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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驾到之世子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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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志远和曾云柔对徐伯的医术十分信任,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凤珩见这里帮不上忙,小姑娘还昏睡着没醒,他眸子一冷,无声退出了房间。
回到一墙之隔自己的房间,他关上了房门。
步杀和步离,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了。
“世子,有何吩咐?”
凤珩站在窗前,眼底,有冰冷的戾气开始凝集。
“你们去私塾跟着冯玉陵,我要他的一条腿。”
差点伤到脑袋的一个伤口,换一条腿,这是他的最低底线。
从苏曼卿受伤起,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步杀,略松了口气。
“是,世子。”
他就怕世子气昏了头,要冯玉陵的命,那就麻烦了。
冯玉陵好歹也是冯家的独子,在江城,冯家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对世子来说不算什么,可若是冯家真的追究起来,把事闹大了,也许会暴露世子的行踪。
京城那边,还有一大堆人盯着世子呢,恨不得让世子随着凤王府一起消失,容不得他不小心。
只是一条腿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步杀领命退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步离。
“世子,还有何吩咐?”
“在西街给我买一间宅子,明天开始,我要去那边习武。”
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凤王府里就有专门教导他习武的武师。
只是那时他对习武并不太上心,也不是荒废不学,而是以完成任务为主。
以至于他现在会的,也只是些花架子的拳脚功夫。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没有凤王府,没有爹娘,他一个人流落在外。
这时他才明白,有一身出众的武艺多么重要。
有武功的话,当初保护他的那二十几个护卫,说不定就不会只剩下步杀、步离两人。
有武功的话,今天卿卿受伤,他就能自己抱着她飞奔去就医,而不是靠步杀带着。
有武功的话,卿卿想飞的愿望,他就能为她实现了。
所以,他要重拾武艺。
步离眼睛顿时亮了,脸上满是激动,“是,世子!”
凤王府世代都武艺出众,老王爷是,王爷是,现在世子终于也要走上这条路了。
*
此刻的私塾,早就乱成了一团。
先生赶到的时候,整个学园课堂里的桌椅,几乎没有一张完好,七倒八歪的倒了满地。
苏江庭等人,也是个个带伤。
被打的最惨的,就是冯玉陵,苏江庭之前那一顿毒打,将他牙齿打掉了三颗,脸肿的比馒头还高,压根看不出原样。
身上也到处是青紫的拳印和抓痕。
见着一群惨兮兮的学子,胡益德气的胡子直抖,拍的桌子砰砰直响。
“你们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在私塾里打架的!”
一直没走的小胖子,趁机告状。
“先生,是冯玉陵打了卿卿,卿卿磕了脑袋,流了好多血,苏家哥哥才气的打他的。”
他说着,还指了指地上那一小摊血迹。
胡益德本来气的厉害,看见这一幕,一肚子气就这么哑了火。
什么,这么严重?
苏家那个小姑娘,磕到了脑袋?
地上这么大一摊血迹,可不是小伤能造成的。
不会出大事了吧?
胡益德心里担心不已,对苏江庭带头打架的事,也没了开始的气愤。
苏家就两个孩子,兄妹俩感情好的很,妹妹被人打成这样,当哥哥的不气才怪。
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收场?
苏家那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万一要是出个好歹,一向护犊子的苏家,还不得拆了他的私塾?
☆、042、护犊子的娘,找上门算账
处罚完几人,胡益德头疼的转向苏江庭。
“你就不用在这了,跟我去你家走一趟。”
什么都比不得,先清楚小姑娘的伤势严重程度重要。
苏江庭应了声是,狠狠瞪了冯玉陵一眼,跟着先生走了。
早在之前打架的时候,潘勇小胖子就告诉他,苏曼卿已经被凤珩送去了医馆。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跟冯玉陵他们耗到现在,现在教训完了冯玉陵,他又有些归心似箭起来。
卿卿伤的重么?
是不是疼的特别厉害?
会不会哭鼻子?
一想到这些,他几乎是一路跑回来的。
可怜了胡益德,五十岁的人了,哪里能跟十几岁的少年比,跟了一路,都快喘不过气了。
一进门,苏江庭就抓住了守门的柳夜。
“卿卿呢?回来了么?”
