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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驾到之世子倾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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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队伍里的唢呐声、锣鼓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这热闹的锣身,迎亲队伍渐渐远去。
    迎亲队伍一走,木府里的宾客们也没了闲聊的心思。
    “走走走,咱们也快点跟上去。”
    江城离湖城,有十里之遥,虽算不上远,路上也需要小半个时辰。
    一时间,众人纷纷上了马车,朝着湖城赶去。
    苏曼卿和凤珩、苏江庭坐了一辆马车,苏家夫妇乘坐了另外一辆。
    许是天气热,马车里还放了几盒冰块,散发着凉爽的冷气。
    苏曼卿怕热,一感受到马车里凉爽的温度,杏眸里就亮起了星星。
    偷瞄了凤珩一眼,见他没注意自己,另一边的哥哥也忙着看书,她挪动着屁股,朝着冰块凑近。
    好不容易到了放置冰块的盒子旁边,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凤珩长手一捞,就将她的人捞回了自己身侧。
    小姑娘可怜脸,“小哥哥……热……”
    凤珩不为所动,手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和冰块隔开。
    “你忘了自己前两天为什么生病了?”
    他板着脸训她。
    “病好不容易才好,又往冰块旁边凑,万一又冷着了怎么办?”
    小姑娘被训的不说话了。
    看书的苏江庭,抽空瞟了两人一眼,瞧着自家妹妹跟着小媳妇似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笑意。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这样吧?
    妹妹喜欢什么,说什么,阿珩都会听,顺着宠着。
    可一旦妹妹做的不对了,阿珩凶起来也镇得住妹妹。
    啧,真是一对冤家。
    摇了摇头,他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书。
    距离乡试就一个月不到了,他还有好多没背下来呢。
    对面,训完小姑娘的凤珩,将离自己最近的一盒冰块,直接盖了起来,推到了苏江庭身边。
    明显就是防着她再朝冰块那边凑。
    小姑娘委屈的撅起了嘴,凤珩装作没看见。
    上次心软的后果,他都后悔了,这次说什么也没用。
    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垂着头,认真的试探着她手的温度,感觉她的手不冷,这才满意的点头,松开来。
    身子微侧,又从车中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竹木杯,像赔罪似的塞到了她手里。
    “贪凉对身子不好,姑娘家要爱惜自己,这个才好。”
    苏曼卿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竹木杯,目露狐疑。
    “这是什么?”
    “菊花茶。”
    凤珩帮她打开了竹木杯的盖子,这是一个跟酒壶有些类似的木杯,上面有个杯盖,恰好能将杯子盖住,撒不出茶水来。
    是凤珩特意让步杀做的,就是为了随时随地,都能带些清热解暑的茶水走。
    至于这些茶水是为了谁准备的,这个就不言而喻了。
    鼻间飘来悠悠的菊香,水杯上方还飘着几朵晒干的小野菊,混着里面清透蜜黄的茶水,格外的让人喜欢。
    苏曼卿忍不住微微眯了起来眼角,一双眸子像月牙般,也忘了刚刚冰块的事。
    她低头抿了一口,错愕的抬头,“小哥哥,是甜的!”
    “嗯,是甜的。”
    凤珩浅笑,抬手为她擦了擦嘴角,“你不是喜欢甜的么?我让步杀买了些小野菊回来,又混了蜂蜜秘制,所以是甜的。”
    这个回答,让小姑娘嘴角的笑都飞到天边去了,“小哥哥真好!”
    她就知道,小哥哥才舍得委屈她呢!
    好么?
    凤珩面露无奈,刚刚他不让她抱着冰块乘凉,她还一脸控诉的盯着他来着。
    那模样,就差直接说他坏了,现在倒是念起他的好来了。
    小姑娘啊,就是好哄。
    揉揉她的小脑袋,他柔声的哄。
    “喜欢喝就好,等回去我让步杀多备些,送去你房里,每日让舒嬷嬷给你泡些喝。”
    “嗯嗯。”
    苏曼卿捧着竹木杯连连点头。
    马车外,跟随着马车一起赶往湖城的步杀,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踉跄摔下马去。
    还多备些?
    他幽怨的瞧着马车,视线好似要透过车厢,射穿里面说话的人似的。
    他是暗卫,不是小厮。
    采花制茶什么的,真的不是他的强项好不好?
