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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狼贪虎视之娘子跟我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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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青漪说“夙沙怜卿”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怜卿是恍惚的,再一反应,才知道上官青漪是在跟自己说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表述自己的情绪,说很妒忌她。正是因为怜卿经历过太多的人心口不一,所以才是在上官青漪如此诚恳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心情的时候,怜卿是是发现,原来上官青漪本身所带有的那些骄傲,并没有放下。
这世上,能有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情敌说妒忌,着实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并不是说这句话有多难讲出口来,而是这个女子坦荡荡的表达出来这句话,更让人佩服和感叹。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十四王府的路上,怜卿突然想起来这句话,心念一起,这句话就从口中流溢而出了。
此时夜剡冥已经是站在不远处细细打量着怜卿了,蓦地听到怜卿的这句话,心速骤然加快,步子轻轻缓缓的行至,一步一步地走近怜卿,“卿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翻译给我来听?”那语调温柔,几乎是可以称得上为油腻。
怜卿也知道夜剡冥这是在逗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看着夜剡冥说道:“我就要见到你了,真是的是很高兴。”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细微的东西拂到,痒痒的。
夜剡冥整个人的身子微微地闪了闪,他懂得那句文言的意思,却还是被怜卿的这句翻译给击中了。夏风慢慢地吹着,吹着他们的衣裳、长发,还有心。就这样彼此眼观眼、口观口,一直到老了吧。夜剡冥这样子许愿道。管它是春夏秋冬,又管它是万水千山,就这样老去吧。
毕竟,再也没有,比这儿更要美好的事情了。
“既见佳人,云胡不喜。”夜剡冥轻松地改了两个字,对着怜卿倾吐。
紫玉因为耽搁了几步,待追上怜卿的时候,便听到夜剡冥的这句话,浑身一颤,倒是也没有说话。
怜卿被夜剡冥这句话一激,才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就涨红了脸。怜卿故作镇定,“副蛊呢,我现在要看看。”
“卿卿,你脸红了。”难得这样紧张的时刻,夜剡冥还是非常轻松。
怜卿脚下一顿,狠狠地瞪了夜剡冥一眼。然后,便是嫌弃的在经过夜剡冥身前的时候侧了侧身子。
夜剡冥不以为意,上前大跨一步,就牵上了怜卿的手,“卿卿知道那副蛊放在哪里吗?”
怜卿撇过脸去,以掩饰住自己脸上的可疑红晕,以及眼中的尴尬。
那是一个酒红色的小罐子,当夜剡冥推开书房的门时候,怜卿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桌案最中央的它。被夜剡冥牵着的那只手,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那副蛊就那样静静地被摆放在那儿,那么小的一个罐子,怜卿竟然是生出了惧意来。它,所决定着的,是夜剡冥和夜祁冥的生死。怜卿此前所有的信誓旦旦和信心满怀,在真正见过它的时候,反而是有了胆怯。
夜剡冥稍微用了一下力气,捏了捏怜卿的那只手,“卿卿,你说过的,要为我们负责。”夜剡冥为怜卿打气加油,心里还不免补上一句话——就算是负不了责也没有关系,这世上的人谁都会经历生死,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是我和十五提前一些罢了。此生能够遇上你,已是别无所求、了无遗憾。
“那就是那副蛊吧?”明明知道答案,怜卿还是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夜剡冥。
“是,这就是那副蛊。”这就是,让他深恶痛疾的副蛊,将他和十五的生死关联在一起的副蛊。而夜剡冥,在拿到这副蛊的当天晚上,就那样坐在前方的这个位置上,一直都盯着这个小罐子,一夜未睡。
就在怜卿认真的研究那副蛊的时候,夜临冥来了。
听到夜临冥爽朗的声音,怜卿从桌案上抬起头来,正撞进夜临冥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怜卿直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夜临冥冲着怜卿点点头,然后挑眉看向夜剡冥,那神色里面明明是在问“是她吗”,夜剡冥大大方方的默认了。于是,夜临冥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怜卿的身上。这一眼,夜临冥就确定了,为什么这天下间的女子千千万万,喜欢夜剡冥的女子也是不计其数,而夜剡冥偏偏就是选择了怜卿。
“这是我七哥。”夜剡冥出生打破这时候的尴尬。
怜卿听了连忙起身,刚要打招呼,突然想起来当今圣上就是排行老七,站在原地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她不喜欢那些叩拜大礼,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当今的圣上,礼数又不能不到,正是在怜卿纠结的这段时间里面,夜临冥已经是被夜剡冥推出了书房。
