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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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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本就病着,醒来后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便不再多言,说了两句激励的话后,便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原本还只剩下帝后二人,可皇后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伺候皇帝用膳喝药,便派人找来了庞淑妃侍疾,之后便告退了。

    皇帝到底也没说什么。

    然而,皇后回到凤仪殿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有一个黑衣人来禀报乾元殿的情况。

    “……陛下遣退了庞淑妃后,暗中派人请了七殿下,不过乾元殿守卫森严,属下不敢靠近,不知陛下私下召见七殿下是为何事!”

    皇后眯了眯眼,神色十分诡谲,而后瞬间消散,面色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只需要看着乾元殿平日有谁进出,至于里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继续去盯着,有什么事来禀报,记住,行事谨慎小心些,切莫暴露了!”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是!”

    黑衣人闪身离开。

    坐在软塌另一侧的宜川公主这才笑开,有些讽刺的哼笑道:“看来他是打算让老七暗中追查了,双管齐下啊,只可惜怕是要失望了,这事儿可不好查!”

    皇后不以为意,淡声道:“好不好查也不是我们管的着的,随他去吧!”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

    宜川公主瞅着皇后,转着眼珠子打量了一下,才淡笑道:“母亲,您似乎对谁杀了临川一点也不好奇?”

    皇后笑了笑:“好奇不好奇也都无从得知凶手为何人,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反正怎么算,这件事于我们都是没有坏处的,不必理会!”

    宜川公主道:“虽是如此,可到底诡异得很,昨日宫中戒备森严,那人都能来去自如的杀人而不留下一丝痕迹,如此厉害,手法又这般狠辣残忍,除了捣乱寿宴的目的,我瞧着,还有些像是在报复泄恨!”

    临川公主死的很惨,身上筋骨尽断,是被活生生的弄断的,皮肤上也多是伤口,因为身上都是伤,所以才染了一身的血,可衣服上却半点损伤都没有,仵作验尸也说临川公主死前有挣扎过,而她的寝殿除了一地的血和宫女尸体之外,也有大量挣扎的痕迹,死前应该是被折磨过,若只是想要杀了她捣乱寿宴,直接杀了悬尸便是,何必这般折腾,可那人却这么做了,可见不只是想杀人捣乱,还想要泄恨!

    虽然想不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可宜川公主却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临川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莫名其妙的直觉!

    皇后从容一笑道:“陛下这么些年杀了那么多人,仇人不知几何,所谓血债血偿,有人来寻仇也人之常情,只要不牵连我们,他们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

    宜川公主闻言挑眉:“所以母亲也是觉得凶手或是幕后之人是寻仇的?”

    皇后不置可否。

    她不知道是谁杀了临川公主,只知道,秦国江山即将风雨飘摇了……

    如此,赵家的灭顶之灾便也不远了!

第二卷 198:

    这一天一夜,暨城可谓满城风雨。

    准备了半个月的皇帝六十大寿被临川公主的死打断,随之皇帝病倒,准备了十多天的满城灯火庆祝也就此取消了,昨夜一整晚,不少人都彻夜未眠,整个暨城物议沸腾,各种揣测不曾停歇,皇帝这次病得比较突然,且昨夜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守在乾元殿,看着也十分严重,皇后又下令不许将皇帝病情外传,情势紧张一触即发,好似皇帝要驾崩江山要易主了一样,自然是无法平静,直到今日上午皇帝醒来的消息传出,大家这才舒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皇帝让太子监国的消息就传开了,之后,太子监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一众官员,安排追查杀害临川公主的凶手。

    再之后,刑部和大理寺便风风火火的开始查案。

    昨日原本约好了一起去看谢荨,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十公主人在宫中去不了了,不过傅悦闲着没事干,所以打算去看看她未来的干女儿,嗯,楚胤和她说了裴开的提议,她觉得甚好!

