崩溃,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我若是不加倍奉还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到祁国之后的那十多年,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哪怕有那么几年里,她因为碧落之毒承受了非人的煎熬,可这些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只有去年那一次,她被方叙掳走后,那一个多月里,不管是在方叙手里的时候,还是逃出去之后落入万艳楼的那些日子,她真的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当时她还没恢复记忆,心性远不如现在坚韧,差点就被逼疯了,被救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想起这些事情都忍不住发抖,哪怕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经不起事的傅悦,想起来也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对方叙依旧是怨恨到了极点。
单单只是杀了他,怎么能让她解恨!
方叙阴冷一笑,又在重复那句话:“我只恨当时没有弄死你!”
傅悦轻轻笑着:“这就对了,你心里悔恨不甘,也是我想看到的!”
“你……”
傅悦有些愉悦的笑着刺激他:“特别是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聂兰臻,知道了我还有个哥哥活着,不仅如此,我们还灭了你齐阳王府,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一定更后悔了,对吧?”
方叙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说不出话来。
傅悦道:“当年方拓苦心孤诣的要打败我父王,不惜与赵氏联手,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死了我父王他们,屠杀我几十万聂家军,直至灭我聂氏一族,这一切你父王可脱不了干系,如今因果循环,也是因为你不知死活,最终齐阳王府终被我聂氏的人屠杀殆尽,你是活不了多久了,至于你的姐姐,我倒是想留她一条命,不过她应该不会消停,且看着她怎么作死,实在不行,我也只能让你们一家团聚了!”
方叙,冷冷一笑,说了句傅悦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呵,战场上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所谓兵不厌诈,我父王用任何手段都是理所当然的,是聂夙自己技不如人,也信错了人,他活该落得如此下场,我父王何错之有!”
傅悦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还是忍不住反问:“以你这说法,那我倒是想知道,楚胤杀了方拓,他又何错之有?你如此恨他?”
方叙一僵。
傅悦觉得自己今日颠覆了认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恨楚胤当初杀了你父王,绞尽脑汁的要杀了他,觉得他罪大恶极,可我不明白,他何错之有?他作为秦国将领,在做他该做的事情罢了,你觉得我们不该把聂家灭门的事情归于你父王身上,你却恨极了楚胤,这是何道理?”
他的意思是,他父王可以用尽所有光彩不光彩的手段赢别人,别人杀了他父王就不应该?
真的是……
她总算是搞清楚了方叙为何阿么恨楚胤了。
可是不能理解啊。
或许也不尽如此。
见方叙抿着唇咬着牙没吱声,似乎尤为不甘的样子,傅悦又想明白了几分。
她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你真正不甘的,不是你父王战死,而是杀了你父王的人,是楚胤吧?”
方叙豁然抬头,缩着瞳孔看着她。
傅悦饶有意味的看着方叙带着几分愕然的面容,笑道:“方拓征战沙场一辈子,都被我父王压得抬不起头,在北梁本就十分尴尬,这便罢了,他好不容易和赵氏联手害死了我父王,赢了那一仗,为自己扳回了脸面,却没多久就死在了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手里,彻底成了笑话,你是他的儿子,想来一定最是敬仰他,自然接受不了自己视为英雄的父亲死在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大人手里,因为他的死,齐阳王府大不如前,你年少便被迫撑起了这份担子,因此,你恨上了楚胤,觉得他毁了你的一切,对吧?”
方叙的脸上,仿佛就是被戳中心中痛楚的羞愤恼恨。
他恨恨的看着傅悦,仿佛她就是一个揭开他遮羞布的罪大恶极之人。
她说的对了。
他恨的,是楚胤当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杀了他最敬佩仰慕的父亲,毁了他的一切!
沙场厮杀,死亡无可厚非,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人来说,马革裹尸本就是最好的归宿,这些他自然心里都清楚,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被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人打败杀害的,败给聂夙,尚且情有可原,可死在楚胤手里,他无法接受,他知道,父王也绝对是死不瞑目。
傅悦觉得十分可笑,道:“真是有趣啊,方叙,你和你父王一不愧是父子,这份秉性一模一样,都是输不起的人!”
方叙当即恼羞成怒:“你闭嘴!”
傅悦不搭理他,自顾开口道:“我记得幼时,曾听父王说过一句话,方拓此人,不堪为敌,我一直不懂他这句话是何意,他年少便接掌北境兵权,聂家军镇守北境,齐阳王府镇守北梁南境,所以他们是天生的敌人,他曾在身在北境镇守数年,与方拓与交手数次,却为何觉得方拓不堪为敌?难道是因为方拓是他的手下败将,所以不堪为敌?可后来我明白了,方拓这个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卑劣下作的宵小之辈,虽身处高位却难当大任,赢不了也输不起,难怪我父王从来都瞧不起他!”
这对于方叙而言,可是彻彻底底的诛心!
他气得发抖,仿佛使尽全力一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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