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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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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食,倒底没有唤他,除此之外,析秋还跟着一同睡了过去。明钰公主有遣了桂麽麽前来,待得知两人都睡了后,便悄声的回了清漪苑跟明钰公主禀了这事儿。
  “随了他们吧,想来定是累极了。”何况她的内室里也有一个男人还未醒呢!
  “是!”……
  析秋他们这一觉直睡到深夜了才醒,彼时的析秋是饿醒的。没办法,如今她一个人顶俩儿,饿不得半点。一饿就会立马受不住。
  难耐的扭了扭,惊得旁边的人亦是跟着皱眉睁了眼,“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析秋再次扭动想了起身,见状,他赶紧小心的伸手扶了她把,亦是跟着起了身。哑着嗓子对外唤着守夜的婢女进来。
  待着人传了饭,两人再行吃饱后,反而没了困觉的心思。析秋躺在他怀里问着这几天的事情。
  “不过是追拿一些再逃余孽罢了。”
  “全肃清了?”
  “有漏一条。”他闪着眼神为她理了理发。
  析秋想寻问他是谁,却只得他一个低低之笑,“再睡一会,一会天亮后,就该有大事发生了。”
  析秋点头,闭眼躺在了他的怀里嘀咕道:“就算你不愿跟我说了这事儿,我也能查到,大不了麻烦一点罢了。”
  他低叹,“不过是不想影响了你心情,要知,告诉你又何妨?”
  “谁?”土沟节亡。
  “尉林!”
  尉林?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日宫中带头包围长生殿就是他吧,这都能逃了出去?
  “倒是个会跑的!”
  “嗯!”……

  ☆、正文第209章 无题

  圣旨很下达了下来,太子明戍因篡权夺位,拭兄杀父,被处于绞型。所有参与同谋有凌迟处死的,有抄家全家流放的,还有更惨一点的就要属了王大学士。一门三代全部以斩首示众,桦贵人更是被暴尸挂于城门三日。
  相比之下,佟百里倒是判得最轻,除了他当跟谋反大众一同斩了首,可却并未连累其家属。洪诚帝念在佟府里只剩了老弱,只象征的抄了家,将朱氏跟珍姐儿流放了百里。全府奴才遣散了重新发卖。
  朱氏在当日听到这个消息时,哭得是喊天骂地。那负责前来赶人的将领官差,更是拿其没了半分办法。
  当时的朱氏还异想天开的想着来侯府求了情,想让析秋接养她婆孙两。
  耐何府门还未出呢,就被那气得不轻的官差直接给绑了,任她满地打滚的乱叫,也不理半分,强硬的将她给拉抬着扔出了府。
  结果都这样了,还不消停呢,被押走的路上。是一边走一边大骂着析秋要遭了天遣。甚至连着其未出世的孩子都连带了一起。那农家野蛮妇的撒泼技俩,在她身上倒是用了个完完全全。
  最后还是押送的差爷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厉吼的叫道:“你个老虔婆,信也不信我们哥儿几个将你这恶状上告给我们头儿?再由他去府衙禀了知府大人,介时再上报了朝庭,你这颗半入土的脑袋要还是不要了?”
  朱氏当即吓得再不敢哭骂出了声。禁了声的看向一边奶娘抱着的小孙女,不由得又泪流满面的哭诉道:“就算我一个老婆子要流放也就算了,可我这孙女还不到三岁啊,那起子毒了心肝的也真真的狠得了心。”
  有个老实的差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了她就是一顿说。“这事儿是皇上下的旨,如何能怪到了人家头上,都是亲人。该是能保一个是一个,你这老婆子,还想着拉着一同下水的毁人名声,想来平日里做人奶奶也好不到哪去,不然,人为何就未来送你一程?”
  若她老老实实不叫不闹的一路抹泪,可能还会挽点同情。这般一闹,让人都知了她的品性。谁还不知了那点龌龊事?
