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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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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析秋没有接话,抬手轻抚了下额角的紫淤,明钰公主不咸不淡:“昨儿秋儿受了惊,卿儿走时就吩咐过让她好生歇息为好,侯爷这是怎么了?姐姐不舒服还不有老四家的?这般大个侯府,秋儿才来多久?哪就能及进门快两年的老四家的?”上以长圾。
  难得一向温润的明钰公主开口说这般多话,镇国侯更觉诧异不已,皱了下好看的眉峰:“老四家的如何及老三家的?”
  他这话一出,董氏就白了脸,看向析秋的眼神不免有着几分怨念,析秋低头,这种时候她去接手还真是烫手山芋,再说这镇国侯又用暂代一词,用句明钰公主的话,她亦是有没兴趣替别人掌家的!
  明钰公主未有辩解,想来还很是认同这话,见析秋又摸了一下额角,赶紧紧张相问:“我儿,是不是觉得头晕?”
  “唉,你昨日也太过悲戚,如何磕头用了这般大力?不行,一会本宫着了桂麽麽拿了本宫的腰牌,进宫去求了皇嫂派名有经验的太医前来,到时给你看看,啊~”
  她一副慈母表情,面上疼爱用得极其到位,这在坐的人都讶异不已,蒋氏满眼恨恨,虽觉她这演戏让人生厌,倒也觉这二房还算是识趣。
  若真接了这管家之职她亦不怕,这般多年的根基,岂是刚入府的毛愣子能动得了的?
  听到如此说的析秋,赶紧的一个起身:“多谢婆婆关怀!”
  明钰公主笑得开怀:“当然得多多关怀,你这身子,本宫可得好好护着才行,要知道本宫可还等着抱孙儿呢。”说到这,又叹罢一声:“唉卿儿这一走,又晚了步了!”
  析秋简直有些想钻了地洞,面上羞红着轻叫了一声:“婆婆!”
  明钰公主哈哈大笑,镇国侯是看得是皱眉再皱眉,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还是曾经那个时常在他面前注重仪表的女子么?
  转眼,却见明钰公主一个对上他的眼后,哼了一声,转了眼:“这事儿,还是由侯爷另选他人吧,要知道本宫的儿媳如今身子可虚得很!”
  变脸如翻书,这说的就是女人?
  明钰公主起了身,挥手让析秋跟上,边走且边说:“不若去了南宁正街接了你妹妹前来?哦对了,令弟有没有上学?”
  “没有!”
  “是没有合适的学舍?”
  “是”
  “……”
  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由亮到散,一点点消失在了众人的听觉里,蒋氏回头看了镇国侯一眼,却见他在那里皱眉沉思,不由得心里惊了一下,给着自家儿媳使了个眼色,两人悄声的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镇国侯又一次不顾蒋氏的道歉挽留去了清漪苑,却是再来到此院后,明钰公主始终面色淡淡。
  镇国侯疑惑已久,终是淡声开问:“你这是对本侯有意见?”
  明钰公主勾了勾嘴角:“妾身不敢!”
  “哦?”
  见他挑眉,明钰公主抬起潋滟桃花眼看向他,声音冷冷清清:“侯爷认为妾身天生生来好欺负?”
  “何出此言?”他拧眉不悦向她看去。
  明钰公主挥手让桂麽麽出了暖,这才看着他道:“侯爷要护谁,妾身从来不争辩,要帮谁,妾身亦是不会不悦,可此事关系的是我儿的名声,我儿媳的名声,更甚者是我皇家的颜面。如此,侯爷还能做到不声不响的护着某人,妾身还当真是佩服!”
  说到此处,她冷笑连连:“可妾身亦是有脾气的,不是回回都能淡然处之,回回都能以礼相让!”
  “小手段小阴谋使了一出一出,侯爷护了一次一次,怎么,真当妾身是泥人不成?不过是为着一小小的世子之位,若妾身真想要,哥哥会不给?”
  她的声音淡淡不急不徐,可镇国侯知她是来了气,看向她眼深几许:“所以?你想让本侯给个公平?”
