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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公主和亲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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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的一千名精兵,不问缘由,直接上手。
这阙公子倒是要脸面的人,在美人面前总要显示一下自己的精妙武艺,可哪成想,李隆基派的乃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精兵,左右不过三招,就被打成猪头,径直扔到大明宫的天牢里。
这厢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结果就被一老鼠眼官员一顿毒打,还不停的问招不招,本想忍忍搞清楚状况,结果,接下来的日子,连招不招都不问了,拖上来就打。无奈,这阙公子只好血泪盈襟的招了,哪成想招了后,不过三天的光景,就被扔出了天牢无罪释放。
如今还未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不怎么光荣,便打掉了牙齿往肚子咽。这一入天牢,这人间冷暖似乎掉了个,那一向痴情的红茗跨上了另一大腹便便的商人,路过时还踢了自己一脚,倒是这李嬴蕴整日整日的照顾自己。
如此看来,那备受阙公子疼爱的红衣男委实混账的很,别人还道一日夫妻百人恩,他倒好,百日夫妻一日踢,想来这阙公子也是倒霉催的。本来悠悠闲闲的花天酒地,结果一同李嬴蕴暗通曲幽,竟摊上了这等灾祸,还不知道自己被打的缘由竟是朝邦斗争,想来也是辛酸。
我在太平馆里入神的翻着那民间小报,看眼啊,委实的开眼,一笔糊涂账,只是那揽月阁的金衣女究竟有多美,金衣舞姬还蒙白纱,想想倒极有风采,听闻胡人喜着金色,莫非是胡家酒肆的月氏女?
赤德祖赞抽走我手底的小报,唏嘘一声,幽幽道:“这金衣女倒有些像金仙公主,前儿,还见她着金缕衣覆白纱,在论弓仁面前大跳,也姑且称之为舞蹈吧。”良久又道:“你们大唐的公主一个个的倒是十分有趣,果然应了龙生九子,形状各异的古话。”
我端起茶大喝了几口,这语气,乍听起来像是褒奖,仔细品味又带着别的味儿。
我都不曾想过金仙公主竟是如此胡闹的人,堂堂一国公主到妓院跳舞,万一那阙公子哪日开了窍,翻起旧案,这金仙公主必然会被牵连,李隆基又好面子,指不定真的会把金仙公主关在道观里一辈子。
赤德祖赞盯了我半晌,幽幽道:“你同金仙公主关系倒是不浅,我一早替你通知了金仙公主此事,你只要适度的向那小子灌输些忍功便结了。”
此番赤德祖赞倒是给金仙公主卖了好大一个人情,金仙公主整日里缠着论弓仁,若是被关在道观里,八成会得相思病暴毙。也正因为如此,赤德祖赞通知了金衣事件,才得了一个大人情。
我携着药箱悠悠的走在路上,仔细的琢磨了很久,借着治病的时期,一定要反复的向阙公子灌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思想,只要他不起端倪不翻旧账,那我也就优哉游哉的过日子,万一,这小子跑到突厥乱扯一番,导致两国大动干戈。
那大明宫里就会灭了我,毕竟医治了一个狼崽子,责任是推脱不了的,对于大唐的天牢和那些千奇百怪的金属刑具,我毫不感兴趣。还是依照赤德祖赞的建议,直接千万遍的灌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思想,让他直接把这茬事压在心底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接到了停电的通知,不晓得什么时候来电,
提前把文发出来
来来,夸夸蠢作者勤奋什么的'娇羞'
☆、第30章