    寿宴闹成这样,对于来贺寿的各国来说,到底是秦国怠慢了,所以皇帝醒来后,也传了话来,让楚胤荣王等负责接待使臣的人去行宫例行安抚一下,然而,楚胤不予理会,直接和傅悦一起去裴家了,正好有事找裴家父子商议。

    一到裴家,一阵寒暄后,男人们聊自己的事情去了,傅悦就陪着谢荨逛园子散心,说是走走对谢荨养胎有好处。

    谢荨怀孕七个多月了,倒是还有两个月余才能生,可许是补得太好了,肚子比一般的孕妇格外大些,走路略显笨重,需要人扶着才行。

    因为算是傅悦嫁过来一年多中玩得比较好的,加上现在恢复记忆了,因着谢家的关系和小时候的渊源,傅悦挺喜欢谢荨,俩人也十分投缘,说话做事就自在了些。

    这不,傅悦亲自扶着谢荨走在小径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谢荨圆滚滚的肚子,倒是惬意得很。

    一边摸着,还一边笑眯眯的道:“我嫂嫂怀孕也九个多月了,想着应该快生了,我二哥前些日同我说养得也比寻常孕妇大些,肚子应该比你这个要大很多,倒是生出来定是个白白胖胖的,真好呢,我快要当姑姑了!”

    说起来,如果没有出那些事,她早就当姑姑了,当时大哥和宜川公主都到了适婚年纪,若非战事突起,都要商量大婚的一系列事情了,若无意外,最多一两年她就有小侄子或是小侄女出生,她有那么多哥哥,若是没出事,怕是她现在会有一群侄子侄女围着她转,多好啊……

    谢荨闻言,眨了眨眼,眼中还闪着星光:“真羡慕你,我都不晓得何时才能当小姑姑!”

    她家哥哥嫂嫂啊……

    成亲已经一年多了,比她早几个月,结果……

    现在还没有动静!

    不过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成亲那么久,总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傅悦撇撇嘴:“你都快当娘了,还稀罕当什么姑姑?”

    当什么都不如自己生一个当娘来得实在!

    谢荨:“那哪能一样?”

    “好吧,确实不一样!”傅悦如是说着,想了想,又睨视谢荨:“可据我所知,你们谢家那些堂兄堂弟那么多,好几个都成亲有孩子了,你可不就早就是姑姑了?”

    谢荨:“这也不一样啊!”

    她性子比较内敛寡言,平时和族里发的兄弟姐妹都不亲,只和谢蕴这个亲哥哥最亲厚,自然喜欢谢蕴的孩子!

    其他兄弟的,有和没有其实并无区别。

    傅悦不说话了。

    聂家家族和睦,她六个哥哥都感情深厚,虽然有三个是堂兄,可跟亲生的没区别,若是他们的孩子,她定然都是一视同仁的,他们姑且不论,单说祁国傅氏血脉单薄,她就那两个哥哥,也没有其他兄长弟弟,自然,只要是两个哥哥的孩子,于她而言就都是一样亲近的,所以,不太懂谢荨亲疏有别的想法。

    然而,也算是明白吧。

    谢荨想起什么,忽然停下,扭头打量着傅悦,皱着眉头甚为纳闷的问:“不过说起来,我哥哥嫂嫂聚少离多便罢了,悦姐姐和楚王哥哥也成亲快两年了,怎么你们一直都没有动静啊?”

第二卷 199:随缘就好,无心插柳

    这个问题,不只是谢荨想问,还有很多人心有疑惑。

    傅悦嫁给楚胤快两年了,虽然这桩婚事在外界看来一开始很勉强,可是成婚后两个人感情一直极好,如胶似漆的,这是暨城人人皆知的事情,然而,俩人至今没有孩子。

    傅悦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谢荨的话了。

    他们都还没圆房,能有什么动静?

    可这事儿可不能说出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就算是圆房了,怕是也暂时不会有孩子,毕竟且不论他们之前一个眼瞎一个腿残,就说去年一整年不是遇刺被虏就是解毒调养,身体差得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这种情况,可没法子要孩子!

    不过现在她身体好了不少,解毒药浴还剩两次,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等解了毒调养好身体,应该也不用多久就能要孩子了。

    她已经二十三了,在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正常的都是有了孩子的,好些都有几个孩子了,若是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她定然也早就和楚胤成婚了,孩子怕是都满地跑了,可她却二十一岁才和楚胤成婚,又各种事情耽误了两年,她现在的身体估摸着接下来两年也无法有孩子,可是她突然忍不住去想,若是她和楚胤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像她还是楚胤?可不管像谁,定然都是男的俊女的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孩子,会流淌着聂氏和楚氏的血脉!

    这,曾经是父辈们最想要的。

    她这么想着,心里五味杂陈,微微扯开嘴角苦笑道:“我自小身子弱,去年又遭了那番罪大伤身体,现在还在每日不断地喝药调理,怎么会有孩子呢?”

    谢荨恍然:“那倒是啊,倒是我没想周全,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悦姐姐可别放在心上!”

