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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金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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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瑈儿!”江宾璋激动地喊道。
  “江大老爷,民女叫江清月。”江清月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坐下了,又抬手示意江宾璋坐下。
  “你……我知道你怪我。是父亲疏忽,没照顾好你,害你被人欺辱成那副样子,都是父亲的错——”
  “江大老爷,还需我再次重申你的身份么?别在我面前自称父亲,你不是,也不配。”江清月眼见着江宾璋脸色难看,继续道,“你和钱氏的事儿我知道。”
  江宾璋大惊,半张的嘴一直无法合上。
  “是谁害我落入护城河中,你心里清楚么?”
  江宾璋愣了下,琢磨道:“八成是哪个嬷嬷心思歹毒,对你下狠手。我一定会查清楚!”
  “你若是关心我,何来到今日才想起彻查当年的事。而今物是人非八年了,您还指望那一泼狗屎还呆在原地八年之久,然后等着你去发现?笑话!”江清月白一眼江宾璋,心里恶心到不行。
  江宾璋终于缓了神儿过来,但他还是有些无法适应江清月的句句针刺。她此时此刻简直就像吐信子的毒蛇,一口一口咬准他,拼了命的冲他喷毒汁。
  “我们是父女,哪有解不开的结。你母亲是我这一生的挚爱,我从不曾忘记过她。我跟钱氏,是在你母亲死了之后。她的性子有时候确实像你母亲,我一时——”
  “别侮辱我母亲,好么?”江清月冷眼瞪他。
  江宾璋被江清月羞辱的无地自容,反而有些生气。“你这孩子,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钱氏也已经死了,一了百了。你始终是江家的女儿,要跟我回去认祖归宗。”
  “我是江家的女儿,却不是你江宾璋的女儿。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名字,叫江清月。我也只有一名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户,叫江纯厚,而今已经死了。”
  “你真是要气死我!”江宾璋气得咳嗽两声,直捶胸。
  “当年我身上的伤如何,你不知情,你妻子也不知情么?是谁害的我,你心里没数?”
  “她这个人心思简单,从不把人往坏处想。她必是跟我一样不知情,都被那些下贱的下人们人蒙在鼓里了。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江宾璋耐着性子道。
  江清月见江宾璋一脸无辜,无奈地笑了,“我就知道以前你保护不了我,现在也是。
  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认你,你也可以走了。还有我的身份,不许你告知任何人,包括你心里那位‘善良人儿’。否则,你和钱氏的事儿我也没必要隐瞒下去。”
  “瑈儿!”江宾璋惊呼。
  “这没你的瑈儿!”
  江清月命人取来那衣服和玉佩,当场摔碎了玉佩,有命人衣服烧干净。
  自此,她与卿侯府的干系就断的一干二净。
  这厮如此,她又何必抱着希望再次跳进火坑。
  江宾璋被江清月的举动气得跳脚。他人活到中年,也算是官场得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身边的孩子们个个懂事乖巧的孝顺他,江清月是头一个敢这般跟他针锋相对的,不仅如此,还暗讽、威胁,甚至恫吓他。
  简直翻天了!
