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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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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就着这两个菜吃完晚饭,打水洗干净碗筷,提着食盒去膳房。
“这位小哥,我来送食盒了。”琉月递过食盒,悄悄塞了他一个装着一两银子的荷包。
小太监轻轻一掂就知道里头有多少钱,一两银子,真不少了,收是想收,可是他做不了主,面露难色,“姑娘,这,小的也没办法,您得找总管呢。”
琉月收回荷包,秀眉轻蹙,“那你们总管现在何处?”
小太监不想与她多作纠缠,索性挑明了,“姑娘还是请回吧,总管不见您的。”
好吧,不见就不见,大不了再想别的辙。琉月低着头,悻悻往回走。
又上了一天值,今日是休息的日子,琉月有空看了会儿茶经,之后去了茶水房练手泡茶。
回来的路上,经过花园,走着走着,鼻尖闻到一股清甜的果香,琉月抬头一看,道旁长了一棵杏树,树上结了几枚杏果,金灿灿的挂在树梢,甚是诱人。
她早上把今日的点心全吃光了,现在临近午膳时间,素玉替素和上值,还没回来,逮不到人陪她提膳,又没的吃了。
这几枚杏子已经熟了,没人摘,放着挺可惜,不如便宜她了。
琉月伸手去够,杏树不高,但也不好摘,几番尝试都未果。
萧煊今日兴起,去竹云苑溜达一圈,瞧瞧里头布置的怎么样。
回书房的路上,远远的看见一道熟悉的碧衣身影。
“都别跟着,本王一人过去。”萧煊抬了抬手,俊逸的脸上化开一缕清浅的笑意。
福安眼尖,也看到那边甩着帕子,蹦跳着去够杏果的琉月,麻溜的应了,“是,奴才遵命。”
心里在笑,这小姑娘真有一手,每次都能让王爷心情好,以后得可劲儿捧着。
琉月跳了几下都没够到,正想找根树枝来够,突然从旁伸过来一只修韧的手臂,手指轻轻一折,一枚杏果落在了掌心。
“是要这个么?”萧煊手掂着杏子枝,放在琉月面前,话音里带着笑道。
琉月一转头,晋王的一张俊脸映入眼帘,险些吓得魂都没了,连忙跪下道:“王爷恕罪,奴婢路过这里,看到这树上有果子,就手痒去摘了,奴婢再不敢了。”
“几枚果子而已,本王怎会怪罪你。”萧煊淡淡道,“起来。”
“是,王爷。”琉月惶惶不安的站起来,头垂的低低,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
萧煊不喜欢她这样生分,“琉月,本王面前,不必如此害怕,抬起头来说话。”
“是。”琉月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脸不禁有些红,全是因为对面的人长得太帅,气质又高贵,令人把持不住脸红心跳。
萧煊眼角挑起,打量了琉月一眼。
小姑娘眉眼秀致,俏脸晕红,头上梳着简单的双鬟髻,戴着不起眼的珠花,身上穿着一等丫鬟的浅碧色对襟绣花衫子,与罗裙一色,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像是水面擎开的一株粉荷,清丽可爱。
果然,他的眼光甚好。
“王爷有何吩咐?”琉月不好意思看他,开口打破沉寂。
“哦。”萧煊将那枝杏子递过去,吩咐,“擦擦。”
琉月疑惑地接过,摘去杏子的枝梗,用手帕仔细擦干净表皮,低头呈上,“王爷。”
萧煊从她手里拿过杏子,顿了一下,送到唇边咬了一口,品尝后道:“有些酸,口感尚可。”
琉月讶然,王爷这是,摘路边的果子吃?
吃了还要告诉她口感,故意馋她么?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萧煊朗声笑了笑,带着一拨人哗啦啦走了,留下木着脸的琉月立在原处。
待那拨人走远了,琉月才内心凌乱地回了住处。
翻开茶经看了一会静静心,门上传来叩响,是个小太监在敲门,尖细的嗓音特别好辨,“琉月姑娘,在吗?”
“在的。”琉月合上书,走到门边开门。
福安带着几个小太监立在外边,满脸荡笑,“琉月姑娘好啊。”
“福公公。”琉月走出来,行礼,“您找我?”
