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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冬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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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珍被他夸得浑身酥软。
  男人抱她上床,欣赏了一阵,又一件件解开。
  好半天,屋里才没有声音,丫环们端来热水予二人清洗。
  阮珍枕着苏承芳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很想睡了,耳边却听他道:“下个月该给锦儿定亲了,你得空看看要添置什么,把嫁妆弄齐了,今年或者明年开春,该要出嫁了。”
  “下个月?”阮珍略微清醒了点儿,“可不是跟哥哥的婚事混在一起?”
  “对了,知融要成亲呢。”苏承芳沉吟道,“那便等他成亲之后罢,不然岳母一个人操持怕是会累着,知融又不喜欢管这些。你提前去看看,哪里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阮珍笑着点头。
  等到三月初,阮直便是要娶妻了。
  因殷络没有父母,都无人送嫁,太过冷清了,故而老太太想来想去,便是叫阮珍去请韩氏作陪,当全福夫人,到时候送殷络出嫁。阮珍出面,韩氏自然答应。
  那一天,差不多傍晚,苏沅便与陆策去了阮家,路上叮嘱陆策:“舅父许多酒肉朋友,晚上指不定怎么敬酒呢,你去替他挡一挡,不然舅父都接下来,肯定会醉得不省人事……”
  “那你不怕我醉得厉害吗?”陆策斜睨她,“我若是醉了,也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苏沅脸一红,心想能做什么,不就是那些事儿嘛,哼了声道:“醉了,我就把你扔到书房去睡。”
  “心真狠。”陆策圈住她,“就怕你扔不了我。”
  “扔不了……就算了。”苏沅笑。
  说话间,就到了阮家。
  一进去便看到阮直穿了身喜服,男人身材挺拔,肩很宽,腿很长,玉带束腰,有种说不出的威风,苏沅瞄了眼这舅父,心想他这身上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文人的雅气啊,反倒有些像将军,可他明明是凭念书走入仕途的。
  外甥女儿的目光在身上扫来扫去,阮直笑道:“是不是觉得舅父很俊!”
  苏沅:……
  “不俊吗?”阮直挑眉,“怎么也比你爹爹俊罢。”
  “我爹爹是玉树临风,无人可匹。”苏沅自然偏帮父亲的,但又笑道,“不过舅父您今日这么穿,真的很英俊呢,想必舅母看到您,定会欢喜的。”
  这话说得,阮直居然面上一热,殷络看到他,真的会欢喜吗?他轻咳一声,骑上白马:“我这就去接你舅母了,等会儿在洞房记得别胡说八道,早点出去,知道吗?别坏舅父好事。”
  苏沅发窘,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的,果然不愧是她舅父!
  阮直双腿一夹,那马儿就奔了出去。
  “舅父太不像话了!”苏沅指着他背影,跟陆策抱怨,“我可是她外甥女,居然跟我说什么坏好事儿。”幸好没被母亲听到,不然母亲肯定会说舅父口不择言的。
  陆策轻笑,完全不觉得阮直有什么不对,他娶苏沅也是这么想的啊,恨不得都不出去敬酒呢。
  苏沅被他笑得脸红,袖子一拂,转身去找母亲说话了。

   
第101章 
  殷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脸,有些恍惚。
  韩氏拿来嫁衣:“等会儿阮大人就要过来了。”
  殷络心头一跳,竟是觉得刺杀曹国公都没有这等紧张,可这明明是假的,当不得真,她站起来,谢过韩氏:“今日亏得有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实在是多谢了。”
