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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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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将那名妃子给挫骨扬灰了,更用酷刑族诛了那名妃子的家族,但这都无济于事。
佳人已逝,不复得。
佳人逝去的那一刻,唐王的蛊也解了,脑子恢复了清明,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公子尘的母妃自然也倒霉了。
阿珩最后总结道:“我很欣赏你的母亲,所以我想救你。”
她也欣赏君夫人,君王后宫佳丽三千,临幸后宫是很正常的事,每个王后的选择都无一例外:容忍、接受。
唐景王的君夫人很有个性,她不接受,她和离,把做在王位上的男人给踹了,虽然代价是死亡,但这世间有几个女子敢于挑战男权时代里男人为女人定下的纲常伦理?
阿珩素来鄙夷妻妾成群却要求妻妾对自己忠诚的男人,便是当年与齐载的婚约,她刚开始还没想到悔婚时也是想着:成婚后,若齐载纳妾蓄姬,那她也要找自己喜欢的男人。
你既然不忠,便没资格要求我忠诚于你。
不要说什么迫于无奈,因为那所谓的无奈追根究底不过是男人为了满足自己劣根性的借口。
须知,上古九州帝国之初,人族的夫妻便只有两个人。一夫一妻多姬妾是后来母系氏族没落,父系氏族兴起的产物。父系氏族兴起,孩子随父亲的姓氏,妻子服从丈夫,成为丈夫的附庸,这都是男人立下的规矩,不是神制定的。
所谓天经地义也不过是男人单方面的说法,只是持之以恒的说了一代又一代,到了最后,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了。真把神拉过来做证人的话,它肯定赏人一道天雷,它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妻子天生就该是丈夫附属品的话,拿它做幌子,它答应没?
简言之,唐王的娇妻美妾,阿珩都欣赏,唯独不欣赏唐王。相反,阿珩还挺同情娇妻美妾的,若是没有唐景王,阿珩一点都不怀疑娇妻美妾能成为好姐妹,脾性太合了。
瞅着沉默的公子尘,阿珩道:“看来你从未想过,你所捍卫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导致你母亲与你一生悲剧的根源。”
公子尘没吭声,回去将自己关了起来,关了三天才颓废的出来问阿珩:“你准备如何处置我?”
公子尘是不信阿珩会将自己留在唐国,虽然换了脸,但他想证明自己的身份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阿珩不会留这种麻烦在唐国给唐王日后找她麻烦的借口。
阿珩道:“公子尘已经死了,你以后是淮山,是我新收的弟子,我会送你去药王谷。”
阿珩说到做到,车马早就备好,公子尘一想开走出来她就借了几名云卫送淮山离开。
云洛道:“你觉得他会甘心王位就此远去?”
“不会。”阿珩想也不想的回答,公子尘不是她,她是被离湣王给恶心得无语了,连带着对王权也没好感。并且因为少时的经历,觉得脑子的清明胜过一切,因此才拒绝王位。
“那你还?”
“药王谷有师父,我相信师父能彻底消除他的妄想。”阿珩道,对于苍凛洗脑的本事她很有信心。
云洛觉得,苍凛就算洗脑成功,公子尘也不过是从一个问题变成了另一个毛病。“他半道上肯定会跑。”
“那就跑吧,我给他下了毒,三个月后赶不到药王谷找师傅解毒,必死无疑。”
“他知道吗?”
“我当着他的面在茶里加的料,再硬灌进他嘴里的。”
云洛:“。。。。。。。夫人威武。”
“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云洛指天发誓的表示,夫人的感觉出毛病了,为夫是在夸夫人,发自内心的夸赞夫人。
阿珩呵呵着表示自己相信了。
☆、第十九章栖霞山
云洛终是赶在齐国大军与辰军碰上前与唐国新君谈妥了,唐国提供辰国军粮,西樾平原南部三百里之地便给唐国。
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三百里之地,唐王很是满意。
阿珩觉得云洛可能发烧了。
“我脑子很正常,三百里之地罢了,今日能给,明日也能拿回来。”
阿珩大抵能预见日后唐国被兵临城下的一日了。“军粮的问题解决了,你打算回去了吗?”
“公孙载一直在等辰军的粮草撑不下去,如今军粮的问题解决,想来他也会得到消息,很快就会发动攻击。华阳擅攻城拔寨,我怕她打得太忘我便与公孙载决战了。”云洛相信以华阳的能力绝不会打输,但能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他便不愿多牺牲一分。
阿珩道:“我也要去栖霞山了,战事结束后你可会来?”