福安甩甩手,小太监上前,抱着一筐成熟的杏子,福安道:“王爷让人将府里所有的杏树都打了,得了这些杏子,全给姑娘送了来。”
“奴婢谢王爷赏赐。”琉月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也没空细细琢磨,先谢恩吧。
福安脸上笑眯眯,“琉月姑娘可是有福气的人呐,王爷如此看重,姑娘自个儿要惜福才是。”
琉月红着脸,又行礼,“奴婢以后会尽心伺候王爷。”
“果子送到,杂家要回去复命,告辞一步。”
“公公慢走。”
抱着一筐杏子回屋,琉月坐在椅子上,心绪繁杂。
这个王爷,也真是的,抢她的果子摘了吃了,还要把府里的杏果都摘了给她,幼不幼稚?
皮一下,您很开心吗?
王爷在花园里遇到琉月姑娘,以及给她摘果子的事在府里悄悄传开,膳房总管李桂也从底下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脸色惨白。
那位姑娘可不就是他刁难过的丫鬟么?
一朝得宠,人家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主子,往王爷那儿吹一吹枕边风,把膳房苛待她的事情给抖出来,他这个膳房总管也就做到头了。
他真是,糊涂啊,怎么就眼皮子浅,收了素云的银子,打都没打听清楚,就刁难人了呢?
那素云再大,能大得过王爷吗?
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包括他的这条小命。
越想越怕,李桂连走带跑,赶到前院门口,连磕几个响头,求见王爷。
正厅,萧煊叫他进来,问是什么事。
李桂伏跪在地,叩首不迭,“启禀王爷,素云花重金收买小人,不让膳房给琉月姑娘饭菜,小人知错,还请王爷降罪。”
“什么!”萧煊听了,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射出冰冷的寒芒,一掌拍在桌上,“什么叫不让膳房给琉月饭菜?这么多天,她吃什么?”
福安掐了掐指头,慌忙也跪下,“奴才算了算,琉月姑娘来前院有七八日了呢,膳房不给饭菜,丫鬟份例里有点心,可也填不饱肚子啊。这么多日子,琉月姑娘整天挨饿,怎么过来的呢?怪不得奴才见琉月姑娘有些瘦了,没成想,竟是让这些狗东西给苛待了。奴才疏忽,没有照顾好琉月姑娘,还请王爷责罚。”
萧煊怒火难遏,站起身,朝那李桂的心口踹了一脚,“本王的人,你也敢欺负,瞎了你的狗眼。”
李桂被踹的爬不起来,呜咽道:“王爷饶命……”
“拖出去,砍了。”萧煊脸寒如冰,胸口起伏,显然是动了大怒。
福安素日与李桂有些交情,向萧煊叩首求情,“王爷,看在他主动前来认罪的份上,王爷可否饶他一条命?”
萧煊深吸一口气,此刻已然镇静下来,李桂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神色不耐一挥手,“拖下去,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他。”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王爷……”只是被赶出府,好歹保住性命,李桂连连谢恩,任由侍卫拽着两只胳膊,拖了下去。
“你也起来吧。”萧煊看向福安,“去叫素云来,琉月的帐本王要好好跟她算一算。”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福安从地上站起,躬身领命道。
“等等。”萧煊叫住他,“你去东苑一趟,给本王传个话。”
福安从前院出来,直接去了东苑,一等丫鬟的住处。
素云、素和、素玉、素兮,和琉月,五人并排站在院子里,齐齐福身:“见过福公公。”
“免了。”福安的视线落在素云身上,开门见山道,“王爷有命,降素云为二等丫鬟,搬出东苑,以后不必去前院伺候。”
素云一听,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响,天都要塌了,“公公,王爷为何要降我,我是淑妃娘娘选来伺候王爷的呀。”
福安鄙视地看她一眼,“素云姑娘,你背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或者欺负人的勾当,自个儿应该很清楚,王爷没有把你丢出府,已经是看在淑妃娘娘的面子上了,你应该感激才是。”
素云哭得梨花带雨,不住摇头,“王爷他不会这么待我的,一定不是他的意思,我要见王爷……”
素云说着就要往院门那里跑,福安叫人拦下她:“王爷说l ,他以后不想见到你。杂家就算再胆大,也不敢妄传王爷口谕,素云姑娘,杂家劝你,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王爷,王爷……”素云面色灰败地瘫坐在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码完敷个面膜,睡觉去喽。
大家晚安。
第十三章
“赶紧的,把人带下去呀。”福安着急嚷嚷道。
王爷降她的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绝无回转的余地,还不知死活地闹腾这一出,分明是给他添堵。
得此结果,这个素云也是,该啊!