    身侧,与他并肩骑马而行的步离,见状投来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都说了,让你不要得罪世子,你不相信,这下惨了吧?
    其实这个季节,并不是小野菊开放的时候。
    所以苏曼卿喝的那些茶里的小野菊,都是从那些普通村民手里买来的。
    像一些村民,经常会在秋天的时候,采些小野菊回去晒干,所以有些村民家中还有存货。
    步离觉得,也就是现在不是小野菊的花期。
    不然以之前步杀反抗世子的事来看,世子说不定就会让他亲自去摘小野菊,然后晒干,然后混入蜂蜜秘制。
    啧啧,想想这个画面,他就觉得美妙。
    步离的古怪视线,让本就预感不妙的步杀,又打了几个寒颤,回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狠狠一瞪,故意凶他。
    “别看我,今日世子让我做茶,明日说不定就会让你学种花,等着吧!”
    谁也别笑谁!
    步离耸耸肩,种花?
    不可能的,苏小姐又不喜欢花,再说了,苏家有的是种花的下人,等以后苏小姐真的嫁给了世子,抚州的宅子里,会种花的下人更多。
    还用的着他?
    步离那副不可能的嘴脸,让步杀恨的牙痒痒,恨恨挖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终于到了湖城。
    怕众人不识去宁府的路,湖城城门口,早就有宁府的下人候着了。
    见着众人到来,下人连忙恭敬的为众人引路。
    看见领路人,捧着竹木杯的苏曼卿,就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来找过宁家哥哥,不过找错了府邸,湖城有好几家宁府呢。”
    想起这件事,她就好笑。
    当时她和穗穗还有圆圆,都是小姑娘。
    头脑一发热,就跑来湖城了。
    结果来了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宁邺住在哪,也找不到宁府,当时可委屈了。
    “什么时候?”
    凤珩还没问话,苏江庭已经放下书,顺口接了一句。
    “就是有人跟知霜姐姐提亲的时候。”
    那时她们还是偷偷来的,都没跟家里人说。
    哥哥他们也不知道。
    “哟。”苏江庭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这么说来,宁邺和知霜的好事成了,还有你们几个小家伙的功劳?”
    “那是。”
    苏曼卿也不谦虚,皱皱鼻子就应了下来。
    兄妹俩正说着话,宁府到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被下人迎进了府。
    苏曼卿等人才刚入座,迎亲队伍后脚就跟着到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新郎抱着新娘子下了花轿,又将人抱到了正堂。
    宽阔气派的正堂,早就被布置的喜气洋洋。
    上首,王氏、蔺氏、和木畴早就入座。
    下首侧边,抚裳、宁维两人脸色难看,身上虽然穿着代表喜庆的玫红色衣裳,表情却一点喜色也没有。
    新郎和新娘子进了大堂,主持婚宴的司仪高声喊道。
    “吉时到!”
    “什么吉时!我不同意!”
    司仪嗓音未落,一阵粗矿沙哑的男声,就紧跟着响起。
    宁诸的身影出现正堂门口,一袭墨兰锦袍皱的不成样子,他捂着嘴,弯着腰,头上白发点点,显得格外苍老。
    “老爷!”
    “爹!”
    抚裳和宁维连忙迎了上去。
    “老爷,你怎的来了?”
    宁诸没理会抚裳,一进来,就死死的盯着一袭大红喜袍的宁邺,眸中是浓烈的恨意。
    “你要娶这个女人?我不同意!除非我死!”
    他这一辈子,也算是为宁家尽心尽力,发展生意也好,让宁邺娶祁然也好,哪一点不是为了宁家?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输在自己儿子手里。
    这三年来,儿子默默蚕食着他手里头的势力,在他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就这么接管了宁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主了,说的话也没下人愿意听。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只要他不死,宁邺就只能娶祁然。
    宁诸这一句话,可谓是晴天霹雳。
    不管是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还是司仪和木家人,一瞬间都怔住了。
    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宁诸不同意,还放出了这种狠话,这婚宴到底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宁邺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尾微微耸拉,眸光暗沉像是蕴藏了无数的风暴。
    这般的他,与之前在木府时,那个接新娘子连迈左脚还是右脚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完全就是两个人。
    他身侧,红盖头下的木知霜,也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她等了宁邺三年,为此,声名狼藉,若是今日这场婚宴半途而废,那她木知霜之名,怕是真的要成为整个江城的笑话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木知霜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邺哥儿,你爹也是为了你好,这位木姑娘虽然不错,可天下的好姑娘那般多,你何苦逼死你父亲呢?”
