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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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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碗汤饼用的汤是羊骨炖鲜鱼的浓汤,盖在面条上的鱼脍切得薄如蝉翼,咸菜与标准的三十粒葱花更是增添了滋味与颜色,这是。。。。。。。几十年前的汤饼做法。
  阿珩的汤饼做的分量很足,陶瓮里滚着半鼎面片,阿珩此时正在捞面片,她不止做了公子兰的份,还做了自己与巫盼的一份。听到公子兰的话,阿珩随口道:“我祖籍稷阳,听家中长辈提过多年前的汤饼。”
  将满满一大碗的汤饼递给巫盼,阿珩笑道:“尝尝。”
  巫盼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六十多年前的那个少女,离人与东夷人吃汤饼都是同一种汤料,然只有那个少女做的汤饼会不多不少的放三十粒葱花,真的一粒不多,一粒也不少。巫盼每次吃汤饼时都会数一数,葱花的数量从未有过差异。
  巫盼哽咽的嗯了声。
  阿珩诧异的看了眼巫盼,一碗面而已,有必要如此夸张吗?
  公子兰与巫盼虽然性情截然不同,却不约而同的将每一根面都吃了,吃得很仔细,连汤汁都没剩一点。
  吃饱喝足,公子兰对阿珩道:“跟我走。”
  阿珩无语道:“我是医者,不是疱人。”知道这些贵族看上什么手艺便会将手艺人给带回府里养着只为自己一人服务,但她不是疱人啊,且就算真是,只给一人服务,她也不喜。
  公子兰继续道:“你此次回来难道不是想去邺城?”
  阿珩漆黑如墨的瞳孔有一瞬的收缩,如妖似鬼的眸子瞧不出悲喜的看着公子兰。“公子此言何意?”
  公子兰道:“我也想他死,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阿珩着实佩服从事君王这一职业的人,若是短命还好,若是长寿,不论有多少子孙都希望他们这些老不死赶紧去死,也亏得那些君王心理素质过人,无所谓这一点,否则。。。。。。换个想不开的,说不得就真的遂了那些畜生一般的子孙的愿。
  阿珩沉默的将面吃完,这才施施然对公子兰道:“你们几时离开稷阳?”
  “明春。”
  祭祖得等冬至,而冬至到了,大雪纷飞,还远行,那是活腻了。
  “你们出发前我会来找你。”阿珩道,这个冬季,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等你。”公子兰道。
  公子兰放下箸离开后,巫盼问阿珩:“你真信那小子,他当年可杀了。。。。。。你三个长辈,另外几个,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脱不了干系。”
  阿珩将面汤饮尽。“你也是说了,那是长辈。”
  “那又如何?”
  “将近四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阿珩道。
  巫盼的两道眉毛倒竖了起来,几乎插。进他灰白的发里。“陈芝麻烂谷子那也是你长辈的血。”
  “我阿父说,人活着,仇恨永远都不能成为生活的重心。”阿珩道。
  巫盼气道:“你阿父脑子有病。”
  阿珩毫不犹豫的将剩下的面汤泼巫盼脸上了,没有半点温度的道:“你嘴里脑子有病的人是我亲爹。”
  巫盼强忍怒气用布擦掉脸上的汤汁。“轻仇者亦轻情意,血海深仇,竟是不值一提的事,这难道不是凉薄无情之人?”
  “我是他女儿,比起让我为他报仇,搭上自己一生的光阴与快乐,他更希望我一生远离仇恨,否则你以为我为何始终不杀人?不是我不想杀,是我对他立了誓,此生不再杀生。”阿珩冷冷道。
  巫盼愣了下。“清神医他?”
  “离王想吃他,让人去杀他,没杀成,落下后遗症,之后为了救我,熬油费火,因此早早去了。否则,苍凛都活了快两百岁还活蹦乱跳的,再活一百年都不成问题,为何只他一个人不到天命之年便去了?”