“小姐已经回来了,在房间里歇着呢。”
柳夜回道,脸上还有着愁容,显然也是知道了苏曼卿受伤的事。
苏江庭一听就往院子里跑,胡益德这个先生,彻底被他遗忘在脑后。
胡益德很无奈,年轻人啊,就是底子好,跑了这么远,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果然人老了,不能比。
他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看向柳林道。
“我是私塾的先生,是来拜访苏掌柜和苏夫人的,还劳烦你通报一声。”
“原来是胡先生,胡先生请稍等。”
柳夜当然知道这位胡先生,他可是江城的名望最高的人。
急忙转身去通报,没一会,他就回来了,十分有礼的将胡益德请了进去。
胡益德被迎进了正堂,苏家夫妇已经在正堂里等着了。
三人见了面,先是互相行了礼,才开始寒暄。
“苏掌柜、苏夫人,今日我冒昧来访,是为了令千金受伤一事而来。
说来惭愧,令千金是在私塾里受的伤,这是我的失职。”
胡益德是来请罪的,姿态放的很低。
苏志远也清楚,这件事算不上是胡益德的过失,毕竟,身为教书先生,他也不可能时刻待在学生身边。
言行间,还算客气,没什么怨言。
“先生这话言重了,卿卿的伤,是跟同窗之间打闹所受,与先生无关。”
不怪他就好。
胡益德松了口气。
这事怎么说都是他理亏,人家把儿女送到私塾上学,却被弄成重伤,遇上难缠的,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苏家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能看看卿卿丫头么?我赶到时晚了一步,还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了。”
“当然可以。”
苏志远和曾云柔,领着人去了苏曼卿的院子。
房间里,小姑娘还躺在床上昏睡着,婴儿肥的小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苍白。
最显眼的就是她额间的纱布,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迹。
一见女儿这个样子,曾云柔的眼眶就不自觉红了,用帕子擦了擦眼,她哑着嗓子道。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伤的不轻,好在没伤到脑袋,即便如此,也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好。”
“我可怜的卿卿,她还这么小,就要遭这种罪。”
说着,她低低的啜泣起来。
苏志远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一幕,让胡益德心头也是酸涩难忍,不禁别过了脸。
他也是有孙女的人,当然知道看着小辈遭罪,心里是什么感受。
不自觉的,他就有些埋怨起冯玉陵来。
冯家的小子,怎么这么不安生,在私塾里还敢动手伤人,难道这就是冯家的教养?
一时间,他连对冯奉先的印象,都差了许多。
许久,三人离开房间。
胡益德开口告辞。
“卿卿丫头的伤势我也看过了,这件事我会让冯家那边给两位一个交代的。”
“另外,卿卿丫头养伤重要,这一个月,就不用来私塾上学了,我会将每日的课程记下来,让苏江庭带回家让卿卿丫头自学,苏掌柜觉得如何?”
“这当然好!”
苏志远很满意,他本来还担心,女儿才上私塾几天,又得在家养病,怕是跟不上课程。
这么一来,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不打扰了,苏掌柜,苏夫人,告辞。”
“先生慢走。”
送走了胡益德,夫妇两个又回到了苏曼卿房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已经醒了,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们。
曾云柔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卿卿,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想喝水吗?饿不饿?”
苏志远好笑的拦住她,“女儿才刚醒,你就问她这么多问题,你要她先回答哪一个?”
曾云柔窘,瞪了夫君一眼,又伸手去摸小姑娘的头。
“还好没砸到脑袋,卿卿还疼么?”
小姑娘眨眨眼睛,细声细气的吐出一个字。
“疼。”
曾云柔更心疼了。
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能不疼吗?
“娘知道你疼,可伤口没那么快好,你先忍忍。”
苏志远跟着劝她,“没事的,忍两天就不疼了,可千万不能用手碰,知道吗?”
小姑娘乖巧点头。
爹娘不让碰,她就不碰。
“嗳,卿卿真乖,你先闭眼再睡一会,娘去给你熬点鸡丝粥,好不好?”
