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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凰权倾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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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回笑的点点头,说答:“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这是我让人准备的一些米粥,你将就喝一些,待会郎中就会过来。”
  “有心了。”纳兰颔首道。
  接过米粥,一直喝完便又说道:“我身子没有大事,我想还是先让我回去见见我的孩子。”
  “孩子现在在宫里。”
  “什么?!”纳兰惊叫道,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放心,我将念儿放在额娘那儿了,不用担心。”弘历出声安抚道。
  听到孩子在熹妃那里,纳兰稍稍有些安心,但现在,她还是没有任何心情和董思贤叙旧,微微欠了欠身子,拉着弘历的手,对着董思贤说道:“抱歉,回头在与你相聚。”
  随后拉着弘历就向外走去,弘历的脸上这才洋溢起笑容,回头对着董思贤一笑,那笑容,刺痛着董思贤的心。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兰儿,一定要快乐。
  
  ☆、第196章 东流水 流年事
  
  纳兰闭着眼,静静的靠在弘历肩头,脸上的神情安逸祥和,他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味道,让她如此安心,四周静谧无声,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
  不远处的榻上,念儿正躺在那熟睡着,纳兰一回到宫里,便直接奔着熹妃的宫殿中去,熹妃没有一直追问她为何会被策零带走,只是让她多多注意身子,再无其他后话,想必也是弘历叮嘱过,熹妃也是不好多问下去。
  看着念儿那红扑扑的脸蛋,兰儿也甚是高兴,策零没有骗她,至于最重要的线索,她也从水月那里拿了那檀香,秘密交给了太医院,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结果。弘历只知道念儿有隐疾,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纳兰都会等到真相大白那天才会让弘历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纳兰才缓缓睁开眼,正撞弘历痴痴凝望的眼神,他的目光如此专注,纳兰不禁莞尔一笑,问道:“为何这般看我?”
  弘历轻抚她如云的青丝,继而紧紧拥住她,叹息道:“我害怕,怕这又是我的梦,怕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只要靠熟睡,才能看到你,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弘历眼中的悲痛自然也是勾起她的伤心处,轻声道:“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弘历的额头抵着纳兰的额头,环在她腰间的双臂也悠然收紧,将她整个身子都揽入怀中。
  相思许久的人儿就在身侧,温香软玉抱满怀,弘历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擒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弘历的吻细细麻麻,缠绵入骨,动作是那般的轻柔,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像天上飘落的春雨,温柔缠绵的吻,深深沉沦。
  纳兰的身子软作一团泥,眼角眉梢扬起淡淡春意,一双玉臂自然而然的环上弘历的脖颈,弘历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用微颤的手指解开领口,露出羊脂白玉的肌肤,也露出了那本不该在这身体上一个丑陋的印记。
  那印记在弘历眼中是丑陋的,因为那是策零印上去,但细细看去,便知道那是一朵镂空的兰花,弘历想到那日策零说,这里是他的专属印记,眼神瞬间就阴暗了下去,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这个印记。
  低下头直接咬上纳兰肩膀之处,纳兰先是闷哼一声,随后便将弘历搂的更紧,她知道他在生气,她愿意受点痛。
  “元。”纳兰呜咽的叫了声,这才让弘历惊醒过来,这才松了口,但那肩膀上早已经落下两排青紫的牙印。
  “该死,你怎么不知道躲!”弘历暗暗骂道。
  纳兰摇头,唇含轻笑,弘历看着心头不由一荡,就准备对着她的樱唇就吻下去,哪知纳兰一个偏头,躲了过去。
  弘历不解,疑惑的望着纳兰。
  纳兰慢慢的推着弘历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依旧含笑着,用食指在弘历的胸口画着圈圈道:“你解恨了?”
  弘历一愣,先是点头,但随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最后也明白纳兰问的所谓何事。
  “不知道四阿哥算计自己的福晋,当时心中是如何想的?”甜头已经吃了,那接下来就是正餐。纳兰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惹的弘历头皮发麻,就知道那日在门外说的话,被她听了去,没想到今日才跟自己翻起旧账。
  “兰儿,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是有谁逼你这么做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在意他。”弘历越说,声音越小。
  “你试探的结果呢?”
