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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奴知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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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颜抬起纤细手臂,脚尖堪堪迈出门槛儿。
她搭上侍女的胳膊,正吩咐去净房看一眼惜儿的时候,耳后又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军靴摩擦地板,所发出的刺耳声响。
这一次,那声音不仅沉重,且急。
赵清颜蹙眉,下意识转过头去,冷声便道:“将军还想做甚?本宫已经——”
剩下的话被她自己口中溢出的一声惊呼倏然打断。
赵清颜只觉腰腹处一紧,双脚忽然腾空。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竟是已经整个人被这个男人直接驾在了自己结实的肩臂之上。
十七浑身肌肉的原本就硬,再加上现下还穿着钢铁铸成的甲胄,赵清颜娇弱柔嫩的身子被硌得生疼,那种冰冷坚毅的感觉透过单薄的里衣纱裙贴在她的肌肤上,让赵清颜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意识到这个男人做了什么,赵清颜愤怒地挣扎,可是无论她怎么扭怎么动,男人禁锢住自己腰肢的手,像是钢筋铁铸,根本丝毫不动。
她只得使劲晃荡着唯一自由的一双纤细玉腿,胡乱地踹着,踢着,可是根本没有踢痛男人分毫,反而是自个儿细嫩的脚尖撞上坚硬的铠甲之后,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旁的那群侍卫见自家身份高贵的主子硬是被这将军跟个麻袋似的,毫无形象可言地挂在肩上,也是一个个吓得不轻。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慌忙上前扑过去就要阻止。
而那十七双目森冷令人发怵,他神色狠戾地盯着这些个侍卫,厉声喝道:“不想死的话,统统给我滚开!”
十七这些年在外征战,军中训练那些小将时,素来也是严厉冷酷。故而手下的兵士们无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此时这一声令下,再加上他这一身装束,端的是一副不怒而威。这些个侍卫不过都是些家养看门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被吓得腿脚发软,险些跌坐到地上。
但锦绣阁这群下人,到底还是忠心护主的。见公主受了这般欺辱,美艳的脸颊通红一片,显然已是气得不清。他们心中畏惧,但还是咬牙硬着头皮拔剑哆哆嗦嗦地上前,誓死也要把公主给救下来。
但那十七是谁?
十七冷冷地瞥了一眼悄悄朝自己逼近的,那群不知死活的侍卫。他一手托住肩背上女人的腰臀,另一只长臂一伸,腰际宝剑甚至没有出鞘。
侍卫们错愕,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随后腹部便是一阵剧痛。半晌儿的功夫,哀叫惊呼声迭起,那几个可怜的侍卫已是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见自己府上的侍卫,几乎是被这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赵清颜又是一惊。
惊愕过后,粉面染上的怒意更甚。
然而就在此时,这个借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竟忽地抬起长腿,大步就往里室的方向走去。
赵清颜胸口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扬声便是呵道:“你这是要做甚?!快放本宫下来!”
那十七自然不理,他紧紧绷着下颚,不顾肩上的女人如何挣扎,面色冷沉地继续朝前面走。
到了榻前,十七手一松,赵清颜整个人被重重地抛了下去。
床褥很是柔软,故而落下的时候她的身子立刻深陷其中,并不疼痛。
赵清颜自知论力气她是如何也敌不过这个男人的,她下意识就要朝床尾缩去,但还未移动半步,脚踝已经被坐在榻边的人一把抓住。
她张嘴“啊”了一声,奋力挣扎。但赵清颜那一点棉柔的力气,又哪里是一身蛮力的十七的对手?不消一会儿她又被身后的男人摁住了。
赵清颜气急,弓着腰身就想要起来,而那十七沉着一张脸,只伸出大掌微一用力,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悬在空中。
“你……”
赵清颜一个音儿还未发出,骤然一个前扑,整个人趴在了男人的膝盖上。
身前的柔软被这一下大力的撞击压得几乎变形,以这样趴伏的姿势半跪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是不雅。
赵清颜愤怒得涨红了脸,奈何腰肢被他抓住动弹不得,她回过头去,怒声斥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十七见此,动也不动。竟是冷笑了一声。
他垂眸望着膝上气得发抖的娇美女子,过了半晌儿,嗓音低沉地忽然问道:“平阳,你知不知道这几年你错在了哪里?”