  江宾璋抖着手指着江清月,气得要骂,偏又骂不出口。
  江清月早不理他,回身就出了门,把自己关在西厢房内。江宾璋脸色由白转黑,呆呆站立半天,最终负气离开。
  江梧桐等人守在外头,隐约猜想到结果。她们都心虚的凑到门口,一句挨着一句的给江清月赔罪。
  “二妹,是我错了,我不敢擅自做主。我以为只要你们父女相认,二妹妹和王爷的亲事就能顺利些。”
  章嬷嬷也跟着认错。
  江清月迅速开了门,红着眼看她们。
  江梧桐赶紧作揖,又是赔错。江清月隐忍着咬着下唇,默默地看着大姐,终忍不住爆发,她猛地抱住江梧桐嚎啕大哭起来。
  江梧桐也懊恼自己,也哭。
  江清月洗过脸之后,拉着江梧桐的手,又看向章嬷嬷,“这事儿不怪你俩。当初是我没下绝心彻底毁了这两样跟我身份有关的东西。想来我在心里头还是对他有些企盼的,毕竟血脉相连……而今见了他之后,我也醒悟了。”
  
  ☆、第52章
  
  江清月心里清楚,当年她被迫害的事之所以会发生,可不仅仅是那一两个坏人的错,也跟江宾璋的‘刻意纵容’有关。到了今天,江宾璋依旧多情泛滥,甚至‘深情’到不肯去怀疑他的妻子,可他这人在女人的事儿上根本就是是非不分,完全靠不住。若真跟他回去,江宾璋保不齐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纵容’别人害她。
  江清月本就厌恶江宾璋与钱氏的所作所为。与其面临不可测的危险,再次回到那个她一无所知的卿侯府;她倒不如乐得自在,继续现在的生活。
  “二妹妹,当年的事你想起来了?”
  “没有。不过凭那两样物件,再推敲当年的事,不难理出真相。况且章嬷嬷在衣领上发现的‘瑈’字,也证实了这点。你们或许不知道,我私下里曾请王二牛代为探查过,卿侯府二姑娘名叫江琬。瑈和琬,二字摆在一起,答案一目了然。”江清月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这两个字。
  章嬷嬷只消看一眼就明白了,她重重地点头。二姑娘的身世确实已经不用质疑了,她的确是卿侯府的嫡长女,真正的金枝玉叶。
  “妹妹真不认他?可惜了高贵的身份。好容易探听清楚你的身世,却还是让你留下来陪我。”江梧桐有些内疚,对江清月认亲这件事她是舍得又不舍得。她盼着二妹妹以后能过得好,最好大富大贵,可又舍不得二妹妹离开自己的身边。
  “身份和性命哪个重要?自然是后者,没什么好遗憾的。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也不必再提起,给人徒添烦恼罢了。”江清月嘱咐道。
  章嬷嬷和江梧桐点点头,不过他二人对于后续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江清月已经考虑到江宾璋可能不会罢休,不过也没什么可怕,她手上还有崔嬷嬷的口供,江宾璋就算再想为难也没法子。
  江宾璋被气急了,回去的一路都在车里骂人。到了家,他就背着手怒气冲冲的找夏氏。
  夏氏刚从得知满京城盛传晋阳王不举的消息,心里满心愧疚自己误会丈夫了。夏氏正觉得丈夫暖心窝子,想要跟寻个机会跟他赔礼道歉,便见江宾璋风风火火的闯进门。
  真是心有灵犀!
  夏氏飞奔到江宾璋跟前,轻轻柔柔的笑着,拉着自己的丈夫坐下。“都怪我不懂事,不体谅老爷的苦心,原来晋阳王是……那样的。阿弥陀佛,幸亏咱们发现得早,不然岂不是把我们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江宾璋听夏氏提起晋阳王的事,心里更焦躁。最近真是时运不济,他先是被晋阳王威胁;后来好容易找到亲生的大女儿,偏偏他的丑事被大女儿碰见了,自己又被大女儿威胁。他跟钱氏的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也是为了自己和钱氏的孩子才……
  江宾璋的心像火烧了一样。若说他这一身最爱的女子,当属她的原配柳氏了,若是柳氏不死,他必定会一心一意的跟她伉俪情深一辈子。他爱柳氏,情之切,犹如鱼离不开水;只可惜这汪水过早的干涸,他只能另游他处。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夏氏推了推江宾璋的肩膀,奇怪的看着他。
  “当年照顾瑈儿的嬷嬷们都在何处?叫来我问问。”
  夏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起初还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女儿江琬。瑈儿?夏氏脸色略白,惊讶的看着江宾璋,老爷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起那个死孩子。
