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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丞相的宠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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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细微的皱纹,但她美貌依旧在,哭得梨花带雨的,仍能令他心疼。
    “皎皎,你真的愿意跟我走?”敬南王口气中犹带着不确定。
    “嗯”她重重地点头。
    他欣喜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可是……”
    她别开脸,后退一步,“萧哥哥,莫非你不愿带我走吗?”声音里是令人心疼的惊恐。
    “不是”他道,缓缓笑开,“我一直想与你相守到老,带你走,我又怎会不愿意呢。”
    他淡淡一笑,望着她,“一生相守,不离不弃,陪你看尽浮世繁华与苍凉。”
    青灵心低咯噔了一下,敬南王说的这句话是他和宁皎定情时说的,也是对宁皎许下的誓言,他必定是牢记在心的。
    青灵不知敬南王说出当年对宁皎许下的誓言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若是回应不恰当,难免会遭到敬南王的怀疑。
    “好啊,白首不离,相守一生。”青灵说出当初宁皎对敬南王说的话,她不得不佩服书砚,连当年敬南王和宁皎的爱情誓言都给挖了出来。
    敬南王闻言,激动的令双唇都有些颤抖,他张开双臂就想抱住她。
    她想到家里那只醋坛子,头皮立刻发麻,往旁边一站,躲开敬南王的怀抱,故意严肃了脸色,喊道:“谁?快出来!”
    敬南王僵硬了下,收回手,凝神细听,“皎皎,附近没有人来。”
    青灵当然知道没有人来,刚刚不那么使诈,岂不被他抱了去?她扮作宁淑妃露馅事小,被家里那只醋坛子知道她被敬南王抱了才事大。
    “萧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走?”青灵再使劲的挤出两滴泪。
    “给我时间筹谋一番”敬南王道,宁皎还是宁淑妃,他带走她便是死罪一条,所以带她走之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到底要多久?”青灵追问。
    “给我五天时间,我必定安排妥当。”敬南王肯定道。
    五天时间于青灵而言太长了,时间一长,露馅的可能性就越大,“萧哥哥,就不能快点吗?”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敬南王心里越发软了。
    “两天,两天后你带我走。沿着我们在的这条小路往下有一瀑布,瀑布附近有个亭子,后天戌时之前我会一直在亭子里等你。”青灵口气不容商量的道,蒙蔽敬南王两天,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皎皎,你耐心多等几天好吗?五天后,我必定带你远离夏城。”敬南王哄道。
    “为什么要等五天?两天就可以办好的事为何又要花上五天?”她泪眼模糊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带我走?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敬南王及时拉住她的手,却握住了她割破的那只手腕,痛的她‘嘶’了声。见此,他慌张地急急放开她的手。
    他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心痛之极。她含着金钥匙出生,不曾受过什么苦。万福庵是个吃斋念经的地方,不是什么享福的地方。她来此修行,定是受到了不曾受过的委屈,才迫切的想要离开。
    “皎皎,你别生气,两天后我带你走就是了。”敬南王艰难的下了决心后道。
    “萧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逼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我明白”敬南王道。
    “不好”她忽然道。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问道。
    “我出来挑水的时间太长了,再不会去就会被起疑了。”青灵见目的已达到,便寻机开溜。
    “那个被我打下坡低的尼姑怕是没命了”敬南王道。