  “很满意。”弘历摸着鼻子说道。
  纳兰冷哼一声,其实她也不是多生气,不过是吓唬吓唬弘历罢了,这些事情,自己本就有错,又有什么资本怪罪他。
  弘历觉得这么被压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他做这些事情又不是没有原因的,想着,便走到柜子处,取出了一张纸张,直接递给了纳兰,不言语。
  “这是什么?”纳兰接过问道。
  “你打开看看便知,你就会明白我为何要那样试探你。”
  纳兰这才打开,引入眼帘是一行行的字体,字体又是那样的熟悉。
  晚风载得一窗凉,愁越千山系朔方。
  一曲红尘歌不尽,空巷余音叩白花。
  凝眸远望明月处,孤身有梦任风吹。
  繁星闪闪散人间,岁月无声久消磨。
  眉头蹙起,纳兰一时也没有想起来,只是见纸张有些泛黄,想必也是有些年数了。
  “你写的?”
  弘历一愣,呆愣片刻,朗声笑出声,道:“兰儿,太医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真不假,你真不记得了?”
  纳兰摇头。
  “这是你自己写的。”
  “不可能!”
  “这是你几年前写的,那晚我遣进你的房间,盗取了这副字帖。”弘历说着,又将纸张拿到自己手中,满脸的得意。
  纳兰这才细细想着,片刻,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确像是丢过一幅字画,但是第二天醒来,屋里的一切又是那么自然,以为是自己做梦,便没有多想下去,没想到是弘历做的鬼。
  “你怎么会随意进我屋里?”
  “这天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谁叫你白天的时候吸引到我呢。”
  纳兰恼羞的别过头,随后便恼羞成怒道:“那关你试探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曲红尘歌不尽,空巷余音叩白花。难道你不是在回忆那一和他的合奏?”说到这,弘历也是气闷,自始至终,纳兰都没有和自己合奏过一首曲子。
  “四阿哥,你想的可真是多。”纳兰瞬间对弘历表示不屑,起身,经过弘历走向床榻上去。
  “那晚,我想的更多的是你谈的曲子。”纳兰没来由的回过头来,对着弘历说答道。
  这句话是弘历这几年以来听过纳兰说过最动听的话。
  
  ☆、第197章 冬风不解人间恨
  
  清晨第一缕晨曦透过玻璃窗,光线投射在纳兰莹白无暇的俏脸上,淡淡的晨辉勾勒出他柔和婉约的轮廓。
  弘历几乎也是一夜未眠,醒了就痴痴的凝望着躺在自己臂弯沉睡的纳兰,时间就此停止吧,只是这样静静的拥着她,便感觉到很满足,她的睡颜如此纯净恬淡如天使。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明白纳兰的心中是有多痛,现在能安心的睡个安稳觉,不过是建立于念儿病情的稳定,可若是,念儿坚持不下去呢,她会不会恨透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照顾好她们母女。
  房门响起轻叩声,弘历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寒光,纳兰以为他不知道念儿为何而病,故而瞒着他,可她又怎么知道,自己在孩儿刚生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才让所有太医同一口径,瞒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后期,纳兰那么快就起了疑心。
  这瘦小的身子,到底能承担多少,到底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弘历恋恋不舍的从纳兰身上收回目光,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起身穿衣,走出门外。
  开了门,只见几个小厮站在门外,还有一个太医恭恭敬敬的站在那。
  “老奴给四阿哥请安。”
  “随我来。”弘历面色如常,淡淡的说道。
  步入书房,弘历便直视太医,道:“查得如何?”