  “公平?”明钰公主苦笑,眼中晦涩难懂:“自妾身生下卿儿大出血的那天开始,就再无公平可言了。”她定眼看他,眼中嘲讽之极:“这个秘密侯爷准备让妾身替她瞒多久?真当是神不知鬼不觉?”
  说完,泪盈满眶,这些年哪来的公平?当年下药使计层出不穷,真以为他镇国侯会对她怜惜几分?所谓的受宠几日不过是为着替某人弥补亏歉罢了!
  镇国侯眼中惊了一下,看着她突然的湿眼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明钰公主一个冷脸,再不想多说什么的着了桂麽麽前来:“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请侯爷另行去处吧!”
  说罢,起身,向着相连的内室掀帘走去。
  镇国侯坐在那里沉吟良久,直到桂麽麽几次催促,他才起身抬脚,只是在走之前,眼中有着些许愧疚的看着内室放下的门帘一眼,转首,大步出了清漪苑。
  内室听到桂麽麽来禀,沉默良久,终是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之音……

  ☆、正文第86章 下狠手

  七月下旬,佟百川自接到书信,就开始整个心绪不宁,晚间时分,跟刘氏两口子关了门。
  看着自家婆娘,他将自已家蓄全拿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将户籍一并拿了出来:“京都来信,让把儿子的户籍迁去京都。”
  “真的?”刘氏惊得瞪大了眼,随后又是一喜:“要是这样,还真是好啊!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我们大房也要跟着起来了?”
  没有理会她的兴奋,佟百川眼深如墨:“二丫嫁进侯府当少奶奶了!”
  “啊?哦!”刘氏不以为意:“就是那个瘸子霉鬼?”
  佟百里咬了咬牙,见刘氏还在那里呸道:“也就是个好看的身份,不是说在京都没人敢嫁么?当初不就是让她去替嫁的?咱们女儿以后可是要进宫的,到时侯,哪房依着哪房还不一定呢!”
  “够了!”佟百川低吼,刘氏惊了一跳:“你这是咋了?突然发疯,吓了我好一跳呢!”
  说罢,又想高兴。却听得佟百川哼了一声:“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欢喜个啥?”
  “什么?什么叫快死到临头了?”刘氏懵懂,佟百川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悲戚:“我怕是活不到过节了!”
  “啊!”刘氏大惊,随后心慌:“呸呸呸,你说的啥唬话?这种话哪能乱说?”
  佟百川哼笑一声:“如今的二丫可不是嫁了个霉鬼瘸子这么简单,听说治好了腿又起复了!”
  “啥意思?”
  斜睨了自家婆娘一眼,佟百川悲叹:“说是皇上赐的婚。如今要让那起复的侯府嫡子来彻查当年郝氏之死,二弟在信里说得清清楚楚,这回是要找替死鬼!”
  “什么意思?”刘氏不解,佟百川皱眉看她,摇了摇头:“明日你收拾收拾,去往镇里迁了户籍,送往京都去,还有,我写信一封,你记得一定要谨慎保管,到时若秋闱时,咱儿子未中。若是女儿未跟着入王府,就将这信交给儿子,或是官府!”
  他一脸恨意,刘氏看得心惊:“他爹,你说这话是何意?我咋听不明白呢?”
  佟百川咬牙:“听不明白就别听,只要记得每年来给老子上香就行了!”
  “他爹,你说的是啥话啊?”刘氏吓得大哭起来,佟百川一脸铁青,却又无可耐何……
  第二日一早早,刘氏进了镇,去往衙门办理了迁户的手续,抹着眼泪跟着就上了京,佟百川只挥手相送到了城外后,便含恨转回了村。
  七月底时,亓三郎到了双河镇。拿出今上的亲笔信函,让其衙门着人前往双河镇了解当年郝氏沉塘之事。
  衙差首先要了解的就是当年的奸夫,经查,不过是一泼皮无赖,又是个光棍,倒是好赌,走访了一些邻里跟赌友,都说有一段时间他还挺有钱,说是发了财,要去睡一个老娘们,睡完后就又会有一笔钱财。
  当时出手相当大方,有人追问其来源,其闭口不谈,只说有人吩咐让睡个老娘们了事,不想这事不过半月,再无人看到他前去赌坊烂赌,一些赌友上门相约,才知他与人通奸被沉了塘,当时还觉奇怪,可这种事,谁能因着奇怪就往自家身上揽腥?