    “你放心,我会说她是自己失足,不慎跌落。”青灵道。
    确定了敬南王走远,青灵才换自己来时的装扮。
    撩起裤子发现右腿膝盖下侧青紫一片,虽隐隐有些痛,但好在没有影响走路。
    “妙音,万福庵这边就交给你了。”青灵道。
    “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会把事办好的。”妙音道。
    回到相府,天色已不早。
    青灵刚踏进相府,冥六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夫人,你回来啦,公子正在归暖阁等你用膳呢。”说完,他自己打了个饱嗝。
    “嗯,知道了。”她径直走到向归暖阁。
    归暖阁是她和他所住的院子,走进归暖阁的厅里,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那一叠叠的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有人等着自己回来吃饭,这种感觉真不一样。
    秦潋坐在桌旁,手里捧着暖手炉,看到她进来,凤眸顿时清亮了几分,“回来了就去洗个手,然后过来吃饭。”
    “嗯”青灵唤人端来盆热水,洗完手就到秦潋的对面坐下。
    “过来”秦潋淡声道。
    她乖乖地坐到他旁边的位子。
    秦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把手伸过来”
    青灵愣了愣,伸出还沾着水的双手,只见他用丝巾细致的轻柔的擦拭她的手。手上的水等下自己就会干,用不着擦。但是他给她擦着手,不轻不重地,很舒服,便没把手收回去,乖乖地由他擦着。
    擦完她的手,他将丝巾放到一旁,“天冷,手沾了水容易冻着,下次洗手记得擦干。”
    “好”她笑的乖顺道,冷不防他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吃饭”她瞪了他一眼。
    今天在外头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很快就勾起了她的食欲。她随意夹了一种菜往嘴里塞,一嚼就愣住了。
    “菜是我做的,怎么样?”秦潋眼睛晶亮晶亮地,跟邀功似的笑眯眯地问道。
    今天他又下厨了,相府里的人几乎都被他抓来试菜,做了无数道菜后,终于弄出了这一桌能够吃的菜。
    “盐放少了”她道,又夹了下一道菜,“太咸了”
    “糖放多了”
    “醋放多了”
    “青菜煮的太烂了”
    “……”
    秦潋的脸渐渐垮了下来,这丫头怎么可以那么实诚?戏折子上都说为心爱的人做菜,即便菜做的不好,心爱的人也会说好吃,然后感动的稀里哗啦地扑到对方的怀里。
    然戏折子的桥段到他这里怎就变了样?一个劲的夸好呢?感动的扑到他怀里呢?完全没有!他还想着她感动地一塌糊涂扑进他怀里时,把她给吃了。
    自洞房以后,就没能碰过她了。每次将要动手时,这丫头要么开溜,要么睡成死猪。天天抱着她,却不能尽情的吃,他快被折磨疯了。
    “你不要自己下厨了”把一桌子菜几乎尝遍后,她道。
    他的脸一垮再垮。
    “要下厨,我陪你。”她道。
    “烧鹅做的还不错”她往嘴里塞了一块油腻腻的烧鹅,嘴巴沾满了油。盯着他如玉的侧脸,她坏心的一笑,凑过去就吻了一口。
    美玉般的侧脸立刻有块地方油亮油亮的。
    “调皮”他无奈地一笑。
    一桌子菜,就烧鹅味道做的极好。她筷子不停的夹烧鹅,其它的菜却不动,很快,一盘烧鹅就见了低。
    他伸手一勾,将她抱坐在腿上,“烧鹅好吃吗?”
    “好吃”她点头,望进那幽深的凤眸失了神。
    他眸光灼热,搂着她腰身的手开始不安分,“为夫尝尝”
    话罢,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她把眼睛瞪的大大地,在浪潮般的热吻中,大眼蒙上水雾,理智被勾走,双臂缠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一通热吻后,她靠在他怀里,双颊嫣红,红唇发肿却艳丽,她气鼓鼓地轻轻捶了他胸口,“我又不是烧鹅,干嘛咬我。”
    他心里默道:你就是我的烧鹅,不咬你咬谁。他起身,抱着他的‘烧鹅’,跟阵风似的,闪身回了寝房。
    “你身子还没好,别乱来啊。”她身子陷在厚厚的毛毯中,眼神慌乱。
    他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目光暗沉,“为夫饿了”
    “饿了就吃啊……”
    低沉悦耳地轻笑声响起,“嗯,为夫遵命,饿了,就吃。”
    她刚才一定是被他灌了迷魂药才会顺着他的话说的!