  朱氏听得想高声分辩,不想那差人却直接将大刀给大抽了出来,吓得她立时缩脖再不敢吱了声。
  而这边的析秋在听了蓝衣来报后,笑了笑,“倒是可惜了珍姐儿了。”年岁小小就要跟着这么个奶,将来也不知能不能学了好。
  析秋对蓝衣吩咐道:“去到孟县(朱氏流放之地)买处不错的宅子,再着了百两银子送去。看有无合适的田地。帮着买两处,介时租种出去,收点租子,也好有个营生。再着附近的邻人帮看着点,有事倒是可写信来侯府支会一声。”
  “少奶奶良善。”蓝衣给她福了身,这种混不吝的婆子,也就自家奶奶心善的愿大度原谅了她,若是她的话,管她那般多的死活作甚?
  “回来时,记得稍稍露点消息出去,本奶奶不想被人说成无情无义。”做好事不留名虽好,可这个年代将孝道跟仁义看得过重。不留名让外人乱猜乱说,毁的也只是她的名声,这种事。还是提防点好。
  “婢子明白呢!”
  “嗯!”
  下响亓三郎回了府。皇上亲自命他临斩了一众谋逆反贼,顺道再将太子的尸首护送回了以前的郡王府。
  “太子妃如今可好?”
  “听她身边的管事麽麽说,倒是消瘦憔悴了不少。”
  析秋点头,遇到这种事儿,谁心里也好过不了多少,叹了声,“倒是可惜了,若他愿意等,说不定这皇位就是他的了。”如今明子煜虽是板上订丁的要封了储,可比起心计来,还是要差明子戍一点。
  “就算愿意等,今上也不一定能传给了他。”
  而对他的冷笑,析秋讶异,“难不成,今上一直都不看好了他?”
  亓三郎低眸看她,“他倒是有心计,可心思太过阴毒了。今上早就开始怀疑他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有他先怀疑尉林之事,再引牵出的后续。“还记得我说过的两批行刺之人么?”土肠团划。
  见她点头,他这才淡淡道:“前年的我跟四皇子遇刺,他却是在暗中得利,两次痛下杀手差点害死了四皇子。每次行刺皆在头批刺客之后,借着别人的身份去隐藏。连着秋山围猎的那次大事故,也有他的人手暗中混在了其中。与其说他是借刀杀人,不如说,他将几位皇子的行踪掌握得分毫不差。还记得那次塌山么?”
  析秋点头。
  “那次塌山,他早已预知了三皇子的阴谋,还暗中去查看过地形。为着不让今上起疑,他故意跟着两位皇子一起向着那边行去,子煜有些无聊,结果半途返回,想来这大概是让他最为郁闷的之事吧!”亓三郎深眼,若那一次明子煜不跟回他身边的话,怕是也难逃被压死的命运了。毕竟不管他有没有争位之心,都是最大的威胁,谁让皇帝宠呢。
  析秋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过来了。也就是说这明子戍早知道了那处山塌,却为着除掉明子煜跟庆王,装着故意不知。甚至早早堪查了地形,在山塌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跳崖。这是知道那有棵树能接住他呢。
  “果然阴啊!”
  亓三郎抱她坐于腿上,对于明子戍,他不想再过多的多谈半点。要知道那次夜宫之事,他在长生殿内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当时要忍耐,他直恨不得要拨了那斯的皮。
  “此事揭过。”
  额,对于他突来的阴脸,析秋有些莫明其妙,不过还是顺了他意的答了声好。
  过后的两三天里,朝中被撸的官员几乎占了大半,多数一个萝卜带着厚泥出来,一个连累着一个,连着一些清贵也未能有多少幸免。听说连着跟明子煜结亲的那户清流也遭了秧,被抄了家逐出了京都。
  明子煜其间有来府一趟,对于这事儿他倒是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彼时坐在暖跟亓三郎吃着酒,说起这朝中之事,“父皇的圣旨写好了,大概也就这两天了,介时我要入驻了东宫,怕想出来趟也不容易。”
  “依着你的性子,还不是想跑就跑?”

