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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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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后悔?”
  “不悔,然有放不下。”
  巫女看向懵懂的稚子。“你还真将孩子生下来了啊。”
  “她是我与我最爱的男人的孩子,为何不生?”
  可麻烦也大啊,巫女没将心里话说出口,而是道:“你高兴就好,只是不知你今日带她来是?”
  “我如今只有这一女放不下,希望你能收留她,来日我去了,她不会受到波及。”
  “我剩下的寿命只有半年。”
  赤帝微讶,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了你还这么淡定?跟没事人一样。
  巫女理所当然的解释了句:“人终有一死,我也不例外。”
  赤帝一想,确实,不止巫女,便是自己不也快到大限了吗?“巫宗这么大,就没有一个可以安置孩子的地方?”
  “巫姑殿如何?普天之下鲜有人敢找巫礼殿的麻烦。”
  巫姑殿杀人于无形,极凶残,又与各方势力交好,确切说,是巫姑殿的职位太特殊,没人敢得罪。主持祭祀的巫,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享有极高地位的。赤帝想了想,觉得很合适。“如此便巫礼殿了。”
  终于听懂老娘将自己送人的孩子毫不犹豫的放开嗓门哇哇大哭,她不要离开王宫,不要离开阿父阿母,不要去劳什子的巫礼殿。
  赤帝与沃州侯在养孩子这方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沃州侯考虑到自己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日后君侯之位定是要传给女儿的,因而略严,而赤帝。。。。。。女儿你把天捅了也无妨,老娘补得上。然而放声大哭这一招对沃州侯却远比对赤帝管用,只要孩子一哭,沃州侯便会心软,而赤帝。。。。。。平日里再宠,真到了需要做决定的时候,孩子便是哭死了也不会影响她的判断与决定。
  孩子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哭得更伤心了。
  巫女顿觉头疼,沃州侯与王一世英明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泪包?“不哭不哭,你又不是再也见不到父母了,以后还会再见的。”
  “无忧要回宫。”
  “宫里有危险,你呆在巫宗比较安全,也能让沃州侯与王安心,你也不想他们遇到危险时还要考虑你吧?”
  小无忧咬了咬唇,年纪虽小,但她也不蠢,赤帝的王宫清净归清净,但麻烦也不少,加之前朝的事赤帝与沃州侯从不避讳孩子,无忧知道得也不少。“无忧日后还能回到阿父阿母身边?”
  “当你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时,能。”
  巫女骗人!
  浮络野之战,沃州侯战死,赤帝自焚。不论她日后怎样强大,她想回去的地方都回不去了。然而再气,无忧也不可能去找巫女算账,因为巫女走得比赤帝还早。半年寿命,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巫姑对于小徒弟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甚为无语,恰巧连山氏派人送来帖子邀她新任连山子的继任仪式,便将带小徒弟一块带上散散心,纾解纾解心情。
  到了地头,巫姑与老朋友谈天说地,看小徒弟一个孩子一群几百岁的老人中间也挺无聊的,便让她到处走走。无忧无所谓的离开了,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
  连山氏的族地风景极好,无忧瞧着,忽的想哭,若是沃州侯还在,遇到这样的美景定会将她抱到脖颈上让她看得更舒服。
  无忧还是没哭成,不是不想哭,而是眼泪才冒出头就被吓回去了,前方不远处有人在跳崖自尽。
  无忧呆了下,赶紧冲过去救人,老兄你才几岁?垂髫还是总角?肯定没超过十岁,如此年纪怎么就想不开呢?
  无忧没救成人,跳崖君是男孩,分量不轻,加上一心跳崖,力度太大,无忧没拉住,一块掉下去了!
  无忧气得想撕了跳崖君。“被你害死了!”
  跳崖君也愣住。“我跳我的崖,你来管什么闲事?”
  无忧更怒:“你才几岁就想不开想死?”
