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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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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不劳四弟妹费心了,析秋手中还有好些从佟府带来的丫头,这再一去,满院的解语花,这夫君的身子还要不要了?”
  说罢,又笑着看向蒋氏:“这事儿析秋会跟婆婆禀的,到时由得婆婆为着析秋挑个好了,析秋向来都知婆婆对我好,想来挑的人儿一定能让析秋满意!”
  间接意思就是,我们这房你也就别管太宽了,我是有婆婆的人,要塞也是我婆婆给我塞,你算哪们子大葱大蒜呢?
  见蒋氏变了脸色,析秋又是一福:“倒是还有事要忙,如今快过秋忙了,析秋还有个田庄产粮要算呢,就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由着婢女陪着出了屋子。
  蒋氏铁青了脸,看了眼董氏,又对那始终曲膝的婢女唤道:“你且先下去!”
  “是!”

  ☆、正文第96章 无题

  这天下响,亓三郎回府时还带来了位贵客,两人并未在前院多做多少停留,(主要是亓三郎掂记着家里的娇妻。)直接进了内宅。
  听着外院婢女来报,析秋赶紧着人上了最好的茶水,又端来了果脯糕点。
  出了院门。待明子煜一来,便福身一礼:“七皇子!”
  亓三郎对明子煜皱了下眉,明子煜倒是嘻笑一声:“表嫂,你何时这般客气了?当初在果庄也未曾见你这般啊?”
  在果庄是相处了几天,由其在得知这是一不靠谱的皇子后,倒是懒散了不少,可如今在内宅之中,少不了别人的眼线啥的,该给的礼仪还是要给的!
  淡声一句:“礼不可废”便被亓三郎过来牵了纤手。
  相携着一同进了暖,倒是让析秋惊讶了一下,看来这明子煜于亓三郎来说,算是亲近之人了,既是连着内室的暖都愿让他进。
  几人进了屋。明子煜也不拘礼的上了炕,坐在那里捻了个果脯肉扔进嘴里:“这是那果庄产的?”
  析秋点头,想进了内室,却又听得明子煜低低一叹:“过了今日,怕是我要再想出宫就难了!”
  为什么?析秋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向着亓三郎看去,见他有些抽了嘴角。
  明子煜看着析秋:“表嫂你不问问为什么?”
  好吧,如他所愿。析秋问了嘴:“为什么?”
  却见他潋滟的桃花眼晶亮一挑:“因为本皇子封王了,连着府邸都已经赐了下来了,明日就要搬出宫去王府住着,不是想出宫都难是什么?”
  一副你很笨的样子,看得析秋直手痒。向着亓三郎看去。见他不悦的盯了明子煜一眼。
  明子煜立时的正经了身子:“说个笑而已,至于这般护着么?”
  析秋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往内室呆着。
  暖里两人的谈话倒是听得清楚明白,却原来这几位皇子选妃后,到时大婚不可能都进了宫住,是以今上干脆将几个儿子全封了王,赐了府邸。
  这三皇子封的是恒王,四皇子为庆王,只五皇子封了个明郡王。看来确实是个不得皇帝心的,明子煜作为老幺最为得庞,居然封了个贤王。
  听到贤王二字,析秋嘴抽得厉害,那家伙哪一点像贤王了?
  析秋一边听着,一边拿了针篓子过来,给亓三郎绞着内衣的边子。
  在申时末时,见明子煜还未要走的意思,又起身去了厨房,着了二两银子,添了几个大菜。
  当晚也没有拘礼,析秋跟着一起上桌吃了饭。
  饭后,桂麽麽过来了趟,请了明子煜去清漪苑,只说明钰公主想找他叙点事儿。
  待人一走,亓三郎看向析秋的眼睛,就由先前的淡然变为炙热。
  析秋见他这般,有些蹙了秀眉,怕再来一次痛苦经历,再加上不想过早的放纵损了身子、怀了孕,只能控制着安全期来。
  是以抬眼认真看他:“夫君可是还记得昨儿个有说要疼我怜我?”
