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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策:金牌医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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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北方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北燕,这火曼原先就是从北燕引过来的。”翩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则是婆娑着手边的茶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是强烈。这惹得翩跹心绪不宁。

    的确是北燕。但刘曜不会直接告诉她那么多曲折,只是道:“那我会从这边开始查起的。”

    忽然翩跹的鼻尖涌入阵阵清浅的花香,翩跹不由抬起头四下望去,就正见着自己不远处,光秃秃的梅花枝上一朵梅花的花蕾缓缓的舒展起自己的花瓣,给这寂静冷清的夜带来一抹晶莹的白。

    刘曜顺着翩跹的视线看了过去,嘴角淡淡的浮起了一抹笑意。

    很快,接二连三你一枝梅花上的花儿都争先恐后的舒展起花瓣来了,夜里的那抹香味越发的清晰。

    翩跹觉得自己满身的疲惫都要被这满树的梅花给洗干净了。

    刘曜侧过头见着翩跹那亮晶晶的眸子,随后移开眼去,笑得很是温柔。

    翩跹不由的扫向刘曜,收住那满心欢喜的心情,深深的看了眼刘曜,心里思绪万千。但很快就错了开去。

    那天夜里,翩跹伴随着一身梅花香气入睡。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夜话

    同样是这日夜里,刘昭半夜醒来,就见着若蝶睡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矮榻之上,看着若蝶那疲惫的样子,眼下泛着青,向来明媚娇艳的模样此时竟像是明珠蒙尘,似是少了几分那样的精气神来。这让刘昭心里不由泛上一阵心疼。他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若蝶。

    此时若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着刘昭就问道:“怎么了?疼了吗?”

    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安慰的拍了拍刘昭的手背。然后握住,嘴边呢喃道:“没事没事,疼一疼就过去了……”

    除了自己的母妃以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用这般语气跟他说话,在意他的一切的一切,不,或许连母妃都没有这般对待过他,一时间,刘昭觉得自己人生中那一直少掉的那一块又被找了回来。

    眼前这个女子,自那年在许州一见,似乎再也没能忘掉过她。这么多年身边的女子都犹如过江之鲫,唯有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直死死的盘踞着自己心里最软的那个地方。

    那年,他十二岁,而她九岁。他随着教授自己的武功师傅南下历练,却在平南王府里见到了那个他这一世的劫数。

    天晓得,当她艳压群芳力压那北燕郡主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忐忑,生怕她的美被人知道后,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会依偎在自己身后,怯生生的叫一句哥哥。生怕,她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但是当圣上的那一纸诏书下来,他又是如何的喜不自胜,甚至在自己的父皇和兄弟面前频频失态。

    可事情却远远不是面上那么简单,她的眼里似乎不再是当年那般干净,当她嫁进王府之后,平南王府的密探已经是来了一拨又一拨,慢慢的,自己府内很多姬妾就便销声匿迹了。就连自己的正妃也是被她打压的死死,丝毫不见当年那出身显赫的骄矜,一提起她往往都是咬牙切齿。

    而平南王府的羁绊于自己更是越来越深了,甚至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平南王府所控制,被她,所左右。

    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身在皇家,一举一动所牵扯的是成百上千的性命,况且作为皇家人,他的高傲不容许自己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渐渐的,两人渐行渐远。

    可是自己当自己身处险境时候,心里想的全都是她。早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赵若蝶这三个字就已经镌刻在自己心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一道魔咒,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

    人道安王刘昭最是无情,但无情之人当真动情,那便是一生一世,至死不悔。

    见着若蝶随又疲惫的把眼睛闭上,瞧着若蝶眼底的乌青,刘昭笑了笑,强忍着伤口移动时候撕裂的疼痛,将滑下若蝶身上的被子缓缓盖到她的身上,轻声说道:“好好睡吧。”

    刘昭缓缓收回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若蝶则听着刘昭的声音越来越平稳,便缓缓的眼睛睁开,眼中一片晶莹,但嘴边的笑容却最是甜蜜。

    “你还真是在装睡,真不可爱。”

    若蝶脸上的笑容一僵,而刘昭闭着眼睛的脸上则是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刘昭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艳若桃花的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可是在见到若蝶脸上那莹莹泪光的时候,刘昭脸上的笑容也不由一滞,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