  跳崖君淡淡道:“我累了,不想活了。”
  无忧想也不的给了跳崖君一拳。“混蛋,我父我母都死了,我一夕间从尊贵的王女变成了丧家之犬我都没想死,你竟如此不珍惜生命。。。。。。”无忧气得不知再说什么好,干脆拿跳崖君当肉垫了。
  被无忧之语惊着的跳崖君:“你干嘛?”
  “你不是不想活了吗?正好,我是因为你掉下来的,你就给我挡挡。”
  跳崖君:“。。。。。。”
  俩熊孩子都没死成,悬崖下是奔腾的河流,跳崖君摔得七荤八素的,自幼被沃州侯带着习武的无忧倒是没什么事,看着快被冲走的跳崖君,犹豫了下,到底是一条人命,伸手抓住了跳崖君将人拖上了岸。
  瞧着一个劲往外吐水的跳崖君,无忧抿了抿唇,也懒得再理会,走人了。
  跳崖君无语的望着头也不回的无忧,苦笑。“我现在不想死了,娇娇拉一把又如何?这荒山野岭的我若是喂了猛兽怎么办?”
  无忧头也不回的道:“连山氏族地没有太过危险的猛兽。”顶多几头狼虫虎豹,但做为神裔氏族的子弟,跳崖君再怎么样也是有点身手的,打不过也跑得过。
  三个月后无忧又见到了跳崖君。
  跳崖君高兴的跳到了无忧的面前。“你果然在巫礼殿,我找你找得真不容易。”
  无忧一点都没有故人的喜悦,冷淡的问:“有事?”
  “谢谢你救了我啊。”
  “崖下是河流,你原本就死不了。”
  “可若不是你的一番话,我也不会想开,觉得自己的眼睛算不得大事,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眼睛?无忧微怔,这家伙竟然是连山氏直系。连山氏直系有一双神奇的眸子,能够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多有趣?有趣到大部分正常人都想发疯。也因此,连山氏的直系族人,精神状态都有点问题,唯一的区别是严重与否。这家伙都想跳崖自尽了,显然精神问题不轻。“我如何给了你活下去的勇气,你如此年幼便死了爹又死了娘,失去了一切,却仍能好好活着,为何我就不。。。。。。能。。。。。。干嘛打我?”跳崖君茫然、委屈的捂着颇为对称的熊猫眼。
  无忧回以三个字:“你该打。”
  跳崖君就差搬到巫姑殿了,无忧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名字,连山无言,这名字起得可一点都不搭,这家伙啰嗦得紧,天天在她耳边说东说西。当五年后无言要进入巫咸殿而被连山氏抓回去后无忧发现,其实无言也不是那么吵,有了对比才发现,真冷清。
  冷清了五年后跳崖君又杀回来了。“老子出师了,师父再也不能拦我来找你,无忧,陪我庆祝庆祝如何?”
  无忧破天荒的没有对他冷嘲热讽,态度平和却隐含一丝不自知的欢喜。“好。”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难说,它来的无声无息,当你意识到时已然情根深种。然而当你意识到时,你所爱的人却开始躲着你。
  无忧想告诉自己,无言不过是忌惮自己的身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怎样的麻烦,所以不想再与自己来往了。然而想想自己对无言的了解,这鬼话别说她自己,便是鬼都不信,无言从来都不是那种人。
  无忧做了一件自己都惊讶的事,她去巫咸殿寻了连山无言,这本没什么,问题在于后续,她诱惑了无言。
  无言对无忧完全没有抵抗力,面对故意来诱惑自己的无忧,只一眼便投降。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屋内时无忧笃定的问枕边人:“你爱我,为何避我?”