    见众人都不说话,宁邺也是一副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抚裳干脆扶住了宁诸,状似劝告着说道。
    她这一开口,宁维也跟着帮腔。
    “就是啊大哥,你瞧瞧父亲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
    “听说你之前去木府下聘,父亲就不同意,还是你自己个去的,你说说看,这下聘父母都不到场,哪里还叫下聘啊?”
    两人不嫌事大,各种指桑骂槐。
    这会不止是宁邺和王氏,就连一同来的苏曼卿、吕志恒等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谁?”
    模样娇俏的小姑娘,十一岁的年纪,状似疑惑的一个问题,怎么也惹不起人的反感。
    宁维站直了身子,“我是宁邺的弟弟。”
    苏曼卿皱眉,像是不解似的,“弟弟?我没听说宁家哥哥有弟弟啊,他娘不是只生了他一个么?”
    宁邺的娘自然是只生了他一个,所以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角色,大家都明白了。
    一时间,众人看见苏曼卿的眼神都变得赞赏起来。
    还以为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合着是在变着法的挤兑人。
    吕穗穗和木圆圆,更是毫不吝啬的给她比了比大拇指。
    就是嘛,这个人真是讨厌,都是长辈在说话,哪里轮的到他,也不嫌丢人。
    这种人就该好好下他的脸,让他还说。
    宁维能跟宁邺争继承权,自然不是傻子,苏曼卿那天真烂漫的语气咋一听听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可仔细一想。
    这意思不就是在嘲笑他,他是庶子么?
    一时间,宁维的脸色涨的通红,梗着脖子半响说不出话来,连忙求救的看向自家母亲。
    抚裳接收到儿子求救的视线,再加上将苏曼卿的表现尽皆收入眼底,不禁冷了脸。
    “你这小姑娘,真是好生不懂事,我儿子如何,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你爹娘呢,就是这样教你的?”
    宁邺给她气受,她也就忍了,谁让现在宁府所有的管事,只听宁邺的呢。
    她不忍也的忍。
    可这一个外来的小姑娘,也敢说三道四?
    还是说她宝贝儿子?
    抚裳不能忍,也觉得没有必要忍。
    老爷这么一闹,现在宁邺自己都下不来台呢,哪里还有时间管别人?
    抚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反正这种小事,还是那个小丫头自己先开的口,应该没有人会冒着得罪宁家的威胁,为这么个小姑娘争口气吧?
    事实,恰好相反。
    抚裳一开口,曾云柔就忍不住了。
    都说为母则强,更何况,曾云柔一向都是个护犊子的母亲。
    哪里容得了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如何如何?
    事实,恰好相反。
    抚裳一开口,曾云柔就忍不住了。
    都说为母则强,更何况,曾云柔一向都是个护犊子的母亲。
    哪里容得了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如何如何?

  ☆、187、宁府事端落定

抚裳今日的装扮一如既往的娇媚。
    一袭玫红色的牡丹裙,上身搭了件同色的白丝绣花罩衫。
    罩衫薄如蝉翼,能清楚的看见里面大开的衣襟。
    配上她这气鼓鼓的动作,胸口一抹白皙若隐若现,十分勾人的紧。
    大堂中已经有不少男子的视线,不住的往她胸前望去。
    这一幕,本该是代表着她姿色过人,却不知,落在众夫人眼里,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表现。
    正经人家的妇人,谁会穿成这般模样?
    今日是什么日子,是人大婚的日子,这般正式的场合,你穿的跟个青楼妓子似的,也不嫌丢人?
    抚裳还不知道自己的穿着,在众夫人心里已经成了诟病,她紧盯着曾云柔,眼神越发不善。
    “你便是那小丫头的母亲吧,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样,这里是宁府,不是你们家,当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觉悟,你说是么?”
    “当客人的觉悟我自然是有的。”
    曾云柔搭着女儿的肩,将女儿半搂在怀里,也不看抚裳,反而把目光投向了上首的王氏。
    状似劝慰道,“王夫人,贵府这规矩真的有些乱呢,姐姐可别偷闲了,要是换成我啊,这种规矩全无的妾室,我早就赶出府去了。”
    这话看似在跟王氏提意见,实则不就是在骂抚裳没规矩没教养么?