  那太医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说道:“四阿哥明智,福晋给我的香确实有问题,其中加了子母草的粉末,与檀木合二为一,在制成香,香味与正常檀香无疑,但却含有毒,这本是能坠胎的,好在福晋闻的时间不短,但依然还是影响到了胎儿,正也就是为什么格格会有隐疾。”
  太医说完,看了看弘历的脸色,便迅速的低下头去,四阿哥的脸色太难看,还是第一次见四阿哥动怒。
  弘历一直以来也没有如此震怒过,他也明白这宫里头难免会勾心斗角,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特别偏爱谁,虽然爱着兰儿,但是他也明白若是表现的太明显,别人自然会起居心,他不希谁闹事,也不希望谁出事,都是跟了他的人,只是没行到图雅如此不知足,先是瞒着她没有喝避孕药,现在却来伤害他自己都舍不得给一巴掌的女人。
  弘历也真是恨不得诛她九族,弘历恨意已起,跨步走到门槛,准备开门之际,被太医给拦了去,太医也是跟着雍正多年,看着四阿哥长大多年,知道四阿哥出去是要做什么,忙说道:“四阿哥,不能冲动啊,那富察氏是皇上送给你的,你若是一声不响的处决掉富察氏,岂不是折了皇上的脸面,再说,那富察氏又是给皇上添了皇孙,皇上自然是欢喜不得,四阿哥,你可得想好了。”
  太医的话倒是将弘历拉回理智,太医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现在手里没有任何权势,就在弘历左右为难之际,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爷,你在里头吗?”门外传来纳兰的声音。
  弘历一怔,随后便开了门,见纳兰穿着一袭月色的旗装,领口绣着红色的芙蓉花,温婉娇俏。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
  “再睡岂不成猪了。”纳兰掩嘴笑道,斜眼正好看到太医在里头,狐疑的看了一眼弘历。
  “进来说吧。”
  关上门,纳兰此刻猜不到弘历是否知道图雅的事情,但也不敢多问什么。
  
  ☆、第198章 夜半寒惊梦里花
  
  “老奴见过四福晋。”
  “李太医,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吧。”
  太医点头谢了恩,弘历脑中一闪,道:“正好今日,李太医在这,正好把把脉吧。”
  纳兰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椅子上,升出左手来,李太医这才上前把脉,片刻,李太医又一次跪倒在地,这次是面带笑容,道:“恭喜四阿哥,四福晋,”
  “怎么?”纳兰疑惑。
  弘历心思深,想到那日策零对自己说的话,不会兰儿真的怀孕了。
  “太医此话怎讲?”
  “福晋,你已经有了二,三个月的身孕了。”
  纳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怀孕,三个月,难道就是上一次,想到这,纳兰红着脸低下头。
  “可为何我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
  “这个怀有身孕反应是不一样的。”
  “那,胎儿可否稳定?”这才是纳兰最关心的问题。
  “无碍。不过刚给把脉,发现福晋心有内火,也是容易影响到胎儿,待会老奴会开一张药方,调理一段时间便会好的。”
  太医说完,看了一眼四阿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这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便躬身告退。
  弘历等太医走后,弘历一把抱起纳兰,脸上的惊喜之情难以掩饰,不停的亲吻着纳兰,纳兰躲闪不及,拍着弘历的肩膀道:“快放我下来,会伤到孩子。”
  弘历这才不舍的放下,高兴道:“我们又有孩子了,兰儿,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儿。
  不会在出现上次的事情了。”
  弘历一激动,也说漏了嘴。
  纳兰本就看今日李太医和弘历在屋里,就起了疑心,现在听弘历话中有话,想必他已经知道,是图雅捣的鬼了。
  “你都知道了?”
  弘历见纳兰的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抿着嘴点头道:“兰儿,你放心,我定会让她得到她应有的回报。”
  “那香真的有问题?”纳兰依旧不敢相信,什么样的心,居然能让她对自己这么狠。
  弘历点头,只是把纳兰搂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脑勺道:“不要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在出事,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我看着很难受。”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纳兰的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图雅,既然你对我如此之狠,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
  “傻瓜。”
  “图雅是皇上赐给你的,你不要动,由我来。”
  弘历自是不同意,正准备开口之际,便被纳兰给封住了口,弘历凤目如晨星般璀璨,带着痴迷和专注,大手托着纳兰的后脑勺,对着她的樱唇深深的吻了下去,此一生,彼一时,何为乐,不过就当你情我浓正当时。
  纳兰一人走到偏院,鼻端飘过一阵淡雅的茉莉清香,纳兰微微一笑,环视一圈,直接推开了门,对着里屋的几个小厮说道:“你们且退下吧。”
  图雅见纳兰直接进了屋,本是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面带微笑的起了身,道:“福晋,怎么有空来我这来了。”
  纳兰也故作叹气,道:“还不是这几天被格格闹得,今日正好得闲,便过来和你聊聊。”
  图雅嘴角扬起笑容,将纳兰引到炕上坐下,倒了一杯茶,说道:“格格生的灵巧,小孩子嘛,也总是会闹腾,哄哄就好了。”
  “还是你有经验,哎呀,可别说,你上次给我用的香,也真是好用,不知你这还有没有?”
