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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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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师傅都管不住她,更何况是他?
想到曾经的事情,赵长陵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他有些等不及了; “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动身,去梁城。”
有些事情; 他要亲自出面了。
…………………………………………
梁城,自秦洛走后,江沅兮等人就在客栈中等着,可是等到了深夜,秦洛都不曾回来; 甚至连一个音讯都不曾传来,他心急之下去了隔壁,询问之下却得知就连林神医也不在; 只有半夏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见他问了起来,半夏抿嘴,不悦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人若是好奇,大可以自己去找。”
江沅兮:“……”
还未来得及再问什么,半夏就已经“砰”得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半点情面都不曾留给他。
他碰了一鼻子灰,站在原地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秦洛脾气差也就罢了,她身边的人怎么各个都是这样?
顾清让跟在后面不曾作声,倒是李文修冷笑了一声,道:“秦将军又不是三岁的小儿,她要去哪里,我们哪里管得了,我们还是回屋歇着吧。”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想安心的睡几个好觉。
至于秦洛去了哪里,她要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距离客栈不远的别院中。
秦洛和邵言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一直到林惊蝉从里头出来,她急忙上前,问道:“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林惊蝉没好气道了一声,抬眸,将她面上的着急看在眼中,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相公,我看你的魂儿都被他给勾走了,怎么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啊?”
秦洛疑惑地挑起眉头,“你要我怎么关心?”
“……”
林惊蝉被她问到了,怔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等她想到的时候秦洛已经提步向屋子内走去。
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她在客栈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抓来,还以为是秦洛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让她给沈清欢医治。
他们在竹林里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采药回来的青竹和青海,他们寻来了最后一味药赶了过去。
秦洛当机立断,将人带到了邵家的别院中。
林惊蝉脾气不太好,可医术还是一等一的,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每日为沈清欢医治,如今有了药材更是如鱼得水,简单的查看了之后就开始动手,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从里头出来。
秦洛走进去的时候,沈清欢仍然昏睡着。
他半裸着上半身,四大穴位上扎着银针,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疼。
“你当真决定了吗?”林惊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洛简单的“嗯”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的心头血……”林惊蝉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已经为我用了一次了,若是再用一次……以你的性子,怕是还会用第三次,到了那时,你该怎么办?”
秦洛是百年难寻的练武奇才,她这些年征战杀伤,所向披靡,武功高强,料事如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她的特殊体质。
寻常人若是受了重伤,至少也要卧床修养数月,可她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却百毒不侵,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血,乃是最珍贵的药血,能治百病,抗百毒,更能让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这心头血难得,放了三次之后,不能再受任何伤,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秦洛一直注视着沈清欢,看见他眉头微微蹙着,便是连昏迷都不踏实,想来是极其痛苦的,便笑道:“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让我如此?一个你,一个他,就够了。”多余的,她也给不起。
“你知道就好!”林惊蝉哼了一声。
“大楚退兵,这一场大战,大楚消耗过大,据我所知,大楚近来在闹内讧,近几年不会有战事,更何况,义父救了我一命,我为他守了七年的边疆,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秦洛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走至案桌前,褪下衣裳,举起匕首就要刺入心脏,被林惊蝉给拉住了,“有我这个神医在,哪里还需要你这样做?”
她手指轻翻间,几根银针一闪,准确地刺入了几个关键的穴位上,顿时,丝丝血珠顺着银针滚落了下来,被林惊蝉用药碗接住。
心头血每流一滴,秦洛的面色就苍白几分。
林惊蝉一直盯着她,将她额头上的汗水看在眼中,心也跟着疼着,一直到够了用量,她连忙收起银针,掏出药喂她吃了下去,饶是如此,秦洛的面色也不曾好转几分。
“相公……”林惊蝉连忙放下碗,上前扶住了她。
秦洛却推开了她,站在原地自己缓了缓,一直到有了些力气,才道:“心头血不能搁置太久,你先喂他服下。”
林惊蝉咬着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有了这些血,沈清欢的伤势不日就能恢复,而她,却要修养一段时日,这个人,心里装的永远都是别人。
别院很大,布置得很是精致。
里面亭台楼榭,长廊院落,比比皆是。
秦洛靠在床边,好笑的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人,“你别这样看我,好像我欠了你几万两银子似的。”
“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银子。”邵言挑眉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了过去,“那丫头让我送过来的,你还是快些吃了吧,你要是好不起来,以惊蝉的脾气,怕是要折腾死我了,我可是怕了她手中的银针。”
药瓶里,是上好的复元丹,对调理身子大有裨益。
秦洛接过之后也不推辞,吃了几颗之后,原地打坐,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力,这才睁开眼睛,夸赞道:“惊蝉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这药比以前的好很多。”
“总是会进步的。”邵言靠在墙边,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当年的少女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褪去了那些幼稚和任性,变得成熟而稳重,他若不是一直跟着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她冰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真挚的心。
她对身边的人,从来是很好的。
“青山从锦娘口中套出话来了,你可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潜伏在客栈中的?”