  “要谢也该谢老太太,什么都替你考虑到了,还有苏夫人……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韩氏抿嘴一笑,“再说,你嫁与阮大人,我们便是亲戚了,不要那么客气。”
  外面的锣鼓声渐渐逼近,韩氏替殷络罩了红盖头,扶着她来到垂花门口。
  花轿停在那里,殷络听到阮直爽朗的声音:“二夫人,今天劳烦您了,这份恩情阮某铭记在心。”
  韩氏笑:“见外了,阮大人。”
  阮直下马来,吩咐丫环:“快些扶了夫人坐花轿。”
  还没有拜堂呢,已经叫夫人了,韩氏由不得轻笑,传到殷络耳朵里,脸颊一阵发红,要不是有红盖头挡着,怕是要狠狠瞪过来了。而今也只能忍着,坐到花轿里。
  两个小厮见起轿了,连忙跑去外面点炮仗,一时漫天的震响。
  阮直骑上马,叫随行的小厮发放喜钱。
  都知阮家有钱,早已经围了几圈的百姓跟在后面,看到那喜钱好像雨一般洒下来,纷纷上来哄抢。这消息一个传一个,恨不得满京都的百姓都来了,高声说着恭喜的话,随迎亲队伍,一路追到阮家门口。阮直心里高兴,又是发了许多的喜钱,其中不乏银锭,惹得外面一阵阵欢腾,殷络坐在轿子里听得分明,暗想又不是真的成亲,他倒舍得扔这么多钱呢。
  轿子落定,韩氏亲自扶殷络出来,将红绸放于她手中,另一头,自是阮直牵着。
  此时甬道两旁已经都是宾客了,苏沅与陆策也正站在这里,瞧见老太太高兴的抹眼泪,苏沅半喜半忧,因知道殷络的身份,始终存了疑惑,不过今日舅父这种态度,又好像是真心的,但愿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耳边宾客们语声纷纷,殷络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脚步由不得慢了。
  天边彩霞散去,月亮升起,女人一身大红的嫁衣就站在面前,高高的个子,细细的腰,抓住红绸的手指好像美玉,白的泛光,阮直还不曾喝酒,竟是有些醉意,心想母亲平日催促成亲,他总觉得厌烦,可现在真的要与殷络拜堂了,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兴奋,新鲜,好奇,还有一些欢喜。这欢喜到底是因为解决了一桩烦心事,还是因为别的,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阮直稍许用力,将殷络牵着往前。
  两人行拜堂礼时,殷络听到老太太的哭泣声,还有阮珍的劝说,似乎提到了阮老爷,许是在说阮老爷在天之灵也能看到吧,她免不得有些惭愧。这些日子,老太太待她好似亲闺女般的照顾,经常过来探望,嘘寒问暖,看着她的目光,也满怀着期待,可自己却伙同阮直欺骗这老人家,殷络微微叹了口气,拜高堂时,格外的认真。
  阮直看在眼里,挑眉一笑。
  拜完堂,二人便是去了洞房。
  苏沅几个早在里面等着了,阮珍知她跟阮直一向没大没小的,忍不住叮嘱,叫她注意言辞,苏沅心想,这句话该同舅父说才对呢,他才是一点没有规矩,也不知今日过后,会不会好一点儿。
  外面灯笼的光落进来,红红一片,苏沅连忙站起来,帮着韩氏去扶舅母坐于床上。舅母的手小小的,很柔软,不过掌心,指尖好似有些粗粝,叫她想到陆策的手,那是练武造就的茧,她心想,果然是个女刺客啊。
  韩氏看殷络坐定,便是拿了银秤给阮直。
  要挑盖头了,阮直走过去,心突然的砰砰直跳,刚才看见殷络穿着嫁衣已经是饱了眼福,也不知这盖头之下,又是何等惊艳。他拿银秤轻轻一挑,那盖头就落在了地上。
  烛光下,女人一张脸艳若桃李,比之印象里不知妖娆了几分,像是往前开了七八分的花儿全然盛开了,阮直看得呆住,目光也移不开。
  男人直直得凝视着她,仿佛忘记了周遭,殷络见惯他轻浮张狂的样儿,这会儿的痴相,却是头一回见,忍不住一笑,心想,自己这装扮真有那么好看吗,他竟像丢魂似的。
  屋里也是一阵的笑,都夸殷络美如天仙,夸他们珠联璧合,韩氏又从丫环手里端来合卺酒于他们喝。
  两人对着饮完酒,吃了桂圆花生羹,苏沅笑道:“祝舅父舅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阮直倒没什么,殷络一下红透了脸。