  “老爷,您忘了?当年因这些奴才们照看主子不周,妾身全让她们领了罚,送到官府去处置。余下的那些也都发卖到北边去了。”夏氏回道。
  江宾璋叹口气,忽想起大女儿跟自己说的那个狗屎言论。那话虽然难听些,但确实有道理。时隔八年,再追究当初的真相谈何容易。江宾璋记得当初负责照看大女儿的有四个奶妈,领头的是个方脸大眼睛的。“那个奶妈,姓桂的,她呢?”江宾璋仔细回忆道。
  “她?记不大清了,好像也跟众人一起办了。当时我还请示过老爷,老爷点头了,妾身才敢去做。”夏氏乖巧的说道。
  江宾璋皱眉,懊恼自己当初一直沉浸在失女的痛苦之中,竟没有过多询问此事。可当时他的确不知道女儿在被人虐待,若是知道,他哪里会放过这些欺上瞒下的狗奴才们。
  江宾璋自觉愧对女儿,愧对死去的妻子柳氏,他愤恨的握拳捶桌。
  夏氏小心翼翼的观察老爷,试探着询问:“老爷,您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江宾璋抬眼看夏氏,忽然想起江清月先前对自己说的话。她似乎怀疑夏氏,难道真的是夏氏?
  “当年瑈儿是你带的,你可曾伤过她?”
  夏氏惊吓的看着江宾璋,一双杏仁眼里当即涌出泪水。夏氏狠狠地闭上眼,更多的泪水被挤了出来。她满脸泪痕地跪在江宾璋跟前,俯首道,“原来老爷经怀疑是妾身做的。妾身与老爷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妾身什么性儿老爷心里难道不清楚?老爷若觉得妾身真是那种心肠歹毒,坏到要去伤害一个无辜孩子的人,妾身无话可说。妾身今日就跪在这里,任凭老爷发落,绝无怨言。”
  江宾璋见夏氏突然这样,心里甭提多后悔了。夏氏说得对,自己与她这么多年的扶起,最清楚她的为人。夏氏从来都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儿,怎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你快起来,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绝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老爷思念大姑娘是应当的,毕竟大姑娘是姐姐和您留下的唯一的孩子。都怪妾身不好,妾身当年若是再派些人去保护她,她也就不会丢了。妾身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更对不起老爷。”夏氏说着说哭得更伤心。
  江宾璋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糊弄,无奈地叹气:“这事怎么能怪你,当时情况很乱,是我在她身边都没看住她,要怪也是我的错。”
  “老爷,您也是尽力了。”夏氏依偎在江宾璋怀里啜泣,叹息不已。
  江宾璋觉得心累,叹口气,拉着夏氏一块坐下来。俩人谈了谈儿子们的课业,心情都转好了些。
  夏氏留了个心眼,她见江宾璋情绪稳定了,便试探问:“老爷,您今天突然提起那孩子,难道是有了什么消息?”
  “没……有。”江宾璋顾忌江清月对自己的威胁,加之他心里还是残留一点对夏氏的怀疑,便决定暂时不把找到女儿的实情告诉夏氏。
  夏氏皱眉,总觉得哪儿不对。不过八年前的事早就没什么踪迹可寻了,夏氏觉得老爷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她也没必要去深究一个死人。
  江宾璋到底放不下江清月,隔几日便要上门求见。
  江清月干脆在城南又买了一套宅院,拾掇之后,举家搬了过去。不过江清月还在原来的宅子暂且住着,等江宾璋又一次上门。
  不出两日,江宾璋果然来了。
  “别以为我下不了手,再有下次,这封信我会送到你死对头的手里去,比如武英殿大学士。”江清月晃了晃手里的信,丢到江宾璋跟前。
  江宾璋心存疑惑,先打开信来读,竟真是举报他与钱氏奸情的,信后附了一份口供,却没有签字画押,但这份口供的内容他再熟悉不过,他看过同样一份画押过的,那份口供还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瑈儿,你这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份口供?”