等到夜剡冥回来的时候,见怜卿依旧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没有关系吗?他……”怜卿在心底忍不住鄙夷了自己一把,她果真是个小人物啊,在见到望月王朝的圣上时候,真的有紧张。
夜剡冥上前来揉了揉怜卿的头发,“不用理他。”
怜卿偏头看了看夜剡冥,坐下来继续研究那副蛊,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时间一点一点的往前流淌着,怜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透着些许的沙哑的,“夜,十五他,在你植入副蛊于体内的时候,会承受切肤之痛。”这痛,只是原蛊之人来承受,副蛊之人并无感觉。
夜剡冥的脸色倏地就变得异常难看,放在桌案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攥起,青筋暴起。怜卿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夜剡冥的那只手上,就见夜剡冥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上的难看已经是去了大半。夜剡冥反握住怜卿的手,尔后嘴角绽放出苦笑来。
“卿卿,十五会熬过去的是不是?”此刻,夜剡冥异常脆弱,宛若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抓住怜卿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再也松不开手来。
怜卿的另外一只手在夜剡冥的背后轻轻地为他顺着气,“是,十五会熬过去的。不出所料的话,对方也会采取一定的措施。”自然是为了,避免这一切的作为功亏于溃。这样的关键时刻,对方比他们更为紧张。
被怜卿的这句话安抚到了,对于夜剡冥来说,怜卿说什么都是真谛,怜卿说什么都是值得信任的,只要怜卿说十五会没事,那么十五就一定是会没事的。对于怜卿,夜剡冥一直都是有着全数相信的。就算是怜卿说天生的星星是圆的,夜剡冥也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夜,你放心,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证你和十五的安全。”怜卿的这句话,无疑将夜剡冥那颗还有点儿不安的心,彻底地抚平了。
夜剡冥终于是露出了笑意来,“我相信卿卿。”这条命,交在怜卿的手上,他放心也安心。
关于这副蛊,怜卿仔仔细细做了研究。此前怜卿所养的蛊,就是为了对付上官青玄的这原蛊和副蛊而生。怜卿有几分庆幸,好在上官青玄因为时间紧张的缘故,并没有将这蛊养到极致,而且养蛊之人虽然很有天分,但是后来误入歧途并且影响了其蛊虫的炼制和培养。从一个人所养的蛊虫上,便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道行和天资。
怜卿拍了拍夜剡冥的肩膀,很是骄傲,“放心好了,那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怜卿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夜剡冥恨不得伸手去将那双眸子给捂住,这样他就是不会深陷其中了。可是,这样漂亮的景致,夜剡冥又是舍不得不去看。夜剡冥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感慨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呢,让他将一天之中的所有的时辰的关注度都放在她的身上,都是依然觉得时间不够用。可是,不够用的,又岂止是时间啊,还有爱着她的那颗心。
为什没有在更早之前遇上她啊,日后千万不要和她分别啊,这一生所有的柔情和宠溺都要给她一个人啊,危难再多也要全数铲平让她安安稳稳的走完所有的路啊……
“那我便倚仗卿卿好了。”夜剡冥很是自然地,就扮演起来了“柔弱”的角色来。
怜卿的豪气突然冲天,拍在夜剡冥的肩膀上的那只手的力度也随着加大了几分,“当然,当然,我绝对是不会亏待你的。”这句话说完,怜卿就囧了。整个人愣住,不知道作何反应。
夜剡冥的笑意已经是蔓延到了眼底,“好,我就知道,卿卿是绝对不会亏待我的。”言罢,还不忘低下头来,假装羞涩的女子一般模样。
怜卿的额头闪过数道黑线来,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表现,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呢?她要说的,其实不是这句话吧。怜卿默默地将自己的脸转到别处,原谅她最近因为刺激过大,脑子也不好用了吧。
“卿卿今天晚上是要住在这儿吧?”夜剡冥半仰着头,正是看见站在自己跟前的怜卿的,精致的下巴。
怜卿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明明中午还没有到,就关心起来晚上住宿的事情来,十四王爷,你的跳跃思维还真是独特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怜卿还是点了点头。
夜剡冥的长臂一伸,就将怜卿整个人抱在怀里了,温香软玉在怀,夜剡冥的心思顿时就被全数打乱了。心想着,难怪古人总是说没美色害人美色害人,只是这样抱着怜卿,他就是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其他事情了。
“对了,那个莲荷,怎么就心甘情愿为你效命了?”怜卿想到莲荷来,脑中的问题就是脱口而出了。
“她其实不是智曜国的九公主……”夜剡冥将有关于莲荷的事情吗,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都讲给了怜卿来听。
怜卿不语,她最近怎么碰上的女子,都是命途多舛且让人心疼啊。以前将之视为敌人的上官青漪和莲荷,还有夙沙宁,都是这样的例子。怜卿记起来,她在读一些有关于这片大陆上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之类的书籍时候,还记得上面的有关记载,说是各国贵族,有享受一夫多妻,以及一妻多夫的权利。可是为何,女子的地位和境遇,还是这样低下和悲哀呢?
