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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数学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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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九韶神情倨傲:“拿来。”
应迦月:“?”
“不是说好,一炷香的时间答对,便有奖励。”
秦九韶伸出修长的手, 挑眉道:“我的奖励呢?”
第12章 小花
“我的奖励呢?”
应迦月整个人都傻眼了,她是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这道题虽然设未知数用方程做很简单,但解题思路比较巧妙,想到第一次相遇的总路程是随后直到第二次相遇的总路程的一半才是关键,原以为这种现代试卷里出现的题能够难到秦九韶,没想到他几乎是听完题目就直接答出来了。
宰牛用了个杀鸡刀……
作为偏科偏到数学全班倒数第二的学渣,应迦月终于发现自己失策了。
带着深深的挫败感,应迦月取了把剪刀,从怀里掏出淡粉色的帕子。
咔嚓两下递给他,艰涩道:“奖……奖你一朵小红花吧。”
秦九韶看着躺在自己桌子上的那小块破布,嗤之以鼻:“有什么用?”
应迦月强行给小红花赋予意义:“你每答对一道题,就可以获得一朵小红花,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
“幼稚。”秦九韶决定不再理她,只将桌上那朵小花随意地收进了袖子,侧过身去。
应迦月模仿幼儿园老师的口吻,鼓励道:“你就当是个游戏好了,十朵小红花可以兑换一个小奖品,五十朵小红花可以兑换一次终极大奖,你现在已经有一朵了,已经很棒了呢!”
秦九韶终于产生了点兴趣,看她:“终极大奖是什么?”
应迦月托着腮静静思考着,像是也很头疼这个问题。
秦九韶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安静的模样,一时新奇,便多看了几眼。少女双眼滴溜溜转着,黑亮的发髻上,缀着一根镶贝的白玉簪,衬得俏脸越发明艳动人。
半晌,应迦月眼巴巴望向他:“你想要什么?”
少女忽然凑得这般近,秦九韶呼吸发僵,别开眼,下意识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然后生硬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我要什么,你便能给什么。”
“倒也不是。”应迦月又思索了半天,猛然想到,“不对,你就这么笃定你能拿到五十朵小红花吗?”
秦九韶下巴轻扬,睨着她:“试试。”
单单两个字,换了旁人,一定会觉得是大言不惭,但从他口中说出这这句话,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肆意张扬。
应迦月清咳了一声:“小明……”
秦九韶一脸不屑:“小明又要做什么傻事了。”
应迦月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问题:“若是有一支军队,七人一组剩四个,二十三人一组剩二十个,十一人一组剩八个,则军队共有多少人?”
空气静默三秒。
“一千七百六十八人。”
“你怎么能算得这样快?”应迦月忍不住偷偷看了看他的手,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计算器之类的东西。
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秦九韶不禁好笑:“简单的同余问题罢了。”
应迦月追问:“那什么是复杂的?”
秦九韶:“任意余数。”
“哇,”应迦月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那你会吗?”
秦九韶很坦诚:“暂时不会。”
“……”
在听到“不会”这两个字的时候,应迦月其实是想给他出一道任意余数的题目的,但她绞尽脑汁,穷尽毕生所学,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这道题……主要是出出来她不一定知道答案。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
“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眼看着自己欠下的小红花越来越多,应迦月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了,只能拉下脸,有商有量道:“要不我还是陪你下棋吧……”
应迦月虽然有心想要难他,却没有出英语、化学、物理这些他绝不可能知道的题,那样也太耍赖了。
一旁的赵与芮都看傻了,向秦九韶投去了佩服的目光:“哥哥,你真厉害,方才你是怎么知道军队有多少人的?”