  ☆、正文第210章 亓氏姐妹被休

  亓三郎并未留多少面子给他,如今皇上停了药。吃着解毒药,身子骨又硬朗了起来。他会老实的留在宫中辅政?当真是天方夜谈。
  “表哥,你可不能这般看轻人哪,我是真要收了心性的。”
  “这样最好。”虽是这样说着,倒底没有多少信任。
  明子煜噎得连连叹气。“罢罢罢,且看我作出番成绩来眼气死你。”
  “随时恭候!”
  明子煜被彻底噎住了,看着他俊郎冷冰的脸,不由得气馁,“少瞧不起人。”说罢,一口酒仰脖喝了下去。
  “可还要娶了妻?”
  “如今这个时侯,哪还有好的?”明子煜挑眉,显然对于这事儿他是不急的。随转了弯道:“年后要开了恩科了,介时少不得有许多年青学子前来会考,倒是有得忙了。”
  “嗯。”亓三郎淡淡,再忙也忙不到他头上。如今他休了长假,过年直接再去西北大营就是,这文武场上的事儿,与他是没上有半分关系的。
  明子煜被他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个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好无奈一叹,陪着喝了几杯,向着前院而去了。
  析秋跟着亓三郎送他出院回来时。还觉这小子好笑得很,十八岁的年纪,装得这般深沉,眉皱得就似了那小老头儿一般。
  “在笑什么?”
  “没,妾身只是觉得贤王爷这般小小年岁就哀声叹气,当真可怜得慌。”
  “他算是最为享福的了,世家子弟,谁人不是六艺一样不落?早早成事,担当责任?他能疯玩到了十八,已是皇恩特许了。”亓三郎轻拉她的纤手。向着暖走去,“就是咱们孩儿将来,也是要早早学会这担当的。”毕竟今上已经说过,若得男满周岁送与宫中教养,虽是莫大的荣耀,却也是最为辛苦的磨砺!
  析秋听得有些个心疼,对于还未出生的孩子,这般早就定下将来。这压力未免太过强大了,若是有所成还好,若是没有……
  “且安心,你我的孩儿定是龙中之凤!”
  噗,析秋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哪有人这般臭美的?
  离着年节将近,析秋着了蓝衣去沈鹤鸣处将析春跟砚青接了回来。彼时两孩子一看到她,哭得是稀里哗啦的,析秋好笑的安慰了半天。结果不但没有好,还惹来了砚青的一番大大的感慨,“看来当官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啊!”
  彼时这话,逗得他们一群子人跟着乐和了好久。
  明钰公主来着人说传了饭,唤着他们前去用膳。如今的侯府也只剩了二房的人最为齐全了。为着不让董氏觉得隔离,聚餐虽在西院的清漪苑,但菜品还是有着人,做些一起董氏喜欢之菜来以示亲近。再一个因着雪姐也近四岁了,镇国侯允了她可上大桌,虽吃饭还要奶娘喂,倒底可让董氏不那么孤单尴尬。
  一家人正安静的吃着饭食,前院管事匆匆的跑了过来有事禀报。附耳在镇国侯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镇国侯听完立时的皱起了眉头。道了句,“既是要休,就让他们休吧!”太子之事。因亓容锦跟亓容泠两姐妹有挂勾,少不得让那两府受了牵连。
  今年本是那两位戍边的最后一年,来年就要回京都叙了职。若是打点一下,倒是极有希望留京的。可出了这事,让圣上一旨圣意又给打了回去,要求降一职,再戍边三年。三年后,再行回京叙职。虽算得上是帝皇的格外开恩,倒底让那两位忍到了头。如今一纸休书传到了京都,两家的亲戚正着着逐客令呢。能派人来知会一声,已是顾念着最后的一点人情了。
  管事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明钰公主放了箸道:“要不要介时着人去领了回来?一会我安排人下去,将两人以前住的院子都打扫出来吧。”土肠以才。
  “不用!”镇国侯淡淡的挥了挥手,“介时我着人送了她们去庵堂。”当初让她们出嫁百般不愿,婚后又不愿随了夫君远征。如今为着一点点利益更是暗中跟着几位皇子勾结。如此没有一点妇德又惹事成精的女儿,不若送去庵堂清修为好,一来磨磨她们的燥性,二来亦可修身养性。
  明钰公主见他说得坚决,只好随了他意,道了句,“我介时着人去家庙打点一下,别让两人吃了苦。”
  “嗯!”对于这一点,镇国侯还是没有异议的。
  而另一边被帷帽遮眼的董氏听罢,只冷冷的的闪了闪眼。
  回到婷雪院的董氏慢慢的摸着手上的赤金镯子,问着身边的清林,“你说,我若将亓容锦被斩首,和她那两个宝贝女儿被休之事告于了她,会怎么样?”