  找不到出钱的买主,只好传了全村人前去审问。
  村子何曾遇到过这般大的阵仗?去审问的村民,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问当时是谁先发现通奸之事的,这一一指认下来,既是全指到了里长佟百川的老婆刘氏身上。
  差衙又来到了里长家,得知其妻已经出了远门,且去往京都亲戚家后,只得先带了佟百川前去审问,此次审问,亓三郎还特意坐在了大堂县丞下首。
  这让当时审问的佟百川惊诧莫明,眼神明明灭灭之间,对方只轻飘一句:“别来无恙,大伯!”
  佟百川立时吓得不敢多话,亓三郎亦未多说什么,只着了县丞将其关入了大牢,说是要送往京都抓了刘氏一起侯审!
  县丞不敢违令,直接一个令下就将佟百川关进了大牢。
  这佟百川一入牢,外面众说纷云,纷纷猜测,难不成是这佟百川,故意要陷害了自家弟妹?这郝氏是冤枉的?
  一众村民猜测的结果,不过三天就有人来到村子宣布,大家再看到亓三郎那张脸时只觉异常熟悉,再一听他冷淡的声音,俱都想起去岁时那个拳脚了得的汗子,却原来此人不是通缉犯,是个大官啊!
  再一听他念到佟百川因买凶污害自已亲大嫂,又因看不惯自家二弟的孩子,将其大女儿骗去镇上大户,至其死亡的罪行后,大家伙俱都愣了,都觉不可思议,这里长跟着自已的弟弟以前关系这么好,如何就不待见了自已的弟媳了?还将人大女儿给间接害死了?
  一时间,众人皆觉受了骗,纷纷说着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要不是佟百川带头隔了那几姐弟,那几年她们也不会过得那般凄惨了。
  佟家族老得知了此事,俱都出来给郝氏正名,还着人去到乱葬岗,将两人尸首给移到了祖坟。
  牵坟那日,亓三郎带头扶灵,众人惊奇,他只淡声一句:“怎么,有规定女婿不能为岳母扶灵?”上以休圾。
  这一重磅炸弹又惊得村民惊诧不已,有人小声相问:“你真跟二丫成亲了?”
  亓三郎淡扫众人一眼,只点头一下,便不在相管,众人纷纷嗟叹,只觉这佟家次女当真是修来了天大的福份,只这等福份,又得几辈子才能修来?
  移牵完坟,亓三郎又去了趟郝家村,郝正一家看到他时,倒是老实不少。
  如今的郝家修起了青瓦房,牲畜亦是买得很是齐全,亓三郎走时,留下一张百两银票,淡声的说了嘴:“管好嘴,别乱传了话,既是断了关系就不要来往了,你们的女儿、妹妹被人污陷,嫌犯佟百川买凶污人,爷已将其绳之于法,若还想平安度日,就老老实实的过自已的小日子!”
  郝正连忙点头,郑氏虽有不甘更是不敢再说什么,当初被强行遣家时,那两凶神恶煞样的持刀护卫吓了她足足半月之久,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
  处理完了这家事,又在押着佟百川要进京都的那天晚上,突然有衙差来报,说是犯人畏罪自杀,用铐链吊死在了牢房。
  对于这个结果,亓三郎并未有多少意外,只派了手下打听了一下,不几天前,佟百川倒是有接到一封京都来信。
  对于信的内容,当然,已经无从知晓了。
  一行人告别了双河镇,开始快马加鞭的向着京都回赶,如今已是八月初三,离着中秋还有十二天!而刘氏却在八月初十这天到的京都,早早接信的佟百里着人去往京门外的十里亭,将人悄悄的接进了府。
  刘氏到了佟府,下车就开始嚎啕大哭,彼时佟析玉跟佟砚墨两姐弟一人正在鸿鹄书院念书,一人作为婢女陪着谢宁进了宫,迎接刘氏的只有佟百里夫妇跟朱氏。
  朱氏早听了佟百里给打的预防针,为着继续享受荣华,她只得牺牲另一个儿子,当即见刘氏痛哭,亦是抱着痛哭不已……
  当晚,刘氏被安排在了朱氏院落,朱氏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事儿,但凡有法,我老太婆也不会让大儿去死,这死一个总比两个都去强啊,要知道如今的析玉和墨儿的前途可是到了关键时侯了,不得不舍小保大啊!”