秦洛笑了起来,眼睛却很冰冷,“左右离不开‘利益’二字。锦娘、夺命双煞等人这些年来杀了不少人,早就赚得金盆钵满,银子再多终究是死物,算不得多大的诱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为了药丹而来。”
“看来,不需要我提醒了。”
多年之前,江湖上就有传言,天山老人身上有一神奇药丹,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只要吃了就会百毒不侵,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多少人趋之若鹜,却连天山的门都进不去,久而久之,世人就将此事遗忘了,只以为这是传说,并不可信。
邵言眯着眼,生死人,肉白骨这样的话委实夸张,可到底药丹一事是真,总会有人在暗中觊觎。
江湖传言,沈清欢是天山老人的关门弟子,继承了天山老人的衣钵,那传说中的药丹就在他身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传说中的药丹并不是一个药物,根本就不在沈清欢身上,而是秦洛的心头血。
秦洛侧着身子靠在床边,眯着眼睛道:“你说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幕后那人的目标并不是沈清欢,而是我?”
邵言先是轻笑了一声,不曾当回事,等认真想了一下,面色渐渐的严峻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派江湖高手来刺杀沈清欢的,和背地里陷害他的是同一人?”
第39章 清欢醒来
邵言是聪明人,秦洛稍微一点拨; 他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沈清欢所中之毒; 让他逃往了边境; 被你抓住了,先后几次的刺杀;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前者是出于报复,目的是为了取他首级; 后者却是为了药血而来……或者两者皆有; 既想杀了沈清欢,又想得到药血?”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邵言摇晃着折扇,拧眉道:“若是同一人所为; 目的是为了药血,早在京城他就可以动手,为何要将沈清欢逼到这个份上?关键那药血还不在沈清欢身上; 他这不是瞎折腾,白费功夫吗? ”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秦洛沉沉地开口。
“是什么?”邵言“啪”得一声合上了折扇,身子站直了,眸光紧紧的盯着她。
屋子内很是安静,月光斜洒进来; 照在她略显苍白的面上,秦洛的眼比月光还要清冷几分,她说:“幕后之人应当不知道药血是何物; 他猜测在沈清欢身上,所以给他下了毒,药血百毒不侵,沈清欢若是拥有药血,是不可能中毒的,所以……”
“所以,那人便将目标转移到了你身上?”邵言说完之后,瞪大了双眼。
知晓秦洛真正身份的并不多,就连沈清欢都不晓得。
可是有一人,却是晓得的,那个人……
邵言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将军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他?”
秦洛微微侧着头,看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面容沉静,看不出丝毫是喜是悲,只是渐渐沉下来的眸光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想到刚抓到沈清欢时的情景,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银枪,着急的汗水直流,一直苦苦地哀求,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他真的毫不知情。他眼中的求生欲很强烈,那种被逼迫到了极点,只能放下身段屈服的样子……让她很是不喜。
她早就该想到的,沈清欢是什么人,他那样狡猾如狐的人怎么会轻易地去相信他人?这天底下能够在他根本没有防备之下设计他,将他逼到绝境的能有几个?
她拧着眉头不说话,唇角抿上了冰冷的弧度,眉宇间的阴霾之色越渐浓郁,邵言犹豫了一下,问道:“若真是他,你会帮谁?”
秦洛沉默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我还没问你,锦娘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被关在囚车里,有亲兵看着。”
“嗯。”
见她不愿多言,邵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秦洛了,若说她对沈清欢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她不会花费这么多精力,对他那么好,可要说她对他有感情,在做选择的时候,她却沉默了。
她要是一心站在沈清欢这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犹豫。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能说出口的,不论秦洛选择站在谁身边,他都跟随着她,“将军留着他们,打算如何做?”