  “看来晋阳王手里那份在你那。”江清月悟出来了。
  “这么说不止一份?”江宾璋惊讶地看她。
  “江大人知道就好,烦劳你遵守诺言,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这封信并着那份画押过的口供都会被送人。”
  “不孝女,你竟敢那此事威胁你父亲,反天了!”江宾璋激动地牙齿打颤,恶狠狠地瞪着江清月,意图像她表明自己真的很生气,绝不会由着她去胡闹。
  “章嬷嬷,送客。”
  江清月打发走愤怒中的江宾璋,便乘车从后门离家,直奔新宅。
  江宾璋气呼呼的坐车回家,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哪儿不对。晋阳王有这份口供,他的大女儿也有,那他二人岂不是有关系?难道说宫里传闻晋阳王喜欢一名贫贱女的消息是真的?不会这么巧吧,这人正好就是他的大女儿……
  江宾璋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他忙命车夫驱车回去,江宾璋慌里慌张的跑到江宅的大门,急得甚至自己亲手敲门,半晌儿没人应。小厮们也上来敲喊,还是没人搭理。江宾璋便命人从后门找,江宅的后门也紧关着。江宾璋心料不好,叫人翻墙去院里查看。院子里的人果然都没了踪影。
  “好一个‘江二姑娘’,真真是气煞死我了!”江宾璋恨得咬牙,一拳砸在大门上。
  躲在暗处的卫二见此情形,麻利的骑马直奔相国寺,向王爷报告实情。
  祁连修离府之后,对外美其名为“外出游历”,实则一直躲在相国寺内享清闲。祁连修觉着虽然太后不大可能查出江清月,但他还是不放心江清月那边,故而一直派人在江宅附近守候。今日在江宅外面当值的两名侍卫分别是卫一和卫二。
  祁连修见天还没黑,卫一就赶着回来了,心知有事,便问何故。
  卫一忙将今日所见情况一一详述。
  “她搬家了,江宾璋在她家门口生气的砸门。这事儿倒有趣去了。”祁连修眯眼笑道。
  这两天江宾璋接连造访江宅,必定事出有因。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钱氏的事受威胁,江宾璋随便派人灭口就是,根本不必如此耗费周折,而且还是委身亲自登门。祁连修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他必须换了个角度去琢磨。
  江清月,江宾璋。这俩人还真巧,都姓江。
  祁连修忽然想起江清月的身世,当初在相国寺,她跟自己提过一嘴,她是五六岁时被人捡回家的,而且以前的事她并不记得。祁连修仔细琢磨其中的因果,派人详查当年卿侯府的情况。江宾璋在八年前竟然刚好丢过一个女儿。
  江清月身世如何,在祁连修心中已然揭晓了。
  江宾璋的妻子害了江清月,与江宾璋偷欢的淫妇又害了江清月的养父母……
  这个江宾璋果然是个祸害!
  祁连修冷笑,就算是看在卿侯的面子上,他也没法子原谅这厮。
  高德禄这些天近身伺候王爷,眼看着王爷总是关注江绣娘的情况,他自然也就猜出王爷中意的姑娘是谁了。高德禄心里头又惊又喜,他很为王爷在男女事儿上的开窍感到高兴,不过两人的身份之差又着实令他发愁。
  高德禄听说江姑娘和江大人走得这么近,一时脑抽就想歪了。“王爷,奴才劝您早下手么,先把江姑娘接回府里再说。您瞧,江大人先出手了。江大人也是,一般年纪了,江姑娘都能当他的女儿,他怎么就——”
  “啪!”祁连修一扇子拍在高德禄左脸上。
  高德禄疼得扑通跪地,捂着脸蛋子边哭边赔错。
  “管好你的嘴。”祁连修起身,冷冷的瞟一眼高德禄,方背着手离开。
  高德禄抖了半天的嘴,终老实的撅着屁股跪在地上。
  高德禄虽然在祁连修跟前爱唠叨,但他对外却是个极有分寸的。或许是祁连修平日少言寡语的关系,碎嘴的高德禄反而在他身边留的时间最长。祁连修虽时常训斥高德禄,但从没动过手打他。
  这回事儿大了!
