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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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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钰公主笑了笑:“倒是可行,待晚上你再自行去跟你父亲商量商量吧!”
  “儿子明白!”上他役圾。
  ……
  当天晚上,亓三郎前去了主院,正值晚饭刚过,大房一家正好坐在偏厅饮茶。
  听了亓三郎来报备的事情,董氏在下首笑了嘴:“还是三哥疼嫂嫂,这才新婚就要带了嫂嫂去庄子上玩耍散心呢!”
  亓容锦哼了哼:“爷倒是想带了你跟朵丫头去玩,那也得爷有空不是?如今军营里每日繁忙操练,哪就有多余的空闲来玩?人有闲情那是人吃得起白饭!”
  镇国侯看着自家的四儿子皱眉不已,对着一边未出声教育的蒋氏有着几分不满,冷笑一声:“看来本侯疏于教导太久,倒是让慈母败坏不少!”
  蒋氏脸色一变,镇国侯将茶盏重重的放于桌上,抬眼看着自已的嫡长子,面上有着缓和:“且勿听了这混帐的混话,趁着伤未好全之际,多陪陪自已的夫人倒也未可,介时说不定想陪都不见得有了空闲!”
  “谢父亲体谅!”亓三郎在下首拱手抱拳。
  蒋氏听得心惊,亓容锦被说成混帐,满面通红,对着亓三郎暗恨不已……
  待亓三郎出了主院,镇国侯看看蒋氏又看了看亓容锦,哼笑一声,抬步出屋。
  蒋氏惊得站起了身:“侯爷你去哪?”
  镇国侯冷冷的一个转身,蒋氏呆住,随后又作了委屈状:“知道了,你是去那边!”
  说罢,赌气一般又恨恨坐下:“去吧去吧,终究是要吃醋酸死的。”
  并未理会她的小性子,镇国侯终是抬脚出了院。
  蒋氏气得一个咬牙,亓容锦则是看着自家母亲,眼中恨光乍现:“娘,爹爹刚刚那话是何意?”
  蒋氏冷眼,哼笑一声:“左不过要起复了,人是今上的亲戚,家事摆平了,还能一直吵不成?”
  话落,一个气急的那茶盏摔落在地,看着自家儿子跟儿媳:“这般多年,我处处被压制打压,凭什么就该让我来让?就因为那贱人的身份高?”
  董氏见她有些口无遮拦,赶紧的小声的提了一嘴:“婆婆还请小心隔墙有耳!”若有人将这事传到公公耳朵就不好了。
  蒋氏恨恨的看她一眼:“你也少拿了这话来堵我,你也是个不争气的,进门这般久,朵姐都半岁多了,你还未有动静,如今那边亦是娶了妻,若是再怀了孕,再来一个赶在头前生了男胎,这世子之位你们还要是不要?”
  亓容锦面色铁青,董氏有着委屈:“不是还有半月后的家宴么?”
  “休得再提此事!”蒋氏一个低吼:“未成之前,不得给我泄了半句出去,可是知道?”
  “是,媳妇知了”

  ☆、正文第78章 论催熟与自然熟

  一早早的就起床梳洗打扮的析秋,眼角眉梢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意,亓三郎看得暗自冷哼,这笑,于他从未有过这般灿烂。
  桂麽麽端了来补汤,析秋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本以为过了今儿个终是可以停个几天不用再喝。
  却不想,坐在身边之人淡声问着桂麽麽:“可有配好的?一会子打包好了送来,到时去了庄子好喝!”
  析秋黑线,他却不咸不淡,待桂麽麽点头说好出了屋后,析秋对站在他身后服侍的两个婢女吩咐着:“红菱,绿芜你俩先出去,本奶奶有事与夫君相商!”
  绿芜福了个身,红菱未动,只一双水眸定定的看着亓三郎。
  亓三郎眉头一皱:“出去!”
  “是!”有些微的委屈,却又有着点点颤音。
  析秋听得挑眉一下,见身旁之人既无半点表情,待人走后。她这才夹了箸小菜与他:“壮士可知催熟的果子,与自然成熟的果子有何不同?”