秦九韶但笑不语。
只是心里想着,虽然题目换了不少花头,但出题的人万变不离其宗,在什么水平他早已知晓。
“你若想知道缘由,我便讲给你听。”
“想知道!”头号迷弟赵与芮跃跃欲试,直接搬来小凳子坐在了他面前,满眼都是渴望知识的眼神。
应迦月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便悄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秦九韶取了一张白纸,在纸上写下了自己解题的逻辑过程,旁边两颗圆脑袋充满惊奇地看着,不时发问。
赵昀却没有去凑这份热闹,全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默不语。
没能插上话,只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对答,面色有些奇怪。
“不成不成。”挫败许久的应迦月忍不住道,“我又想起了一道题,保证你解不出来。”
秦九韶已很是尽兴,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轻轻搁笔,淡声道:“非要一次问完吗,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
应迦月呼吸一滞,望向他的眼睛,在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九韶将袖中的小红花还给了她:“虽是游戏,也当认真对待,如此粗糙的东西我可不收。”
半晌,他又补了一句:“还有,记得把欠我的花补上。”
应迦月连忙点头:“一定,一定补上。”
秦九韶侧过身去,双眸无星无月,嘴角却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方才出的那些题,虽说难度不大,却都新奇有趣。也不知她一个闺阁少女,从哪里得了这些题,比他从前看过的书都要特别。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贾涉带着三个儿子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连忙站了起来,同声向贾涉问安。
贾涉点了点头,看向自己身后:“贯道、明道、似道,寻个位子坐下。”
应迦月看向那三位少爷,这才知道他们的全名叫什么。看来贾涉这是要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一同听学了。
贾涉忽然看向她:“迦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应迦月连忙站起来应道:“叔父。”
贾涉犹疑了片刻,还是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应迦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场唯一的女生,贾涉也并没有要自己听学的意思。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是。”
在这个理学盛行的时代,让一个女孩子一起听军政兵法,任谁也会觉得不妥。
这么一想还是现代好,男女平等,想学什么就可以学什么。
但毕竟不能用现代的想法去理解他们,应迦月也没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步子有点慢,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意思。
赵昀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等应迦月离开视线,贾涉才看向另外几人,沉声道:“你们都是临安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承蒙信任,我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望你们将来能够担当大任,匡扶大宋社稷。”
话落音,在场的人皆深鞠一躬。
“是,先生。”
****
应迦月回到房中,便道:“樱桃,快帮我找找有没有红色的布,要好看些的。”
“有的有的。”樱桃从柜子里翻出一匹卷草纹浮光锦,“这匹如何?”
这匹布红的光彩动摇,应迦月接过来瞧了瞧,叹道:“好看。”
便裁下一块铺在了桌子上,果然绚丽夺目。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樱桃也是刚在她身边伺候,一时摸不透她,便主动要干活,“这种小事还是让樱桃来做吧,免得伤了小姐的手。”
“没事,我来就行啦。”应迦月没有抬头,只小心翼翼裁剪着布料,将那块布剪成了一朵朵精致的小花。
虽说简单,但毕竟是个细致活,要做到每片大小都差不多还是有些麻烦的,剪到后面,应迦月的虎口都被剪子给磨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面前成堆的小红花,应迦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数了二十四片,找来一个雕贝镶珠的漂亮盒子装了起来。
樱桃迷茫不解:“小姐,你剪这些布花做什么用?”
应迦月笑道:“我在和朋友玩一个游戏,你也要玩吗?”
听了这话,樱桃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樱桃粗笨,哪里会玩这些。”
“你不想玩这个的话。”应迦月沉吟片刻,粲然一笑,“那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
……
樱桃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头一回接触到这么新鲜的游戏。到了后来,一时忘了形,见应迦月猜不出来自己画的东西,竟嗔怪了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容易到了戌时。
眼见着外头的天色暗了,应迦月才道:“叔父教他们兵法,现下也该结束了吧?”
