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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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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泓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十分有耐性的样子,笑眯眯的解释道:“本太子自然是在给秦皇祝寿啊,不都说乌龟乃是长寿的象征嘛,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晋国最是盛产玉石翡翠,这可是极品的帝王绿,且稀罕着呢,这么大的就这一块了,得知秦皇过寿,还是六十大寿,我父皇特意让匠人将这块玉石雕成长寿龟的模样,本太子万里迢迢的带来,可是无价之宝呢,秦皇陛下且瞧瞧可喜欢?”
赵鼎顿时一口闷气卡在喉间发不出咽不下,脸色有些绷不住。
帝王绿是玉中极品,这么大的一块帝王绿玉石,自然是极珍贵的,可雕成这个样子来送,赵鼎就开心不起来了!
然而,就算是开心不起来,赵鼎还是死死的憋着,努力让自己开心的笑,有些艰难吃力的道:“贵国和太子如此好意送这份大礼,朕自然是喜欢的!”
周元泓笑的十分灿烂,落在傅悦眼中,想起了一个词:花枝招展!
只听他笑眯眯的道:“秦皇陛下喜欢就好,那本太子就代父皇在这里恭祝秦皇陛下,身体康泰,龟年鹤寿!”
皇帝还能说什么?
只能让人将这只绿乌龟收下,然后,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
周元泓这才在皇帝的客套话下,十分愉悦的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端起酒爵啜了一口,神色悠然自得……
傅悦瞧着,更是有些忍俊不禁。
一旁的楚胤见她笑的很开怀,忍不住有些无奈的问:“有这么好笑?”
傅悦点了点头,侧头瞅着他莞尔道:“你不觉得这南晋太子很有意思么?”
她对这个南晋太子周元泓了解的不多,也就大致晓得一些,也还是因为祁国和南晋来往密切,周元泓来过几次祁国,她偶然在父兄那边听来一耳朵,傅中齐曾无意中说过,这个周元泓是个人物,而傅青霖对此人也是多有赞美,似乎很赏识他。
似乎是前几年,在祁国的时候,有一次周元泓出使祁国,傅青霖作为太子负责接待,当时她就听傅青霖说过,南晋太子周元泓是个难得的妙人,果不其然呢,今日瞧着他这般行事,确实如此!
赵鼎怕是要气炸了吧。
可还得忍着,装着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噢哟,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怎么不当场猝死呢?
楚胤倒是不说话。
而是眼帘低垂若有所思。
傅悦瞧着周元泓的样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年少时的他来了。
他年少时,其实也是和周元泓一样,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甚至比周元泓更多了许多神采和桀骜,那样的飞扬炽烈英勇果敢,无所畏惧我行我素,明目张胆的捉弄人,有话直说坦率直性,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比周元泓还要恣意随性。
可这些年,经历了太多残酷血腥的事情,他所有的锋芒都被磨掉,只剩下冷漠疏离和内敛深沉,再没有往日的半点风采。
傅悦忍不住唏嘘着,有些心疼,顿时低着头,脸色有些晦涩。
这时,楚胤伸手过来握着她的手,关怀的问:“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傅悦抬头,微微扯开嘴角,眸光微闪,苦涩的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你年少时的样子,有些难受!”
楚胤不由挑眉:“你喜欢那时的我?喜欢这样的性子?”
傅悦微微笑道:“我不是喜欢这样的性子,我只喜欢你,便也喜欢你所有的样子,可我还是很心疼,若是……你应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倘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多残忍可笑的事情,他或许会一直如此,神采飞扬赤诚坦率,哪怕以后年纪大了,哪怕老成古朽了,也不改最初的赤子之心,可到底还是到了眼下这样,他变了,她也变了,变成了曾经截然不同的模样。
楚胤闻言顿时哑然失笑:“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心疼的?”
