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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狼贪虎视之娘子跟我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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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曜与望月一战,显然大败,”红衣目光含羞地看着黑色鬼魅男子,“主上为何还这般高兴?”红衣以为,智曜败了,主上必定会大发雷霆的,哪曾想,却是偏偏大相径庭。
黑色鬼魅面具的男子执起红衣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儿,发出陶醉一般的叹息声来,说起话来更是柔情万分,“红衣真香啊!”若是红衣触上他的眼睛,便可以发现,那里面冷若寒霜,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还不待红衣有何反应,黑色鬼魅面具的男子长手一收,红衣便是落入了他的怀里,轻薄的双唇贴着红衣的耳廓呼气,引来红衣的一阵战栗,“败了又如何,胜了又如何,红衣觉得,智曜败了,我们有什么坏处呢?嗯?”声音邪魅,却是冰冷不带情感。大手在红衣的身上,来回地探索。不期然的,耳畔响起红衣的呻吟声来。黑色鬼魅面具的男子勾起轻蔑的笑意来,这就是女人,一旦欲望被勾起,还哪里管的上身上的人是谁。
这样的男子,是可以将身体和情感分得彻底的。
就在红衣弓着身子想要探上,黑色邪魅男子却是松开勾住红衣腰肢的手,跌落在地的红衣眼中还带着迷惘,红唇更是不满足的嘟起。却见黑色邪魅男子手上不知何时放上了纯白色丝帕,十指理着衣袍,仿若刚刚还陷入情欲之中的男子,根本不是他一般。
“跟妄月讲一声,是时候开始了。”
待黑色邪魅面具的男子鬼影一般离开了山洞之后良久,红衣这才是缓缓起身,那些尴尬和不堪像是从来没有发生。红衣衣袂飘飞,尘埃便再无其沾身。
红衣眸光流转,指间似有什么痕迹掩藏起来。
是时候开始了吗?红衣冷笑,那好。
望月王朝。竹谷之内。
看着身上皱纹满布,已如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的司懿轩,夜剡冥心中不是滋味儿。
“轩的状况,怎么样了?”夜剡冥询问。
怜卿摇头,“爷爷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那种强烈的不安,在怜卿的心中愈演愈烈。这种感觉,就算是她默念无数遍心法,都是无法排除的。
“依师伯的身手,是不会有事的。”夜剡冥安慰道,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也不无担忧。
怜卿欲言又止,爷爷临出谷之前,将一半的功力都传给了她,要她怎么能够不担心啊。将给司懿轩做针灸的银针取下,放进特制的衣囊之中,面上的忧色依旧是没有缓解。
夜剡冥随手接过衣囊,并递上干净温热的毛巾给怜卿,半个时辰的针灸,对于怜卿的体力消耗,也是很大的。
“我认真研究过了,利用极地果实、毒血兰、火玫瑰炼制的解毒丸,对司大哥体内的毒素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解毒丸还有五日才能炼成,”怜卿想尽了一切办法,才是将炼制解毒丸的时日缩到尽可能的短,“司大哥已是昏迷近二十天,按照原理来讲,一日为一年,只是,最近几天他的身体,却是老化的特别快。”
夜剡冥现在几乎是可以确定了,伤司懿轩的人,与害了十五性命的人,是一伙儿。眼底的哀伤,还是敛不去,“卿卿,十五,也是中毒而亡。”这是夜剡冥最不想要提的。他的十五,是这世上最为俊美的少年,他不愿意提,哪怕这个人是他心心爱爱的女子,他也是不愿意提及的。他的十五——死状惨烈。
怜卿手下的动作一滞,心知这是夜剡冥最不想要说的,那条温热的毛巾,掂在手里,不知如何放。
夜剡冥负手立于窗前,身形颀长、君子雅然,周身却是笼罩着不可挥散的哀愁和怨恨。夜剡冥不想提,却知十五身上的毒,或许是对怜卿有线索可供的。夜剡冥长眼微闭,仿佛十五就是那样,倒在他的面前的。
站在夜剡冥身后的怜卿,看着他被威风拂起的乌发,那上面粘连着的,都是淡淡的哀愁。怜卿心下当即涌出来一个念想,那个比女子还要名花倾城的十七岁少年,真遗憾,她都没有来得及见上他一面。那个为兄长背战函关的少年,死前想着的却是四海升平、天下归心。她也相信,那个干净喜穿白衣的少年,有着一颗良善的心。
听完夜剡冥的叙述,怜卿脸上的忧色更甚。
蛊毒,实则是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单就民间,种类便是无数,不仅如此,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
养蛊之人,多以蛊虫杀人。其最高境界莫过于,将中蛊之人,为他所用。也就是,非控制中蛊之人的生死,而是迷了中蛊之人的心智。怜卿每每叹息,她自认,如此残忍的方式,她下不了手。却并不代表着,无人不用。