一个有眼力见的小太监跑去叫来两名力壮的婆子,抬素云出去,再找府医给她瞧瞧。
素云住的那间屋子也有小丫鬟进去收拾了,待会儿搬去二等丫鬟的住处。
东苑终于安静下来,福安挥手让人散了,唯独留下琉月。
福安抬袖一揖,向她道:“琉月姑娘,杂家一时疏忽大意,被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让姑娘受了委屈,杂家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
琉月连忙向他行礼,“奴婢可当不起您的大礼,请问公公,素云姐这是……”
从刚才的情形看,她隐约能猜到原因,还是想问个清楚。
福安如实道:“是这样的,膳房总管李桂刚才去王爷那儿,坦白了收受素云贿赂,暗里苛待姑娘的事。王爷听后十分愤怒,当即把李桂赶出王府,素云是主使,降了她的职,以示惩治,算是给姑娘一个交代。”
琉月心下一动,微点了点头,不言语了。
王爷为了她,治了淑妃娘娘的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福安抬眼看了看天色,笑道:“王爷说,这边的事情一了,让姑娘过去前厅一趟。”
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饿了好几天,吃了不少苦头,王爷心里不知道怎么疼呢。
是得好好安慰安慰。
“是,奴婢这就去。”琉月回屋整理一下,便随福安一起往前厅去了。
“奴婢给王爷请安。”饭厅里,琉月福身道。
“免礼。”萧煊坐在上首主位,向外道,“来人,传膳。”
不多时,饭桌上摆满珍馐佳肴,萧煊目光柔和地看她一眼,“坐下,陪本王用膳。”
琉月清灵的杏眼睁了睁,流露出一丝惶惑不安,“奴婢身份卑微,不敢逾越,怎能与王爷同桌用膳。”
萧煊皱眉,声音隐含不耐,“本王叫你坐下便坐下。”
“是,奴婢遵命。”琉月诚惶诚恐坐在下首,最末的位置。
萧煊面色不悦地一挑眉头,“怎坐的那么远?”想和她说话都不方便。
琉月只好起身,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也仅仅是一个位置,她如今的身份,和王爷同桌吃饭,本就不合规矩,坐的太近就更不像话了。
萧煊脸色拉长,小姑娘不识趣,难道要让他堂堂晋王,纡尊降贵坐过去不成?
想到她这些天受的委屈,他缓下神色,“素云买通膳房的事,想必福安和你说了,本王最是见不得这些龌龊勾当,李桂和素云都已经罚过,日后再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本王,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琉月从座位上站起,又行礼,感激地道:“多谢王爷关心,奴婢感激不尽。”
“坐下吧。”萧煊俊逸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新任的膳房总管是从皇宫御膳房里挑来的,这一桌子菜全是他做的,你帮本王试试菜品如何。”
既然王爷都发话了,她岂敢不从,而且她中午只吃了几枚杏子,此刻饥肠辘辘,面对满桌子的美食,心里没一点波动,那是假的。
琉月低声应是,也不拘着了,坐下先盛了一碗离得最近的山药枸杞羊肉粥,小口吃着。
粥里的羊肉炖得软烂鲜香,入口即化,一点膻味也没有,粉糯的山药吸收了羊肉的肉香,更加鲜美入味,好吃到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关键是,她好久没有吃肉了,上一次吃肉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香嫩的羊肉真的太好吃了,内心感动到流泪。
吃完一碗,琉月又去盛。
萧煊看她吃的这么香,有些眼馋,叫旁边布菜的素玉也给他盛了一碗山药枸杞羊肉粥。
慢条斯理吃了两口,萧煊没说什么,但他的神态和浸着笑意的眼眸,都在明显的表达,他也觉得,味道不错。
“琉月,别光吃粥,吃点菜啊。”素玉用长柄银著夹了一块红烧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琉月弯着眼睛笑了笑,“谢谢素玉姐,我自己来。”
晚膳丰盛,每一道都特别美味,琉月一不小心吃的撑肠拄腹,菜肴撤下去后,她又向萧煊福身,“奴婢谢王爷赏膳。”
“嗯。”萧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这顿晚膳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回去早些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王爷没再留她,琉月松了一口气,款步出了饭厅。
王爷赏膳的事很快在府里传开,几乎没人不知道琉月姑娘的大名,膳房不敢再怠慢她,每次食盒里都是精致可口的菜式,前来巴结讨好的二等、三等丫鬟,快要把她屋子的门槛踏破了。
比较为难的是小荷,她收了琉月两回好处,想把银子还回去吧,又怕琉月觉得她小家子气。
要么当时就别收,现在还回去,叫个什么事啊。
思来想去,小荷连夜做了几个绣花荷包,给琉月送去。
这可正称了琉月的意,她针线活儿不行,做个荷包能难死她,自然高高兴兴收了小荷的礼,还在心里记着她的好。