    一时间,众人忍不住闷笑起来。
    抚裳接连失利,放眼望去,大堂里全是在看她笑话的人,不禁攥了攥手心,颇为不甘的瞪了曾云柔母女一眼。
    然后才低垂着桃花眼,粉唇微咬,装成一副委屈的模样,去扯宁诸的袖子。
    “老爷,你瞧她们!”
    宁诸最吃她这一套,自己的娇妾委屈又依赖的瞧着他,那张粉唇跟染了蜜似的,美目中水光盈盈,每一点都正中他下怀。
    本就对宁邺不满的宁诸,越发反对了。
    “宁邺,你还在等什么?你难道真的要逼死你亲爹不成?”
    这些人都是来参加喜宴的,要是喜宴都办不成了,还不都得滚蛋?
    这一次,抚裳学乖了,不插嘴了。
    上首处,木家大房夫妇对视一眼,面色难看。
    对宁邺,他们是满意的。
    可宁家的事也太多了,以前宁诸不同意也就算了,现在女儿和宁邺亲事都办了,宁诸跑出来闹,就不嫌丢人?
    是,这种事对姑娘家的名声影响最大,可宁府这样还不是照样成笑话!
    两夫妇心中都十分不满,女儿为宁邺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还要受这种折腾,早知道,他们还不如把女儿嫁到霍家去呢!
    两人心中的不满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全表现在了脸上。
    一旁看着的王氏暗自心急,连忙给儿子使眼色。
    宁诸镇了她一辈子,哪怕现在宁诸失了势,府中一切事端都是儿子做主,她也依旧有些发憷,不敢说话。
    这种事,也只能靠儿子。
    从宁诸一出来就沉默的宁邺,这会终于回过了神。
    “父亲,你刚刚说什么?”
    身体日渐羸弱,宁诸剧烈咳嗽了几声,嗓音又哑了许多。
    “我说,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快把这个姓木的女人给我送回去!”
    宁邺摇头,“不,不是这一句。”
    嗯?
    什么不是这一句?
    宁诸一怔,试探说道,“你要不是坚持要娶她,除非我死?”
    “对,就是这句。”
    宁邺眸光晃了晃,黝黑的瞳孔里,混着的黑色亮光,直视人的时候,莫名有些渗人。
    宁诸心头没由来的一冷,还来不及说话,宁邺就唤来了佟林。
    “去,把老爷扶回房里去,记住,可不能让老爷想不开,他欠了我娘几十年的苦难还没受,怎么能死呢?”
    怎么能死?
    这话的语气,可不像是要好好照顾宁诸的意思。
    众人都愣住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家都是外人,只听说宁家父子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原来,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至于宁诸之前说,宁邺要逼死他什么的,也没人当真。
    宁诸在人家新婚夫妇拜堂时,跑出来捣乱,还以死相逼,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就算宁诸真的死了,宁邺也算不上不孝。
    “是,少爷。”
    这时,佟林也反应了过来。
    想起这几年发生的各种事,再想起少爷的命令,他心里头忍不住升起一种名为痛快的情绪。
    夫人对老爷多好啊,年轻时受了多少苦?
    当年怀少爷之时,宁家名下的产业正值最紧张之际,老爷成天不在府中,夫人大着肚子,每日还要帮忙处理府中事物。
    最后劳累过度,以至于小产,伤了身子。
    这也是为什么夫人生下少爷之后,就再无所出的原因。
    佟林的爹是宁府的老人,更是王氏身边的人,每当父亲跟他说起这些,佟林就觉得老爷实在亏欠了夫人太多。
    这些事不提,光是少爷和木小姐两人的事,老爷就不像个父亲。
    要不是少爷孝顺,这样的爹不认也罢!
    “你敢!”
    眼看着佟林要来拽他的胳膊,宁诸终于回神,一时间,他怒不可遏。
    “你这不孝子,是想软禁我吗?”
    还没骂几句,他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面对亲生父亲的指责和怒骂,宁邺一脸平静。
    “父亲你身体不好,儿子这是为你着想,你还是好好养着吧。”
    软禁?
    他就软禁了又能怎么样?
    不孝就不孝吧,被议论指责便指责吧,他不在乎。
    名声这个东西,他不要了还不行么?
    “你……”
    宁诸紧攥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瞧见老爷子似乎真的要不行了,抚裳和宁维也急了。
    “老爷……老爷……”
    老爷子可是他们的靠山啊,要是老爷真的没了,这宁府里还有他们的立身之地么?
