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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万千风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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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笔挺的玄风。
  男子转动着黝黑的眼睛,再次确认道,“倾月殿,主子真的住在里面?”
  玄风默,直接丢了个白痴的眼神给他。见玄风点头,男子垮着脸,一脸颓败,这次真的踢铁板了。
  “那刚刚主子有没有……?”静默片刻,男子凑上前,再次开口征询道。
  “不然你以为呢?”玄风丢了白眼,还真是反应迟钝的家伙。
  天哪,天哪,他怎么这么命苦啊,男子要哭了,用一种仇视的小眼神看着玄风,里面慢慢的都是控诉,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明知道主子在里面也不提醒我一下!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有吗!有吗!
  玄风两眼望天,连一个眼神也不想在给他。他没提醒吗?他没有吗?要不是他一直拦住他早就闯进去了,可他有听自己的吗?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宝贝消息,一副打了鸡血了样子不要命的往里冲,还好意思指责他,身为主子的侍卫竟然这么挫,真是丢脸死了。
  显然,男子也看懂了玄风眼里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里的狂热散去了些许,呈现出一片清明之态,眼珠转了转,不由的咧嘴笑了,主子终于修成正果了啊,不容易啊,嘿嘿!
  正在此时,紧闭的门里又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低沉悦耳,显示着主人的心情极好。
  男子一怔,嘴角的笑一僵,脸上现出一丝不自然来,他掩唇低咳了一声,道:“那个,那个,我想起来主子交代了我一些事,我现在要立刻去办,就不打扰主子,咳,休息了,那个,先前主子交代的事已有了眉目,都在这里面了,等会儿,你交给主子吧。我先走了。”说完,拿出一个包袱,交到玄风手上,转身一溜烟没影了。
  玄风拿着手里的包袱,望着已然消失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看来他是想通了,扫视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玄风心里明白,能让玄夜出现这种情况的,唯有得到了好消息,
  男子便是昨夜夜探宰相府之人,也是云千澈的侍卫,云霄宫的护法,心智计谋,胆识谋略,自然不在话下,相反,想比而言,他更要比之玄风心细如发,更能揣摩人心,更好完成一些比较隐秘的任务,是而,一些相对隐秘的任务,云千澈都会交给他去完成,他和玄风二人一明一暗,都是云千澈得力的左膀右臂。
  由于他对于消息的敏感度,善于打探各类消息,负责着云霄宫的消息来源的暗部。云霄宫能这么强盛而屹立不倒,一部分来源于云霄宫的强大,另一方面便是对于各种信息的掌控。
  也正因此,他对于自家主子的消息格外关注,此刻眼前这般情景,情绪冷却下来的玄夜眼珠一转,脑海中的各种信息自动的浮现,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眼珠一转,他便做出了绝对最有利的决定。
  只是,他这人有一个与人不同之处,便是,每次挖到了天大的隐秘之后,就会陷入一种极致的兴奋中,进而看起来竟有些似是疯魔了般,而他刚刚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近乎得意忘形的一种表现,同时也代表着他挖到了大消息,所以玄风才会不计较的拦下了他,他可不想他因为打扰了主子而招来什么特别的‘关照’。玄风摇摇头,收起了手中的包袱,淡定的立于门口。
  不久,那紧闭的殿门终于在晨曦中慢慢打开,迎着朝霞,瞬间霞光万丈,整座倾月殿似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
  “进来吧。”沉稳的声音透过霞光传来,本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却似带着无尽的力量。
  玄风心头一怔,稳了稳心神,精神抖擞的走了进去,将手中的包袱呈上,一脸恭敬和虔诚。
  云千澈端坐在桌前,正与云清在用膳,白玉的面具在晨光中泛着无暇的光泽,一袭云锦白衣称出出尘的气质,似谪仙却隐透着丝丝霸气。玄风低下头,“主子,这是玄夜送来的。”
  云千澈瞥了一眼不语,又夹了一块精致的糕点递到云清的碗里,眼里流淌着无尽的柔情,“多吃点。”云清淡淡瞥了他一眼,视线在玄夜手中的包袱上扫过,“不看看吗?”
