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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奴知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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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颜抬起另外一只手臂,衣袖滑落,露出几近透明的纤白玉指。她微微敛眸,半侧着头,拢起湿发,一下一下,缓慢地顺着。
只有一只手能够动,动作稍显迟钝吃力,却依旧姿态优雅。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脖颈,弧度细腻好看。
他盯着她,有些痴了。见一滴雨水从她饱满的额,顺着发梢滴落地上,片刻消失不见。他喉头滚动,脑一热开口便唤了她一声:
“平阳……”
赵清颜抬眸,再度望向他。
她就这样神态放松平静地坐在他的眼下,他情不自禁地开口唤她。
回过神后,十七自己也是一愣。脸薄红,有些尴尬地清咳,“送你的发钗,你可喜欢……”
她的目光深沉难懂,指尖的动作停下,却是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十七心情有些沮丧。想着自己怎会问这般愚蠢的话?她也许根本忘记了那小小的发钗,她从前住在宫里,多少珍奇的首饰物件儿没见过,又怎会看得上他送的东西?
他抿起唇,自顾自地想着。赵清颜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口。
“喜欢。”
十七一愣。
“你送的钗子,我很喜欢。”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启唇又道,“这几日住在你的宅子里,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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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这文虐,揪心啥的~我就不服气了!这明明是宠文!木头每天撒糖撒得多卖力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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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皇宫中,她捧着某人特意请全国最好的酿酒师酿的桂花酿,正喝得半醉半醒,忽然她的脸颊被一双比白玉还要完美的手捏住。
那人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清凉清凉的:“听说你给宰相算了一卦,说他会比本殿早死三年。”
她嘿嘿一笑,看着他比星星还要好看的眼睛道:“那是因为你说要杀他,你还是小孩子,要修身养性,杀人,不好!”
他定定神,恨不得把她没心没肺的笑容捏碎,那老宰相都已经七十了,岂止比他早死三年。她这不是在咒他早死吗?而他要陪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死?
第082章 就不能不走么
赵清颜没有称自己为‘本宫’,而用的是‘我’。
四目相会,她那嗓音温柔至极。
火篝燃烧,火苗仿佛就在他的眼皮下跳跃,熏得十七眼眸异常光亮。
“平阳……”
“本宫会记住在这里的日子,也会记得你,但是——”赵清颜打断了他还没冲出口的话,唇边的笑意收敛,盯着十七好一会儿,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本宫还是得离开,所以……让本宫走吧?”
她声音低凉,像是在询问他,但她凝视住他的眸子里,却是盛满了不容拒绝。
无论是五年之前,还是五年之后。便只是被她这样冷清正色的眼神一扫,他立刻哑声说不出话来。
他垂眸低首,在她的身侧,犹豫地,低低道了句:“就不能不走么?”
十七说得很轻,眼睫颤动,带着一丝乞求。
这些时日的稳重模样像是装出来的似的。
这一刻,她好像又看见了当年那个被她赶走的男子,也是这般茫然沉痛的表情。只是如今,他像是已经鼓足了勇气,竟开口劝她留下。
唇瓣微启,溢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她想了又想,才决定硬下心肠,冷声问道:
“不走?莫不是要本宫这辈子便在这深山老林里孤独终老?”