那大明宫里就会灭了我,毕竟医治了一个狼崽子,责任是推脱不了的,对于大唐的天牢和那些千奇百怪的金属刑具,我毫不感兴趣。还是依照赤德祖赞的建议,直接千万遍的灌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思想,让他直接把这茬事压在心底一辈子。
我这厢刚到芙蓉苑,那店铺的老板便远远的笑脸迎我,和当日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必是阙公子整日呆在这里,为他带来了可观的收益,而我则提出只在芙蓉苑为他治病,正满了老板的心意,见了我自然是眉开眼笑的,谁会讨厌自家的财神。
李嬴蕴肿着俩大眼泡子,想来这女人真的是阙公子动情了,整日整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对于李氏这样的豪族,千金小姐彼此间相互结伴出游也是常事,李嬴蕴借着出游的幌子在这儿待了三天,若是在待下去,估计李氏家族就直接高官寻女了。
李嬴蕴走来拉我的手,无奈老身手里提着药箱,另一只手里提满了草药,实在无法同她握手嘘寒微暖,她干干笑了两声:“劳主子照顾了,容儿感激不尽,您此世的恩情,我来世再报,我定会对您的身世守口如瓶……”
我端量许久,前阵子对我百般卑言,这厢刚有点起色,竟然起了歹心,拿着身世来要挟我,我以往还觉得她是世上最忠诚的侍婢,想来倒是我眼瞎了。
倒不是我怕她揭穿我的身世,左右揭穿了也是个苦命公主,再不济也会接到宫里颐养天年,再者,现在认出我的亦不在少数,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只是我做事最讨厌虎头蛇尾,救都救了,也不在乎这点儿了。
左右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我坐到阙公子身侧把脉,一副眉毛皱的紧紧,那李嬴蕴见我如此,顿时紧张的发抖,不停的问我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我将他的手掖到被子里,哀叹道:“本来是好转了,可如今……你是否半夜未注意他的被盖,导致风寒重侵,本来伤的就重……你另请高明吧,我没辙了。”
李嬴蕴一听,“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拽住我的衣角,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好歹也是个豪族的千金,这般哭闹委实有损大家风范,我虽有心整她,但是也不愿见哭成这样的,太丑了。
本来这脸就是到新罗国的巫女那里改造的,万一哭塌了那就再也修不好了,我向她表达完这句话,她微微一愣,而后收敛了哭状,抽噎道:“主子广大灵通,方才是容儿僭越了,希望主子饶了容儿,容儿就是当牛做马也报您的恩情。”
方才,我就说了,不要翻旧账提身世威胁我,真正怕提身世的倒是她,若是李家知道这张酷似祖宗辈的脸,竟是改造的,那还不得直接火冒三丈,就算不当场打死她,也得卖到妓院打两鞭子。
吾虽不才,但是睚眦必报。至于当牛做马我是万万不敢要的,这当人,受着礼仪教化,还成这幅德行,当了畜生那还不得翻了天,这种报恩方式让我惶恐。
至于什么广大灵通,我更不敢恭维,我又不是齐天大圣,还广大灵通。
我伸手扶她起身,笑盈盈道:“李姑娘,还是好生注意着,也多劝劝床上这位,要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这宫里的形势风云诡谲,若是再出个差池,就不是进天牢了,那就直接被运到北门斩首示众了。话不多说,你自己掂量着,我要为他治病了,你请便。”
我解开阙公子的衣衫,在各大穴位施针,我微微回头,见她出神的上下打量那副躯壳,一双眸子里满满的火苗,我幽幽道:“在乱搞,就归西了。”
李嬴蕴陡然收回目光,脸红了一大半,出了一副娇美之态。可惜我不是男人,又不好女色,所以赏不了这种美,我淡然的转过头,认真的施针;她几时走的我倒不曾注意。毕竟针灸的功夫太浅,扎偏了扎深了都是有可能的。
我抬针瞄准,肾俞的位置,这可是一大穴,施针极为讲究,扎深了损伤脏腑,扎浅了屁用没有。
