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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丞相的宠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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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楠忌日那天,他一直在相国寺后山,白天守在秦楠的棺木旁陪着她,夜晚出来透气时无意间发现赫连翊对陌霜和前太子玩的把戏。
    他原是在暗处看戏,不过却看到陌霜逃了出来。陌霜一逃,那戏就没看头了。所以在恰当的时候,他出了手插进来。
    当时他在竹林里对陌霜动手时,并没有察觉到附近有别人的气息。可若非亲眼所见,青灵又怎能准确说出他当晚在竹林里对陌霜动了手?
    他当时察觉不到青灵的气息,唯一的可能就是青灵有深厚的内力,竟连他也瞒了过去。
    他阴测测笑着,“为父从来不知,我的好女儿能隐藏这么深。”以至于回府许久,他都没发现。
    他手腕一旋,软剑又朝青灵砍去。
    青灵眸里淬了火,不躲闪,软剑砍来,她也往软剑砍去。激荡的剑气扬起她的青丝飘舞,清丽的脸似凝了几层霜,冰冷之极。
    手上的招往狠辣的出,谢铭手上动作也跟着加快。
    两人渐化做两道幻影,在刺目的剑光中穿梭,又似一阵龙卷风,将殿内摆放的小东西全都卷落在地。
    乒乒乓乓的东西碎裂声不断,原是光滑的地板上,此刻铺满细碎的玉石和水晶渣滓,还有泛着缕缕幽光的暗器。
    青灵满腔的恨意,全凝在了短剑上,酣畅淋漓的挥舞短剑。好像只有这样,压抑了许久的怒与噬骨的恨,才能释放出来。
    一个人,恨至极,怒至极,最是能逼出自己潜在的力量。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谢铭对青灵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竟有了招架不住的势头。
    忽然,青灵手中的那把短剑居然将他手里的软剑砍成了两段。他心大骇,飞速后退,稳下心神后,扔下断了的软剑,以掌袭向青灵。
    尽管饿极,但被青灵出招往死里逼,谢铭不得不全力以赴。
    “轰”本是袭向青灵的掌风,在她避到一边后,掌风就击中了一张玉石桌。
    桌子轰然炸开,米分末飞向青灵,砸的她脸生疼。
    谢铭掌力雄厚,她不慎挨了一掌后,肺腑几乎已被震的发麻。她不敢出手硬接,只是躲着,寻机还击回去。
    “乖乖的把血给我,我可以不杀你。”谢铭道,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她死了,若秦潋真的找了进来,知道青灵死在他手中,秦潋也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他不杀她,她却是要杀他的!
    盯着谢铭,她双目发红,握紧短剑,箭一般冲向谢铭。
    谢铭抬掌,将掌风击出,不料这时青灵身子跃至半空,从上方刺向谢铭。
    谢铭收回手,来不及出掌击向青灵,只将身形一斜,却还是避不开短剑。剑还是刺伤了他的手臂。
    谢铭受了一剑,似被彻底激怒,出手的掌风更加霸道。
    青灵仍是没有硬接他的掌风,他现在已饿,出手越多,耗费的力气越多,便越快力竭。待他力气耗的差不多,她再出手不迟。
    见谢铭累的差不多了,她持短剑杀去。
    两道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谢铭毕竟是功夫底子厚的人,尽管耗去不少力气,此刻青灵与他过招,仍是讨不着太大的便宜。
    此时,她背后正抵着一四四方方的大块玉台,台上原本摆放有玉或水晶做成的葡萄、桃子、梨等东西。想来这玉台是拿来放所谓的贡品的。
    强劲的掌风袭来,青灵忙滚过一边,却还是被掌风波及,震了肺腑,喉头霎时涌出腥甜。
    “轰隆”玉石台碎开,碎石飞溅中,还有红色的破布飞出。
    青灵这时强压下喉中的腥甜,后腿一蹬,奋力跃起,她人一蹿起便逼近了谢铭。在片片迷乱人眼的碎石中,她一手将剑送进谢铭的胸膛,另一手出掌将谢铭击飞。
    谢铭撞在透明的墙上,脸朝下摔在地上,“唔……”他发出闷痛声,腥甜涌上喉头,张嘴,喷出了一口血,“好,很好!”声音阴寒,仿若从地狱传来,身上的杀气浓郁。
    他猛地抬头,泛红的双眼里,眸光阴毒。
    给了谢铭重重一击的青灵,此刻虚脱了般,踉跄后退几步,背后倚着墙,才勉强站稳。
    忽然看到谢铭的那张脸,顿时悚然,背后寒毛倒竖。
    又看到地上忽然多出诡异的细碎红布,还发现了零散的人肉。而她的脚下还有一只断手,这些零散的人肉竟是没有血的。
    刚刚被谢铭拍碎的玉石贡台里一定是藏了尸体!