    若蝶这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头去。

    刘昭一急,就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了,连忙伸出一只手止住若蝶的动作。“嘶……”伤口撕裂的疼痛让刘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若蝶连忙扭过头去,见到刘昭的头上尽是冷汗,连忙就下了榻去,连鞋都还没来得及穿就扑到床边,着急的说道:“你傻啊!伤口还没好就这样乱动。”

    说话间就解开刘昭身上的衣服想要查看伤口。

    却被刘昭按住。

    刘昭脸上还是那样不正经的笑容,唯一不同的则是此时他的眼睛却是盛满了温柔的情意。只听他调侃道:“知道你想我想的紧,可也不要这么急着解相公我的衣嘛。”

    这话一出,若蝶脸上腾地一下就烧的通红,若蝶就要把自己的手从他衣服上拿走,可是刘昭却按得紧紧的。

    若蝶满脸通红的狠狠的往刘昭那里瞪了一眼,半羞半怒。

    可这一眼在刘昭眼里却是媚意横生。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密函

    可这一眼在刘昭眼里却是媚意横生,刘昭腆着脸笑道:“这就恼了啊,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可以了吧。”

    “无聊!”若蝶羞恼的斜了一眼刘昭,但手上的动作却也是停了下来。

    刘昭按着若蝶的手,心满意足的笑了,道:“这样真好……”能这样握着你的手,这不再是做梦了,我真的已经回到你的身边来了。

    若蝶不由一惊,满眼尽是心疼的看向了刘昭。

    刘昭趁机往床里面移了移,然后拍了拍空出来的床位,示意若蝶躺下来。

    若蝶倒很是犹豫,怕会碰到刘昭的伤口。而刘昭则是眼睛往下一耷拉,摆出一副可怜相对着若蝶,软着声音道:“就陪我躺躺嘛,一下,一下就好了。”

    若蝶素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见到刘昭这般说了,就温顺的躺了下来,很小心的不要碰到刘昭的伤口。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久久无话,像是享受着这份静谧。

    刘昭的手吃力的摸上若蝶的头发,轻声喊了一句:“若蝶?”

    “嗯?”若蝶微微抬起眼看着刘昭的方向。

    刘昭调侃道:“你这么乖,相公我还有点没适应呢!要是早这么乖该多好啊……”

    若蝶鼓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挣扎着要起身罢了。

    刘昭眼疾手快的按住若蝶,似乎是动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了,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蝶一听到这声音,连忙又躺了下来,恨恨的对刘昭说道:“受了伤还这样乱动,怎么不疼死你啊!”

    刘昭痞痞的笑道:“我这还没疼死的时候,怕你那边就要心疼死了呢。”

    若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转过头去,不跟刘昭说话。

    刘昭见若蝶这番模样,不由失笑的,伸出手来碰碰若蝶的肩,若蝶不理会的再往前小小移动,似是想要甩开刘昭的骚扰。这边刘昭锲而不舍,三番两次之后,若蝶终于愤怒了,把头转了过来,嗔怒的看着刘昭说道:“你干嘛啊!”

    “没干嘛,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吧。好久没看你了……怪想的。”刘昭用着一副满不在意的口气说着令若蝶心疼的话。

    若蝶这下倒也是没有办法,嘴上虽是说着无聊,但还是没有将头扭了过去。

    口是心非,刘昭腹诽道,随后心满意足的将若蝶搂在了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若蝶的头发,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受了苦啊……”

    怀里传来若蝶闷闷的声音,道:“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了。”

    “哈哈哈……”刘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若蝶带着几分忐忑和疑惑的支起身看向刘昭。忐忑,只是怕刘昭说她是虚情假意。或许只有对上刘昭,若蝶才会有这般忐忑不安的时候。

    刘昭对上若蝶的眼,慢慢停止了笑意,脸上难得正经的说道:“你可是很少这么诚实……若是以前我们都能这般坦诚相待,那该多好啊……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若蝶撑着身子,一双墨染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刘昭,两人对视好久,眼中慢慢聚集起点点泪意。

    刘昭叹了口气,吃力的把手伸向若蝶的头,然后缓缓按向自己的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我们错过了那么久。