  刘氏亦是痛哭不已,在那连连点头哽咽:“当家的就是让我来京都瞧着,二弟可不能忘恩负义才行,要知道,我们大房牺牲了这般多,可不能一点好处没有,若是这样,如何对得起当家的一条鲜活性命?”
  朱氏眼皮跳了一下,随即连连称是:“我知道,我知道,我定会着了老二,好好的将你那双儿女捧出来,都是咱老佟家的血脉,一定都要出人头地才行,我那大儿定不会让他白白的去了这条性命的!”
  刘氏呜呜不已,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朱氏连忙着人端来茶水,让她喝口顺顺气。
  刘氏拍着胸口,抽咽着喝了一口,再一个痛哭两声后,突然的一个倒地,没了知觉!
  佟百里夫妇是早早的等在了外面,听到里面没了动静俱都进了门。
  朱氏拍了拍心口子,看着自家二儿子:“儿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佟百里流着两行假泪,看着自家母亲:“娘,但凡有办法,儿子也不会出此狠手,如今可不能留了大嫂,当初她可是发现郝氏的第一人,大哥虽去了,可大嫂却上了京都,到时那亓三郎一回来,就要捉了她,她能受得了那刑罚?别到时,咱们一家都要搭进去啊!”
  朱氏听罢,叹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氏:“好歹留条命,给墨儿析玉姐弟留个念想啊!”
  “儿子知道,不过是送去庵堂隐着,无事的!”
  朱氏点头,挥手让他们快去办理。
  当日夜里,王夫人借了学士府的护院前来,悄声吩咐了两句,便着人偷偷将人运去了京外郊隐着的庵堂内……
  佟百里坐立难安,看着王夫人回来时,眼神闪了一下:“办妥了?”
  “嗯!”王夫人点头,转头看向他:“怕是还要唱出戏!”
  冷哼一声,佟百里青白着脸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相约睡去!

  ☆、正文第87章 全是戏

  自从拒了掌家之事之后,析秋就一直称病,躲懒在了自已院中。
  为怕着她无聊,明钰公主倒是允了她将析春接来住了几天,除此之外,明钰公又帮着牵了一家清贵族学。让着砚青去念。因着那家族子弟众多,学得也很繁杂多样,砚青去了,可依着兴趣学看看,到是比独自闷在府上强了不少。
  八月十二这日,明钰公主着了析秋过去清漪苑,拉着她的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卿儿来的,说是初三从双河镇起的程,也不知能不能赶到过节回来。一共两封家书,这封是专程给你的!”
  析秋含羞接过,见上书吾妻析秋亲启几个字样,更觉脸红。
  回了自已的院落,拆开了那纸书信。只寥寥几句寄语问侯。剩下的便是将那办案过程详说了一遍。
  这封信是八月初二写的,这一天正好是佟百川上吊的那日,刘氏在他们到达双河镇前,就已经启程上了京都,且还办了迁移户籍。
  析秋看完将信放下,招了蓝衣过来。附耳几句,让她前去府外打听看看。
  待到下响时,蓝衣回院复命,对着析秋摇了下头:“婢子悄摸的打听了一下,又翻进府观察了一下,未有发现有客的迹样。”
  颔首,挥退了蓝衣,又觉有些不妥,若刘氏是上京都,该是到了才是,想到这,析秋皱眉。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喃:“应该不会这般恶毒才是!”