我这厢刚找准位置,那老板笑吟吟的进来与我道:“外面来了一自称是阙爷八拜之交的英雄,不知方便不便进来?”八拜之交?我恍然记起那小报及详细的记载了是阙公子携八拜之交逛园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既是八拜之交自然是要见一下的,俗话说狐朋狗友,我倒想见见这八拜之交到底有多狗。
我继续找位置,好容易找到了,正要施针,门吱呀一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有事稍稍耽搁了些时间~~~~~
sorry哈~~~爱你们
☆、第31章
我继续找位置,好容易找到了,正要施针,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端立着白衣胜雪的论弓仁。我太惊讶了,以至于忘记了手下的针,一针下去血珠喷溅。论弓仁目瞪口呆,期期艾艾道:“血……血喷了……”我低头瞥了一眼,镇定的忙拉过被子轻轻盖住。
论弓仁大步流星的走来,撩开被子,雪白的被里如漫天的梅雨,我不由得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我趴在床边盯着那飞溅的血珠。
记得当年,江神医提过鬼医有一独门秘籍,叫梨花鬼门十三针,大约修习百年的鬼医才有一定几率成功,据说这梨花鬼门十三针一入,受损部位便如天女散花般血珠飞溅,大小疾皆愈,而且结痂处状如梨花。只是一般人鲜有机会得到鬼医的青睐,得到鬼医青睐的又不一定活过百年,所以这梨花鬼门十三针便成了失传的绝技。就连江神医也从未成功过,如今竟让我误打误撞,委实痛快。
我趴在床上盯着那喷溅的血珠,论弓仁冷着脸皱着眉,猛地盖住那血珠,凉凉道:“你一女人,盯着赤/裸/裸的男人看,像什么样子?”
我淡定的撩开被子,看那血珠渐渐凝结,幽幽道:“自然是医生的样子,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闭着眼怎么治病?”而后又得意洋洋的向他解释了梨花鬼门十三针的绝技。我盯着那施针处,渐渐凝结成一蚯蚓状,畏畏缩缩的,委实恶心。
论弓仁皱眉:“不是说状如梨花吗,怎生出这等丑陋形态。”我立在床畔,仔细的思量了一番,大约是某方面劳损过度,导致形状龌龊,毕竟物随主人形嘛。我正思考间,忽见那阙公子身体气色好了很多,还破天荒的苏醒了一下,翻了个身。
论弓仁瞪大眼睛,我还未看清什么,就见论弓仁势如闪电的捂了我的眼睛,按在了怀里,我的眼珠都快被扣下来了。
因我总是追在论弓仁屁股后追问他与阙公子八拜之交的缘故,他越发的躲我,就是在太平馆也很少见。
阙公子虽风流浪荡了些,好在知道感恩,许是顾虑到我对其有救命之恩,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倒是记在了心里。这厢有可能是在大内被打怕了,日日央着我学医术,我那医术又委实拿不出手。
每次与他施针,他便顶着一双可怜兮兮的鹿眼盯着我,问我奇经八脉上的穴位,这是我最头疼的,我连一条手太阴肺经上的大穴都记不全,还老问那些细枝末节的小。穴。位。
我停了一日问诊,呆在太平馆里睡大头觉,结果李隆基派人来,明确要求我要将阙公子医治到毫发无损,我欲哭无泪,凭什么姑奶奶得给你擦屁股,虽说幼年时有交情,但也不至于如此逼人。我拉过被子,装听不见,不到半个时辰,身兼数职的裴力士端着一张笑脸立在我的床头,笑眯眯道:“姑娘,皇上说,你若完成此事,赏千金。”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倒是很积极的起身接下了,等回过神来,真想剁了这双手。
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缘故,我硬着头皮回答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倒觉得这阙公子性情倒是执着安顺,提起个病症,就非得刨根问底,到底是用针还是用药草,你说了用药草,他便提笔记上用药草,到了第二天就又喋喋不休的问一连串的副作用怎么处理。