  “可能会疯掉吧!”
  会疯么?咯咯,董氏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嘎之音,眼神越加冰冷起来。亓容锦没被抓前,蒋氏亦未被禁足时,曾经被困于这婷雪院中,所受的一切屈辱,让她早已将那对母子恨到了极点。
  “奶奶,涟漪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
  “是!”
  对于如今这房惟她独大的情况,这些个贱妾贱婢,可是卯足了劲的想来巴结她呢。
  “四少奶奶!”娇俏柔弱的涟漪乖巧的给她福了个礼。
  “坐下吧!”
  “谢四少奶奶。”涟漪慢慢的落坐三分之一处。往日里的嚣张劲头早已消失殆尽,坐在那里乖巧可人得如一只温兔一般。
  有婢女上了茶盏,董氏也不等她开口,只慢慢说道:“这是今年新采的梅花露茶,尝尝看可是合你胃口?”
  涟漪拿盏的手轻微的抖了一抖,赶紧的轻呡了两口,“倒是难得四少奶奶记得婢子爱喝露珠茶,真真是让婢子受宠若惊了。”
  “滑胎这般大的阵仗,再不记得,本奶奶可不得再吃亏一次?”
  涟漪听此,赶紧的自凳上起了身,深福一礼道:“倒是婢子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得罪少奶奶之处,还望少奶奶不予计较的好。”
  董氏并未唤她起,只淡笑着,“我这人,向来有仇报仇。若想我记着你的好,倒是拿出像样的活出来,要知道,如今这地儿我说了算,该是如何,也由着我拿捏。听说府外常有个驼背的货郎走街窜巷的,也没个知冷知热儿之人,倒是让本奶奶好生怜惜呢。”
  涟漪听得冷汗直直的向下冒着,那驼背的货郎她也有听过,又丑又穷,如何能嫁了那样之人?
  这样一想的同时,她赶紧的蹲跪了下去,“婢子愿为奶奶效犬马之劳,但凭少奶奶吩咐!”
  “嗯,倒是个好办的。过来吧!”
  涟漪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董氏附耳几句。见她面露了难色,随一笑道:“怎么?做不到?”
  “不是。”她急急的摇了摇头,“少奶奶,那里是禁区,自上次夫人听说了四爷之事后,侯爷已严禁再有人过去了。”
  “要如何办,且看你自已了。”董氏并不理会她的说辞,这事儿她也能办,不过多个听话之人。她也乐得接受不是?