    谢铭的脸被地上尖锐的碎石划破,甚至还有碎石镶嵌在脸上。他整张脸满是血,已是面目全非,加上他那阴毒的眼神,看起来他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鬼。
    他双臂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突然,他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双眼瞪的跟铜铃般大。撑起的双臂瞬间被人抽走力气般软了下去,他整个人重新趴到了地上。
    被青灵刺伤的胸口源源的冒出血,染红他身下的玉石碎片。
    离谢铭不远处,有着长长乌发的半颗人头安静的置在地上。
    青灵往那半颗人头看去,发现那半颗人头上的侧脸依旧完好。另一半已经不见,许是被碎成肉块,散在了某个角落里。
    侧脸肌肤若凝脂,如玉洁白,透有淡淡的米分红,艳若桃李。唇嫣红胜朱砂,娇媚动人。仅是那半边侧脸,便能瞧出那是个绝色女子。
    “不!”谢铭面色大恸,像失去爱侣的野兽般凄厉嘶喊出声,“不!不可能!”手脚颤抖不止。
    他爬到半颗人头那里,看着那绝美的侧脸,双目流下两行泪,唇止不住的颤抖,“啊楠……”殿内可疑物都被他掀了个遍,可他就是没怀疑上那玉石贡台。
    青灵听到他的低喃声,明白了藏在贡台中,被谢铭一掌击碎的尸体是秦楠!
    谢铭给秦楠用过定颜丹,因此尸身不腐,肌肤仍能保持鲜活,然那血却无法如活人那般保持流动。
    天意,果真是天意,谢铭一直苦苦寻觅秦楠的尸体,却不曾想到,最终会被他亲手毁去。
    “啊楠……”心被谁挖空了,痛楚难当,泪模糊双眼。
    火红的魅花热烈盛开,映红了天。
    扎着冲天角的可爱的小女孩站在魅花中,冲着她面前站着的眉目清秀的男孩一笑,露出两颊可爱的小酒窝,“铭哥哥,又要出外面给伯父寻药了吗?”铭哥哥的父亲得了怪病,怎也治不好,为了治好他,铭哥哥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出去外面寻医或是寻药。
    “嗯”男孩年纪小,面上却有了不符年纪的深沉。
    “我等你回来”女孩冲着男孩离去的背影大喊,语声欢快,可若是他回头便能发现其实她泪流了满面。
    天空云霞似火烧,盛开的红色魅花如火。
    少女面含彤云,冲着清朗的少年一笑,双颊笑靥如花,“铭哥哥又要出外面给伯父寻药了吗?”
    “嗯”少年点头,望着少女的眼里有了不舍。
    “我等你回来”少女冲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欢快的大喊道,泪不知何时沾了满脸。
    艳红的魅花盛开,与天空瑰丽的红霞相辉映。
    女子冲着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甜甜一笑,“铭哥哥又要出外面给伯父寻药了吗?”