对于他来说,只是长大了看透了,也许这样才最好,没有继续错下去,只是代价太大了。
傅悦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眼瞅着那边又开始献礼贺寿了,就没再说,拉着楚胤的手继续看戏。
原本东越还稳坐不动,想让祁国先来,估计要来个压轴戏,可宇文焯和东越一干人却没想到这一招不奏效了,傅青丞直接坐着喝酒,头都不抬一下,显然是不打算先开始了。
场面上僵持了一下,皇帝坐在上面瞧着这两国都稳坐不动,本就因为刚才气的不大好的脸色,瞬间就尴尬了。
总不能他开口让人家贺寿送礼,可这一段还没完,也不好就此跳过吧……
场上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祁国和东越那边,傅青丞和穆烬以及一众官员还好,纹丝不动,仿佛察觉不到周围的所有目光都在看着他们,倒是宇文焯等人撑不住了。
原本这次东越和秦国联姻结盟在即,刚才贺寿就该他们先开始才算是有诚意,可他们却一直耗着,现在若是再耗着,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万分尴尬之下,宇文焯硬着头皮领着一干人站起来。
东越使臣以宇文焯为首,自然由他开口言说,宇文焯倒也准备周全了,一通好话说尽,才命人献上寿礼。
因为与其他几国不同,这次东越献上的寿礼比诸国都还要重,也比较用心,每一件都是精心准备的精品,让人看着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东越果然是准备了压轴戏,虽然祁国没有顺着他们的意在前面贺寿献礼,可不影响东越呈上压轴戏的心,这不,送了礼后,宇文焯便道:“皇妹和安自幼舞乐娴熟,这次为了恭贺秦皇大寿,特意排了一支舞,名为《千秋》,还请秦皇不吝观赏!”
皇帝自然是欣然笑着应下。
之后,和安公主忙福了福身笑道:“烦请秦皇稍候片刻,且容和安去更衣!”
皇帝朗笑点头:“哈哈哈,好啊!”
和安忙退下。
等着和安公主更衣跳舞也要好一会儿,大家都翘首以盼,当然,席面上也因此一片静默,再次尴尬了起来。
到底是东越的事儿,宇文焯见场面如此下去不妥,便率先开口笑道:“皇妹更衣换装怕是得有一阵子,如此等着倒也无趣……”说着,矛头直指坐在他正对面席面上第一个位置的傅青丞,含笑道:“这样吧,不如淮王殿下趁此时机让我等见识一下祁国这次送的寿礼,如何?”
诸国使臣本就被安排坐在一众皇族宗亲席位之中隔开交杂,而与秦国早就联姻的齐国安排在左边诸国使臣位置最前面,而东越与秦国已经算是半结盟关系,与祁国正对而坐,在右边第一位,之后隔着一排皇族宗亲,才是蜀国和南晋,之后才是北边两国,如此安排倒是有些巧妙,亲疏远近挑不出错,且夹杂在一众皇子公主皇族宗亲之中,也算是诚意十足。
而因为宇文焯声音还比较大,一出口,宴席前面的那些皇室宗亲和稍近一些的大半的人都听见了,目光也随之看向祁国席位上的傅青丞。
皇帝本就等着无趣得很,也忙看向傅青丞。
傅青丞正在饮酒,听言顿了一顿,而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抬眸瞅着周围,再看看宇文焯,悠然惬意的笑道:“不急,做什么事情总要按照顺序慢慢来的,本王不介意等一会儿,等和安公主献完了她的贺寿舞再说,总不好抢人风头,想来纪王殿下也不喜欢做事情节外生枝一波三折吧?”
第二卷 181:二更
傅青丞话都这么说了,宇文焯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皇帝也不作言语,其他人更是只能等着和安公主换装更衣了。
傅悦才想起一茬,在里面,忍不住问楚胤:“话说……二哥这次带来了什么礼啊?”
楚胤听言,诧异的看着她挑眉问:“你不知道?”
傅悦眨了眨眼:“不知道啊!”
楚胤不说话了,目光很是古怪的看着她。
傅悦有些催促着问:“快说啊,是什么?”
楚胤面皮绷了片刻,才无奈又好笑的问:“你觉得你都不知道的,我会知道么?”
傅悦:“……”
“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应该啊……
楚胤摸了摸鼻子笑着低语:“我又不好奇多问,他们也不会特意告知,自然是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可你不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还合理,她也不知道……就有些不大合理了!
傅悦无语了片刻,才闷声道:“本来先前好奇来着,可想了想觉着又不是送给我的,我就没有问,不然若是好东西,会忍不住抢过来据为己有!”
你倒是说得理直气壮了啊!