    刘昭叹息般的声音萦绕在若蝶的耳边,久久不断。

    泪缓缓的浸湿了刘昭的胸膛。若蝶压抑的哭声慢慢溢出,越来越大,哭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刘昭努力睁着眼睛,眼眶泛红,但一直不肯让积蓄在眼角许久的眼泪流下来。

    若蝶的哭声越来越小,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若蝶那哽咽的声音的时候,若蝶忽然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回来了。谢谢你平安无事。

    刘昭听着这话,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慢慢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手上更加用力将若蝶抱得更紧了。经历过分别之后,才能让人更加了解到厮守的可贵,无论之前两人是多么的水火不容或是争吵的多么激烈,经过那么一番折腾,一切显得似乎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夜无梦。

    这夜,两人都是含着笑容睡去的。

    只是刘昭的眉有些痛苦皱起罢了。

    第二日,翩跹一脸无奈的给刘昭换下一条渗了血的纱巾,对着一脸羞恼不已的若蝶,咳嗽了几声,不自然的说道:“咳咳,那个,王爷的伤还没好,有些事情还是先忍住吧……那个来日方长,是吧?”

    腾地一下,若蝶的小脸又红又烫,就像是能煎鸡蛋一般。而刘昭错愕的愣了半响,随后就大笑了起来。“说的是啊……小蝶儿,咱们来日方长呢……”

    这话可是惹来若蝶好大一记白眼。刘昭却是笑得更加放肆。

    在刘昭那肆意的笑声中,翩跹的脸隐隐有些泛红。

    “洛小大夫,你、你还真是个好大夫啊……哈哈……”刘昭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着翩跹说道。

    翩跹转过身对着刘昭,脸上泛着红,但眼神却是那般不怀好意,只听翩跹缓缓说道:“王爷,这般大笑是会扯到伤口,若是伤口撕开的话,翩跹就得再给王爷好好缝合了。”

    “不就是缝个伤口罢了,有什么大不了。”刘昭见着翩跹那副故作正经的模样,笑得满不在乎。

    翩跹淡淡说了一句:“因为王爷服的药,翩跹不能用麻沸散,如果王爷想要亲自感觉到这针线在王爷贵体上游走,从皮肤的一处扎进,随后再从另一处钻出的滋味,就当翩跹刚才的话没说。”

    早在翩跹说穿进钻出的时候,刘昭身上便已经起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一时倒也是百感交集。这丫头……简直就是第二个小曜儿,真真是太恐怖了!

    “不、不用了。”刘昭收敛住那放肆的笑意,不说话了。

    待到翩跹嘱咐完一些事情,告辞以后,刘昭看着翩跹的背影,忽然对若蝶问道:“这洛小大夫,真是许州人吗?怎么瞅着倒有几分像是北燕人啊?”

    “千真万确。”若蝶接过柳钰递上来药碗,双手捧着端到了刘昭的面前,没好气的对着刘昭说道:“洛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安国人,怎么可能跟北燕有关系。”

    刘昭见若蝶似是有些恼了,还以为若蝶是在为着刚才的事情生气,于是小心的赔着笑脸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只是觉得她这心气倒不太像是这一般的大家闺秀。”

    “一般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样的医术,有了这样的医术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若蝶舀起一勺药就递到刘昭面前,刘昭干脆的吃了下去。

    刘昭倒是被若蝶这看似绕口令的话给逗笑了,说道:“娘子说的是。”

    若蝶没好气的又白了刘昭一眼,但手上还是温柔再递一勺药给刘昭。刘昭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吃了下去。

    这般喝了几勺药之后,刘昭忽然说道:“那你可知那洛翩跹的母亲是哪儿人?”

    若蝶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抬起眼,强笑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刘昭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只是刚才只听你说那洛小大夫的父亲的家族,不免好奇她的母亲,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若蝶笑了笑,说道:“或许是吧,我也不太清楚。翩跹的母亲一直是洛家的一个禁忌。”