    他音一落,一张妖艳的脸朝她压下去,她张口欲说什么,声音全被热吻吞了去。
    珠帘轻晃,烛火跳跃,轻纱漫舞。
    室内羞人的细碎声不歇,直到鸡鸣声破晓,账内才完完全全地平静下来。
    不知被这家伙折腾了多少次,也不知昏过去又被弄醒多少次,当他终于肯放过她,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之际,她感觉到有人捧起她那只被磕伤的腿,并在上面抹了些凉凉的东西。
    秦潋给她被磕伤的腿上完药,然后在她身边躺下,“你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不可随意弄伤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没听到她回应,他掐了她脸颊。
    “疼!”她怒地睁眼,恶狠狠的瞪他,不过瞬时,眼皮又闭上。
    看着怀里累的沉睡过去的女子,他低喃,“总拿为夫的话当耳边风,不疼又怎让你长记性?”
    青灵这一觉睡得很久,最终是被饿醒了。
    秦潋已不在身边,盖在身上的被子掖的很好,密不透风,很暖。动了动,发现身子跟散架了般,使不出多大力气。
    还有个让她红了脸的发现,被子下的她竟是不着一物。
    掀开被子,看到身上各处羞人的痕迹,又想及昨晚的疯狂,她脸涨红地快要滴血。
    “小姐,你起了吗?”香草在门外道。
    “夫人还没起来吗?”秦潋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青灵迅速把被子盖好。
    “还没呢,小姐今天怎么了?都快睡一天了,也没起来吃点东西。”香草道,来相府多日,她还是习惯唤青灵为小姐。
    什么?都快睡一天了?青灵想跳脚,暗暗磨牙,秦潋这只‘衣冠禽兽’!
    门外的秦潋眼皮突然一跳,随后瞥了眼香草手中的托盘,托盘上放有一罐热粥和几只碗。
    “给本相吧”不容香草推辞,他已从香草手中拿过托盘。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青灵立刻闭上眼装睡。
    闻到粥的香味,她饿得更厉害了。可是想到被子底下,她不着一物,屋里头还有只‘狼’,此时起身显然不明智。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死死的闭着眼睛,不动。她不动,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
    秦潋这时正站在床头,听到她肚子的叫声,他忍不住的笑了,“怪为夫不小心失控了,让夫人下不了榻,为夫下次会克制些。”
    “没有下次!”她脑袋从被窝了伸出来,瞪着眼,像极了从洞里钻出来的地鼠。
    他心头一软,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饿坏了吧,快钻出来吃点东西。”他顺手掀开她的被子,却不料会看到疯狂后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倒吸了口冷气,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见他此刻模样,她大叫不好,手抓住被子,身子一滚,就把自己裹成了大茧子,警惕的看他,严肃道:“不许碰我!我真的很饿!”
    担心她饿着,他很轻易就松了口,“好,不碰你,先把衣裳穿了,再吃些东西。”
    “我还有事,先出趟门,晚上回来陪你。”他把那只‘大茧子’揪到面前,低头在她额头一吻,起身便离去。
    敬南王与‘淑妃’约好带她离开万福庵的日子,转瞬便到来了。
    深冬的天黑的很快,酉时刚过不久,天色便彻底黑下来。
    敬南王刚过酉时就到了那天与‘宁淑妃’约定好的地方,他到了约定的地方。没看到宁淑妃的身影,心稍稍失落,但想到她说戌时之前会在这等她,许是他来的有点早了,她还没到。按捺住急切的心,在一个亭子里等候。
    忽然,万福庵的某处忽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照亮整个夜空。
    看起火的地方,大致是宁淑妃住的地方,他的心立刻悬起来,抬脚就要去看看宁淑妃有没有出事。
    “王爷”敬南王的一个心腹拦在他身前,“请王爷耐心等候,画枝陪在娘娘身边,一旦娘娘有事,她一定会及早告知王爷的。现在画枝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就意味着娘娘还没出什么事。”
    敬南王想想也是,是他太心急了,万一他离开了,皎皎又来了这,那岂不耽误了?