“你同意我干掉赵泽漆了?”
阿珩一愣。“我几时同意的这种事情的?”
“刚才。”
阿珩深呼吸。“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去看看热闹。”
云洛失望道:“不是让我去杀人就别喊我。”
阿珩揉了揉额角。“你若是杀了他便是对我最大的羞辱,我一定与你和离。”
云洛完全无法理解阿珩的思维逻辑。“你可能会死。”
“你若是碰上一个棋逢对手的名将,你可会因为怕死而拒绝与之一战?”阿珩反问。
云洛无言以对,自然是不会的,越是棋逢对手就越要堂堂正正的战出个生死来。
阿珩道:“我与二师兄便是这种情况,不同的是,你是名将,而我与他是医者。”
云洛呵呵,理解了,但他就没见过决生死的医者。
“我还是不会去看。”云洛坚持。
阿珩不勉强,云洛不去她便只身一人去栖霞山便是,只是。。。。。。。“女儿。。。。。。。”
云洛抬手捂住了耳朵。“我拒绝听遗言。”
阿珩很是无语的笑道:“我只是以防万一。”
云洛坚持:“不管是一万还是万一,我都拒绝。”
阿珩叹道:“我刚才只是想说,等我回家的时候女儿估计快三岁了,趁着这段时间你赶紧把女儿的名字定好,到时没取好,或取得不好听,就得用我起的名字。”
云洛想了想,吐出了两个字:“翠花。”
阿珩:?
云洛解释道:“你要是没回来,我就把翠花这个名字写进族谱里。”
阿珩磨牙。“那我做鬼也要掐死你。”
云洛明确表示:为夫等着。
阿珩很是怀疑,自己是否红杏出墙过,女儿其实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子嗣吧。
不论阿珩如何不放心,终不得不离开。
七年之约,绝不能错过。
栖霞山为浮云山余脉,位于唐国南部,也是曲水上游主要支流的发源地,因此乘船南下,可以很快赶到栖霞山。轻舟一日百里,阿珩却发现,唐国快翻天了。
战争破坏力强大,内战亦然。
唐王的王师与公子通的叛军打得轰轰烈烈,曲水以西的地区都被波及,战火纷飞。
尽管内战打得厉害,但一点都没影响到栖霞山。
公孙景的封地便是在栖霞之地。
虽是贵族,但公孙景本人并未婚嫁,不论是唐怀王还是唐景王都不希望这个唐荡王最正统的嫡嗣有后,一番权衡利弊,公孙景干脆不娶妻纳妾了。因此公孙景的家庭人口非常简单,只他自己以及前些年自宗族里过继的旁支子弟。
便是这个嗣子也是唐景王当年打算让公孙景过继他的一个庶公子时才过继的,过继了出去,庶公子便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能省不少心,唐景王对庶子们还是用了一点心的。
奈何公孙景一点都不配合,唐怀王拉了他亲爹殉葬,他再过继唐怀王的后人传承自己这一脉的香火,那得多缺心眼?因此唐景王前脚透了个口风,公孙景后脚就自己从公族里挑了个远得不能再远的旁支小孩当嗣子。
因为公孙景及其老爹的识抬举,他还活着的兄弟也各有各的封地,不需要照顾,因此公孙景只需要养两个人——他自己与嗣子。
公孙景生活饮食都很朴素,而他的嗣子也是他专门挑的一个已经没落得不能再没落的旁支子弟,很习惯简朴的生活,父子俩的日子倒也其乐融融。
公孙景自身又是神医,靠医术赚的钱便足以生活了,因此封地的税赋不重,最多也不过是十税一。
这里税赋轻,很多百姓都愿意搬到这里来生活,税赋轻,又不用服什么徭役,只要肯努力,温饱不是问题。
阿珩踏上栖霞里时发现这里不应该说是里,更应该说是郡县,阡陌纵横,人流如织,来往的人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奴印。
“没看出来叔父也很会打理封地呀。”阿珩感慨。
“哦,这也不需要打理,我只要减轻赋税徭役,然后什么都不管,它自然而然就发展起来了。”公孙景回答,继承爵位与封地至今,他从头到尾就没打理过封地,甚至他在深山老林里寻摸一些珍贵药物的时间都远远超过在封地的时间。
阿珩默然,这意思是说君王与贵族的存在其实就是一个妨碍吗?“你这话会让那些积劳成疾的明君很伤心的。”
公孙景不以为然:“事实就是如此。”
但敢说出来的人没几个。
阿珩换了个话题。“场地怎么样了?”
