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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冬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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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意思?苏沅呆了呆。
  男人手落下来,抚在小腹上:“傻子,哪日兴许你就会有喜了,要做娘了,母亲巴不得你一动也不动在屋里养胎。”他说着,手在那里摸了一大圈,笑道,“会不会已经有了?”
  他自以为,比起寻常夫妻,他们这方面已经很是频繁了,苏沅应该要有孩子的。
  苏沅心头却是一黯,上辈子她不曾有喜呢,便是请了许多名医相看,仍一筹莫展,这辈子也不知……她靠在男人怀里问:“相公,你很盼望我有喜吗?你想当父亲了?”
  陆策温柔的亲亲她的额头:“嗯,我有点想当父亲了,想当你孩子的爹,也想看你为人母亲是何样子。沅沅,我们搬去水月胡同之后,定然会有很多孩子的,在将来,也会儿孙满堂。”
  听起来,竟有那么多的憧憬,苏沅心里不禁有点不安,不知自己会不会让他失望,而今年纪小尚可推脱,要再等几年还不曾有喜,到时陆策会如何待她呢?他对她情深意重,定是舍不得和离,那么,难道自己要予他纳妾不成,不然岂不是要看着他断后?可这念头一浮上来,苏沅就觉得难以承受。这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一世,她一定要生下陆策的儿子,就像他说的,儿孙满堂。
  苏沅想着这件事睡着了,等到第二日,便是叫采薇去见蝉衣,说若是罗尚柔来看母亲的话,一定要告知她一声,她得去让罗尚柔看看,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第110章 
  早上; 陆策去衙署了,苏沅便是戴着宝簪去予江氏请安。
  见那头上簪子是自己送的,江氏露出笑来。
  “相公一直忘了与我说,我昨晚才知母亲送了首饰呢; ”苏沅声音甜甜的,“多谢母亲了; 儿媳很喜欢。”
  “这就好了; 我原先怕不合你的意。”江氏半躺着,笑容温柔; “我不在策儿身边,这些日子,都亏得你照顾他; 而今他升为都督,事务繁忙; 那陆家重修一事又要你操心,真是辛苦了。”
  “那是儿媳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江氏叫她坐下:“别硬撑着,觉得累了,便与策儿说; 这家里的事情都可以缓一缓。我而今腿脚不便; 深知这身体的重要。”说着一笑,“听说你娘亲有喜了; 是吗?我是有点劳顿,不然今儿便去瞧瞧她。”
  “母亲不必着急去的; 您先歇息一阵子再说。”
  “好。”江氏点点头,拉着苏沅的手拍了拍,“你早膳还未用吧,等会儿跟我一起吃。”
  苏沅自然答应。
  婆媳两个言笑晏晏,苏沅一直待到巳时方才离开。
  过得两日,蝉衣便是来告知,说罗尚柔来看阮珍,苏沅连忙起身去苏家。
  到的时候,罗尚柔正予阮珍把脉,她坐在旁边不声不响,等到罗尚柔收回手,才期盼的道:“堂婶,你可有什么看法?”
  真是急性子,阮珍笑:“别为难你堂婶了,你这孩子,一来就问东问西的……”奇怪的瞥她一眼,“亲家母才来没几日,你不在家中相陪,怎得突然过来这里,可是有事?”
  不想让母亲担心,苏沅连忙道:“就是想娘了,来看看。”
  “这才见过又想了?”阮珍哭笑不得,叮嘱道,“别待太久了!”
  苏沅答应一声。
  阮珍与罗尚柔闲说家常:“八月锦儿要成亲呢,我正好有喜,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倒是累着母亲了。依你看,是不是请个大夫给母亲开个方子补补身,我怕她老人家吃不消。”
  “也是可行的。”罗尚柔点头。
  “等明年,一定要带文惠过来,我许久没见着她了。”
  “她也想出来走走呢,幸好沅沅此前来看她,也算解了闷。”
  两人说得会儿,罗尚柔怕耽误阮珍歇息,便是告辞了,苏沅也跟着离开。
  “堂婶!”行到院门外,她就叫住了罗尚柔,追上去肩并肩,低声道,“堂婶,您肯定知道母亲怀得是男是女,您别悄悄告诉我,跟上回一样,好不好,反正别人不知,您就算错了,也不丢面子。”
  罗尚柔笑起来,上回摸出了龙凤胎,真是准了,可惜说与相公听,他那会儿竟然不信……想到苏明诚,罗尚柔心头一痛,还是忍不住会惦念他,只膝下四个孩子,都还没有长大,她却不能倒下来。她在苏沅耳边说了一句,苏沅笑道:“好,但愿如此了!”