    “嗯”男子回道,低头在女子眉间落下一吻。
    “我等你回来”女子冲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欢快的大喊,泪花了妆容。
    男子外出归来,以为如以前一样,女子会笑着在路口等他。可是这次,他看到族长和女子一起站在路口等他。
    族长告诉他,女子被南夏的元雍帝瞧上,要纳她为妃。族长让他带女子走,至于他的父亲,族长承诺会代他照顾好。
    他带着女子远离,原以为会跟女子就此相守到老。
    可是在他和她成亲的那天,嫁衣如火的她在拜堂的前一刻收到族中传来消息,说元雍帝因她和人私奔,要屠杀她的族人。
    族人面临被屠杀的威胁,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与他成亲。遂赶回族里,她担心元雍帝发现他,会杀他灭口,临行前出其不意点了他穴道,阻止他随她回去。
    “等我回来”女子道。
    看着女子消失在眼前,他苦涩一笑,艰难的出声,“好,啊楠,我等你回来。”这次换他等她,等她回来与他成亲,相守到老。
    然她一去不返,在元雍帝逼迫下进了宫。
    他终是没有等到她。
    一直是她在等他,后来换他等她,可是他一直都等不到她。
    她成了他一辈子都等不到的人。
    往事一幕幕在谢铭眼前浮现,秦楠说‘我等你回来’的声音犹在耳畔。
    ‘我等你回来’这句话缠在心头,挥之不去,渐渐化做一把温柔的刀,生生挖去他的心。
    他手捧着秦楠的半颗人头,胸腔空落落的,“啊楠!”崩溃的嘶叫声哀绝。
    “啊楠……”他将秦楠的半颗人头捧在胸口,眼,缓缓的闭上。

  ☆、第150章 真好,还能找到你

谢铭没了动静,青灵没上前去探他的鼻息,也知道他已失去呼吸。
    纵是冷血无情如谢铭,心里也有某个地方是脆弱的,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把肩上被刺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然后便背倚着墙不动。和谢铭过招下来,耗费她太多力气。平静了下来,她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她也很饿了。
    她靠着墙躺下,闭上眼睛,这样可以省点力气,等秦潋来。
    刚才与谢铭过招,中了他的掌,被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
    又饿又累,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时她竟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肚子饿的发疼,眼皮依旧沉重,朦胧中听到嘈杂声。那些声音有铁揪挖土声,脚步声,还有轰塌声和说话声。那些声音似很近,又很远。
    她想再凝神细听,然这时胸口传来剧烈的绞痛。心被什么东西拽紧,狠狠的捏着,似要将她的心捏碎。
    因疼,她咬紧下唇,竟咬出了血而不自知。她瑟瑟发抖,身子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现在势头终于变小。
    圣元山脚下南面,铁揪和铲子的挖土声不断。
    秦潋站在圣元山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他身姿秀美,衣袍翻飞,手撑一把十六骨紫竹伞,在纷飞的白雪中一动不动,恰如一幅绝妙的泼墨山水画。
    画的意境绝美,却又透着噬骨的寂寥。
    “公子,喝碗热汤吧。”冥六走近,将一碗热汤呈上。
    他接过,看也没看碗里盛的是什么汤,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冥六暗叹,三天了,公子一直站在此处,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伞上积了层厚厚的雪。之所以一直站在这,是因为此处可以将整个地宫所在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无论他呈上什么吃的给公子,公子都照吃不误,是因为公子清楚自己若是倒下了,就不能亲自找夫人了。
    “报,秦相,地宫开始有多处塌陷。”一个侍卫上前禀报,其实不必他多说,秦潋也看到了有多处地方塌陷。
    秦潋唇抿紧,握着伞柄的手泛白,他不发一语,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底下。
    忽然,心湮出丝丝缕缕的痛。
    “公子,你怎么了?”冥六见他忽然拿手紧捂胸口,不禁担忧一问。
    秦潋没回他,只是突然甩下伞,足尖轻点,若仙子踏波,朝山下飞掠而去。
    飘飞的青丝与扬起的雪色衣袂,令人疑是谪仙入凡。
    秦潋落在地上,其他正在拿铁揪挖土的士兵,见他突然出现在此,皆是下了一跳,纷纷与他打招呼。