  “看来是有了好消息。”云千澈嘴角冷勾,他早就知道玄夜来了,能让玄夜眼里在也装不下其他,想必收获不小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先吃饭。”云千澈宠溺一笑。似笑非笑的眼神让玄风心里一颤,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玄风垂着头,低眉不语。
  云清见他一副波澜不惊、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心里已有了定数,她勾勾嘴角,即如此就让她安心接受不就好了吗,淡雅一笑,顺从的吃下了他给予的宠溺。
  看着云清优雅的用完膳,一旁伺候的宫人连忙手脚麻利的收拾下去,又上了一壶清茶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此时,云千澈抬了抬眼眸,玄风立刻将包袱呈上,云千澈接了过来,轻轻打开,当他看清了里面的物件时,眉头微蹙,眸中『射』出一层冷光,盯着手中之物若有所思,然而仅是一瞬,冷厉退去星眸中倏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如北极星一般耀眼冰冷无限。
  “果然是好消息……”
  嗯?云清挑眉,好消息么?清眸微诧,目光扫向云千澈白皙的手指,云千澈抬眸,嘴角一勾,“你看看吧。”
  云清接了过来,疑『惑』的扫了一眼,倏然眼眸睁大,猛的抬眸,对上云千澈琉璃的星眸,是难掩的震惊,甚至连拿着物件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清冷的眸中是一片冷寒,霎时,好像置身于寒潭冰域中一般,冰冻彻骨,连血『液』都被冻僵的感觉,心,抽搐的疼痛,怒火在心间熊熊燃烧,冰与火的交替在心间煎熬,好半晌云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幽幽的声音带着清寒,像是从天际飘来一般不真实,飘渺虚无,消散寒冷的空气中,云淡风轻的口气冷的让人心里发颤。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覆上白皙如玉的纤手,霎时一股柔柔的温暖传过来,仿似黑暗中透过的一丝光,也似是雪山顶峰那清凉的风,吹散了一池暗夜。
  “一切有我。”大掌包裹着冰凉的小手,温暖而有力,低沉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云清抬眸,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星眸中,幽深如海,红唇一勾,浅笑道,“真是好消息,那便不要辜负了。”
  接下来的三天,风和日丽,云清与云千澈待在倾月殿,日子过的安逸而舒适,这期间除了君玥邪来过一次,倒也安静,就连傲尘这几日也像是消失了般,很少在两人面前出现,无人打扰的日子,云清与云千澈两人着实过了三天甜蜜而温熙的日子,而目前看来一切都是在平静中,只暗中究竟是云涌风起,暗『潮』汹涌还是风平浪静就只有天知了。
  将军府
  “慕容将军,可否请慕容将军设法联系到云霄宫主,晚辈真的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他二人相告。”男子一脸凝重的看向上座的慕容啸天,声音中略显焦急。男子便是天下第一庄庄主,孟拂申,也是此次武林大会的盟主,三日前他来到将军府,求见了慕容将军,本以为可以顺利见到云姑娘,谁知却错开,云姑娘已经进宫,无奈之下他只好住进将军府,可谁知这三天来他更本就没见到云千澈和慕容云清,时间流逝,他的心里也焦虑不安起来。
  慕容啸天一脸深沉,“孟庄主请稍安勿躁,三日前,皇上以接风洗尘的名义宣清儿入宫,后留住在宫中,云霄宫主也入了宫,两人至今仍留在宫中,没有皇上旨意不得私自出宫,且皇上下了圣旨,没有召见,外人一律不准接见,他二人如今身在深宫,没有令牌我们都不得私自入宫,老夫已让人设法联系二人,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老夫,孟庄主请耐心等待便好,此事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
  慕容啸天深邃的眼眸中沉淀着浓浓的担忧,隐在波涛之下让人无法窥伺,只拧起的眉头稍稍泄『露』了他心里的沉重,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满朝文武大臣议论纷纷,褒贬不一,倾月殿,那可是……他心里着实担忧啊。
  京都出现了采花贼,昊王奉旨捉拿,至今凶徒为归案,本就人心惶惶,如今又加上孟盟主所说之事,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
  望着陷入沉思中的慕容啸天,孟拂申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中暗自着急,关于云姑娘的事他也已经了解了,皇上正是胡闹,怎会生出此等心思,想来此刻慕容将军的心里也正焦急万分吧!