我实在是忍不了这种絮絮叨叨的爱问问题的死脑筋,便怂恿他去揽月阁喝花酒,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再怎么认真好学,这本性总是能起到压倒性效果。果不其然,我直截了当的提出揽月阁新晋了一批美姬,还会跳胡旋舞,金衣舞。
若是只提到胡旋舞,他定要故作矜持的推辞,千番万番的表示自己早已回头是岸,要一心向医道,到时就算我用尽洪荒之力也保不齐他会毅然决然的拒绝,所以我开门见山的提出金衣舞,金衣女是他的心结,提到金衣二字,他两眼就已发直,须知世间多少缠绵悱恻的爱情皆是因这久久难以释怀的心结引发的。
见到他双眼发直,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我便十分欣慰的对我自己感激了一番。
然揽月阁新晋了一批美人,这是真的,只是这些美人尚在幼年,但这些都不构成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这金衣舞姬。
要知道,那金衣女是货真价实的金仙公主,偏偏现在又迷上了论弓仁,假使让她再去揽月阁跳舞,她定会举起古琴敲爆我的头。毕竟女人一旦坠入爱情,就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但是不让她去跳,那我就承下了讲空话的名头。
要知道讲空话等同于放屁,就只听一响,别无他用。万一传出去,回春堂的名誉就毁了,我辗转反侧,左右思量,难以成眠。
☆、第32章
我抚摸着手底的千金,琢磨着去北市雇几个临时的农妇,再拿出百金买通老鸨,阙公子一出现,就叫那些农妇扑上去,再派一人着金衣跳舞,讲究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不清不楚才好。我不停的踱步,脑中幻化出各种情景,那些农妇多半是干过农活的,力气又大,手又有劲,那阙公子身体又弱,一同扑上去,八成会被砸死,虽说我是为了寻得耳畔清静,若是一不小心把他送到阎王大叔那里签字画押,就有损阴德了。这终究这不是好法子。
我披头散发的捶胸顿足,到底是哪根筋打错了,才给自己惹出这样一麻烦,如今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总不能收回来,我凝神注视着手下的千金,后悔不已,不就是被唠叨几句吗,左右忍忍胡乱答几句话便是了,如今我才是打掉了牙合血吞。
我趴在书案旁,油灯换了五六盏,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吴子兵法都翻了不下十遍了,这脑袋仍旧如同榆木疙瘩一般,死活不开窍。宫外又想起了敲更的声音,我上下眼皮那个相亲相爱,你情我浓的,我这厢学着头悬梁,锥刺股了,还困成这样。
难怪以前的中举率很低,不是书生们不用功,而是这种头悬梁锥刺股的方法简直混账,除了多戳几个窟窿,多掉几缕秀发外,连屁用都不管。我合上书,刚想闭眼,会一会睡神周公,刚趴在桌上就瞥见一身玄紫色软衫。
我费力的睁眼,大约是梦吧,周公今日倒是淘气,换了赤德祖赞的颜,就算人家再好看,也不能不讲道德乱换脸啊,搞得老身心里慌慌的。
他立在我身侧,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青木薄荷香,他伸出手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笑盈盈道: “阿鸾,前几日还吵着要做我的正妃,这几日倒是整日的见不到人,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你不在,当真是凄凄凉凉、空空洞洞。”
我素来不喜听情话,我淡定的表示感谢,然后定定的趴在桌上闭了眼。
他双手环胸,幽幽道:“听说过女人听情话便会大感幸福,没成想你竟直接幸福的晕了,啧啧。”
我明明是被你酸倒的,我侧过头趴在桌上,别过脸不看他。