  阮珍看哥哥好不容易成亲,生怕打搅了两人,便是招呼女眷们离开洞房。
  见门关上了,殷络把凤冠取下来,重重吐出一口气。
  “累了吗?”阮直坐下来,掂量了下凤冠,忍不住笑,“还真是重,辛苦你了。”
  离得近,男人一身红色好像太阳,散发着热量似的,殷络忍不住往旁边坐了坐避开他,阮直却跟着坐了过去:“做戏做一套,你这样疏离,指不定明儿就被我娘看出来了。”
  殷络咬唇:“现在又不在外面。”
  略有些丰满的唇红红的,好像成熟的樱桃,阮直瞧一眼,由不得心猿意马,勉强压下来道:“先习惯习惯。”又夸她,“你今日做得不错,等明儿去敬茶,我娘少不得要给你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听到这句,殷络神色黯然,侧头看着他道:“总觉得对不起老太太。”
  “我娘是很喜欢你,而今每天提得最多的也是你。”阮直笑一笑,“你怕辜负她,那就跟我做真正的夫妻。”
  殷络心头一阵狂跳。
  真正的夫妻?
  她完全没想到阮直会说这种话,正惊疑时,耳边又听他道:“我去外面应酬下,你在这里歇着吧,若是觉得饿,使人去厨房说一声,我早先前已经叫他们准备了吃食。”
  起身走了,殷络抬起头,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非常挺拔,不由又想着那话,阮直却突然回过头道:“别急,我很快就回。”
  “谁急了?”殷络大恼。
  男人却冲她一笑,满是挑逗之意。
  殷络扭过头,等听到门关上,才起来把嫁衣脱了,心里乱七八糟的。
  阮直挥金如土,对谁都不吝啬,故而这朋友满天下,今儿都来庆贺,怕是摆了一百桌的宴席,真要轮流喝酒,肯定会不省人事,他提早就吃了醒酒丸。然而还是耐不住人多,就算有苏承芳,陆策等人帮挡,这酒也是连绵不绝,眼见真的不行了,众人才放过他。
  扶着方舟的肩膀,阮直跌跌撞撞走过来,叫道:“给我煮醒酒茶来……”
  “已经喝了一壶了。”
  “是吗?”阮直拍拍脑袋,“那我怎么还晕着?”
  “怕是要过一会儿才好些。”
  阮直唔一声,低声在方舟耳边说了几句话。
  方舟记下了,将他扶到洞房,眼见殷络正在梳头发,不敢多看,赶紧走了。
  中间已经隔了好久,殷络吃了东西洗了澡,头发都快干了,这会儿一走近阮直就闻到浓重的酒味,心想,还说很快就回呢,结果醉成这个模样。她问道:“醒酒茶吃了吗?”
  “吃了。”阮直脱衣服,胡乱几下就只剩下一条中裤没扒。
  健壮的上身露出来,肌肉喷张,把殷络看得脸蛋赤红,眼见他还要脱,惊得上去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洗澡啊。”阮直见她手伸来,邪笑道,“怎么,你要跟我一起洗?”
  “谁跟你洗,只是,你怎么在这里脱!”
  “我自己家,我不在这里……”阮直意识还算清醒,总算明白过来,殷络是害羞不敢看他身体,挑唇一笑,往里面走去,“行,我去里面脱,省得碍你的眼。”
  他也不用热水,便是用冷水往身上浇。
  水声哗哗的,殷络听得心里更乱,坐在床上都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答应这桩交易,把她好像拖入了泥潭,往后怕不好脱身。她躺下来,盖上被子,真巴望明天就能把曹国公杀了,这样她就可以立刻离开了。
  男人洗完出来,还是只穿了中裤,走到床前掀开被子。
  殷络缩在了最里面。
  大红色的中衣将她窈窕的身段显露无疑,他目光落在她腰间,落在翘起的臀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想到那天在白河见到她,如果当初自己不多事儿,肯定就不会有今日,弄得心神不定,假戏想真做。
  一直没有声响,殷络一颗心跳得似乎要蹦出来,她不知道阮直在干什么,盯着她看吗?正疑惑间,男人的身影靠过来,两只手臂分开撑在她身旁,慢慢压了下来。
  “阮直……”她大惊。
  他捂住她的唇,低声在耳边道:“洞房之夜,有听房的习俗,我娘着急抱孙子,这会儿找了丫环偷听呢,我们总不能一点声响都没有就睡了。”
  还有这种说法?殷络拧眉:“你骗我吧?”