  纳兰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很。
  “还有一些呢,福晋是现在就用?”
  “现在拿给我也好,给格格闹腾的,有时候整宿都睡不安心。”
  “好。”图雅倒也不疑有他,起了身,就往柜子走去。
  取了东西,转身的一刹那,纳兰已经跟在她的身后,嘴角的笑容让图雅背后冒了一身冷汗,纳兰的目光也有着几分寒芒,甜甜的说道:“今日,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又有身孕了。”
  图雅手中的香掉落在地,惊疑的望着纳兰,一时也不知贺喜,纳兰看着地上散落各处的檀香,身子凑到图雅的耳边,笑道:“太医说,是个男孩。”
  
  ☆、第199章 道不尽世人荒芜
  
  图雅蹲身依次捡着地上的檀香,低着头说道:“福晋,你也真是的,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可把我吓坏了。”
  图雅将檀香捡起后,起了身,又道“一直都说姐姐福大,这不又给见证了,想必爷一定也很高兴呢。怪不得姐姐向我要此香,原来是又有了身孕呢,那这个姐姐,你且收着。”
  图雅说着,就将手中的的檀香递给了纳兰,纳兰也没说什么,笑着接了过去,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冷笑道:“怎么,还想害我第二个孩子不成?”
  檀香也在此散落在地,零零落落。
  图雅惊恐的盯着纳兰,脸色惊变,刷的就变白,故作镇定道:“福晋,你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好好想想,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图雅,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呵,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哦,对,的确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那就是我已经找太医认证这香有毒,而且,这件事,爷也已经知晓。”
  图雅听见四爷已经知晓,拼命的摇着脑袋,尖叫道:“不,不是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爷呢,我要见他,他一定会听我解释的。”
  纳兰看着图雅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依旧冷笑道:“装吧,你继续装。”
  图雅本来就对纳兰是满腔的嫉妒,她猛地抽出衣角,狠狠的推倒纳兰,一张温婉清秀的脸也扭曲成一团:“贱人!一定是你怂恿爷的!你消失了那么多天,谁知道这又是谁的野种!
  我要告诉爷。”
  纳兰被突然推倒在地,先是一惊,感觉肚子没受什么影响,好笑的看着图雅在指桑骂槐。
  “告诉爷?你以为爷还会信你?”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图雅,图雅一个伸手就想掐住纳兰的脖子,没料到纳兰的手比她还快,直接给拦了下来。
  “怎么?还想杀了我?”
  “图雅,你可知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若不是被我拦下,爷可是想诛你九族呢。”
  “贱人!”图雅怒骂道。
  “贱人?”纳兰笑的重复道,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图雅的发鬓,随后用力扯起,自己站起身来,强行图雅抬起头来,厉声道:“明明可以好好的服侍爷,明明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你说谁更贱?”
  “哈哈哈。”图雅大笑起来,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少给我假惺惺,若不是你嫁进来,我本就可以和爷,和其他姐妹和平相处,可你的出现,却将爷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爷的欢心,而我,只能每晚独守空房。”
  图雅越说越激动,双眸赤红,状似疯狂,“每次见到你笑,看着你那虚伪的面容,我就想掐死你,明明都是富察氏,而我只是一个侍妾,你却是福晋?凭什么你的孩子一出生,也就备受关注,而我的璜儿,身为长子,爷却不怎么来看看他,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招数,魅惑了爷!
  富察氏…纳兰,你怎么不去死!”