    傅悦微笑摇头:“不会,反正现在局势紧张,也不适合有孩子,我和阿胤也都不急,慢慢来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切随缘就好!”

    不过,随缘什么的,也得有缘可随……

    谢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倒是!这些事情都是急不得的,越想越不能如愿,我记得我娘前些日子来看我时和我说啊,当年她生了我哥哥后,一直想再生几个,可折腾了十年都没能如愿,那十年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真的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看开了才有了我,你说怪不怪?”

    这些傅悦是知道的。

    谢国公夫妇感情是极好的,虽然没有她父王娘亲那般轰轰烈烈生死相依,可却比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好上许多,毕竟是两情相悦结合的,虽然谢国公也有妾室,不过也就两个,且都不受宠,他最宠爱信任的还是谢夫人,可当年谢夫人生下嫡长子谢蕴后,长达十年没有动静,那时候她娘亲和谢夫人关系极好,经常来往,她当时也懂事了,总是听谢夫人多么多么羡慕娘亲生了四个孩子,然后唉声叹气表示遗憾,后面都死心了才再有谢荨,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便是这么一回事吧。

    最奇怪的是聂家,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聂家百年数代下来全都是男丁,所以聂家不管是嫡系还是旁支都在孜孜以求的想要生女儿,可全都是清一色男孩,她娘亲倒是没这份心,或者说不敢想自己能打破聂家百年来仿若被诅咒的运数,结果就她生出了聂家百年来第一个女孩。

    傅悦笑道:“我自己的且不说了,还早着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快当姑姑了,你还有两个多月也要生了,等你这个生下来了,我也要当干娘了,怎么算起来我还赚了,不用十月怀胎,也无需经受分娩之痛,就能提前体验一把当娘的滋味!”

    说着,还两眼放光,一脸得意洋洋……

    谢荨:“……”

    她无语一阵,忍不住道:“哪能这么容易?当干娘是要送礼的!”

    还得是重礼!

    傅悦抬了抬眼皮,神色颇为嘚瑟倨傲的道:“那多容易?自从阿胤跟我说以后你和裴世子的这个孩子要认我们夫妇为干亲,我就准备好礼物了,现在就等这孩子出生送出手了!”

    谢荨凑过来,炯炯有神的问:“是什么?”

    傅悦摆谱:“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孩子生了你就知道了!”谢荨翻了个白眼。

    不过傅悦不说,谢荨也不追问了,带着傅悦一起继续逛园子。

    然后,一边絮絮叨叨的闲聊一边不缓不慢的走了一段后,遇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第二卷 200:裴四姑娘,清奇有趣

    确切地说,是一个妙龄女子领着两个婢女走来。

    裴家四姑娘裴笙,裴开的妹妹,裴家最小的女儿。

    裴笙是裴侯爷最疼爱的女儿,正房嫡出,已经差不多十七岁了,寻常女子这个年纪也该嫁人了,可裴笙至今还未定亲,说起她的婚事也是颇为头疼的了,暨城中谁不知道裴家三姑娘是个不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厌烦礼法规矩不受拘束的女子,整日摆弄那些男人才喜欢的机关战术,又缩在家中不爱露面,比裴家门庭高或是门当户对的人家自然不要这样的女子当宗妇,上门求娶的,都是一些不大配得上裴笙的,而裴笙自己也对婚姻大事不上心,甚至有些厌烦,裴侯爷疼女儿,询问了几次就由着她去,裴夫人倒是急,可也不能逼着女儿嫁人不是,所以就只能干着急,就这样,裴笙拖到了现在都还没定亲。

    傅悦小时候自然是见过裴笙的,可以说她是看着裴笙出生的,最后一次见,裴笙也就不到三岁,之前虽有碰面,她眼瞎没见到,也没怎么接触过,今日算是第一次见,哦,还是在谢荨的提醒下才知道这个就是裴笙。

    到底出身将门,裴笙身上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眉目间也是隐含着一股英气,走上前后,落落大方的行礼,笑意盈盈的道:“臣女参见楚王妃,见过嫂嫂!”

    傅悦含笑道:“裴四姑娘不必多礼!”

    “谢王妃!”