  见她般,他便已知多半没戏,哼唧着点了点头:“自是记得。”
  析秋好笑,拉了他手去往内室:“你且好生坐着休息一会,妾身去着了下人抬水给你洗浴可好?”
  “可”
  淡淡的点头,有些提不起精神头的样子,析秋也并不理会,有时男人还真不能可怜,可怜了,遭罪的就是自已。
  着人将水抬进净房,试了水温,这才回了内室唤他前去洗浴。
  只他抬了脚迟迟未动的向着析秋看来。
  “夫人能否帮着搓搓背?”
  析秋想摇头拒绝,却见他很是快速的阻了她的话头:“我既有说,定会做到,夫人还有何好担心的?”
  析秋定眼看他,却见他很是不耐的提脚先行走了一步,淡声而来声音低低沉沉:“速速前来!”
  抽了下嘴角,要不要这般搞siao?
  去往净室的亓三郎却是不自然之极,只因那话说出口,不过是为着讨要点好处罢了,这吃不着,还不能让摸摸看看?
  脱得只剩里裤的坐进浴桶,析秋进来之时,他已将两条健壮的臂膀搭在了桶边。亚吐每划。
  听着脚步声,并未转头看她,只淡声一句:“快来!”
  有些黑线的看了他一眼,走将过去,拿着一条巾子在手,就见他由坐变成了趴,析秋沾湿了水,将巾子裹在手上,为他擦起背来。
  只是待看清他背上有条针线缝过的蜈蚣伤痕时,所有的回忆立即涌上脑海,想着当初的情景,和如今的心境当真是变了好多。
  用水洗过那疤痕,只觉有些奇怪,他脸上的疤痕是何时消失的?
  好似从双河镇回来之时吧,当初成婚,她并未看到他最为恐怖的时候,嫁来时他脸上只有着淡淡的疤痕穿过,再后来就去果庄小半月,既是习惯了他的酷样,从而忽视了他脸上的淡疤,如今想起,当真是不称职得慌。
  想着的同时,手指轻抚着背后的‘蜈蚣’:“你脸上的疤既是能去掉,为何不让这条也去掉?”
  “你怕?”他挑眉。感受着她指尖轻抚,既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析秋摇头:“不怕,不过留这么个疤在不觉丑?”
  “不觉!”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只觉得嗓子有些赌,只因她手上力道轻轻柔柔就跟挠痒差不了多少,他心猿意马,偏还不能吃。
  氤氲的雾气环绕在两人之间,亓三郎只觉水烫得厉害:“你且先出去!”
  “嗯?”析秋愣了一下,这才刚洗呢。
  “先出去!”嗓子已经哑到了一定的程度,若再让她停在这挠痒,他还真怕控制不住。
  析秋被他的莫明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尊了他的话离开了净房。
  待人一走,他就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真是太过折磨,本想要点好处,如今一看受折磨的还是自已。闭眼,努力平息那燥动不安的地方,只觉丢脸得慌,近二十年都未这般失控过,如何现今这般的没了出息?不好,不好!
  从净房出来,见她在灯下绞着白色里衣边子,这才想起昨儿她说换季要给他做衣服的事,挑眉,还是愉悦不少。
  析秋见他出了净房,赶紧的起身接过那干净的巾子帮着他绞着头发。
  问了些问话,两人倒也和谐温馨。
  只晚上睡觉之时,由以前的隔开,变为如今的紧搂,析秋有些不大习惯的推了推他。
  却听他闷声一句:“睡觉。”沉沉的声音震着胸堂,包裹着的温暖让析秋有些不大想离开。
  只仰头,偷亲他坚毅的下巴一下:“那夫君,晚安!”
  他一愣,眼沉如墨的低眸向她看来,眼中晶亮异常,似要将人吸进一般,析秋有些慌了神,他却哼笑一句:“来不及了,是夫人先起的头,为夫怎好辜负?”
  说罢,低首,狠准的摄住她小巧的菱唇。
  两人**,可怜析秋还要努力保持清醒,两人几乎裸着抚过全身要进行最后一步之时,她无辜着双眼,水润可怜的的看着他问:“可是会怜我?疼我?”