  想到那样一个风光霁月般的男子,不由的开口劝道,“慕容将军莫急,云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晚辈相信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之道。”话落,眼眸一深,深邃的瞳仁里散发出坚定的光泽,而同样的他的事也定会寻到一个妥善的解决之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幕苍穹,繁星似锦。
  夜阑人静,万物静谧,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已经睡了下来,远处偶有几声狗叫摇摇传来,间或有小孩子惊夜的声音伴着大人轻哄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又静下来。夜更深了。
  天条人影快速在房顶上翻飞跳跃,像一阵风一般快速向前掠去,几个起落眨眼间不见,速度快的让人只以为是眼花。在两条修长的身影过后,屋面上又出现一条娇小的身隐,身形利落的在屋面上跳跃,只是与前面两人的方向不尽相同。很快的隐在了夜『色』中。
  将军府
  昏黄的灯光下,孟拂申一身夜行黑衣,将他矫健的身姿包裹,透出凌厉的意味。刚毅的脸上透出决绝的坚定,目光炯炯有神,忽而,他抬手伸向脑后,在放下,脸上已蒙了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精芒。
  白天,他与慕容将军谈过之后,心下便做出了这个决定,当时他劝慰慕容将军的那句话并非只是安慰之言,也代表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那两人的风华之姿他是知道的,凭他们的本事一道宫墙跟本就困不住他们,而他们直至现在也没出来,他虽对他们有信心,但也免不了心里担忧,况且,他还有重要的事要找他们,此事事关重大,他怕迟则生变,是而,他等不下去了。
  所以,今夜他要夜探皇宫,势必要见到那二人。
  深吸一口气,孟拂申猛然吹灭烛光,步伐坚定的走向门口,伸手拉开房门,他四下扫视一眼,仔细的查看了四周的形式后,
  快速关上房内,转身欲走,哪知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在孟拂申的耳里不啻于平地一声雷,惊愣当场。
  “这夜半三更的,孟盟主是打算赏月观花去吗?”
  孟拂申心头一震,只觉一股凉意从脚下升了起来。来着何人,什么时候靠近的,他竟不知道,由此可见来人的功力到了怎样的境界,若是来人想对他不利,他岂不是……若是这些人要对将军不利,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更是震惊不已,
  他才刚刚踏出房门,来人却已经在他的屋里,
  敌我不明之时,他不能轻举妄动,冷然道:“来者何人?夜半闯进在下的寝居意欲何为?”
  孟拂申一边应对,一边思索着对方的来意及身份,这些到底什么人,到底是冲他来的,还是冲将军府来的?夜潜将军府又有什么目的?进入他的房间又是为何?
  “怎么客人来了,主人到是要走呢,孟盟主的待客之道竟是这般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来人答非所问,清冷的声音犹如珠翠在这寒夜听来隐隐带着丝调侃。孟拂申心里又是一惊,来人称他为孟盟主,很显然对他的身份知之甚详,对他的行踪也了如指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却一无所觉,想到来人可能是欲对慕容将军不利的可能『性』,孟拂申眼神一凛,一身历气顿现。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不请自闯是为匪也,”孟拂申冷哼一声,心下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语气里竟带不善,“阁下藏头『露』尾,岂是君子所为,夜闯将军府,又算得哪门子客人!”