    “哦。”刘昭不再追问,乖巧的再次吃下若蝶递过来的药。

    且不说这刘昭和若蝶两人小别胜新婚是如何的蜜里调油,就说这翩跹今日刚刚给刘昭检查完,现下倒也是没什么事去做,一时无聊,便寻了一个侍女去向刘曜要了几本书来看。

    这侍女倒是没带回来书,只是带来刘曜一句话,那便是只要是刘曜在书房的时候,翩跹就可以去书房那边拿几本书去看。

    翩跹倒也没客气,便直接去了刘曜的书房。

    刘曜正眉头紧锁的对着眼前送来的一封密函,忽然听到外面的小厮的通告,那紧锁的眉头竟然就慢慢松开了。

    翩跹脸上的伤还是没怎么好,依旧是覆着一层纱巾。翩跹今日穿的是一件晚烟霞紫绫子云纹的长裙,脸上覆着一层淡紫色的纱巾,头上戴着的淡紫色的梅花小簪,一身优雅从容。

    巧的是今日那刘曜穿的也是件淡紫色的亲王常服,看样子是刚刚见过客人。他头上用着上好的羊脂玉束发,更显得其温润如玉,淡雅从容。

    “你来了啊。”刘曜起身迎向翩跹。

    而这边翩跹照着规矩给刘曜行了个见面礼,笑道:“王爷盛情相邀,翩跹自是要来的。”

    刘曜那个时候传来的话是,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来这边借书看看。而翩跹不正想着看书,而这个时候刘曜不就在书房吗?不就是要让翩跹来书房找他吗?若不是想让翩跹这个时候来的话,可以先抽几本书给侍女,再转告这几句话。可刘曜并未这般做。

    “果然瞒不过你。”刘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两人并肩走进了书房,同样紫色的衣裳相得益彰,一时也是晃了众人的眼。

    “我的藏书都在那边的架子上,大可随意拿去看。”一进门,刘曜便指了指东边的几排架子,对着翩跹说道。

    翩跹点了点头,便往那里走了过去。

    谁知刘曜忽然伸出手挡住了翩跹的去路,翩跹不解的看了刘曜一眼。

    刘曜笑道:“想借书可以,先付本王一些借书费吧。”

    一听这话,翩跹便好整以暇看向刘曜。

    刘曜清了清喉咙后,说道:“今日本王收到一封密函,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正文 第八十章 小像

    刘曜清了清喉咙后,说道:“今日本王收到一封密函,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哦?”翩跹闻言挑了挑眉,试探道:“跟我有关?好事还是坏事?”

    刘曜笑道:“可以说和你有关。不过……”刘曜故作玄虚的拖长了尾音,对着翩跹挑了挑眉,说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要你自己定夺了啊。”

    刘曜说但是的时候,这翩跹心里不由忐忑了几分,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可就在刘曜对着翩跹挤眉弄眼的时候,翩跹便忍不住笑了出声。只听翩跹轻笑道:“那我可就得洗耳恭听了啊。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让赵王殿下这般不能肯定呢?”

    刘曜笑了笑,说道:“你的父兄不日就要回到京城了。”

    “真的吗?这可是件大好事呢!”一听洛雄和洛宇卓要回来,翩跹自是喜不自禁,十多年的情谊在那里,更何况,整个府里的兄弟姐妹们中只有洛宇卓和翩跹才最是聊得起来的。

    可翩跹转念一想,又压住了心里的那份喜不自禁,静下心来,说道:“这自是好事啊,那王爷所说的是……”

    刘曜接着翩跹的话,说道:“你父兄将要回京,今儿个你的母亲周氏就派人要到清心观来接你。虽说是被挡了回去,但近日你必定是要回府一趟的。”

    一听回府,翩跹满心的欢喜不由就淡了几分,一旦回去的话,和那周媛势必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止是要对付周媛还要和师傅那边周旋,同时还得要提防前些日子闯入别院的那群匪徒。

    果然,自在的日子就是眨眼就过啊。翩跹思及此处,眼神不由的暗了一些。

    刘曜自是明白翩跹的那些顾虑,但很多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他是不可能参与到那洛家后院的明争暗斗,更不可能代替翩跹和那平南王府一干人等的周旋。

    “你放心,我定会尽力护住你的。我会派人去看着洛家,不让前些日子那些匪徒有机可乘。”刘曜看了眼翩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掷地有声般的说道。

    而翩跹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脱口而出道:“万万不可!”