  亓三郎咬牙,喘息粗重,一个翻身平躺,浊气大吐:“会!”这一声不甘的后果,便是一个要将她揉进骨髓般强力大抱,齿缝憋出两字:“睡觉!”

  ☆、正文第97章 重阳佳节

  析秋将那验好的药单交给了明钰公主。
  明钰公主伸手这接过:“这是什么?”
  “是那妇人药的药方,婆婆帮着保管一下吧!”
  颔首,将那纸张叠了起来,着了身边的婢女拿去放进里间的盒子里,这才看着她问:“你娘家佟府那边好似有位侧妃是也不是?”
  析秋点头,明钰公主看她一眼:“如今皇子都封王赐了府邸。皇子大婚选在重阳过后,介时你回趟娘家送送亲吧!”
  一个侧妃有何好送亲的?不过是头天抬进王府了事。
  析秋虽这般想着,倒也恭敬的称了是。
  回到蘅芜苑时,绿芜便将一张撒花帖子拿了出来:“前院管事送来的,说是佟府的请帖。”
  析秋挑眉接手看过,却原来是谢宁婚事的帖子,让了她去送嫁。
  合了帖子,问着蓝衣:“是不是还少个一等婢女?”
  “是”
  “那就将柳俏提了上来,让她去管理针黹这块儿。”
  “婢子这就去办。”
  析秋颔首,回到暖中,继续帮着亓三郎做着衣服,猜想着王夫人请她去送嫁的原因,怕是要作给外人看看他们跟侯府很是亲密?这是在给谢宁在王府立脚?
  想着的同时。哼笑一声,都已经撕破脸了,却还是要这般硬拉生拽,当真无趣得慌。
  下响亓三郎回府之时,还带来了件不大不小的消息,就是今年秋闱出炉了。
  佟府的佟砚墨,因着户籍迁来,在京都完成的考试。过了乡试,中了举,榜在今日发放的,已经有人前去佟府恭贺了。
  亓三郎看向她:“可是要挑件礼前去恭贺?”
  析秋转眼看着他,笑了笑:“夫君不觉奇怪?不是刘氏迁移户口进京失踪了么?如何又成功迁来的?”
  亓三郎脸色淡淡。说了句:“有大学士举荐办理想来也是容易许多。人失踪了,可双河镇的户籍确实有迁,要办到京都不是不可,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所谓的过场,怕是银子也没少使,析秋哼笑着,佟百里看来真下血本了。
  这刘氏被杀了还是藏了?如今到是暂时无从得知了。
  想到这,着了蓝衣过来:“去库房找找,可是有值钱的笔墨砚台。若是无,就去了外面铺子买一副回来。”
  蓝衣刚要退下,就被亓三郎止了,看着她有着不满:“既是嫁进侯府,自然也代表了侯府,送礼之事,岂是由你自已拿体已贴补?晚上时我去跟父亲说说,这礼从侯府走吧!”
  “若是这样,不是有了牵扯?”析秋有些不想。这间接给佟府壮声势之事,还是不做的好。
  亓三郎亦是认真的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你且等等。”
  说罢,他起身出屋,招来自已的贴身小厮耳语几句。不过片刻,便将一副字画拿了过来。
  递于她:“拿这个送去,你的体已,且自已留着!”
  析秋并未拒绝,换手就交给了蓝衣,待蓝衣走后,这才开口相问:“送的是何人的字画?可是名贵?”
  “前朝大学士刘锦的字画,算得上是当世大家了!”
  “值几多钱?”她脸上有着小小焦急,他却戏虐看她一眼:“夫人缺钱?”
  这不是废话么?那些抬来的嫁妆大多是王夫人填充的次货,只侯府的聘礼很是名贵,可再名贵也不全是自已的,心中不踏实,看来这个冬天得自已赚些银子才好使了。
  亓三郎见她这般,倒是沉思的想了想。当天晚上时分,将自已的小宝库交了出来。
  “母亲有送几个庄子跟铺子给我,跟侯府无关,每年进帐也还算可观,留于你打理吧!”