  无言复杂的看着无忧,终是轻叹。“连山氏并非纯粹的人族。”
  “我知。”
  “连山氏的族人素来长寿,能活数百年。”
  无忧恍然。“我活不过你。”她是纯粹的人族,绝不可能比一个有长寿种族血统的人更长寿。“对不起,我不曾考虑这点,若是你。。。。。。我以后可以不再打扰你。”她不想伤害他,漫长的岁月,她终将离他而去,这是先天所决定的。
  无言抱住了想要离开的无忧。“不必,反正我也放不下。”这些日子不见无忧,他想她都快想疯了,余生孤苦又如何?他这些日子已然要疯了。

  ☆、第十一章赌约

  辰军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将山谷里的动物围剿干净,然后又花了三天的时间打扫山谷,所幸如今是冬季,大雪纷飞,动物的尸体都给冻住了,不用担心腐坏,不然就白忙活了。
  阿珩一直都躺在温暖的马车里啃葡萄干锅盔,如今已然是孟冬下旬,按着常理,她此时应该在药庐舒舒服服的陪儿子过年过冬至,吃年夜饭吃冬至饭,现实却是她和一群锐士在冰天雪地中啃干粮。倒不是她不想吃点好的,而是北地的这个时节已然冷得滴水成冰,根本没法生火做饭,因而锐士们吃的都是冷食,干粮加配生肉。
  阿珩完全无法想象,接下来该吃什么,北地冬日最寒冷的时节还没到呢。如果才只是滴水成冰而已,中州北地冬日最冷的时候连石头都能冻裂。这锅盔到时也不知得冻成什么鬼样子,自己还啃得动吗?阿珩很是怀疑自己的牙口。
  在阿珩艰难的啃着锅盔时云洛拿着一鼎肉丸子进了马车,不知是否恶趣味,这些日子云洛虽然用的食材都是豆子萝卜什么的,却一直在研究如何用素食材料做肉食菜肴。饶是阿珩本来还有些抗拒,但被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一逼,也不得不吃几口,慢慢的对这些素食材料的肉食菜肴也就没之前那么抗拒了。
  云洛推荐道:“尝尝。”
  阿珩用力的咀嚼着锅盔,还是没忍住,接过了肉丸,吃了两口便听云洛道:“豨肉味可美?”
  阿珩呆愣的抬眸,什么意思?
  豨是什么阿珩知道,是一种与肥豚相似的动物,据说有远古的异兽血统,不过很稀薄,但也足够这种动物坐稳食物链顶端的位置了。豨的体型是大象的几倍,高达一丈,体重十石以上,有一对极长的獠牙,在自然界基本没天敌,猛兽轻易不愿去惹豨,即便要猎杀豨,也只有一些群居的猛兽才会那么做。人也是会猎杀豨的一种生物,因为豨的肉质很好吃,还多,猎一头豨,可以令一个村子吃几个月,在人族很受欢迎,甚至高陵城的山谷牧场里都驯养了不少豨。
  阿珩以前吃过豨的肉,是两岁时的事,那时清用陷阱猎了一头豨,肉质鲜嫩,阿珩现在都还记得,这鼎肉丸的口感还挺嫩的。意识到这一点,阿珩的脸色霎时苍白如雪,肠胃蠕动了起来,眼瞅着就要大吐特吐。
  云洛无语的看着脸色恢复红润的阿珩。“我骗你的,还是萝卜和豆子,我算明白了,你不吃肉的毛病纯粹是心理问题。”
  阿珩也无语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云洛只得放弃这个话题。“还吃吗?”
  阿珩摇头,示意了下锅盔。“我继续吃这个。”
  云洛:“。。。。。。”
  阿珩啃了一口锅盔,在嘴里咀嚼了许久,抵消了肉味才舒服点。“处理好了?”
  “处理完了,皮草和适合做药材的回头都让人拿去唐国换取丝绸。”
  阿珩不解:“你要那么多丝绸做什么?”