    “谁?”敬南王听到一阵脚步声,警惕出声道。
    “王爷,是奴婢。”画枝沿着一条小路,气喘吁吁的走来,她身上还背着一个人。
    “她怎么了?”敬南王看清画枝背的人是宁淑妃,急急冲上去。
    “娘娘趁万福庵的人不注意,在自己住的寝房里放了场大火,打算趁万福庵的人因突然起火大乱时逃走。不料在娘娘出了寝房之际,屋里的横梁断裂,屋顶上的瓦片坠落。娘娘躲闪不及,被瓦片砸中头,之后晕了过去。”画枝解释道。
    “怎么由她放火?”敬南王沉怒道。
    “是娘娘执意要亲自放火,奴婢不敢不从。”画枝小声道。
    敬南王的计划是在宁淑妃的房里放火,并找一个与宁淑妃身形相似的人冒充宁淑妃。待一场大火过后,别人都只会以为宁淑妃已葬身火海,而不会怀疑是敬南王早带走了宁淑妃。
    然敬南王没想到的是宁淑妃自己亲自放火,还倒霉地被瓦片砸晕。
    “王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事不宜迟,快带娘娘走吧。”画枝道。
    敬南王从画枝背上接过宁皎,横抱在怀中。他看到她额头肿起的一个包,拿袖子轻柔的擦去她额头上干了的血渍。
    “走”敬南王道。
    “王爷,奴婢还需回万福庵打点一下,让人彻底相信娘娘已经葬身火海了。”画枝开口犹豫道。
    “去吧”敬南王道,抱着宁皎很快消失在画枝面前。
    画枝沿着一条小路,鬼鬼祟祟地来到一棵大榕树底下。
    榕树下,走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女子面覆白纱,露出的那双眼睛很大,清亮而又秀气。
    “事情办得不错”女子的声音轻松而愉快,“解药给你”
    音落,就有一颗药丸朝画枝掷来。画枝接过,把药丸服下,“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掉我身上的毒?”她怒问,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女子下了毒,毒发时能令她痛不欲生。
    为了免去毒发时的痛苦,也为了活命,她听这女子之命行事,出卖了敬南王和宁淑妃。
    “这就要看你会不会说话咯,放心,我向来很仁慈,只要你听命行事,不会让你死的。”女子咯咯笑出声,那双灵气逼人的眼弯成新月。
    画枝离开后,书砚从榕树底下现身,“主上,这画枝知道太多了,要不要灭口?”他身边面覆白纱的女子正是青灵。
    “自然”青灵笑道。
    黑沉沉的天幕,又开始飘起了雪。
    宫里,一个侍卫行色匆匆的走到御书房外,得到皇上允许后,进到御书房,“启禀皇上,淑妃和敬南王私奔了!”
    此消息如一道惊雷劈下,元雍帝愣了许久,缓缓抬头,阴沉的脸夹着隐忍的滔天怒意,“你说什么?”声音森寒的可怕。
    侍卫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地胆寒,“回……回皇上,淑妃与敬南王私奔了。”接下来,他磕磕巴巴地把宁淑妃在万福庵放火,趁乱逃出万福庵的事告诉了元雍帝。
    “有人亲眼看到淑妃和敬南王出了城”侍卫道。
    ‘咔嚓’一声,元雍帝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他突然站起来,握住断笔的手背青筋暴出,“传朕的命令,务必要将淑妃和敬南王拿下!”
    “是”侍卫得了令,迅速的退出御书房。
    “宁皎,连你也要背叛朕吗?”元雍帝对着冰冷的空气自言自语道。
    “朕痛恨背叛,更痛恨朕的女人与人私奔!”怒地袖手一拂,书案上的东西全部落地。
    敬南王刚带着昏迷的宁淑妃出夏城,身后就有一批士兵追来。
    “前面的马车,快停下!”