  介时两人着里衣的坐在内室床头,看着突来的地契房契,析秋只觉烫手得慌:“不不不,这些夫君有专人打理,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你我乃夫妻!”他眼沉如墨,显然有些不大高兴她这般做法。
  无奈,析秋只得接手过来,却又听他道:“管事皆是忠仆,倒省了你一大麻烦,倒时只管坐收银两便可!”
  析秋黑线,她又不懒,正想着呢,他手抚她腰,轻轻旋转,眼露渴求:“可是有报酬?”
  析秋:“……”
  事后,他轻拍她不算挺翘的娇臀,皱眉:“还这般瘦,该是多吃点才好。”
  析秋累极,倚在他的汗湿光裸的胸口,只觉这人好生野蛮,明明那句可是疼我怜我昨儿还管用,今儿就被他扭解成:为夫定会好好疼你怜你。
  去他的疼怜,这话头,从今后是再不能说了……
  佟府侄戚中了举,虽算不得多大的事情,可驾不住这佟府出了位侧妃,且还是极有能力争储君的皇子侧妃,加之背后有大学士府,还有侯府挂勾,可想而知这三皇子后顿又强了许多。
  是以一听说佟府有人中举,虽不是本家,还是有些想结交之人,为免怕落人口舌,大多以内宅妇人名义相送,只说了是平日里结交的手帕交,送的礼也不是很大。
  王夫人拿着造册在看,问着梅桩:“侯府可有送礼过来?”
  梅桩颔首:“倒是以三姑娘的名义送了副字画过来,说是恭贺表少爷中举。”
  “呵!”将造册啪的一声关上,王夫人脸上讽刺明显:“倒是越发精明了,居然以个人名义。”
  既不能让人说了她与娘家隔断,亦不会让娘家沾到侯府,这个佟析秋,如今越发精明的让生厌了!亚私双划。
  重阳节这日,官员休沐,亓三郎亦是在这一天跟着换了班。
  全家人聚集在雅合居吃了个团圆饭,下响又去到那铺满整个金黄菊瓣的菊园赏花。
  其间喝着菊花小酒,一家人迎着秋日微风看着菊园的花朵,一时间有诗兴大发的,亦是有技痒舞剑的。
  看着亓容锦舞完一段剑后,拱手在那里说了句献丑了。
  蒋氏立时笑靥如花大拍了手掌:“我儿当真越发精进了,既是舞得虎虎生风,为娘看得眼都花了!”
  析秋转首看向亓三郎,这厮亦是个高手来的,想当初他在佟家村那一飞踩人头之姿,至今令她难忘,要知道那可是轻功,上辈子这辈子也就在他身上看到过一回。
  回避着她有些炙热的视线,他很是傲娇的来了句:“傻!”
  额……
  董氏作了首小诗,破例跟来的镇国侯的通房小妾们亦是跟着作了几首闲情小诗。
  过后大家又嚷着要来什么击鼓传花轮流作诗(主要是董氏起哄最凶),析秋当真头疼不已,若说不参加,又觉不妥,可参加,她哪会作什么诗?背人唐诗宋词又觉不地道,可不背?
  看着明显落于她手的爪菊花,析秋哼笑着起了身:“还请出题!”
  董氏笑得明媚:“嫂嫂既是出自书香门第,想来亦是才情了得才是。”
  书香门第?呵,不过老爹中了个进士,一个乡下背景的村姑算得上书香?这董氏倒真是会逮机会,有了时机无不损上一口才甘心。
  “才情不敢当,倒是会背几首小诗,请四弟姐出题吧!”
  “既是这样,又逢重阳,不若嫂嫂以重阳作诗一首如何?”
  重阳?这倒是简单。
  假模假式的想了两想,亓三郎见她蹙眉,有些不悦的向着董氏看去,刚想开口拒了,却听得析秋在那里浅浅吟出:“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语毕,有些尴尬:“倒不是诗了,还请见谅!”