不!还有我啊!我可以陪着你、照顾你一辈子,绝不会让你孤独终老。
但这话,十七也便也只敢在自个儿心里想想。
一辈子,之于他,之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太过不切实际。他有自信可以通过各种办法将她藏住不被人找到,可是她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主,身份何其高贵,他又怎会忍心让她跟着自己过粗布麻衣的日子。
这么想着,他的五脏六腑便震痛不已。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过了许久才再度找着声音,“那就等天气好些了再走,不会很久。到那时……我定会送你回去……”
十七没等她开口,也不想给她出言拒绝的机会。这话刚刚落下,和她扔了句自己要去找些吃的回来,便一溜烟跑出洞穴没了踪影。
赵清颜见他又逃跑了,有一瞬的怔忡失神,然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指尖抚了抚坐在身下还泛着湿气的深色罩衫,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真是个呆子……我本也没想过不答应他啊。”
……
十七没离开多久便又回来了,不知上哪弄来一只野兔,还有一把没沾上雨水的枯枝。
外面果真又飘起了雨,出去一趟,十七身上又淋了个透湿。他顾不上那些,怕她饿着,随手拂袖擦了擦脸,便手脚麻利地处理起兔肉来。
赵清颜坐在一旁,见那十七将兔肉架起在火上,直到肉的表皮开始泛着焦黄,冒出油脂,他才小心取下。
他掏出一把小刀,仔细地将兔腿割了下来,又挑了几块最为香嫩的部分一齐搁在事先摘来的叶片上,递给她。
赵清颜接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十七席地而坐,垂眸,吃着剩下的烤肉,没再提及离开之前的那个话题。
除了早膳,今日没再用过其他东西。虽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但这烤兔即便是被十七处理得再细致,仍旧褪不去那股子腥臭味。她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感吞下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十七这个时候已经把手里的兔肉给解决掉了,见她的那份几乎没动,也不吭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两颗红果子,擦了两下,给她。
“这个不腥,吃一点。”
那两颗果子,不大不小的个头,圆鼓鼓的。赵清颜舔了舔嘴唇,腹中干瘪,想也没想便接过来吃了。
牙齿一咬,汁水渗开。
这果子算不上甜,偏酸涩,却出奇的清爽解渴,她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十七看着她把那两枚果子吃完了,又掏出几颗给她。这才开始鼓弄起刚刚捡来的木枝,丢进火堆里,把火烧得更旺。
赵清颜吃完了,又喝了些十七弄来的水。十七见火篝熊熊,足以将整个洞穴点亮,他转过头来,开口道,
“今夜先在这歇下吧,睡一会儿,我留在洞口守夜。”
赵清颜听后,抬眸瞥了他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本宫不累,离天亮没多久了,一起守着吧。”
十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而后两个人静坐在洞内,隔着跳动的火苗,相对无言。
半个时辰过后,十七起身想再添一把火,却见草堆上那人斜靠在洞壁,面露疲态,已然睡了过去。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沉默着靠近,弯下腰来,拢了一把软草轻手轻脚地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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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日两更。上午10:00一更,11:00第二更~等下还有一更~
木头是不是超勤快的~你们是不是要给我鼓鼓掌。啪啪啪。
第083章 爷会躲被窝里哭的(二更)
再回到古宅,十七不再避着她,只要一得空便去她门口守着,寸步不离。她若愿意让他进,他便进去,若是不愿,他便安静立在房外。
而得知了赵清颜即将离开的消息,古宅上下反应最激烈的却是那墨泫。
他哭着嚷着不让赵清颜离开,最后还放出话,若是她走了,他便带着他的小黑跟她一道离开。
赵清颜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墨云冷着一张脸,硬生生地把墨泫给拖出了她的厢房。
即便是再不乐意,还是等到了这一日,雨过初晴的这一日。赵清颜大清早被墨泫拽着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学会走路了的小黑。
墨泫一手抱着小黑,一手扯住赵清颜的袖口,可怜巴巴地说,“大美人你一定要再回来哦,我和小黑都会等你的。”
赵清颜站在那里,看着墨泫,却没有说话。
“哦,不仅我和小黑,爷他也会等着你的。”说到这,墨泫忽然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嗓音,凑在她耳畔道:“偷偷告诉你,爷可喜欢你了,你在的这几日,就从没见他那么开心过。现在你这一走,他指不定要躲被窝里哭上多久呢!”
躲在被窝里哭?
