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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也嚣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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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柳如心如今很有闲情逸致,来和宁凤天好生辩论一番。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白露似乎并非宁家的丫鬟,只是暂居在宁家而已,既不是宁家的下人,也不是宁公子你的妾室,你与她偷欢,似乎也谈不上能理直气壮。”
  宁凤天一时语塞,随即才说道:“我与她本来便是两情相悦,纵然如今没有名分,以后纳白露为妻为妾,都是可以的。”
  “宁公子心思早不在如风身上,这也不好勉强,不过白露姑娘,我想问你一句,你是如何能结识宁公子,如何到宁府的?”
  只见柳如心这样一盘问白露,白露顿时有些心慌,因为齐如风再怎么说,原本亦是白露的恩人,而白露却是抢走了齐如风的男人。
  这似乎也能归为忘恩负义,自然亦是让人有些鄙夷的。
  而与此同时,白露的心中,也不免恨上了柳如心了,似乎柳如心就是看不得自己快活,如今又来跟自己为难了。
  柳如心则相信,是非曲直,原本亦是存在的,而她更相信,自己能逼出这件事情孰是孰非!
  齐如风心中不免微微一颤,其实,这是第二次王妃帮她解围了!
  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事情,自己总那么激动,辩解亦是无力,再别的什么人看来,错的人总是她齐如风一样。纵然她会武功,那又如何呢?
 

  ☆、 151 证明女贼身份(二更) 'Vip'  
 
  151
  白露身躯轻轻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宁凤天怀中一躲。
  宁凤天亦是不愿意落下负心薄情的名声,将白露护着说道:“不错,白露是受过如风几分恩惠,但是也不代表齐如风能欺辱她到底。她在将军府,寄人篱下,本来就是受尽委屈。”
  这些原本亦是白露与宁凤天说的,那个时候,白露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我命苦,其实如风姐姐待我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太幸福了,我这种寄人篱下的女子的心情,她是不会懂的。”
  那时候宁凤天就觉得白露吃了好多苦,好生惹人怜惜,跟齐如风这种单纯的幸福大小姐是截然不同的,他就好想将白露搂入怀中怜惜一番。
  别人都说白露心思极多,谁会知道,白露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齐如风的不是,是宁凤天自己看透了齐如风的浅薄。
  而齐如风这种娇娇小姐,又怎么会明白呢?
  “如风何曾让她受尽委屈?白露和如风毫无关系,只是如风听说她无依无靠,便将白露带回府中。本来若要救济,白露在将军府当一名丫鬟,何尝不是仁至义尽,只是如风却是将白露姑娘以姐妹相待。似乎并没有让白露姑娘在将军府做事,如风对白露可谓是尽心,不知如风到底要做到何种地步,方才能让白露以及宁公子你满意呢?”
  众人方才知道,原来白露是这种身份,居然是齐如风救济的一个小丫头。若是这样,白露这样挖人墙角,确实是有些不地道。
  宁凤天不觉语塞,而白露则幽幽说道:“所以既然我受了如风的恩惠,自然就低她一等,纵然被她赶出家门,当众辱骂,我也不好还口。”
  而白露一边说话,眼睛里还透出些泪水花花,显得是格外可怜。
  她没有错,自己只不过受到将军府的一些恩惠而已,凭什么自己一辈子都要这样来还呢?
  “白露,你和宁公子私下勾结,将军府养不下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虽然如此,如风也是赠你白银,让你衣食无忧,也是做得仁至义尽。不知道你的委屈,是从哪里来的?”
  “宁公子,白露被如风视为妹妹,她也不是你们宁家的丫鬟,你在婚前与她苟合,还能理直气壮,可真是无理取闹。”
  “今日你们二人言词凿凿,颠倒是非黑白,一个忘恩负义,一个背信弃义,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别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既然如风已经决意退掉这门亲事,从今以后,想必你们二人和如风也是再无干涉。”
  宁家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虽然除了宁凤天,他们都不怎么愿意退亲,但是证明错全在自己儿子这边,却也是让他们脸上无光,实在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齐如风看着萎顿落在地上的红衣,知道自己和宁凤天之间的情分,就如这件红衣一样,已经碎成了两半,再也回不来了。
  白露也微微一窘,她不由得在想,自己有错吗?不对,她是没有错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宁凤天喜欢的也是自己,而不是齐如风。
  如果道德注定让她不幸福,那她为什么要遵守这个让她不幸的道德条框呢?