    没瞧见宁邺连亲生父亲都能逼死,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算的了什么?
    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宁诸,一个顺胸口,一个顺背,急的满头大汗。
    而宁邺,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王氏虽然有心想叫个大夫,可是一想到叫来的后果,便是儿子继续被丈夫威胁,她也歇了心思。
    罢了,他们都老了,何必还阻拦小辈的幸福?
    阿霜是个好姑娘,和儿子真心相爱,她怎么也得成全了他们。
    至于舆论和指责,就冲着她来吧。
    宁诸真死了,也是她这个当夫人的故意不让大夫救他,一切的骂名她来担着!
    历来心软懦弱的王氏,终于心硬了一回。
    两个当家人一言不发,在场的宾客就更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了。
    苏曼卿、木圆圆和吕穗穗三个小姑娘站在一起,瞧着不远处那呼吸急促,像是随时要断气的宁诸,吓的都不敢看。
    凤珩从背后挡住了小姑娘的眼,“别看。”
    察觉到耳边传来的安慰,苏曼卿往后靠了靠,抵在了他胸口,也不拿开眼前的手,就着这个姿势问道。
    “他……会死么?”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死亡呢。
    当年石头岭的山匪来劫她,凤珩也是像今日这般,捂住了她的眼,没让她见到那些血腥的场面。
    “不知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两年被宁邺夺了权,宁诸郁气缠身,已经十分显老态。
    死或不死,也就是一口气上不上的来的问题。
    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
    苏曼卿担心的本来也不是这个,“那知霜姐姐她……和宁家哥哥……应该不会被拆散吧?”
    宁家哥哥的父亲死都不同意两人的亲事,要是宁家哥哥的父亲真死了,那……
    “放心吧,不会。”
    这一点,凤珩还是肯定的。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挺欣赏宁邺的。
    以前的宁邺,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父母之命,不敢违抗。
    而现在,从他刚刚违抗宁诸时说的那些话来看,宁诸的话,根本无法左右他的意见。
    这一切都是因为木知霜,不得不说,他倒是个痴情人。
    得到这个回答,苏曼卿满意了,也不再问。
    好一番折腾过后,老爷子这口气终于提了上来,没能死成。
    宁诸本来是想借着逼死亲父的舆论,逼着宁邺就范,可试了才发现,宁邺那架势,就是真的要看着他死。
    尝到了临近死亡滋味的宁诸耸了,也不闹着要死了,一闭眼,装成晕了过去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了。
    宁邺可不管他真晕还是假晕,只要他安静就行。
    当即吩咐了人,将宁诸扶回了房间。
    宁诸这一走,抚裳和宁维就彻底尴尬了,不管看谁,都像是在笑话他们似的。
    两人受不了这些嘲笑的眼神,干脆跟着宁诸一起走了。
    倒是宁珠,一个人留在了大堂里。
    宁珠是抚裳的女儿,是宁维的妹妹,不过她的性格不知随了谁,一点也不像母亲。
    以前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母亲说什么她都听着。
    现在大了,知道对错了,也不再顺着母亲了。
    像抚裳和宁维之前做的那些事,她一件也不曾参与过。
    宁邺对这个妹妹也算宽厚,从不曾为难过她。
    此时此刻,这场婚宴上,真正的宁家人,也就剩下王氏和宁珠了。
    司仪见风波平息,连忙笑呵呵开口。
    “吉时到,新人拜堂!”
    这句话,也惊醒了所有的宾客,一个个将刚刚的事抛诸脑后,脸上露出了喜气洋洋的笑容,目送着一对新人上前拜堂。
    拜堂过后,新人被喜娘送回了新房。
    众宾客也都入了席,开始吃起了酒菜。
    王氏身体弱,饮不得酒,家中也没有别的男丁,木畴主动接起了主人的任务,与一众宾客敬酒。
    木奚忱等人也帮衬着。
    女子这边,王氏陪着众人饮了些茶水,更多的是宁珠在接待。
    席上的夫人们也是有眼色的,宁珠虽然是庶女,一看就跟刚刚的抚裳宁维不是一路人,她们也端正了态度,字里行间全是夸赞。
    如此一来,也算主客尽欢。
    宁家的酒席散席之后,已经是深夜了,众宾客渐渐离去,宁邺也回了新房。
    今日宁邺喝了不少酒,一张俊脸被酒气熏的通红,眼里也好似染了醉色,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木知霜等在床沿,盖头早在之前喝交杯酒的时候就掀开了,身上的首饰也早就退下,只剩下了一身嫁衣,十分清爽简洁。
    瞧见宁邺进来,她连忙上前扶住了人。
    “邺哥哥……”
    宁邺喝了很多酒,却还没醉,听到这句话,嘴角一咧就开始反驳。
    “不是邺哥哥了。”
    木知霜脸一红,嗓音也低了许多,“夫君……”
    宁邺满意了,垂头去蹭她的脸,“夫人……”
    “今日的我,表现的好不好?”
