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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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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彦卿,张了张嘴,沧桑的嗓音像裹着砂砾的风,碾磨着彦卿的耳膜:“柳妃娘娘跟彦稷是怎么出事的,你知道了吧?”
彦卿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你这些年一直避让着他,是不是也是怕他对你动手啊?”
“我不怕,”彦卿道,“但是我不想。”
“你知道彦诩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吗?”
皇上的声音很平静,“他是我儿子,但他的罪孽真的是罄竹难书。要不是因为你母妃,这最后一点颜面我也不想留给他了。”
深陷朝局之中,狠毒不能算错,彦卿知道能让他父皇这么生气的,还是柳妃娘娘和彦稷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这件事当年查的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翻了案,还扯到彦诩头上了呢?
“你这么优柔寡断,”皇上垂眸正视彦卿,语调清冷:“就是因为当年他跳进太液池救过你的命?”
“那父皇希望我怎么样?”彦卿苦笑,“为臣之道,父皇交给我的就是这些啊。”
是啊,身为臣子,彦卿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来。
世事荒唐,有些人你希望他能安分些,想要的少一些,纯良一些。
可有些人,你怒其不争,偏希望他要的多一些,他能坏一些。
其实,彦卿也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善良单纯。
解散禁军,京城无兵,彦诩就是有什么打算,没有兵符他到底也只是个傀儡。
彦卿表面上帮着彦诩除掉了魏隶丞,但事实上他做的更多。
皇上伸手在背后摸索了半天,拿出一道圣旨抛给了彦卿,“你打开看看。”
卷轴滚开,是关于重组羽林军的旨意——
原本的三十万禁军,抽调五万组成羽林军,五万组成期门军,十万划拨陈河大营,十万划拨雍州驻军。
羽林和期门的两位统领都是原先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这俩人都是跟彦卿从雍州回来的,而陈河大营的统帅是皇上最小的弟弟,裕亲王,也是皇上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
而裕亲王看重彦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魏家人一直有意将陈河大营空置,背地里做了不少手脚,现在的陈河大营基本上就是陪着皇上游猎玩闹了,突然多十万人,对于京中的朝局而言,几乎是震天动地了。
至于雍州驻军,那原本就是彦卿的地盘。
皇上这一次的部署,生生把三十万的军力用不同的方式交到了彦卿手中。
“这……”彦卿抬头,“禁军改制的事内阁不是还在商议吗?”
皇上又斜斜地靠了回去,右手按在腹部下方,声音有些哑:“不用他们议了,等你从静安寺回去,这旨意就已经颁下去了。”
“父皇,”彦卿瞳仁猛地一缩,紧着嗓音道:“您是不是病了?”
皇上不动声色地将摁在腹部的手拿开,淡淡道:“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再病中即愁中,病也正常。”
彦卿握着圣旨的手脱力般垂下,他明白了。
时隔二十年,皇上突然来静安寺看望温妃,又在多日不理朝政之后,大刀阔斧地把兵权交到了彦卿手中,这是在做最后的打算了。
*
梁忆瑾抄了小路先上山,提前到了静安寺,很意外地在山寺门口看到了彦诩。
彦诩穿着一身素袍,只带着一个随从,闲散地坐在大石上,看见梁忆瑾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梢:“怎么是王妃独自前来,小七呢?”
梁忆瑾没有把话说得太透,含糊道:“王爷在后头。”
彦诩站起来,笑笑:“他也真放心留王妃一人走山路。”
“有司振跟着,无碍。”
梁忆瑾不想跟彦诩多话说,便道:“王爷让妾身去斋房等他,妾身先告退了。 ”
“王妃留步,”彦诩喊住她,两步追过来,“王妃是头一回来静安寺吧?我带着王妃转转。”
话说完,彦诩就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边问:“王妃信佛吗?”
梁忆瑾咬着后槽牙,尽量避免直视彦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冷声道:“信,妾身信因果报应。”
梁忆瑾说得虔诚,彦诩却是无所谓地一笑,转首问她:“到底什么是因果报应啊?”