樱桃正玩的尽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都戌时了,说不定公子们都回府了也未可知呢。”
“也不一定。”应迦月想了想,还是抱着盒子出了房门。
一路小跑着到了书房外面,却正巧碰上了赵昀。
赵昀意外地顿住脚步,目光带着几分惊喜:“月妹妹……”
“沂王殿下。”应迦月同他打了个招呼,便探头探脑地看向了他身后的书房,问道,“秦少爷还在里头吗?”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赵昀眼中的光黯了黯,艰涩道:“他已回府了。”
“噢……”应迦月有几分失望,却没说什么。
“你来的正巧。”赵昀走到她面前,“我正想托人把这个带给你。”
应迦月抱着盒子,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对方递过来一个东西,应迦月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时不解。
赵昀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语调温柔:“今日贾先生讲了许多应变将略,我挑了些有意思的内容,抄录在这小册子上。”
不等应迦月说话,赵昀便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听,没关系,今后我都抄给你。若是有不懂的,你尽管问我就是了。”
应迦月一时怔住,对上他晦暗不明的双眸。
夜色幽凉,他静默地立在那里,苍黑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单薄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应迦月低下头,糯声道:“谢谢你。”
赵昀笑了起来:“谢我做什么,夜里风大,早些回去吧。”
应迦月将那小册子和盒子一同抱在了怀里,轻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目送着应迦月离开,直到视线内再看不见一点人影,赵昀才缓缓回身,进了书房。
门咯吱一声开了,屋内烛火晃了晃,秦九韶回过头来:“还以为你走了。”
“怎会。”赵昀脸上挂着笑容,“这么晚了,秦兄为何还不回去?”
秦九韶朝他身后看了看,见他身后无人,才终于起身道:“是了,这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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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韶:老子才不要你的小红花。
赵昀:不要你可以给我啊,我连一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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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男二的小天使们慎重,赵昀属于那种表面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那种人。
第13章 意外
真德秀进来的时候,太子赵竑正卧在榻上听美人弹琴,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师。”
真德秀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正在奏琴的人:“太子殿下,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您怎可日日耽于享乐。”
赵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挥手,让美人退下了。
“老师误会了,不过是与知音切磋琴艺罢了,莫非在老师眼里,本王竟是不学无术、提笼遛鸟之辈?”
直到房中再无他人,真德秀才沉声道:“若殿下还肯听臣一言,明日即向杨皇后明言,求娶太皇太后吴氏的侄孙女。”
“为何这么突然?”赵竑不解,甚至还有几分抗拒,“此事能否暂缓几日?若是娶了太子妃,妙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真德秀冷笑了一声:“你可知,你口中的这位知音妙妙,曾终日出入丞相府,被史弥远奉为座上宾?”
“什么?!”赵竑震住了,难以置信道,“这如何可能?妙妙她……”
反应过来之后,赵竑的脸色顿时气得通红,怒骂道:“史弥远这个奸诈小人,竟敢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等本王日后登基,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真德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年逾四十的他,神情已是十分沧桑。
“殿下还请注意言辞,口无遮拦,必惹事端。”
“我还怕他不成?奸相误国,待我执掌大权,定会好好治理大宋江山。”赵竑脸上尽是不屑,“对了,方才为何突然提到娶太子妃之事?”
真德秀神情疲惫,却还是照实答道:“史相从绍兴府找来了一个宗室子弟,作为沂王的后嗣继承王位。”
“哦?”赵竑不以为然。
“太子难道不觉得此举十分眼熟吗?当年,您正是先被过继为沂王嗣子,太子询死后,您便被过继为皇子,成为储君人选。”
见他不为所动,真德秀还是勤勤恳恳劝道:“史相此举,定是有意栽培他,日后好夺您的势。据臣所知,史相已将他送往贾涉门下进学,还有意为他寻一门显赫的亲事。太子殿下!您在朝中无根无基,当务之急,唯有借助太子妃身后的势力,尚可一博!”