  亓三郎鹰眼淡淡扫来,有着点点不屑:“如何不同?不照样是熟?”
  析秋笑着又是一块子水晶虾饺送于他的碟中。
  “壮士家境富裕想来未吃过催熟的果子,那咱们就来个简单的,就比方说桃。”
  放箸,淡笑看他:“这桃,若是用药催熟,那么你初始尝之是甜,可若是越接近最里面的桃心,就会越酸,你会想弃之,不但如此,桃核还会占去很多桃肉,如此一来倒也可惜。”
  见他不动声色,又轻执银箸。夹了块黄瓜虾仁放入他的碟中:“若是自然成熟,长于树端,受过充足的阳光照射,皮呈自然红。吃将起来甜脆爽口,一个用力扒开可见核心与果肉分离,再吃果肉无一块会酸,就算不扒两瓣,一点点尝之,亦是越近接果核,反倒越甜,不但会有沙甜之感,且果核还会干干净净,不带半点果肉!”
  “所以?”
  析秋咬牙,终是平静。微笑:“所以,强加催熟,你觉它得熟了,可心却稚嫩未长,一旦长期以往,受伤害的永远是被迫成熟的一方,若是自然成熟,心亦是成熟,这样一来可全方面康健,只要耐心,该是比催熟美妙多倍!”
  意思是。你别再对老娘用药催月经了,要是老娘雌激素过甚,催得过快,到时老得也快,你要的性福生活,也不一定痛快,所以收手吧壮士!
  亓三郎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淡定的点点头:“如此就不用这秘药吧,且到时用乌鸡炖汤补吧。”
  说罢又瞄了她平板的身子一眼,这回更觉碍眼得慌。
  析秋黑线不已,淡定的吸了口气,平静异常,看着一桌子美食,只装了两口,就再无盛装的空间了。
  早饭过后,析秋着了婢女们开始打包行礼,而她则跟随着亓三郎去往清漪苑请安辞别。
  来到清漪苑,桂麽麽轻轻的比了个手势,说是昨晚侯爷有留宿,公主这会正在补眠,交待过,让他们不必前来请安辞行了。
  析秋明了,敢情这镇国侯还老当益壮?婆婆这是受宠了?
  亓三郎面无表情的颔首,回程的路上脚步却是异常的快。
  婢女们将要携带的东西打包装车,看着那装了整整三辆马车的行头,析秋只觉得头大不已,不由得感慨,这古人出趟门也真是不容易,哪及现代背个包整几件衣服再揣张卡,就可天下任我行了!
  摇头上车,又去往南宁正街接了砚青跟析春两人,两人一上得车来就开始哇哇不停。
  析春跟着析秋说着悄悄话,而砚青自从有了亓三郎后,这性子一下就回到了从前,打开的话匣子是怎么也收不住。
  “三郎叔,你现在能教我拳脚了么?如今我吃得好,跑得快,身子骨可是比去岁好了不少呢,你何时要教我拳脚啊!”
  亓三郎:“……”
  “要是你教了我拳脚,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住在这里了,你不知道,那时我刚来京都,被我奶押着,表面对我笑嘻嘻的,背后老用手怼我掐我,我那时就想,我要会拳脚就好了,指定一拳揍晕她……”
  他唠唠叨叨的将未曾说出口的话全说了出来,析秋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朱氏居然还有这一手?
  亓三郎似也注意到了,良久终是在他唠叨的话中插了嘴:“此去庄子就开教!”
  “真的?那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拜你为师啊,要拜你为师那你还能成为我的姐夫么?那我以后是叫你三郎叔还是师傅?要不叫姐夫吧!我都没叫过你姐夫呢……”
  看着脸越来越不是味的亓三郎,析秋跟析春很不厚道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感觉跟去岁在农家时,真的好像……
  一行人来到那小小的果庄上,看庄子的是一对年岁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男人姓吴,妇人则笑着称呼自已为吴家地。
  吴家地将析秋等人领到打扫干净的厢房后,又拿来了做好的果脯肉,笑着很是和蔼:“自家庄子产的,奶奶尝尝!”