梁忆瑾心里骂了句很难听的脏话,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恶有恶报。”
“王妃没说善有善报?”彦诩颇为惊讶。
“行善未必有报,”梁忆瑾抬眸直视彦诩,“但行恶一定会遭报应的。”
“是吗?”彦诩抿唇淡笑,点头赞同:“那很好啊。”
梁忆瑾挪开视线,再多看他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掐死他。
“问王妃一个问题,不是是否唐突,”彦诩站定,目光探究,“王妃曾拒绝和亲,后来为什么又答应了?”
梁忆瑾勾了勾嘴唇,冷淡道:“番邦属国,由不得自己。”
彦诩低头,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倒也算阴差阳错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是,”梁忆瑾没否认:“多亏王爷是个好人。”
彦诩收敛笑意:“那就好。”
顿了顿,小声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小七忙什么呢?”彦诩朝山路上望了一眼,空荡荡。
他本是随口一问,梁忆瑾跟司振竟然都有些紧张。
梁忆瑾垂眸:“王爷在忙什么,妾身不知道。”
“王妃不用紧张,”彦诩笑笑,“我是没话找话而已。”
梁忆瑾的拘谨,或者说她的敌意,彦诩都看出来了,但这种敌意让彦诩反而觉得更刺激。
此刻山下,彦卿扶着皇上从马车上下来,通往静安寺有九百九十九级石阶,只能靠人行。大内监高庆已经让人备好的轿撵,但皇上执意要要走上去。
两人在前头走着,轿撵在后头跟着,走走停停,很慢。
皇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依旧遥不可及的寺门,叹了口气:“朕真的是老了啊。”
想当年他曾驰骋疆场,手握□□,不可一世。
皇上的目光悠远绵长,微微喘息:“朕继位之后头一次来静安寺,就带着你母妃,没带皇后,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可能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临时被人提溜去吃饭,二更比较晚,但是一定会有!!我寻思不能第一天就送口红吧,起码坚持两天~~~
论皇上和李诞的前世今生~~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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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认输【二更】
等彦卿跟皇上到的时候; 彦诩已经走了。
他这一趟来得不尴不尬,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昨天半夜从噩梦中被惊醒后,他就无路如何再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就想着跑来了静安寺,还就正巧碰到了梁忆瑾。
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眼看着对面的人越来越冷淡,就差开口赶人了,彦诩突然自己很可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他与梁忆瑾告了别,匆匆离去。为了避开彦卿; 还专程挑了路不好走的后山,做贼一样。
等彦诩走了; 司振才小声问:“王妃有没有觉得太子今儿不大对劲儿?”
梁忆瑾转头看过来; 司振才发现她的表情比自己预想得更凝重,忙又改口道:“兴许就是想要恭贺王爷生辰; 其实昨晚太子就来府上了,但人走到了岁合堂门口,不知怎么又没进去。”
“太子昨晚来过了?”梁忆瑾眉心一跳; “什么时辰来的?”
“就在王妃您让芊儿请了王爷过去之后不久。”
“不久……岁合堂门口……”梁忆瑾微微闭上眼睛; 想把这些信息串起来; 努力半天,仍是无果,心中暗暗有些不安。
不过没容得她细想,就被人给叫住了。
“王妃; ”来人无师自通,双手合十上前行礼,“温妃娘娘想要见您一面。”
梁忆瑾怔了怔:“温妃娘娘知道我来了?”