  纳兰没想到图雅竟然对自己有着这么多的恨意,这就是在宫里头的女人,若是失去了一丁点的宠爱,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可那样的恨,针对自己就好了,为何要加害于她的念儿身上。
  “你也是身为额娘的人,为何没有一丝慈悲之心,为何要伤害我的孩子。”纳兰问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觉得可笑。
  “可惜你的孩子不是还没死吗?怪就怪当初我怎么不增大剂量。”
  “啪!”
  纳兰一个巴掌就印在图雅的脸上,图雅直接倒在地上,恨恨的瞪着纳兰,纳兰蹲身捏住图雅的下巴,冷笑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到现在这嘴还这般惹人厌。”
  “你直接处死我好了,想必你的孩子也是活不了多久,到时候,就拉着她一起陪葬!哈哈,啊!”
  纳兰直接一脚朝她的肚子踹去,毫不留情。
  “死?你若是死了,你的璜儿可怎么办?”纳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图雅,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她容不得这个女人去咒自己的念儿。
  “你不许动他!他是爷的孩子,是爷的长子!”图雅惊恐的喊道。
  “长子?呵,可是有你这样的额娘,爷又怎么还会心平气和的对待他?”
  “不!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图雅突然抓住纳兰的裙摆,跪着向纳兰磕头。
  “孩子?你也知道他们还都是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离我而去,你让我求谁去?”
  “是我错,是我错,我带格格去偿命!你放过我的孩子,他没有错啊。”图雅在纳兰脚下苦苦哀求道。
  “哼,你替念儿去死,我都嫌脏。”纳兰一个抬脚,让图雅松开抓住自己裙摆的手。
  “放心,我会让你活的好好的,死了多没意思。”
  纳兰环视这个屋子一周,说道:“让你生生死死都在这个屋子里如何,让你的孩儿整日只能在门外看着你,看着你这让人恶心的嘴脸。”
  “不!”图雅知道纳兰这是要逼死她,让自己生不如死,他还能指望谁来救他,一切都是因果,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看着躺在地上有些半死不活的图雅,纳兰心口赌的难受,这个地方,她实在待不下去,提步便向外走去。
  “能不能让转告爷,我想再见她一面。”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纳兰身形一怔,都到如今,她还念着弘历,这世间情,叫人痴迷。
  “我会替你转告。”
  纳兰走了出去,房门外边弘历就站在门外,见纳兰出来后,一把将纳兰抱入怀中,连声追问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纳兰摇头,如一团棉花般软倒在弘历怀中,缓缓的闭上双眼,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
  
  ☆、第200章 卧听南宫清漏长(大结局)
  
  看沧海桑田,云舒云卷,心坠入深渊,像针断了线,还来不及将你留恋,最后没入长夜。
  清晨,冬日的阳光不是那般的刺眼,纳兰缓缓睁开睡眼,感受到旁边还有些温热的热度,知晓弘历应该是刚走没一会,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
  莲儿也正好捧着梳洗的用具推门而入,纳兰也任由她给自己梳洗,这几日,自己也总是贪睡,侧过脸慵懒的问道:“莲儿,这几是不是又胖了许多。”
  莲儿笑道:“还不是四阿哥看主子你太瘦了,什么山珍海味都拿来给你吃。”
  “他那是给琏儿吃的,又怎么是给我呢。”说着,纳兰自己痴痴的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还未出生,弘历便急着给孩子取名,永琏,他说一个念,一个琏,只要有他在的日子里,他的心便会永远锁在自己的身上。
  纳兰红纸沾水抹朱唇,略勾红唇笑拈如花,袖口皆绣着兰花,裙摆处绣着绣着银丝报喜鸟穿花纹。
  “主子,四阿哥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说是外边已经备好马车,准备出宫呢。”
  “真的?”
  “自然当真,外面冷,主子还是披件披风吧。”
  “恩,快些。”一听可以出宫,自己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完颜氏了,纳兰有时候也非常感到幸运,按理说一般女子进宫,在出宫已经是非常难的事情,而她自然也知道她几乎是能随意的进出宫,全靠弘历。
  纳兰精致的小脸裹在雪白无暇的白狐披风中,显得格外娇柔。
  “福晋,到了。”帘子起,纳兰抬眸。
  “为何在这里停下?”