  析秋颔首,挥手让她退下自行忙去。
  这亓三郎一入了庄子就换了身短打,带着砚青去了后面的小山,说是要去猎两野物晚上好加菜。
  析秋则交待了带来的四个一等婢女将箱笼理好后,便带着析春,一人挎了个小篮子去往果林中开始摘一些成了的新鲜秋果。
  晚上,一家四口围桌而坐,吃着猎来的野物,配着农家小菜,倒别有一番趣事。
  饭后,婢女们端上新采摘的果子当饭后水果。
  析春靠在析秋的肩头,笑得很是温婉:“二姐,来了这般久,就属今儿玩得最开心!”上扔向血。
  她小脸红红,显然是下响去抽果子时晒得过久造成的!
  析秋摸了下她的小脑袋:“你若喜欢,倒是一有空闲咱们就来可好?”
  “嗯!”点了点头,又觉不妥:“姐夫家……”
  “无事!”亓三郎扒着鲜桔递给了析秋:“若是喜欢倒可春天一次秋季再来一次!”
  顿了下,随后又道:“倒也可让母亲一同来散散心!”
  析秋颔首,笑了笑:“不若明日你们再打点野味,咱们来个烧烤宴?到时坐在院子里一边赏夜色,一边吃烤肉如何……”
  “美哉美哉!”不待析秋话落,砚青突然一个拍手,在那闭眼晃脑,惹析秋等人惊了一下的同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农庄,倒是难得的一片温馨……

  ☆、正文第79章 一对话唠子

  庄子上的日子过得轻松快活,每日晨间亓三郎都会带了砚青沿着小山周围跑个一圈,白日里又会教一些拳脚。
  而析秋则带着析春去转转果庄,累了乏了就会去到一边的荷塘凉亭歇息一会,再指点一下析春的绣工,再来下响教教砚青写生。
  对于作画。砚青倒是有着极大的兴趣,一日间他既是仰头问着析秋:“二姐,我想学画,到时就背着个包袱将这大越江山全画个遍!”
  析秋一愣,见他满面认真:“你喜欢跑?”
  “喜欢啊,在这闷着多无趣?待我学会拳脚,我定要跑遍这山川河岳,到时画好多好多的名画,你说我会不会成为一代大师?”
  “噗!”析春很不厚道的笑了,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倒是敢想,你可知你跑这般远可有想过我和二姐?跑这么远,还不让人担心死?”
  “对哦!”他有些耷拉了脑袋。
  析秋倒是笑了笑:“你若爱这自由,跑跑倒也无防。只一点。每月须写信一封,三十岁之前必须回家成亲!”
  对于别人的梦想,她倒是无权干涉,可这个世界毕竟不像前世那般发达,可以随时通信联络,惟一能做的就是一纸书信寄平安罢了。
  “真的?”
  析秋点头:“真的。但你必须得安全才行,去些平安富绕之地最好!”
  他点了点头,嘻笑一声,将那硬木板上的画纸取了下来:“来来来,二姐你且看看我这素描如何?”
  析秋黑线,倒也很给面子:“样式不错,还需勤加练习。”
  见他认真的摸了摸下巴:“看来还得练练。”说罢,当真又取纸一张开始作了起来。
  析春没了刺秀的心情,有些急急的看向析秋,析秋则轻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你我都无权干涉他的自由和梦想!”
  析春愣怔,亓三郎则是一个转眼,眼深如墨。只见那淡雅如菊的女子,眼神淡淡,望着平静的湖面呆呆出神……
  来庄子的第八天,庄子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日正缝秋风小雨,天气有些微凉,亓三郎难得今日没有带着砚青上山追猎。
  一家四口平静的坐在庄亭中,赏着秋雨,品茗烤肉,正吃得兴起之时,庄子管事吴管事跑了过来,对着亓三郎耳语几句。
  却见他眉峰轻皱,看着析秋:“一会来客,你见见。”说罢转眼看向砚青。
  “倒是可凑一对了!”
  对着吴管事点头:“不用管他,且让他自行进来吧!”