司振赶忙介绍道:“这是伺候温妃娘娘多年的春和姑姑,”又问春和:“王爷还没到,是否要等王爷一起。”
春和笑着摇头,不再言语,看样子是个话少的人。
梁忆瑾一路跟着春和七拐八绕地到了静安寺东北角的一间庑房,谁又想到这样简陋的房屋中竟然住着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
“王妃请进吧。”春和做了手势,没打算跟进来。
梁忆瑾朝她微微点头,轻轻推开门了木门。
屋里檀香的气味很重,没有生火盆,有些阴冷,布置得很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粗木的,收拾得却很清爽干净。
听见声响,有人从明窗下抬头看过来。
温妃娘娘是带发修行,衣着普通,只用一只粗粗的檀木发钗挽了头发,手腕上缠着檀木十八子串。
人很素净,半张脸的皮肉都是狰狞的伤疤,却难掩姿态的优雅和端庄。
“给温妃娘娘请安。”
初次见面,梁忆瑾本欲叩头行大礼,却被温妃轻轻握住了手腕给拦住了。
温妃细细打量着梁忆瑾,笑得很温和,“小七的眼光果然刁钻,我还在想他会带个什么的姑娘来见我,果然是个绝色佳人。”
“温妃娘娘过奖了,”梁忆瑾低垂着眼皮,乖巧温顺。
“才不是过奖,我从来不说客套话。”
虽然已年逾五十,温妃说话的神情中仍带着少女的娇嗔。
她拉着梁忆瑾坐下,将翻看了一半的佛经合起来,放置在一旁,亲手斟了一杯茶过来,笑道:“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这是我用雪水煮的六月霜,冬日喝来能防伤寒时疫。”
梁忆瑾双手捧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茶香清淡,后味中略带了一些苦涩。
“你们一早赶路,肯定也没用早饭吧,我备了些点心,”温妃打开桌上的食盒,朝梁忆瑾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吃,剩下的给小七带上。 ”
“嗯,”梁忆瑾突然想起来,赶忙解释:“我们来的路上碰到了皇上,王爷被皇上叫走了。 ”
“我猜到了,”温妃点点头,凑到梁忆瑾身边,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所以啊,我偷偷见了你,就不打算见他们爷俩了。”
“啊?”梁忆瑾刚咬了一口点心,差点噎住,“不见了吗?”
“没什么好见的,”温妃一颗颗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里是清修之地,原本就不该尘缘不净的,只是我这心里头也的确有放不下的念想,今儿见了你,了却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这一生也难了了,就不强求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提过一句,不着痕迹。
温妃身上带着多年礼佛之后余留的寡淡,说话时也总是轻声细语的,但看得出她性格干脆,不愿拖泥带水。
二十年的苦修,她对待世事的态度已经不是清心寡欲能形容的了。
梁忆瑾有些呆愣地看着温妃,这个不再貌美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魅力所在,那种恬静和从容,是沧桑岁月磋磨之后赐予的礼物,是蚌壳吞下所有的痛苦后凝炼成的珍珠。
这样的女人,皮囊长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妃抬手拂去梁忆瑾沾在唇边的点心酥渣,神色温柔,“我这个小儿子,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梁忆瑾摇摇头,“王爷待我很好的。”
“他很小我就不在他身边了,”温妃端起茶杯,目光似乎也被蒸腾的热气打湿了,“不过太后把他教的很好,我很欣慰。我这个做娘的也是偏心,看他哪里都好,只有一样,就是这年他来看我,总是孤零零的。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我就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呢,能有人陪他一起来。”
”还好啊,盼来了一个大美人,”温妃抬头,笑悠悠地望着梁忆瑾,“小丫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能降得住他。”
“唔?”梁忆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讲,很少有人会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这句话吧,至少不该是这么兴高采烈地讲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梁忆瑾的困惑,温妃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笑道:“丫头啊,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被降服也没什么不好的,早晚都是要认输,不如一早就认输。”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盘旋在梁忆瑾脑的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直到温妃送她出来,她站在雪后初霁的天地间,失神地看着阳光穿过层层阻碍照耀在消融的雪水上,她还在想着这句话。
听到脚步声,梁忆瑾抬头,只有彦卿一人。
她踮起脚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没来?”
彦卿高大的身影遮蔽出一个小小的阴影,他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解释道:“他说我母妃是不会见她的,到了门口,就回去了。”
皇上气喘吁吁的爬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朝圣一般,最后却对彦卿道:“你去吧,朕回了。你母妃是不会也不愿见朕的。”
他弓着背,在高庆的搀扶下走得很慢,一点点覆盖掉自己来时的脚印。
隔着二十年的陌生的距离,所有的缅怀和纪念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不散的执念,无须去惊扰旁人了。
*
回程的马车上,梁忆瑾发现彦卿有些心不在焉,她叽叽喳喳地跟他夸了半天温妃娘娘,他不过淡淡的一句,哦,是吗?
梁忆瑾停了下来,关切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彦卿目光直直地盯着前头,完全是陷入沉思中的状态,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突然翻出来呢?”
梁忆瑾握着绢子的手蓦地攥了攥,小声试探:“突然翻出来什么?”