“将他们带过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们去做。”秦洛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沈清欢清醒过后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内力缓慢的在身体内流转,最让他惊诧的却是他的经脉竟然完全修复了。
便是有神医在,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起身就要去寻秦洛,被青山给拦住了。
“将军有事外出了,还请你先在房中待着。”青山看着他的眼神,只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沈清欢知晓面前的人不喜欢自己,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知道秦洛去了何处,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的不安,这股不安驱使着他想要尽快找到秦洛,好像不确定她现在如何,他就不能安心一般。
“他去哪里了?”沈清欢放低了姿态,青山是秦洛的随从,他并不愿与他争执些什么。
青山厌恶的眼神打量了他,沈清欢一身白色中衣,就这样清冷的站在月光下,自有一股出尘绝世的气质,他又生的俊美,皮肤如玉一般白皙,倘若他不是勾引了将军,怕是连他也会觉得他很好。
这样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很难让人对他生出厌恶之情。
说他是心魔作祟也好,是嫉妒也罢,沈清欢跟秦将军在一起了,他对他,便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能够让他不爽的事情,他很乐意做。青山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将军去了哪里,是你能够过问的吗?沈清欢,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是阶下囚,莫要以为将军看重你,你便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将军他为了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却像没事人一样,沈清欢,你凭什么?”
沈清欢面色冷了下来,不是因为自己被骂,而是他的那句“差点连命都丢了。”
青山还在说着,“自从遇到你,将军就一直处在危险中,你要是知趣一些,便该知道你只能给将军带去灾难,将军她征战沙场,为国效力,立下汗马功劳,那都是她用血泪换来的,如今却要为了你将这一切都舍弃,你说,你不该走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刚才说,她怎么了?”沈清欢打断了他的话。
“与你无关!”
“你说她差点丢了性命,这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自己气愤之下失了言,青山紧紧攥着拳头,他倒不介意将真相说出来,可将军吩咐过不许说,他便是再恨沈清欢,也不想违背将军的旨意,可让他就这样罢休,实在是意难平。
他狠狠的瞪着沈清欢,看着他面上的迷茫和无知,再想到秦洛虚弱的面容,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升起,二话不说,撸起拳头就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揍了上去。
沈清欢站在原地,不闪不躲,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他紧紧的盯着对面那人,一字一顿,问道:“秦洛怎么了?”
“将军怎么了,你不配知道!”又是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直打的沈清欢脚步踉跄,整个人倒退了几步,一摸唇,殷红的鲜血渗出。
他便是再落魄,也没有被人打了还不还手的道理,能这样容忍也是为了秦洛。
沈清欢轻咳了一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再抬头时,眸光坚定,不见丝毫的退缩之意,“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又是狠狠的一招打来。
“砰”得一声,沈清欢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种种的摔倒在地上,这样一打,他体内的内力疯狂的运转着,五脏六肺撕裂一般的疼着,他头一歪,吐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地起身,盯着青山的面容无风无波,“我让你三招,是因为你是秦洛身边的人。”
青山冷笑,“我需要你让?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林惊蝉其实早就到了,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斗声,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了想,悄悄的挪回了脚步。
有了秦洛的心头血,沈清欢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已经基本无碍了。
青山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下手太重的。就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吧,否则,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一直听到里面传来了很大的“扑通”声,像是谁重重地被打飞了出去,撞上了石头,紧接着一个闷哼声传来,那人似乎受伤不轻。
林惊蝉这才着急了起来,沈清欢的康复可是秦洛用心头血换来的,她只想让他疼一疼,可没想真的让他再受内伤啊。
他要是受内伤了,她该怎么跟秦洛交代。
等她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到了。
只见青山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用着力,却没能爬起来,而沈清欢站在他前面,冷冷的盯着他,看上去受伤也不轻,只是没有青山那么严重罢了。
这……
林惊蝉无语了,他伤势未好,就能打败青山,那等到他彻底康复了,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沈清欢听到脚步声,扭过头看见了林惊蝉,连忙走了过来,询问道:“还请神医告知,秦洛她在哪里?”
面前的男子一双漆黑的墨眸如水,满是急切,林惊蝉眼眸微闪,倒也没有为难他,“相公他出去办事了,怕是要到明日才能回来。”
办事?