  “不信,往窗户看。”
  殷络扭过头,果然看见有个黑影,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她咬唇,压低声音:“那要怎么做?”
  “弄些声音啊,让我娘放心。”他道。
  “什么声音?”殷络不明。
  阮直见她竟听不明白,附身下去抱住她。
  殷络啊的一声,叫道:“放开我!”
  “就这声音啊,叫大点儿声。”阮直挑眉笑,手一点不舍得松开,抱着殷络比他想象的还要舒服,浑身软软的……也是奇怪,明明都是练武的,他的身体非常的坚硬,可殷络的,不一样。
  男人的手牢牢的箍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殷络竟是连打都不能打,只好动嘴,怒道:“阮直,你给我下来!”
  “叫得真好,”阮直咬她耳朵,“她们肯定相信了。”
  唇滚热,碰到她耳垂,殷络脑中轰得声,气都透不过来,她已经快二十岁了,可没有跟男人这么亲近过,脸颊好像火烧一样,颤声道:“阮直,你再这样,看我不把你……”
  红唇微张,露出雪白的牙齿,粉色的丁香。
  好像世上最诱人的东西,他一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低头便堵住她的唇。
  在她惊愕时,将她红润的唇瓣狠狠吃了个遍。
  此举终于彻底惹恼殷络,她使出浑身的劲儿猛地把阮直推下来,一把掐住他脖子,喝道:“你是不是想死?”
  阮直瞧着她:“不想死。”
  “那你还……”居然轻薄她。
  “一时没控制住。”阮直盯着她的眼睛,“谁叫你今日这样好看……”
  殷络手一抖。
  他握住她手腕,拉开去:“要不我给你亲回来,让你报复下?”
  真是无赖,殷络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办,看她肩头都在发颤,阮直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些,本应该一步步来,抱了就算了,居然还亲了她,不过真是控制不住,他柔声道:“刚才是我不对,你说怎么办吧,给你打两拳?”他拿着她胳膊往自己胸口砸,“你看这样行吗,要还不解恨,再踢我两脚?我保证不还手……你别气了。”
  非常的温柔,小心翼翼,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殷络瞥他一眼:“你以后还这样吗?”
  “不会。”阮直笑了笑,“除非你同意。”
  她才不会同意呢,殷络哼了声:“既然你知错,我原谅你这一回,但我告诉你,阮直,你倘若再敢如此,我才不管有没有成亲,我马上就离开你们家。”
  “好。”他答应。
  殷络侧过身,躺了下来。
  阮直道:“睡了啊,声音还不够大呢。”
  “阮直!”殷络咬牙切齿。
  阮直轻笑:“不叫就算了,反正刚才动静也够大的……不过有样东西真的不能少。”
  这话叫殷络有些好奇,回头一看,见阮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往早前就铺好的白罗布上面抹,她凑过去,发现是好像血一般的东西,登时就明白了,脸色由不得绯红。
  “我娘见到这个,定是高兴极了。”阮直朝她笑,“你也好安安心心做我娘子。”
  殷络假装没听见,背过身,闭起眼睛:“我睡了。”
  “早些睡也好,明儿还要去敬茶。”阮直把白罗布放在案几上,也躺了下来。
  屋内红烛明亮,照耀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阮家大举操办婚事,整个京都都知晓,然而陆焕扬并不曾送礼,倒是陆嵘私自使人去送了一份,晚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想到他的将来,实在有些坐不住,便是寻去了陆焕扬那里。
  见到儿子,他不咸不淡。
  因陆嵘委实也叫他失望,从小不出众便罢了,长大之后也是没什么长进,还与他,与陆静英作对,将女儿的手都废了,要不是看在这是唯一的亲生儿子,陆焕扬都想将他赶出门去。
  “有什么事情?”他问,也不管陆嵘的伤如何,问都不问。
  陆嵘低声道:“父亲,儿子是有些话想劝劝您。”
  “你劝我?”陆嵘哂笑。
  “都道家和万事兴,儿子是想,父亲您是不是可以原谅弟弟。”陆嵘垂着头,“二弟自小就比我聪慧,得您喜欢,您曾说过,二弟最像您,指望他光宗耀祖……”
  话不曾说完,陆焕扬拿起茶盅就砸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父亲!”