小丫头们也经常争着抢着帮忙提膳,做这做那,琉月不喜欢麻烦别人,依然自己去提膳。
放膳的小太监每回都向她赔不是,道歉个没完,琉月不以为意,和气笑笑,“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怪你的。”
“姑娘真是大度,以后姑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小的一定鞍前马后。”小太监暗自庆幸,要是换个心眼小记仇的,他准没好果子吃。
琉月接过膳盒,正要走,瞥见旁边一个端着一箩筐豆角的婆子,眼睛立刻亮了,“姑姑,是你呀。”
那婆子转头,两眼在她身上转了转,“是姑娘啊。”
琉月向她福了福身,“多谢姑姑那日给我的馒头,早想找您,今天总算碰到了。”
“只是一个馒头而已,没啥好谢的。”婆子敞亮地笑了一声,“我就是见不得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姑娘现在好了,有王爷给你撑腰,别人也不敢欺负你了。”
琉月抿唇,羞赧一笑,“姑姑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伺候王爷的丫鬟而已。”
婆子一脸“你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光顾着说话,饭菜该凉了,姑娘赶紧回去吃吧。”
“那姑姑我先走了。”
琉月渐渐和膳房打好关系,那位给她馒头吃的婆子,大家都叫她王婶,是管膳房采买的。
琉月私下里找了王婶,托她办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她之前从原主留下来的箱笼里找出一封信,信上有原主家里的地址。
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万一哪天有人问起她家里的情况,兄弟姐妹有几人,她还真回答不上来。
她以前是粗使丫头小透明,没什么人关注,现在身份大不相同,所以才托王婶出府采买的时候,抽空帮她去家里一趟,给爹娘捎个话,就说她现在在晋王府当了一等丫鬟,日子过得好,让二老不用担心。
顺便也带了一个装着一两银子的荷包过去。
原主爹娘的回话里应该会说些家里的情况,她多少了解一些,心里有个底。
第二天,王婶帮她跑了一趟腿,回来把荷包还给她,“琉月姑娘,我照着这个地址找了你家去,家中无人,我问了左右邻居,都说你家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反正不在京城里了。”
“啊?”琉月大吃一惊,反应过来,眼眶立马蓄满泪水,“什么时候的事?爹娘都没告诉我。果然,我在他们心里可有可无,一点都不重要。”
“听说搬走两三个月了。”王婶安慰道,“姑娘也别太伤心了,你爹娘不疼你,也不配享你的福,你只管在王府里好好做事,以后攒多了银子,寻一门好亲事嫁了,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知道了,王婶。”琉月吸吸鼻子,委屈的表情,“谢谢你了。”
第十四章
仅隔一日,琉月得知家里搬离京城的消息,传入萧煊耳中,心里对她又多了一分怜惜。
这事其实福安一早禀告过,只不过没有告诉她。
她的爹娘待她不好,像变卖物品一样将她卖进府里做粗使丫头,吃尽苦头,他便对她的家人没一点好感。
举家搬迁这么重要的大事,都未托人告诉亲生女儿一声,可见有多不在意。
如今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外头的日光透过镂花窗格斜照入室内,偶有一阵细风吹进来,也是热的,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令人心烦。
“王爷,这两日天儿越发热了,奴才想着,要不要给东苑送些冰过去?”福安立在一旁,躬身笑道。
萧煊微拧的眉头略有舒展,“你看着办吧。”
福安哎了一声,按规矩,下人是不准用冰的,可东苑里边住着琉月姑娘,衣食住行方面,他得操着心,可不能再出纰漏,不然他这个前院总管的位子也坐不稳当了。
“奴才会给每个一等丫鬟都送过去的,保准不让琉月姑娘心里有负担。”
萧煊提笔写折子,没说一个字,唇角勾起的一点淡薄的笑意,算作应允。
福安脸上堆着笑,“王爷,这素云降了职,要不要从底下提拔一两个上来?奴才瞧着小荷那丫头挺机灵,又与琉月姑娘走的近,关系熟络,要不要……”
萧煊不记得小荷这个人,但是听到她与琉月关系好,认真思量一瞬,“不必叫她来前院,留着。”
福安眼珠子滴溜一转,恍然大悟,“王爷,您是想把小荷留给琉月姑娘做丫头呢,王爷这么为她着想,琉月姑娘真是有福气。”
王爷一向沉稳内敛,心思捉摸不透,不好猜,如今凡事只要往琉月姑娘身上一靠,准没错。
果然,萧煊淡笑着,赞赏地看他一眼,“等竹云苑装点好了,本王寻个时机,再与她说。”
福安也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呢,没想到王爷主动跟他说了,看来这送冰一事办得漂亮,“王爷,明儿个是七夕,府里的下人都休假,奴才也是听小荷说的,明晚她要与琉月姑娘一起,出府玩去呢。”
萧煊撂下笔,俊目微敛,深邃难测的眸中似有所思,“哦?七夕?”