  谁让她出身这么卑贱,
  “今日之事,亦和我柳如心有些关系。当初白露姑娘和姐姐本来是当地小贼,偷盗东西为生,有一次被朱家小姐误会——”
  柳如心这番话才说个开头,宁凤天就怒道:“谦王妃,你这是在诬陷她!”
  白露心尖儿微微一颤,对于自己是小贼的事情,白露一直也有些不好开口,又觉得以宁凤天的智商,自己大可以说她是因为生活所逼迫,所以不得不如此。
  但是,宁凤天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
  “白露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你凭什么侮辱她?王妃身份虽然尊贵,那也是不能如此”宁凤天的脸部涌起了一抹血红,看上去端是说不出的激动。
  而柳如心则丝毫不动怒,只是轻轻说道:“宁公子,你认识白露并没有多久,许是她有些害羞,不好和你说起这件事情。只是我说的句句属实,她和姐姐,原本是当地的惯偷,此事大可以去查探。可以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
  对于宁凤天而言,这偷盗之事,是有些难以容忍的,白露纵然出身低贱一些,但是若能洁身自好,也不失为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毕竟出身也不是谁都能选择的。
  “这是怎么回事?”宁凤天嗓音也是微微干哑巴。
  白露不觉抬头,泪光盈盈:“谦王妃,就算你看不惯白露,也不用诋毁白露的名誉。我,我又如何会是这样子的人。自幼,我和姐姐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子,纵然你安排什么人来诋毁我的名誉,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白露嘴里虽然是这样的说,眼神却是微微一黯。
  这种反咬一口的说辞,能不能骗过群众,白露心中也没有底。
  不过纵然别人不愿意相信,至少宁凤天是相信的。只见宁凤天宛如溺水的人,紧紧的捉住了一根最后的稻草,不由得说道:“放心白露,就算是别人诋毁你,我也是相信于你。”
  也许宁凤天并不是那般愚笨,只是要是承认了白露是个女贼,他这样抛弃齐如风,最后却是与一名女贼相好,怎么想也丢不起这个脸。无论如何,自己也决不能承认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在场众人却分明是心如明镜,内心之中各有了然,虽然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宁凤天的目光,却分明多了几分异样。
  齐如风就算是野蛮了些,但是要是证明了宁凤天眼光不过如此,宁家这次可是出丑了。
  齐如风不觉动怒:“你们再怎么说我也罢了,反正我齐如风就是不懂事的女人,但是王妃之前根本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故意陷害白露?”
  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白露,居然是一名女贼,齐如风的内心之中,也是多了几许惊讶。
  柳如心听到白露口中暗示,自己在诬赖她,却也并不着恼。其实她这位谦王妃,在京城的名声确实也不算极好。当初彩珠散布谣言,只说她在青州善妒成性,甚至害死了两名侧妃,相信亦有不少人,心中将信将疑。白露恐怕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居然信口开河,说出这种谎话。
  “此事是真是假,自然是要靠证据说话。京城捕快捉住的小偷,对于那种屡教不改的,便有一种刑罚,是用烧红的烙铁,将一个烙印烙在了犯人的右臂之上,形如红花,作为犯罪的标记。白露身为惯偷,十之八九,应该就有这么一个印记。”
  柳如心盯着白露,让白露微微一哆嗦。
  而白露的表情,也告诉给了柳如心,白露的手臂上,应该就有那么一枚象征犯罪的印记。而这也是让柳如心稳操胜券。
  一瞬间,宁凤天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只因为白露的手臂,对于他而言,是那么的熟悉。两个人欢好了那么多次,那条美丽光润的手臂,也是让宁凤天抚摸过很多次。
  白露的肌肤虽然光润,但是却也是不免有一些伤痕的。而每次白露就会说起这个伤痕的来历,来说明曾经的她,日子过得是如何的艰辛,如何的不容易。可是当宁凤天有一次问到了白露手臂上的伤口时候,白露顿时就吞吞吐吐的,似乎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白露用别的什么话,将这件事情给掩饰过去了,宁凤天也没有怀疑。
  只可惜,如今想起来,这一切又让宁凤天觉得是如此的可疑,如此让人觉得疑惑万分。
  白露下意识的缩缩手:“王妃莫非让我在大庭广众下露出手臂?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我,我又怎么能当众袒露肢体?”