  罗尚柔便是要走,谁料苏沅拉住袖子道:“堂婶,您给我把一把脉罢。”
  “怎么?”罗尚柔关切的道,“你病了吗?”
  “倒也不是,就是想让您看看。”苏沅请在她附近的石凳上坐下,“可以吗,堂婶?”
  “你相信我,我有什么不愿的。”罗尚柔叫她将手腕搁在桌上,两只手指搭了上去。
  过得会儿,她抬起手,又看了看苏沅的眼睛,舌头,略微严肃的道:“小小年纪,忧思重了些,是不是一有心思,便成梦魇?”
  “您看得真准!”苏沅眼睛一亮,“堂婶,我还有别的病吗?”
  “别的病?”
  “嗯……”苏沅凑近些,红着脸道,“我,我能怀上孩子吗?”
  被她这话逗笑了,罗尚柔道:“怎么会不能呢,你身体很好,比文惠身体都好呢。”她很是奇怪,为何无故问起,难道是很想要孩子吗,安抚道,“不用着急,放松些,早晚会有,反倒念着不好。”
  听起来,自己这方面一点病都没有,那上辈子为何怀不上?说来在韩家也是锦衣玉食,虽说韩夫人心里怨她,但吃穿不曾少……想着,心头一跳,脸色都有些白了,自己上辈子当真是傻了,陷在父母双亡的悲痛中,周遭什么都不曾注意,许是被人钻空子,令她生不出孩子来,以至于到今日,她甚至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面色慢慢恢复过来,笑着道:“多谢堂婶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举手之劳。”罗尚柔叮嘱道,“你若实在担心,请回春堂的大夫看一看,开些方子。另外,心境开朗些,别钻牛角尖,你而今可是侯爷夫人了,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
  比起以前的怯懦,罗尚柔变化很大,说起话来很像长辈了,苏沅抿嘴一笑:“您的话,我记住了。”
  罗尚柔笑笑,告辞而去。
  既已出了门,苏沅坐在轿子里,想到多日不见外祖母,便是顺道拐去麒麟胡同看了看。
  老太太很是欢喜,拉着她的手行到堂房:“你从苏家来,是刚看过你母亲吗?”
  “是,娘很好,您不必担心。”苏沅瞧她穿着一身旧衣,惊讶道,“外祖母,您竟然如此节俭吗,我得去说说舅父了,居然连衣服都苛待您,这也太不像话了。”
  老太太哈哈笑起来:“我这是在做腌菜呢,哪里能穿干净衣服……”
  正说着,殷络捧着一碟水果而入:“沅沅,母亲听说你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她将水果放在苏沅面前,笑道,“家里果树上结的,母亲刚刚让我摘下来,还有啊,你这一来,院子里养的鸡恐怕也要少一只了。”
  苏沅打量她一眼,只见殷络也穿了旧衣,那杀手竟然同外祖母一起做腌菜了吗?可见这婆媳两个感情很好,苏沅非常高兴,却婉拒道:“母亲才来家中,我得陪着用午膳呢,便不打搅外祖母与舅母了。”
  “瞧我,都忘了这一茬!”老太太忙道,“那是该回去吃,你放心,这肥鸡我给你留着,过阵子你再来。”
  苏沅答应,看着殷络道:“舅母,舅父最近是不是很忙?”