楚胤嘴角抽了抽,垂眸瞥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皇帝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他们继续说话的心情。
原本见着场面如此安静尴尬很是不妥,作为主角的皇帝便开口说了几句场面话,可过于刻意,反而令场面更尴尬了。
不过还好,因为事先准备了,和安公主很快就换装出来,果然是献寿舞,穿着十分喜庆,一身大红色的舞裙,妆容比刚才离去时浓了些,却也不妩媚张扬,只凭添了几分庄重,还有一群陪衬舞女也是个个都穿着喜庆的浅红色舞裙。
可奇怪的是,在一众人纳闷不解之中,有十几个侍卫抬着四个大型屏风上台,搁在四周,瞧着那屏风上皆是白色轻纱,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点缀,然后,众人还不解,又有八个人分别抬着四个木桶上台,搁在四个屏风之间。
这样在场的人见状都为之困惑起来,也在这时,事先安排好的伴舞之乐在和安公主的示意下开始响起,竟是比较令人热血振奋的鼓乐声,和安公主和一众舞女在屏风内也甩袖挥带开始跳舞。
和安公主跳舞确实是不错的,虽然隔着四个屏风挡住了不少,可屏风并没有挡住台上所有,所以看的还算清楚,还让人多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之感,即便是屏风挡着的地方,那微透明的轻纱之中,也依稀可见台上的曼妙人影在翩翩起舞,令人忍不住心痒难耐。
而和安公主身段也是柔韧性高,此时在高台上摆弄舞姿十分灵动飘逸,衣袂轻飘,纤足轻点,在一众陪衬舞女的配合下在高台中间摆弄彩带旋转舞爪,倒也是十分吸人眼球。
一看就是真的精心安排过的。
可刚跳了一阵后,好戏终于上演,只见那些舞女在和安公主的一阵旋转中一边甩袖起舞一边缓缓退出,摆着舞姿候在四个屏风边上,然后和安公主停下选装,红带一甩,又快又准的帅进了其中一个红色木桶中,带出来的是一缕黑色的墨汁!
然后,顺势一甩,墨汁打在了其中一个屏风上,一个没有章法瞧不出形状的黑印就这样显现在白色的屏风上。
第二卷 182:万寿无疆,小小心愿
因为打的是最前面的屏风,所以其他方向的见不着,可上边的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傅悦见状,顿时眉梢一挑:“她这是要以舞作画?”
楚胤原本并没有在看,听到傅悦的声音看去,只一眼,便沉吟道:“应该是!”
傅悦笑了笑:“倒是有本事!”
以舞作画是一种很有难度的舞技,早在前朝就有人创作了,据说还是一位宠妃所创,她便是跳了一支泼墨舞惊艳四座因而得宠,之后她以此为基础,跳舞作画写字皆成传世佳作,现在怕是还有人收藏着那位妃嫔的画作,这项舞技也因此得以流传,只是难度太大,对跳舞者要求也很高,会学的人不多,瞧着和安公主如此,怕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哪怕是眼前这一支所谓的千秋贺寿舞,怕也非一日之功吧。楚胤有些揶揄的挑眉笑问:“你不也会?”
傅悦眉目流转一瞬,后轻笑着道:“我那是舞剑作雕,和这个可不一样啊,何况,这都多少年了,当时才学了个半吊子,瞎了这么多年没折腾过,现在又是这副身子骨,哪里还玩得来?”
她小时候可以说是好学不倦,什么东西有兴趣的都会学一学,就说这泼墨舞,她颇为感兴趣,可将门出身的她,挽长弓骑烈马倒是娴熟的很,可对这些搔首弄姿的事情最是厌烦,自然不会学这些矫揉造作之态,她家那些个长辈兄长也不乐意她去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她便根据泼墨舞来创了一种剑舞,和原先泼墨舞的柔美和人家挥剑雕刻的刚硬不同,她是刚柔并济,舞剑作雕,学得可艰难了,当时年纪小,又没什么练武的根基,力气虽然比常人大一些,可握剑刻画靠的是腕力,她腕力不够,磕磕绊绊的也没学成什么,本想着让父兄教她一些武功剑术再好好学,她想学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学不会的,可之后事情继踵而至,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她是真的不会。
现在虽然还有些兴致,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习武练剑,吃点苦头都不行,只能精心娇养好好调理,哪怕以后调养好了,也要仔细呵护,所以这些需要耗神费力的事情,此生都是学不来了。
楚胤闻言静默一瞬,才笑了笑道:“不会就不会吧,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傅悦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看着台上的舞。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台上四个屏风都被和安公主挥着长带染上了墨汁,眼下正在一边旋转身形摆弄舞姿,一边泼墨作画。
场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无不惊诧惊叹,甚至隐隐传来夸赞唏嘘的声音。
那伴舞的乐声也随之愈发振奋激烈,特别是鼓声,一声声的好似在鼓舞军心。
慢慢的,随着和安公主一下又一下的甩着长带泼着墨汁,屏风上隐隐现出一丝绵延山形的轮廓出来!