  巫盼哑然。“他活得可真是。。。。。。洒脱。”虽然不太合适,但除了洒脱,巫盼着实不知说清神医什么好,别的人死的时候都会嘱咐子孙报仇雪恨,就他一个是阻止女儿报仇的。
  “他是对生活负责。”阿珩说,因为觉得人生第一要务是活得好,不论什么东西都不应该超过活得好这个目标的地位,所以不在乎自己死后是否有人为自己报仇。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打从十八年前离开的那一日起,老娘便日日失眠,心病还得心药医,我的药在离国。”
  巫盼彻底哑然,离王有够造孽的,失眠十八年这可比死亡可怕多了。一不睡觉失眠没什么,这个乱世里,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也不是没有,但身体底子必须好,否则会吃不消。
  十八年不睡觉,巫盼发现自己想像不能,这孩子若非羲和氏体质特殊,只怕早就死了吧。
  吃饱喝足,阿珩从钱袋里取了钱准备付钱,但掌柜的坚决不愿收,这两位今日可是救了他的命,半鼎汤饼虽值不少钱,但再值钱也没命更值钱。
  阿珩皱了皱眉,半鼎汤饼不便宜,若真不付钱,掌柜的这几日也别想有顿饱饭了。
  “聒噪。”巫盼将阿珩手里的铜锱拍在了案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手掌印,掌柜的终于消声。
  阿珩:“。。。。。。”
  回客栈的路上,阿珩看着钱袋里剩下的几枚铜锱,有点愁,这点钱明显不够她猫冬,唯一能庆幸的是,有公子兰这个冤大头,明年去邺城的盘缠是不用想办法了。
  巫盼将一块金饼放进了阿珩的钱袋里。
  阿珩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巫盼。
  “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送钱,虽然俗了点,但我身上也没带别的什么东西,凑合一下,以后给你更好的。”巫盼道。
  阿珩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终是没说出口。
  巫盼皱眉。“你体内好歹也流着东夷的血,我东夷的女儿可都是爽朗直接的,哪有你这般磨叽的。”
  不再“磨叽”的阿珩:“我大父是你的私生子?”
  巫盼好悬没给口水呛死。“啥?”
  阿珩重复:“我大父是你的私生子?”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巫盼终于确定自己没幻听,苦笑。“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他是我的子嗣。”
  还要换?那就不是啰,阿珩讶然:“你对我未免太好。”
  巫盼闻言道:“我无子嗣,你恰好合了我的眼缘。”
  是我的血合了你的眼缘吧,阿珩腹诽不已。

  ☆、番外青苔与琚二

  曲水发源于浮络山,蜿蜒千里,灌溉了唐国一半的疆土,若是占在高处望去,便会发现,整个曲水流域,大半是浓绿色的毯子,小半是纵横交错的格子布。
  唐国原是曲水的支流唐水流域的小国,经过千余年的发展才成为今日疆土涵盖了整个曲水流域的大国。虽号称沃野千里,但实际上,整个曲水被开发的地域连一半都没有,更为辽阔的地域仍旧被葳蕤的森林所覆盖。
  曲水下游是曲水流域土地最肥沃的地方,也是开发最少的地方,理由?自然不是唐国没长眼睛,而是曲水下游的森林紧挨着有生命禁区之称的云梦泽密林。虽然土地很肥沃,但考虑一下云梦泽密林的危险性,也就没几个人敢开垦曲水下游了。
  唐国的秋狝就在曲水下游的森林里,这里的野生动物最为丰富,至于危险?猎场有专门的军队看管,里头危险的猛兽早早就被清理掉了,剩下的都是护卫们能够解决的。每个王公贵族都带着大量的随从,能够保障他们的安全,便是真碰上猛兽,也只会成为贵族子弟的猎物,随从会将猛兽围攻成重伤,只剩下一口气时由贵族子弟补上最后一箭,这猛兽便理所当然是贵族子弟所猎之物。
  公子琚:呵呵,早知如此,哪怕得罪人他也不来了,这他娘的是秋狝?秋日郊游还差不多。