赵清颜扯了扯唇角。
这倒还真像他的作风。
而那墨泫见赵清颜听他这么夸张地描述自家爷饱受的相思之苦,竟还笑得出来。不禁暗暗为他那暗恋无果的爷抹了一把辛酸泪。
回到了屋内,后厨的大娘给她送上了午膳。这几日倒也奇怪,再也没见着那柳衣,听大娘说柳衣是身体有些不适,留在房里歇息。
她怀疑这套说辞的真伪,却是更愿相信那小丫头是因为自己没有走成,不太高兴了。
赵清颜笑笑。
抬手刚拿起竹箸,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顿了顿,开口唤住了准备离开的王大娘。
“恩……替我再拿一副碗筷来吧。”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汤,这样吩咐道。
这几日,约莫也就是这个点儿,十七便该出现了。有时她在用膳,他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干站在原地。
她想着,今日大概也是她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便打算破例留他一起用膳。
只是,等了许久,菜都快凉了,人还没来。
赵清颜望着王大娘刚刚新准备的碗筷,不知不觉蹙起了眉。
又等了一会儿,赵清颜站起身,推门而出。
她问了一圈,没有人见着十七。不止是十七,就连墨泫和墨云不知怎的也忽然没了踪影。
赵清颜这时又开始思量起从她来了这古宅,便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住在这深山之中,花销不算阔绰。但这古宅里少说也有二十余人,不算其他开支,养活这么些人总是需要一些家底的。
但那十七,当年离开公主府时,几乎可以算是两袖清风。平日里也不见他外出做点生意或是些其他什么,他到底是如何维持生计的?
她起初也曾从下人那里探过口风,怎知那十七行踪神秘,竟连住在自己宅邸的下人也不清楚他的行径。
赵清颜心下其实和明镜儿似的,十七许久不提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不想让她知道,甚至是想一直瞒下去。
但也许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某些机缘巧合,越是不想让人发现的秘密,通过某个契机,某个乍然一现的念头,便让人拨开层层云雾,轻而易举地看了个真切。
看门的小厮说不久前见着爷往后院的方向走了。
赵清颜去了后院,一间一间地找,最后在柴房门外停下,神色有些迟疑。
陈旧的门扉“吱呀”一声推开,落下了一层灰,她掩住鼻,皱起了眉。
昏暗的柴房里堆置着一些平日里用不上的锅碗瓢盆,还有她见所未见的一些形状奇特的器具。
应该是很久未曾有人打扫的缘故,潮湿阴暗的角落结了许多蜘蛛网,四处弥漫着一股铁锈腐朽的气味。
地上横了些劈到一半的木柴和零星的碎草,赵清颜撩起裙衫的下摆,抬脚向里侧走去。
正常人大白天是不会待在这肮脏狭小的柴房里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腿脚下意识地往柴房深处迈近,待走到最里面时,她听见一阵阵细碎痛苦的呜咽声,不禁开始头皮发麻,
第084章 你欠本宫一个解释
柴房地上,十七蜷在一角,嘴里不断发出压抑的呻吟,身体因为用力缩成弓状。
十七痛苦地呜咽,额上脸上,汗渍断线的珠子一般成串淌落。他的五官狰狞扭曲,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发抖。双拳紧握,指尖硬生生陷入肉里。
“十七!”
今日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忽然落得这样狼狈。
赵清颜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神色骤变,匆忙上前。在对上他的眼时,又是一怔。
血一样的发红,那双眼被睁开到了极致,布满血丝。
当他微缩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她惊愕的脸。十七在那一瞬间,头颅忽然激动地向上昂起,脖颈处暴出青筋。
充血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慌惊惧,他的嘴唇打着颤,咬着些不成调的破碎字句,
“走……你走……别看着我……”
这句话似乎已经耗去了他全身的气力,他抖动的幅度变大,开始急促大口地喘气。
见他连呼吸都费力,却还是卯着劲把身子往后面缩,像是极其不愿让她瞧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伸出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墨云一阵风似的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见赵清颜也在一边,他意味不明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忙不迭地跪下,扶起地上的十七,熟练地掏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
也不知那是什么灵丹妙药,刚服下没过多久,十七的脸色竟真的缓和了不少。
十七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四肢也不再挣扎,墨云这才松开压制住他的手。
赵清颜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此时此刻有千百个问题在脑中不得其解。却是在她刚往前靠近一步,墨云背对着她忽然开口,嗓音冷冽:
“爷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小姐请您还是先回房吧。”
赵清颜闻言,眉头一蹙。
还没等她开口,十七勉强用单手撑地,吃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再次让他开始喘息起来。
“墨云……你退下。”
“爷!”