  高德禄反思自己这次的过错,觉得自己真该打。还没有查实的事儿,他便随便怀疑人家姑娘的名声,实属不该。再者说,江姑娘为人极好的,待他也不错,还曾送过绣画给他。
  真不该啊!
  高德禄哭着抽自己嘴巴赔错,一直打。
  祁连修在门外听了半天,方出声叫他停下。
  高德禄赶紧爬到王爷跟前磕头认罪。
  “她不是本王看中的美人,是妻子。”祁连修背着手,颀长的身子迎着阳光,背影刚好压在身后跪着的高德禄身上。
  高德禄身躯震了一下,赶紧磕头称是。自此,高德禄一定要在心里头江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高德禄正在心里头咒骂自己蠢笨,耳边突然传来王爷淡淡的笑声,似乎很愉悦。
  “如此也好,事情变得更容易了。”祁连修展开手中的扇子,心情很好的扇了扇,他转而吩咐卫一速速去将刑部尚书请来。
  ……
  太后派人在晋阳王府扑个空后,她才从太子嘴里听说祁连修外出游历。太后自是不信,恳请皇帝派人在京城附近的各大官道上追查祁连修,结果自然是没结果。
  “这孩子真要跟我拗着来,我看他八成是带着那名小女子私奔去了。”太后气急败坏的对帝后二人道。
  皇后见皇上不表态,便先说:“哪能呢,这孩子办事素来有分寸。再者说,他不是说过那女子还不知道他的情愫呢。”
  “哼!”太后气得翻白眼,“这可说不准。”
  “修儿何曾跟您说过假话。”皇帝适时地补一句。
  太后见皇帝这态度,皱眉问他:“皇帝,你这是支持他们了?”
  皇帝眨了下眼,突然笑嘻嘻的跟太后的道:“朕自然是站在母后这边,您说什么儿子都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太后松口气。
  皇帝又道:“朕先前是有意想着他,不过他却劝朕向着您,您说修儿这孩子是不是真孝顺?”
  “真的?”太后见皇帝点头,态度终于有所软化,心里被这孩子的懂事感动了。
  “王爷娶民女为妻,此事若真成了,在民间必会传出一段佳话来。如此倒也不错!”皇帝挑眉,笑眯眯道。
  太后板着脸,不高兴道,“哀家可不稀罕这段佳话。你说说,这孩子说出去游历就游历,皇上你也不管管。”
  “母后,他是个闲王,想走哪儿是他的自由,朕哪好去管。”
  “走也不说一声,还不是跟哀家置气呢。”太后不爽道,心里却很惦念祁连修。
  太后忙解释道:“王爷走之前是真到您宫里来过,后来听说您正在小憩,便让太子代为传达了。谁知赫儿孩子没个记性,没能及时来告知您。”
  “行了,你们怎么解释哀家都觉得这件事是他故意为之。只不过他做得周全,叫哀挑不出错来。”太后深吸口气,真对自己这个小孙子无奈了。
  “太后,不必想那个烦心的孩子。朕跟您报个喜讯,西南边境接连传来捷报,柳大将军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太后点点头,笑道:“果是大喜!”
  ……
  江清月听说了西南捷胜的消息,她与江梧桐不禁忧心起三弟江北的安危。姐妹二人只盼着战事尽快结束,江北可以平安无事归来。
  “姑娘,相国寺来了个和尚,请咱们舍些香油钱。”问秋进门传话到。
  江清月笑着点头:“多给他些。”
  问秋点头,取了银子便出门,不大会儿,她又进门跟江清月道:“和尚叫我传句话给姑娘。他说姑娘若在这月二十八去相国寺上香,求个平安符,便可保三爷一切周全。”
  
  ☆、第53章
  
  江梧桐纳闷:“嗳,这和尚倒神通,怎就知道咱们三弟在西南呢?”