    裴笙利落站起身。

    这时,谢荨挑眉问:“四妹妹平时都不大爱来花园走动,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裴笙并不是那些柔弱矫情的闺阁女子,但是却不大爱出门,和她以前一样闷在家中,不喜欢与不熟的人接触,不过她是不喜欢接触那些虚伪做作的所谓大家闺秀,而裴笙就不一样了,平时有事没事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钻研各种精奇巧妙的东西,别看她在暨城闺秀中没什么名气,可却是个大才女,倒不是那种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华,这些裴笙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学的也就能拿出手,却也不算精通,她最爱的是钻研各种机关战术阵法,还折腾的有模有样的,反正裴笙自己住的院子,府中的人是不敢轻易靠近的,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什么机关,或是掉进陷阱里面,而整个镇西侯府也是到处都有裴笙弄的机关陷阱,据说先前那些潜入府中的盗贼刺客,大半折于裴笙的机关陷阱!

    在谢荨看来,这小姑子是个清奇的姑娘!

    裴笙不拘小节的耸耸肩,笑道:“是这样,方才娘亲派人来与我说,楚王殿下带着王妃来做客,嫂嫂正在陪王妃游园子,嫂嫂如今身子不便,怕累着嫂嫂,也怠慢了王妃,便让我也来陪着!”

    说着,还看了看傅悦问:“王妃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傅悦一笑:“怎么会?四姑娘愿意,我求之不得!”

    裴笙这才笑眯眯的道:“那就好,先前听嫂嫂在我面前提了几次王妃,说王妃挺有趣的,和外面那些虚伪的不一样,一直想接触接触,只是没机会,如今好了,总算逮着机会了!”

    裴笙确实是个清奇的姑娘!

    也不见外客套,才第一次见,就仿佛一见如故一样,和傅悦无话不说,才没多久,就跟着谢荨叫傅悦悦姐姐了,傅悦对这些机关战术阵法什么的也都有过研究,颇为感兴趣,谢荨也是,然后,裴笙就兴致勃勃的讲解了这些自己最熟知擅长的东西,越讲越来劲,直接走到哪里就指着某个地方说那个地方设了机关,以后来府中可别靠近,小心为上……

    这不,逛了一圈园子,傅悦继十公主和谢荨之后,又多了一个玩得好的小姐妹!

    逛了一圈后,谢荨累了,自然不能继续逛园子了,正好离裴家的武场不远,三个人跑到练武场去了。

第二卷 201:巧妙暗器,上门查案

    中午是在裴家吃的午膳,然后,因为傅悦乐不思蜀的不想回去,夫妻俩下午又在裴家待了半天,傍晚的时候才辞了裴家回府。

    这一天在裴家,傅悦倒是十分尽兴,谢荨肚子大了没能陪着她太久,倒是裴笙与她脾胃相投,这不,裴笙所长的这些傅悦正好也感兴趣,俩人一拍即合,裴笙带着傅悦一同见识了她钻研多年的巧妙机关和各种稀罕物件儿,半天下来,傅悦收获不少,回去前,还收到了裴笙送的一个袖箭和一支簪子。

    袖箭别在手臂上藏在袖口中的暗器,可以放三支短小的箭,可以用作自保,这个玩意儿原不是什么稀奇的,早就有人发明了,可裴笙花了心思做了改良,不仅杀伤力更大,且更小巧便于携带藏匿,而簪子瞧着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可簪子内部中空,里面不仅有巧妙地小机关,还藏有细针,握着簪子一端轻轻一转,就能射出里面的针,且迅速无形,很难被肉眼辨别,可以说是只要用的好,便是杀人于无形,两个东西裴笙都亲自给傅悦展示了一遍,所以傅悦很喜欢,就全都收下了。

    她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被各方人马虎视眈眈,身边有再多高手,也难保万一,需得有暗器傍身才好,楚王府兵器库倒是有不少巧妙暗器,可傅悦都不大喜欢,所以没戴着,可她身上却还是随身携带着燕无筹制的剧毒,用以防身,眼下裴笙送了这么俩玩意儿,她把燕无筹那里讨来的毒淬一点上暗器中,那就完美了。

    接下来的几日,刑部和大理寺兼宫里的各部门一同追查临川公主之死,这次皇帝雷霆之怒,接连下了死令无论如何都要追查到底,大家都不敢敷衍懈怠,挨家挨户的展开追查盘问,一时间,因为追查这件案子,暨城各府人人自危。