  公子琚郁闷的整治着熊掌,这是他自己猎的,虽不似太子琤那般七窍玲珑心,但公子琚也没被养成纨绔。列国为了避免夺嫡纷争,嫡长子与嫡次子年龄差得不大的话,都会选择将嫡次子养成纨绔,省得日后兄弟阋墙。公子琚虽与太子琤只差了三岁,但国后觉得小儿子挺有灵气的,养废的话,舍不得,干脆让公子琚去习武了。长子文治过人,日后登基治理国家不是问题,但征战。。。。。。欠缺一个武功方面辅助他的名将,国后便让公子琚往名将之路上发展。虽然成了质子后,有生之年能否上战场还不一定,但公子琚武力值极高却是可以肯定的。年纪轻轻的便能搏狼斗虎,至少,别人想吃熊掌得让从人豁出命去猎熊罴,公子琚却能自己猎杀熊罴。
  公子琚非常小心的将熊皮给剥了下来硝制,熊胆之类的也没浪费,都收集了起来。
  困顿于异国他乡的别国王族因为历史原因有很多种,但质子是最难过的,旁的王族,若是有能力,是能够改善生活的。甲国与乙国打仗,设计俘虏了乙国出身王族的主将,放了吧,那是舍不得,关着吧,更舍不得,干脆让该俘虏帮自己领兵攻打乙国之外的国家;亦或是,丙国的公子在母国混不下去了,干脆去丁国做官。。。。。。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但质子却是例外。质子的情况特殊,在质子的身份解除之前,再有才华,也没谁会重用质子,虽说质子死于异国他乡是常事,可死于战场什么的,到时就有的扯皮了。
  不能通过才华改善生活,公子琚便只能节流了,国后与太子琤给他的金银以及玉器不少,足以舒舒服服的享用一辈子。可质子这种存在,除非日后离国的实力碾压唐国甚至吞并了唐国,亦或是离王死了,否则他别想在有生之年活着归国,很多质子熬死了都没熬到归期。
  在不知道要在唐国生活多久的情况下,财宝再多也得省着用,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遇到突发情况,到时打点的财货不多,那可就死定了。
  除了熊掌留下来自己吃,别的东西公子琚都收了起来。
  “这熊掌炙得也忒差。”
  听到熟悉的声音,公子琚不由一呆,扭头一看,衣着鲜艳的异族女子正在看他蒸着的熊掌。
  “青苔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是如何进来的?”
  王族猎场与林苑之类的地方,庶人根本不准进,靠近着,立斩!
  “走进来的,我来云梦泽采药。”青苔示意了下自己背着的药篓,满了,全是云梦泽特产的珍贵草药。
  公子琚没问青苔是如何走进来的,不需要了。云梦泽是人族的生命禁区,却也是动植物的乐园,漫山遍野都是珍贵无比的草药。有人说,云梦泽密林里的一株草拿到外头,都能令人有酒有肉的过很久,这话不夸张,云梦泽根本是座天然的宝库,谁也不知道为何这片密林里会有无数本应产自天南海北的珍贵动植物。不过虽是宝库,但就算在家门口,也没谁去取,原因?都说了,里头是动植物的乐园,吃人的猛兽、异兽到处跑,食人植物。。。。。。也不少。在那座见鬼的森林,采药人不止要放着跳出一头猛兽来吃了自己,更得防备周围的植物会不会突然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这姑娘能在云梦泽密林里出入自如,显然不是一般人,而猎场的军队再危险也比不上云梦泽。
  “你去云梦泽密林了?”
  “显而易见。”
  “你不要命了?里头有多危险你不知?”
  “知啊,可那里头好东西很多,你这是在担心我?”青苔并不觉得云梦泽密林有多危险,没人知道,那片危机四伏的密林其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只是年岁太过久远,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食物链。不过只要清楚最早时的设计图,想要避开那些最危险的存在还是可以的,如此,只要不是霉到家,或是弱到家,连普通的狼虫虎豹都解决不了,都能活着出来。不过,公子琚的担心让她觉得很受用。
  公子琚恼怒道:“你若是死了,我上哪寻个不要钱的神医?”