  “赏赐军功啊。”
  “良田华宅那个不好赏赐?赏丝绸这种不易保存还容易损坏的东西。”
  “良田华宅也有,只是没有丝绸多。”
  “我觉得他们应该更喜欢良田华宅。”
  “这你就不懂了,在辰国虽然只允许官币流通,但也准许用布帛做为钱的,丝绸等于钱,将士都很喜欢。”
  “大老远跑去唐国买,你也是闲。。。。。。你日后要对付唐国?”阿珩说到一半时忽的反应过来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唐国盛产丝绸与粮食,尤其是后者。认真说起来,唐国过去并非大国却能在大国的倾轧中生存下来且位列大国之一,粮食功不可没,打仗需要粮食,灾年需要粮食,没有国家会嫌粮食多。唐国在之前的数百年里就是靠着粮食获取生存资格的,直到近两代唐王才有所改变,训练了强兵,积极对外开拓。虽然国君希望民间多种粮,但唐国什么情况阿珩略有所知,因为农业最发达,唐国的田税也是最重的,更要命的是这个国家七成的良田是被贵族所控制的。税赋沉重,百姓从年头忙到年尾都无法吃上一顿饱饭,很多人为了不饿死卖身为奴,唐国的大部分人口都是奴隶。除了辰国,奴隶占据超过五成的人口是列国的常态,但唐国算是最严重的,君王的直属还不如贵族的多,虽然辰王也是,但在辰国,贵族的封地也被严格限制着,大部分疆土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土,在唐国却不是,唐国的疆土,不是君王的直属封地便是贵族的封地,没有中间选项。
  王权与臣权的激烈冲突使得唐国的百姓过得很不好,臣权恨不得所有百姓都是田奴为自己日夜不休的耕作,而王权集权之后想着发动战争开疆拓土,不管谁胜谁负都是百姓遭殃。不过,真要比较起来,臣权坐大对百姓的好处还多一点,卖身为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活路的,而君王集权的话,那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奴隶。然而有几个人愿意为奴?一入奴籍,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若是这个时候发现桑蚕比耕种更赚钱,且一匹丝绸能让一户人家衣食无忧半年甚至更久,那么那些百姓是会选择继续种地还是改种桑麻?
  当百姓都不种地了,粮食产出被贵族所把持,君王会如何?自然是王权旁落。更坑的是,唐国若是王权旁落与辰国可不同,辰国已经习惯了三足鼎立的扩张,三足在开疆拓土的问题上是一致的,君王就是个金字招牌。然而唐国,那些臣子想要的不是架空君王,而是取而代之,内部矛盾冲突,唐国不出问题,阿珩愿意将自己的眼睛抠出来。
  “唐国离得太远,不一定会打起来。”
  阿珩疑惑:“那你?”
  “以防万一。”
  这意思就是还是可能打起来?阿珩也是服了,辰国的树敌程度也不比齐国差了,只是不似齐国是霸主,等同于活靶子那般招摇,大部分国家的注意力还是在齐国身上,否则列国的靶子就是辰国了。
  云洛夹了一枚肉丸塞进阿珩嘴里。“多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接下来要急行军,很耗体力与精力。”
  “饮马县撑不住了?”
  “还撑得住,但不早点打回去,我怕睢王会想不开增兵,到时战场拖在了那里就不好了。”
  阿珩愈发疑惑:“你难道没打算攻打睢国?”虽然辰国宣战的国家没有睢国,但谴责的国家里却有睢国。
  “打肯定是要打,但不是在饮马县打。”
  真够麻烦的,阿珩忍不住同情云洛。“你这权臣当得也够累的。”
  云洛不以为然:“天下无白吃的膳食,权势亦然,我想要掌控权势,自然也要付出代价。累一点算什么,总好过失去在乎的人,我已经失去大兄了,不想再失去其他在乎的人。”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洛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阿珩。
  阿珩顿觉头疼。“我这个人,只要我不想死,谁也弄不死我。”羲和氏直系本就命硬,加上她一身的医毒之术,真杀了她,后果很严重。就如苍凛,以苍凛如今的状态,是都能杀了他,可他临死前随便丢几瓶蔓延性的毒,那乐子就大了。
  云洛颌首:“我相信你有这本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让我用我的权势为你堵上这万分之一。”
  心跳有点乱,阿珩觉得,自己大抵是又犯病了。“你何必?”