“已经修建好了。”公孙景犹豫了下。“你真要与青国国师决生死?”
阿珩反问:“你莫不是以为我和他这些年满世界放消息是为了欺耍世人?”
不敢说满九州都知道了这事,但整个中州的国族是一定都听说了。
公孙景纠结道:“没必要决生死。”
阿珩道:“我也不想,奈何这是苍凛那个老不死的要求。”
苍凛不介意徒弟下克上,但他介意他如今的残疾,终生不能再出药王谷半步,这种生活对于曾经潇洒九州的苍凛而言无疑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想想早年听说过的苍凛什么德行,公孙景也无奈了。“罢了,你是先去我的府邸休息还是先去栖霞山?”
“先去栖霞山。”
栖霞山是唐国境内一处非常有名的山头,此山能看到中州最美的云海,因而被起名栖霞山,是无数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灵思如泉涌。
不过一般人没法来去自如,栖霞山的山林风貌非常好,而山林风貌好的另一个含义便是:狼虫虎豹比比皆是。
没有足够的实力,想要登上这座山,无疑是给狼虫虎豹送餐。
近些年,栖霞山的情况好了很多。
公孙景的父亲活着时在栖霞山修建了一座别院,公孙景虽然没他老子那份欣赏云海变幻的雅兴,但也觉得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炼丹清谈是个不错的事。
沧水疫区时因为见识了阿珩的画风,以及当时为了生存,医者纷纷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集思广益,每个人的医道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公孙景觉得,做为医者,将知识敝扫自珍不利于医道的发展,进步源于交流。
为此,他在栖霞山两度召开岐黄盛会,第一次,给他所知道的所有知名医者广发请帖,交流医道,并且不顾别人的目光将自己所有的医道知识给拿了出来。
第二次,除了给自己所知道的医者发请帖,更给被阿珩记录在案的所有医者与医馆都发了请帖。
第三次,没给任何人发请帖,只是告知了时间,但来的人比前两次加起来的还多,并且正在不断的增加中。概因上一次岐黄盛会结束时他宣布了阿珩与赵泽漆生死决的事,长生药,不可能没有医者不感兴趣。
公孙景挑的地点便是其父在栖霞山的别院,风景好,交流的时候也神清气爽。然而过去两次的与会人员顶破天也就两三百号人,距离太遥远,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跑这么远。然而这一次,已经过千了。
清楚长生药的吸引力,公孙景在收到阿珩的书信时便开始着手扩建别院,到如今,栖霞山上建筑林立,一直从山顶蔓延到山腰,只是飞檐斗拱都掩映于参天古木间,因此不进入山里发现不了。
为了方便上下山,公孙景又修建了层层石阶直通栖霞山巅的平台,又有无数鹅卵石小径通向山林里的各个院落。
山下有个登记的地方,每个来参加岐黄盛会的人都得去登记,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登记,但那样的话就没地方住了。山里所有屋舍的钥匙都在山下登记的地方,登记了之后才能拿到屋舍的钥匙。自然,若有人愿意做窃贼,别人也没辄。
屋舍根据与平台的距离以及是否独门独院分三六九等,想住哪一等的屋舍,需说明,然后缴纳房租拿钥匙。不愿意缴纳房租也无妨,可以自己动手结庐而居,或者住在山下的城邑里,但后者不予建议。栖霞山的海拔超过千丈,每日爬上爬下,减肥效果虽好,但也别想有时间做别的事了。
屋舍里有家具,但没有被褥与食材,想要的话得自备。
倒不是公孙景小气,而是为了改建栖霞山,他所有积蓄都给花完了。若是一两百人,公孙景咬咬牙也不是不能负责一下衣食,但几千人,还是算了。
阿珩爬到半道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山太高了,哪怕有路可以走,也受不了一口气爬个千丈,不,不止千丈。千丈是直线海拔,而石阶却不是竖直着修建的,而是环山而修建,成螺旋状一层层绕到山顶的,路程翻了一倍不止。
望山跑死马。
☆、第二十章医
石阶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清出来的空地,搭个棚子,有小贩在引车卖浆或贩卖吃食。
阿珩就近找了个茶棚便不愿再走了,因着深秋,小贩卖的除了酪浆,更有姜汤、豆浆、枣汤等热气腾腾的饮品,阿珩给自己点了一碗枣汤一碗姜汤,然后问公孙景:“你吃外头的食物吗?”