曾云柔抚着她的背,将人哄睡了,才出了房间。
站在房外,曾云柔柔和的眼神,一瞬间冷厉了起来。
“柳林,准备马车,去冯府!”
这架势,是要去算账了?
柳林一阵激动,回答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是,夫人!”
一辆藏青色的马车,离开了苏府。
两刻钟后,冯府门前,苏志远沉着脸,周身气势冷的可怕。
“柳林,给我砸门!”
“好嘞!”
柳林上前,一撸袖子拍的大门砰砰作响。
冯府里的门卫听见动静,气冲冲开门走了出来。
“是谁在敲门,怎么回事,懂不懂礼貌!”
哪有这样敲门的!
柳林动作一停,笑眯眯的回了句。
“就是懂,我才敲得。”
那护卫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怔了怔,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黑着脸问道。
“你谁啊?”
口气这么大。
“你别管我是谁,把你家老爷叫出来就对了。”
柳林却懒得跟一个门卫多舌,直接要见冯奉先。
☆、043、打上门,死不认账
“嘿,我说你这人,我家老爷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门卫不乐意了,神情十分轻蔑。
冯家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想见都能见,那还得了?
他挥着手赶人,“行了,没事还是快点走吧。”
这门卫的态度,明显没把他们当回事,想要见到冯奉先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呢。
苏志远等的不耐烦了,“柳林,直接打进去。”
听见命令,柳林二话不说就往里闯去。
“嗳,你们干嘛!”
门卫伸手来拦,“我跟你们说,冯府可不是任你们撒野的地方。”
柳林才不搭理他,仗着身形灵活,力气大,已经率先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门卫跟柳林推搡之际,苏志远和曾云柔,带着柳字辈的几个护卫,也跟着进了大门。
“冯奉先,你给我滚出来!”
本来就是来闹事的,苏志远也不怕闹大。
一进门,就中气十足的喊道。
府门口的动静,瞬间惊动了冯府的护卫,一时间,数十人赶了过来,将苏志远一行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想干嘛?”
“干嘛?找冯奉先算账!”
苏志远从护卫中走了出来,身姿挺拔如松,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滔天怒气。
带头的管家,立刻认出了苏志远,眼眸猛地一缩。
抬手制止了要赶人的护卫,他上前一步,放缓了语气和姿态,柔声道。
“原来是苏掌柜,苏掌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着,他连忙回头吩咐身后的护卫。
“快去请老爷过来,就说是苏掌柜前来拜访。”
那护卫有些犹豫,“可是……”
老爷都说了,不见客的。
“让你去就去!”
管家发火了。
眼前这位,可是年轻时就将整个江城闹得鸡犬不宁的狠角色,能按普通人对待么?
“是。”
护卫匆匆离去。
管家还在陪着笑脸。
“苏掌柜,你和苏夫人一起来冯府,可是有什么要事?”
苏家夫妇同样漆黑的脸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事。
他问话十分的小心,生怕哪里说的不对,惹得这两位煞星生气。
“哼,你不必问,等冯奉先来了再说。”
苏志远一声冷哼,也懒得跟一个管家多舌。
“是是是,是该如此。”
被拂了面子,管家也不生气,附和了两句,便禁了声。
没一会儿,冯奉先就来了。
他也不敢耽搁,一听说苏志远夫妇来势汹汹,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一瞧见跟管家站在一起的两人,他就扬起笑脸招呼道。
“哟,苏兄,苏嫂子也在啊,两位来我冯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迎接不是?”
苏志远板着脸,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不仅是他,连曾云柔也是咬着牙盯着他,跟有仇似的。
冯奉先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怎么了?
他冯家最近,没做什么得罪苏家的事吧?
“我问你,你儿子呢?”
“我儿子?”
冯奉先一怔,“在私塾,还没回来呢。”
难道,苏家夫妇找上门,是跟玉陵有关?
他心中无法确定,回头看向管家,问道。
“少爷和小姐还没有回来么?”