  “可不是,三天两头不在家,也不知这锦衣卫竟是如此,比官署堂官还忙。”殷络经常不见他人影儿,但阮直但凡有空,回到家,便是好像糖一样粘着她不放,想着脸上微微泛红。
  听这语气,十分亲密,那是早就情投意合了,也不知祖母可知她底细,临别时,苏沅同老太太低声道:“外祖母,这舅母名儿到底叫什么,我竟突然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姓沈。”
  听到这话,老太太一把拉住她,走到门外道:“唉哟,这事儿我也是才知不久,尚不曾告诉你们。沅沅,你这舅母是姓殷,听说她父亲是位将军,往前因被曹国公所杀,你舅父替她隐瞒的,现在倒是不怕了。那曹国公已经死了,你舅母就恢复了原先的名字,叫殷络。”她唏嘘,“原是将门忠良之后呢,我们阿直本配不上,而今是总指挥使,也算门当户对。”
  看来舅父已经托盘托出了,苏沅很是高兴,不过舅父做锦衣卫也是够奇怪的,听陆策说,舅父在晋县时便已经偷偷学了武功,他这是想文武双全不成?苏沅装作惊讶的样子:“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舅父与舅母感情很好吧?”
  这还用说,老太太直笑。
  苏沅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没过几日,京都迎来了一位身份贵重的人物,刘月,她乃祁徽生母,祁徽重掌大权之后,便是废了吴太后,重新封刘月为太后,听说仪式十分隆重,文武百官全数到场,陆策这一日也是天黑透了才归家。
  上辈子,这刘月并不曾出现,故而苏沅极为好奇,予陆策脱衣时问:“这刘太后何等样子,你看见了吗?”
  “三十来岁的样子。”陆策回忆,面容姣好,哪怕这等年纪了,仍是十足十的美人儿,就是精神很不好,走去高台之上,步履踉跄,要人搀扶,“怕是有病在身。”
  啊,病了,那前世难道是因为死了所以没有露面?说起病,苏沅问道:“皇上而今如何?”
  “好许多了。”陆策面露微笑,祁徽能好,他比谁都欢喜,“傅大夫剑走偏锋,那法子是谁都想不到的,果真绝妙。我瞧皇上,神采奕奕,像是变了一个人了。”
  “那皇后呢?”苏沅心头稍定,又问了一句。
  陆策捏起她下颌:“你操心的病又犯了吗,一个接一个的问,怎么不问问我?”
  “你有什么好问的?”苏沅撇嘴,“五军总都督,三营在你之手不说,皇上还心疼你,连仗都不舍得让你去打,只派遣了魏国公与武将军,你镇守京都。你说,我有何担心你的?反倒怕你太过横行无忌了……”
  陆策一怔,眸中光芒微闪。
  横行无忌,他可不像曹国公这般野心勃勃,飞鸟尽良弓藏,皇上病愈之后,他便是要上交所有的,毕竟这一生,除了未曾得见生父,他也堪称圆满了,报了父仇,匡扶明君,还得到苏沅,娶之为妻,夫复何求。
  他附身抱起她:“我也只想对你横行无忌。”
  男人吻下来,苏沅用手掌抵住了,嗔道:“急什么,正要用晚膳呢,你便告诉我,皇后如何嘛,皇上喜欢她吗?”