    他说的是宁诸的事,在大堂时,他对上自己的父亲,表现极其冷漠,可到了自己夫人面前,反而成了个孩子。
    还要询问她的意见,明着讨要夸赞。
    提起宁诸,木知霜满心的沉重被他这么撒娇似的一问,彻底散成了烟。
    哭笑不得的回道。
    “表现的很好。”
    天知道,她当时一颗心都揪紧了。
    因为她不知道宁邺会选择谁。
    扪心自问,若是换成她来选,她就不知道该如何选,因为她的父母,为她付出了太多,对她太好。
    这么一想,木知霜又忍不住庆幸宁诸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来。
    “表现的好,那……”
    他拖长了尾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醉意,双眼瞅着她,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有没有奖励?”
    木知霜也来了兴致,将人推开了些,也瞧着他,“要什么奖励?”
    “嗯……”
    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会,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说完,不待木知霜回答,他就笑着将人扛了起来,直接扛回了床上。
    就在两人准备就寝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是王氏。
    她的声音有些沉重,“邺儿,你爹……去了……”
    房间里,宁邺和木知霜的动作顿时一怔。
    去了?
    宁邺嘴角动了动,想笑,没有笑出来。
    白天那个人那样都没死,他还以为能活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晚上就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他心里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深吸了口气,他坐起了身,朝门外回道。
    “我知道了娘,等会我们就来。”

  ☆、188、宁诸之死

宁邺的一点醉意彻底醒了。
    发生了这种事,洞房花烛是继续不下去了。
    王氏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亲自来通知两人,而不是派下人来传话。
    “行,你们收拾收拾,等会来大堂吧。”
    王氏走后,宁邺看着床上的娇妻,一脸愧疚。
    “阿霜,对不起,大喜之日让你遇上这种事。”
    木知霜眼神温柔,推着他起身,“说什么胡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快点起来吧。”
    生死之事,又不是人能预料的,她怪他做什么?
    木知霜身上的嫁衣,早就被宁邺褪去了大半,这会将人一推开,她顿时察觉到了不妥。
    宁邺的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脸一红,连忙扯了喜被,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咬着唇瞪他,“看什么!快去给我拿衣裳!”
    死者为大,他们虽是新婚,却也万万不能穿着红衣去见人。
    被娇妻那水润的眸子一瞪,还未说话,宁邺一颗心就酥了一半,顿时化身小厮,寻起了衣裳。
    新房里衣裳倒是有,不过两人才大婚,下人准备的衣裳,都是喜庆的颜色。
    什么玫红,大红,宁邺寻了许久,才寻到一件稍微素净些的衣裳。
    是件浅蓝色的裙装。
    拿了裙装,宁邺递给了木知霜,又寻起了自己的。
    片刻后,穿着完毕的两人,并肩出了新房,赶去了大堂。
    这会的时辰已经是午夜时分,要是换成平常,府中的下人早就睡了。
    而今日,整个大堂烛火通明,四处都挂上了白幔和丧幡,大堂前,抚裳、宁维和宁珠三人哭的泣不成声,她们身后的下人们,皆是神情悲戚。
    瞧见两人前来,等在堂中的王氏站起了身。
    “邺儿,阿霜,你们过来。”
    她招手示意两人靠近,看了一眼躺在灵堂最里侧的棺材,眼泛热泪。
    “他虽有千般不对,好歹也是你爹,如今他去了,你们夫妇两人就为他守七天孝吧!”
    一般家中长辈去世,都是守孝一年到三年。
    可鉴于宁邺和宁诸之间的不和关系,再加上宁邺新婚在即,要是守孝几年,也太难为这对新婚夫妇了。
    王氏也不乐意见到,所以才选了个七天。
    “是,儿子听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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