  “主子,既然到这了,不如就进去看看吧,现在临近春节,可比宫里热闹了。”莲儿跟在纳兰后头说道。
  纳兰思及,想想也是,自打进了宫,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这里了,也不知,董思贤还在不在,上次的事情,自己还真是有些失礼。
  下了马车,纳兰倒是自顾自的直奔酒楼里,倒是忽略了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莲儿,没有跟上来。
  “兰儿?”董思贤似惊喜的看到了纳兰,迅速从二楼中央处,直奔纳兰去。
  “你怎么跑过来了?”
  “回去看看伯母,正好路过这,便想下来看看,也想看看你,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你这话说的,咱两是什么关系。”董思贤挑眉弄眼的嬉笑道。
  纳兰垂眉一笑,没有说话,倒是董思贤有许多问题想问。
  “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什么时候,董公子变得如此虚伪了。”
  “什么啊,我这是在关心你,也不知道策零那人对你做了些什么,可惜这牵扯到国与国的事情,要不然,我一定将他打趴下!”董思贤说的极为认真,而纳兰却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好好,有弘历在,我过得很好。”
  董思贤望着眼前的女人,满脸的幸福,她,过得真的很好吧。
  “姑娘,我家公子有请。”只见一个身穿棉服之人,不算朴素,不算高贵的下人,走到纳兰面前说道。
  “敢问你家公子是谁?”纳兰好笑的问道,随后意识到,这段对话,很熟悉。
  “请什么请,在我的地盘,谁还想动我的人。”董思贤也是气恼,自己还没有和纳兰说上几句话,这人就过来捣乱。
  “你和他急什么,我去去就来。”说完,纳兰便跟着那下人走了,还顺势对着董思贤摆摆手。
  董思贤望着消失的背影,心中也是苦涩,这夫妻当久了,都会有心灵感应了。
  话说,纳兰在那下人的引导下,走到一处包厢前,她并不想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候。
  果然,不多时,门开了,身着素白长衫,温润清秀的脸庞就这么直接撞入心口处,优美的唇角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幽深的黑眸藏着化不开的柔情。
  “不知在下能否邀请姑娘琴瑟和鸣一首。”
  “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我会很伤心的。”叹息似的轻唤,带着缠绵的情意。
  “看你伤心,我也更是不愿意呢。”纳兰幽幽抬眸,情意绵绵。
  “那姑娘,请上座。”
  纳兰坐了下来,看着男子也随后坐在瑟的位置上,托着下巴,好笑道:“这么煞费苦心,就想今日和我琴瑟和鸣一首?”
  “自当是希望有千千万万首,但我们的时间那么长,有的是时间。”男子正是弘历,的确,他等这天早已经等了许久。
  《诗经》上的“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可自唐朝以来的千年间,“琴瑟和鸣”已成绝唱,它只是书中的一个抽象描写,再也没有人感受过它带来的感动。
  琴音已起,低沉有力,带着淡淡惆怅,随后瑟音起,柔美圆润。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琴音绕梁,清歌袅袅。
  误许西风一段情,
  孤影昏灯暗恨生,
  一帘春色梦不成,
  梦惊始觉流年去。
  人何处,在天涯,
  一别东风说远春,
  应海誓,许山盟,
  东风不念相思老。
  意已醉,人儿剪,
  梦一段,春光苑。
  心早动,羞红面,
  情早动,羞红面。
  整首曲子把人带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境界中去,它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人激动得浑身在微微颤栗,眼睛自然想要闭上,用心去感受去捕捉这天地之间的美好。
  音落,弘历和纳兰相视而笑,旁人也许只会听得这合奏中的美好,而弹奏之人,才会用心去感受到与合奏曲之人,在一起合奏的乐趣,像得到灵魂的升华,合二为一,任何人都不会插足他们之间的情感。
  弘历说:“兰儿,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我只明白,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我便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若是有一日,你比我先走,我定将这个天下送之。”
  “那若是你比我先走呢。”
  “那我就拉着你一起,最好永远不得超生。”
  “好,我陪你。”或许,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初遇时清颜如月,初拥时情深不绝。
  只盼一心人,共待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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