  涟漪无法,只得退了下去。

  ☆、正文第211章 蒋氏的仇恨之火

  当日下响,侯府外响起了惊天的哭声。被遣去送两姐妹的管事,被两人哄骗着回了府。
  当时的管事本不愿理了这事儿,耐何亓容涟说只想偷偷的在府外,给镇国侯磕个头,只说自已丢了侯府的脸面。想给父母陪个不是。
  管事见她们说得情真意切倒也应了下来。耐何一到府门,两姐妹就长跪在了那里嘤嘤大哭不止。并不说什么多余之话,只一声声的道着,“女儿错了,女儿错了……”
  这一声声的悲唤引来了不让路人围观,不过半响的时间,连着巷道里,所住大户人家的守门下人,都来一探了究竟。
  府中的门房快快的去禀了彼时正在清漪苑的镇国侯。
  镇国侯一听,立时就沉了眼。
  “倒是会打了主意,这是在宣染你这个作爹爹的心肠硬呢。”毕竟那可是他的发妻所出,如今这个境况,倒像是小老婆斗赢了大老婆,一家之主还被迷惑心神了呢。
  镇国侯无语的看了明钰公主一眼。随一个气哼的起了身,向着屋外走去。
  明钰公主赶紧给桂麽麽使了个眼色让其跟上。
  镇国侯一进到前院就命门房开了门,彼时跪在外面低哭的亓容泠姐妹赶紧的进了大门。一进来就见镇国侯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
  “爹爹!”亓容泠姐妹赶紧的跪了下去。
  “爹爹请受女儿一拜。女儿给你丢脸了。”亓容涟倒是会说了话。
  耐何镇国侯哼笑一声,“既是丢脸,送你们去了庵堂为何不去?”
  “爹爹,你好狠的心啊,那庵堂焉是人住的地方,你这样。真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不成?”那庵堂在鸟不拉屎之地,成年的念经诵佛。除此之外,饭食更是清淡如水,这样的日子,让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她。如何就受得了?
  “不是人呆的地方?”镇国侯冷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缩了脖,却并不服气的与他对视。亓容涟简直快被这快嘴暴脾气的大姐给害死了。
  见状,她赶紧急急的说,“爹爹误会大姐的意思了,她向来口直心快,爹爹且勿计较。实在是那地儿太过偏远,女儿们这一进去,怕是再难再见上父亲母亲一眼。不若留了女儿在府中,另建一处佛堂吧。这样一来,女儿一可诵经净心,二也可在父亲母亲跟前尽尽孝啊!”
  “对对对,爹爹,我就是这个意思。”亓容泠赶紧的点着头道,在府中还有机会,被送去了庵堂是半分机会也无了。
  镇国侯看着两人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舍不得荣华,吃不得半点苦。看来从小为父相教甚少,才养成你们这对眼高手底的好女儿。”
  “爹爹!”亓容涟还待说什么,却被镇国侯挥手止了。“若是不愿去了庵堂,我便开了祠堂,将你两人逐出家谱,以后,任你们在外如何富有贫困,都与我亓府再无半点瓜葛。”
  “爹爹,你当真要这般狠心不成?还是说,你如今眼中只有三弟他们。恨不得我们这房人全死了,好给那房挪了窝?四弟也是你的儿子啊,爹爹你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亓容泠的大喊。吓得亓容涟直想捂了她的嘴。
  镇国侯则是一脸铁青的看着她道:“怎么,本侯如何做,还得听凭了你的吩咐不成?还是说,你没被本侯抓着一同以谋反罪处了极刑,心有不甘,想跟着一起去了?”
  亓容泠吓得一瘫,整个人面白如纸,在那抖了唇的看着镇国侯摇着头,“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比起连累家族抄家灭族,你且去问问族中长老,可是有人会在意你是本侯的女儿?”
  “爹爹,大姐向来脑子是个笨的,还望爹爹开恩。”亓容涟见自家老爹脸不是色了,赶紧的一个大力磕头下去,“还望爹爹开恩。”
  “荣喜!”
  “老奴在。”管事听令的赶紧向前一步,恭首的垂立在那等着吩咐。
  “去着了差人来,就说亓容泠勾结太子,本侯要大义灭亲!”
  “爹爹!”亓容泠吓得赶紧的跪爬了过去,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就哭喊道:“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狠的心哪!”
  “去还是不去?”
  “不要,我不要,去了那地儿,爹爹你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送死么?”