贵族的疱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舌头养的很刁,虽说多年前在沧水这位也不挑食,但沧水也没东西给他挑。栗子羹,爱吃不吃,不吃的话要么饿死,要么考虑人肉。
因此,阿珩也不确定公孙景对吃食是否很讲究。
“我喝清水。”公孙景说。
阿珩无语,这还不如不点呢。
用了热气腾腾的两碗汤,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阿珩继续爬山,终于爬到山巅的房屋时,已然暮色四合,阿珩着实对这建筑选址无力了。
公孙神医,没记错的话您也是花甲之年了吧,身子骨不错哈,这么高海拔的山,蹦跶来蹦跶去,居然没把你那把老骨头给折腾得散架。
所幸,公孙景还是挺大方的,阿珩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里头家具被褥食材一应俱全,还有两个伺候的婢仆,早早的就备好了热水。阿珩有洁癖,这么高的山爬到顶,不可能不想沐浴。
婢仆还是很体贴的。
阿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便倒头就睡。
翌日起来阿珩第一件事便是清点自己的东西,虽然人一直不在洛邑,也没来栖霞山,但阿珩离开洛邑时有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包好,让弟子们送到栖霞山来。
每个医者都有自己的喜好,哪怕是同样的工具,也可能根据喜好微调过,若是临时用别人的,可能影响到效果。比如丹炉,虽然丹炉的样式都差不多,但根据个人喜好对丹炉进行微调的医者绝不在少数,那是普遍。除非是丹道已经出神入化,不拘什么丹炉了,否则炼丹师炼丹都是用自己的丹炉。
用别人的丹炉,谁知道这丹炉哪个是通气口?哪个是出渣口?丹成时要怎么开炉?哪个是。。。。。。。总之,细节问题真的很多。
明明有一手炉火纯青的炼丹术,丹药也练得很成功,就因为不熟悉丹炉,一炉丹给废了,那就太郁闷了。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苍凛,当年长生药都给炼出来了,就因为丹炉被两个弟子给动了手脚,开炉方式不对,然后。。。。。。。不提也罢。
阿珩将自己的丹炉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保养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再检查药材,也封存得极好,不曾有人手贱的为了满足好奇心打开过。
很好,她的丹道比试就靠这些了。
这厢阿珩在检查,另一头泽漆也在检查自己的工具与药材,出人意料的是,半年前才灭了越国,将青国的版图扩增了三分之一的青王竟然没在青国处理战后事宜,而是跑到了栖霞山。
“不能不比吗?”已过而立之年,蓄起了髭须的青王如孩童般很是纠结的问泽漆。
泽漆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能。你也回去吧,越国方灭,想要将那片土地完全融入青国,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若是为了长生药,我也劝你放弃,长生药虽能令人活个八百岁,却有副作用。”
“我不是为了长生药,生死决,你或许会死。”青王道,他已经收到了条邑被白骨生毁灭的消息,他完全想象不出阿珩骨子里竟是这般的疯子。
给所有人投毒,亏她做得出,然青王也很清楚,阿珩不是做得出,而是已经做了。
白骨生,红颜与少年皆化为白骨。
青王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那么一个毒术造诣出神入化的疯子,泽漆真能赢?