  云洛再次将一枚肉丸塞进阿珩嘴里。“我们打个赌如何?”
  阿珩将肉丸咽下。“赌什么?”
  “赌我们最后谁比谁爱得深。”
  “我不爱你。”
  “不,你爱我。”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眼睛。”
  “。。。。。。你眼有疾,需要看医者。”
  “我眼没疾,是你心有疾。”
  “多谢提醒,我有遗传性心疾,我很清楚。”
  “此疾非彼疾。”
  “哦,怎么说?”
  “你想想,若是别人喂你吃东西,且是肉味的吃食,你会吃吗?”
  阿珩哑然,肯定不会。
  云洛一边将一枚肉丸喂进阿珩嘴里一边继续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仅不会吃,还会怀疑别人试探你或是害你,就算不会让人自尽也会小小的教训别人一番,而如今你在做什么?”
  正咀嚼着肉丸的阿珩愣住,停止了咀嚼,肉丸还在嘴里以至于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
  瞧着阿珩的模样,云洛心里有点痒痒的,这神经病真的挺可爱啊,一个没忍住伸手戳了戳阿珩的腮帮子。“我在你的心里是特别的,或许你还没有那么爱我,可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阿珩拍掉云洛的手指,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就算我心里有你又如何呢?我对载也有感情,可我绝对不会因为对他有感情而伤害自己的弟子与儿子,哪怕我很清楚弟子与儿子会加害他,感情也是有深浅之分的。”
  云洛自信的道:“我相信我日后会成为你心里最重的那一个,重到你愿意嫁给我,赌不赌?”
  阿珩道:“赌,为何不赌?我相信除非你放弃让我治疗心疾,亦或你能比我活得久,否则我一定会赢。”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嫁给云洛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她觉得自己能与云洛相处得很好,但她对自己的婚姻是有底线的,这条底线便是:夫君不能比她早死。
  其实云洛只要不要求她治心疾就足够了,心疾一直治不好,她肯定活不久,而心疾治好了,那么。。。。。。以羲和氏的体质,她只会比苍凛活得更久,也比苍凛活得更孤单难过,除非她自尽。然而喜欢死亡和自尽是两码事,虽然她也挺想自尽的,奈何医者不杀生,而医者本身也是生命。
  阿珩不想成为第二个苍凛,她知道苍凛内心的苍凉,苍凛的疯狂残忍固然有他早年药人经历的后遗症,可那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放逐?生无可恋,宛若行尸走肉的放逐。自然,阿珩有信心,她不会像苍凛那么疯,可她也不想让自己活成苍凛那个样子,尽管已经差不远了。
  云洛无语:“长命百岁不好吗?”
  “所有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那很好吗?摸着你的良心,以你连山氏历代先祖的名誉说。”
  云洛轻咳了下。“你觉得我连山氏历代先祖有名誉这玩意可言?”
  阿珩:“。。。。。。”巫咸殿,乌鸦殿,这应该算是一种名誉。。。。。。吧。
  虽然要急行军去饮马县,但去之前得将猎物都给处理好,带着一大堆东西赶路太不方便了,找个地方放着最好。而最近最合适的地方便是山南郡城,最重要的是山南郡城坐落于云水上游的漱玉川下游,虽然漱玉川不是什么辽阔大河,但这个季节,河面都结冰了,从河面走比起陆地绝对好走,从漱玉川进入云水,而饮马县就在云水边上,只是跟漱玉川有些距离。
  云洛没打算亲自去山南郡,赶时间,分出了五百人护送猎物去山南郡,他自己带着四千五百人去饮马县。
  “五百人护送那么多东西,安全吗?”阿珩很是怀疑,这年头剪径的强人遍地,这些日子猎的猎物的价值不下千金,是个强人都会动心。诚然,辰国境内的强人少得可怜,军队每年练兵都会拿境内的强盗土匪当实战练兵的对象。可这里是边境,边境之地的混乱,哪怕是辰国的锐士也头疼,战事频繁,时不时就有溃兵化作的盗匪,真的很难缠,根本清不干净。
  云洛道:“辰国西境的防线一直都是华阳镇守的。”
  阿珩茫然的看着云洛,这与华阳有什么关系?