    秦潋似没听到般,踉跄的往前走,不知为何,有丝丝缕缕的痛牵引着他往前走,似乎那人就在前面等他。然他走了好久,都没看到那人,而他的鞋子满是泥土,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雪白的衣摆也被泥土染的发黄。
    碎玉来看到秦潋发了疯似的在那乱走,也是一阵叹息,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少见秦潋那厮如此狼狈。
    前方忽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有人往下挖,挖到了玉石。
    玉石很大块,也很平整,将一块块的玉石拿出来时,挖玉石的人又不禁哗然。没想到,那玉石底下竟又埋了水晶石。
    “咦,底下好像有什么,啊!底下好像有人!”有人大喊道。
    秦潋大步冲过去,站在水晶石上,透过水晶他隐约看到了里面的模糊人影,顿时呼吸一紧,随即命人将那水晶石凿开。
    尽管这并非是一般质脆,一砸就碎的水晶石。但这外头人多,利器也多。用利斧,铁揪一寸寸的凿,再坚硬的石头也能凿出一条条裂缝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四个时辰后,那无比坚硬的水晶石终被人凿出一个洞来。所幸的是,被凿的地方附近没有发生塌陷。
    秦潋进到水晶大殿,一眼就看到那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不停发抖的女子。
    刹那间,心猛地抽痛。
    “夫人!”他冲过去,蹲下身子,把缩在角落里的青灵抱在怀中。
    怀中女子的脸色惨白,下唇被咬出了血,嘴里偶尔发出闷痛声。
    她这副样子,秦潋知道她是毒发了。
    他心疼的吻去她唇上流出的血,“夫人……是不是很难受?”语声惊慌,抱着她的手竟微微的颤抖。
    “抱歉,为夫来晚了,还差点把你弄丢了。”见她这副痛苦的模样,他真恨不得代她承受。
    “快,快请大夫来!”他颤声道,随即有人跑去喊大夫。
    痛如潮水涌来,青灵终是忍不住再次痛哼出声。
    “乖,别咬。”秦潋用手指放到她唇边,企图撬开她咬着自个下唇的牙,然他又怕伤着她,不敢用力,却又撬不开她的齿,只能干着急。
    “乖,别咬了好不好?”声音低柔而又心疼。
    青灵迷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睁眼,就看到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秦潋……”她眼角莫名一酸,泪珠就滚了下来。
    毒发时的痛没让她流泪,此刻看到他,她却是流下了泪。
    又一波剧烈的痛自心口处袭向全身,她捂住胸口,张嘴,喷出了一口血。
    “夫人!”秦潋颤声道,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害怕。
    “啊潋,她是不是毒发了?”碎玉一赶到,就看到秦潋抱着满脸痛苦的青灵在怀中的一幕。
    “啊潋,你不是曾服食过金线葵吗?”碎玉提醒道。
    传闻,金线葵是可解世间所有毒的灵药,服食金线葵之人,其血也有解毒的功效。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秦潋似看到了希望,整张脸因兴奋而光彩熠熠,令绝美的容颜添了媚人之色。
    之前去逍遥城路上,青灵曾被毒蛇咬,他就曾拿自己的血来给她解蛇毒。
    他拿过一边的碎石刚想划破自己的手腕。
    “别……”青灵出声欲阻止。
    然秦潋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划破手腕,担心血涌出的不够多,他特地划出了一大口子。
    他将冒出血的手凑到她唇边,她别过头,“不要……”固执的不肯去吸。
    秦潋见此,收回手,自己吸了一口手腕的血,然后将唇凑近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不由分说的闯了进去,将口中的血渡进她嘴里。
    她睁大眼恶狠狠的瞪他,他目光沉痛,却柔情万千,面对这样的目光,她的眸光再也凶狠不起来。
    他的血没有令人欲作呕的腥味,是清甜的,还伴着清香,并不难喝。
    然一想到这是她夫君的血,她就不忍喝下去。她不喝,他却以口渡之,强迫着她喝下。
    许是金线葵的作用,她毒发引起的痛渐渐缓了下来。被他逼着喝下大概有两大碗血,她体内的剧痛才平复的差不多。
    “快停下,不痛了。”她看到他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脸色,心痛地道。
    看到她脸色缓和,身子也停止了颤抖,他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漾出笑意。
    笑容清浅温暖,不似暖阳,胜似暖阳。
    “你这个傻子”体内剧痛褪去,她渐渐恢复一丝力气后,便立刻从怀里掏出止血散,放在他流血的手腕上。
    她扯掉自己裙摆的一角,用来包住他手上的伤口,“这下倒好,两只手都包扎上了。”她含怨嗔道,心酸酸涩涩的疼。
    他一只手为她伸进火炉,另一只手又为她划破手腕,两只手都受了伤,还全都是因为她!