彦卿转头看她,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什么。”
梁忆瑾挽住他的胳膊,靠过去,“王爷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彦卿抬手搓了搓脸,把刚才那点没能消化的情绪遮掩过去,低声道:“我就是困了。”
“刚才忘了跟王爷说了,”梁忆瑾有意无意道,“太子也来了,跟妾身说了两句话就从后山下去了。听司振说太子昨晚也来过府里了,没露面又走了。”
“嗯,司振跟我说了,”彦卿往后靠了靠,想起皇上给他看的那道圣旨,缓缓道:“可能是为了禁军改制的事吧。”
“哦。”
梁忆瑾点点头,言及此,涉及到前朝政务,她就不便再贸然打听了。
注意道她的乖巧和分寸,彦卿勾了勾唇角,态度和缓了许多:“我母妃一定很喜欢你。”
“那妾身倒是没把握,不过,”梁忆瑾弯起唇角,“妾身是真的很喜欢温妃娘娘,希望以后到了这样的年纪,也能和温妃娘娘一样恬淡,从容。”
梁忆瑾这么真心诚意夸人的时候不多,特别是夸一个女人。
彦卿随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淡笑:“恬淡、从容?不大适合你吧。”
“那什么适合?”梁忆瑾很认真地跟他讨论。
“你应该是到了六十岁,”彦卿眯了眯眼睛,好像真能看到那副场景似的,“到了六十岁,也满嘴瞎话,把周围的人哄骗得一愣一愣的。”
就不该有期待,就不该对这个人嘴里说出的话有期待!
梁忆瑾在心里骂自己不不长记性。
看到刚才还满眼星光的姑娘顿时蔫了下去,彦卿笑了笑,伸出指尖拨弄着她微微噘起唇瓣,低声哄着:“怎么还不高兴了,你想想那个时候我都是个老头了还被你骗,多过瘾啊。”
“只不过,”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梁忆瑾却听不明白了——
“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还挺想活到那个时候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昨天的二更哈~~今天会有哒~~~
自问到底是谁给我勇气???
第44章 亲吻
禁军改制的诏令如同巨石沉潭;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不少人。
反应最大的当属皇后了,急急地把彦诩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现在知道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了吧,没了魏隶丞,你以为自己如意了?结果呢,禁军三十万的人马悉数落入靖王的手中了,彦诩,你这个弟弟可比你想的要能干多了吧。”
“现在好了,你这个太子除了有个储君的虚名,还有什么呀?”
“彦诩; 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皇后娘娘说完了吗?”彦诩挑起眼皮,眼底的阴鸷让皇后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接到了旨意; 彦诩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但他很清楚整个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彦卿,因为这道旨意是皇上越过内阁; 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颁布的。
见彦诩这般,皇后也收敛了些,以商量的语气问:“那眼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的余地?”彦诩嘲讽似的一笑; “皇后娘娘是要抗旨吗?”
皇后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体; 压低声音道:“彦诩; 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啊。”
彦诩挑眉,冷然笑问:“杀了他?”
“怎么,”皇后上下打量着彦诩,森森道:“魏隶丞一条腿没了; 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一命抵一命,也不是本宫先动的手。”
彦诩皱了皱眉头,“这些年,除了动手杀人,”他凛然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就真的没有一丁点长进吗?”
“放肆!”皇按用力在案几上拍了一掌,起身走到窗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禁军三十万人送到小七手里的是我父皇!你就是杀了彦卿,还会有别人的,皇后娘娘能把这世间所有不听话的人都杀了吗?皇后娘娘能杀了皇上吗?!”