赵清颜觉得这个男人今日的胆子简直是大翻了天!不但这样对她,竟敢开口向她问罪?故而,赵清颜内心恼怒,甚至感到有些可笑。
她连自己现下被摆弄成的怪异姿势,一下子也给忘了。
她也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冷笑了下,不屑地嗤道:“怎的,现下将军官职大了,便可以在本宫面前这样说话了吗?”
赵清颜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这句话一落,身后的男人身形明显又僵硬了一下。
“本宫告诉你,便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敢这般对待本宫,你……”
她的这一句话还未说完,耳畔忽然传来“啪啪啪”的三声,她顿时愣在那里,臀部随之传来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带着粗茧的大掌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毫不留情地重重挥下,声音清脆响亮,那是实打实的三个巴掌!
赵清颜出生娇贵,说是自小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地长大,也绝不为过。
先帝在世时,便极为宠她,而后又有敬爱她的当今圣上。她可以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被人碰过,更别提受得这般欺负羞辱!
而这个从来对她低眉顺目,百依百顺的男人……
他岂能这样?
他岂敢这样?
赵清颜美眸圆瞪,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她咬牙撑在那里,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现下你知道错了吗?”
男人低低的嗓音混着几分不明的阴沉意味儿再度从头顶传来,赵清颜心头的羞愤霎时间更甚。
枉她素来被称作当朝最知书达礼,温和端庄的公主,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脱口胡乱地骂:“你这个疯子!混账!你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在对本宫做什么!啊!”
而赵清颜怒气冲冲的叫嚷换来的则是男人沉着脸,清脆而火热的又一巴掌。
这一下,比方才那三下的力道还重,身后再次传来更强烈的火辣疼痛。
赵清颜长了这么大,现下甚至已是身为人母,又何时被人这样待过呢?
而这男人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待她。
她的嘴唇儿微颤,鼻腔一酸,又想到方才他的那一番质问,心下竟是忽然升起了一股子的委屈。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伴随着胸臆的酸涩,赵清颜抿紧唇片。她甚至不再挣扎了,任那男人如何待她。眼眶却是一热,她闭上眼睛,眼泪便簌簌地不住淌了出来。
而那十七,这般大胆地动手修理赵清颜,实际上也是被她气极了。
毕竟被迫同她分隔了三年之久,他甚至一度相信了这个本该属于她的女人,在他离开后没过多久便已经变心,重新投向他人的怀抱。
可是现在,十七忽然知晓了,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这个女人的故意设计。
虽然她方才话没说明白,十七也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回想起这几年,皇帝不断派他在外征战,似乎是有意遣他远离长安城。再加上早年,皇帝待他的态度,这一切似乎都可以说得通了。
而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自作聪明地背着他偷偷做了这些,她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铮铮的铁汉,连凶猛狡猾的北疆蛮夷,见着了他,不也吓得浑身哆嗦。
他又何时需要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寻求她的保护?