“退下!”他声音变得冷硬,说完这句话又止不住地咳嗽。
拧着眉的少年心底不甘愿,但到底还是心疼爷的身体。只得领命站起身,离开时,咬牙切齿地又瞪了赵清颜一眼,带着些不明所以的警告意味。
像是在置气一般,柴房的门被墨云狠狠砸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柴房之内,仅剩下十七与赵清颜两个人。
再抬起眸时,十七斜靠在墙角,眼皮微敛,脸色仍有些发白。
赵清颜蹲下身来没有说话,抽出绣帕,替他细细擦拭起额间的虚汗和染上的灰尘。
十七沉默地盯住她,许久,伸手握住了她攥着帕子的手,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她:“吓着了吗?”
她没有抽回被十七握住的手,而是反手覆上他。
眼底,男人颓靡异常。她心中五味杂陈,胸口泛起怜惜,太多的话想要破口而出。却在回想起刚刚他痛苦异常的诡异模样之后,面上竟忽地一下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否欠本宫一个解释?”
十七一愣,却见她亲眼目睹了他病发的过程,竟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冷眼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免感到惆怅寒心,想到自己竟为了不让她发现而刻意隐瞒,又觉得愚蠢至极。
他放开她的手,垂首敛眸掩下眸中的受伤。
“十七以为,主子早已不再在乎十七的死活了。”
他这么低微地唤着她,一如五年之前,此刻听上去竟徒生了几分自嘲和凄楚。
赵清颜抿起了唇,不言。
十七眼睫微颤,终于还是说起:“那日离开皇城之后,我被人算计。那人每日逼迫我练习一套至阴至寒的武功秘籍,我无人指点,再加上想要早日练成好能逃脱那里,不慎走火入魔。”他低声说完这话后,又道,
“那本秘籍本就是一本**,听说若是能够练成,内力暴增。但倘若未能练到最后一节,则会同我这般每月受内力反噬,病发之时如若虫蚀。”
他练功出偏走火入魔一事,宅里除了墨云墨泫二人之外无人知晓。今日预料到痛疾复发,他早早躲在这柴房里,却被她给撞见了。
赵清颜自然是不会知晓十七这些年经历了这些。若是没有听他亲口道出,她也许真的会被这古宅的表象所迷惑。
虽然他没有提及,但她却也能猜的到,十七虽然做事有时鲁莽了一些,却称得上是心思缜密的。能让他遭人设计,想必与她当年逼他离府的事脱离不了干系。
赵清颜的神色讳莫难测,沉吟了片刻,启唇道:
“你同本宫一道回宫。你落得如今这样,本宫也有一份责任,本宫自会寻御医来为你解你身上的病痛。”
同她一道回宫……
若是同她回去,日后再也不用与她天地相隔,可以和过去一样日夜与她相见。十七眸中酸涩,几乎就要点头应下。
可十七又想起当初她赶她出府的理由,想到那厚重城墙之内,那个被她唤作“夫婿”的驸马将军。
胸口一阵阵抽疼难抑,他忍不住冲动地脱口而出:
“若是我愿意同你一道回宫,接受治疗,你可否不再做护国将军的妻子?”
第085章 喜欢你,五年以来未曾改变
这会儿,十七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气力。身体上残留的疼痛逐渐被胸臆间的酸胀感取而代之。
他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单膝跪下。再一次紧紧攥住她的手,十七的嗓音颤抖却又带着几分执拗:
“平阳,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五年以来一直未曾改变过。”
不止是度日如年的这五年,早在他还是栖膝于她身下的那个小奴开始,心里压抑着的酸闷便开始日夜苦苦折磨他。
当时十七只是一个下奴,不曾意识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后来明白了他竟大逆不道地爱慕着自己的主子时,这种情感早已经随着岁月推移,愈发浓烈,钻入骨髓,喜爱得胸口发疼。
“那人待你不好,他不懂珍惜。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可以带你离开那里。只要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他头脑发昏,口不择言,胸膛因激动剧烈地起伏,握住她的大手也不自禁地收紧,赵清颜黛眉轻折。
十七体型高大,即便是单膝跪着,她也需要抬起眸才能勉强对上他的眼。
赵清颜扯了扯唇角,伸出另一只手将他一束乱发撩至耳后,带着一丝薄凉的笑反问他:
“你这可是希望本宫休了驸马与你私奔不成?”