按照下课时间来说,他应该早回来了才是。
管家摇头,“没有。”
冯奉先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没露出半分端倪,依旧保持着笑容道。
“苏兄、苏嫂子,你瞧,我家那两个孩子还没回来,有什么事不如你先跟我说说?
要真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错了事,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你们二位赔罪。”
苏志远冷哼一声,“赔罪,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吗,就赔罪?”
“我告诉你!我女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未醒。”
一提及女儿,曾云柔那如水的性子,也结成了冰凌。
“冯奉先,我不管你儿子是怎么教的,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你儿子以后就别想出门,我女儿什么样,我能就让他变成什么样!”
两人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
冯奉先听了后,也大致明白了情况。
似乎是,玉陵伤了苏家的那个小丫头,还伤的不轻,所以苏家夫妇才来算账来了。
“苏兄、苏嫂子,你们先别生气,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我推卸责任,你们也知道,玉陵他在习园上课,你们家女儿应该是在学园,好端端的,玉陵怎么可能去学园打人呢?”
冯奉先极力安抚两人,想把事情搞清楚。
苏家的女儿值钱,他也只有一个儿子。
谁知道苏家是不是仗着自己女儿受了伤,跑他这来讨好处来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苏志远气的更狠了。
“你儿子怎么会去学园打人,那就要问你女儿了!你家一双儿女,欺负我家闺女,都是你教得好啊!”
早在胡益德来苏府的时候,就将事情全都告知他们了。
包括冯小雅和潘勇之间的争端,惹来冯玉陵出头的事。
就是知道缘由,他们才怒不可遏。
卿卿是个多乖的孩子,在私塾里也从不跟人红眼。
倒是那个冯小雅和肖琴、还有赵诗诗,年轻小小,就心术不正。
背后说卿卿坏话,被人抓了包,还敢找哥哥来出头。
要不是他们,卿卿哪里会遭这种罪!
苏志远和曾云柔,一言一行都咄咄逼人。
旁边还有这多么下人看着,冯奉先连连服软,好声好气劝解未果,心里也不太乐意了。
这江城里,他冯家也不比苏家差吧?
凭什么他都低头了,苏志远还不给面子?
心里不爽,冯奉先的态度,也不似开始那般好说话了。
“苏兄,这事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玉陵还是个孩子,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那是常有的事,苏兄何必如此?”
曾云柔蓦地起身,俏脸冷若冰霜,眸子有簇火越烧越旺。
“冯奉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无故受伤,还是她应得的了?”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苏嫂子,你也清楚,在私塾里上学的孩子,难免有些过节,打打闹闹,咱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冯奉先四两拨千金,转移了话题。
☆、044、冯玉陵断腿
曾云柔小时候,也曾在私塾里上过学。
与世代家族在江城的冯奉先,是同窗。
那时,私塾里的学子之间,一样也时常有些摩擦。
冯奉先这话的意思就是。
反正我们当年,还不是一样打打闹闹,你也是知道的,小事嘛。
这话中不在意的态度,让曾云柔怒极反笑。
“冯奉先,打闹有个界限,你最好问问你儿子,我女儿伤的程度。”
“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你要是包庇你儿子,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就让人打断他的腿,你信不信?”
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打交道多年,冯奉先那是见识过曾云柔狠起来的模样的,一看两人这个态度,他心里开始发憷,底气也弱了许多。
“真的……伤的很重?”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苏家的小女儿,不会真的出大事了吧?
这么一想,冯奉先越发心虚了。
玉陵那个蠢小子,到底做了些什么混账事,人都找上门了,他还没死回来。
“你说呢?”苏志远冷笑。
“冯奉先,你以为我们夫妇俩是趁机来找事来了?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记到现在?”