  话将落,就听着一声:“哎呀呀。什么叫不用管我,表哥你当真心狠,果真有了软玉温香就忘却昔日旧人在怀了啊!”
  念叨的同时,一着白色银纹直缀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析秋只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这张妖艳脸,那双桃花潋滟眼,除了那个家族还能有谁?
  “话说这般久了,我还未识得我的小表嫂,新婚那日你一脸杀你全家的样,愣是弄得我等心惊胆颤,未来得及闯闯洞房,当真是可恨可恨……”
  “姐夫,这人是谁,为何长得比女人还美,还有,他好话唠哦!”砚青皱了皱鼻子问着终于叫回姐夫的亓三郎。
  明子煜一个黑线,这回拿了把更为骚包的撒金牡丹花扇子在扇,听了这话,一个快速收回,捏紧在手,指砚青,不悦挑眉:“你这小儿,说谁是女人呢?爷这般爷们哪一点像女人了?你可知……”
  “哎呀!好吵哦!”砚青起身,挪到自家二姐身边躲着。析春早早的捂了手绢起身,叫来蓝衣给她戴了帷帽。
  析秋拍了拍捂耳的砚青,却见明子煜在那,被砚青这一举动整得难受不已,刚一个又要开口。
  亓三郎则淡定的看着析秋,作着介绍:“七皇子明子煜。”
  析秋起身福了一礼:“七皇子!”
  “嫂嫂有礼!”
  见此,明子煜只得收了话头,先给析秋拱手捉了半个揖。
  这时砚青听到,则放了捂耳的手,从析秋身后跳将出来,一脸好奇:“你是皇子?皇子长得都似你这般好看?还有你是皇子,那你是不是住在皇宫啊?皇宫大么?皇上威严么?皇后娘娘是你亲生母亲么?我有听戏文里说,这皇上有好多好多妃子,你的母亲是妃子还是皇后呢……”
  他唠唠叨叨的啰嗦一堆,惹得明子煜在那里一个僵硬石化,好似在说:表哥你从哪找来的话唠子当小舅子?上宏木巴。
  而亓三郎则淡定的挑了挑眉,心情还颇为爽利的指了一边的凳子让他坐下。
  析秋见状赶紧的起了身子,析春跟着告了个罪向着自已的院落回去。
  而砚青则还不依不饶:“哎呀,你这人,为何不回了我啊,我都问了你好些问题了!”
  析秋一个扑哧忍笑不住,亓三郎则拉她坐于身旁,看了看她:“可是能凑成一对?”
  析秋点头,总算明白他前些儿时侯说的‘可让子煜跟他唠唠’的意思了,敢情这也是位话唠?
  明子煜无语一阵,本是坐下刚要夹肉,那边小话唠子居然又发了话,这还不算,这夫妻二位不但不打了圆场,居然还任这小话唠问着,当真是一对腹黑……
  好不容易砚青问得烦了,明子煜也问得黑了面,画面终于平和下来,砚青亦是吃饱撒手下桌,跑去另外的地方玩耍,而析秋则给两人刷着烤酱烤肉。
  婢女们上了酒,明子煜喝罢一口,叹了一声:“怪不得找你说你不在侯府,敢情在这偷闲,这般烤肉配酒,当真是美事一桩,美哉美哉!”
  亓三郎并未喝酒,腿疾未愈,只配了茶水在喝,看他一眼,冷淡开口:“如今该是宫中选秀之时,你跑到这来做何?”
  明子煜嘻嘻一笑:“选秀与我何干?左不过一个哭气包加另一个哭气包,当真是无趣得紧,哪及表哥你这快活,是吧!”
  他猥琐的一个挑眉,让亓三郎很是不悦,看了看析秋,见她平静异常,对着明子煜小声斥道:“说话当是正经才是,你这般,如何对得起你这身份?”
  额……明子煜无语,敢情成了婚连着说话的方式也变了?曾经何时任他唠着的表哥也会这般严肃的斥了他?
  果真是成了婚就不一样了啊!唉……

  ☆、正文第80章 阴谋?