赵竑听得有些烦,摆了摆手:“什么沂王嗣子,也敢觊觎皇位,本王一剑杀了便是。”
听了这话,真德秀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在原地沉默地站了许久,才轻声道:“臣知道殿下胸有大志,日后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只是臣无能,实在禁不起殿下这般折腾了。”
“老师?你……”
真德秀拱手,长鞠一躬:“真某,不配为太子之师,这便请辞而去。”
****
这日,应迦月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海浪的纹样,别致又好看。
她捧着盒子早早地等在了书房的必经之地,目光一直看向来时的方向,像低年级的同学给高年级的同学送礼物一样忐忑不安。
不对不对,应迦月摇了摇头,她可不是在送什么礼物,只是答应他的东西罢了。
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渐渐走近,深紫色直裾将他的轮廓勾勒的笔直修长,不是旁人,正是她要等的人。
应迦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打招呼道:“可算等到你了,早安呀,大神。”
秦九韶顿住脚步,看向她:“怎么这么早?”
应迦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东西递给了他:“昨日你早早便回去了,我想你们白日里功课繁忙,怕是只有来的时候能见着你,所以就等在这里啦。喏,答应你的——独一无二典藏版小红花。”
秦九韶将那盒子打开来,取了一片,点评道:“嗯,确实比之前精致许多。”
因为还没有想好终极大奖是什么,应迦月决定诱。惑道:“十朵小红花就可以兑换一次小奖品哦,由本姑娘亲自冲制的姜撞奶一份,想不想喝?”
“不。”秦九韶冷漠看她,“我要留着换大奖。”
计策失败的应迦月小脸一垮:“好吧……”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嫌弃了,应迦月想了想,试探道:“不用小红花换也可以的,你想不想喝嘛?”
“月妹妹真是偏心,这么好的东西,竟只做给秦兄一人喝。”
对方还未说话,远处就传来了赵昀的声音,未几,便到了跟前。
秦九韶看了他一眼,轻轻将盒子合上。
眼看着被人误会了,应迦月一时窘迫,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说,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空气安静了片刻。
见他拿自己开玩笑,应迦月也忍不住开了句他的玩笑:“沂王殿下有二姐姐亲手熬制的鹿梨浆,哪里看得上我的姜撞奶呢?”
赵昀没想到她会提起昨日的事情,一时怔然,复又笑道:“鹿梨浆不过是寻常之物,哪及月妹妹的姜撞奶更吸引人?不过,姜撞奶究竟是何物?竟从未听过。”
应迦月仔细想了想,姜撞奶在广东应该只有几百年的历史,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喝过的,这么简单暖胃又可口的饮品,商机,商机啊!
想到这里,应迦月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所谓姜撞奶,乃是不才在下独门手艺,一两银子一碗,先到先得,售完为止。”
话还没落音,一张银票就落在了她的手中,赵昀目光凝视着她,轻笑道:“既是先到先得,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秦九韶原本也想说些什么,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怔了怔,他抬眸看向了笑意满满、志在必得的赵昀,一时了然。
应迦月看着手里这张面额巨大的银票,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秦九韶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心中着急,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也忘了这个举动在古代不合时宜,只小心翼翼道:“秦少爷,你不喝吗?”
秦九韶见她这般恳切的模样,冷硬道:“沂王殿下一口气定了这许多,若还有旁人的份,你怕是做不过来吧。”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不用小红花换也是可以的。”应迦月眼巴巴地望着他,很是紧张,“你不想尝尝吗?”
少女昂着头,目光隐隐期待。
秦九韶不忍驳了她的面子,只客气道:“ 随你。”
身后,赵昀的脸色有几分僵硬,却没有说话。
应迦月开心了,觉得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肯定。这才转身对自己的第一个客人赵昀道:“殿下出手阔绰,小店特意为您定制了包月套餐,每日一碗,健康快乐!”
听她这么一说,赵昀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小厮便走上前来:“沂王殿下,贾大人让我带您去阁楼一叙。”
“好,”赵昀向应迦月拱手,“月妹妹,我先告辞了。”
“等等。”应迦月突然看向那小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刚才转回身来同赵昀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他身后这个小厮不对劲,穿着和身量完全不匹配的小厮衣裳,长长的袖子包住了他的手,手肘之处还有什么东西凸出来的痕迹。
那小厮见没能瞒过她,猛然抬眼,短剑出鞘,直指赵昀。
应迦月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惊呼道:“殿下小心——”
刺客步步逼近,嘴里大喊道:“赵氏野种,纳命来!”