他神色自若的坐下来,径自倒了一杯茉莉香片,手指似有若无的敲打着桌面,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叫,就算通音律也不能这般折腾人吧。我困倦着睁眼对他怒目而视,他倒笑盈盈的,脸颊两侧出了浅浅的酒窝,桃花眼外加酒窝,勾魂摄魄的真是要命。
相处了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他有酒窝,说来,我的观察力确实混账。
他笑容可掬的推过来一杯清茶,幽幽道:“本想跟你讲讲,论弓仁成阙公子八拜之交的缘故,既是如此困倦,此番就当我没说”
此番就当你没说?你不想说就不要提这茬,搞得又想听又困的,我回过头依旧懒懒的趴在桌上,胡乱的翻着手底的谋略书,“狐朋狗友,莫不是论弓仁以往是一风流浪子,迷上了哪家姑娘,为了接近那姑娘所以,与那阙公子结拜。”
他笑盈盈的蹲在我身边,大手一揽,电光火石间竟上了房顶,说来自从出了南宫让那件事,我便再也没爬过房顶,再说,这大明宫的房顶也太高,我试过几次,无奈梯子不够长。
我抬眼,月胧星淡,南飞乌鹊,明明如月,我起身望着西方的如钩月,幽幽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他潇洒的躺在太平馆的楼顶,清风徐来,玄紫色的软纱被扬起,惊若天人,我呆愣愣的瞅了半晌。
他盈盈一笑,一双桃花眼极悠闲的挑了挑,左手在身侧拍了拍,我大脑一片空白的躺了过去。
他似笑非笑的侧过头,一双桃花眼像是染了千年的醇酒, “你这厢倒是回神了,虽说你言语冲撞了些,却猜的□□不离十,当年,论弓仁确实深深爱慕着一个温文贤淑的女子。”
我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论弓仁这般冷面男也深深爱慕女人,我还以为他只知道用剑呢。
他面色一紧,皱眉将我揽在怀里,淡淡道:“对他如此上心,恩?”
作者有话要说: 恩?
☆、第33章
他面色一紧,皱眉将我揽在怀里,淡淡道:“对他如此上心,恩?”
我睁着眼,呆呆的望着天边的星月,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青木香,宁静而安详。
我侧过身,摇摇头,又点点头,虽说论弓仁整日里冷冰冰的,而且动不动就拿剑架我的脖子,但从未伤过我分毫,再说李金仙那丫头,又十分迷恋论弓仁,我留心是情理之中的,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只是,他恋慕女人,确实让我震惊!
李金仙整日里撩拨那些古琴,近些日子又学起了剑,虽说方法有些痴傻,但总归是用情至深。那日,李嬴蕴来太平馆,她错认为论弓仁被李嬴蕴迷住了,那一阵的埋怨败坏女方,就是如此还不忘夸两句论弓仁,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以至于我多番考虑论弓仁是否是断袖。
这论弓仁是吐蕃最小的王子,听闻是陌卢氏最宠爱的儿媳妇生的,自幼便深受祖母以及父兄的疼爱,在吐蕃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论弓仁整日里冷冰冰的,剑又太快,除了李金仙那不怕死的整日往上扑,至今,我还没见有第二个女人激流勇进。
那日我捡起地上的小报,尽管上面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但我还是津津有味的读了一遍,上面有一小部分着重描绘了某八拜兄弟,我偷笑了好几天,某八拜兄弟就是论弓仁。说是在揽月阁,论弓仁低头饮酒,结果一花魁见他生的颇为冷峻干净,便携了酒壶为他斟酒。
结果刚进房,准备行那等事,那八拜兄弟突然腹痛难耐,跑了七八趟茅房,当趔趔趄趄回房时,那花魁早与一大腹便便的商人赴了巫山。这小报虽印着几个黑乎乎的脚印,但是这其中的内容倒是八。九不离十。
那壶酒没有泻药,是我一时手快,洒了一点巴豆散。至于跑了几趟茅房,这个有待考察。
我曾端详那脚印,就连脚印都冷冰冰的。