大凡养蛊之人,皆不是为自用,而是——为他人所谋。除非个别变态之人例外。
怜卿从无知老人的藏书之中有看过,猜出十五所中为龙蛊。龙蛊由名可知,其形状与龙相似。在农历五月五捉八十一种爬虫入翁缸,养蛊之人净身吃素,将正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在祖宗禅位之前长跪,向鬼神祈祷。早晚各一次,隐秘至极。此蛊需养足足一年,稍有不善,养蛊之人就有可能被蛊虫反噬。这八十一种爬虫在翁缸之中,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
而这一只毒虫,在吞食了其他的八十种毒虫之后,自然就随之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形态和颜色。养蛊之人需要心思虔诚,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都是不得而自食恶果的。蛊虫一旦养成,再其额骨之间,滴入养蛊人的之血,怀恭敬之人念下咒语,便听其召唤。
因为自身中有蛊毒,对于这方面的书籍记载,怜卿也很是关注,对方施龙蛊于十五的身上,无疑是在向众人宣誓着其中的另外一层潜藏含义,那便是——逆望月,以行天下。这和此前他们在昌隆山庄所查询到的线索,又联系到了一块儿了。
“龙蛊?”夜剡冥反问道。
“没错,就是龙蛊。其心,可昭。”这天下,究竟是哪里好,竟然让这背后的人如此大费周章,不辞辛苦。
夜剡冥苦笑,“三哥也是如此,说七哥不适做着望月的帝王,欲取之而害十五。那个位置,究竟是有什么好,得人厚爱。”夜剡冥说得讽刺,却无不伤感。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吧。”越是求之不得的东西,越是觉得至高无上。
夜剡冥侧身,“卿卿,你可有求之不得的?”人,或者物。
怜卿思忖片刻,尔后便是淡然的摇摇头。前世尚有求之不得,今生,得了太多,也便无求了。若非要说的话,她只愿一生平安无哀怨。抬头看向夜剡冥,反问道:“那你呢?”
夜剡冥抿着的双唇,生出一丝笑意来,也学着怜卿的模样,淡然的摇摇头作罢。他所求之人,就于身侧,哪里算得上是求之不得啊。
怜卿自是不知夜剡冥的心思,但看到夜剡冥微露的笑容,也是为他开心不已。执念于伤痛之中的滋味,怜卿尝过了百遍千遍。正是因为她自己尝过了,才不愿夜剡冥沉溺其中。
以前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还长、岁月还远,未来的事情就等着慢慢来也好。可是自从十五的事情发生之后,夜剡冥才是恍然顿悟,时日匆匆,未来固然是好却抓不到。当下,方值得追求。“卿卿……”
怜卿刚欲回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快到几乎是抓不住。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怜卿大惊,讲于夜剡冥来听,夜剡冥更是闻之颜色大变。
落在怜卿肩膀上的双手力度不自觉地加大,“卿卿,你莫要骗我。”
被夜剡冥眼中充盈的渴望击中,怜卿重重的点头,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是真的!”那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如重物落地,让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夜剡冥失笑,眼中有泪花儿闪过。扶着窗木的那只手,即便是控制的很好,怜卿还是看到了它的颤抖。
“夜,你要知道,事情万万没有那么简单。”怜卿出声提醒夜剡冥。
夜剡冥抬起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眸,“无碍。卿卿,你知道的,即便是这样,我,已是满足。”心满,意足。
“那你可想好,日后的道路,只会是更加的艰辛。等到你真的要面对那一天的时候,甚至是要比现在还要……”怜卿不免担心。
“卿卿,我自小不怕的,就是艰辛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司懿轩身上,这么多债,他若不讨,怕是只有更多的人被殃及其中,十五不愿意看到的,他也一样,“卿卿,我不怕死。”
怜卿被夜剡冥的最后这句话给震撼到了,她伸出的手抬起又落下。怜卿最痛恶这种感觉了,身边的人,一个跟一个的知深渊而跳之。是,他不怕死,可是,她,不想他死啊。
“其实刚刚我说了谎,”夜剡冥目光灼灼的看着怜卿,“我的求之不得,便是你还未许我日后的年年岁岁。”那么多的话,现在说出口,总比此后漫长的旅途之中,都没有机会言谈要好上不知道是多少倍吧。
怜卿羞赧,手脚都开始变得不自然了,素白的手指将吹在脸颊的头发拢到耳后,微微地侧目,“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给你答案。”她不想许下什么虚妄的诺言,未来的年年岁岁里面,若是你想要,就平安归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可好?