  “哦?”房里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接着便好似豁然开朗般,淡淡言道,“也是,孟盟主光明磊落,半夜三更穿得一身黑衣,却也闪闪发光,果真耀眼哪。”房内淡淡的声音竟不动声『色』的反讥了回来。
  孟拂申脸『色』一凛,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暗聚内力,蓄势待发,做好随时攻击之态,“巧言厉『色』。你到底有和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孟盟主赏花,我自是悦草啰。”戏谑的声音听的孟拂申心头不悦,心里却更加戒备了,更多的是担心对方会对将军府不利,“哼,鸡鸣鼠盗之辈,本盟主便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身形一晃,双掌前推,立刻向房内之人攻击了过去。然令孟拂申心里震惊的是,半路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将自己的攻击稳稳的挡住,随后又一阵风般拂过,自己掌下的内力便被轻易的化解。
  房内的沉默了半晌,黑暗中传来一声无奈的悠叹,“我怎么就成了鸡鸣鼠盗之辈了?”接着灯光一闪,屋内立刻亮堂起来,一切皆显在明亮的灯光下。而看清对面之人后,孟拂申忽然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孟盟主,别来无恙。”云清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笑看着孟拂申,孟拂申则有些愣怔的看着对面的坐着的两人,“云姑娘,云霄宫主——”孟拂申有些愣怔,还有些淡淡的喜悦,他刚刚想去夜探皇宫,没想到下一刻云姑娘和云霄宫主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如此一来便不奇怪了,以此二人的身手想做到无声无息的靠近却不是难事。
  看着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一脸惊讶,有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云清难得的起了一些玩心,小恶魔的因子蠢蠢欲动,她倏尔一笑,并掰着手指一根根认真的数算道,“一别数日,孟盟主仍旧气度不减哪,只是本姑娘首先要声明几点——第一,我本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第二,我回的是自己的家,第三,孟盟主的装扮看起来倒是有些…特『色』啊。不过,破坏了一些悦草的兴致,”
  慵懒拉长的声音,淡淡响起,孟拂申不禁被云清那上下扫视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向来沉稳刚毅的脸上略泛起了一些红晕,只是在灯光下不甚清楚,他握拳抵于下颌,轻咳以掩饰空气中漂浮的尴尬,转移话题道,“能见到二位真的太好了,孟某此次前来便是有事要与二人,可是不巧的是二位被接近宫去做客了,孟某托的慕容将军出面周旋,可不想深宫幽深,孟某等的心焦,正打算进宫寻二位,没想到,却再次见到了二位。”
  他刚刚还指斥云姑娘所为乃鸡鸣鼠盗之辈,可此刻自己所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他欲行何事,云姑娘此刻说出这些话来,岂不是在影『射』他也是鸡鸣鼠盗之辈了?云姑娘这讽刺人的段数太高,他不禁有些心戚戚焉的感觉。
  云清知他心里的想法,也不在打趣,便沉默了下来,云千澈淡淡抬眸轻瞥了身边人一眼,星眸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只一瞬便又收回了目光,向孟拂申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孟盟主,别来无恙,不知孟盟主找本宫所为何事?”云清但笑不语,静静的听着,对云千澈投来的目光仿若未觉,中午她接到了爹爹传进宫的信件,知道孟拂申已经来到了京都城,并住进了将军府,爹爹在心中说,有要事面谈,却没说什么,但是云清知道,能让爹爹不惜冒着风险并小心翼翼传递的消息,必定不是小事,在加上早上玄夜送来的消息,当下,他们便决定晚上出宫,亲自来揭开这个谜。
  “是这样的,”孟拂申拧眉沉思了下,似在思考该怎样开口,面上的表情也变的凝重了起来,“不知二位可还记得路一扬?”
  路一扬!
  云清与云千澈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深沉,点了点头,孟拂申继续说道,“当初武林大会上,魔教教主路一扬,先是败在了小公子的手里,与武林盟主之位无缘,接着,偷袭天下第一庄,又败在了两位和小公子手中,阴谋败『露』,计划失败,孟某将其关押在地牢之中,却不意一月之前,一伙黑衣人趁我不在,夜半闯进地牢,将路一扬劫走了。想到之前种种以及路一扬的身份,孟某思虑,他很有可能会对云姑娘不利,所以,这才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希望二位能够多加小心。”
  云清心里一怔,清眸微眯,透出一股冷意,被人劫走了,一个月前被人劫走了,对方是什么目的呢?“孟盟主的意思是说,他很可能来了君国?”
  孟拂申望着云清,神『色』凝重的道,“可能『性』很大。当初那路一扬是重挫在你们手里,他苦心经营的势力就这样瓦解,他心里有怨恨也是自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恐怕此事不是抱私怨这么简单,先不说路一扬所受到的伤,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地牢也不是那么好闯的。由此可见,劫走他的人必定不简单,付出大的代价也要将人劫走,同时也可以锁定目标。而他此次进入君国的目的『性』也定是非同寻常。”
  当初知道路一扬被劫,他也以为只是简单的劫囚,可思前想后,总觉得此事疑点重重,隐隐透着阴谋的味道,而且他怀疑,他很可能来的就是君国,并且已经进城了,因为他来的这一路上经历了好几拨的暗杀,那些人身手了得,绝非一般杀手,由此可见,那些人定是不想他到达君国,其目的不言而喻。
  关于路一扬是身份大家都已知道,自暗袭天下第一庄阴谋败『露』被俘之后,他们便将其教给了孟拂申处理,而他们则启程回了君国,因为一路上行走的慢,耽误了些时间,他们花了一个多月才到的君国,一回来就被皇上‘请’进宫去,与世隔绝。不曾想,这中间还发生了这种事,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倒是挺快,而他若是要来君国,快马加鞭的话,的确会赶在他们前面到达君国。
  云清狠狠皱眉,只是,他的目的,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第一百四十章

  孟拂申的话落,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大家各自沉思,路一扬当初身受重伤,且他的势力也深受重创,手下的死士团也因为傲尘的控制进而瓦解,可以说他的势力已经分崩离析,不堪一击,绝没有崛起的能力,甚至是将他救走。
  可是大家也没有忘记,路一扬的背后的组织,天煞,隶属于离夜夕的一个神秘组织,也是离夜夕隐藏的一柄利剑,当初也正是因为这天煞组织才使得云清等人在冰原山上经受了大创,历经了生死大劫。天煞的能力不可小觑。
  路一扬是败了,可若是天煞出手,想要在守卫坚固的天下第一庄劫走他,似乎也能说的过去了,只是他们费此心机,究竟图的什么?