明明很生气,却只是放在地上踩了几脚,这说明某王子性情还是很温和的。
钱仲荣的民间小报办的越来越风生水起了,不仅民间热捧,就连宫里也幽大批的读者。听闻李隆基就经常派裴力士去买小报,李金仙则是小报消息的最大提供者之一,听说李隆基之所以迷上小报,就是因李金仙去含元殿时,酒喝多了不小心将小报掉在那里,李隆基读了一篇,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李金仙自幼长在道观,却经常偷偷到民间胡乱,如今的性情完全像是断了链子的某动物,疯狂又自由。至于这见异思迁外加羞羞答答的风范,我委实不清楚缘故。
只是现在的李金仙委实丢人,一大唐公主,整日里追在论弓仁屁股后面,据说还有次追到太平馆的房顶上,这么高的地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前儿还跑到豆卢太妃那里大大哭闹了半天,非得嚷着让太妃赐婚,豆卢太妃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这帮猴崽子吵扰,真是罪孽。几番下来,据说,已经死心了,李隆基还有意将她嫁到突厥做王妃。
我躺在房顶上,盯着漫天的星斗,思考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让如此铁石心肠的冷面冷心的论弓仁动了心。
赤德祖赞叹一口气,盯着南方最亮的一颗星,幽幽道:“说来,论弓仁倒也是可怜,多年前,同那突厥可汗的侄儿一起逛园子,见一金衣女覆白纱,轻歌曼舞,当时的论弓仁还年幼,大约是不好意思,便随口应下那八拜之交的名头,可是当再去那园子时,却再也找不到那金衣舞姬。”
赤德祖赞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侧侧身,趴在那黄色的琉璃瓦上。赤德祖赞分明知道那金衣舞姬便是金仙公主,却不指明?我仔细的思量了半晌,也是,如今的金仙疯疯潺潺的,完全没了当日的“温文贤淑”,至于温文贤淑这个词,我一直认为放在金仙身上是不合适的,从她出生到现在,与温文贤淑四字就毫不搭边。
不指明,兴许还能保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在遇到一个好时机,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我浅浅一笑:“还不用花百金雇舞姬了,直接让李金仙上,搞不好还能促成一段姻缘。”赤德祖赞听后,微微一愣,也是,李金仙如今给论弓仁留下的印象太差了,而且不是差一点儿半点,能不能跳出当日的舞这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是否记得出当日的神态,如今她一会疯疯癫癫的追着论弓仁乱跑,一会儿又装的羞羞答答病病恹恹的,要温文贤淑,委实困难。
☆、第34章
柔柔的晚风轻抚,耳畔有几只嗡嗡飞舞的小蚊子,我抡起手掌,顿时安静了不少,夏天在房顶上确是挺好的,有月有星还有凉风,就是蚊子委实煞风景。我起身走高房檐旁望了望地面的距离,我的娘哩,这高度……委实困难了些,我亦未做好跳第二次的准备。
我恹恹的走到他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他呼吸匀长,一双卷长的睫毛倒映着月的光洁,我蹲下身,甚是温柔的摇了摇他的胳膊,他笑盈盈的横卧过身子,似笑非笑道:“月姣星明,你是枕我胳膊睡还是?”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随手便抓了一只蚊子,瞄了他一眼,哑然一笑,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我想回房。”
他闭了眼,语气有些飘飘然:“今儿宫里做法驱鬼,听说鬼都飘到了长生殿,咱们又距长生殿最近,你若有心相见什么‘人’,我自是不拦你。这里是北斗星照耀的地方,也就是你们说的玄武守护的地方,玄武生而威,自是驱鬼的……再说,在房顶上,我能对你做什么?”