    他无视她的嗔怒,揽她入怀,语声犹带后怕的道:“还能把你找回来,真好。”他决不允许再有下次将她弄丢了,不小心丢了她一次,就已让他尝尽了害怕。
    她心一抽,眼角划出泪珠。她忽然捧起他的脸,在他错愕间,她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的很用力,吻,热烈而浓,夺走他所有的呼吸,似想将他吞进腹中。
    他长长的青丝垂在地上,雪色的束发丝带凌空飞舞。如画的眉宇露出比狐狸精还惑人的媚色,狭长的凤眸里湮出水雾。娇柔而媚人的模样,完全是一朵可任人蹂躏的娇花。
    她狠狠地,忘情地吻他,一腔对他满满的思念与说不清地爱,尽数在那深长而缠绵的吻中。
    他说他怕失去她,她又何尝不是?
    她吻的狠了,听到他的闷哼声,她不忍他难受,便要退出来时,他逮住她的小舌,化被动成主动,加深了吻。
    两人呼吸均紊乱,他的吻愈加的疯狂,明明已呼吸困难,却还是狠狠的吻着。
    一吻,天昏地暗,缠绵悱恻。
    “咳……”有人尴尬的咳了一声。
    青灵刚刚眼里只看得见秦潋,忘了还有旁人在。想到刚才她对他做的事,脸微微燥热。
    “刚刚强吻为夫的时候没见你脸红,这会儿你脸红什么?”秦潋戏谑道。
    “什么强吻,明明就是你勾引的。”她小声嘀咕,脑袋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碎玉,白神医请来了?”秦潋问。
    “早在外头侯着了”就是你俩刚刚亲热着,人家哪好意思打搅。
    “你说的白神医可是白客游神医?”青灵从他怀里探出脑袋。
    “是他”秦潋回道,目光触及抱了半颗人头,面目全非的谢铭,“他是……”
    “是谢铭”青灵道。
    “他死了?”秦潋略有些惊讶道。
    “死了”她口气平淡,一点也没有为人儿女应有的悲伤,哪怕是一点点也无。
    “夫人一点也不伤心?”