  八月十三,佟府来人禀报,说是佟百里突然病重,明钰公主吩咐着析秋赶紧回去娘家看看,析秋也紧接着着人备了马车赶往了佟府。
  车至佟府,却见有官差从府中行出,坐在车上的析秋着了蓝衣去通知管事开了侧门。
  待车行至二门处,这王夫人被梅桩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析秋一个劲的叫着:“三姑娘你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你爹爹……老爷他再听说了你娘的事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这么会躺在床上还未醒呢。嘤嘤……未曾想,既是有这等狼子野心的人啊!”
  析秋并未理会于她的双重意思,只匆匆堆了一脸‘焦急’样的向着主院奔去,与王夫人擦身而过时,分明看到她眼角的恨意满满,哪还有半点悲戚?
  待行到凝香院,朱氏站在院中仰天大呼:“老天爷哟,这是作的啥孽啊,我的个儿哦……”
  析秋见状,眼泪也立时奔出了眼眶,低呼:“爹爹!”
  朱氏回头,看着析秋眼中恨光闪闪,随即似想起什么,又回复了悲戚:“秋儿啊,你爹在听说了你娘的事后,就晕了过去,吐了好大滩血,你要重查了你娘的旧事,为何就没来跟你爹通个气呢?”
  析秋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无辜:“奶说的是何话?析秋哪就要重查了娘的旧事?不过是被有心人污陷,要污了我的名声,我也是逼不得已,再说,析秋自始自终都不信娘亲是那等子不要名声之人,这才敢让婆婆去查,没成想,这一查果真是有人再使坏,我也才刚得知了这个消息,佟府派人来时,我正准备往这赶呢。”
  “奶一来就质问了我这事儿,可是有想过爹爹和我们作孙儿的心情?”
  说完,她又一个大哭:“这般多年被大伯孤立,却原来一直在使坏的都是他啊,这种人也当真该死!”
  “嘤嘤嘤……娘亲是清白的啊!”
  析秋的哭喊,让里屋的人再听到她那句该死时,吓得眼皮急急一跳。
  两人正在外院哭喊得正起劲,却见王夫人匆匆跟了过来,见析秋那样,赶紧上前安慰:“好了好了,别伤了身子了,赶紧去看看你爹爹吧,怕是……怕是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说完,她又是一个大哭。
  析秋以绢帕捂脸,急急跑上阶梯,对着内室又唤了声:“爹爹!”上以投巴。
  这回里面有了反应,弱弱一句:“秋儿!”让析秋赶紧的掀帘进去,一个扑通就跪坐在了床边。
  喜极而泣:“爹爹娘亲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刽子手是大伯,是大伯,听说大伯已经畏罪自杀了,大伯娘也逃到了京都,昨儿女儿还接到夫君的手信,说是大伯娘走时还办理了户籍迁移,她如何想到要迁户籍的?她这是不是上了京都,来找了爹爹你?”
  她一连窜的发问,句句直逼佟百里的死穴,每说一句,这佟百里眼皮就跳将一下,到最后好不容易等她问完。
  这才做了个一脸深情悲戚样:“为父也未曾想到你大伯是这种人啊,若不是今儿府衙来了通报抓刘氏,为父还被瞒在鼓里,当真是人心不古啊,芸儿,为夫错怪你了,啊!”
  他望着窗边天际大声哭喊,析秋听得是满身鸡皮,眼中泪水哗哗,嘴里却很是不客气的问道:“如今只死了一个,刘氏可还在逍遥呢,为何她走了半月余却还未到京都,父亲,大伯可是有与你通信?”
  佟百里咬了咬牙,这是死活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随即摇了摇头:“上峰怕为父难办,放了为父休沐,又怕为父保庇,刚已着人前来搜查过了,你大伯娘确实未有进京,也不知她去了哪,唉!”