    敬南王听到马车后面传来的声音,心头一凛,抿紧唇,没有命人将马车停下,反而让人快点。
    “前面的,再不停下,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后面威胁的声音再度传来,敬南王的一个心腹在外面驾着马车,不禁忧心道:“王爷,后面突然出现追兵,怎么办?”
    “快走,本王已暗中调集大军赶到庐城,只要到了庐城,就安全了。”而庐城距此地不远,只要能撑过将近一个时辰不被追兵追上,他就能与大军会合。
    他是一个藩王,从宁皎进宫那天起,他回到自己的藩地就开始储备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足够的力量从宫里带走宁皎。
    数年过去,他已经有和元雍帝一拼的实力。
    “放箭!”奉命前来追敬南王和淑妃的禁卫军统领,再三勒令前面的人停下马车,前面的人却不听,无奈下他只好命人放箭了。
    夏城是南夏的繁华之都,即便到了晚上,又下着雪,只要没到深夜,街道上总是会热闹非凡。
    “万福庵失火,宁淑妃与人私奔。”
    此消息像风一样,不到一刻钟,就传遍了夏城的大街小巷。
    一个小山丘上,覆盖有厚厚的白雪,在暗夜里泛着刺目的白光。
    青灵面覆白纱,身披厚厚的狐裘,站在山丘上,看着山丘下方的一处平原上发生的事。
    “主上,敬南王的人和禁卫军打起来了。”书砚道。
    山丘下的一片平原上,那些追来的禁卫军,有的手上举有火把,在飘雪中仍没有灭掉,几乎照亮了那片平原。
    “嗯”青灵淡淡应了声。
    “算算时间,淑妃这时候该醒了吧?”青灵道,事实上,宁淑妃额头被书砚用瓦片砸伤昏过去后,她又顺道下了点轻微的迷药,令宁淑妃不那么快的醒过来。
    宁淑妃一旦清醒过来,敬南王就会知道这是个骗局。所以,青灵不能让宁淑妃清醒那么早。
    “无影,是时候出手了。”青灵道。
    书砚抬头,竟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无影。
    “是”无影道,她隐身到暗处,换了身禁卫军的装束。拾起弓箭蹿出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禁卫军后面并解决掉一个人。接着,她顶替那人,扬鞭,狠力打在马背上,追着敬南王的马车而去。
    敬南王的马车内,宁皎悠悠转醒。一醒来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和敬南王同在一辆马车上,“敬南王,本宫怎会和你在同一辆马车上?”听到马车外飕飕地箭羽之声,她心瞬间发凉,“你要带本宫去哪?”
    敬南王看到宁皎此刻看他的陌生眼神,又听到她此时的问话,心开始发慌,“皎皎,你怎么了?两天前你不是还亲口说让我带你离开万福庵的吗?现在,我带你出来了,很快就到庐城了,只要到了庐城,就安全了。”
    “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说让你带本宫离开万福庵?还有,请敬南王自重!”她把他扶在她双肩的手拿开。
    “皎皎,你是不是被瓦片砸糊涂了?所以忘了两天前你与我说的话?”敬南王焦急道,眼前的宁皎突然变得陌生的可怕。
    宁皎闭上眼,揉了揉额头,她记得自己用过晚膳,刚想歇下就突然被人拿东西砸了额头,结果就昏了过去,直到现在才清醒。醒了竟然出现在敬南王的马车上,不好,有人在算计她!“你被骗了!本宫这几日从不曾见过你,不可能亲口说出让你带本宫走的话!”
    “皎皎,你现在想反悔,不觉得迟了吗?”敬南王沉声道。
    “反悔?本宫从来没想过要与你离开,是你疯了才会被人骗去。本宫这些天不曾出过万福庵,更不曾见过你,两天前你所见到的人一定不是本宫!”
    “快调转马车,立刻送本宫回去!”