  “无防,只要是好句好词,都是难得一佳作!”久未开口的镇国侯开了口,看着析秋眼神深炯。
  析秋垂了眸,这是宋代李清照的词,本想背另一首九月九忆山东兄弟来的,却是太过明显不似女儿所作,只得拟了这么首来。
  亓三郎有些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多说什么,只趁人不注意时,将大掌轻握住了她的纤手。
  这首诗有些些悲戚,那句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说得人心中酸酸。感触最深莫过明钰公主,曾几何时她亦是这般盼着一人念着一人,独自到了天亮?转首向着镇国侯看去,见他亦是望来,却是一个快速低眸又转了眼。
  董氏有着几分错鄂,蒋氏听得有些咬牙,亓容锦眼中有着半丝恨光闪过。
  却听镇国侯一句:“此乃佳句倒是值得重赏。”说罢,着人前来,将他书房一珍贵墨宝着人拿了过来,赏与了析秋。
  析秋起身相福:“谢公公赏赐!”
  此后,再是击鼓传花,再未到过析秋之手。想来,蒋氏那房看她出丑无望,亦不想再让她多作了表现。
  析秋满意了,却是在这花宴过后,回到院中之时,亓三郎看着她问:“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想了想,知他可能误会什么,刚想开口,却被他以口封口,析秋愣了一瞬,见他又很快离去,耳根飘红,声音淡哑:“如今可是开心?”
  黑线,艾玛!
  大掌轻抚她纤细小手:“无须这般伤怀,我不喜!”说罢,定眼看她:“你且安心,我能做到的!”
  额,析秋愣了一下,这算承诺?
  还未想完,却听那厮又来一句:“可是有报酬?”
  析秋:“……”

  ☆、正文第98章 送嫁

  最近些日子,到处有着送礼之人。
  因着四位皇子封了王,听说前去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以庆王和恒王府邸最为繁忙。
  贤王明子煜倒是有人想送,耐何这厮看不到人。
  此时正身在侯府蘅芜苑的他,皱眉抱怨着:“当真是烦。想回个府,一群人围着上门道贺,跟些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这都多少天了?还有蹲着守着的。
  析秋看了他一眼,想说,若你没有吸引苍蝇的缝,人能围着来?为何明郡王府邸门可罗雀?还不是因为不受宠,没有希望争储?
  亓三郎是懒得理会他,问着析秋:“佟府的大姑娘的婚期是定在何时?”
  “九月十三!也就是后天!”析秋给两人着了新茶,坐在亓三郎身边回了这话。
  明子煜一听这话,又挑了眉头:“佟府大姑娘?是表嫂继母的那个女儿?”
  亓三郎扫了他一眼,见他嘿嘿笑了两声:“表哥你也别拿了这眼神看我,要知道若不是那大姑娘有异心。我这小表嫂你能娶得来?”话落,又转首看着析秋:“表嫂你可知你是怎么嫁进来的?”
  析秋亦是懒得相理,起身:“我去小厨房着人添两菜,看来贤王爷要留这用膳了。”
  亓三郎颔首,明子煜哎了一声,转首看着亓三郎:“表嫂这是生气?”
  “是懒得理会与你。”
  明子煜:“……”
  当晚用过膳食,明子煜便留在了侯府,府中常年备有他的客房。如今不用住在宫里,倒是不用烦了有人来请他找他,他倒是住得相当惬意。
  晚上析秋问着亓三郎:“这明子煜为何偏偏独爱跟你来往?”
  他亦是有些回答不清,只说在宫中当伴读时,有救过当时年仅八岁掉湖的他。从此后。这厮就粘上了他。在宫中粘着不算,有时还甚爱跟着前来了府中玩耍,实在烦人得紧。亚私上弟。
  说到这,他又说了嘴:“介时待各位王爷完了婚,我带你去郡王府拜见明郡王,他跟我乃挚友,他成婚,到底该去表表心意才是,当初娶你过门时。他还随我一起去迎过亲呢!你可是记得?”