  无论如何,自己话已经说出口,那就绝对不能反口。
  宁凤天还好糊弄一些,但是宁家的人若是知道她是一名女贼,就一定不会容得下自己。
  当然白露的这点考虑也纯属多余,就算她身家清白,就凭因她教唆而让齐如风与宁凤天的婚事告吹,自然也就是不可能让宁家接受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进门了。
  柳如心似笑非笑,看着宁凤天说道:“宁公子,你既然和白露有了肌肤之亲了,想必你也能很清楚的就知道,白露的手臂之上,究竟有没有那么一个红花烙印。”
  宁凤天心中一惊,其实这个答案是很明显的,自己怀中的女人是个女贼,而这个答案,能让他今天名声尽毁!
  白露这个女人,为何要撒下如此弥天大谎,甚至于陷害自己到这种地步?
  这也是让宁凤天下意识的垂下脑袋,看了白露一眼。
  那张俏丽的脸孔之中满是恳求之色,眼中的情意无限,更让宁凤天联想到两个人之间的柔情蜜意。这样的表情,也是看得宁凤天心中微微一软,禁不住想也许白露是有些苦衷吧。
  罢了,自己纵然不是为了白露,为了宁家的名声,也是不能让白露是女贼这件事情暴露出去。
  今日他被这个谦王妃步步紧逼,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气势,却也是情不自禁想要保留几许尊严。毕竟,自己证明了这一点,对他宁凤天也是没什么好处的。
  “白露手上,并没有这么一个烙印痕迹。看来王妃就算是聪明绝顶,也还是有猜错的时候。”宁凤天心中也是郁闷憋屈,不免这样回敬了一句。
  而齐如风绝对相信柳如心没有骗人,纵然她不是十分聪明,心中也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那就是宁凤天在说谎,白露的手臂上应该有那么一个烙印的。
  柳如心听到了宁凤天的包庇之词,面上却无怒色,宁凤天这种回答,正是在柳如心的意料之中。
  而柳如心正准备说什么,只听柳云言蓦然冷冷开口:“宁公子的意思,就是谦王妃存心诬赖你怀中那位白露姑娘?既然如此,来人,将这个白露捉住,扯下她的右臂衣袖!”
  柳如心听到柳云言的话,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柳云言一眼,只见柳云言的脸上满是怒火。
  看来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容易被人当病猫!
  柳云言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想不到如今居然有人欺辱到将军府来了,在他柳云言的面前,欺辱他的义女,诬赖他的侄女。
  柳云言如此强横,倒也是让宁家人吃了一惊,宁凤天更是禁不住怒道:“柳将军,我素来敬重于你,但是你当众欺辱一个弱女子,这又如何可以?她好歹也是我的女人。”
  柳如心心中在想,白露可不是什么弱女子。柳云言眼光颇冷,回答更是无礼:“就算欺辱又如何,这是在将军府。”
  宁凤天也是一怒,面色微微一红,便欲动手,只是这个时候,几道黑影掠来,正是将军府侍卫,也尽是一流高手,宁凤天不出几招,顿时被这几名高手制住。
  这也是让宁凤天微微一寒,本来柳云言虽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是平素相处,一贯是没有什么架子,待人更是说不出的亲切和气。宁凤天虽然知道柳云言手掌兵权,心中也不免有些将柳云言给低估了。柳云言一贯对云帝十分柔顺,也会让很多人觉得,这柳将军只是只听话的狗。却不知道柳云言的恭顺,只是在皇帝面前而已。
  而私下,他可以如此蛮横,就连手下几名侍卫,都是能将他这个堂堂的宁府公子制服得动弹不得,甚至不惧怕得罪宁家的后果。
  宁凤天除了愤怒,更是震惊!
  宁怀宇不觉心痛说道:“柳兄,你手下留情啊。”
  对于柳云言,宁怀宇可是比自己儿子要了解得多,所以宁怀宇方才清楚的知道,柳家这门亲事是决不能退。
  但是只可惜自己儿子居然如此放肆,还蹬鼻子上脸闹到了将军府,只可恨他这个当老子的,总是无能为力的。好看看起来柳云言虽然对宁家颇多气愤,似乎也没有伤害宁凤天的打算。只听见柳云言淡淡说道:“放心,只有没人在将军府闹事,我柳云言不会伤着什么人。”
  而这个时候,白露已经被两人制住,压着跪下。
  只见白露抬起头,眼中有些不甘,脸上发丝凌乱,更是有一种凄艳美感,她的眸子偏生还瞪着柳如心,惨然叫道:“谦王妃,如今我将你得罪了,莫非你就要这样对付我?”