话一出口,怜卿那颗躁动的心反而是安定了下来。那些理不清楚的思绪,索性就先不要去理好了。她只知,这个时候的她,是盼着他平安的,是不希望他死的。
夜剡冥万分惊喜,他又是怎么会听不出怜卿口中这话的弦外音呢。她言会等他回来,那么,他便平安归来。未来还有那么多的年年岁岁,他哪里舍得就此松手啊。夜剡冥倾身,额头轻抵在怜卿的额头上,“卿卿,等我。”再多的话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等我”,却也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远处的白斩月,透过半开的窗子,看着十分亲昵的两个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你只要一心医治轩就好,其他的事,我都已安排好。”夜剡冥知道怜卿害羞,如今也只是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摇晃,就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子般模样。
怜卿点头。看着夜剡冥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由得又暗骂起来自己的没出息,喵的,她这个害羞的毛病,还真是待治啊!
“对了,怎么没见紫玉姑娘?”
“玉姐姐去皇都了,我那店铺的事情,需要她跑一趟。这两日,便就回来了。”怜卿闷闷地开口。
引来夜剡冥的几声低笑,他的卿卿,还真是可爱啊。哪里有人,生自己害羞的气呢。怎么办,好想快点儿把她娶回家。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啊。夜剡冥心想着,这还哪里符合自己往常的性子。也罢,自从遇上怜卿之后,所有的不正常,都其实是有正解的。
流光暗涌,声响清越。路过的光景璀璨,此去前路不管多凶险多可怖多不让人心放,都愿,他爱着的这个女子,此生不必经历轰轰烈烈,平安无事便好。如若没有遇见她,他定然此生冷清凄惨。如此,所有的好运气,都给她,也无妨。
行至门口处的夜剡冥,突然站定身子,他并未回身,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郑重其事,“卿卿,我代十五,谢过你了。”十五你看,你一心想要见的十四嫂,待你多好。
怜卿还未开口说一句“无须客气”,夜剡冥已经是没了踪影。心想着,自己的轻功比夜剡冥还要好呢,瞬间就治愈了。
人人都以为,农历五月初五种下的蛊毒最为厉害。其实不然,另有一种说法,这也是怜卿在无知老人的蛊书之中看来的,三日之后的满月之时,天星正南,万事可得数倍之效。夜,我也想要,见一见那个皇都为睹一眼而拥十里不绝的少年,早就听言天下无双。若有幸。如此,那些人所欠下的血债,也算上我一个。
十五,我可这样叫你吧。你不说话,我便是当你应允了。听夜说,你要小我两个月,那不妨你就做我的弟弟吧。你的仇,我帮你记着。倘使真的还有来生,我不单愿你不生在这帝王家,我也祈求,你的十四哥,也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儿郎。
如此,甚好。
。。
第九十二章 两国联姻
望月皇都,朝堂之上。
“众卿以为何意?”龙椅之上的夜临冥,威严无比。
丞相夙沙焕领群臣而率先言,“微臣认为,眼下当以应之。”
夜临冥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嘴角噙着笑意,悠然的开口,“哦?夙卿家此言何解?”