    “我与他没什么父女之情,且他还想杀我,他死了,我为何还要伤心?”谢铭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我们出去好不好?”她不想待在这儿,想要出去透透气。
    “好”秦潋回道,想抱起她,却发现他的手受着伤。只能让无影进来扶她走出去。
    出了外面,青灵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撑把伞,立在飘雪中。
    “师傅”青灵欣喜的喊道,看到白客游,她欣喜的想冲过去,只是动作大了些,那受了谢铭掌力的地方就疼的厉害,便不敢乱动了。
    听得青灵喊一声师傅,白客游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丞相夫人是变了模样的陌霜,“丫头,好久不见。”
    “夫人,白神医是你师傅,怎未听你提起过?”秦潋蹙眉,这丫头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嘿嘿,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青灵笑道。
    “丫头,让为师瞧瞧你的脉相如何了。”寒暄的话不多说,白客游直切入主题。
    “这儿风雪大,还请白神医移步,换个地方再给青青仔细诊脉。”秦潋道。
    “也好”白客游笑道。
    离元宫内的一间干净的小屋子里,青灵吃过一些东西后,便坐在榻上。此时,白客游正凝神给她诊脉。
    白客游的手指搭在青灵的脉上,轻轻的叹息声忽然从口中溢出,眉蹙的越发紧。
    青灵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低垂的眸眼里满是复杂。
    “白神医,青青怎样了?”秦潋紧张兮兮的问,“刚刚青青服了含有金线葵的血,谢铭在她身上下的毒解了吗?”
    青灵猛的抬起头,突然抓住白客游的手,抢在他回答前,道:“师傅,我喝了含有金线葵的血,不久后,毒就可以完全解掉了吧?”她食指猛地用力摁了一下他的手。
    白客游沉默片刻,才道:“嗯,慢慢的就能解掉了。”
    秦潋没看到青灵刚刚的小动作,听白客游那么一说,松了口气。
    他相信天下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蚀心散的解药,也绝不会仅有谢铭手中的后来又被毁掉的解药。
    听得神医说青灵的毒会慢慢解掉,秦潋心中的大石头放下的同时,就迫不及待地要赶人了,“先生这些天来辛苦了,还请先生先去歇息一番。”眉眼含笑,很是恭敬。
    白客游笑了笑,“老夫便先告辞了”他一眼就看穿了秦潋想与青灵独处的小心思,自然也很识趣的顺着秦潋的意思离开。
    房里的其他人都被秦潋打发出去了,只余下了两人。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秦潋凝视她,心疼道。
    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睁大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你又没有错,不必说‘对不起’这种傻话。”
    秦潋笑着,“困了?”
    她坐起身,“嗯,到榻上来陪我好不好?”他眼低下的乌黑明显,该是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看着他那双眼,她心一个劲地犯疼。
    “好”他坐到榻上刚要脱鞋。
    “别动”秦潋的手有伤,不宜乱动,她急急地出声阻止他。然后自己下了榻,在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脚,想给他脱去鞋袜。
    “你肩上还有伤……”秦潋想抽回脚,却被她的手紧紧地抓住。
    “我肩上的伤不碍事”她仰头笑道,低头,一手脱掉他的鞋子。
    秦潋盯着她乌黑的发顶,唇角的笑意深深。心软软的,很甜很满足。
    “夫人,抬起头来。”他柔声道。
    “什么?”她下意识抬头,“唔……”这一抬头,他的吻便压了下来。
    吻不长,却极尽火热与缠绵,直教她双颊现出了红晕。
    吻罢,她低头,动手脱掉他的鞋袜。接着飞快的爬上榻,缩进他怀里。
    “不是困了么,怎还不睡?”他看得出来,她明明已经很困,却还一直睁大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嗯”她应了声,却没有把眼睛闭上的意思。
    看不到他的这几日里,她很想他。此刻他便在眼前,心底那浓浓的想念仍在,她想好好看看他,一时间便不舍得闭上眼,一闭上了眼就不能够看到他了,“你瘦了”她心疼道。
    他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瞎说,这些天,为夫可是一顿饭都没落下,又怎会瘦了去。”他又轻叹,“反倒是你,瘦的厉害。”他在她脖颈间噌了噌,“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他口吻似承诺。
    “睡吧,为夫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他吻她的双眸,轻声哄道。
    青灵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了很久,竟睡了两天。醒来时,她已经在相府里了。
    秦潋不在府中,青灵从香草口中得知她沉睡的这两天里,南夏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即昔日的太子赫连城,如今已成为南夏的新帝。
    元雍帝遇刺,再接着赫连翊与谢铭谋反后,元雍帝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遂在离元宫的叛乱被平定后,他下了道圣旨,传位于太子。
    如今,元雍帝已是太上皇。
    “小姐,再吃一些吧。”香草看到青灵手里的碗空了,拿过她手里的碗再次盛满了粥,放到她面前。
    青灵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忍不住开口:“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香草掩嘴一笑,“小姐想姑爷了?”