十七气她对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不负责任,也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因为这样的事情,她一次次的伤他,害得他甚至绝望地生出来了些想要放弃的念头。
他气得发疯,气得想要将她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但方才那几个巴掌下去之后,虽仍不解气,但终究还是舍不得的,故而手放在她的裙衫上,是怎么也继续下不了手了。
然就在这个时候,俯趴在自己膝盖上的人儿,纤细的身躯便似风中杨柳一般,轻轻地抖了两下。她背对着自己,嘴巴里竟是发出一阵小猫被踩着尾巴那般,低微的呜咽声,听去耳里,却是格外惹人生怜。
十七意识到她竟是委屈哭了,胸臆间原本腾腾的怒火霎时间荡然无存。
又听她哽咽声愈发清晰了,甚至开始不住抽泣,十七怔了一会儿,这一下,心中的那点火气彻彻底底的,是连一丝热烟儿都找不着了。
他慌乱地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开口唤她:“平阳……”
重获自由之后,赵清颜胳膊一用力,便从他身上快速地爬了起来。她往榻脚一缩,下意识便要坐下,可是那玉样脆弱的臀儿,堪堪一接触到床面,又是火辣辣的一阵刺疼。
赵清颜痛得“呲”了一声,眉目几乎皱在了一起。她坐不下去,只得半跪不跪地悬在那儿,心下更是憋屈愤怒,眼泪和连成线的珠子一般,流得更凶。
那十七,心里面也是想不到。
毕竟是怕真伤着她了,就算是自己气得已经快要疯掉,也不忘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但他却是忽略了,面前的这位,分明就是一水做的玉人儿,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恐怕便是他只用上半成不到的力道,她也是受不住的。
此刻赵清颜垂着头,隐隐瞧见她挺翘的鼻头微红,修长的眼睫也是湿漉漉的两片,怎的一个梨花带雨,惹人疼惜的模样。
十七他立刻就后悔了。
他马上一跃而起,直接低头做小地跪在了她的身侧。
十七本就生得高大,现下还穿着厚重的铠甲,他整个人上了赵清颜的榻,几乎把这原本已不算窄小的馨香软帐占了个大半。
“平阳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疯了,我混账……我刚刚太生气了,才、才……平阳你若是心里过不去,你打我打回来好不好?你别哭了……”
赵清颜受了这般羞辱,心里自然是过不去的。
这个时候听见这个始作俑者的男人,低声下气地说了这么一通,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哽着嗓子便哑声斥道:“你就仗着你力气大,欺负本宫!是,你有能耐了,本宫府里的下人你不放在眼底,现在连本宫,你也不放在眼底了!”
------题外话------
十七:不听话,打你屁股。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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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木有虐了(其实我觉得虐男主,不算虐啊,男主越难过,我就越开心啊!【作者可能是个变态】),因为你萌都接受不了,我自己虽然还没有尽兴,但就这么结束了吧~
下面都是撒狗粮了。
第043章 乖乖,别动了(齁人级狗粮)
十七见床尾这女子,纤细的香肩气得发抖,红润的唇儿一边斥骂着,一边哆嗦个不停。
她这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湿漉漉的便像是那沾了晨露的花骨朵。他看在眼底,心里也是抽抽的疼,哪里还记得自己才是最先生气的那一个?还不是得温声软语,手足无措地轻声哄着: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该是好好同你说话的……我也是太气了,你一直都不理睬我,我这几年过得没有一日快活,我心里闷得慌,急得慌,这才有些憋不住了……平阳,你道我哪里敢不把你放在眼底呢,我往后还是就听你一人的好不好?你莫要再哭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而另一边的赵清颜,听了这话之后,不但没被安慰到,她自己心里也是颇为憋屈的。
十七方才的猜测虽与当年发生的那些稍有差异,但事实上,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三年前十七第一次率军前往淮南之时,她怀上身子的事还是被皇帝知晓了。当时的皇帝,不过是个少年,因为从前的许多事情,已是看不惯这个出身几乎称得上是低贱的男人,再加上那时的十七,不过是一介草民,又怎配得上他的皇姐,或是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儿呢?
堂堂的长公主,千金万贵的一个人。未婚先孕,对象还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军营里的小小兵卒,这事若是传出去必然是一丑闻。若放在旁人身上,肚里的孩子定是要不得的。
但那皇帝到底还是心疼赵清颜身子柔弱,再加上胎儿已经数月大了,若是强行打掉,势必会对母体产生极大影响。那时候赵清颜坚持要留下肚里的孩子,皇帝虽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那还未诞生的小惜儿,身上多少流着一半的皇室血统,留下便留下了,但孩子的生父却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眼里容不下他,必然想方设法地将他从自己皇姐身边连根拔断。
而后便有了十七终于凯旋归来,平阳公主却被赐给阳安侯世子。她待他态度大变,一夜之间便同他形同陌路的那一切。
说她不在意这个男子,那必然是假的。
但赵清颜夹在自己的皇帝,和心仪的男子之间,她无疑陷入两难。
她心里有诸多无奈,故而面对这个男人一次次契而不舍的追逐逼问,她看见了他的痛苦无措,她怜惜,苦涩,叹息,最后选择了沉默不语。
而现下,这件事既然被他知晓了,想来也是上天注定,赵清颜也无意继续隐瞒什么。
可赵清颜她自己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轻松。
她同世子的关系并不如世人想象的那般,早晚有一日会被皇帝或是宫中其他人知晓。届时流言蜚语,赵清颜不放在心上,可是她那心思敏感细腻的惜儿呢,可是会伤了惜儿的心?