  析秋冷了眼,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只觉这人好狠的心,哼唧的哭了几声,在那里又陪着说了会话,佟百里又悲叫了声:“芸儿!”随即一个扑通,晕了过去。
  一时间王夫人悲戚的大叫着府医,析秋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样子,故意跑到外室门外大喊:“娘啊,你是清白的,这些该死的人都得下地狱,你显显灵,让那躲着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屋里众人眼皮急跳,析秋大哭不止,突然,不待众人反应,只听外面蓝衣大喊:“少奶奶,少奶奶,你醒醒啊……”
  因激动过度‘晕’过去的析秋,在侯府一众下人的手忙脚乱中,送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马车启动,析秋睁了眼,蓝衣给她倒了盏茶,悄悄的嘻嘻一笑:“少奶奶这哭戏可足足甩了那帮子假模式的好几条街呢!”
  析秋看了她一眼,对外使了个眼色,花卉可还坐在外面呢,见她吐了下舌,终是没有理会,润了口水,冷哼了声,她可不愿呆在那里,一屋子人全在做戏。佟百里为着这事儿,怕是没少下功夫,接下来,大概又要上一出悲情男玛丽苏的剧情了。
  果真,八月十四这天,佟同知因着大哥设计污了自已发妻,间接害死自已女儿之事,大病一场,吐血好几盆,上书今上要求为亡妻讨个公道,希望再抓到犯人刘氏时,若要刑斩刑的话,让他作了那个监斩之人,以慰亡妻在天之灵,除此之外,又对外宣称,会要求族里长老除去大哥族人身份,从此断绝兄弟关系!
  听着蓝衣打听来的事情,析秋淡笑着没有说话,佟百川能死,怕是佟百里也没少承诺,如今这事儿他倒是做得够绝,逼死了大哥,又整消失了嫂嫂,看来要牵他出来还真是没有地方可以下手了。
  挥手让蓝衣止了话头:“我记得上月底时桂麽麽有送了匹云锦过来?”
  蓝衣点头:“红菱管着针黹,一会婢子去问问她可是有裁成衣。”
  颔首:“若好了,记得熏淡雅一点的荷香就好,不需太过浓郁!”
  “是,少奶奶!”
  挥手让她出了屋,析秋倚在了榻上,闭眼,只觉这事,就且先这么过去了吧!

  ☆、正文第88章 选妃落定

  坐往去宫中的马车,身着诰命服的董氏,看着析秋身上的浮光云锦扯了个微笑:“虽说这浮光锦难得,倒底是还是白身,介时让三哥回来给嫂嫂挣个诰命,也免得逢人就拜了!”
  析秋看了她一眼。扯了下嘴角,勾了个得体的微笑,并未相理。
  今日中秋,宫中设宴,着三品以上可携家眷入宫,一来与帝、后同乐,二来是为着今日秀女之事,会在今晚尘埃落地。等了一个白天,还是未见亓三郎回归,看来这个节日他注定缺席了。
  车至宫门,天已麻黑,如今早过夏季,白天亦变得短了不少。不过才酉时刚到就已黑了天。
  此次同行。并未分男女隔开而行,俱都在同一宫门下了车。
  着一身金色盔甲的镇国侯自那高大的马背上跳了下来,立在一旁等着宫人前来牵马。
  明钰公主着一身大红冠服,头带一品冠帽,看到析秋时,招手让着她快快过去。
  析秋前去。见蒋氏亦是着一身正二品的诰命服正从车上下来,析秋有礼的一福,这才去到明钰公主身边。
  拉了她的手,明钰公主拍了拍她:“介时跟着本宫走就成,一会落座也坐于本宫身后吧!”
  “是!”
  点头,正要提步上了撵轿,忽听一声温婉之音传来:“妹妹。”
  明钰公主一个快速转身,见是明玥公主,喜得赶紧快走几步:“玥姐姐!”
  “明钰妹妹!”
  析秋紧跟上前,淡声有礼:“姨母!”
  明玥公主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招手让她起了身。
  明钰公主着了桂麽麽前去给镇国侯带了个话,见那边只往这边望了一下。随后一个远处拱手福礼,便先行一步上了撵轿,朝着宫中行去。
  明钰公主这才紧拉着姐姐的手:“却是卿儿新婚之时,见过姐姐过一次,倒是又隔了这般久未相见了,是做妹妹的犯了懒病了!”上土场技。
  “我也是个懒的!”拍了拍她紧拉的手,叹罢一声:“还未感谢妹妹每年三月三的长明灯呢!”