    “是”青灵大方承认。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姑爷刚出门不久,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
    皇宫,太上皇的寝房里。
    太上皇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身子由两层厚而轻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地,只露出头。他两眼深陷,深黑的眸子里藏着精芒。
    赫连城站在榻前,开口温声道:“父皇身子好些了吗?”
    “你给朕的养心丹,自朕服下后,觉得好多了。”太上皇道,他的气色看起来也确实比前两日好多了。
    “如此便好”赫连城道。
    “对了,谢铭如何了?”太上皇问,这两日他昏昏沉沉,清醒的片刻下了一道退位诏书后,便又昏睡了去。
    直到刚刚才又清醒过来,赫连城从白客游神医那弄来的一颗极珍贵的养心丹给他,他服下后,才觉精神了些。
    脑子清明了,便想到那个令他恨不得大卸八块的谢铭。
    “他死了”赫连城回道。
    太上皇闻言,脸上立刻焕发出光彩,大笑,“死得好,死得好。”因兴奋,他差点笑背过去。
    “父皇,您别太激动。”太上皇笑出了咳嗽,赫连城体贴的轻拍他的背,让他缓缓。
    “朕没事,朕这是高兴啊。”太上皇道,泛着精芒的眸眼忽地阴鹜,“那谢铭的尸体呢?”
    “暂先安置在离元宫的冰室里”赫连城道。
    “莲妃呢?可有找到?”太上皇急急问道。
    赫连城摇头,表情很是淡然的撒谎道:“没有”
    太上皇表情瞬间失落,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朕要亲自处决谢铭的尸体”
    赫连城眉梢一挑,“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谢铭的尸体?”
    “鞭尸五百,再吊于东阳菜市口。”东阳菜市口是杀死囚犯的刑场,“三日后,将其大卸八块。”
    赫连城愕然,人都死了,尸体还不放过,太上皇对谢铭到底有多恨,才会如此?
    太上皇忽地叹口气,“还有一事不得不说,朕离归西之日不远了,有件事不交代清楚,朕终是无法安心。”
    “父皇要交代何事?”
    太上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老手,颤巍巍的握住赫连城的手,神情极是严肃,“你是朕与心爱女子的孩子,也是朕最满意的儿子,朕传位于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他灭了白族,把皇位传给赫连城,也算是弥补了对秦楠的一丝愧疚,“城儿,我们赫连氏的江山,今后就靠你了。”
    赫连城垂眸,神情淡淡,听太上皇所言后,自己并未说什么。
    “我们赫连氏的江山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现在,秦潋手中权势过大,是我皇室最大的威胁。”除夕那晚,太上皇看到了秦潋露出的那部分与谢铭抗衡的实力,那实力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赫连氏的江山,若不除去秦潋,他始终无法安心。
    “之前,朕由着秦潋扩大自己的势力,而一直没有打压他,甚至后来还给予他面见圣上不必行君臣之礼的权利,是因为你刚回朝,根基浅薄。
    若没个手握重权的大臣支持,朕便是把皇位传给你,也不妥。”天家之子,夺嫡路上,若无一点实力,怎与人斗?
    皇帝的疼爱既是一种荣耀,也能将其推上风头浪尖。若无半分实力,如何能抵挡各路参与夺嫡的人马的明枪暗箭?
    “父皇纵着秦相权势坐大,为得是给儿臣培植势力?”赫连城道。
    太上皇摇头,“也不全是,秦潋此人有几分将相之才,且当初的宁家权势过大,有权势渐大的秦潋来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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