  想不到就算到了这个时候,白露仍然是要将柳如心拖下水。
  对于白露这种行为,柳如心很有些不了解,同时也没有了解的打算,她也只是站在一边,不理不睬。
  只见将军府的侍卫可是不会对白露客气,尤其是这个女人如此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他们心中亦是想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教训一顿,要当众拆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只见哗啦一声,白露的袖子顿时被撕下来了,那手臂上,一道烙印格外的分明,也是象征了白露的耻辱。
  这些,众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更是明白了,原来这个白露,不过是一名女贼而已,却是没有想到,宁凤天居然是鬼迷心窍,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实在是让人唏嘘无比,万分感慨。
  这个烙印,象征着白露曾经卑贱污秽的出身,毫不光彩的过去,却永永远远的留在了白露的手臂之上,再也不会消失了。
  白露眼中顿时浮起了晶莹,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
  这次她的哭,是真心的,并不似之前很多次,就算哭出来亦只是博得别人同情的手段。为何自己出身如此的下贱,为何她居然会落到这般地步?白露真心不理解。她的出身,难道是她能选择的吗?生活所迫,去偷别人的东西,也是环境所逼。却不曾想,柳如心也给过她机会的,问白露想不想靠着自己劳动生活过日子。
  只可惜白露永远向往着金尊玉贵的生活,不愿意过那种辛苦的生活。
  而齐如风将她带回了将军府,白露毫不客气的享受小姐一样的生活,并不觉得得到这些有什么不应该,自己该付出什么。至于勾引宁凤天,对于白露而言,更是一种本能而已,不折手段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白露禁不住抬头,脸上满是泪水的样子还是挺叫人怜惜的,她只希望在座的看着自己的人,能懂得她白露的无奈,毕竟现在她已经够可怜了!但是却也让她失望得紧。
  每个人眼中,瞪着她的只有鄙夷。白露心中恨恨的在想,这些权贵,又如何能懂她白露的无奈呢?他们都是过着衣食无缺的日子,从来不会有上顿没下顿,没有跟野狗抢东西吃。反而来鄙视轻贱她的为人。
  白露心中好多不甘愿,好多的难受,最后却化为内心之中一丝酸涩难当。
  柳云言随即让人放开了白露,对着宁凤天说道:“既然凤天真心爱这位白露姑娘,我们家的如风性子野蛮,自然也高攀不起,从今往后,两家再无干涉!”
  虽然这句话说得是如此的客气,但是话语之中浓浓的讽刺之意还是透出来,亦是不免让一边的观众叹息,这个宁凤天还真是好歹不分。这白露虽然温柔,到底是个贱种,玩玩也就罢了,还将正正经经姑娘家婚事退掉,最后还闹得不可开交,这宁凤天是被美女迷得脑袋都傻了吧!
  而柳云言这句话,也是让白露顿时回过神来,从而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不错,别人如何看待自己都不重要,关键是看这位宁凤天是如何看的。他是自己的男人,是她千方百计求来的以后的依靠,是她未来的依仗。
  如果宁凤天不肯要她,那么在此以后,她白露又会恢复从前那样的生活。她才不要打回原形,失去所得到的一切。
  所以白露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宁凤天身上,只看到宁凤天俊容发白,显然是大受打击了。而白露心中也是不由主的,轻轻一颤。
  白露那双眼睛之中,透出了浓浓的渴求和希望,伴随她对生活的全部期待,就这样的看着宁凤天,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她的眼神分明也是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这种将宁凤天当成生命唯一的眼神,并不是假装出来的。她是菟丝子,没有攀附的东西,又能怎么办呢?