    听闻此言,刘曜先是不相信的愣在了原地,随后心上便是涌上一阵无力,他那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似是也是黯淡了几分。这洛翩跹看着竟然像是在嫌弃自己。

    翩跹知道刘曜似是误会了自己的话,忙解释道:“身为皇室,和我们这般手握兵权的人家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更何况……”翩跹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眼里划过一阵冰冷,“这些事情,我自是处理的了。”

    刘曜自嘲一笑,不说话。

    气氛一时很是冷滞,翩跹想了想继续解释道:“在我看来,那群匪徒怕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王爷你这般派人盯着洛府,一来,怕让别人知道在圣上面前给王爷你治一个包藏祸心的罪名,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二来,你要是派了一行人暗中保护洛府安慰,那也就是将匪徒的视线全往洛家引,时间一长,怕都是会察觉到我的身份,那可就不妙了。”

    刘曜看着翩跹一副急急想要解释清楚的模样,不由一笑,无端的觉得很是可爱。便笑道:“本王明白你的顾虑,那就依你说的做。”

    翩跹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翩跹暗松一口气的模样自是被刘曜瞧个正着,刘曜觉得有些好笑,心情愉悦的说道:“你这般反应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您总算龙心大悦了,我怎么可能不松口气呢?你是不知道你板着脸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吓人呢。但这话翩跹自是不会和刘曜明说,最多也只是腹诽一番罢了,面上笑了笑,倒也是不说话。

    “那你自便吧。”翩跹这些日子来别的没什么长进,但这但笑不语的功夫倒是修炼得不错,对着翩跹那眼神,刘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手,说道。

    “嗯。”翩跹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便走到一边的书架堆里去。

    随后,刘曜继续埋头处理着一番大小事情,而翩跹则是伸出手,纤纤玉手从书脊处划过,划到感兴趣的书的时候,停下手,抽出书,细细观看。觉得还是不错的那就用左手怀抱住,要是觉得一般的话,便把书再塞了回去。几乎把书都划过一遭后,翩跹手上少说了有了不下五本的书。

    翩跹拖过放在一旁的小杌子放在窗边,那阳光照得进的地方,然后就自然的靠在一边的书架上,很是闲适的翻着手中的书。

    这第一本书的名字倒是有趣,叫《殷国实录》上面讲的是从殷国开朝圣祖一直到殷国最后的帝王,殷昭王宋启。写这本书的人是殷国人,倒是没有像一般史书那样,把这宋启批得个猪狗不如。细细读起来倒也有几分唏嘘之感。传言这宋启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偏偏却是个好大喜功之徒,最后自然就是亡了国。不过这宋启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前半生几乎是将整个殷国推向顶峰,但偏偏沾沾自喜,大肆兴修行宫和发动对外战争,便是这样取了灭亡。

    自古成王败寇,败了就是败了,在安国现在市面上可以买到的史书无一不把那殷昭王描写成为个荒淫无度,暴虐成性的帝王,甚是还将他以前的一些功绩移花接木到别人身上了。但这确是历史,若干年后,别人一提起殷昭王永远都只会啐骂一声,呸,无道昏君。

    同时,被唾骂的怕还是要加上一个女子,殷国雪妃。这殷国实录上记载,这雪妃倒不像是个祸国妖女,看着只是个可怜人吧。她出生大家,自小便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加之自幼就有倾国倾城之貌,自是备受宠爱,顺风顺水长到一定的年纪也许了个好人家,据说当时,这雪妃的名声可是传遍这四海八荒,无人不说她好的。但偏偏一场战败之后,被迫和挚爱分道扬镳,进了殷国的宫殿,成了那个大她二十几岁的帝王的禁脔。

    传言,她便是安国人,是安国那时候派出去想要颠覆殷国社稷的人,但一直以来似乎很多人想要将这雪妃和安国哪些名门对上号,但却往往都是毫无所获,这雪妃究竟是谁,是哪人倒还是有待考据。

    看来,这写书的人对这雪妃倒也是偏爱。翩跹腹诽道,这书倒是与一般接触的史书差距甚远,但或许会比那些书更接近事实真相吧。但……

    翩跹忽然合上了哪本书,笑了笑。换上另一本看去。

    这种书最后是会变成野史,最后也只能消灭于这滚滚的历史长河当中。安国的皇帝是绝对不允许这些书流传,失去了流传的机会,又怎会走得远呢?