  “这,”陆策有些无奈,“我还真不知,不过这外戚上上下下皆被铲除,唯独放过了陈家,应是看在皇后的面子吧。”
  如此,也许陈韫玉也不会死了,苏沅咬着他耳朵道:“你答应我一桩事情,下回见到皇上,一定要告知他,说我梦见皇后娘娘被毒死了,你记得,切莫忘记。”
  “真梦过?”陆策吃惊。
  “是,我知道我不该管,但是上回入宫,见到娘娘,我很喜欢她,做了这梦之后就很担心。相公,你一定要答应我,”苏沅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就这一桩事情了。”再多的,她也不知如何去帮陈韫玉。
  看她这般严肃的请求,陆策捏捏她鼻子:“就这一桩,可是你说的,往后安安心心当侯爷夫人,再不要胡思乱想。”
  “好。”苏沅答应,心想,除此之外,她真没有任何操心的事情了。
  只愿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好人能长命。
  她搂住陆策脖子,主动献上了一吻,她这操心鬼啊,也只有陆策才有这种耐心,包容她了……爱意在心里开出花来,她深深得吻他。


第111章 
  陆策惦记着娇妻吩咐的事情; 这一日早朝之后,被祁徽召见,便是琢磨着等会儿与祁徽提一提。
  “苏大人主张京察,颇得朕心; 只不过京都官员整顿之后,地方上鞭长莫及; 还需往各处派遣巡抚。”祁徽叹气; “朝堂原先人才济济,这几年凉了人心; 竟是所剩无几。”
  别说,他还处置掉一批,也怪不得为此烦恼了; 陆策道:“皇上可增恩科,亦可复用前朝察举制; 以应付目前空缺。凭着皇上知人善用,爱才如渴,想必朝堂很快会恢复以往盛景。”
  听得这话,祁徽笑起来,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此生有此知己; 当真无憾。
  “你坐下吧。”他赐坐,叫长春磨墨。
  陆策不知他在做甚; 有些奇怪,又再次想到苏沅的话; 犹豫片刻道:“内子有句话,非得要微臣告知皇上。”
  祁徽怔了怔,提着笔道:“何事?”
  话到嘴边仍觉得荒唐,陆策轻咳一声。
  “无事,你尽管说吧,陆夫人贤惠大方,既然要你传话,想必总有其理由。”
  如此,便说罢,不然回去不好交代,苏沅都说唯这事情了,陆策正色道:“内子有一噩梦与皇后娘娘有关,说娘娘在梦中被人毒死,故而要微臣提醒皇上,注意娘娘的安全……她与娘娘有过数面之缘,对娘娘很是喜欢,为此梦心有烦忧,微臣为让她放心,故而答应。”
  手中笔猝然落下,祁徽的面色竟是变了变。
  “皇上。”陆策道,“梦多半是反的,做不得数。”
  “不,”祁徽又拿起笔,换了一张宣纸,“陆夫人很有意思,这话,朕听进去了。”
  陆策眉梢拧了拧,竟不知他是何意思。
  莫非内宫确实有事?可此乃私密,却不好问,只希望,苏沅这句话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了。
  祁徽静下心,写下字,叫长春拿于陆策:“还有两三个月你要搬家了罢,这门匾得提前让人做好,这是朕的贺礼。”
  陆策双手接过,仔细一看,竟是“景川侯府”四个大字,婉若游龙,丰神劲秀,他心头一暖,圣上赐字那是莫大的荣耀,连忙道谢:“微臣多谢皇上赐予墨宝。”
  祁徽道:“不要嫌弃朕小气就是了,而今国库空虚,朕得节减些了。等到日后,再行补上。”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傍晚,陆策带着墨宝回了威远侯府。
  苏沅围上来看:“该不是皇上送给你的吧?”
  “不然还能有谁?用于门匾的。”
  真是荣光,寻常哪家的门匾能用皇帝亲自写得字儿,不过苏沅也不太惊讶,因陆策与祁徽的交情实在太过深厚,好似亲兄弟一般,或者也不好说亲兄弟。这宫里皇兄皇弟斗得死去活来的太多了,他们更像是生死之交,彼此间肝胆相照。
  苏沅笑着叫来宝绿:“你拿去给商海,让他盯着点把门匾做了。”
  “好。”宝绿答应。
  生怕弄破宣纸,两只手伸了好几次,方才颤巍巍的捧着走了。
  “今儿寻到机会将你那个梦告知皇上了。”陆策坐下来,把苏沅抱在腿上,捏捏她的脸,“往后可不许再让我带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幸好皇上大度,不曾训斥。”
  “只是没训斥吗?”她反过来捏陆策的脸,“你知晓什么,我的梦从来都很准的。”
  “神仙托梦吗?”陆策好笑,“那怎么没告诉你谁下得毒呢?”
  是可惜啊,上辈子她只知道陈韫玉中毒而亡,并不知谁下的毒,可见是未寻到凶手,后来没多久皇上也去世了,她道:“皇上可有什么反应?”