  “华阳只要有空就会找劫掠边境的盗匪,黑吃黑。”
  阿珩恍然。“那我是去山南郡还是饮马县?”
  云洛道:“饮马县。”
  阿珩讶异:“你是去打仗,不是游猎,游猎带着我一个残疾还能理解,可战场那地方,带着我方便吗?”
  云洛笃定的道:“一点不方便可以换回很多将士的命,很划算。”
  阿珩瞧了瞧自己动弹不得的腿,又示意了下自己有点不自然的双手。“你觉得我这样子能做些什么?”
  云洛道:“你嘴巴能指挥别人就行,反正你用嘴巴指挥生手救治病人让生手增长经验也不是没做过吧?”
  岂止是没做过,简直是常态,她两个弟子不符合年龄的出□□术就是这么来的。“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没人性没医德呢。”
  “医者若无足够的经验如何能成长为出色的国医,你只是太嚣张,拿病人给尚未出师的弟子练手虽不合世俗道德观,但你也准备了后手,不会出人命,也谈不上错。”
  “这也就是你会如此说。”
  云洛微笑。“军中的其余人也会如此说,对于我们而言,重要的是能否活下去,至于医者是否在拿我们练手攒经验,那不重要。”吃点苦头就能保住命,太划算了。
  阿珩闻言愣住,忽然发现,自己名声败坏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找对试药对象,军队似乎是个不错的试药对象呢。

  ☆、第十二章雪狼

  辰国的道路设施是列国里最好的,至少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列国的道路都大雪封路没法走了,辰国的道路却仍可以走,六十里一个驿站,养护道路两旁的树木,接待往来商队行人,养护与清扫道路,只要不怕冷,完全不用担心道路不通。
  阿珩抱着个汤婆子加大活人仍旧冷,这鬼天气究竟是有多冷啊?都快赶上药王谷周围雪山上的雪松林了。
  听到阿珩无意识说起药王谷,云洛好奇的插了一嘴。“说起来,药王谷最初应该就你与苍凛两个人,你们是如何生活的?”
  “苍凛吃人,我吃野鸡下的蛋。实在受不了想吃熟食的话就去山上的雪松林伐木,不过雪松林的雪松特别难伐,每一株雪松因为环境的关系都长得极慢,木质却很结实,成千上万年的雪松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比石头还坚固,我最多带些枝桠回去。”
  “雪山上应该比这里更冷吧。”
  阿珩点头。“对啊,所以我每回伐木回去都要在药池里泡数日才能恢复过来。”
  云洛又调高了些许温度。“回王都后你搬去云府如何?我不是想趁机占你便宜,是云府里有一眼温汤,汤池周围埋了几枚据说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丹药,汤池水质对身体的好处格外多。”
  阿珩不是太想去云府,世家多阴私,掺和多了会没命,云府的情况更是复杂,鬼都看不清云府这对叔侄是怎么个情况。可温汤啊。。。。。。阿珩很纠结,她舍不得温汤,也不想当城门失火时的池鱼。
  云洛解释道:“子晞只是不能继承云氏,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可信,会加害我身边的人。”
  阿珩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若云晞真的与云洛有不可调解的矛盾,云洛也不会将三七留在都城放云晞眼皮底下了,便勉为其难的道:“那好吧,回去后我去试试云府的温汤。”
  云洛满意的想夸阿珩两句,车子忽的刹住,猝不及防下两个人都撞向一边,云洛忙将阿珩控制在身前,自己做肉垫狠狠撞在了墙壁上,也不知背红了没。
  云洛顾不上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撞伤,确定阿珩没事后径自问外头:“发生何事?”