“启奏圣上,北有辉刹侵扰不绝,南有智曜虎视眈眈,我望月国库且不宽裕,今智曜既已提出和亲以修两国关系,何不顺手推舟呢。”
“夙丞相,好一个顺手推舟吧。”明朗的声音,自大殿之外传进来。摄政王夜剡冥难得的换上一身朝服,大步向着殿内跨来。顿时,朝臣之中,各有议论纷来沓至。却在夜剡冥行至大殿中央的时候,鸦雀无声。
“臣弟来迟,还望圣上责罚。”弯身行礼,夜剡冥恭敬十分。
夜临冥倒也不揭穿他的“假乖巧”,使以虚手道,“无妨,无妨。”
见来人是摄政王夜剡冥,夙沙焕原本还欲开口的那番长篇大论,瞬时失了用武之地,退身入列,好是不甘心。却又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多嘴。
“臣弟殿外就听到了夙丞相的‘顺手推舟’论,不知此时,夙丞相怎就没了声音?”倒不是夜剡冥故意为难夙沙焕,而是他确实对于夙沙焕的这个“顺手推舟”,起了兴趣。在赶回来皇都的路上,夜剡冥想了很多,其中便有智曜国的和亲这一事。
夜临冥并不打算开口,食指指腹在龙椅的一侧来回抚摸着,仿佛现下他根本就不是一国之君,只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人罢了。
“回王爷的话,除和亲之外,再无良策啊。”夙沙焕硬着头皮说道。
当下,群臣之中,有不少拥战之臣,皆是对夙沙焕各种鄙夷。
“本王倒是要听丞相说说了,怎么一个‘再无良策’了就?”夜剡冥依旧是“咄咄逼人”。
坐上的夜里面只觉一瞬的恍惚,刚刚十四说话之时,语气中所带的玩世不恭,像极了十五生前经常用的狡猾。想起昨日微服出宫,看了十五临去函关之前跟自己要的那处宅子,掩于街巷之内,门前两棵旺盛的桃花树。枝叶交叠,蓊蓊郁郁。想来秋日,定会结出不少肥硕的果子的。桃肉新鲜可口,他记得,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喜欢桃子的。十五,还有他和十四。
当日,夜临冥回宫之后,就命人将皇宫之内栽植的所有桃树,全数砍伐。当晚御膳房得了消息,与桃子有关的食物,自此都不准出现在圣上的面前。
“如今,我望月内忧外患,国库空虚,怎……”接下来的话,夙沙焕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满朝沸腾。
夜剡冥冷笑,“是吗?我望月国库空虚,这事本王都不知晓,夙丞相又是从何得知?”
夙沙焕连退几步,脸色憋得绛红,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国库之事,事关重大,这确实是他一个丞相所不应该知道的。如今被夜剡冥这么一激,他倒是有几分口不遮拦了。而这个消息,无疑是在群臣之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此起彼伏,一时不绝。
夙沙焕浑身颤抖,哪里还有平日里面一国丞相的威风八面。这看在众多不服他的臣子眼中,都深感大快人心。更有对夙沙焕痛恶至极的,要不是碍于这是在朝堂之上,对面站着的是望月的战神,早就冲上去对其臭骂一顿了。
“我望月内忧外患,忧在哪里,患在何处?”不打算放过夙沙焕的夜剡冥,话锋一转,又是尖锐,“今日,本王倒是要听丞相好好说道说道了!”一副势不罢休的模样。
群臣之中的窃窃私语,依旧是没有间断。
“三王爷通敌,十五王爷战死,望月民心大散,是为内忧;辉刹侵扰不断,智曜又虎视眈眈,是为外患。若再与智曜国发起冲突,怕是辉刹国趁乱袭击,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望月。”夙沙焕被逼得无策,只能是继续做个出头鸟。
夜剡冥怒气冲冠,“丞相倒还是敢在本王的面前,提及本王的十五弟。”
夙沙焕只觉得自己的后脊背凉气直冒,他又是怎会不知,夜祁冥,是夜剡冥的死穴。一点,便破。
“照丞相所言,本王的十五弟,就枉死了?”眸光迸发的凶狠,让夙沙焕不由得瑟缩。
“微臣……微臣不敢。”夙沙焕擦着额上的汗,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谁不知道,望月摄政王夜剡冥残暴无情,他可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夜临冥终于出声,“丞相也是一心想着望月福泽,十四,你多言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还松手,养着吧。这点儿余粮,他望月还是不缺的。
夜剡冥侧身,敛去身上的暴戾,不看夙沙焕一眼。
“丞相也莫要放在心上,朕这个十四弟,向来都是这个臭脾气,屡教不改。”
夙沙焕连连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和亲一事,众卿家有何看法,都可一一谈来。”
有保守且不怕死的臣子,继续斗言,“臣赞同和亲一事。”
也有持反对意见的,“智曜狼子野心,绝不可再给以休养生息的机会!”
几经争论,都是没有得出结果来。
更有不怕死的问道:“圣上,敢问智曜国所要和亲之人,是哪一位王爷?”
顿时,整个大殿,有针落地皆可听其响。
该大臣问完话之后,才是后知后觉,这真是平地一声惊雷起啊!