  “此刻人在哪儿?”江清月追问问秋。
  问秋摇摇头,表示和尚拿了钱便走人了。
  江梧桐搀着江清月的胳膊笑道:“好妹妹,我陪你去。给咱们三弟祈福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呢。”
  江清月心里清楚和尚捎来的这个消息暗藏玄机。如果她不去,或许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答案了;可是去,又不确定是不是她所预料的那样。
  江清月想了想,笑着对江梧桐点头,转而也吩咐章嬷嬷等人都一块去。全家的人都去,若真遇见什么意外,人多主意多,好应对一些。
  江清月安排完这些示意,心里莫名的有些沉闷。她便装乏,一个人躺在榻上想事儿。
  晋阳王仅留‘等吾’二字给她,根本不足以让她信服,她需要更多的理由和解释。不管来捎信的人是不是晋阳王,只要有这个可能,她都要去弄清楚。
  清楚明白的等下去,总比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强。
  等下去?
  江清月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她竟然已经下意识的在心里决定了,心甘情愿的选择等待,根本没有去考虑过其它可能性。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总会禁不住想起他那张脸……
  隔日,全家人天还未亮便动身前往相国寺。既然决定去祈福上香,自然是要上当天的第一柱香方显得虔诚些。江清月临走前,顺手把祁连修送她的扇子塞进袖子里。
  马车一路晃晃荡荡,出了城,天色方大亮,路上偶尔过几两拉菜的牛车。
  江梧桐头一次到相国寺,一下车见这气派的山门,口里便惊叹不已,“怪不得叫相国寺,果然够大够气派。二妹妹,咱们快走吧,我等不及瞧里头什么样呢。”
  江清月确定挂好脸上的面纱,方对江梧桐点点头。江梧桐拉着她便往大雄宝殿去。姐妹二人在佛前上了香,又拜了拜,方起身。这时忽有一小和尚来,送上签筒给江清月,请她求了个签。
  江清月奇怪:“贵寺还可以求这个,以前来倒没见到过。”
  “施主是今日本寺收到的第一炷香,倒是可以。”小和尚笑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清月复而跪下,晃动签筒,求问三弟江北的安危。
  小和尚对应找了签文,双手奉上。
  “晨昏传籁佛扶持,须是逢危却不危;若得贵人相引处,那时财帛亦相随。”江清月读完,转而疑惑的看向小和尚。
  “此签乃神佛暗佑之象,凡事忍耐,等到贵人相引,万事皆大吉也。”小和尚麻利的回道,转而引领江清月往外走。“施主若想得慧智大师格外的点拨,可随我来。”
  江梧桐点点头,拉着江清月要一块去。小和尚愣了下,没动地方。
  “怎么?”江清月满眼含笑的看着他。
  小和尚略显慌张,讪笑称没事,转而带着江清月一行人往西去。七拐八弯走过夹道,到了熟悉的假山林,江清月心里就有数了。
  这小和尚必定是晋阳王派来的。
  江清月和问秋来过这里,自不惊奇。江梧桐和章嬷嬷却是疑惑的很,当她二人发现这假山后藏有一处别有洞天的庭院,皆经不住惊叹出声。
  小和尚引清月等人至凉亭内坐下,便笑着跟江清月商量:“可否请施主一人随我过去?”