我两腿有些发抖,乌漆麻黑的,又说着等子混话,所有蚊子是吃不死人的,还是呆在上面安全一些,我甚识趣的躺在他半米处:“呃,这个地方,甚好甚好,哈哈……你轻便,我先睡了。”
他淡然一笑,脸颊上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其实我一直在私心里觉着,男人生了酒窝,小时候是可爱的,但长大了便有损形容,如今见了他,我倒觉得男子生酒窝,更易醉人。他盯了许久,似笑非笑道:“好了,睡吧。”
在房顶,盯着漫天的星斗和灿月,我同赤德祖赞并排躺在高高低低的琉璃瓦上,周围传来蛐蛐拉夜曲的声音。
当然,这是房顶,周围除了映着星月光的琉璃瓦,便是几株摇曳在晚风中的狗尾巴草,我将胳膊举起,枕在头下,虽说有几只恼人的蚊子不停的嗡嗡,但是心里感觉十分的惬意静谧。
我转头,盯着那月华下光莹俊俏的脸,夜风轻送,鼻尖皆是他的青木薄荷香,我大力的喘几口气,走到房檐处,漫漫长夜,孤男寡女,满天星斗,时时刻刻要出问题的呀,我不住的往房檐处挪,距离产生美,也产生隔阂,有了隔阂就不用担心出问题的事情了。
半晌,背后传来叹息声:“听闻鬼最喜欢立在房檐侧的妙龄女子,你又生的绝色,保不齐娶回去当鬼夫人。”
我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识趣的躺在了他半米处。
良久,他幽幽道:“你身边有一株杂草……”我翻了翻白眼,有杂草咋了,狗尾巴草,天生辟邪,我翻了个身,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他压低声音道:“杂草辟邪,如今你挨着杂草,我抱着你,咱们都可以安然无恙,若我溘然长逝,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我握着下巴,反复思量这句话,笑道:“你若溘然长逝,我会每逢初一十五为你添三柱高香。不过你还是活着好,不然就可惜这张脸了,毕竟宋玉、潘安不在了。”
他噗赫一笑,将我捞起来,头枕在他软软的纱袖上,“是啊,宋玉潘安不在了,我这张脸,姑且可以一看,这皮相能发挥这般作用,也算是有价值了。”
我其实是想表达他生的颜如玉貌似潘,他如此理解,我委实有些哭笑不得,大抵男子不喜人夸皮相好。
因躺在他怀里,鼻尖又是阵阵青木香,我心脏那个跳,几乎和天边的星一个节奏了,耳畔传来他匀长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耳后,我愁眉苦脸,究竟是作了什么孽了。
我眉毛皱的,心里跳的失了节律,赤德祖赞抬手揉了揉我的额前的碎发,眼波柔和醉人。
我呆呆的凝望着他。
他幽幽道:“你可知道七步还魂草?”
作者有话要说: 某王在撩妹~~~~~~~
☆、第35章
我眉毛皱的,心里跳的失了节律,赤德祖赞抬手揉了揉我的额前的碎发,眼波柔和醉人。
我呆呆的凝望着他。
他幽幽道:“你可知道七步还魂草?”
我噤若寒蝉。
他皱眉道:“鸾儿,听闻契丹的得力战将因将这还魂草送人,险些送命。”
我脑中如一团浆糊,映出那蒙面,蓝色绶带系发的人,喃喃道:“恩,当年我倒是得了还魂草救了汝南王,但那还魂草确是钱仲荣送来的,这契丹将军没道理将药草拱手送我,毕竟当日我们与契丹还是敌对关系。”
他听后,抬眼望了望星斗, “左右不过是还魂草,你整日里读那些小报,我还以为你知道其中的原委。”
钱仲荣那小报,也就靠写写民间杂文,宫廷秘辛娱乐来博博眼球,真正朝堂的事情多半不会设计,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们老百姓懒得费心思去读,怪心累的。
我侧了侧身,有些困意,便随便应付了两句。
他道:“听闻汝南王骁勇善战,曾以少数兵士力战叛民和契丹,听闻你还随他上了战场?”
我实在不想回首那些事,李隆悌一日未归,我这心底一日不想面对最后的结果
他幽幽道:“照道理,被刺到心脏,就是还魂草也难救,凭借江神医的手法竟然捡回了半条命,但是有关汝南王的行踪,却无明确文案记载,还有些荒诞不经的写他驾鹤成仙,倒是一篇老秀才的杂文里记载的颇有些可信性。依老秀才的说法,汝南王被鬼医带到终南山医治,这世上竟然还流传着鬼医。”
我心里一痛,语气也颇有些低落:“世上奇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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