以他对秦洛的了解,她不可能抛下他离去,她不管去了哪里都会带着他,他也没有忘记青山将才说的话,只需稍微一联想,就能明白,秦洛不在,一定跟他的内伤修复有关系。
林惊蝉这话分明是诓他的。
他们越是不肯告诉他秦洛在哪里,他心中就越是慌张,也越发肯定秦洛是真的情况不好。
沈清欢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林惊蝉,一直到她心虚的瞥过头,才移开了目光。
他往后退了一步,客套的拱手,道了一声,“那就谢过神医了,若是秦将军回来了,还望告知,在下有事要与她商谈。”说完转身,回了屋子。
随着门被关上,沈清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林惊蝉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叹息一声,走过去将青山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事,更新晚了sorry~~~
小剧场:
沈清欢:洛爷你是不是为了救我做了傻事?我好想见到你啊……
秦洛:乖乖待着。
沈清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肯定外面有人了对不对?我就知道……嘤嘤嘤,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吗?
秦洛:……
第40章 紧张吗?
秦洛并没有在床上休息多久,她先简单洗漱了一下; 换了一套衣裳就去见了锦娘他们; 这些江湖中人看似凶神恶煞; 却因为心思单纯,目的更单纯; 反倒很好打交道,一番威逼利诱,就将他们搞定了。
等她得知沈清欢和青山那一场大战的时候; 已经是亥时了。
秦洛在走回院子的时候微微出了神; 脚步一转,下意识地就去了沈清欢在的地方,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院子外。
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 夜风有些凉,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坐在院内,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 那人抬起了头,直直地对上了她的视线,他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用力捏紧了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秦洛站在原地;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曾说话。
明明隔得有些远,却又好像紧紧靠在一起。
到最后还是沈清欢先动了身; 他放下酒杯走了过来,脱下衣裳裹在她身上,垂眸,认真地打量着她,面色是有些不大好,气息也不稳,看来是真的受伤很重。他叹息一声,拉着秦洛坐到院子里。
秦洛在他牵手过来的时候,手指一转,摸上了他的脉搏,片刻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微弱,可到底内伤好了,本想着让他好生休息,等明日醒来了,她再去看他,没想到,她不由自主的就走过来了。
桌上零零散散摆着好几坛酒,早已经空了。
他身子刚刚恢复,秋夜又凉,也不知道他何时醒的,难道就一直坐在这里喝着酒吹着冷风?他还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秦洛的眼眸微冷了下来,伸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一只手给拦截了下来。
“你别喝。”沈清欢夺走酒杯,紧紧攥在手中,迎上秦洛投来的视线,他轻轻咳了几下,道:“你要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洛挑眉,语气比眼神还要冷,“为何不让喝?”
他将酒杯放到一边,低声道:“你身子不好……喝酒伤身……”
这是在担心她?
那他自己呢?身体刚刚康复就开始跟人打斗饮酒,他可真能。
她的心头血……每流出一滴就如何被人挖心一般疼痛,她强忍着还不是为了他,他倒好,在这里作践自己,谁给他的胆子?
秦洛冷笑了一声,“你喝得,我就喝不得?”