总算是知道她要画什么了。
这一支舞大约跳了小半个时辰,而这半个时辰,大家都看着她在台上跳舞作画,场上安静得出奇,一支舞闭后,一直寂静的宴会场上,当即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之声,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唏嘘惊叹的声音也接连不断,而和安公主喘息几下后,才走出四个屏风,上前站在高台最前端的位置上,款款福身,含笑道:“和安以千秋舞作山河画一幅献于秦皇陛下,恭贺秦皇陛下万寿无疆!”
她的话落,那些原本还候在台上的舞女便得了暗示似的,将原本分别朝着四个方向摆着的四个屏风摆在一起,顿时连贯成的一副绵延万里的山河图,这画虽然不算精细,可到底也不比一般正常执笔画出来的差,且结尾时和安公主在每个屏风上以长袖为笔,写出了四个字,并在一起,便是万寿无疆!
场上再次响起掌声和惊叹之声。
皇帝一扫之前的抑郁阴沉,竟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和安公主竟有如此高超的技艺,贵国真是卧虎藏龙啊,这份大礼朕很喜欢,来人,将这四个屏风送去锦华殿放着,务必好生安放照管!”
何福急忙应声,笑吟吟的领着一众太监上前搬屏风。
和安公主笑道:“既然秦皇喜欢,那也不枉和安苦练许久,不过……”
她话一顿,似乎有些苦恼为难。
皇帝当即追问:“不过什么?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和安公主当即一脸希冀得问:“和安想着,秦皇陛下今日如此龙心大悦,不知能否答允和安一个小小心愿呢?”
皇帝笑容微敛,却还是含笑问:“哦?不知和安公主有何心愿?”
和安公主正要说,宇文焯便忽然站起来,严厉呵斥:“和安,不得无礼!”
和安公主顿时有些小委屈的样子,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
皇帝见状,一副大度宽厚的样子笑道:“欸,纪王且稍安勿躁,不过是小小心愿,也非什么大事,且容和安公主道来!”
第二卷 183:请嫁楚王,平起平坐?
他没说是否答允,只说让和安公主道来,显然是想要看看和安公主想要什么再表态。
在场之人听得见的自然都晓得皇帝这般敷衍忽悠的意思,和安公主自然也明白,顿时有些迟疑,可事已至此,话茬是她开始的,自然不能中止的。
而且,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垂眸站在那里,一脸迟疑谨慎的犹豫着没说话,手紧紧地拽着袖口,似乎很紧张,脸上难掩挣扎之色,许久都没有说话。
见她不言语,还这般神情,皇帝当即问:“和安公主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和安公主抬头,依旧是一脸的犹豫,扭头过去看了看宇文焯等人,却故意不去看宇文焯给她的警告,再看看周围的人,之后,目光停在左上方靠近御座的楚王府席位片刻,才望向皇帝。
咬了咬牙,她鼓着勇气豁出去似的道:“秦皇陛下,和安知道,现在东越与秦国即将联姻结盟,而我便是要嫁入秦国的公主,原本这桩婚事应当由皇兄与秦皇陛下商议决策,容不得和安置喙决定,可既是两国婚盟,自然不能强求,否则徒增怨偶只会适得其反影响两国邦交,和安所言是与不是?”
话出来,大家神色各异,似乎惊讶又困惑,而那边的宇文焯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上面的皇帝更是神色莫测起来,也没有了丝毫笑意,只点了点头,后淡淡地问:“是这个理,只是不知和安公主说这些是何用意?”