  “口是心非哦。”青苔似笑非笑。
  公子琚:“没有。”
  “行,你心口如一。”青苔笑答,将药篓递给公子琚。“帮我看着,我来炙熊掌,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在糟蹋熊掌。”
  “你会炙熊掌?”
  “会啊,我以前与师父在熊山的废墟里生活时,天天吃熊罴,他懒得下厨,都是我负责处理猎回的熊罴的。”青苔道,不过从有记忆起就天天啃熊肉,一直啃到五六岁,她惊叹于熊山的熊罴够丰富之余也一度看到熊就想吐。
  天天吃熊罴?公子琚默,你师父究竟有多凶残?天天猎熊都没给熊瞎子拍死?
  青苔给熊掌刷了酱油、料酒以及自己在云梦泽密林里采集的蜂蜜,蒸的差不多时取了出来,倒上了自己特制的酱入味,一道香喷喷的熊掌便新鲜出炉了。红彤彤的,看着就很有胃口。
  公子琚迫不及待的举箸尝了一口,熊掌蒸的软而不烂,酱也入味得非常好,让人忍不住将舌头一块吞下去。
  举箸正要尝第二口,一支弩。箭袭来,公子琚本能的一躲,避过了弩。箭,熊掌却掉地上了,得,瞧着沾上了泥土的熊掌,别人怎样不得而知,反正公子琚是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谁?”
  一伙穿着禁卫服饰的人从林中杀了出来,目标赫然是公子琚。
  青苔脱口:“你跟唐国结仇了?”
  “唐王没那么蠢。”公子琚毫无畏惧的拔剑相迎。
  质子可以病死,可以抑郁而终,反正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死在唐国之人的手里,否则就是给极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外交事件。毕竟,亲儿子送去为质,却被弄死了,谁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气。自然,若是双方实力悬殊,质子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吭声,如北地的玉国国君,好色如命且男女通吃,曾仗着兵强马壮逼杨国送国君膝下最美的公子为质,然后。。。。。。羊入虎口,不到两个月,质子便死了,杨国对此根本不敢吭声,不过那是少数情况。
  离国与唐国,虽然因为东夷入侵,及多年内战的关系,离国的国力稍逊唐国一筹,可差得也不是很远,毕竟,离人骁勇善战,而唐国,云水以南的大国中,就属唐国军事实力最弱,只是唐国底子雄厚,加之农耕最发达,人口是列国中最多的,这才没被周遭的虎狼给撕碎分食。因此,论起综合国力,离国与唐国,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这种情况下,现任唐王虽好色昏庸,可只要他脑子没坑都不会让本国人将公子琚给害了,尤其是这些人还如此明目张胆的穿着唐国禁卫军服饰。
  公子琚将弩。箭斩落,百思不得其解,唐国是不可能了,那么还有谁会害自己?自己老子的那个真爱?得了吧,前些日子太子琤来信,真爱的家族被太子琤设计,失了爵位,举族流放东境了,手根本够不到唐国。
  那还会有谁呢?
  “我觉得你还是先把那些人解决了再想是谁做的。”
  公子琚瞧了瞧已经用完了□□的禁卫,果断一推青苔。“解决个屁,分头跑。”他的搏杀本事是不错,但也没厉害到能以一敌数十人的程度。
  青苔笑了笑,拉住公子琚。“诶,分开跑,他们肯定全追你。”她只是一介医女,不可能令人如此大动干戈,那些人不可能为她舍了公子琚。
  公子琚反问:“莫非你想陪我死?”
  青苔摇头。“抱歉,我不干殉情这种蠢事。”
  公子琚挺想问,你丫真爱我?
  青苔抓住公子琚。“抱紧我,不然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醒。”
  公子琚疑惑,但很快就知道为何了,青苔竟然带着他飞了起来,不对,不能算是飞,是轻功,可轻功能好到这份上,青苔究竟什么人?