赵昀神色大变,却没有立时反应过来,只抬手去躲。应迦月也懵了,她还以为是这人偷了什么东西藏在袖子里,却没想到是一把短剑!
这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应迦月深吸一口气,拿出跆拳道侧踢腿的气势,用尽全力踹向了赵昀的胳膊!
海浪纹样的裙摆在空中绽放,电光石火之间,赵昀已被踹倒在地。躲过一劫的他惊魂未定,只按着吃痛的胳膊,愣愣地看着她。
应迦月粲然一笑,神情骄傲:“我都说了,我是红字辈的女侠客,没骗你吧?”
那刺客在原地石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会有这般举动。见一刺不成,便决定先杀了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女陈咬金,他举剑向前,直向应迦月的脸刺来。
应迦月毕竟只是培训班的业余水平,路见不平一声吼还可以,面对这样的贴身肉搏还是吃力,眼看着剑已经到了眼前,她只觉得心都被吓得偏了几分,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
完了,完了,她这就要死了。
是不是死了就能回到现代了?她不禁想。
身侧忽然有人笔直掠来,衣袂迎风翩飞。刹那之间,应迦月只觉得自己被拥在了一个坚硬的怀里,她睁开眼看着搂着自己的那片袖子,深紫色的宋锦在日光下透着异样的光彩,如梦如幻,像是一场浸透了酣甜岁月的大梦,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秦九韶单手护着她,顷刻之间便夺下了对方手中的剑,谁也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他身手极其敏捷。应迦月侧头看向他,却只看到他坚毅的下巴,逆光扬起一个冷然的弧度。
那刺客见自己身处弱势,便急急要往外逃,秦九韶丢开短剑,上前一步便反扣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摔在了地上。众人来不及细看,只听见关节咔咔错位之声。
原本是清雅冷峻的容颜,却在这一刻如阎罗再世。
秦九韶俯身看他,嗤笑道:“就这点能耐,也敢来行刺?”
※※※※※※※※※※※※※※※※※※※※
#穿越之我在古代开甜品店日进斗金#
秦九韶剑术好是有史料记载的,而且十八岁就有了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
第14章 纸条
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刺客的脸被摁在地上,神情扭曲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秦九韶单脚踩在他的背上,冷冷看着:“谁派你来的?”
被问到此事,那刺客闭口不言,不再说话了。
看见这一切的不止是应迦月和赵昀二人,贾府两位小姐也正巧从小径经过,都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
贾似烟原本存了私心,好说歹说让姐姐陪她出来走走,想让姐姐和那几位公子来上一场偶遇,最好是芳心暗许,绝了嫁给太子的念头,却没想刚好撞上这样一幕。
她一看到应迦月就来气,更别提想起那日的窘事了。
“真不愧是个贱蹄子,光天化日之下,跟陌生男子搂搂抱抱,也就只配嫁个无名之辈了。”
“无名之辈?”
听了这话,贾婉晴颇有几分无奈:“你可知那位是什么人?”
贾似烟轻蔑一笑,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工部郎中家的公子吗?这等身份,临安没有上千也有上百,生得那样好相貌,可惜没个显赫出身,倒是可惜了。”
贾婉晴摇了摇头,看向了远处那人,无不憧憬道:“那是临安无人不晓的孟衍君,名唤秦九韶。论文,惊才绝艳,十岁破国手珍珑棋局。论武,十八岁即为义兵首,剑斩金兵。两年前跟随父亲移居京部,斗败四六名家李公甫,一战名动京华,多少女子想嫁呢……”
贾似烟黑着脸,腹诽道:临安无人不晓,这是在讽刺她不是人吗?
半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姐姐说得这般生动,莫非是心有所属了?”