和安公主想了想,又道:“这桩婚盟是两国邦交大计,也是和安的终身大事,关乎和安毕生的幸福,和安以为,强扭的瓜不甜,既是两国联姻交好,自然是要嫁一个和安自己喜欢的,才能让两国关系稳如磐石难以动摇,是与不是?”
她这话刚落下,皇帝还没表态,宇文焯便厉声呵斥:“和安,不要再说了,立刻退下!”
和安公主没有听话。
宇文焯气急,当即就要上来拖走和安公主。
可皇帝却在他要上来之前开了口,面色晦暗的眯了眯眼淡淡地道:“听和安公主的意思,怕是心里有了想嫁的人了,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所谓知好色而慕少艾,实乃人之常情,却不知是何人有如此福气,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和安公主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冀一般,面容欣喜,然后挣扎着目光微移,停在了左上方某个位置,眸间涌动着别样的情愫……
傅悦看了看和安公主的目光方向往这边来,却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身侧的楚胤,她眯了眯眼,看看和安公主,再看看楚胤,神色忽然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啧啧,她的男人也敢惦记?私下惦记就罢了,她还当做不知道,可现在好了,都公之于众了,活腻了啊?
楚胤也是眉头紧蹙,显然是十分不悦。
在场之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惊诧之余心思各异,窃窃私语就这样隐隐响起……
而皇帝,在和安公主看向楚胤的时候,脸色就难看得紧了。
东越使团那边,宇文焯见和安公主目光停驻在楚王府席位上时,就知道情况不妙,可还没来得及喝止和安公主,和安公主就已经开了口。
只见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豁出去的架势,语气急促紧张却又十分坚定的道:“和安……和安倾慕楚王殿下,请嫁楚王为妃!”
话一出,四周陡然一片寂静。
虽然从她的目光猜到了大概,可她这般直言道出,却又不一样了。
寂静一瞬后,场上隐隐传来抽气唏嘘的声音,伴随着四周涌动的窃窃私语。
东越使臣率先炸开了锅,宇文焯急忙上前,顾不上呵斥指责和安公主,当即对皇帝揖手惭愧道:“秦皇恕罪,皇妹自小被我们宠坏了不知轻重胡言乱语,秦皇不必放在心上,小王回去后定当好好管教她!”
和安公主听言,急忙澄清:“皇兄,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的!”
宇文焯当即厉喝一声:“放肆!”顿了顿,他眯着眼目含警告的看着和安公主,那是前所未有的阴厉,咬牙低斥道:“还不快住口!”
和安公主想说什么,可面对宇文焯前所未有的眼里冷沉,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咬着唇畔满脸的倔强。
宇文焯没有再看她,对皇帝抱拳拱手赔罪:“秦皇陛下见谅,皇妹适才不懂规矩,扰了秦皇寿宴,小王这就带她下去!”
说完就要拉着和安公主离开。
和安公主却死活不肯离开,众目睽睽之下,宇文焯也不好强行将她拖走,只目光凌厉的看着她,试图吓唬她,可这样的眼神更是让和安公主心生恐惧,不敢跟他走,也不愿就这么放弃。
看着兄妹俩这一幕,周围之人无不交头接耳心思各异。
当然,对此,难免有些觉得惊世骇俗!
若是和安公主说的是别人,是一个尚未成婚之人倒也没什么,可楚王已成婚,和安公主惦记有妇之夫已经是恬不知耻了,这般宣之于口,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傅悦瞧着这一场戏,心下阴沉之余,不免生出一丝玩味来,睨视着身侧面色阴沉身上只是暗含杀意的楚胤,忍不住低声道:“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楚胤一听耳边自家王妃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脸上也不阴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脸无奈:“这是我的错?”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难不成也要怪他坐的位置太准了?
傅悦瞪他:“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回去就在他脸上划一道口子才行!
楚胤:“……”
好吧,他的错!
上边,皇帝面色阴沉目光幽深复杂的看着和安公主,再看看左下方楚王府席位上面色冷沉的楚胤,若有所思片刻,也不管宇文焯的那些话,只看向和安公主淡淡地问:“和安公主……想要嫁给楚王?”
和安公主听见皇帝的文化,也不管宇文焯的警告,颔首道:“是,和安倾慕楚王,愿嫁楚王为妃!”