“在想什么?”夜剡冥将怜卿的身子又往自己的怀里面带了带。
“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有这多么人不幸的女子,要沦落为男人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听任他们的摆布和控制,若是有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性命,或者是生不如死。”
夜剡冥听到怜卿的这番话,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好。“其实卿卿,也有很多男子是这样的,只不过是,你没有关注。”
怜卿微讶。夜剡冥的这句话,让怜卿不由得想起来现代的男女平等来,在很多的时候,女子们都会喊着男女平等的口号,以此来为广大的女性同胞争取各种权利。可是往往在很多的时候,女子自己将其地位摆放在弱势的位置上,推脱着说这、那都是男子应该做的事情。而从一开始,将自己摆放在不平等地位上的人,就是女子本身。
没错,她确实只是看到了女子受得苦难,心理上也是将女子放在了被同情被怜悯的弱势地位。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那些男子所受的苦难,要比她们要痛苦到上百倍。
怜卿不自然的伸出双手来,环住夜剡冥的脖颈,整张脸放在夜剡冥的右肩上,让夜剡冥看不到表情。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被困在一个格局里面走不出来,旁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将这囧境戳破,然后便是尴尬的发现,其实认知错误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已。
夜剡冥知道,他的卿卿,又是善良泛滥了。“卿卿,你放心,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天下,只有天灾,再无人祸。”
怜卿被夜剡冥的最后一句话击中心房,“只有天灾,再无人祸”,这句话是有多没美好,就有多难以实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是免不了恩恩怨怨。如此,只要是有人在,就规避不了这一切,你要怎么退怎么收?除非,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类的存在。
有些时候,愿意之所以是愿望,就是因为它美妙绝伦,让人忍不住憧憬再向往。而你明明是知道的,这实现不了,却依旧是减不下对它的期待和热情。人心险恶,万象中生,就算是真的迎来了四海同一、天下归一的那一天,又怎么能够确保,不会再发生战争和硝烟。
“总是会有操不完的心,卿卿,活在当下就好。”夜剡冥继续开口说道。
怜卿收回思绪,下巴搁在夜剡冥的肩膀上面。虽然是夏天,但是这样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并不觉得燥热。相互依靠着的,除了身体之外,还包括两个人的心。以前她用来安慰旁人的道理和格言,如今夜剡冥讲给她来听,怜卿竟是发现说不出来的悦耳和有效果。原来,安抚一个人的情绪,也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啊。
“想吃凤梨酥。”怜卿嘴角一翘。
“不仅是凤梨酥,卿卿所有想吃的都满足。”
“还想要一支琉璃簪。”怜卿继续“索要”,想要试探一下夜剡冥究竟是可以纵容她要何种地步。
“好,再去七哥那儿拿几颗夜明珠给卿卿玩儿。我的命都是卿卿的,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呢。”
怜卿再也问不出口来了,这个男子对她这样说,他的命都是她的,更何况是那些身外之物。这种将生死都可以不顾的信任和依托,她何其有幸才是得到的。
等怜卿和夜剡冥出了书房,到客厅的时候,夜临冥还在。