  陆策道:“皇上还挺给我面子的,一副当真的样子。”
  苏沅斜睨他:“你的脸可真大!”心头却瞬时一松,凭着祁徽隐忍多年,夺回大权这种作风,足见他的缜密耐心,应该能从中觉察出什么,也就能避免将来的悲事了。她跳下来,拉起陆策,“今儿母亲精神不错,亲手包了饺子,就等你回来吃呢。”
  “是吗?”陆策笑起来,随着她走到门外,一边问,“光是娘包了吗,你没有帮忙?”
  “我也包了几只!”
  “才几只?”陆策不满,“那我怎么吃得到?”
  “我做了记号的。”
  江氏老远就听见他们的说笑声,与江燕道:“可以去下饺子了,让他们别煮太久。”
  邱灵道:“我去送饺子。”
  她双手拿起摆满饺子的竹匾,与门口二人迎面对上,陆策垂眸看去,赫然就发现在那一众整齐端正的饺子中间,有几个歪七倒八的,完全不成样子,立时指着道:“表妹,记得把这几个难看的煮给我吃。”
  “好。”邱灵笑起来。
  连江燕都忍不住笑了。
  苏沅脸红,强调道:“这是我做得记号!”
  陆策莞尔:“可不是记号吗,难看的记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沅气得拍打他:“哪里难看了,哪里难看了!”
  陆策走到江氏身边:“娘,您瞧瞧这儿媳,您不管教管教吗?一直在打我。”
  “就是你不好,沅沅千辛万苦捏了几个饺子,你非得说难看,嘴一点不甜,自然是要被打的。”
  婆母撑腰,苏沅高兴坏了,趾高气扬的瞄陆策,不过到底收了手,这儿子毕竟是江氏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可不能做得过分了,也就与陆策打闹,斗个趣,江氏平日里还喜欢看他们这般耍花枪。
  陆策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在耳边道:“样子好没什么用,你捏得肯定好吃。”
  “哼。”
  “样子其实也不错。”
  “哼。”
  “好看,真好看。”
  苏沅噗嗤一声笑起来。
  等到江燕母女俩端了饺子上来,一家人围坐一起其乐融融。
  ………………
  八月中秋之后,苏锦出嫁。
  苏沅早早就去苏家陪着她了,送了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瞧着油光水亮,杂质都无,苏锦哎哟一声:“真是财大气粗,我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的羊脂玉。”
  祁徽先先后后给陆策封赏了几次,景川侯一时风头无两,作为侯爷夫人,那手里自然是宽绰的,苏沅笑眯眯道:“你大婚,我自然将家里最好的送予你了,财大气粗可算不上。”
  这谦逊劲儿,怕是高处不胜寒,说话挺小心,苏锦把玉镯把玩了几下:“我很喜欢,定会常常带着的。”叫丫环收下去,拉住苏沅的手,“等你搬家之后,可记得不要疏远了,我是会经常来看你的。”
  “怎么会疏远呢,相公与大哥一直以兄弟相称,我们也永远是姐妹。”
  经过这些事,苏沅越发清楚家人的重要,话自然也是说得情真意切,苏锦与她相视而笑。
  旁的女眷很快也来了,韩氏作为全副夫人也很早就到场了,走到门口时,与苏沅笑道:“正好遇到阮大人,亲自送他夫人来了呢。”
  “是吗?”前不久阮家也传来喜讯,殷络有喜了,阮珍连忙与苏沅道,“沅沅,你去迎你舅母。”
  苏沅走出去,果然阮直正拉着殷络的小手说话。
  “非得要来,你这怀着孩子呢,凑什么热闹?万一伤到如何是好?”