  嗖嗖!
  公子琚很是怀疑唐王的清白,这些人竟还有援军,若唐王要么就是也有一份,要么就是个超级脓包,否则王族猎场怎与筛子似的?
  劈手斩落箭矢,但箭矢太多了,公子琚根本斩不尽,青苔也不想在空中当靶子,赶紧落了下来。
  公子琚对青苔道:“放下我,你自己走。”
  青苔皱眉:“你少点废话可以吗?”
  公子琚反问:“你还真想陪我死啊?”
  青苔取给一枚丸药给公子琚示意他服下,公子琚接过便吞服入腹,没怀疑青苔下毒,虽然这姑娘毒术着实不错,可也因此,她若想害他,那他活不到如今。
  青苔满意的瞧着公子琚毫不犹豫的态度,道:“我不想死,我们也不会死,你帮我拖一刻时间,过了一刻,我们都不用死。”
  公子琚虽不知青苔想做什么,但还是道:“交给我。”公子琚说完朝四周看了看,找了个合适的树洞将正在调配香料的青苔塞了进去。
  青苔愣了下。“你干嘛?”
  “调香哪不能调,你就在这呆着,一刻时间内一定不会有人打扰你。”公子琚想了想,忽道:“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
  青苔更愣,这还是一年来,公子琚说到这样的词,
  公子琚说完便提剑离开了。
  青苔加快了手里调香的速度,必须快,公子琚再骁勇也不可能是百余人的对手,且那些人可不是废物。后来到的援军,若没看错,应是唐国公卿子弟的护卫,能够陪王一同秋狝的都不是一般人,地位尊贵,而为了保护他们不被猛兽给害了,其背后的氏族给他们安排的护卫都是最精锐的,比起军队只强不弱,也不知公子琚怎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半刻之后,青苔调出了一小碟香膏,点燃后放进了一尊巴掌大的青铜鼎里,随后拿着青铜鼎去找公子琚。鼎内飘散出人闻不到的香气,密林里的毒虫纷纷涌来。
  公子琚再见到青苔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毒虫,然而诡异的是,他一身是血,那些毒虫却没一个靠近他,反倒是那些追杀他的人,被毒虫吞食得干干净净。
  公子琚大惊:“你?”
  青苔笑道:“一点引虫的药物,效果不错吧?”
  公子琚默,岂止不错,简直恐怖!
  虽然及时脱险,但公子琚伤得仍是不轻,少说要养三五个月,为了避免麻烦,接下来的日子公子琚坚定的搬到了唐王的宫室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怕离开的路上再出什么问题,跟唐王挨得如此近,再有人刺杀的话,那他也服了,定将唐王送到刺客的剑前,看谁比谁倒霉。
  入夜,青苔一来便看到一身都是白布缠绕的公子琚伏在案上写着什么,而公子琚看到青苔也愣了下。“这里你都能溜进来?”唐国这是有多没用?
  “不是同他们没用,是我的轻功太厉害,这可是我逃命的本事,不练到天下第一我可不放心。”青苔道。
  “你仇家很多?”
  青苔在案前坐了下来,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我倒没什么仇家,主要是我师父,他的历史遗留问题太多。”在中州几乎是举世皆敌,做为弟子,哪怕什么都没干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公子琚没问青苔的师父是谁,因为清楚青苔不会说,继续写着信,写完后揉了揉眼睛,想揉几滴眼泪出来,死活揉不出来。
  青苔挑眉:“你在做什么?”
  “哭几滴眼泪,这样是更加声情并茂。”公子琚继续揉,还是揉不出来。
  青苔忽的伸手在公子琚的穴位扎了一阵,公子琚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公子琚愣了下,顾不上穴位的疼痛,赶紧将眼泪洒竹简上。青苔忍了又忍,没忍住:“你这是?”