贾婉晴嗔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许了人家的,你以后别拿我打趣。”
“是吗?”贾似烟也跟着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
贾府两位小姐还在不远处闲聊,姗姗来迟的赵与芮看到这等情景,迅速丢下手中的书,跪在哥哥面前哭天抢地道:“哥,你怎么样,快醒醒啊!”
赵昀黑着脸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不过被踹了一脚,大惊小怪做什么。”
虽说是没有伤筋动骨,到底还是觉得诧异,应迦月一个闺阁少女,竟能将他一个七尺男儿踢出老远,也不知道是使的什么巧劲。
可不管她用了什么办法,这也算是第二次救他了。
“噢。”赵与芮没做声了,只将哥哥扶了起来。
赵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余光却瞥向旁边那两人,脸色有几分说不出的难看。
天真的赵与芮问道:“哥,你在看什么呀?”
赵昀:“……”
赵与芮顺着哥哥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应迦月被秦九韶单手搂在怀里,嘴巴被袖子挡住,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而这只小兔子,正昂着头满脸崇拜地看着秦九韶,动也不动,一副很不想从他怀里出来的样子。
应迦月定定看着他,眼中星光点点,只觉得体温都被暖热了几分。
没想到,大神不仅是个数学天才,打起架来也毫不含糊,难怪临安城有那么多迷妹儿追着他跑了。上帝真是偏心,说好的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呢?这下好了,把他的大门侧门窗户烟囱全打开了。
“迦月姐姐,你这……有失体统。”赵与芮看了半天,终于艰难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愿再看下去了。
秦九韶正盘问刺客,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看了怀中的应迦月一眼,霎时间松开了手。
两人皆是尴尬一哂,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也不知在掩饰什么,秦九韶脚下隐隐用力,那刺客顿时呛得喘不过气来,求生欲很强道:“大侠,有话好好说!踩死我你就问不出来了。”
“慢着!”应迦月想起了之前看的那些电视剧,连忙上前制止,朝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厮道,“你们几个赶紧掰开他的嘴,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以免他自杀。”
小厮们听令,连忙上前去掰刺客的嘴,一个两个仿佛牙医上身,在刺客嘴里翻来抠去半天,然后摇了摇头:“三姑娘,没有。”
刺客生无可恋地跪在那里,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刺客该有的尊严,任凭小厮们在他嘴里掏来掏去。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藏了毒药?!
“哦,看来是我多虑了。”
应迦月闭了嘴,站在后面不说话了。
赵昀这才走上前来,轻瞥了那刺客一眼,方对秦九韶道:“秦兄,既然此人是为我而来,便交给我吧。”
秦九韶犹豫片刻,松开了脚上的力道,赵昀身后的人连忙将那刺客押了起来。
“将此人送到丞相府中,”赵昀微微侧过脸,余光轻飘飘掠过那刺客惊慌的神情,“是生是死,相国自有定夺。”
眼看事情解决了,秦九韶没有说话,只转身走向书房。
行至半路,弯下身来,捡起了刚才打斗之前放在地上的盒子。
应迦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也不知怎么的,她有时觉得他很好相处,会认真聆听自己说话,哪怕在他看来可能是一些疯话。有时又觉得他很冷漠,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刚刚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
赵昀站至她的身侧,关切的问道:“月妹妹,你有没有伤着?”
应迦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自然没有伤着,倒是你……我刚刚那么大劲踹了你一脚,你别生我的气啊。”
赵昀生怕她误会:“月妹妹是为了救我才有此举,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你的气。”
“不生我的气就好。”应迦月挠了挠头,生硬道,“刚才那人看起来是下了决心要取你性命,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小心为妙。”
难得被她言语上关心,赵昀笑了起来,眼中带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好,我一定会小心。”
应迦月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依依不舍地取出了那张银票:“对了,殿下。我想了想,这个钱我还是退给你吧,你有这个钱不如多请几个保镖,人生在世吃喝玩乐不重要,保住小命最要紧!”
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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