    “皎皎,你想回去,怕是已经迟了。”敬南王苦笑道。
    宁皎听到马车外的声音,已经猜到自己被人误会她要和敬南王私奔。
    “皎皎,不管你愿不愿意,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不论如何,我都要带你走。”敬南王道。
    宁皎不说二话,突然就掀开车帘想要跳下马车。
    “皎皎,危险!”敬南王急急拉回她。
    “你放开本宫,让本宫回去!”宁皎使劲挣扎,却挣不开敬南王的束缚,“本宫要回去与皇上解释,本宫是被人陷害的,根本就没有想要离开万福庵。”
    “皎皎,别傻了!皇上不会信你的,你回去,等着你的就是死!”敬南王厉声道,如今这种情形,说他和宁皎没有私奔,根本不会有人信。
    宫妃与人私奔,乃是死罪。
    他不会冒着失去她性命的危险,放她回去。
    “你放开本宫,回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中。”宁皎决绝道。
    他紧紧抱着她,痛心道:“皎皎,和我一起逃走,以后相守在一起,不好吗?”
    “你做梦!本宫宁愿死,也不会背叛皇上!”
    敬南王盯着她的脸,眼神忽然变得阴骛,“不会背叛皇上?你难道爱上他了?难道我们以前许下的相守誓言,你真的忘了一干二净?”
    “一生相守,不离不弃,陪你看尽浮世繁华与苍凉。”
    “白守不离,相守一生。”
    “皎皎,这些誓言你真的忘了吗?”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她冷冷一笑,“随口说说罢了,难为你过了那么多年还记得。”
    字字句句,如冷刀子般直戳他的心窝,冷的他颤抖,痛的他脸色苍白,“原来,相守的誓言,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守。”他绝望而哀凉道。
    宁皎听着心里微微酸涩,叹息一声,“我不过是你年少时的一场梦,你何苦如此执著,过了那么多年都不愿从梦里醒来。”
    “是啊,你是我的梦,你是我一辈子不愿醒来的梦。”他低喃着,痛苦的闭上眼。
    “你可有爱过我?”他问。
    “那些都过去了,再追究爱与不爱,还有意思吗?”她冷道。
    他苍凉的一笑,爱上她是那么的容易,说不爱了,为何就那么困难?
    追着敬南王马车的无影,此时见前方右侧的马车与自己的距离相差不是太远时,她迅速抽出背上的箭羽,上弦,瞄准马匹,将箭射出。
    马车忽然剧烈的摇晃,宁皎吓得容颜失色,她和敬南王稳不住身形,齐齐向后倒。
    “怎么回事?”敬南王冲外面喊。
    “王爷受惊了,刚刚一匹马的腿被箭射中。”车外,敬南王的一个名唤初南的心腹道。
    马车原是由两匹马拉,一匹马的腿被无影射中,跑不了只好弃之。马车的速度立刻就减了下来。
    禁卫军有更多的人追过来,与敬南王的人激烈拼杀。
    寒夜,没有一点风,雪却下的很大。
    雪落无声,然那马蹄声,刀剑碰撞声,喊杀声,声声刺耳,令这一片原本宁静的平原充满了诡异的热闹。
    由远及近的轰隆马蹄声渐渐掩盖住这一方的拼杀声,又一批人马追来。
    “王爷,不好了,皇上亲自带着大批人马追来了。”初南惊道。
    山丘上,青灵看到元雍帝出现,不禁诧异,“皇上居然亲自来了”元雍帝的出现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元雍帝坐下的汗血宝马狂奔起来如风般,他身披大氅,威风凛凛,可见身为一国天子的气势。他身后跟着的一批精锐,同他一般骑着良马。
    朝敬南王所在的马车狂奔而去,颇有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气势。
    “初南,再快一点!”敬南王掀开车帘命令道。
    “皇上来了,你是带不走本宫的。”坐在敬南王对面的宁皎冷冷道。