  析秋躺在他怀里颔首:“自是记得!”
  这几位皇子大婚,都有送帖子来侯府,介时镇国侯去哪边都是得罪人。且镇国侯好似也没有那选边站的意思,有勒令了府众人待到这一天,不可前去任一一位皇子处,只着了礼品前去便可。
  要知道这一天前去的文武百官,去了哪边便是站在了哪边,这无疑不是在召示私自结党,这皇帝只要不是个瞎的,不可能看不出来。
  析秋心中暗叹,今上怕也是个精明的,这同一天大婚,很容易看出一些皇子的做派来。
  叹息着窝在亓三郎的怀里,感觉到他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析秋有些黑线,说好的安全期避孕,如今全被他给搞了破坏,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他就不能体量体量自已的小身板?
  一个大力翻身,哼了声:“你且休想!”
  话落,用被捂了头,他亦是闷笑,掀了她的被子:“休想就休想,何苦闷着自已?”
  说罢完,一个紧搂将她困于胸前,轻抚她的垂于枕边的青丝:“快睡!”
  九月十三这日,明钰公主早早的派人送了一件玉雕过来,说是贺佟府大姑娘出嫁之喜。
  蒋氏亦有着人送来了一棵不算太过名贵的小翡翠白菜,说是侯府贺礼,让析秋代为传送。
  析秋吃罢了早饭,换了身正红牡丹曳地石榴裙,外套正红曳地刻丝撒花褙,挽正红披帛。梳飞仙髻,点正红宫装花钿,戴红色宝石额链,再着了赤金钗环步摇满头。
  看着赤金的缨络项圈沉甸甸的挂在胸口。析秋好笑不已:“你这是要气死谢大姑娘不成?”
  明明侧室不能着了正红,她这一身正红正室的装扮,不是让人眼红么?
  蓝衣嘻嘻一笑:“该是这样才行,否则多对不起当初她的‘谦让’?”
  “你倒是越发能说会道了。”析秋笑着,从镜中看到负责洗盥的花卉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快速的垂了眸,端着洗簌之水走了出去。
  析秋扶了蓝衣的手起了身:“一会先到南宁正街。”
  “是!”
  将院子交于绿芜看管,着了花卉跟蓝衣两个一等服侍,上了马车,先去南宁正街接了析春。
  坐在马车上,析秋看着已有一月多余未见的自家妹妹,既是发现如今的她个头长了不少,身段也开始有了抽条的迹象。
  析春被看得有几分不自然:“二姐,我只绣了一张绣帕,你说会不会被嫌弃?”
  “嫌弃亦无防,反正从未喜欢过。”
  析春想想:这倒也是。
  坐在车里的蓝衣给两人添着茶,析秋挥手让析春坐近一点,拉了她手,拍了拍:“可是有闷着?”
  如今府中白日里只她一个主子,晚上砚青回来,想来说不了两句话就得回了前院,她又是个性子软绵的,真怕她受了欺。
  析春抬眼看她,笑了笑:“二姐只管放心就好,虽是呆在方寸之地,倒也会自已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了,除了跟二姐学的那些刺绣,砚青每晚回来,亦会教我识几个字,除此之外,我还跟着院中的婢女们学着画了花样,不过,倒是不如二姐的手来得精巧。”
  说到最后,她有些红了脸,析秋想伸手摸摸她脸,突然发现有些不合了适宜,倒是笑着转手拍了拍她的纤手:“只要不闷着,随了你怎样去闹,只一点,不可太猛,你有咳疾,不适合做太过猛烈的活动。”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车至佟府,已是离着王府来抬轿的时辰不到半个时辰。
  车过二门,梅桩前来迎了她们,领着下人去往凝香院时,王夫人再看到析秋一身正红行头,那脸上僵着的笑,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挥了手道:“你们姐妹一场,且去跟着说些个知心话儿吧!”