  明子煜自那天后,便住了下来,成日里跟着亓三郎砚青他们转,早上跑步他也跑,人家打猎他也去,没事人一家人团圆坐在亭子烤肉品酒他也凑。人闲情逸致的学写生,他也来。
  这一出哪都有他的结果就是,析春要么戴着帷帽作陪一会,要么就不来凑了热闹。
  析秋对此有些不满,好几次要跟亓三郎分了派,耐何这冷俊之人,还偏偏要往这边凑,你一凑他也凑,整到最后又是大家一起玩。
  无奈到最后,大家只得暂时放下礼节一起游玩,倒也还算和乐……
  来庄子的第十二天,又迎来了两位大人物,一位是明钰公主。一位居然是镇国侯。
  彼时。他们一行人正在亭中又是烤肉又是作画,玩得好不惬意,待听到管事来报。众人齐齐现身恭迎。
  只明子煜变了变脸色,跟着出来,见镇国侯一脸冷淡的看着自已,随赶紧笑着上前:“姑父!”
  “却原来到这来了?可是玩得开心?”
  明子煜摇了摇头:“我也是才来。才来!”
  “哦?”并不理会于他,镇国侯径直向着亭子走去,坐于石凳之上,看着亭中烤肉甚香,析秋赶紧的上前给其包好一个递去!
  待接过后,镇国侯颔首,又品酒一口,对着明钰公主缓和了脸色:“你也来尝尝,难得出府一趟,有这半日闲,就别拘礼了!”
  “好啊!”明钰公主明媚一笑坐于他的下首,两人对视脉脉传着温情。
  析秋挑眉。这是有效果了?
  正想着呢,明子煜那家伙一个捂额:“哎呀呀,本皇子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扰姑父姑母你们难得的闲情逸致了哈。”
  说完,赶紧的一个捉揖逃跑。
  镇国侯冰寒眼中有着点点笑意:“倒是一如既往的机灵!”
  亓三郎坐于下首:“父亲是来抓他的?”不然以着镇国侯的忙碌,哪就有时间前来这里逛庄子?
  “今上急得拿他没法,这才放了本侯半日休沐,前来捉拿这逃选妃的皇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不改。”
  笑着摇头,并不着急说去追拿,只闲情的品着酒看着这亭中的一切。
  析秋拉着砚青析春过来给两人见礼。
  “拜见侯爷,公主!”
  明钰公主见是一双小儿女,抬眼看着自家儿媳:“这是……你弟弟妹妹?”
  析秋颔首:“是呢,是跟着媳妇一同从双河镇过来的。如今居住在南宁正街,离着侯府不大远!”
  明钰公主愣了一下,这是不居在佟府?
  脸色未变,倒是招手让两人上前,取了一只玉镯给析春戴上:“倒是娇娇弱弱我见犹怜得慌,若是在府中实在憋得烦闷,倒是可常来找了你姐姐前去开解!”
  析秋欣喜,赶紧的一个福身:“多谢婆婆恩典。”
  明钰公主笑了笑,嗔怪了一句:“一家人,哪就这般多的规矩了?”
  析秋颔首:“媳妇知道了!”
  镇国侯却被那画纸吸引,眉峰拢了一下,指着那画板:“这是何人所画?”
  “是我二姐!”未待析秋发话,砚青一脸骄傲的挺着小胸脯:“我二姐画的画可是无人能及的漂亮美丽,比一般的大画师都要好,我将来也要成为一个画师,将来要走遍画遍这山川河岳,我二姐都同意了呢!”
  他唠唠的话语,让镇国侯跟明钰公主不但不嫌烦,还很是惊奇的转头看着析秋:“你允了?”
  能作这画已算是难得的巧手,既是允了个七岁娃子走遍山川河岳的想法,这得多大的决心,才能放心一个小儿去游遍山河?
  “嗯!”析秋点头,并不觉得奇怪,只淡笑笑:“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在他无力保全自已时尽力护他周全,却没有权利一辈子护他在怀,也没有权利扼了他的想法!”