怜卿认命一般的行礼,“见过圣上。”虽然不是叩拜,但也是她来到这个空间以来最大幅度的弯身了。对此,怜卿也很是不满。现代时候以握手作为礼节,简直是太造福于人类了。
“丞相府的嫡女?”夜临冥瞥过夜剡冥挽着怜卿的臂弯儿,淡淡的开口询问。
怜卿也是一怔,没想到夜临冥的第一个问题竟是如此,随即便是点点头,“臣女正是,夙沙怜卿。”这个身份,是她多不想承认的啊。却无奈,每每被提及。
反观夜剡冥的一脸轻松,夜临冥若有所思起来,丞相府嫡女啊,又是一个麻烦身份。尤其是最近,他还听到朝中几位大臣的几句耳语,说是丞相府嫡女和欧阳世家的长子欧阳傲寒,早在幼年时候就定下了婚约这件事情。早前夜临冥也听过丞相府嫡女夙沙怜卿失踪的事情,时隔几年之后现身,却未回去丞相府。反倒是和司懿轩、夜剡冥扯上了关系,夜临冥看得出来怜卿是一个干净通透的女子,却也对她这几年的失踪事件表示很有兴趣。
“不必多礼,你和夜是怎么相处的,一样便好。”迫于夜剡冥的压力,夜临冥不得不将想要继续盘问下去的心思,全数都收起来。
谁知道,夜临冥的这一句话,又引起了怜卿和夜剡冥两个人的不满。
怜卿心想着,你又不是自己人,和夜在一起时候的轻松和自在,哪里能和你分享。
夜剡冥心想着,想要媳妇自己去找,我未来媳妇能和你跟我时候一样相处啊。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夜临冥,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不妥。夜临冥忍不住腹诽起来,他堂堂一国君主,哪里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啊,都是被夜剡冥逼的。
夜临冥起身,竟是对着怜卿拱手,“怜卿姑娘,老七和十五,就拜托你了。”
于是,之前的不满,便是彻底不见踪迹了。怜卿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望月王朝的帝王啊,这么谦谦有礼,这么随和。“圣上,您言重了。”
夜临冥待听到怜卿的这个“您”字之后,那张已经恢复如常的脸,又是尴尬了。他才不过是比夜剡冥大几岁而已好吗?他还没有到中年好吗?他的面容和心灵都是年轻的好吗?
夜剡冥揽着怜卿往另一侧走去,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夜临冥。
智曜国。竹林。
“红衣护主今日可是来得早啊。”妄月盯着门口处,红衣那飘飘的衣袂说道。有很多时候,妄月都是几乎要忍不住了,想要问红衣为什么一直如此钟爱大红色的衣裳。也每每都是,什么也没有问。谁都会有不愿提的伤痕,红衣是如此,他妄月又是何尝不一样呢。妄月想着,他不愿意提及的,必然红衣也是不愿意的。
“主上有交待,这两天证实关键时期,让我来这儿看看妄月大人,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没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为妄月大人保驾护航。”
妄月笑得一脸谄媚猥琐,“这话由红衣护主子口中说出,寓意确实是非同寻常啊。”
“妄月大人应该清楚主上的脾气,你我二人,皆是得罪不起。”红衣想起来,昨日三个健康有朝气的小伙子,就那样被上官青玄所养的那只巨蟒活生生的吞下。纵然红衣也是杀人无数,在见到那血淋淋的一幕的时候,仍然是觉得残忍至极。可是上官青玄,却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那场面,一脸的享受表情。当时红衣就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的一个人,比之上官青玄更要变态了吧。论起上官青玄的表态事件,红衣甚至是还有见过,上官青玄将一个女子的手腕处的动脉割断,那些汩汩涌出的鲜血,悉数被上官青玄喝下。
年少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一个恶魔?红衣无数次的想着,哪怕当年真的就是那样死去了,也总好过未来的多年之中承受诸多残忍和无妄之灾。可是,若是真的就那样死去,这个笑起来灿烂明亮的干净少年,又是谁人来救呢?