众臣虽是不言不语,却哪一个不是支起耳朵来想要一听为快。
夜临冥倒是卖起关子来了,“怎就没卿家认为,智曜这次和亲之人,是朕呢?”
“臣惶恐!”群臣又不是傻子。
“剡,你倒是猜猜,这和亲之人是谁。”
夜剡冥只道他的七哥真是无聊至极,他知道是谁也不能这个时候说啊,“臣弟不知。”
夜临冥一副“可惜了可惜”的模样,“这人啊,啊……”随即话锋一转,便又对上了夜剡冥,“十四弟,朕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可是二十又一?”
“圣上圣明。”
夜临冥心道,圣明个屁,自家弟弟多大年纪,还能不知道。
群臣这下心中有了答案,原来这人,是摄政王啊。
“十四弟二十有一,府中却无一姬妾……”
紧接着,众大臣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
“智曜国这次送来和亲的公主,排行第九,有智曜第一美人儿之名,”说到这里,夜临冥故意一顿,“这九公主有言,说要是嫁给望月最英勇之人,也就是——素有战神之称的,十四王爷。”
话音才不过是刚刚落地,只见夜剡冥便甩袖留了一句“恕臣弟抗命”,便是出了大殿。
不多长时间,望月的臣民就都知道了,摄政王夜剡冥在朝堂之上暴怒,坚决不同意与智曜国和亲一事。更有传言者,说夜剡冥在大殿之内,当圣面摔了腰间皇家玉佩。
总之,各种版本的过程虽是玄幻不一,结局却都是一样的——夜剡冥离殿,誓不娶智曜九公主为妃!
退朝之后。大殿之内,只剩下了夜临冥和夜剡冥两个人,连服侍的宫人都被打发下去了。
“十四弟刚刚甩袖戏份,做得十足。”夜临冥打趣道。
“这戏份,臣弟倒是实不想做。”话语之间的讽刺表露无遗。
夜临冥也是苦笑,“是啊,这面具戴久了,都不知自在为何了。”
良久。
“十四,你确定这样做?”
“七哥,这是目前唯一缓解的方法。而且我不认为,照目前的局势,有别的办法,比这来得更为有效。还有,换做别人,我不放心。更何况,七哥也不轻松。”
“你又怎知七哥应付不来呢。”君王的语气里面,带着难免的落寞。
“七哥忘了,这智曜点名的人,可是我呢。单单就这一点儿,七哥就是应对不来的。”
“是呀。”
“国库空虚,怕是七哥做出的假象吧。”夜剡冥肯定的说道。
夜剡冥轻笑,“倒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十四弟。”既然决定布局,那索性就将这个局布置得逼真一些,不给地方任何怀疑的破绽可言。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了,不想再有遗憾。
“七哥这样的笑容,让我想起以往。”
“倒是真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啊。”成年以后,再无机会。如今记起来,似乎他所有的伤与乐,都是在夏日颠覆呢。
少年时候,也曾有过意气风发。也曾在水墨画的江南,遇见过门前浣纱的女子,浅浅的笑着,问他可是口渴了。那模样后来几经繁华竟是记不下,唯有门前流淌的溪水,唱着动人的曲谣。那时候便知,最是自在百姓家。
后来父皇仙逝,做了这君王,夜里辗转反侧之时,想起来的却是早先年前,在外粗茶淡饭的日子。惬意、悠然,没有勾心斗角,也无尔虞我诈、权倾相轧。也曾想,避开这肮脏浮华,终抵不过遗照上显赫的字名。
那个时候,只是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少年。
再后来即便是做了君王,也有几次梦到过那个身着花衣的少女,像是一朵美丽的桃花,在他的生命里面,静静地开着,然后老去。终究还是什么都经不起。很多定数,都是如此定下的。收拾不起,也散不开来。干净。漂亮。
也是会在后来遇见一个心动的女子吧,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样的一句话。答案,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
“七哥,你其实不必这样的。”
夜临冥不解,待目光触及一处空荡之后,方才是知道夜剡冥所言为何。那里,曾经种了几棵桃树,往年的这个时候,早就是蓊郁一片,如今却是异常萧条。“说起来,我开始其实不喜欢吃桃子的,后来见十五总是一副食之不厌的模样,也就跟着吃起来。才发现,味道确实是可口的。”
将目光放远,夜临冥接着说道:“十四,我只是想,十五已经不在了,那些桃子吃起来也是无味的。就索性,都不要了吧。”在夜祁冥和夜剡冥的面前,夜临冥从来都是用“我”。
夜剡冥张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如此想起来,他们爱吃桃子的习惯,还真都是被十五“传染”上的呢。
“你就这么确定,来人是那个人的线下?”