十七抿唇不语。
让她与他私奔?
这个想法过于美好虚幻,他想也不曾想过。若是能留在她的身边,让他有机会能对她好、护着他,他也便别无他求了。
赵清颜眸色晦暗,忽然开口道:“十七,你可知道当年本宫为何会嫁给诸葛睿?”
十七心下一跳,猛地屏息,呆滞地凝视她。
“赵国内乱,先帝驾崩,本宫年幼的皇弟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朝堂之上人心裹测,多少昔日在先帝面前溜须拍马的臣子觊觎着那岌岌可危的皇位,又有多少门阀想要一举灭了赵氏取而代之。”
十七听后,神色沉重。
他只顾着一己之私,却怎曾想,这五年里,她也是饱受煎熬。
十七望着她,眸底带着疼惜和歉意。赵清颜见了,却是勾唇淡淡一笑。
“而那诸葛将军,杀了帝国败寇,镇压了淮南叛乱。乃是赵国人人称道的大英雄。若是赵氏这几年没了诸葛将军的扶持,可能早就不知被哪个旁门小卒暗算灭门了。”
她顿了顿,继续柔声说道,“诸葛将军之于本宫而言,不仅有情,更是有义。这些年他恪尽职守建功立业,为赵国所做的一切,本宫身为赵国的长公主,这辈子也许都还不完。现在你懂了么,本宫断然不会为了你离开皇宫。”
赵清颜选择花上一辈子的时光报答那将军的恩情,她永远都不会同他这般无足轻重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
她的嗓音轻柔,像是在淳淳善诱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十七却听得面色煞白,不自觉中松开了她的手。
赵清颜轻声发出一声喟叹,软言道:“同本宫回去吧,本宫会寻得医术最好的大夫为你诊病,听话,恩?”
十七却在这一瞬间,身形紧绷。
他握紧了双拳,垂下眸,似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咬牙吐出了接下来的几个字。
“不,我不离开。”
赵清颜闻言,眸色一凝,语气顷刻间冷了下来。“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他抬起头,目光偏执坚定。“我不会离开这里。”
“若这便是你的决定,我会留在这,不会同你回去。”十七盯住她,干哑沉痛地又道了一遍。
赵清颜的心思他已明了,他没有资格立场去改变什么。
但若是让他眼睁睁地目睹着心爱的女子与其他男人举案齐眉。他可以想象,那种痛楚会比他病发之时还要疼上千倍百倍。他不愿承受,也承受不起。
然而这些话,十七并未打算告诉赵清颜。赵清颜此刻恼怒异常,为他的不知好歹,更为他的不爱惜身体。
“这可由不得你!你必须同本宫一道回去!”
十七见那面前之人这时候眉梢含怒,与平日印象中的冷清寡淡大相径庭。
他苦涩一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径自开口道了句:“公主大人,你且忘记了你现下正栖身何处。”
**
赵清颜在第二日才明白了十七所言何意。
她揉着惺忪的眸子,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抬眸却赫然望见那熟悉的、朱漆大门上方高悬的匾额,气得霎那间瞪大了双眼。
她再转过头来时,只见墨云冷着一张脸,早已经重新翻身上了马。
那个大胆的奴才!
甚至没有和她道别,竟然一声不吭地直接把她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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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不会分开很久的。
我保证下次见面会开启一段温馨甜宠(恩对,是公主宠十七。)【捂脸】。
第086章 夫妻
赵清颜气郁不顺,刚踏入府内,那些大清早还在打盹儿的奴仆一个激灵马上迎上前去。
瞧见好不容易回来的夫人头也不曾抬一下,眉目之见满是愠色,惹得下人们屏声敛息小心侍奉着。
这般情形之下,也便只有杏桃敢凑近插上一句话。
见那杏桃神色慌张,急匆匆地说道:“公主您可算是回了!那大将军已经在房里侯了多时了。奴婢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公主还是赶紧过去看一眼吧!”