“你……”皇后吓了一跳,用力摆了摆手把伺候的丫鬟们赶了出去。
彦诩眸色森冷,“父皇已经许久不理政务了,突然出手,皇后娘娘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皇后愣了愣,“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彦诩骤然起身,不耐烦道:“如果皇后娘娘没什么话要说了,儿臣还有正事要办,告退了。”
皇后望着彦诩的背影,举起的手又颓丧地放下。
这些年,魏家虽然跟彦诩貌合神离,但在许多事情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皇上真的起了废太子的心,那魏家几十年的经营也落空了。
*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彦卿跟彦诩都没有碰面,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做一件事。
柳妃和十二皇子彦稷沉船的事故,之前被认定是意外,彦诩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但皇上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不得不疑心是这件事败露了。
彦卿也派了卞牙去查,很明显,重翻旧账是冲着彦诩来的。这些年除了殷家背地里做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还没有人对彦诩下过手。这次一击打中七寸,对方出手又狠又稳,不像是殷俭荣所为。
彦诩竟然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很强劲的敌人,会是谁呢。
倒春寒过去,气候慢慢转暖,换掉了沉重的棉衣,人也显得松泛了许多。
一连好几天,梁忆瑾都是用了早饭就出门,把上京城里有名的园子逛了个遍,晚上又愁眉苦脸地说腿疼。
杜嬷嬷用藏红花煮了水,特意用了能没过小腿肚子的木桶端进来,里头还七七八八地加了好些别的药材,都是消淤去痛解乏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
彦卿皱了皱眉头,淡声:“娇气。”
梁忆瑾捏着腿肚子,抬头看他,露出一脸以德报怨的甜笑,“殿下要不先去书房,等一会儿药味散了再回来?”
杏黄色裙摆堆在膝盖上,她的脚有意无意水里搅弄着,偶尔有一两滴深红色的水珠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平白耀眼得很。
彦卿看了一眼她的腿,喉尖滚了滚,他收回视线,干巴巴道: “这时节也没什么花看,你整天往外头瞎跑什么?”
“有啊,”梁忆瑾脆生生道,“杏花跟梨花都开了,妾身昨天还吃了新做的鲜花饼呢,”她吸了一下鼻子,意犹未尽,“那个热气腾腾的香味,可真甜。”
“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彦卿睨她一眼,“也不问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他走到梁忆瑾身边,没坐,垂眸看着她两只小脚在水里扑腾出花来。
“可以问吗?”梁忆瑾偏着脑袋,仰起头,笑得更甜:“那殿下在忙什么呀?”
彦卿一顿,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摸着鼻尖笑了笑,“算了,我收回我的话,你也收回你的问题。”
梁忆瑾抿抿嘴唇,懊恼地低下头,拿起干巾裹住右脚,慢慢揉捏着。
芊儿在廊下捣花汁子,见梁忆瑾这边洗好了,便把捣好的花汁子盛在小玉碗中端起来,梁忆瑾看了一眼,道:“够了,你把笔刷拿来给我,我自己涂。你快把这木桶里的水拿去倒了。 ”
芊儿脚不沾地,很利索,把干净的小笔刷放在床沿上,端了木桶下去。
梁忆瑾看着自己的脚尖,蜷曲的眼睫微动,低声道:“虽然妾身的腿还是疼,但为着殿下不喜欢那水的气味,妾身就不泡了。”
彦卿开始不认账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那水的气味。”
他握住梁忆瑾的脚踝把人拉着面向自己,将原本就软塌塌的裙摆又往上卷了卷,手掌贴住她的腿肚子慢慢揉捏着。
梁忆瑾胳膊撑在床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搭在彦卿的腿上。
他低垂着眉眼,按得很认真,“你看我干什么?”
梁忆瑾笑笑,“殿下没抬头就知道妾身在看殿下呀。”
彦卿闷哼一声,嗓音低哑道:“舒服吗?”
“嗯,”梁忆瑾老老实实地回答,“舒服。”
话刚说完,彦卿就抬手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白瓷一样玲珑的皮肤上顿时生出一大片红色,梁忆瑾本能将腿蜷缩起来,杏眼微瞪,嗔着叫了一声:“殿下!”