赵清颜自然能够理解这个男人这几年受的苦,心里的百般委屈。
可是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便好像错全在她身上一般。赵清颜紧抿住唇,偏头不去理他,肩膀却还是颤个不停。
十七自然猜不出赵清颜心里的这些曲折,但见她的这副模样,多少还是明白,大概是自己刚刚说出口的什么话惹她不高兴了。
他手忙脚乱地就再次往她那边凑,可是那赵清颜却是理也不愿理他。十七心里着急,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平阳,我嘴笨,我不会说话,你真的莫跟我一般见识。对不起……我往后真的不会再那样待你了……我就是脑袋发昏了……”
赵清颜想着从前的事,原本已经快忘了这个话茬。
他不说还好,现下被他提了个醒,臀那里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方才好不容易下去了些的羞辱感,这下再度冲了出来。
赵清颜瞪着犹自发红的眼眶,猛地回头,口里怒声便道:“你还敢说?你竟还敢说?!你这般待本宫,是你道个歉便完事了的吗?!”
这么说着,却根本不能解气。
玉手紧攥成拳,她下意识抬臂便狠狠地凿向他的胸膛。
那十七方才气得头脑发昏,赵清颜现下又何尝不是?
赵清颜这么一急,眼前被泪湿得雾蒙蒙的,什么都还没看清呢,一拳就下去了。
竟是忘记了十七今日行军到了城门口,火急火燎地直接折回来。身上穿着的这一套对付敌兵的坚硬铠甲,那可是刀枪不入的,更何况她这么一双娇生惯养,半点儿粗活都没做过的细嫩玉手了。
这一拳下去,十七胸前铁衣倒是没什么动静。便是一个呼吸的间隙,那股子剧烈的刺痛顺着指节一路往上,她半个身子连同头皮都发麻了。
她痛得叫了出来。
赵清颜倏地缩回自己那发着颤,已经快没知觉了的粉拳,她狼狈地往后直直跌在被褥上。这一下,不只是拳头了,方才被他欺负的地方连带着她的手,一块儿前呼后应的疼痛。
这次,可不是抿着唇啜泣小哭了。
现下她哭得便似那被雷雨摧残得凌乱不堪的海棠,看得十七的心,当真像是被人一把揪住,旋着扭着不停地拧扯。
再加上瞧见她搁在自己膝上的玉手,确实红了,甚至有点发肿的倾向。十七担忧心疼不已,一下子也顾不上旁的了,慌慌张张地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捞过来,就要看她手背。
赵清颜哪里会安静配合。
她一边淌着泪,嘴里嚷着,扭着身子想去挣脱,但她这么一动,可不就又碰着自己伤到的另一处娇嫩了么?当下娇躯一僵,泪珠争先恐后地继续往下滚。
“乖乖……先别动了,我帮你看看你的手好不好?若是伤到骨头了,你等下更要难受了……”
十七坐回了床榻边,抱着怀里人儿的姿势,便像是抱着惜儿那样的小娃一般。他让她的臀儿悬空在自己的两腿中间,也不至于压着发痛。
他捧着她的右手,凑到眼前来回仔细翻看,瞧见只是有些破皮,但应该没有伤及骨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的这么不小心呢,这大概要疼上好几日了。”
十七的这辈子,当过下奴,从过军,什么样的伤没受过?