  男人絮絮叨叨的,哪里像个指挥使,殷络撇着嘴道:“我又不是一般妇人,这等事难得倒我吗?我还能耍拳呢,信不信?”说罢竟摆出一副架势,把阮直吓得箍住她双手,“我的祖宗,你千万别乱动,我儿子……”
  “谁说是儿子?”殷络斜睨他一眼。
  “不是儿子也没什么。”女人怀上了,日渐丰满,比起往日更添了几分娇媚,阮直手往下滑,落在她柔韧的腰间,“我可以弄得你生下儿子为止,让你给我生十七八个。”
  没个正经,殷络啐他一口。
  风情万种,阮直凑上去想亲,苏沅在后面轻咳声:“舅父,舅母。”
  阮直忙站直了。
  穿着云锦制得飞鱼服,腰挂绣春刀,仪表堂堂,若不是对他熟悉透了,真要被他骗倒的,苏沅撇撇嘴,看舅父一眼,上去挽住殷络的手臂:“舅母,我扶您进去,舅父您就止步罢,里面都是女眷。”
  阮直气得,瞪着苏沅:“给我照顾好你舅母,等散了,别让她一个人走,等我来接,知道吗?千万别忘了!”
  “知道。”苏沅点头。
  阮直这才离开,临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殷络一眼,不放心。
  直到殷络朝他一笑,方才走了。
  “妹妹在吗?”殷络问。
  “在的。”苏锦出嫁,母亲怎么可能不在呢,“就是娘叫我来接您呢。”
  进去后,殷络便坐去了阮珍旁边,两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苏沅在旁边一听,发现二人竟然在说孩儿的事情,殷络请教阮珍如何抚养,毕竟她经验老道,阮珍很是仔细得告诉她。
  “要说这孩子,侯夫人,你也该抓紧些了。”陆静妍打趣苏沅,“别叫二表姐还排在前头。”
  苏沅脸一红,斥道:“我告诉你娘去。”
  陆静妍哈哈笑:“别说是我,祖母都念叨呢,只不过没来你耳边唠叨。”
  这话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面带善意的笑。
  苏沅恼得躲到阮珍身边。
  阮珍笑起来:“静妍一向直来直去的,也是关心你,毕竟你嫁与策儿一年半了。”
  “哼,她怎么知道我没有。”
  “什么?”阮珍一怔,低声道,“你有了?”
  “我,我还不知。”苏沅嘟起嘴,“月事是晚了两天,正好二姐嫁人,堆在一起,我想再等几天看看,不一定是的。”
  “哎呀,难说,我也是晚了两天,让大夫一看不就是有了吗,你身子又好,月事从来很准的。”阮珍叮嘱道,“等回去,一定让大夫看看,知道吗?在这里就算了,锦儿出嫁,莫围着你的事情转。”
  苏沅答应。
  等到傍晚,鞭炮声四起,陆嵘骑着白马去迎苏锦,临走时与陆策道:“二弟,一定要帮我挡酒啊,今日可靠你了。”
  陆策笑起来,递给他一个玉瓶:“我酒量也不大,但必定与你挡到底,这解酒药你先吞下,傅大夫所制,世上独一无二,听说效用极佳。”
  陆嵘收下,欢欢喜喜的催马而去。
  陆策转回去,去帮忙接待宾客,于客堂门口看到韩如遇,两人正面对上,陆策目光一凝。这韩如遇一直未曾揭露他身份,后来也没有纠缠苏沅,可他们之间要做朋友,绝无可能。
  男人面色冷肃,手掌握于剑柄,杀气腾腾,叫他想到前世,陆策便是这样将苏沅夺去,安葬在阮珍身边,完成了她唯一一个心愿。
  韩如遇朝他行一礼:“侯爷,今日相见,往后也是遥遥无期了,不出几日,韩某将前往江南巡视,还请侯爷代为向尊夫人问好。韩某愿她花好月圆,一世顺遂,此生无忧。”
  说罢,他转身而去。
  陆策冷笑了下,心想他是绝对不会告知苏沅的,这些话有什么意思?毫无意义,因能给苏沅美好期许的,除了他陆策,原就没有别人了。
  他走入堂屋。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彻京都。
  威远侯陆嵘迎亲,百姓们纷纷围观,他意气风发行到了苏府门口,眼见苏锦被全副夫人韩氏搀扶着,缓缓走过来。瞧着这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新娘,陆嵘说不出的欢喜,这种欢喜满溢了他的胸膛,似乎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苏锦才走过来,他便跳下了马,握住她的手臂,大声道:“锦妹妹,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后悔嫁给我。”