  江梧桐见桌上还有点心瓜子等吃食,笑赞小和尚招待的周全。江梧桐笑着对江清月道:“二妹妹,大师难得点拨你一次,你就去吧。我们都在这等你,有事儿你就喊,有大姐在呢,拼死也会护着你。”
  江清月感动的点头。
  立在一边的小和尚却禁不住抽嘴角,心里好一顿腹诽。
  “走吧。”
  高德禄一见江姑娘来了,便赶紧通报。江清月进门前,祁连修已然起身向前迎了几步,不过为免江清月尴尬,他复而又转身坐下了。
  江清月随小和尚去了后院,果然后院的正房中看见了晋阳王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紫衣,器宇轩昂地端坐在厅中首位。
  “王爷!”江清月行礼。
  “江姑娘不必客气,请坐。”祁连修轻柔地目光落在江清月身上,见她气色不错,愉悦的扬起嘴角。
  江清月没有坐下,他打算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话跟祁连修说清楚。拖拖拉拉的只会害她每日胡思乱想,而她偏偏不愿每天这样。是或不是,她一定要一个清楚的答案。
  “既然今日得见王爷,民女便有话直说了。王爷当初让高公公送信给我,是什么意思?”
  祁连修浅笑,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江清月,“你倒问得直!明明心里清楚本王的意思。”
  江清月被祁连修这一句话说的脸颊有些发烫,原本刻意压制出来的冷静全然覆灭了,心跳的咚咚快。江清月不喜欢自己失去冷静的感觉,但又偏偏控制不住。
  “不过本王也想亲口跟你说,”
  祁连修不知何时走到了江清月身后,害得江清月突然紧张起来。江清月本要转身,她忽然感觉到耳边温热气息,整个人僵住了。
  “本王要你等我,娶你。”祁连修低沉而有魔性的声音传入江清月的耳里。
  江清月回过神儿来,顶着发烫的两颊向前逃开几步。她转身懊恼的看祁连修一眼,而后皱眉低头。江清月是在惊讶于自己的嗅觉变化,才刚晋阳王靠近自己时,她竟然没有注意到气息有变。鼻子怎么突然不灵了?
  江清月深呼吸,再次仔细分辨空气中的味道。她距离他如此之近,却只能闻得到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淡淡的甘松香。
  “你怎么了?”祁连修发现江清月神态不对,以为自己惹恼了她,忙要道歉。
  “没事。”江清月皱眉摇摇头,回想自己前段时间在家,似乎就好像已经有退化的迹象。有的时候她听见别人的脚步声了,才辨别到这个人的气息。因为她一直在苦恼晋阳王的问题,她还以为那种现象是自己偶尔失神导致,而今看来不是这样的,她的嗅觉真的在慢慢退化。
  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不会什么都闻不到……
  江清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苦恼。
  “你真没事?看起来很有事啊。”祁连修失声笑道,不知为何他觉得江清月失态的样子很可爱。
  江清月瞪一眼祁连修,低声抱怨道:“亏你笑得出来!不过,你说要娶我的话是作真的么?”
  “嗯。”祁连修勾起嘴角,认真地看着江清月。
  “娶我可不容易,想来王爷不是说说而已,王爷可有什么谋划?”江清月决计先把鼻子的问题放一放,先问搞清楚眼前的事。
  祁连修再次失声笑了,转而坐在江清月的对面。“没想到江姑娘一个姑娘家,说这些都不觉得害臊。”
  “王爷一再想把我一人引过来见面,想必也不是要说些请安寒暄之类的平常话。我问这些,不正合王爷的心思?若是我一言不发,王爷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岂不没趣?”江清月偏头,挑衅的看着他。
  “确实如此。江姑娘,你甚合本王的心意,本王想娶你,不知你意下如何?”祁连修紧盯着江清月的双眸,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江清月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一个清楚地答案。现在对方痛快的把答案给她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好。而今心里面自然而然迸发出的雀跃,已然证明她自己对晋阳王的情愫是如何。
  他二人的身份之差到底是问题,而她又不想认回生父,这点只怕祁连修并不知晓。
  “王爷还没说你的谋划呢。”
  祁连修笑两声,弯唇看着江清月,“本王若不得姑娘心意,纵有千万种计谋也无计可施。”
  “若是你已经有了呢?”江清月犹疑了下,终决定抬眼对上祁连修的眸子。
  “若有,事情便再容易不过了。”祁连修自信的肯定道。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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