他自己便是被人胸口上横着砍了一刀,也能不动声色。但瞧见掌心这只原本应该无暇细腻的玉手,骨节肿胀,隐隐还磨出了点儿血丝,他倒是有些受不住了,只想替她挨着。
“你还说!若不是你,本宫又怎会伤着?你无事穿这么硬的东西做甚?不但你敢欺负本宫,连你身上这、这……”
十七这是要出兵打仗的,所有上战场的将士都得这么穿。赵清颜的这一句便有些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意思了。
但那十七现下满心满眼的就只剩下她哭得一脸委屈的模样了。瞧她那两片嘴唇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十七又怎会同她计较那么多?现下不管赵清颜她说什么,他都是觉得在理的。
他想也没想,飞快地卸掉了自己身上的甲胄,腰上圣上赏赐的宝剑也给随手扔去地上。这下他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了,速度之迅速,让怀里的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现在好了,不会疼了,你再打我吧,别哭了好不好?”
说着,十七抓住赵清颜的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上凑去,轻声软语地一边哄着,一边轻轻擦拭她脸颊的泪痕,面上端的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赵清颜原本是气得厉害,可现下瞧见这个男人被自己急得焦头烂额的慌张模样,再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是忽然一怔。
她伤到的那两处,确实是疼的。但她也不是三岁的小娃了,就算再疼,也何至于哭成这副模样?
恍惚之际,察觉那男人见自己没动静,又捧起自己伤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蹭着。
赵清颜这才有些意识到,许是这三年间,她一个人在宫中带着惜儿,心其实一直是绷着的。
现下,藏了那么许久的心结被他一下子发现,一番闹腾之后,依旧是被他如几年前一般,放在心尖上护着疼着,竟是把从前积下来的怨气委屈倾数对着他撒了出来。
从前听人说起,当面对最亲近信任的人时,往往反倒是控制不住情绪了。是否便是这个道理了呢?
这个男人也当真也是个没脾气的。
她之前那么泼他冷水,赵清颜现下自己想来,都觉得若不是情况特殊,确实是十分过分了。
可是他还是一味地包容她,几乎是没道理,没原则地忍耐疼惜她了。
赵清颜的心到底还是肉长的。
这么一个男人,
他在疆外戍守了三年,屡立战功,凭着自己勇猛和热血,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他现下便如他自己那日所言,可以说是手握重权,得皇帝器用,正值风光无限的时候。他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却唯独苦苦守着她一个,一个不待见他,甚至即将嫁给别人做妻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但这些话赵清颜自然不会同十七说。
赵清颜垂头抿着嘴唇,心里想着的则是从前错过的那三年时光。她甚至开始自问,她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对的么?难道真如他所说,她从一开始便大错特错了吗?
十七见赵清颜忽然不哭了,可是低着头不吭声。一时也不知这到底算是好了还是没好?
奈何经刚刚那一教训,他现下已然是不敢乱说话了。只能僵在那儿干着急,嘴巴里小心翼翼地问:“平阳,还疼么?你打我,吧,打打我你许就不疼了。”
打打你就不疼了?
听了这话,心情其实早已渐渐平复下来的赵清颜,差点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她终是仰起头来,却还是没露出太多的情绪。只软软抬起左手一只细白玉指,柔腻的指腹点了点他肌肉鼓实的胸口,娇声嗔道:
“你这儿……还不是硬……本宫打上去,还不是会疼……”
十七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有些僵硬地垂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怀里的人儿忽地一下,就全然没了之前半分冷峭的模样。
她水眸溶溶,懒懒半眯着睨向他。就这么一个娇娇俏俏的眼神,十七整个身子都酥麻了一半。当下便是要了他命,他也愿意给她啊。
十七犹自有些不敢相信,他睁大了双眸,面上不安局促的。过了好半晌儿,这才结结巴巴地道:
“平阳,你、你是不是又愿意理我了?”
赵清颜低低哼了一声。
“不理你,你可不是又要打本宫了么。”
这事儿此时被她怪腔怪调地提起来,十七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他红着脸轻咳了一下,又小声地说:“平阳,你别气了,方才都是我的错……我、我帮你揉揉可好?”
赵清颜刚想说不用,但是男人的大掌已经自顾自地寻了过去。
方才被他欺负的娇嫩地带,忽然这么一碰,赵清颜身躯轻颤,疼得又皱眉“呲”了一声。
“不用你!你别碰!等下让杏桃拿药过来便是!”