  宁凤天本来也是在矛盾和犹豫,甚至亦有些后悔的,父母以及弟弟嫌恶的眼神,都是让宁凤天有些难以承受,似乎都在指责他选错了女人,做出了事情,最后方才落到了如此地步。
  有一瞬间,他真想要离开白露,离开得越远越好。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白露的眼神,在所有的人都用鄙夷和怜悯的眼神来看他的时候,白露却仍然将他当成了唯一能解救她的天神。就是这种极度需求的眼神,让宁凤天的心中顿时受到了蛊惑。
  别人以为他喜欢上白露是为了白露的美色,但是其实白露也不算是什么天姿国色,他宁凤天喜欢的,其实是白露的这种眼神。
  “放开她!”宁凤天不由得低吼一声,一步步来到了白露的身边。
  白露兴奋得嘴角发抖,眼珠也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感觉黑暗已经是一点点的离开的自己,而光明却是朝着自己涌来。
  宁凤天来到了她的身边,突然就这样紧紧的抱住了白露,将这个女贼搂入了怀中。
  想象一下周围的人表情,宁凤天觉得自己这样举动,是打了他们一巴掌吧。这些人想要证明自己的无知,但是自己根本不承认他们的判定标准。
  “只要你改过自新,以前如何并不怎么重要。”宁凤天说出这句话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是变得光明起来了。
  不错,为何要嫌弃一个已经改过自新的女人呢。
  白露下意识的用手紧紧的抱住了宁凤天,一时之间,她还真有点被感动的感觉。要是宁凤天和自己真成了,她也没什么好求的了。
  而宁凤天抱着白露,下意识的缓缓抬起头,看着齐如风,两个人的目光相对。齐如风的眸子很冷,有点激动的样子。
  宁凤天的内心禁不住在想,齐如风,我没有错,就算我跟一个女贼在一起,也不和你在一起的。
  而不知不觉,宁凤天的眸子森凉。
  齐如风眼中渐渐浮起了失望,扭过脸去,默默的走开。而宁凤天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一抹得意,自己毕竟还是胜利了。
  马车上,樱桃犹自愤愤不平:“这个宁凤天,也未免太无耻,最后还抱着那个女贼,气坏了如风小姐。”
  “等如风以后再找到了喜欢的男人,自然也就不同了。”柳如心这样说道,心中也为齐如风感慨。
  想不到宁凤天居然这样的执迷不悟。
  “那白露有什么好的,不会武功,还是个贼,人又虚伪,就算有几分姿色,跟王妃比起来,连个渣渣都不算,真不知道宁凤天怎么晕头了,对那么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樱桃还在那里念叨。
  “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那本来是很难说的。”柳如心看了樱桃一眼,故意受到:“却不知道是谁,跟我说自己太粗鲁,脾气不好,不知道那个姓蓝的看上哪一点。对了,好像你跟那个姓蓝的已经成了吧。”
  樱桃脸微微一红,禁不住说道:“王妃,你怎么打趣到我身上了。”
  马车继续向着谦王府的方向行驶,而柳如心如今也只认为,发生在将军府的,不过是一件因为第三者插足引起的感情风波而已。
  但是这件事情的后续风波,却是柳如心想也没想到的巨大,甚至于牵连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将军府中,齐如风已经换好了衣衫,下人送上来一盏莲子茶。
  柳云言踏步进去,叹息说道:“如风,原本我还以为这桩亲事是一件美事,只是却也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般,实在是委屈你了。”
  齐如风不觉轻轻的摇摇头,定定的看着柳云言:“爹放心,如风一定会将宁凤天以及白露忘得干干净净。”
  只见齐如风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坚决。
  犹自记得小时候,那树上的果子红了,齐如风会爬到树上去,好像一只野猴子一样,将果子摘下来,再随意的扔下来。底下宁家两兄弟高高兴兴的将果子接住了,看着齐如风的眼神显得十分崇拜。而齐如风会咯咯笑着说:“我是老大,能不厉害吗?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了。”
  那些片段,仿佛是碎掉了镜片,让齐如风沉入脑海的深处。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宁凤天早忘记了曾经的美好,自己也不须要紧紧的抓着不放。
  看着镜子,齐如风发现自己的眸子,似乎也多了几许幽幽之意了。
  难道一个人的长大,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谦王府中,一道瘦弱的身躯左顾右盼,眼见四下无人了,方才从卷轴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紧紧的握住了,喘着气说道:“池歌城,我总算混到你身边了,你这个虚伪的小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爹报仇!”