  镇国侯眼深了一下,暗自点了下头:“你这想法倒是新颖。”
  明钰公主将那画纸拿在手中笑得温和:“当初姐姐拿幅画给我,说是我将来儿媳画的,当时还觉不可思议,在那日敬茶时你又送于一幅于我,当真对你欣喜不少,如今再一看,还真觉捡到宝了。”
  析秋恍然,难怪当初敬茶时,她未打开那幅画卷,这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话题?上上华血。
  镇国侯没有理会她们女儿家的谈话,这画纸一事,说说也就过去了,着了亓三郎坐于下首,两爷子就着烤肉说些男人家的话常。
  析秋拉着明钰公主说要给她画肖像画,明钰公主当真惊喜,一下午虽坐于亭中半响未动,但等那如真人一般的画像出来之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听了析秋说到时回府着色更好,倒是让她更加期待起来……
  当天下午未时三刻,一家人坐上了回程的马车,只因家族中人已到得差不多,再过两天就是家宴,析秋她们毕须现在回去准备一番。
  砚青和析春有些不舍分离,在坐到南宁大街时,两人甚至掉起了眼泪,看着那如囚笼一样的府邸,析秋心酸得厉害,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又着了府中人好好照看,这才上了马车挥别了他们。
  一行人回到府中,难得的又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待析秋跟董氏两个立规矩的媳妇子吃罢完后,移步到了众人歇息的偏厅。
  只见蒋氏一脸和煦的看着析秋:“再两日家宴怕是得来不少族人,介时是介绍族人与你认识和入族谱的日子,到时人多,这人手方面怕会有不足,怕是少不得会让老三媳妇你搭把手啥的!”
  “大娘有事尽管差遣,析秋听命就是!”
  见她恭敬,蒋氏连连点头,接着众人又相互问了些庄子上的事,唠了几句家常,散场之时,见镇国侯还要跟了明钰公主走,蒋氏一个心急,在那里有做着委屈状,虽是这般,倒底没敢开口相留。
  正待跨步出门的镇国侯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想了想,对着明钰公主吩咐一嘴:“你且先回罢!”
  “妾身告退!”
  明钰公主福身,眼中苦涩满满,析秋见状,亦是轻叹一声,男人哪!
  蒋氏见镇国侯留了下来,赶紧的着了婢女们抬水洗簌,出来时见镇国侯一脸冷淡的坐在那里,走将过去,将头放于他的肩头:“我知你恼了我,怪我没将锦儿教好,宠他太过,这才让他那般口无遮拦的顶撞了嫡兄!”
  叹了一声,镇国侯冷冷开口:“知错了?”
  蒋氏点头,眼中有着几分委屈:“你冷落我这般久,可有想过我有多伤心?本就矮人一头,本就儿子比人卑贱一头,我就算宠些也是理所应然,我不过是想让儿子心里多些平衡罢了!”
  镇国侯皱眉:“胡说,我亓无愎的儿子,何曾是个卑贱的?都是我的儿子,我自是一视同仁!”
  蒋氏咬牙,心里暗哼:都是你的儿子没错,可我的儿子却只有一个!
  想到这,她一个狠眼暗恨,只等着家宴时再看那房出丑了!
  ……

  ☆、正文第81章 外家(修)

  虽蒋氏说让析秋帮忙,所帮的也不过是来蘅芜院借两个人而已。
  这两日析秋只呆在院中除了去明钰公主那请请安,就跟着无所事事的亓三郎在自已的院落下下棋,看他练练拳。
  正式家宴这天,蓝衣还是特意的给她装扮了一下,全身上下均以正红刻丝牡丹为准。难得的梳了个飞天紒,一头的金钗银簪,点了宫装花钿,又着了水晶额链,一看镜子,这哪是赴家宴,这比宫宴还要来得夸张。
  蓝衣嘻嘻一笑:“就得从气势上让人看看咱侯府的嫡少奶奶!”
  析秋无语,亓三郎过来接过她手:“倒是应该!”看了看,又皱眉一下,因为那纤细的脖子实在太细,这顶着这么大坨会不会累?
  想着的同时,扶她起了身:“可是颈酸?”