  当着众人的面,他迫不及待的诉衷情。
  苏锦在盖头底下满脸通红,心道这傻子胡说什么呢,忍不住狠狠踩了下他的脚,也只能看见脚了,斥道:“你急什么……”
  见女婿如此喜欢女儿,苏承芳忍不住发笑:“锦儿交给你,我放心,你这就接她走吧。”
  “谢谢岳父,小婿不会让您失望!”陆嵘翻身上马。
  韩氏扶着苏锦坐入轿中。
  轿子抬起来,慢悠悠在一片鼓乐声中,抬向了威远侯府。
  苏锦在此刻,心里竟是毫无愁绪,连一丝的难过都没有,因为她知道,就算去了夫家,这娘家永远都是她温暖的依靠,她会像苏沅一样,随时可回家看看,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剩下的,只有欢喜了。
  她笑起来。
  侯府大宴宾客,陆策果然又像上次阮直成亲一般,将自己喝醉了,等到苏沅回来,便是开始耍赖,将她又亲又摸,边走边吻,碰到紫檀木翘头香案挡着路,他掐住她细腰,将她放上去。
  苏沅初时也意乱情迷,配合他,结果男人远远不满足这样,吻着她眼皮,吻着唇,手却慢慢放入裙中,将亵裤扯了下来。
  又长又白的腿露在外面,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掰开来,将身子陷入,死死的抵住某处,若是平时她怕早搂住他脖子,缠住了他的腰,但今日与母亲一番说话,到底是害怕这万一,连忙伸出手推男人。
  他以为是欲情故纵,反倒是越发兴奋,两只手移到她后背,往前一收,便是要攻进去,苏沅吓得叫道:“相公,我……我有喜了。”
  男人顿了顿,似乎没听明白,垂眸盯着她。
  “我可能有喜了。”苏沅握住他坚硬的手臂,“月事没来,我怀疑是,但也不一定……”
  “你是说,你有孩子了?”陆策酒醒了一半。
  “我是说不一定,可能有,可能没有。”
  糊涂蛋,不早说,陆策把她抱下来放在床上,高声喝道:“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外面丫环吓一跳,刚才热水朝天的,怎么突然要请大夫,采薇胆子大,偷偷探进来一个头:“侯爷……是侯爷,还是夫人……”
  “夫人可能有喜,快去!”陆策怕苏沅冻着了,说完便是把床上被子拿起来将她牢牢一裹。
  只是少了条亵裤,要不要这样,苏沅无言,像个粽子!


第112章 
  虽然天色已晚; 但回春堂名声远扬,堂内都有大夫值夜,采薇很快就请来了一位姓周的大夫。
  苏沅自然也是穿戴整齐了,陆策扶着她坐下。
  “这么晚请大夫过来; 多有劳烦。”他道,“内子年纪小; 还请大夫仔细看看。”
  年轻侯爷很是有礼; 周大夫忙道不敢,坐于苏沅旁侧; 伸出手指搭在她细白的手腕上。
  一时众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扰乱了周大夫把脉。陆策也集中了心思,目光落在苏沅身上; 好似一座雕塑,连动都未曾动过。
  好一会儿; 周大夫才收回手。
  他刚才非常谨慎,唯恐遗漏一点脉动的异动,因陆策深得皇上信赖,这陆夫人的亲爹又是大梁的天官吏部尚书,他这把脉; 要是出一点错; 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倒霉,故而比起平常耗费了更久的时间。
  “恭喜侯爷; 恭喜夫人。”周大夫面上露出笑来,笃定的道; “夫人有喜了!”
  真的有了,陆策朝苏沅看一眼,满脸笑容:“这胎相可稳?”
  “侯爷放心,以夫人的康健,不会有事……等明日,侯爷或可请御医再来看一看。”凭着陆策与皇上的关系,这宫里御医定是可随意相请,比之自己的医术,更加把稳些。
  陆策也有此意,忙谢过周大夫。
  陈新机灵,拿来一个厚厚的封红,亲自送周大夫出门。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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