  如今,天煞重出,是否意味着离夜夕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行动,他的计划又是怎样的?
  云千澈低眉垂首,手捏杯盖,轻刮着茶汤,寂静中,只听到杯盖轻刮过杯沿的声音,一声声清脆如山间清泉,敲在人的心上,动作悠然,一举一动中都透出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一缕缕青雾袅袅升起,雾霭蒙蒙,散发出阵阵清香。白玉面具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更显出一丝神秘之感,白『色』云锦华贵大气,身上隐散着王者之气。
  他眉头轻挑,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孟拂申,心里一动,道,“依孟盟主所看来,路一扬的背后暗藏了什么?”
  孟拂申将情况说清,便不再言语,他知道此刻云姑娘与云霄宫主正在思考,他静静的看着他二人,不免也被云千澈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震,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
  孟拂申皱眉,回道,“孟某不才,种种迹象表明此事背后都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孟某暂时还堪不透。还请云霄宫主提点一二。”
  云千澈眼里『露』出赞赏之意,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武林中的魁首,心思缜密,目光深远,仅仅只是从路一扬的身份上便可以推测出诸多来,令人佩服,薄唇轻扬,缓缓道,“虽不中亦不远亦。”
  孟拂申心里一震,双目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沉『吟』片刻,谨慎道,“不知云霄宫主可有良计对策?”
  云千澈放下杯子,直视着孟拂申透着凝重的眼睛,直看得孟拂申有种被透视了的感觉,他才淡淡的开口,“静观其变。”
  是的,就是静观其变,目前来说,就他们手上掌握的情报来看,劫走孟拂申的已是天煞无疑,离夜夕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沉寂了三年,看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而君国的内应,云千澈嘴角斜挑,寒眸中折『射』出点点星芒,亮的让人心惊,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恍惚又回到了那年的春天,漫天梨白下,那一袭玉树临风的飘逸身影,高贵优雅,俊美出尘,明亮的眸子像极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少年唇红齿白,面容俊秀,席地而坐,轻拂古琴,像极了梨林中的仙子。
  既然那人已经出手,他势必是要与他一争高下。多年前的情义在心中发酵,有一丝酸酸涩涩的东西在心头扩撒,萦绕心间。
  望着云千澈惘然的眼神,云清心头攀上一层疑『惑』,清眸不解的凝视着他,那里面有回忆,有美好的,有心痛,有愤怒,有不舍,亦有不甘,总之复杂之极。云清垂眸,终是没有说话,伸手覆上那玉般的大掌,掌心处立刻传来一阵凉意,短暂的怔愣,云千澈反手握住云清纤细的小手,细心的感受着掌中的温暖,丝丝甜蜜漫上心头,驱散了那抹烦躁。
  云清嫣然一笑,笑容温暖而干净,云千澈回以一笑,眼神明亮清澈,在不见一丝『迷』『惑』,心中默言,云儿,你所受的苦,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他们之间的积聚的默契外人岂能懂,孟拂申虽有不解,然却仍是被云千澈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慑服,但看他一脸惬意,胸有成竹之态,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放下了。心念一转,隐隐有些明白,道,“说的是,是孟某心焦了,孟某只需‘静待佳音’便是了,若是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云霄宫主但说无妨,孟某一定竭尽全力。”
  孟拂申说的诚恳,云千澈笑道,“孟盟主客气了,云某也要多谢孟盟主这舍命相送的消息,真是犹如雪中送炭。”
  云清回眸,扫视了孟拂申一眼,心下有着了然,也是,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能想到,自然对方也能明白,绝不愿他们能得到这消息,这一路上肯定是要死命的拦截了。
  孟拂申一愣,随即明了,也是,以这二人的心思这点猫腻怎么会看不透?想到这,他只是笑笑,云淡风轻道,“那些人太抬举了在下而已。”
  几人相视一笑,接下来便开始商量着对策,虽说他们以大致上掌握了对方的情报,毕竟对于对方即将要使得手段还是不甚了解,而这件事涉及太重,他们必要将一切危机掐灭在萌芽状态。