  “告状,同大兄聊聊我的遭遇,让他们查查是谁做的,写得越惨,回头大兄会收拾得那些人越惨。啧啧,大兄可比我凶残多了。”公子琚颇为同情那些将手伸到唐国来害自己的人,离王的三个嫡嗣,他看似是最凶残的,实则不然,他再狠,别人不惹他,他也犯不着做什么,可太子琤却不然,那位要么不出手,出手便是连根拔起。
  青苔微默。“你很信任你的兄长?”
  “他是我胞兄,我不信他信谁?”
  “据我所知,在离国,你声名狼藉,而太子琤,颇有贤名。”
  “我知。”
  “你故意的?”
  “大兄是储君,有些事,他不能做,我能做,自然该我来做。反正,我日后是要做名将的男人,又不是做王,名声什么的,没了也不影响我的生活。”公子琚很是淡定,若是寻常士人,没有名声,想被重用,极难,可他是太子胞弟,日后太子继位,他想带兵出征,有的是机会。
  青苔默然,须臾,轻叹:“离王的命真好。”生了一对好儿子,若不出意外,离国定将在这对兄弟的手里迎来强盛。
  公子琚不可置否,离王的命好不好真不好说,弑父杀兄夺位,想也知道百年之后将如何盖棺定论。虽说人死后的名声怎样,人根本没感觉,再烂再臭也无妨,可离王夺得了王位,却愈发多疑猜忌,这种日子,简直是没事找虐。
  写完了信,将假惺惺的眼泪擦掉,公子琚忽问青苔:“你可愿做我的王子妃?”
  青苔闻言一怔,旋即轻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素来是女子的戏,你抢戏了。”
  公子琚摇头。“我想娶与白日的事情有关系,却也不全然有关系,我只是想娶你了,便娶了,无关救命之恩。”
  青苔毫不犹豫的道:“我不嫁。”
  公子琚惊讶:“为何?”
  “你不爱我。”
  “你也不爱我。”
  “所以我不嫁啊。”
  “那你追着我做什么?”
  “因为我想嫁给你啊。”
  “我现在愿意娶你了。”
  “我现在嫁你便是将就,而我从不将就。”
  公子琚:“。。。。。。”姑娘你到底闹哪样?

  ☆、第十三章孔雀公子

  收了巫盼的金子没两日,阿珩又收到了四个箱笼,一个箱子里是金饼,是列国之间的最高货币,也是上古九州帝国唯一留下的证明。九州帝国时,钱币分不同等级,其中一种便是金饼,二十两一饼,以纯金铸成,称之为金。到如今,因为一个国家一种钱币,甚至多种钱币(官府会铸钱,地方豪强贵族也会铸私钱,哪怕形制一样,含金量却是不同的),为了方便贸易,华族保留了这种古代金饼货币做为本位钱币。
  只是,现今的国家无法冶炼纯金,所得的纯金都是自良矿中开采得来,亦或是古代遗留,因此数量不多,列国铸金饼时用的金多为赤金。
  阿珩收到的第一个箱子里便是赤金所铸的金饼,整整一箱,一共二十金,四百两黄金,死沉死沉的。
  第二个箱子还是金子,是辰国的金铢,不同于别的国家以成色差的青金铸造钱币,辰国用的都是成色可以称得上赤金的金子来铸造金铢,虽然这和辰国的本身就有一座大金矿,以及抢了齐国牧云原的金矿有一定关系,但辰国在某些方面真的财大气粗就是了。辰国财大气粗最直接的效果便是,辰国的金铢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硬通货。
  阿珩估摸了下,这一箱金铢,少说四百枚金铢,在辰国,一两百枚金铢可抵一金,但在离国,三五十枚金铢为一金(离国的金用的材料多为青金),不过,辰国铸造的金铢其实并不多,庶人黔首生活,除非是年节采买,否则根本花不了多少钱,铜锱就够了。一下子给自己送来五百枚金铢,那家伙莫不是将辰国的铸钱司给抢了?