泽漆毫无担心之色的道:“愿赌服输。”
孩子都已成年,泽漆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青王无言,心里忍不住琢磨如何趁着生死决尚未开始干掉阿珩。
泽漆忽道:“若你派人暗杀她,便是对我的尊严最大的羞辱与践踏。”
青王皱眉。“这与你的尊严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医者,所以你不懂这些,我不指望你懂,你只需知道你若是那么做了便对我最大的羞辱,将是我这一生最大也是唯一的奇耻大辱即可。”泽漆斩钉截铁的道。
“你焉知云洛不会暗杀你?”青王问。
泽漆笃定的回答:“他不会。”
“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小师妹不会允许云洛如此羞辱她。”
青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神经病医者的脑子,正常人与神经病的思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论身边之人如何不愿,这一场同门之间的生死决如期拉开了序幕。
第一场比的是医,有很多慕名前来的病人,也有医者带来的自己实在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的病人。泽漆与阿珩诊治病人,直到遇到解决不了的病人,可向另一方求助,若另一方解决了,便输了,若另一方也解决不了,只能说明平手,继续诊治病人,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诊治地点在栖霞山下,若是放在山上,病人爬上去也该断气了。
为人治病时,不论是泽漆还是阿珩都没有遮掩的意思,将自己的治疗过程全程展露,谁都可以看,只要付钱。
嗯,付钱。
根据疾病的棘手程度,观摩费的高低也不一,但最低也是十枚唐国的青铜贝币起价,最高的话就是论金。
对此,抗议的人一大片,不过阿珩当没听到,泽漆倒是给了点,拿了一瓶药散表示这是我新研制的,还没来得及找个活人试试。
苍凛这一门的丰功伟绩在所有人的脑子里一一浮起展现,所有抗议顿时自动消音,纷纷缴纳观摩费,没有带够钱的询问是否可以打欠条。
阿珩表示可以,真给她一堆金银,她还不好打包带走呢。
金银与欠条都给了公孙景。
“回头你在山上修一座书楼,收藏天下医书,供天下医者阅览。我与师兄的医书与经典病案明儿给你。”
第一个月,阿珩遇到的第一个棘手的病人是个火灾幸存者,整张脸都毁容了,身上也有很多地方全是伤疤。阿珩在检查了伤疤的总面积后放弃了给病人植皮的打算,面积太大,得将病人剩下的皮都给剥了才够。
阿珩将病人伤疤部分的皮都给剥了,然后用药,同时用柳叶刀与针灸不断对病人的身体进行修复,按着阿珩的预计,最多一年,这位病人的伤疤就能处理好。
遇到的第二个棘手点的病人是个心疾病人,所有缴了观摩费看了这一课的人都在事后将去年吃的饭食都给吐了出来。
剖开别人胸膛也就算了,你还把人心脏掏出来,还换了一颗新的进去。没人追究阿珩哪弄来的新的心脏,阿珩收罗尸体的癖好知道的人不少,这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关键是,换心之后,阿珩将有问题的那颗心脏用专门的溶液保存在一个水晶雕琢的透明容器里,然后询问观摩的医者:“有人有兴趣吗?很新鲜的样本。”
医者们纷纷摇头,更有之前被阿珩威胁谁敢在室内吐出来就喂他□□而不敢吐出来,又舍不得放弃观摩,如今终于忍不住了的一些医者更是跑出了手术室狂吐不止。
泽漆运气较好,只一个棘手的病人,哮喘病。
哮喘病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法治根,但不包括泽漆,开了病人一大瓶丹药,真的是大瓶,当花瓶插花都绰绰有余了。
“两日一枚,再辅以此药膳,两年后即可治根。”
一整个月,俩人都没分出胜负。
第二个月,胜负仍未分,但来观摩的人越来越多。栖霞山所有的屋舍都住满了人,但仍有人不断赶来,每日天不亮就从栖霞里的客栈往山脚下赶,更有甚者真的结庐而居了,就是雪太大,茅庐没几日便被大雪给压垮了。
第三个月。。。。。。。
第四个月,两个挑战了所有人快成活着的医神的家伙终于碰到了一个都觉得棘手的病人。
病人的问题在脑,初步预测,脑子里只怕长了东西。
泽漆表示爱莫能助。
病人期待的看向阿珩,阿珩抓了抓头。“我没十足的把握,不成功便成仁,你介意吗?”
病人犹豫了下,问:“不知苏神医打算如何做?”
“打开你的颅脑,将里头多余的东西给切除。”阿珩坦然以答。
病人:“。。。。。。”
打开颅脑他还能活吗?
挣扎许久,病人问:“一定要开颅?”
阿珩想了想,道:“古书里记载有一种蛊,将蛊卵吞下,蛊卵会在人体内孵化,以人体内病变的组织为食,最终破体而出,病人的病也会治好。”
病人愈发想死,在脑子养只蛊?然后那只蛊还破体而出?这怎么感觉比开颅更惊悚?
泽漆插道:“化蝶蛊不是失传了吗?”
“对啊。”阿珩点头。
“那你哪来的化蝶蛊?”