  “呵,既是愿意送死,本侯成全你!”看着哭得满面是泪的亓容泠,镇国侯一脸铁青的对着管事大吼,“还不赶紧去。”
  “是!”管事吓得缩脖一下,转了身就要跑出了府门。土狂页划。
  “不许去!”亓容泠吓得尖叫出声。镇国侯则直接扯掉了她手中的衣摆。转身着了人就要来绑了她。
  却吓得亓容泠快快的跟爬几步,“我去,我去。爹爹,我去!”她痛哭的在那给镇国侯磕着头,喊着我去。
  镇国侯眼中不忍闪现,可这个时侯只能硬起了心肠来。若不给她们一点教训,再这样任性的由了她们去,少不得哪天就得惹出了大祸来。
  亓容涟见再无了希望,不由得颓废的跪坐在地,眼中有着丝丝的绝望涌现。
  最终,两姐妹被管事领着,向着家庙出发了。
  明钰公主听着桂麽麽来报之事,倒是面无表情的沉吟了一下。随讽笑的扯了扯嘴角,“路是她们自已走的,落得这一步,还不甘心的想要大闹。想拉着二房,让世人误会侯爷是为着二房才这般做的,看来送去家庙算是轻了。”
  桂麽麽上前给她顺了顺背,“也不值当气,侯爷这也算是给条生路给她们了。勾结太子,被休回府,这京都城里哪个不是人精?哪还有她们可走的路子?去到庵堂里,好歹是家庙,公主还着人打点了,也吃不了什么苦,不过就是日子无聊点罢了。”
  “可惜人不领了情哪!”明钰公主嘲讽轻叹,终是闭眼懒得相理。
  桂麽麽见状,也不好接太多的话,只陪着在那给她捏了肩,让她休憩小眯起来。
  而被紧锁的雅合居院内的蒋氏,正颓废的走到院中看着天空。
  锦儿被抓了,她也因那晚行刺的私心被禁了足。这般多天来,侯爷既连看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如今她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也不知是不是快过了年?
  挽着的妇人的髻上掉了几缕毫无光泽的发丝下来,潦倒的披挡在她的面上,让她不耐的用手大力的扒了扒。去到院门口想要确认下是不是开了院门,却耐何依然紧紧的关着。每日的希望,又一次的打破,正当她转身欲走之时。
  “彭哒!”一个白色的小纸团便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弯腰去捡,打开来时,却见里面既是包着几颗小石子。将那恼人的石子扔掉,正想发火大骂是哪个贱蹄子扔来的东西时。却被纸上的几行字给吸引住了。
  待仔细看去,她立时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眼中血丝充眼,眼珠似要爆裂一般。抖着手将那几行字来来回回看了多遍,终是忍不住的收了手,跪坐了下去。
  “啊~~”惊天的哀鸣,吓得院外守门的婆子心肝吓得连连直跳,看着走远的涟漪姑娘。她倒底扔了个啥东西进去,既是让夫人叫得这般悲惨?
  “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院里的蒋氏冲天大叫,仰天嚎哭。眼中的毒光早已溢满。这一切,岂能这般算了?她的儿啊!她一边哭叫着,一边卷缩了身子在雪地里,慢慢弯缩、慢慢弯缩到最小,口中喃喃的低语着自已儿子的名字。很低,但眼光却很毒。
  婷雪院中的董氏在听了涟漪汇报之事后,便挥手让其退了下去。随又对清林轻声道了句,“暗中去注意几天,看看倒底如何了。”
  “是!”……
  待两天后,清林前来禀报,“只说安静得狠,送去的饭食乖乖的吃着,再没了以前的吵闹劲了。”那守门婆子也好生奇怪,以前送饭时总会拿着架子大骂几声。如今到好,连吭也不吭一声了。
  这难不成是傻了?董氏皱眉,可她明明就想她疯啊……

  ☆、正文第212章 赎身出青楼

  大概因为抄家砍头的这事儿做得太过,怕寒了百姓的心。在小年这天,洪诚帝颁了道圣旨,要大赫了天下。只要没犯过太大事儿的,牢房里的囚犯皆可放其了自由。
  这一条例颁布,有许多以前因着三皇子之事受到的牵连的无辜之人。倒是得到了机会。这其中就有佟析玉。
  这条例一颁布。佟砚墨就求到了侯府。
  彼时这事儿是亓三郎去安排的,拿了银票。直接派了个管事同去。
  回来时,在内院陪着自家两位姐姐的砚青,率先看到了亓三郎进屋,“姐夫!好了?”