    既然是寿宴当天在宫里出的事,不仅是宫里的人要盘查一遍,当日进宫的各官员和家眷也都要被查问排除,当然,查问的不是参宴的这些人,这些人当时都在宴会上饮宴没有作案时间,只能查随他们进宫的手下心腹,因为当时这些下人都在宴会外面等着,就连几国使臣的随行下人也都没能幸免,晓得这件事闹大了有些严重,不仅这些上下贵胄官员眷属十分配合,就连各国使臣也没有拒绝秦国的查问,都很主动的配合,倒也没出什么矛盾。

    虽说所有当日进宫的人都要查一遍,可事实上,皇帝还是让人着重查了几家最有嫌疑的,不仅太子带着人明着查,赵禩也暗中追查了几家有动机也有能力在宫中作案且不留半丝痕迹的的人,所以,楚王府赫然在列。

    既然是来楚王府查问此事的,太子自然是亲自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官员和两个瞧着不简单的人,一个是个中年大汉,还有一个是个面如煞神的女人,两个人的身形和步伐来看,显然都是武功高手。

    一伙人被请进了楚王府后,太子和楚胤客套了几句,就开门见山的提了来意。

    他们要盘查询问当日跟随他们夫妻和冯蕴书进宫的属下侍女!

第二卷 202:拒绝盘查,王府之威

    毕竟是查案而来,这也是合理请求,去过那么多家府邸,都没有人敢拒绝,可太子没想到,会在楚王府碰壁。

    楚胤拒绝了。

    听见楚胤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一拨人都脸色骤变,赵祯本来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色忽然凝滞,皱眉问:“楚王当知本宫与各位大人皆是奉旨查案而来,为何还这般拒绝?”

    楚胤眉头也不抬一下,自顾的抿了一口茶,才不疾不徐淡淡的道:“太子与诸位查的是嫌犯,本王府上并无嫌犯,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太子与诸位今日若是来做客,本王欢迎至极,可若是来东本王的人,那就只能送客了!”

    若是以前的赵祯,眼下定是不知所措心下惶惑,可到底经历了那么多起伏风波,心性坚韧了许多,听到楚胤的话,斟酌了一下便道:“楚王误会了,皇妹惨死父皇寿宴之上,此事事关重大,父皇雷霆之怒,下诏不惜一切代价追查,既是查案,详细盘查所有有嫌疑之人是正常章程,当日入宫赴宴的人无一例外,本宫也不过是来楚王府例行盘查询问罢了,还望楚王稍作配合,切莫为难本宫与诸位!”

    楚胤顿时本就淡漠的脸色冷沉下来,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一旁的桌上,冷着脸甚为不悦的道:“本王已经说了,本王的府中,没有太子想要查的嫌犯,所以,不必多此一举,若是太子坚持要动本王的人,那便大可试一试,看看凭着你带来的这些废物,能不能在本王的府中放肆!”

    赵祯一脸为难:“楚王,你这……”

    楚胤淡淡的看着他一眼,便气定神闲的坐着,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触犯的寒气,不怒自威。

    赵祯只好住了声。

    然而,跟随赵祯来的刑部尚书程杰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一向铁面无私,见楚胤再三拒绝,当即不依不饶的道:“陛下下诏追查此案,所有人都十分配合,偏偏楚王殿下这般推脱不肯,莫非是在心虚?”

    这话一出,屋内的人脸色都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杰,就连赵祯也没想到程杰竟然敢如此直白的说出这句话。

    楚胤却是挑了挑眉,颇有意味的看着程杰,似笑非笑:“程尚书这话倒是有意思得很,若本王没理解错的话,心虚二字,是已经将杀人的罪名扣在本王头上了?”

    程杰不置可否,正襟危坐在那里。

    楚胤顿时笑了,眼底却一片阴寒:“如此甚好,没想到如今朝中竟还有程尚书这样的人物,适才本王倒是眼拙了!”

    这话虽然听不出怒气,可在场之人都知道,楚胤很不高兴。

    赵祯忙道:“楚王见谅,程尚书一向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适才所言虽有不妥,可也是职责所在心急案子,并非蓄意攀咬,且楚王再三推脱,确实是令人猜疑,楚王若是真的不愿被扣上罪名,不如让我等例行公事查问一番,如此便可消了嫌疑,否则,怕也是会让人心生疑窦,对楚王府与楚王名声有损!”