“是啊。七夕可是个好日子,妙龄姑娘们都在那天晚上,出门会情郎,到河边放花灯,拜织女,玩的可多了。”福安边说边观察王爷的神色,看他有些感兴趣的样子,继续道,“七夕那晚,街上人多拥挤,要不要奴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琉月姑娘?”
闻言,萧煊颇为愉悦地哼笑一声,“不必。”
出门会情郎?她的情郎,可不准有别人。
七夕当天,琉月和小荷吃完晚饭,天刚麻麻黑,两人去管家那儿记下名字,结伴去西街闲逛。
暮色降临,西街人流如织,花灯连天,一眼望不到尽头,仿若天上的银河倾泻到人间。
“哇,这里好漂亮啊。”琉月第一次看到这么原汁原味的古代夜景,止不住发出赞叹。
“平时可没这么热闹,今儿是七夕呢。”小荷和她手拉手,防止走丢,“琉月姐,我们买一对巧果吃吧。”
琉月边走边看路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对什么都新奇,“什么是巧果?”
小荷瞪圆眼睛,诧异道:“琉月姐,你连巧果都不知道啊,就是用面粉、芝麻拌上熬化的糖饴,捏成梭子形状的果胚,入油锅炸了,就成巧果了,你看,那里有卖。”
琉月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守在摊前卖果子,于是圆话道:“怎么会不认得,这巧果我们那儿叫法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小荷走过去买了两只,和琉月一人一只。
琉月咬了一口,巧果酥酥脆脆,不算太甜,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做成梭子的形状,倒是应景。
前方来了个舞龙灯的队伍,人群哗啦啦围上去观看,堵得水泄不通,小荷干脆带琉月去路边的大柳树下站着。
柳树旁边被人用竹竿和布条围出一块地方,地上放着手镯、素银簪子、绢花、鸡毛毽子、玉坠子、小花灯之类的精巧小物件,摊主手里拿着一把铁丝做的小圈,冲着人群大声吆喝,“十文钱十次了啊,套中什么给什么,童叟无欺,路过的客官可别错过哦。”
琉月眼睛一亮,套圈啊!
她穿越之前,在街边路头也见过不少这种民俗游戏,只不过光看看,一次都没有玩过。
那些小物件瞧着都很漂亮,十文钱十次也不贵,她心里有些痒痒,便向小荷道:“反正前面暂时也过不去,我们玩一下这个吧。”
小荷面上露出喜悦,笑着拍手,“好啊好啊,我也喜欢玩呢。难得出来一趟,想玩的都要玩一遍,今晚可要尽兴而归。”
琉月从荷包里取出二十文钱,付给摊主,从摊主手里接过二十只小圈,分了一半给小荷。
“那只镯子我喜欢。”小荷站在五步之外,冲着那只中意的镯子一连扔了好几个圈,都没套中,恼得跺脚,“好难中啊,琉月姐,你来试试。”
琉月看中一只嵌了珍珠的素银簪子,样式是莲花纹的,想着这个是银的,兴许比较值钱些,套中便可回本。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手上捏着小圈,朝那簪子套去,不走运,也是一次未中。
气人的是,中间有一次堪堪落在上面了,偏她使的力气太大,小圈又给弹了回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物件套,她的手腕突然被一双修长分明的大手轻轻握住,耳畔响起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声,让人无法忽略的好听,“想要哪个?嗯?”
琉月侧目看,见是晋王的一张俊脸浸在华灯璀璨的光影里,英气俊朗的眉眼正笑意绵绵。
“王……”琉月怔住,明澈的杏眼中倏而闪过一抹折心的慌乱,“您怎么来了?”