“……”沈清欢低下头,看着石桌上的纹理,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其实很想问问,秦洛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救他的,是割血,还是为他度功,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一个最不好的猜测,可他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眼睛偷偷瞄了秦洛的胸口几回,最后还是没勇气的缩了回来。
沈清欢心想算了,她既然不肯告诉他,那他就假装不知道吧,不然追问下去,她不肯说,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总不能上前扒了她的衣裳。
他连对她用强的勇气都没有。
秦洛说完之后就见他低垂着头一直沉默,连个回话都不给,面色更冷了几分,正要继续发怒,沈清欢却抬起了头,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她,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就不喝了。”认错的还挺及时。
这幅模样,就像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小心讨好着大人的孩子。
那眼神无辜委屈的,让人没来由地心就软了。
秦洛盯着他不说话。
沈清欢接着道歉,态度很是诚恳,“他们说你走了,我想找你,可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等得难受,瞧见屋子里有酒,就多喝了一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气我……”
秦洛被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到没脾气了,她看着沈清欢那白净的面容,微微拧着的眉头,心里最后一点不满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林惊蝉和青山应该是和他说了些什么,否则他不会是这个样子。
秦洛虽然从小到大一直是跟男子接触的,镇守边疆的时候更是如此,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男儿,就连她自己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只是生错了性别,她不懂得什么叫做温柔,不懂得女儿家缠缠绵绵的那些心思,更没想过自己有一日爱上一个人,要怎么做,该怎么和他相处。
她心里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她想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也是在她察觉到自己无限制的容忍他很多出格的行为之后,换成是别人,她早就杀了他了。
既然不舍得,那就护着他吧。
既然喜欢他,那就将他带在身边。
既然他也是喜欢自己的,那就不用犹豫了,两个人好好在一起就是了。
她不喜欢去自我纠结,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玩爱恨情仇那些把戏。在她看来,感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跟打仗一样,认准了目标就去努力,喜欢就认真对待,爱上了就互相珍惜。
不管多大的难事,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人很多时候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未来是怎样的,她没有想过,她能抓到的只是眼前,只有现在。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看上去是她一直在护着沈清欢,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是沈清欢迁就她的多,他那样的大男人,为了她连自己都快丢掉了。
秦洛叹息一声,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这次便罢了,以后可不许胡来。”
“今晚先暂时睡在这里,明日还要赶路,你内力虽然恢复了,可到底不曾完全康复,你记得不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要暴露出来,万事有我。”虽然知道他什么都懂,秦洛还是免不了多嘱咐几句。
不管她说什么,沈清欢都认真的听着,点头道好。
他这乖巧的模样让秦洛又是一笑,没能忍住心中的悸动,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墨发,“好了,我先回去,你也早些休息。”
沈清欢面色耷拉了下来,“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秦洛:“……”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红了几分,可是想到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都是大老爷们的,反正已经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何必扭扭捏捏呢?
况且,他是真的不舍得她走,他想多和她待在一起,到了京城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怕是那时候想和她独处都难了,“你放心,就只是像以前一样睡在一起 ,我……我保证不做什么。”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先笑了起来。
这话好像说反了,他和秦洛在一起,若真的有了什么,也是秦洛对他做什么,哪里有他反抗的余地?
他其实很抗拒这一点,光是想到心里就不舒坦,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秦洛,不知为何,他就能接受了,他就是想和秦洛在一起,想更靠近她一些,哪怕是违背了自己的初心他也是愿意的。
秦洛看着他的眼神更古怪了,过了许久,慢吞吞道:“你原来是想跟我做些什么的?”
沈清欢一愣,像是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阴暗的秘密被人曝了出来,他喉咙微微一动,只觉得口中又干咳了,手下意识的就去碰桌上的酒杯,想到秦洛的吩咐,又缩了回来。
他想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嗯。”反正这种事情也是他吃亏,听说第一次会很疼,那就让他来承受吧,他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是真的认真考虑过的。
“你想吗?”沈清欢反问了一句。
秦洛怎么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她起身道:“那我就不走吧。”
沈清欢呆了足足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
………………………………
从院子到房门,走了十七步,再从房门走到内室,又用了十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尖上,秦洛走的缓慢,沈清欢跟在她身后,走的更是缓慢,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月光静静地照了进来,沈清欢盯着地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看了许久,突然叫了一声,“秦洛——”
“嗯?”
“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秦洛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平静。
“你说呢?”
“……”秦洛脚步一顿,扭身关上门的那一刻将他往怀中一带,沈清欢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间一热,灼热的手掌抓住了他,一个旋转,人就已经被压在了门边。
秦洛微微侧身,仰着头看他,反问道:“你很紧张?”
他眼下微红,放在两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像是无处安放,呼吸绪乱,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却还要犟着嘴道:“不紧张!”
像是怕秦洛不相信,他还多加了一句,“有什么好紧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sorry,因为事情多,也因为写了之后要不停的修改。
下一章……你们猜会不会开起来?
之前有人担心女主各种牛逼最后还是对男主服软,让你们失望了,咱这是忠犬养成,不是好媳妇养成,被压的只能是小清欢。
小剧场:
沈清欢:她答应留下来了她答应留下来了,怎么办好紧张,一会儿该怎么做?要准备些什么呢听说还很疼,我要不要假装不疼呢?万一我扫了兴致怎么办?要是她不喜欢以后会不会不跟我亲近了……
秦洛:闭嘴!聒噪!
沈清欢:还没开始你就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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