夜剡冥嗤笑,“到底是相处过不少时日,对那人的脾性也是捉摸个二三,就算来人不是那人的线下,也与那人有着脱不了的关联。”他都放了这么大的饵了,那人哪会就此放过。费群首,而不费吹飞之力得望月,才是那人的最终目的。
“那个女子,无事吗?”终究夜临冥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来。
夜剡冥哑言,这主意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想出,提前告知夜临冥的。夜剡冥心痛,明明走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的对她说等他回来,结果呢,却又是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她,会理解吗?会介意吗?还是会淡笑不在意?
“我会将前因后果,都告之她的。”卿卿,你,会相信的吧?
夜临冥歆羡,“十四,一切结束,夜家再也不是你的责任。浪迹天涯也好,隐居埋名也罢,和你心爱的女子,走吧。”这皇宫的牵牵绊绊,这高位之上的寂寞难捱,这身边围绕着众多莺莺燕燕却不得一人心爱的日后年月,就此,孤独终老吧。自坐上这位置的那一日开始,就已经是知晓了这般结果,不是吗?那,还有什么好凄凄艾艾、感慨不愿的呢。
“七哥,也会有一个女子,看不到你背后的江山,只爱你这人。”就像是十五的母妃,无权无势,就只为了父皇一句暖人心的诗,自愿困在这宫墙之内。一年一年,忍受无尽的孤寂和难眠,还要提防着旁人的暗算和陷害。就为了一个情爱,那个女子,甘愿至此。而十五温雅良善的性子,也皆是遗传自他的母妃。
夜临冥不语,有一种叫做渴望的情愫,哽在他的咽喉的位置,吞不下、吐不出。他从来不奢望那样的遇见,但是,若是真的遇上了,他也定然是会加倍珍惜。这样的高处,他也需要有一个人,分享共赏。
接下来的几日,夜剡冥用尽一切办法去阻挠这场和亲。总之是,动静越大,越好。
十五,我百般抵抗、千般阻挠,这样,他们就会信了吧。
没多久,皇都百姓人人皆知,他们一向敬仰的战神夜剡冥,在得知要娶智曜国的九公主为妃之时,立身于十四王爷一日不动。人们又想起来,在十五王爷战死消息传来的那一日,十四王爷也是这般。百姓也知,战胜之后的望月,将领却是丧了命,是为智曜国所用诡计。所以这消息一出,对于智曜国更是恨上加恨。
他们望月的战神,怎可娶智曜那肮脏之地而来的公主为妃。
一时之间,整个望月上上下下,无不哗然。
另一边,紫玉由皇都回到竹谷,几次看着怜卿欲言又止。
终于,怜卿忍不住了,叫住正在收拾碗筷的紫玉,“玉姐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一整日被她这样看着,怜卿几次发怵。
紫玉犹豫再三,这才是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意地擦了擦沾了水的双手,一脸担忧的看着怜卿,“卿卿,其实也不过是一些谣言传闻。”谣言传闻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怜卿无奈,“既然是一些谣言传闻,玉姐姐怎是不敢说了呢?”
“哎,白公子呢?怎么一大早就没有看到他人呢?”一边说着,紫玉一边四处扫视着。
“司大哥药浴的药材缺了几味,月去采了,”怜卿先回答了紫玉的问题,“玉姐姐,你这转移话题的招数,可是用得一点儿都不高明。”
紫玉心一横,“那我可就说了啊。”
怜卿笑吟吟的看着紫玉,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来。
“我不是刚才皇都回来吗,发现啊,霖南街上,又多开了几家小吃店。”紫玉睁着两只大眼睛,开始瞎掰了起来。
怜卿抬眼与紫玉对视一眼。
“哦,店铺的生意很好,小希还让我带话给你。”
怜卿一语揭穿,“玉姐姐,小希要带的话,你昨日可就是已经给我讲了呢。”
“那就是欧阳公子还……”
“玉姐姐!”怜卿嗔怪道。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紫玉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仰头喝下这才是觉得有了力量,“就是,王爷要娶妃了。”
“那就娶呗。”怜卿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针药。
这下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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