  狼嚎声中传来了下属的禀告:“回禀将军,有雪狼。”
  云洛与还有些迷糊的阿珩闻言脸色都不好了。
  雪狼,那可不是好惹的。
  雪狼其实并不是中州的特产,据说生长在极北之地的一种巨狼,体长可达一丈,北荒与西域的著名天灾便是这种狼带来的。数百年前,部分戎族东迁,将这种狼给带到了中州,在中州北部变成了常见物种,不过不知是否水土不服的关系,离开了极北之地的雪狼体型都没祖先那般高大,体型最长也不过六七尺,但就是这六七尺也够人吃不了兜着走了。更要命的是,雪狼也是狼,狼是群居动物,因此雪狼要么不出现,出现就是天灾。
  只是,雪狼除非灾年,否则都不会攻击人族的,至少不会攻击人群,一来是山里不缺食物,二来人有智慧有武器,不容易对付,代价太大,犯不着。而他们这一队人有四千多人,且个个是精锐中的精锐,按着常理,便是兽潮也不会贸然攻击他们,那些雪狼是怎么回事?
  云洛将阿珩安置好,嘱咐道:“你在车里待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珩笑道:“我不会乱跑的。”想跑也跑不了不是?
  云洛看了阿珩的腿,有点不放心,阿珩示意了下外头拉车的雪豹。“有它们在,我不会有事的。”
  云洛稍微放了点心,阿珩那几头雪豹确实不是一般的豹子,雪狼就算攻击阿珩,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做到,真有事也足够他回援了。“小心点,有事叫我,我马上就到。”
  阿珩点头:“我记住了。”
  云洛出了大车,极目远眺,全是白色,驿站清理道路时是真的只管道路,道路两旁可不会管,因而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至于雪有多厚,直道两侧有三尺高的排水渠,如今完全看不出来了,显然是被雪给整个埋了。
  这样的环境简直是雪狼的天然保护,雪狼浑身的皮毛都是雪白的,站在这里,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哪是雪,哪是雪狼,而看清后却是悚然,哪来的这么多雪狼?
  云洛瞧着那些雪狼仇恨的目光,有些讶异,诚然,辰国的冬狩目标也有雪狼,但对于雪狼这种记仇又群居的生物,除非它们威胁到了人族的村庄,否则冬狩队伍很少会将目光放到雪狼身上。这些从西域迁徙而来的雪狼根本不按常理来。
  在这个时代,一般的狼群加上幼崽也就十几二十几头,自然也有特殊情况。狼群碰上无主的同类幼崽时会捡回去养,因此人族大量猎杀狼群后,残余狼群的数量便会激增,大部分是幼崽。而雪狼也有普通狼的习性,但群落数量却不一样,雪狼似乎非常习惯聚族而居,有多聚?少则三五十头,多则上百头,据说在西域与北荒,雪狼的群落狼口甚至多达上千。
  这么一个恐怖的群居生物,谁会那么无聊的去招惹?自然,最重要的还是,雪狼的数量并不会无限扩增,不知为何,这些雪狼似乎很会考虑环境的承受能力,生活环境能容纳多少头雪狼,雪狼这一物种的数量便不会过了那根线,因而哪怕是年年冬狩的辰国与雪狼的关系也还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因而云洛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狼群是怎么个情况,什么眼神啊?老子招你惹你了?
  云洛问:“怎么回事,你们谁去招惹这些雪狼了?”不是灾年雪狼却如此仇恨的攻击人族,且完全不考虑代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踩了雪狼的忌讳。
  一名裨将道:“将军,我们没有。”生活在中州北部的人谁不知道雪狼有多恐怖?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想招惹这麻烦。
  得不到答案那就先解决麻烦,云洛指挥盾兵先将队伍防御起来,长矛兵借助盾牌的掩护灭狼,队伍这才安全起来。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原因?外头的雪狼少说也有三五千,甚至更多,白雪太影响云洛估测雪狼的数量了。
  看了没一会,云洛忽然觉得那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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