“本公子闲来无事,出府逛逛。”萧煊站在她身侧,大手握着她白嫩的柔荑,看向围栏内,“想要那只簪子是吗?”
身侧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耳边是他低沉温热的呼吸,琉月脸腾地一下红了,心在怦怦乱跳,“奴婢……”
萧煊微勾起唇角,不等她回答,握着她的右手轻然一抛,小圈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地,准确无误地套在那只素银簪子上。
“恭喜姑娘,中了。”摊主从地上捡起簪子和小圈,收了小圈,将簪子递于她。
“谢谢。”琉月红着脸接过。
“还有三只,一起套了吧。”萧煊伸出手臂去拿她左手攥着的小圈,放在她的右手之中,这个姿势,等于从身后半抱着她。
琉月的后背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虽是一触即分,却惹得她心肝儿不由为之一颤,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朵尖。
妈蛋,这个晋王,明目张胆撩人。
萧煊捏着她葱白的玉指,连抛三只小圈,例无虚发,精准的落在手镯、绢花和玉坠子上。
“佩服佩服!”旁边观看的人鼓掌叫好。
摊主眉头一皱,有些不情愿的从地上捡起“战利品”,交给琉月,“姑娘的情郎十分厉害,一次中三个,在下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是头一回见。”
琉月无奈笑笑,小圈都套完了,该走了吧。
谁知萧煊跟变戏法儿似的,手上凭空多出几个小圈,“小荷落下的,不要浪费,一并套了吧。”
摊主瞥一眼,数了数,还有四个,可不得了,连忙向琉月和萧煊作了个揖,低下声音,“这位姑娘,在下小本生意,勉强糊个口,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琉月巴不得赶紧走,拉开这惹人遐想的距离,“公子,这位摊主出来谋营生也不容易,算了吧。”
萧煊微微颔首,将小圈还给摊主,“我听你的。”
琉月将套来的物件拿在手上,低头走了。
“琉月。”萧煊叫她一声,转身时,丢给摊主一只金锭。
全是冲着他那句“姑娘的情郎”。
摊主难以置信地把金锭搁在嘴里咬了咬,满脸喜色,朝萧煊离去的身影作了一礼,“多谢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 琉月: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萧煊:心动就对了。
第十五章
“琉月。”
琉月走了数步,听到萧煊在后头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她不该走在前面。
停下脚步,转身向萧煊行礼,“王爷见谅,奴婢走急了。”
萧煊大步追上,在她跟前站定,唇边弯着温然如风的浅笑,“今晚没有晋王和丫鬟,只有萧煊和琉月。”
晋王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直呼自己的名讳,说的话也很是中听。
今晚只有萧煊和琉月……
琉月的心弦似被什么拨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禁抬头看。
萧煊的俊脸深邃柔和,漆黑的眼眸静谧如远山,身上穿着天青色绣竹叶纹锦袍,腰系玉带,发束玉冠,青松翠柏般伫立于人来人往的长街之上。
这种寻常公子哥儿的打扮,让他少了几分华贵,倒是有一种云清月朗般的风华气质。
腰上无玉佩、匕首等饰物,只别了一支用紫竹做的萧。
琉月想起了那晚在静园听到的萧声,悠幽低回,清耳悦心,令人回味。
往事浮现,心间悄然爬上来一丝别样的思绪。
机缘巧合,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今夜相见。
琉月定了定心,左右四顾,“小荷呢?她去哪儿了?”
萧煊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身上,“本王让人送她先回去了。”多个人在这里,只会打扰他们。
“哦。”琉月点点头,手上摩挲着刚才套来的小物件,缓和心里的紧张。
萧煊看她素衣淡容,头上仅有一两只简单的珠花,问道:“本王给你的首饰为何不戴?”
琉月眼眸闪了一下,想起梳妆台抽屉里的那些珠玉金饰,又听他如此说,印证了心中猜测,“奴婢只是下人,身份卑微,万万受不起如此贵重之物。”
萧煊眼眸微眯,实在不喜欢她这样轻看自己,片刻,想起什么,脸上重拾笑意。
竹云院这几日即可装点完毕,届时将她纳入后院,有了位份,再用他给的首饰便不会有负担了。
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那支素银簪子,清咳一声,嗓音沉沉:“低头。”
“是。”琉月照做。
萧煊将这支银簪小心簪入她的发间,细看两眼,赞赏地笑了笑,“皎若春花,般般入画。”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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