  析秋福身退下,携了析春去往谢宁所在的婉荷院。
  彼时,一身玫红侧室装的谢宁,在听到析秋来时,还装了笑脸上前几步去往门边相迎。可岂料再析秋过暖掀帘进来之时,那笑就僵在了脸上。
  眼神火光直闪,却又要强压着陪了笑,上前几步拉了她手:“析秋妹妹析春妹妹你们来了,快快进来,要知道过了今日我们姐妹要再想聚着聊天,却是要移了地方了。”
  析秋挑眉,好似从来就没有可聊的吧?不动声色跟着落了坐,却奇异的看到佟析玉亦是梳了头的站在谢宁旁边,挑了挑眉,心中明白几分,这是要做侍妾?
  拿出侯府跟明钰公主送来的礼:“这是府中跟婆婆送的礼,还望大姐早生贵子,母凭子贵!”
  谢宁有着一瞬间的僵脸,早生贵子她是喜的,可母凭子贵这个说法……
  见她变了脸,析秋又将自已的心意送出,是一支怀抱石榴的玉簪,这倒是让她缓了几缓脸色。
  几人说着些话,显然谢宁是带了点目地性,拉了析秋的手,笑得可亲:“听说庆王府是几位王爷中最大的,里面亭台水榭,假山怪石都是极其难得的一物,介时待我在王府落稳了脚,我着了请帖邀妹妹过府一赏可行?”
  析秋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用手绢拭着嘴角:“若是庆王妃下帖,析秋自是会去的!”
  这样的话语让谢宁脸色变了几变,可转瞬,她又极好的隐去:“自是会请王妃过目,析秋妹妹且放心过府便是!”
  并不相接她的话头,析秋扭着手绢转了视线,看着佟析玉笑了笑:“还未给砚墨贺喜,当日送来的贺礼可是有收到?”
  佟析玉见她跟自已说话,冷哼了一声,如今自已爹爹被她给逼死,母亲又没了下落,若不是谢宁下令不让得罪了她,早在她进屋的那一刻就会冲上去撕了她!
  见她冷哼,析秋也不以为意,本就不想跟谢宁搭话,不过是转个话头罢了。
  谢宁见状,有些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几人在那里说着些言不由衷地话头儿,直至王府迎亲的队伍到来,谢宁这才被佟砚墨背出了自已的院落,坐上王府来抬的小花轿。
  王夫人哭得是肝肠寸断,析秋假意的跟着抹了两颗眼泪,佟析玉站在谢宁的花轿边,将析秋恨得死死,嘴咬唇瓣,眼中厉光满满。

  ☆、正文第99章 明郡王

  九月十四,恒王爷跟明郡王同时迎亲,偏庆王既然也选了同一天迎娶兵部尚书之女为侧妃。且还亲自相迎。
  三位王爷的大婚,让这京都街头巷尾一度陷入了瘫痪。
  那三位王妃、侧妃的嫁妆更是十里飘红,一眼望不到头。京中热闹非凡,百姓红眼争相相看。
  三大王府大摆宴席。庆王、恒王府邸宾客络绎不绝,除此之外,有那精明的,更是一家分成三份,一个也不得罪的前去恭贺。
  明子煜咋吧着嘴,啧啧有声:“五哥处只去了寥寥几位官员家属,其余的也就只有女方送亲的家属在那,场面倒是有些冷清。父皇跟着德妃去了四哥处,那热闹场面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说罢,扔了个果仁进嘴里:“这成亲当真是烦锁之极。”
  析秋跟亓三郎对视一眼,只觉这庆王当真敢做,既是将侧妃跟人迎正妃的日子放在一起不说,那谢宁头天一顶小轿入府不是打脸得慌?
  这个庆王怕有些狂妄。除将兵部尚书之女纳入怀中以外,连着跟侯府挂了点勾的谢宁也不放过,这般明目张胆拉着背景过硬之人……
  想到这,析秋惊了一下,以后可得跟谢宁少交集才好。
  正想得入神,说了大半天话的明子煜显然有些不大高兴了,拍着桌子在那跳着脚:“我说,本王在这说了半天。你们好歹给个响应不是?”
  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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