  “他以后都不是我儿子,你听清楚了吗?你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连你也不认!”陆焕扬厉声道,“出去!”
  陆嵘绝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无情。
  他不由苦笑,心想,其实又怎么会想不到,幼时,便因为陆策比他好,带出去长面子,父亲就只喜欢陆策,自己这个嫡子,反倒是处处碍眼,何曾真正的疼爱过,放在心上?他记得有一次病了,父亲得知,非但不关心,还痛骂了他一顿,说故意装病好躲避练武,又挖苦他,说罢了,就算真的刻苦,也抵不上陆策的十分之一。
  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刻薄。
  陆嵘闭了闭眼睛,走出上房,想着以前的事儿,想到陆策,便是行到依云楼附近,与陆策,苏沅碰个正着。
  那两人刚从阮家回来,陆策吃了酒,晕晕乎乎的,半搭在苏沅的肩膀上,明明有小厮,非得要她扶着,苏沅觉得讨厌死了,压得她出了一身汗,心想难怪陆策说,醉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是喜欢折磨她呢!
  见到陆嵘,苏沅一愣:“大哥?”
  “啊,你们回来了。”陆嵘笑起来,看一眼陆策,“二弟醉了吗?”
  陆策当然没有完全的醉,就是想逗苏沅玩,看到陆嵘,便是站直了身子:“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事儿,我出来走走。”陆嵘笑道,“你醉酒了,怕是要解酒罢?快些进屋罢,外面凉,喝酒了身体热,小心冻着了。”
  他告辞而去。
  陆策低声问陈新,陈新便去问了别的护卫,过得会儿禀告道:“大少爷刚刚去见了老爷,被老爷训斥了。”
  陆策眉头拧了拧。
  苏沅道:“大哥应该是好意,表哥,你真要同他谈一谈!”上一世,陆嵘被陆策所杀,今世,因为苏锦,苏沅不想苏锦难过,自然要帮陆嵘一把了,且陆嵘这一世的表现,也远比前世来得好。
  很多事情都变了。
  陆策沉吟了声:“我明儿就去。”
  男人刚才还如烂泥一般趴在她身上,在轿子里做着糊涂事,这会儿却是眼神清明,苏沅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陆策根本没醉,之前是借酒行凶,哼了声道:“我看你醒酒茶也不用喝了!”
  “真明白我。”陆策搂住她的腰,掐了掐,“醒酒茶在前面,自然不用吃别的茶了。”不等苏沅反抗,将她横抱起来,自言自语道,“解酒还是娘子最好使……”
  这话被全屋下人都听见了,苏沅躁得慌,觉得陆策肯定还是有点醉的,低声道:“快给我进去!”