  析秋本想摇头,后一想懒得矫情。随一笑:“壮士倒可一试!”
  见他有着半分黑面。倒是难得心情愉悦。早间的汤换成了乌鸡汤,没了桂麽麽,就没了明钰公主这座大山压着,她倒是可偶尔偷个懒,少喝上几口,多吃几道美食。
  亓三郎任了她的性子行事。见汤有喝就成。
  两人吃罢饭,去了明钰公主处。
  明钰公主待两人请过安后,这才带着两人向着主院行去。
  一路上各等级婢女婆子行色匆匆,这辰时未过就已开忙,来到雅合居时,正巧蒋氏送了镇国侯去前院,见到几人,倒是笑得很是开怀。
  析秋看了看,也不是知有意无意,蒋氏总是露了抹羞红脸色在那,似故意炫耀一般。
  回到主院,亓三郎给蒋氏告了个安。便提脚去了前院,蒋氏也跟着哎呀一声:“我得赶紧的去发放了对牌,不然一会子族人上门,这府中还乱成一团可真就不像话了,公主,老三家的,我先走一步啊!”
  明钰公主满眼嘲讽,并未多说什么只淡淡的一个嗯字了事,析秋只觉这蒋氏也是本事,拿着明钰公主不当家之事来讽,来彰显自已才是正牌?
  析秋看向明钰公主,见她亦是看了过来,笑了笑:“你觉得本宫委屈?”
  难得的在自家人面前用了本宫二字,析秋赶紧的摇了摇头:“不会,看婆婆似随性之人。怕是懒得理这府中俗事?”
  明钰公主扶了扶发髻,哼了一声:“本宫为何要替别人打理俗事?真当人人看中那个位置?”
  说罢,转眼看向析秋,满眼苦涩:“有时你无心却硬要被人搬上有心,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析秋愣怔,低眸轻语:“或许日久见人心呢!”
  “人心到是没看到,人性倒是看了不少。”恢复高冷的明钰公主没有在纠结太多。
  起身,招手让她跟来:“时辰差不多了,随我前去迎客!”
  “是!”
  析秋跟着起身,恭敬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向着二门处行去,等待着这个家族的第一波客人上府。
  巳时初,已有马车驶进府中,府中的粗使婆子俱都抬了软轿去迎,待抬至二门处,一些族中夫人在见到明钰公主亲自来迎时,只觉惶恐难安,未待全身下轿,一行人赶紧的一个远远福身一礼。
  明钰公主亲切上前,拉手相话,对着来人介绍着析秋。又跟析秋介绍着:这是三婶婶、这是大婶婶、表舅母、表姐什么的,析秋俱都一一有礼恭敬相待。
  董氏等人来晚一步,看到这一出,虽有些咬牙切齿,明面上却还是要装得很是亲热。
  亓容泠亓容莲姐妹再次上府,看到析秋行礼给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随后便拉着董氏,帮着侯府开始招待宾客。
  领着头波人进了主院,蒋氏这才出屋相迎,见到众人,笑得分外亲切,一个劲儿的指使着婢女们端盏上茶,又是跟着已熟的族里长辈嘘寒问暖,那样子,倒是将明钰公主抛到了一边,将自已拱上了中心。
  析秋跟在明钰公主身边,见她亦不怒不恼,端坐于上首,淡定看着,待有婆子跑来,说是前院已热闹开戏,问着蒋氏可还要备些什么?
  蒋氏这才告了个罪起身说了嘴:“我且去安排看看,各位族中姐妹婶娘,大家随意就好。”
  待蒋氏一走,董氏又作为主力的起身跟着一些人说笑逗趣,析秋立在那里,明钰公主只轻放茶盏,问着她:“可是有闷?”
  析秋摇头,明钰公主便拉着她的手轻拍了拍,眼露嘲讽,知这些人不过是想宣示主权罢了。
  ……
  待到巳时末,快午时时,蒋氏匆匆行来,招着各位夫人们去到另一露天正院开席吃饭,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今儿这场地大,咱边吃着酒菜边看戏曲,我已着人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到时任了各位婶娘们随意点戏,喜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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