命运会安排给我们怎样的境遇,无论如何也是看不透的。此前所有漫长的等待之中,或期待、或担忧,或害怕、或兴奋。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就会发现,之前所有的情绪,都是枉然的。原来,命运会安排这样的境遇给我们啊。所谓世事难料也不过如此啊。
“的确。”妄月对于红衣的言论,表示认同。上官青玄,简直就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即便是像他这样的人,也是忌惮害怕的。
。。
第一百二十章 植蛊前
红衣看着夜祁冥,今日已过,对于他来说便是痛苦的开始,这个被人操控着的少年该是有多难过。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给她和妹妹买了一个玩偶,由线操控着,她们玩得乐此不疲。如今,夜祁冥的人生,就像是多年之前她们所玩过的那只木偶一样。于是,红衣终于是感受到了,那个时候被她们各种玩弄的那只玩偶,其实也是痛苦的啊。而红衣也早就是已经许下了心愿和誓言,要救这个少年于水深火热之中,然后再还给他一个光彩明媚的未来。
曾经以为的殊途,如今他们又是走在了同一条道路上。与过往有关,却是看不见未来。红衣甚至是想象过无数次,当她真的迎来死亡的那一天,依旧是一身招摇且妖艳的大红色,是胸口万箭穿心,还是死状其惨?身边站在的人是万恶的凶手,还是让她动了心的少年?所有的假象和猜测,都在红衣的头脑之中冲涌的时候,红衣多半都是感慨。
这些年所经历过的苦难和疼痛已经是多到数不可数,唯一遇上的温暖和甜腻,还是源自于同一个人。红衣每每想起来都是笑意盈盈的,这样的事情,该是有多么的幸运啊。兜兜转转了一圈儿,经年过后,百转千回的不仅仅是红衣的思绪,还包括——心。
红衣,这些年你做尽了坏事,也杀过无辜的人,这个决定,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救赎了。红衣不止一遍的,这样告诫着自己。赢了,此前所有的罪恶都可以一笔勾销;若是输了,你赔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一生,还有他的性命,已经望月王朝的未来。那里,虽然经历也多是惨淡,但是红衣,你的祖祖辈辈、你的父亲兄妹,都是葬在那里的。都说落叶归根,假使你死了,就托一个好心人,让其带着你的骨灰,安安静静地回去吧。也,葬在那里。
这样,你们就可以,死生都在同一片土地上了。
多好啊。她,和她爱着的这个干净的少年。
于是,再也没有了任何可以阻隔他们的理由了。
红衣,我想象过太多美好的事情,都是比不上遇上他,来得更为美好的。
看着夜祁冥的红衣,心跳澎湃,“妄月大人,我怎么听说,在副蛊被植入夜剡冥的体内时候,夜祁冥,会经历最难以承受的疼痛。”
妄月的表情竟是出乎意料的严峻了起来,“没错,这也是双生蛊的弊端之一,有原蛊在体内的人,若是在副蛊被植入的时候,忍受不过去,一切就功亏于溃了。”此前,为了这次准备,妄月也曾经做了几次练习,其中就不乏有活生生疼死过去的例子存在。
红衣的目光落在妄月的身上,死死地盯着。
“红衣护主放心,我已经研制出来了一种麻药,在那段时间之内,可以减少他绝大多数的疼痛。”被红衣的目光盯得发毛,妄月出声解释道。
红衣的目光这才是缓和了过来,“如此,便是多谢妄月大人了。”红衣承认,在她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是窒息。本来不应该承受如此的夜祁冥,为何就是要经历这些事情。红衣了解妄月,若是有人威胁到他的利益和性命,不管那个人是谁,妄月都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除去的。所以,红衣虽然是和妄月在私下里面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她对于妄月,还是有所保留的。说到底便就是,红衣其实一点儿都不信任妄月。
“你我都是为主上办事,红衣护主的这声谢,又是为何呢?”妄月笑得一脸暧昧。
红衣的目光不闪半分,“红衣这样说,自然有红衣说这句的道理,妄月大人接着便是。”从碰上夜祁冥的那一日开始,就注定了夜祁冥是她红衣的软肋。可是红衣对此并不躲闪,也不藏着掖着,因为红衣清楚自己的实力,妄月不足以阻挡他们前进的道路。就算是妄月想要动邪念,红衣也绝对是会有办法将其制服的。她要守护的人,谁都不能伤害。
“有一件事情,红衣有必要提醒妄月大人一遍。智曜国和望月国的战争,谁胜谁败可都是未知的,如此,妄月大人还要多为自己铺一条路才是好。”红衣的这句话,无疑又是为夜祁冥增添了一分的保障。她这是在提醒妄月,胜方并不一定是属于智曜国上官青玄的,他莫要将所有的赌注都加在上官青玄的身上。而他手中的夜祁冥,也极有可能是他妄月,在未来与望月国谈判的砝码。
妄月敛下所有的心思,紧紧地盯着红衣看,这个女子,他从来都是知道不一般的。以前没有过太多的接触,现在妄月的感触颇深。她将未来所有事情的发生都看透了,并且还预想了每一种可能性,为自己选好退路。妄月也承认,红衣的这心思缜密,比他还要狡猾。以前有人称他为狐狸,但是如今遇上红衣,妄月倒是觉得这个称号是非红衣莫属的。