  “嗯。”析春赶紧的让了坐在姐姐身旁的位置,跟自家弟弟坐在了炕桌的另一面。
  亓三郎坐于析秋身后,背靠了点子靠枕,见析秋在那画着花样,便拿了一张来看。见是一只似狗不是狗的图像,关建那狗的眼睛还大得出奇,里面还有一汪水似的在闪着光。这画……
  “现在想想,这才不过两年的时间,却是调了这般大的个儿。曾几何时的嚣张之极的人儿,也不知会不会变了样。”砚青在那拨着炒瓜子。喝了口茶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役双何亡。
  析春也很是感慨了一番,用针在头皮上刮了刮,看着自已越发精进的手艺,“当初我们天寒地冻的饿着肚子。吃了上顿无下顿。我身子弱,还拖累着整个家的生计,那时只觉活着没了盼头。何曾会想过有如今这个境地儿?”
  她转眸看着眉眼温暖的不已的自家姐姐,“人是会变的,想来析玉姐吃了这般多的苦头,也会变得更加成熟才是。”
  析秋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沾墨画花样,并未说话。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可性子却很难扭转。析春现在觉着活着有盼头,那是生活好了,可性子却还是那个温柔、谨小慎微的性子。砚青虽成熟不少,不话唠了,可本质他还是一个爱自由的小男生。至于佟析玉嘛,去了青楼这般久,若是能学着掩藏,成熟,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彼时大家讨论的佟析玉,着了身绸面青袄,在佟砚墨的带领下,回到了析秋给刘氏备的那个小院。才跨进门就看到了自家母亲,两母女自是双双抱头痛哭了一番。
  随后佟砚墨给佟析玉讲了如今的佟家之事。她听完后眼神深了几许。
  “说起来,我们能这般还多亏了析秋的帮助,如今我出了那水深火热之地儿。也该去给析秋和妹夫道个谢才行!”
  佟砚墨显现也是这般想的,随跟着点了点头,“大姐且先歇将两天。待过两天,我们买些东西送去,一来行道谢之事,二来也到了送节礼的时侯了。”
  “该是这样才是!”佟析玉连连称是,去到外面着婆子帮她备了热水。洗净身上的晦气后,穿上了佟砚墨特意备上的新衣。再陪着自家母亲在屋子里比划了半天的手势,在晚饭后,两母女又挤睡在了同一个屋子里面。
  年二十七的这天,佟砚墨带着自家的姐姐上侯府道谢。
  彼时析秋在析春的挽扶下在偏厅接待了佟析玉。小半年不见,佟析玉既是瘦俏了不少,想来在青楼那种地方常呆着,即使不接了客,心中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而佟析玉在看到着一身八福夹袄儒裙,简单的挽着个髻。满面红光的析秋时,不由得愣了几秒。随目光下移,见她挺着个大肚,一手扶着腰身正慢慢的走向上坐。
  “三少奶奶!”她很快回神的给析秋行了个礼。
  析秋也不拒,指了下手的锦凳道:“堂姐请坐。”随她坐在了上首的榻上。
  析春挨着她坐了下来,并命着外面守门的婢们上了茶盏。佟析玉看着如今越发得体的析春,没来由的心中冒起了一股子酸气。
  好在她很快的压了下去,面露惭愧的说道:“还未感谢三少奶奶不计了前嫌,愿搭手相救,在此。析玉有礼了。”说罢,她又一次起了身相福。
  析秋笑着挥手快快的让她坐了下去。陪着她说了些个话,并未多问什么,只问了些个身子,跟刘氏之事。见时辰尚早,又着了析春陪着她去府中逛逛。而她则找了个疲乏的借口由着蓝衣扶去了暖。
  待到午时,亓三郎带着砚青跟佟砚墨从书房回了后院。一众人围桌而坐,并未分了男女之桌。
  看着桌上析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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