皇帝不说话了。
宇文焯连警告都没心思了。
事已至此,收不了场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随之一点点大了起来。
皇帝沉默许久后,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此事事关重大,和安公主先下去,待寿宴结束再议吧!”
和安公主哪里愿意就这么半途而废,当然,就算她愿意了,其他人也不愿意!
楚胤本来要开口说话,可傅悦拉住了他,站起来看向皇帝,似笑非笑的开口:“听陛下这话的意思,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原本就有许多目光停在他们这边,她一起身,顿时引来了整个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
她这么一质问,皇帝顿时下不来台,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出口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这句话,毕竟楚胤是有妇之夫,于情于理,他都该直言拒绝,而非这般模棱两可,眼下被傅悦这样毫无顾忌的指摘出来,竟是无言以对了。
傅悦也没指望他说什么,目光转移到和安公主那边,虽然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冷得刺骨,只听她淡淡地问:“和安公主口口声声想要嫁给我的夫君,怎么,公主当我傅悦是死人么?”
声音很淡,确切地说是很冷,虽然不大,却足够场上大半的人听见。
听见傅悦这冷冽刺骨的声音,和安公主咽了咽,之后昂首挺胸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自然不是,和安不介意与楚王妃共侍一夫!”
傅悦眉梢一挑,而后很是讽刺的笑道:“共侍一夫?和安公主的意思,是想入府为妾?那倒是有意思得很,贵国皇室的教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
和安公主一听这话,急忙义正言辞的道:“自然不是,我堂堂东越公主,岂有为妾的道理?”
傅悦笑得就更加耐人寻味了:“那和安公主是想……让我下堂取而代之?”
和安公主一副仿若施舍的样子,昂着下巴傲然道:“王妃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我并嫡平起平坐!”
并嫡,是前朝存在的一种娶妻制度,便是娶多位嫡妻不分贵贱,全都平起平坐!
傅悦笑了:“和安公主……可真是有趣得很!”
她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没等和安公主问她此话何以,她就已经看向宇文焯,轻笑问:“纪王殿下,不知和安公主所言,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贵国的意思?”
宇文焯顿时不晓得如何作答。
若是否认,将此事全部推给和安公主,虽然事实如此,可东越的脸怕是要丢尽了,和安公主也会沦为笑柄,若是只是她自己沦为笑柄也就罢了,可她代表的是整个东越的脸面!
若是承认,这次和秦国的联姻结盟,怕是直接结仇了!
事已至此,进退两难了。
他不说话,傅悦也不再逼问,当然,场上的人,对此也视为默认。
一时间,东越使臣所有人都感觉到来自于各个方向复杂多样的目光,其中鄙夷最甚!
傅悦笑意更深:“那看来,这竟是东越的意思了?”
------题外话------
明天要死人了!
明天二更
第二卷 184:自取其辱,寡廉鲜耻(一更)
傅悦从宇文焯的态度就能看出,这是和安公主自作主张的事情,可是,既然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不介意把东越扯进来。
越乱越好。
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搅了秦国和东越的结盟呢,本来她还在琢磨,现在好了,和安公主自己作死。
宇文焯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势而为破罐破摔了!
咬了咬牙,他拱手谦和道:“皇妹一片痴心,作为兄长,小王亦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原本皇妹就是要嫁入秦国的,如今既然心仪楚王,也愿意与楚王妃平起平坐,若能成了此事,不仅两全其美,还算是一段佳话,故而……请秦皇陛下和楚王能成全她的一片痴心!”
宇文焯话刚说完,周围就一片沸腾躁动。
楚胤有些厌烦不悦,正要说话,傅悦事先察觉,在他肩头按了一下,不让他说。
楚胤很无奈,不过,也很受用。
他也想瞧瞧她打算如何教训这些人不知死活的。
然而,傅悦不让他说,自己也没说,而是神色悠然的坐下,端起酒轻抿一口。
刚才宇文焯的话最后扯到了两个人,皇帝和楚胤,楚胤不说话了,也只有皇帝撑场了。
皇帝原本不想掺和这件事,可他是皇帝,又是今日的主角,这件事闹到台面上,这么多人看着,关乎的是两国的脸面,他虽然极度不悦,可哪里是他不想掺和就能不掺和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他寻思着许久后,秉着两国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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