“我也有一句话要提醒红衣护主,”妄月的嘴角噙起玩味来,“红衣护主日后要是想要摆脱主上的控制,夜祁冥,势必会成为红衣护主的包袱。”
这一句提醒,听在红衣的耳中,格外得刺耳。他怎么可能是包袱呢,他是她想要却不敢想的甜蜜,他是她配不上的人。他,是她唯一的渴望。他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在多年之后碰上,让她动了心的男子啊。她不想生,不想死,只想要他平安回去那望月。
“妄月大人费心了。”红衣收敛起来心中的酸涩,红衣,你变得越来越贪心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他确实美好啊。红衣的心里面,有两种声音,又开始做起来反抗斗争。近来这几天的时间,这两种声音之间的打斗,可谓是愈演愈烈了起来。一个勇敢,一个胆怯;一个畏首不前,一个毫无畏惧。
妄月也将目光落在了夜祁冥的身上,今日一过,真正的战争才算是打起。相信今天晚上,不仅是对于他们而言,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难眠的。此刻,妄月竟是开始期盼着,时间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吧。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所享受一些现在安静祥和的时光。
可是时间,依旧是快马加鞭的往前赶着。
辉刹国。
“人联系上了吗?”一声低沉的男子声传入耳中。
“将军,我们并不能够一直都依靠这条线,也是时候发现自己的其他羽翼了。”又一人开口说道,单就从声音来讲,就足以听出来这是一个粗犷且不讲究的中年男人。
依旧是前面那男子的声音,“这些年,我们打入望月国皇宫的眼线,也就只有这两个人罢了。能够用得上的,自然也就这一条。”
“可是将军,若是她们投敌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这时候响起来的,是第三个人。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要等的不就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契机吗,更何况,这些年她们所带出来的消息,也都是一一经过证实的,确凿无误。”该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耐烦了。说话的这个人,正是让莲妃和素娘记挂了那么多年的那个男子。辉刹国如今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令狐君。已经是四十多的年纪了,却是一点儿都不显老,仍然是俊朗的。这样的男人,不仅仅是年轻时候会得了无数女子的心动和喜爱,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依然是吸引女子目光的。
“将军……”又有一个人打算规劝。
众人都认为,将整个国家的战事成败,都寄托在两个女人的身上,是实在不可靠的。更何况,女人的心思多是让人猜不透的。若是她们提供了假情报,所有打好的算盘,岂不是都归了望月王朝的了。
令狐君摆手打断这个人的说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不必再说了。”
令狐君是狂妄的,是自傲的,更是自负的。说起来,令狐君是被女子宠坏了脾气。他以为,这世上为他痴迷了的女人,一痴迷就是一辈子。他以为,这世上所有爱他的女子,都是她们的幸运。这其中最让他自负的,便就是青莲和素娘,为了他而远走望月国,并且一去多年仍然无怨无悔。
众人看着倨傲的令狐君,虽有不忿,却也都是不敢言说。
如今辉刹国的形式是,君主才十三岁,年幼不懂事。而身为辉刹国君主亲舅舅的令狐君,则是掌控了所有的大权。除了君主的名号不是令狐君的之外,所有君主应该掌握的权力,都是在令狐君的手中的。令狐君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过是在等时机合适的那一天,登上辉刹国君主的那个位置。并且令狐君还在幻想着,击败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的对手,成为这片大陆之上的——唯一的王者。
这的确是幻想,这做的的确是美梦。而且令狐君所做的这美梦,是注定永远不会实现的。
令狐君依旧是沉浸在自己无尽的想象之中,想着将与智曜国联合,为望月国设下十面埋伏的陷阱。令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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