  看她比自己还急,陆策乐得如此,疾步而入,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采薇吩咐一干丫环出去,关上了门。
  此处必定马上一片疾风骤雨。

   
    
第102章 
  陆嵘的所作所为,陆策很清楚,故而苏沅相帮,他可以接受,怎么说,都是未来连襟……这不是也得是,凭着苏沅一贯操心的喜好,定会促成苏锦这桩婚事,那么,即便他不是陆焕扬的儿子,陆嵘这亲戚早晚还得认下。
  下午,他得空便去了陆嵘那里。
  听说陆策来,陆嵘心情颇是复杂,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犹豫间,陆策已经行到门口。
  “二弟。”他走去迎接。
  “大哥坐下吧,省得牵扯到伤口……昨日醉酒,遇到大哥却不曾招待,还望见谅。”陆策笑着道,“沅沅也很关心你,前阵子就总提起大哥,只我到现在才有空。”
  这话叫陆嵘惊讶,苏沅竟会提起他吗,难道是因为苏锦?是不是上次去送金葫芦,叫苏沅发现了他们的关系?难怪苏锦一直使眼色让他走,陆嵘的脸有些发红:“有劳你们惦记,我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不止为此。”陆策道,“还有别的事情,我今日想与大哥单独说说。”
  瞧这神情颇是严肃,陆嵘便是让小厮都退下去,请陆策一起走到内室相谈。
  “听闻昨日大哥去见父亲,起了争执,我想问一问,到底所谓何事?”陆策开门见山。
  “这,”陆嵘撇开眼,并不想直视陆策的眼睛,低头拿起茶壶,“父亲与你反目成仇,我最近深觉不安,怕这样下去家不成家,便是想去劝一劝父亲,重归于好,毕竟血脉情深,岂料父亲……许是因为仕途不顺罢,或者过阵子,等父亲心情稍有好转……”
  “大哥,你往后不必再想着这件事了,我今日便替你解答为何父亲会如此待我,实则因为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当年娘亲与父亲为妾时,早已怀有身孕。”
  陆嵘听得目瞪口呆,把茶壶的水洒了一桌,回过神连忙拿起桌上搁着的抹布擦。
  怎么会这样,他心直跳,却又茅塞顿开,难怪父亲会突然那么厌恶陆策了,定是在那一年发现了真相!
  “那你,你……”他一时都不知如何面对陆策。
  “我亲生父亲是谁,于你来说并不重要,且也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陆策笑一笑,“我知道你喜欢二表妹,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娶她?”
  “想。”陆策既如此坦诚,他再遮掩就难看了,“不过此事而今有些困难,且不说父亲母亲必定反对,苏家,姨祖母与表叔,怕也不会同意,我也正当在想办法。”
  “办法不难,只要你愿意,眼前就有个机会。”陆策盯着陆嵘,“你对曹国公有何看法?”
  “胡作非为,寡情薄意,能有什么看法?一整个曹国公府皆是如此!”陆嵘难掩心中痛恨,虽然妹妹也非良善之辈,咎由自取,可曹国公一家也是可恶透顶,尤其是那吴宗炎,喜欢妹妹的时候百依百顺,妹妹的脸毁了,立时弃之如敝履。不过想到妹妹再也好不起来的脸,也有陆策之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家真是太多孽缘。
  有时候真是想逃离,远远躲开这个家,躲开京都。
  可是,京都有苏锦在啊。
  陆嵘深吸了口气,问道:“二弟,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陆策不答反问:“你之前做过兵马司副指挥使,与守城官兵相熟吗?”
  “尚可。”本能的,陆嵘突然有些紧张,眼皮子一阵跳。
  “假若让你傍晚打开城门,你有这个本事吗?”陆策眼眸眯了眯。
  陆嵘就更紧张了,他身子微微前倾,手捏了捏道:“二弟,你怎么会问这些……这城门,就算我曾经是副指挥使,也不曾去开过城门啊。”
  “我就问你能不能打开,假使必须打开的话。”
  京都守城门的官兵他是认识几个,一起喝过酒,但其他人,顶多是点头之交,不过京都城门的防守一向不严,因外面不远处驻扎着三大营,几乎不必担心有兵马突袭,以有心算无心,随便带几十个护卫,怕就能从里面把城门打开。陆嵘盘算了一阵道:“假使有助力能牵制住五军兵马司与都督府的话,要我开个城门不难,不过,二弟,你到底为何问这些!”