 

  ☆、 152 白露之死,凤王鬼影 'Vip'  
 
  152
  宁家,白露留在了房中,心中却也是十分不安。
  “凤天,你爹娘自然容不下我,只因为我坏了你的大好姻缘。”白露轻轻抬起头,眼中满是伤怀。
  “日子长些,他们自然会宽容你的了。只是你在宁家,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些许,不要闹出什么事情。”宁凤天这样安慰几句。
  白露总觉得,宁凤天的态度,是有些古怪的。虽然温和,但是总是跟从前也有些不同,这也让白露有些不安。
  才出院子,宁凤天就被自家弟弟一把拉住了。
  “大哥,你真要将这个女人留在家里?”宁奉玉这般问道,眼中亦满是愤怒。
  “我年纪大了,房中有一个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爹娘也不同意吗?其实我如今根本也不能娶齐如风了,这又何必?”
  “爹娘已经被你气坏了,一时懒得管你。只是大哥,那个女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觉得,她是将你牵着鼻子走吗?”
  宁奉玉看着宁凤天,认认真真的说道。
  “怎么可能?”宁凤天哑然失笑。
  不错这又怎么可能呢?白露年纪轻轻,而且又无依无靠,自己就是她的头上青天,宛如她的神明。若是自己不要白露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是这样一个弱者,又怎么会牵着自己鼻子走?
  宁凤天心中涌过了一丝不信。
  也许白露真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但是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就是义无反顾!
  “那是谁让你在如风面前自卑?让你那么在意如风的那么一句话?让你最后为了她放弃了前途,甚至得罪了将军,最后还不离不弃?大哥,其实你是个骄傲的人,可是太骄傲的人都是有弱点的。你说如风性子骄横,将军府门槛太高,你高攀不起。但是当将军第一次来提亲的时候,你心中可曾有反感?那时候,你是愿意娶如风的。如风一直没有变,是谁让你有了这种想法?”
  宁凤天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要反驳,然而宁凤天却是极愤怒的说道:“要是你当时就已经不喜欢如风了,大可以将这件事情说明白,父亲母亲是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娶的。将军府想必也不会咄咄逼人。可是为何到现在你却万般委屈的退亲,并且如此理直气壮?大哥,你伤了如风的心了,扪心自问,白露这个女人真是你想要的吗?”
  “你虽然是我弟弟,还是对我这么多指责,帮着齐如风这样说我,奉玉,还是你有别的什么心思?”
  宁凤天亦有些不满。
  在他看来,自己纵然都有过错,难道齐如风就是全对?那也不尽然吧。
  既然如此,为何自己的弟弟,丝毫不肯站在自己立场上想想?
  宁奉玉性子温和,像一个书生多过像一个武者,平时性子也是温吞吞的,并不如何起眼的一个男人,宁凤天亦是很少注意到他的。
  想不到宁奉玉居然也有这种倔强的时候。
  “就算喜欢又如何,反正她如今与大哥已经没了婚约。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果如风对我有一丝好感,我也不必一语不发。再说如今,想必她根本不愿意来到宁家,触动伤感。”
  看到了宁凤天的惊讶,宁奉玉轻轻摇摇头说道:“大哥,你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在你心中,难道如风就不可能有别的男人喜欢吗?只是我一直明白自己的心意,恐怕大哥却是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怎么一个女人。也许你觉得,如风是将军府要你娶的麻烦,所以你心里始终是有些芥蒂的。不过你跟如风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我这个当弟弟的,自然亦不好多说什么。然而白露,你也还是多想想,你真的要这个女人吗?”
  宁奉玉的再三劝说,却也激起了宁凤天的反抗之心,只听宁凤天不满说道:“你们就是容不下白露吧。”
  “事到如今,你已经为了白露,能闹上将军府。我们宁家上下,也不愿意再折腾。容不下又如何?爹娘已经不愿意管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所谓眼不见为净,你要白露安安分分的待在她住的那个院子里,不能出来惹爹娘生气了。我也不怎么想看到这个女人。”
  宁奉玉斟酌着,说这么一番话。
  其实宁家二老哪里看得惯白露,巴不得将这个女人赶走。但是宁奉玉却是劝阻下来,只说大哥已经为了这个女人而着魔了,再赶走白露也是于事无补的。万一这个女人教唆,再闹出什么事情,宁家说不定还会再生风波。宁奉玉也有把握,自己一定能赶走白露这个女人,不会让白露留在宁家,只是这个计划要慢慢来,他绝不会将自己的哥哥推给白露,这样不但便宜了白露那个女人也是毁了自己的哥哥。
  想起了齐如风那伤心的眸子,宁奉玉脸上也是浮起了淡淡的凌厉。他不会让白露这个女人顺心的,根据宁奉玉的观察,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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