“我只是说还有这么一个法子,没说我能做到。”阿珩坦坦荡荡的回答。
泽漆语塞。
病人。。。。。。。想死。
病人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主要还是得知,不治的话自己最多再活个一年后,终是点头答应让阿珩开颅。
一年后,这两位是否还活着真不好说。
病人可没忘记,这两位是生死决,只能活一个,根本不可能等他等一年。
阿珩将这一次的观摩费收的非常重,一个人两百金铢。
手术结束的时候,每个土豪的脸上都写着一句话:下半辈子再也不吃任何动物的脑子,更不吃肉了,素食好,素食健康,以后就吃素了。
☆、第二十一章喂鸽了~
第一局,阿珩胜。
第二局比炼丹,中途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连续三个月给人诊病,都没什么喘气的时间,双方都需要好好休息一番,调整状态。炼丹不比治病,状态不好,很容易出问题。
阿珩等了好几日也没等到云洛的消息,西樾之战正如火如荼,她也不指望云洛能来看自己,但好歹来封帛书啊。
阿珩无奈,只得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给云洛写了一封帛书表示已经赢了一局,若再赢一局,生死决的结果便出来了。请云洛放心,她一定活着回去,也让云洛小心,别死战场上了,否则她一定改嫁。
真的会!
半个月后,三七带来了云洛的回信,就俩字:做梦!
力透纸背,可以想见写信时有多气愤。
阿珩瞅了瞅,很满意,火气挺重,显然身体很健康。
对于阿珩的表现,三七简直想呵呵,这夫妻简直神经,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将帛书收好,阿珩问三七:“你怎么来了?”
“本来想劝劝你能否不比最后的毒,但。。。。。。。”三七死心的叹道:“罢了。”
“就你一个来的。”
“本来还带了小妹,但阿父不许,说让小妹来了会让你分心。”
阿珩默默在心里庆幸这孩子来这之前先碰上了云洛,否则自己真的会有麻烦。
一个月的时间,阿珩将自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泽漆亦然。
栖霞山之巅修建了一处漏斗形的平台建筑,建筑的最中央是一片小广场,广场上有两座高台,摆放着两尊丹炉,而环绕着高台的是一层层斜着向上的环形阶梯,阶梯上凿出了一个个席位,铺着软垫,嫌硌着的也可以自备厚垫子。
阿珩与泽漆将自己准备的药材全都带了过来,生火,按着顺序放入药材,同时用真气控制丹炉内的情况,确保药材不会被烧干,也不会一直都没反应。
不过这之前得先处理好药材,而随着这两位将一味味的药材从特制的容器里取出,不少医者都变了脸色。
这真是在炼制长生药,炼毒吧?
那些药材虽然有一部分没人认识,但这里的医者已经超过了千人,集思广益,大部分药材还是识得的,且识得大部分都有毒,其中不乏剧毒之物。
公孙景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生死决的顺序,这一局比的是毒,却很快想起了前年的时候阿珩说过:长生药很多味药都是有毒的。
不过,若长生方是这么个内容,公孙景完全能理解为什么后人都打羲和氏的主意了,真正的长生方怎么看都像是毒方。就算有人能认出那不是毒方,若是不知道该如何中和药材里的毒素,仍旧没用。
两相比较,打羲和氏血肉的主意就快捷方便多了。
不论是阿珩还是泽漆都将过程放得很慢,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将所有药材给处理完毕,正式开炉炼丹。
珍贵的药材与不知名的药材按着某种顺序依次放入丹炉里,观摩的医者纷纷取出绢帛与笔墨记录了起来,每一种药材的模样,以及放入的顺序,每个细节都巨细无遗的记录着。
众人原以为要不了几天就该有个结果,因此都带了糕饼干粮,打算这几日就在这渡过了,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下头成丹。
不少人连被褥都给抱了来,若非泽漆与阿珩都有言不准有烟火气干扰,这些人只怕连在此地生火炊饭的打算都有,不过就算无法吃热食也妨碍不了众人对医道对长生的渴望,天天啃干粮糕饼也不嫌弃。
对此,公孙景早有准备,尽管一开始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准备是用来干什么的。修建此处平台时阿珩让他给平台做了个盖子,雨雪天时,盖子合上,一滴雨都不会漏下,就是没有光亮了,不过影响也不大,公孙景准备了不少夜明珠,足够照明了。
阿珩与泽漆比起众人要悠哉得多,除了刚开始非常紧张,到后来,药材放得七七八八了才稍微松了口气,安心的闭眼睡得天昏地暗,之后一个月也一直是睡着的时间超过醒着的时间,之前一直紧张的盯着药庐,着实损耗精神。
如此一月,又将最后几味药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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