  月影西移,更深夜重,明灭的烛光下,云清忽而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烛光下那一张充满正义的脸庞,眉头微蹙,心里似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迫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孟拂申直觉的有种压迫感迎面而来,他抬眸,眼里有着不解,心里思虑一番,道,“云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云千澈也看向了云清,略微一想,也不在说话,只是在心中默叹,人个有命,天意弄人啊。
  云清反复回想着早上看到的那副卷轴,心里的疑『惑』一阵阵涌来,伴随着心痛和憎恨,面对着一双信任的眼睛,她只觉的心中一窒,被堵的难受,不觉起了一丝怒气。孟拂申一直盯着云清,讶异于她神『色』间的变化,心中不解对方眉宇间的那抹戾气是从何而来?
  风穿过回廊假山,发出呜咽的声音,云清看向浓黑的夜『色』,目光没有焦距,良久之后,才开口,声音轻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却夹杂着隐隐的沉重,“孟盟主可还记得孟老前辈?”
  孟拂申一怔,神『色』变化间似是风起云涌,最后归为平静,只是也多了抹苍凉,缓缓的开口,“一辈子不敢相忘。”爹和爷爷一生的遗憾,他明明有希望却无法提他们完成,心里的感伤和憋闷可想而知。
  “云姑娘何故提起大伯来?孟拂申小心翼翼,眼里隐含着一抹炙热的期盼。
  云清不知该如何和他说这件事,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若是这么贸然的告诉了他……
  看出了云清神『色』间的凝重和犹豫,孟拂申心下一凛,云姑娘的意思,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当初说过不会将伯父的埋骨之地相告,那么此时提起,原因为何?心思一转,脑海里忽而划过一道亮光,莫非云姑娘已经找到了残害伯父的凶手?孟拂申直觉的有一股火瞬间窜上了心头,熊熊燃烧,他在此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越发确定了心中的预感。
  是了,也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让云姑娘旧话重提。他定了下心神,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之后,紧紧盯着云清,沉声道:”还请云姑娘据实以告!“
  云清一顿,接着从身上取来一幅卷轴,交到孟拂申手里,”你先看看这幅画。“
  孟拂申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秀挺的鼻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画卷慢慢打开,忽然,孟拂申的眼眸狠狠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画中女子那秀美的脖颈上戴着的一方莹莹玉佩上,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是那块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爷爷送给伯父的那块玉佩,连玉佩上的‘秋’字都隐在其上,由此可见,作这幅的人要么就是观察甚微,要么就是对那块玉佩甚是熟悉。
  云清红唇微抿,沉声启言,”我本想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在告之与你,可又觉得或许你更想参与其中亲手处理这件事,亦不愿坐观其成,我要告诉你的是,目前来说这件事,我并不确定,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孟拂申觉得有一副热流快速的冲上了眼眶,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玉佩肯定是自家伯父之物,也明白了云清心中所想,心中既恨且怒,他猛的抬头,怒睁着双眸道,”请问云姑娘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画中的女子又是何人?“
  根据孟寒秋所言,当年他离开家之后,曾与一女子相爱,并为了大舅哥的聘礼而上了冰原山,历时三月之久最终却因为爱人的背叛而魂断云谷。他曾将这块家传之玉送于心上人,只在真相来临,最后一刻他在落崖之前反手将此玉扯断,自此,这块玉便随着毒邪老祖一起销声匿迹。
  如今这块玉出现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那么不言而喻,此女必定就是那名为素心的女子了。
  孟拂申只知此玉是家传之物,却不知,这也是一块掌门信物。
  孟寒秋当初继承了师父的毒术,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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