一提当年往事,冯奉先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
当年,曾云柔是曾家的一枝花,也是整个江城有名的美人。
追她的人,从江城城东排到了城西。
他也是其中一员。
可是,曾云柔看不上他,还在曾家的反对下,不顾一切嫁给了苏志远。
心中人嫁给了一个穷小子,冯奉先对苏志远怨气可想而知。
除了对苏家的店铺,进行打压之外,他还不甘心的当众挑战苏志远。
结果……
文斗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武斗更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末了,曾云柔还评价了句,她才看不上他这种软趴趴的男人。
——
因为这事,他成了江城的笑料,多年抬不起头来。
为此,冯奉先没少找机会报复。
两家间有这种纠葛在,也难怪冯奉先一直以为苏志远是趁机来找茬的了。
“这……咳……等玉陵回来,我问清情况再说,你们放心,他要是真的有错,我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从之前应付的‘赔罪’,到现在‘肯定给一个满意的交代’,冯奉先也算诚心要处理这事了。
苏志远和曾云柔的怒火消散了些,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那就等你儿子回来!”
三人在府门口等着,冯奉先想请两人去正堂坐坐,喝口茶再等,两人也不愿意去。
管家去门外张望了不知多少次,终于瞧见一辆马车从街角驶了过来。
心中一喜,他连忙进门禀告。
“老爷,少爷和小姐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
冯奉先脸一沉,衣袖一甩,走了出来。
闯了这么大祸,不先回家告诉老子给他想办法,还敢在外面磨蹭。
冯奉先怒气冲天,待马车停下,张口便要训斥。
他还没来的及开口,车夫就连滚带爬跳下车,哭着喊他。
“老爷,你快救救少爷!”
冯奉先怔住了。
救那臭小子?
不是说他打了人么,怎么自己还受伤了?
“他怎么了?”
“少爷……少爷的腿断了!”
车夫满脸惶恐,他是亲眼看着冯玉陵摔断腿的,现在浑身还哆嗦着呢。
冯奉先彻底懵了。
“腿……腿断了?”
他一把扯开面前的车夫,三两步迈至马车前,拉开车帘。
里面的情形出现在他眼前——
马车角落里,冯小雅正低低的啜泣着,双眼红肿,既担心又害怕的缩在那,脸上满是惊恐。
在她身前的空处,冯玉陵正全身是血,双眼紧闭的躺在那。
身下的右腿,摆放的位置十分怪异,一看就是断了。
冯奉先目呲欲裂,嗓音都变得尖锐嘶哑起来,“怎么回事!玉陵的腿怎么会断!”
这可是他冯家唯一的接班人!
车夫嗫喏的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马车里的冯小雅,却是猛地扑进了他怀里。
“爹,呜呜呜,哥哥腿断了,是……是摔的……”
“怎么摔的?”冯奉先扶着她的肩,哑着嗓子追问道。
眼角,不自觉朝着跟来的苏家夫妇看去。
就在刚刚,曾云柔还说过,要是他冯家不给交代,就打断玉陵一条腿。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是马受惊,摔……摔断的……”
冯小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还止不住的在发抖。
之前冯玉陵跟苏江庭在课堂里打架,她就被吓到了。
好在后来先生赶到,制止了他们。
打架的事情了结,哥哥就带她回家了。
谁知哥哥刚上马车,那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狂,将哥哥摔飞在地,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压断了他一条腿。
她站在路边,亲眼见证了那马车压过哥哥腿上的一幕。
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那血淋淋的场景,以及哥哥凄厉的惨叫声。
“老薛,小雅说的是真的么?”
短短一句话,听的冯奉先红了眼,他却依旧不敢确信,这事跟苏家没关系。
马夫老薛点了点头,“是……”
他也亲眼看见了那一幕。
当时附近没有其他人在,的确是意外。
冯奉先攥紧了拳头,“马受惊的事,之后再说,你去把刘大夫、程大夫、常大夫都请来,快去!”
“是,老爷。”
马夫急忙爬起身,朝着街角跑去。
派了马夫去请大夫,他又吩咐管家,“叫几个人来,把少爷抬回房去。”
管家连忙叫来了几个护卫,将血淋淋的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直到这时,冯奉先才有空闲,跟苏志远和曾云柔说话。
“两位,今日府中有事,之前的事就暂时先放一边吧,等改日事情弄清楚了再谈。”
冯玉陵断腿的事,他总觉得与苏家有关,以至于口气算不上好。
撂下这句话,他就抱着冯小雅进了后院。
冯奉先说走就走,留下苏家两个客人站在府门口,这哪里像话?