  第三个箱笼里是一百枚银铸的钱币,据阿珩所知,九州四溟,只有辰国专门铸了银货币,也是辰人使用第二频繁的钱币,金太昂贵,哪怕青金也亦然,银的价值略低于金子,很适合做金与铜之间的钱币,只是银矿开采冶炼很麻烦,加之货币混乱,便少有国家如此做罢了。
  第四个箱子最大,整整五千枚铜锱,捭阖时代的铜钱皆为铜,辰国的铸币本就用料十足,五千枚铜钱币,阿珩瞧得甚为无语。
  就算铜钱是使用最频繁的钱币,这也太多了吧,而且,铜不仅是铸钱的材料,也是铸造兵器的材料,辰国青铜很丰富吗?没记错的话,辰国虽然不缺金矿与银矿,却缺铜矿。严格来说,也不是缺铜矿,只是战事太频繁,供不应求。
  阿珩问送钱来的云卫:“你家头把铸钱司给洗劫了吧?”
  云卫无语了下。“兑换的,家主说夫人走得太急,这会应该会很缺钱。”
  阿珩默然,她哪是走得急,是跑得急,根本没给云洛拦着的机会。虽然只是传话,但阿珩一点都没有障碍的听到了远在辰国的某人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语气。
  好吧,她是挺不厚道的,庙见礼没几天就把刚正式上任的夫君给丢一边了,不过她本来的意思就是从离国回去了再成婚的,自然不用如此。是那家伙自己要求提前成婚,所以不能全怪自己,阿珩很快便摆脱了良心里的歉疚。
  虽然无语,但阿珩不能否认,这笔钱来得太是时候了。
  稷阳虽是旧都,但因着是因为瘟疫而废弃的旧都,以及政治中心的转移,这一带的土地都很便宜。稷泽里到处都是猛兽,君王迁都,没了重兵镇守,猛兽的活跃范围渐渐向外发展。诚然,这年头不乏能徒手搏狼斗虎的力士,但这是一个除开人族聚居地,别的都是猛兽的天下的时代,九州很辽阔,被人族所开发的土地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因此,就算是力士出门在外也不一定能平安,一头猛虎还能解决,那两头、五头、甚至十头呢?
  稷泽里有异兽出没,虽然不多,但对于猛兽而言都是相当恐怖的生物,因此稷泽里的猛兽多。。。。。。群居。就算是独行的猛虎与熊罴,在稷泽里也是以群居方式生存的,环境太危险,抱团过冬存活率更高。
  被兽灾给逼得苦不堪言,根本无法耕种,稷泽周围的土地都很便宜,阿珩很麻利将第一只箱子里的钱都买了地。谢天谢地,离国不限制人均拥有土地最高额度,律法也没辰律那么变态,否则她还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钻漏子。
  巫盼很是不解。“稷泽周围兽灾很严重,这些土地虽肥沃,但买了也无法耕种。”
  “兽灾是可以解决的。”
  “但那需要的人手太多,得不偿失。”巫盼道,若非如此,稷泽周围的土地也不会渐渐荒废。
  “我无所谓赚不赚钱。”阿珩道,不论是药庐还是成药作坊,亦或是酿酒,她都很赚钱,在稷泽这里便是砸下一座金山也无妨。
  巫盼着实无语,却似想到了什么,没再对阿珩的行为说什么。
  阿珩抓了云洛派来保护自己的护卫的壮丁,云洛的这些云卫多才多艺的紧,管理几个庄子是很轻松的事。有了管事的人,剩下的才好继续,阿珩很清楚,自己不是管理人才,她更适合做甩手掌柜。
  租地本地人耕种,但只能种植药材,租子按行情定的话是六成,但阿珩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赚钱,第二的目的也不是赚钱,因此将租子定得很低,为地里收成的两成,但有个附加条件:种出来的所有药材都只能卖给她,她也不会亏了这些药农,按市价的九成收购。
  为了让百姓肯租自己的地种植药材,阿珩又雇了百名青壮给云卫训练,训练出来后负责保护田地不被猛兽给糟。蹋了,也保护佃农不被猛兽给当点心吃了。
  阿珩忍着四肢百骸的不适,一个冬季都在到处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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