彦卿悠悠看她一眼,握住了另一只脚踝,“那让这条腿也舒服舒服吧。”
梁忆瑾原本还在暗暗使劲儿挣扎,一听这话又放松了下来。
彦卿手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薄茧的触感,很舒服。
梁忆瑾才发现他的手真大,一只手裹住她的小腿还有富余。
另一条腿上被彦卿一巴掌打出来的痕迹好半天都没完全退下去,彦卿看了两眼,有些尴尬:“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
梁忆瑾闷着声音,带着点点委屈,“殿下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妾身这身皮肉娇嫩。”
她随口说了一句,却见彦卿的眸色暗了暗,盯着警告她:“别招我。”
“啊?”梁忆瑾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解释道:“妾身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话一着急,脚尖不自主的来回乱勾,看得彦卿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地烧。
“别乱动,”他沉着声音道,气息有些紊乱,“勾引人的功夫见长啊。”
梁忆瑾扑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地看着彦卿,托着软糯的尾音道:“多谢王爷夸奖。”
眼神澄澈却似妖精样勾人。
彦卿嘶了一声,一只手还摁在她腿上,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勾就把人带到了跟前,低头就吻了上去。
梁忆瑾整个人蜷缩在她的怀中,微微朝后仰着,感受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一贯的沉香气味。
那香味从鼻腔直钻入脑海中,晕沉沉的。
彦卿抬手覆上梁忆瑾的大眼睛,眼睫划过掌心,羽毛一样。
有日子没碰她了,她还是那么甜,那么软,稍微一用力,她就娇软连,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往他怀里蹭。
彦卿终于把人松开的时候,梁忆瑾像棉花一样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着,眼若春水,比月光还柔,红艳艳的双唇像是无声的控诉。
彦卿慢慢地勾起唇角,喉咙间溢出一声低笑,“抱歉啊,没忍住。”
他刚在最后咬了梁忆瑾一口。
梁忆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殿下光是嘴上道歉,没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嗯?”
彦卿捏着梁忆瑾下巴往上抬了抬,极有耐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不好?”
梁忆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唇角扬起,明显就憋着坏呢。
她摸了摸,把那只小笔刷递给彦卿,声线细细的,“那殿下给妾身染指甲。”
话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句,“殿下得拿出诚意呀。”
彦卿接过那根细细的笔刷,失笑:“还真是会折磨人。”
梁忆瑾抿着嘴唇,人往后撤开了些,足尖绷起,变本加厉道:“先涂脚趾的。”
彦卿手掌捏着她小巧的玉足来回摩挲,跟握了一只小白鸽似的,都不敢用力他,姑娘的手脚都是软软的。
“可以吗?”
梁忆瑾时刻关注着他的脸色,准备稍有不妙,立马见好就收。
彦卿叹了口气,没说不行。
他将笔刷的尖在花汁子里蘸了蘸,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脚趾盖上。
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剑握笔,却从来没干过这么细腻的活,不知怎么还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放缓了。
好半天,终于涂好了一只,彦卿的胳膊都酸了。
“行吗?”
他抬眼看向梁忆瑾。
“好看,”梁忆瑾笑嘻嘻道,得寸进尺:“一会儿等干了还得再涂一遍,现在这颜色太淡了。”
“是吗?”
彦卿竟然没有摔了东西走人,继续低下头,眉眼认真地对付着越来越小的指甲壳。
梁忆瑾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心间像冰雪消融后的水面,柔软的,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她由衷道:“殿下今天真好。”
“ 别客气,”彦卿真是越夸越上道,还轻轻吹了吹刚染的颜色,慢悠悠道:“等我孝期过了,王妃都得加倍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二更在明天早上六点~~
卑微作者在送口红的边缘疯狂试探……
第45章 嘴甜
彦卿话音一落; 梁忆瑾赶紧把腿往收,态度谦逊:“还是妾身自己来涂吧,王爷愿意屈尊,妾身也不能太不懂事不是?”
“别动,”彦卿握住她细白的脚踝,饶有趣味道:“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梁忆瑾手抵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
十个脚趾都涂了一遍,梁忆瑾双足并拢踩在床上,总觉得再叫彦卿给她涂一遍就有些欺负人了,便道:“妾身觉得这样淡淡的也好看。”
“嗯; ”彦卿无所谓道:“不好看我也没打算涂第二遍。”
他拉过梁忆瑾的手,姑娘水葱样的手指纤细素白; 指甲修得干干净净; 她好像不大喜欢戴戒指,手指上从来都是光秃秃的。
见他发呆; 梁忆瑾问:“殿下在看什么呢?”
彦卿回神,低头去蘸花汁子,随口道:“好像没见过你戴戒指。”
“不方便; ”梁忆瑾把手举高仔细端详; “很早的时候也戴过; 总是丢。”
彦卿抬眸:“老老实实戴着又不摘掉,怎么会丢?”
“可我总是喜欢摘下来拿在手里玩,”梁忆瑾竖起一根指头,比划着; “就像这样,套在指尖转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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