    楚胤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道:“太子所言倒也有理,本王若是推脱也说不过去了,可太子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楚王府,太祖开国时所赐的敕造楚王府,太祖有令,王府重地若无诏书不容任何人冒犯,故而百年来从无任何人敢在此放肆,太子与诸位今日上门,若是做客,本王自当茶水招待,若是为了查案而来,那就烦请诸位走正当章程,先进宫向陛下请下诏书,再派兵封府查案,如此本王定不会阻挠,否则就好好思量一下,你们能不能承担今日冒犯楚王府的后果,提醒诸位,本王的脾气,可不比年少时好多少!”

第二卷 203:

    楚胤年少时的脾气有多差,在座的就算是没见识过,也是有所耳闻的,而赵祯自然就是很清楚了,毕竟他之所以怕了楚胤这么多年,哪怕是现在,心里也是有些畏惧忌惮,重启俩就是因为少时见识过楚胤那火爆脾气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腔孤勇,他是真的说话做事都毫无顾忌我行我素,当时谁不怕他?

    而他说的也没错,楚王府不同于其他府邸,若是楚胤愿意配合还好,若是不愿意,搬出这些规矩来,谁也不敢置喙。

    可入宫请下诏书封府查案……这是不可能的。

    死的虽然是一个公主,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楚王府,甚至说楚王府有嫌疑都有些牵强,因为不管是从哪里看,楚王府根本就没有必要对一个看似尊贵实则无用的公主下手,何况谁都知道,虽然现在皇帝下令务必查到凶手严惩,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若是楚王府……就算有证据可以确定是楚王府干的,也不能拿楚王府如何,除非楚王府涉嫌通敌叛国或是谋逆造反,否则,没人能拿楚王府做任何处置!

    楚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祯等人虽不情不愿,可也不敢触怒楚胤在冒犯楚王府,自然也只能退了一步,客套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一走,傅悦从后面走出来。

    一走出来,便笑意盈盈的揶揄道:“夫君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了啊!”

    这般脸不红心不跳又理所应当的说瞎话,她家夫君可真是手到擒来,以前忽悠吓唬她,现在忽悠吓唬别人。

    楚胤冷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闹出来的?”

    话是这样说,可一副甘之如饴乐在其中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傅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他们进出宫门所带的人都会有登记造册,眼下来查的便是其中有没有武功高强到可以再皇宫之内来去自如的人,当日宫里守卫森严,能弄出这桩命案又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人,一定武功非比寻常,所以他们带来两个武功造诣高深的人来试探这些随行之人的武功,毕竟武功造诣高深的人,对于一个人有没有武功他们是有办法知道的,以辨别武功的的方法来判定嫌疑人的办法,虽然也有些偏颇不实易出差错,可这是现在没有人蛛丝马迹的情况下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其实他们倒不是做贼心虚,就算把当日跟着入宫的人全都叫来给他们盘问试探,包括蒙筝在内,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只是顺从配合了,那才是最大的破绽!

    不管是按照楚胤的脾气还是依照楚王府在大秦尊崇特殊的地位,都没有任由那些人来楚王府盘问查探的道理,拒绝,才是最大的底气!

    坐在桌边,端着楚胤刚才喝过的茶喝了一口解渴,傅悦才道:“这些人是打发了,可是赵禩正带着人暗中追查此事,赵祯好打发,赵禩可不好糊弄,到底是赵鼎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比他那些兄弟聪明多了,他这几日派了不少人盯着我们和那些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人,显然已经缩小了怀疑目标,就算是查不到,也一定能猜到大概,不过还好,就算如此,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楚胤盯着傅悦端着的茶杯,再看看傅悦,目光炯炯,却没吭声。

    傅悦见状眨了眨眼,看了看手里的半杯茶,然后看着他,扬了扬下巴挑眉问:“夫君这样看着我作甚,还不许我喝你一杯茶了?”

    楚胤愣了愣,然后蓦然一笑道:“怎么会?臻儿喜欢的,怎么样都好!”

    傅悦哼哼,继续喝茶。

第二卷 204:穆家之困,毫无进展

    皇帝病了几天了,虽然有所好转,却还是得卧床静养,乾元殿也是太医频繁进出,而那些妃嫔皇子公主以及一众朝臣也是没能进去探视,一切事物皆由皇后和太子全权处理,倒是临川公主的丧事办得很体面,不仅在宫中设灵,许多人去祭奠,皇帝还下诏追封她为临川长公主加以厚葬,只是她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能被放出来见她最后一面,据说沈嫔因此还如同疯妇一般大闹了好几次,如今已经病倒了,可皇帝还是没有让她出来,只让太太医去请脉看诊,而沈家上下也依旧是被勒令在府中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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