    敬南王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心如针扎般疼,闭上眼,再睁开,嘴上平静道:“那可未必,再撑一刻钟左右,接应本王的人马估计也到了。”
    “你就不能放过本宫,放过你自己吗!”她突然怒道。
    敬南王抿唇不语。
    宁皎嘲讽的笑了笑,她趁敬南王失神间,骤然冲出马车。
    “皎皎!拦下她!快拦下!”敬南王大喊。
    初南想出手,只是拉车的马这时又突然被箭射中。马吃痛,高高仰起前蹄,初南身形不稳,没抓住宁皎,被宁皎跳下了马车。
    “皎皎!”敬南王也跟着冲下去。
    “皇上,快救臣妾!”宁皎不顾乱飞的箭羽,奔向高坐在汗血宝马上的元雍帝。
    “皎皎,危险!”敬南王挥动手里的剑,把飞来的箭挡下。
    “皎皎,你不要命了吗!”敬南王拉住宁皎的手,红着双眼怒斥。
    “不要你管,快放开本宫!”她冲他大吼。
    敬南王挥剑,挡下几支朝宁皎飞来的箭羽。
    “皎皎,你醒醒吧!皇上现在根本不相信你,要是信你,为何他还不让人停止射箭!”
    敬南王话音才落,箭又如雨般飞来。
    尽管敬南王身边有人给他挡箭,但箭飞来太多,他不得不出手。
    就在他转身挡箭的瞬间,在他手里一直挣扎的宁皎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支劲力霸道的金箭,带着呼呼的风声,从元雍帝手中射来,宁皎睁大了眼,表情震惊,忘记了躲闪。
    “噗”金箭穿透她的咽喉,她眼里对高坐在汗血宝马上的男子的期待与爱慕,随着心寸寸碎裂。
    “皎皎!”敬南王回转身,发现宁皎已被一箭封喉。
    “皎皎!”撕心裂肺地声音穿透暗夜。
    “王爷,您骑上马快些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初南急急道。
    敬南王似没听到般,抱着已失去呼吸的宁皎,没有动。
    “王爷,再不走,就迟了!”初南催道。
    敬南王抱着宁皎,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仿若外界的厮杀声都与他无关,眼里只有一个宁皎。
    “这皇上也真够无情的,居然二话没说,就把宁淑妃杀死了。”青灵身旁的书砚惊讶道。
    “是啊,皇上今晚出现在这里很意外,亲手杀死了宁淑妃,这更让我意外。”青灵道。
    两人闲聊了会,再把目光转到下方的平原上时,元雍帝已经策马返回。
    敬南王身中数箭后毙命,跟随敬南王的人还有活口的,元雍帝下令全部灭口。
    “东陵长公主下落不明,宁淑妃死,敬南王死,荣王怕是已经没有强大的势力可拉拢了。”书砚道,可以说赫连翊已陷入了孤立的境地。
    “主上,接下来,是不是要对荣王出手了?”跟在青灵身边的时日不短,书砚早隐隐察觉到青灵在对付赫连翊。
    青灵沉默半晌,接着开口道:“没有强大的势力拉拢,这一点你可能说错了。”
    元雍帝脸色沉沉的策马往回赶,在他身后,紧跟着大批侍卫。
    这些侍卫中,有一人手里银芒闪烁。他趁人不注意时,将手里的暗器掷出。
    “皇上!”
    元雍帝突然从马上栽倒在雪地,吓得后面不少人脸色苍白,纷纷勒住马。
    禁卫军统领率先上前去元雍帝,发现元雍帝昏了过去,额头被磕破,血止不住的流。
    “啧啧啧,莫不是宁淑妃死不瞑目,化作厉鬼找皇上报复了吧。”书砚开玩笑道。
    青灵浅笑,不置一语。不经意的转头间,有道寒光掠过眼,她蓦地屏住呼吸。朝那道寒光望去,在她所站的角度可以发现,在距她较远的另一个山丘上,站有一个面覆银色面具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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