关键时刻还是管家机灵,不想弄僵两家关系,连忙放低姿态说了些场面话。
“苏掌柜、苏夫人,你瞧我家少爷如今伤势惨重,老爷一时半会怕是也没心情招待二位,不如,苏掌柜和苏夫人改日再来?”
苏志远和曾云柔,这会心里也正狐疑着。
冯玉陵的腿,怎么断的这么巧?
不过眼下也不是探寻究竟的时候,冯玉陵腿断了,冯奉先估计也是一肚子火,哪有心情给他们交代?
在这里等也是白等,两人十分好说话的先行回府了。
☆、045、混乱的一家人
冯府里一片混乱。
接连请来了江城里有名的几个老大夫。
几位大夫看过之后,都说伤势严重,不太乐观。
冯奉先急的团团转,声泪俱下的跪着求他们。
“程大夫、常大夫、刘大夫,你们三位是江城医术最好的老大夫,还请你们救救我儿!
他还这么小,断腿使不得啊!”
不管在外人眼里,冯家当家人有多阴险狡诈、自私自利,这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父亲而已。
三位大夫连忙扶他起来,“冯掌柜,你别这样,我们当然会尽力,只是……”
只是,断腿这种伤势,不好治。
哪怕是他们,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
冯奉先手往脸上一抹,擦去老泪,急忙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大把银票,塞到了三位大夫手里。
“三位,还请你们尽力,拜托了。”
三人对视一眼,面上犹豫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不过那把银票,却是无人收下。
“冯掌柜,你先别急,令公子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不是不能治。”
“我们已经看过了,断的是膝盖骨,可以接好,只不过我们无法保证,接骨之后能完好如初。”
冯奉先还红肿着一双眼,就这么看着三人。
“三位的意思是?”
姓程的大夫叹了口气,“毕竟是断了腿,说不定接好后,就会留下坡脚之类的后遗症,这就是我们三人不敢应下的原因。”
这种伤,他们都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哪敢事先应下?
万一出了事,那可是会败坏医德的。
冯奉先大大松了口气,不是不能治就好。
旋即,又再次恳求道。
“我明白三位的苦衷,只希望三位能尽力,当然,能不让我儿坡脚,那就再好不过。”
三人也怕冯奉先不依不饶,能通情达理,他们也敢下手了。
两方人谈拢,冯奉先率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三位大夫救治。
*
他刚从冯玉陵的院子出来,就遇上了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冯夫人。
冯夫人叫林向娥,模样倒也周正,就是人有些小气,上不来台面。
一听儿子腿摔断了,哭哭啼啼的就一路赶了过来。
看见冯奉先,她张口就骂。
“冯奉先,我跟你说,苏家的人害玉陵摔断了腿,我跟他们没完!”
“你要是还惦记着曾家那个女人,不愿意找他们要个说法,那我就自己去!”
冯奉先大悲大怒间,情绪正是激动,好不容易得了个稍微好一点的消息,林向娥这么一闹,他彻底火了。
“你想去就现在去,赶紧滚,我不拦着你!”
林向娥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冯奉先,在你心里,儿子还没有那个女人重要?”
她呆呆愣愣,眼泪掉了又落,哭着哭着就笑了。
“人家都看不上你,你倒好,记了人家十几年,那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啊?”
林向娥状若癫狂,冲上来就抓冯奉先的脸。
都说女人疯起来,比千军万马还可怕,冯奉先措手不及之下,脸上多了好几条带血的指甲印。
他回过神来,一把制住林向娥的手,将人摔了出去,狼狈的脸上,满是气怒。
“林向娥,你少在这发疯!玉陵的腿跟人家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人家女儿,被玉陵打成重伤,要找你算账的是人家苏家!不信你叫小雅过来问!”
摔倒在地的林向娥愣住了,被石子擦伤的手臂,有丝丝血迹沁出,她却一点也察觉不到痛意,猛地站起身道。
“这不可能,你别想包庇那个女人!”
冯奉先冷哼,“你自己问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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