那十七自然是不愿意松手的。
一来,两个人分开那么久,现下好不容易得了她一个好脸色。温香软玉地抱着,让他一时之间,如何也放不来了。只想就这么抱抱,温存一番也好。
二来,确实是心疼她伤着了,恰巧他在军中也同军医,学了一点推拿手艺,刚好用在她的身上。
第一个理由,十七如何也不可能同赵清颜说的。他只按着她的纤腰,不让她乱动,嘴里含含糊糊道:“揉一下好,活活血,不然等下定是会出些淤青的。”
赵清颜心道,反正那处旁人也是瞧不见的,就算是出了淤青又能如何呢?
刚想继续命他放开自己的时候,却是感到施力的大掌,粗糙温热,力道不轻不重的,竟是真的减轻了些许,方才道不出口的酸痛难耐感。
她舒服地轻声一叹,索性不动弹了。
“不过,你这么跑到本宫这里来妥当吗。”
十七专心致志于手下的动作,赵清颜没头没尾的这一句,他还有些没听明白。
赵清颜就这么靠在这男人坚硬火热的胸膛,见他面上这一副傻愣的模样,她无奈地摇头叹息,提醒道:
“今日是你带军讨伐北疆的时日,你没皇帝御旨,擅自拖延,赖在本宫这里。若是被皇帝知晓了,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事实上,十七方才撇下大军,这么单枪匹马,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路上不知惊动了多少人。说不准,早就已经有看见的,赶去给皇上通风报信去了。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被赵清颜提起,十七这才想到那个害得他们二人分隔这么久,真正的始作俑者确实便是那个皇帝了。
十七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便道:“那人害得你无缘无故疏远于我,整整三年。我又为何要继续上战场替他挥汗拼命,不理他便是。”
十七对皇帝的称呼,从皇上,直接变成了一个“那人”,字里行间的愤恨她想不察觉都难。
赵清颜见此,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十七。”
赵清颜唤了他一声,十七马上垂眸。望向她时,漆黑的眸底又溢满了柔情。
“你上战场杀敌,不该是为了本宫,也不该是为了皇帝。”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结实的手臂。
便是这样一双手臂,它强壮有力,它挥刀引箭,斩下数不清的敌人头颅。
她爱怜地摩挲,沿着他的臂膀,抚摸着男人刚毅棱角的下颚。
“你讨伐北疆蛮夷,为赵国出了一口恶气。长安城的百姓赞叹你是百年不遇的盖世英雄,你军营中的兵士们也个个敬重于你。这样的时候,你扔下他们所有人,跑来本宫这里,当真稳妥吗?”
------题外话------
与此同时,在城外十里处扎营侯着的十万兵士,继续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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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波狗粮,大家吃得还欢快么?
欢快了的话,是不是得赏点儿月票啥的,让我也欢快一下?【微笑】
然后我就有更多的好心情,让我儿撒更多狗粮。(嗯!是这个道理了!)
顺便他们不会再分隔两地啦,你们不用担心。
第044章 父女相认
赵清颜这么说完,便不吭声了。但是十七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十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望着怀里的女子,忽然低声问道:
“那么你呢,你也希望我去么。”
十七这么问起,便是因了回忆起几年之前。
那个时候他们二人关系还未开始生分,她是不愿他从军打仗的,性子素来冷清的她甚至因此同他置了气。
但是现在怎么了呢。
现下他自己想要留下来,她倒是主动劝他出征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实上赵清颜自己也说不清楚。
便是这几年间,她未有亲眼目睹,也间接地知晓这个男人在北疆经历了何种磨难,九死一生地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北疆那边一次次地传来捷报,全长安城的百姓渐渐耳熟能详了这个年轻将军的名字。他们敬佩崇拜十七,赵清颜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几年的沙场历练,她手下这一张依旧俊朗棱角的脸庞,隐去了从前些许的浮躁,更是多了几分成大器者的内敛与沉稳。
赵清颜发觉,时隔三年,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视她若至宝的那个男人,但似乎又隐隐有些不同了
这是一个终将展露锋芒,光华四溢的,被外人称道为英雄的男人。
便是自己心有不舍,也不该将这样一个人,埋没在深墙后院之中。
赵清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听见那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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