杏桃是作为随嫁丫鬟同她一起来的这将军府。也不知为何,她出嫁之后,这小丫头莫名对诸葛睿越看越不对眼,暗地里总爱埋汰他两句。
现下,杏桃忽然这么必恭必敬地喊他大将军,想必那厢定是发生了些要紧事。
赵清颜敛眸,沉吟片刻便往偏房走去。杏桃一见,忙不迭地上前扶持。
在古宅待久,看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忽然望见这片即使到了冬季依旧繁花似锦的院落,倒是落得有些不太习惯。
赵清颜扫了一眼寒风中傲然开放的一树梅花,倔强的样子像极了惹她恼怒的那人。她鼻间冷哼出一声,撇开眼,不多做逗留。
她步子迈得大,杏桃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不时便到了自个儿的厢房外,没有半分犹豫,一把将房门推开。
厢房的主人不在,暖炉没人烧起,室内与室外一样的冷。
赵清颜走进一看,诸葛睿果真如杏桃所言,早已在房内侯着了。
今年最冻人的几日已经过了,大清早的依旧是寒气迫人。那诸葛将军却只着一件单衣,连发也没冠,像是从睡梦中惊醒,匆忙赶来此处的模样。
赵清颜斜睨着自己的驸马将军,不轻不重地牵了牵唇角,“冬日寒凉,将军不在自个儿榻上歇息着,跑来妾身这里,所谓何意?”
诸葛睿此刻却是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手里握着的那张纸,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几步上前,攥住手中的那封信,咬着牙,伸向她。
“所谓何意?这话该是我问公主你的吧!”
眸光落向那熟悉的信封和字迹,她扬了扬眉。
“这封家书是什么意思!你要自请下堂?!你在我府中的这几年我何曾苛待过你?分房睡我允了,你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我也应了。这几日你无故离府,我甚至特意下令所有人不许声张,替你掩人耳目。你究竟还有何不满?”
那与她行了拜堂之礼,名正言顺的驸马爷,此刻横眉瞪目,脸红筋涨。虽没穿戴戎装,周身的气势却不亚于战场上那个风声鹤唳的护国大将军。
诸葛睿怎么也说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他这一喝,不怒而威。同样在场的杏桃当下被吓得两腿直发颤,垂下头不敢再瞧。
而立在一侧的赵清颜却只是抬眸扫了他一眼,抿唇,不动声色地道了句:
“将军本就清楚妾身那日为何要嫁与你不是么。”
诸葛睿闻言一震,心头发冷,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是啊,当年我这个大将军对你而言还有些许用处。如今大局已定,你利用完了,便要跑了是不是。”
赵清颜蹙起了眉,不语。
诸葛睿将那封书信用力一拧,蜷成一团,扔置地上,然后抬脚狠狠一踩。
“此事我便当没发生过!你依旧是护国将军府上的护国夫人。你若还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我定派人为你寻来。”
赵清颜凝视住他,许久,轻声一叹。“你这又是何必。”
她停顿了半晌,视线又落在他长靴下那已然破碎了的信纸,嗓音漠然。
“你我本就没有夫妻之情,五年之前没有,五年之后依旧——”
“胡说!我对你自然是喜爱的!”
诸葛睿猛地打断了赵清颜没说完的话,怒目圆瞪。
赵清颜愣了愣,下一瞬,唇边不知怎的竟溢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笑。“喜爱?将军确定自个儿对妾身是喜爱,而不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不甘心?”
语落,赵清颜再次抬眼,淡漠地望着他。眸色平静,让人看不清情绪。
诸葛睿却神色突变。张开嘴正想反驳,又被赵清颜接下来的话一下子给堵住。
“若将军喜欢的是妾身,那么日日夜夜宠幸那名叫婉儿的姑娘又是何意?将军是大丈夫,三妻四妾并非什么稀罕事儿。妾身只是以为,将军陪着婉儿姑娘时,怕是连妾身长什么样都给忘了。”
忽然提到婉儿,诸葛睿面露复杂。脑海之中竟在一瞬间浮现出另一女子梨花带雨期期艾艾的模样。
他皱眉,有些僵硬地开口问她,“你莫不是因为我忽然纳妾,而气闷了?”
赵清颜敛眸,唇角动了下。“是或不是,将军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诸葛睿闻言,双拳一下子攥得更紧。半晌儿,像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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