  明钰公主急急摇头:“倒是应该,这般多年姐姐都隐着去了乡里,替着姐夫外甥点盏长明灯算不得什么,只求得姐姐心结早开!”
  “多年之事,还有何未开?如今回京就是最好的例子。”
  话落,见明钰公主掉了泪来,随即惊呼:“你哭个什么?这好好的咋就又掉起了泪来?”
  “噗!”明钰公主含泪轻笑,嗔怪一声:“姐姐倒是将姐夫家乡话学了个十足了!”
  明玥公主一愣,旋即拍了她一下:“倒是会拿着姐姐我来寻开心了!”
  ……
  析秋一路走着。一路听着两人的话语,倒是从中听出不少信息,却原来明玥公主的夫君跟孩子都不在了,她这才去了夫君故乡过着隐居生活?而明钰公主之所以每年三月三上相国寺,是为着每年都替姐夫和外甥点盏长明灯?
  倒真是复杂,摇了摇头,却突见明玥公主一个转头,对她笑了一下,析秋一个愣怔。明钰公主又正好唤了她前去坐了步撵,随赶紧回神,快速的移了小步向着那宫纱帷幔步撵行去……
  此次宴会设在了东宫永和殿,男女分席而坐,中间相隔居然有十米之远,加之又是晚上,那琉璃宫灯罩得朦朦胧胧,大多官员携的家眷都是成了婚的妇人,倒是不用隔得太过严实。
  众人宴席的正前端五米开外,有一周围围满了轻纱的凉亭,那里是一会秀女们展才艺的地方,到时由着太监报名号,秀女上去表演,若皇子有看中的,倒是可当场将名号记下,过后一对,就能知是哪家官员的女儿了。
  析秋跟着明钰公主和明玥公主刚一到女眷这边,就来了不少夫人,大家皆冲着两位公主而来,却是苦了析秋这么个白身,对每一位身着命服的夫人都要曲膝来个大礼,这一番下来,累得鼻头冒了不少的汗。
  最后还是明玥公主发了话,让其各归各位的坐好等待着帝、后的到来。
  酉时三刻宫宴正式开始,最先行来的是四位皇子,大家共同跪拜过后,析秋便见那几位皇子向着这边而来。
  “拜见皇姑姑!”
  “都起了吧!”明玥公主挥了手,析秋趁势赶紧的躲后几步,借着背光,尽量让自已隐在了暗处。
  几人相聚的聊了会家常,不过盏茶功夫,有那太监高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道!”
  又是一阵跪拜唱诺,起身之后,却见同来的还有德妃跟惠妃。
  今上在上首开了些之呼者也的开场白,随后一句:“开宴吧!”
  宫人们便陆续端着精致酒肴而来,析秋坐在明钰公主身后,身边的随侍宫女斟了酒,今上又说了些简洁的祝词,这才着了众人执杯同乐,析秋跟着执杯,只不过只轻轻的沾了沾唇便放了下去。
  只听一声高唱:“开始!”
  就听着有人报了排号,紧接一个蔓妙女子,上了那围纱的凉亭,一曲峥淙之音的古峥响起,女子翩然起舞。
  舞落众人喝彩,紧接着就是第二出……
  这一晚上下来,已是月头高挂,中秋佳节赏月变成了赏美女,还大多无新意,看得多了也就乏得紧。
  好不容易挨到了宴终,秀女都隐了下去,管事太监将皇子们写着心仪女子的排号念了出来,又一一的小心对号,以免混错。
  析秋跟着听了两嘴,这四皇子选了一位正妃是吏部尚书的云大姑娘,两位侧妃皆是侍郎之女,三皇子因着有正妃,却是将谢宁给挑去当了侧妃,除此之外又纳了位兵部尚书之女,五皇子却只挑了位正五品将军之女为正妃,侧妃未要,虽算不得有多大的背景,倒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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