    翩跹脚一移动,这本殷国实录就滑落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倒是唤醒了刚刚沉浸在另一本书里的翩跹。

    翩跹弯下身正要拾取的时候,眼瞳忽然一缩,见这殷国实录中竟滑下一副画来。

    翩跹拿了这画出来,却被画上的人给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阵凉意自后背袭来,翩跹错手不及,几乎就要将这副画扔了出去。

    只见这书的右下角用一手极美的簪花小楷写的几个字,康泰十八年二月初十,千叟宴上,清荷舞。而画上一紫衣女子正赤足踏在一水的莲叶上,天上正下着小雪,而地上却是满池荷花盛开。这般美景甚是少见。康泰,是殷昭王的年号,康泰十八年,便是殷昭王四十岁生辰的时候,那一年宫殿的奢华,是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而这雪覆荷花满池的局面,想必这又是那殷昭王穷奢极欲的一个代表。

    可……这一切都不是让翩跹如此惊诧的事情,最让她害怕的是……那画的正中间,那女子妖冶的面庞……

    竟和翩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翩跹乍一看去,还以为自己便是那画中的人一般。但仔细一瞧,这人右边眼角处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更为妖媚异常。

    翩跹手不由一抖,那画就自翩跹手中滑落,慢悠悠的再次覆到了那四个殷红的大字上,殷国实录。

    这般相似的容貌,怎么可能毫无任何关系呢?而这画上的人又会是谁呢?画中人并不难猜,身姿极轻能踩在荷叶之上作清荷舞的据记载,放眼整个殷国的,也就只有那雪妃一人了。

    可这雪妃……和自己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翩跹不由伸手覆上自己的脸,心上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翩跹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会不会就是那雪妃的后人呢?

    据这殷国实录上记载,这雪妃出自安国望族,既然是望族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杨家的人呢?而这雪妃是自己的长辈呢?相似的血统让自己长得像她罢了。

    那么这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圣上没有详查事情始末就给杨家定罪的一个原因,毕竟,杨家和殷国的联系是那般的紧密。若是这雪妃还有生育孩子,那圣上更有理由相信,这杨家的图谋不轨了。等等……若是有生育子嗣的话……翩跹一个激灵,自己把自己给吓个不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一梦

    思及此处,翩跹迅速的捞起滑落在地的那本殷国实录,似要翻找些什么。终于在书的末处,康泰二十六年七月,雪妃诞下一女,上大悦,大宴群臣三日。康泰二十七年三月,都城城破,殷昭王被自尽于乾元宫,雪妃自焚宫内,自此,殷国国破。结束长达数十年的混战。

    翩跹心上有着一个念头久久不散,越想越让自己害怕。

    忽然,翩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飞快的找寻着那些藏书,只要是和殷国有关的,都让翩跹给找了出来,翩跹一目十行的找寻着那记载着雪妃的段落。

    忽然,翩跹的手指一顿,就搁在了一本书页之上,翩跹眼瞳不由一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坊间流传,雪妃之女明瑶公主在城破之时便秘密送出了宫中,公主下落如何,已经不可考了。可怜一个金枝玉叶自此下落不明。

    翩跹一时失神,就把这厚厚的一本书摔到了地上。

    刘曜本正埋头于一堆文案当中,猛地抬起了头,犹豫片刻后还是放不下心的走了过来。

    听到刘曜传来的动静,翩跹愣了好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忙收拾起来了,本能就往那本殷国实录扑了过去,当机立断的就把那书页给撕了下来,一下就揣到了衣袖当中。

    一看地上散落的书都是关于记录那殷国的,咬咬牙,便狠狠的将一旁的整架书给推到了。

    刘曜听到更大的动静,心生不安,三步变两步的便走了过去。

    刘曜走近前来的时候,推落书架所带起来的漫天的灰尘竟还没有散去。而翩跹则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似是才察觉到刘曜靠近的翩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不安且羞涩的笑容来,语带歉意的说道:“那个……我刚一不小心就把这些书给弄倒了,我马上整理啊……”

    边说着话还不忘弯下腰去收拾那一片狼藉。由于是背对着刘曜,刘曜没有发现,翩跹的手指正在止不住的颤抖。

    刘曜很少见到这样无辜又笨拙的翩跹,心情出乎意料的好了起来,忙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别费劲了,到时候让下人来收拾就好了,你先过来,等他们整理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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