  怎么听着像要造反呢,可陆策造什么反,总不至于是那草包皇帝……陆嵘脸色突然一变,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陆策:“二弟,你该不会,你是要对付曹国公,还是……”
  还是一点就通的,陆策低声说了几句话。
  陆嵘浑身一震,呆若木鸡。
  “大哥,你好好考虑下吧,假使不愿,我不勉强你。”陆策站起来,“但凭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应知道,谁胜券在握了。”
  推心置腹一番话,叫陆嵘极是犹豫,他心里的秤已经倾向陆策,但天有不测风云,在房中踱了几步,咬一咬牙道:“倘若宫中……”
  “皇上一早叮嘱过,此仗只许胜,不许败,胜是百姓的胜,仁道的胜,败,就只皇上一人败。”陆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低沉,“不管是曹国公,还是太后,手心里也不过只捏着皇上一人,倘若保不住便保不住了,但京都,这天下所有皇土,却不能让这二人抓在手里。皇上存了死志,要将百姓救于水火之中,安抚四海。大哥,你真的还要犹豫吗?”
  陆嵘心潮起伏,半响道:“既然皇上有如此决心,便算上我吧!”
  ………………
  三月春浓,宫中奇花异草多,满园皆是异香。
  但吴太后此时并无心情欣赏,来自于魏国公亲手书写的急报,叫她觉得心绪烦乱极了,攘外必先安内,奈何弟弟那摊子烂事儿都还没有解决,金国竟然派兵入侵!
  魏国公在外镇压各处战乱,兵力大损,便是请求太后援救。
  吴太后头疼,使劲儿捏着眉心。
  “娘娘,魏国公生性好胜,若不是逼到绝境,恐怕也不会……这倒马关,真被金国占据了吗?”常炳声音中满是恐惧,“奴婢虽是京都人,从不曾出过远门,但也听说过倒马关的重要,这百年前,瓦刺不就是从倒马关过来,一路杀到京都,将皇帝掳走做了人质吗!哎呀,这可怎么办是好?娘娘,您一定得想想办法啊。”
  汗水从吴太后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先帝让她监国,她可不能做了亡国奴,吴太后手颤个不止,半响道:“快些叫陈大人过来。”
  原先这些事儿,她自会与曹国公商量,而今,却是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这个弟弟,偏偏蔡庸又受伤卧床,吴太后便是请了兵部左侍郎陈贤。此人能文能武,乃一良将,只曹国公不喜几乎不用,但吴太后此时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陈贤立时入宫拜见。
  吴太后将急报于他看:“陈大人,你有何高见?”
  魏国公一手书法龙飞凤舞,很有气势,陈贤是认识的,他仔细瞧了瞧,神色极为凝重:“娘娘,依微臣看,应即刻发兵才好,”他跪下来,“微臣愿意亲自领兵前往倒马关,迎战金军,保娘娘,保京都平安!”
  吴太后还有些犹豫:“那三大营是京都唯一的兵马了。”
  “娘娘可以只予微臣骑兵,另外……”陈贤道,“都督府也可调些兵马。”
  吴太后心头一动,她本就顾忌曹国公,现这些全都是曹国公的麾下,此时金国举兵冒犯,那是再好不过的借口,他要是还敢不交出兵权,那是明目张胆的要造反了,她随时都能将曹国公抓下。做了决定,吴太后立刻就派出锦衣卫随同陈贤去曹国公府,说明来意,叫曹国公交出虎符,由陈贤领兵前往倒马关,与魏国公汇合抵抗金国。
  曹国公完全没料到会出这桩事,不过吴太后要收回虎符他还是预料到的,只是蒋复受伤,都督府群龙无首,他不敢妄动,何况来得突然,锦衣卫个个手握剑柄,但凡他一个不答应,就要抓捕入狱的样子。曹国公无奈之下,只得将虎符交出,盯着陈贤道:“金国夺了倒马关,我怎得一点不曾听说?陈将军也不去探个真伪,便是要出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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